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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95章 重大突破人體拼圖
一個瞎子,會出門買煙嗎?
會的。
那會在夜晚出門買煙嗎?
也會的。
對于他們來說,黑天和白日的區別不大。
世界都是一片漆黑,拿著導盲仗出門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對于一個半瞎的人來說就完全不同了。
當然,也可以說對方在這條路走熟悉了,所以哪怕眼睛看不到也能正常走。
“可別忘了,案發現場的腳印,雙方是在距離三米處停下來的?!?p/>
“他是聽到的聲音停下,還是看到的人才停下?”
“如果是前者.也就是說眼睛依舊半瞎?!?p/>
徐嚯環視周圍一圈。
有些從腐尸鉆出來的蒼蠅飛到了警員的棉襖里,讓警員好不難受,也有一些蒼蠅落在眼鏡鏡片上爬行。
總之,現場的環境十分惡劣。
“但半瞎的人在十點的夜晚出門,不需要配備導盲仗?”
陳安的家中,警方找到了許久未用的導盲仗,對方被遺落在角落,誰也不知道究竟多久沒被用過。
很顯然,死者陳安在處于半瞎狀態,并且夜晚十點外出時,并沒拿導盲仗。
那他是怎么外出的?
而且根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店員的描述來看,對方全程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那就是后者,用雙眼看到的人,所以,才在距離兇手三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p/>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p/>
“他的眼究竟瞎沒瞎?”
陳安的眼瞎沒瞎?
從半年前的意外事故來看,對方確實是半瞎狀態,白天不能見光,晚上什么都看不見。
可眼下的案子卻表明,對方的眼睛很有可能沒有問題。
“在基于對方雙眼已經好了的情況下?!?p/>
“能做出的分析,能有兩點,一,對方自愈了,二對方的眼睛,以另一種方式痊愈?!?p/>
眼睛能自愈嗎?
這個基本不可能,越是脆弱的地方就越難自愈,尤其是雙眼,哪怕在有世界頂級醫療器械的加持下,出了什么傷也很難痊愈。
但現實擺在眼前,只能是第二點。
“查一下陳安的動作。”
李建業忽的開口,看向身旁的趙水。
“查下醫療保險,醫院就診記錄,以及半年前的診斷單等,有情報立馬上報給我。”
趙水點點頭,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向外走去。
這信息從目前來看很重要。
陳安的眼睛存疑,有很大的問題。
而案發現場,警方卻沒找到對方的眼球。
真的是被警方忽略在了某個角落?
還是說,確實被某個小孩帶走了?
如果都不是的話.
那只能說明,這是兇手帶走的。
眼珠子有什么用???
說實話沒什么用。
人的眼球連帶著視神經脫離了眼眶,那沒多久就是一塊腐爛的肉塊。
而且神經的腐臭,味道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兇手曾做出和狗刨骨頭一樣的動作,將死者陳安的肚子撥開,隨即將內臟臟器全都挖開,尋找什么。”
“但案發現場,對方這一行為的結局卻是極大概率什么都沒找到.”
李建業陷入到思索當中,腦子里的不斷串聯著什么。
“會不會是他找到了?”
“只不過不在肚子里.”
“而是那被警方忽略的眼球???”
眼球被剖出,再加上體積小,所以一開始哪怕并未找到這玩意,警方的嫌疑也沒多少放在這上面。
但現在和陳安的問題相組合,那嫌疑指數可就上來了.
“如果她的目標是眼球”
“為什么會是眼球?”
“而且,她是否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對方的雙眼,所以才在殺人剖尸許久后,才將雙眼帶走?”
李建業將幾條線索串聯起來,自己卻越來越迷糊。
目標是眼球?
這玩意有什么用?
而且,從對方手忙腳亂,十分急切的剖尸來看.
兇手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雙眼!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果她自己不知道,又是因為什么才確信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如果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是如何確信這玩意在死者身上的?
種種問題,將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逐漸推向迷霧當中
最關鍵的是
“第二具尸體,又是因為什么事?”
李建業忽的扭頭看來。
沙發上,那早已腐爛,蛆蟲在腐肉中蠕動的尸體。
第二人名為張家豪,四十四歲,性別男,職業房地產公司老板。
當然,能在這莊園小區里,有獨棟別墅的基本財產差不到哪去。
這不是問題所在。
問題在于對方雖然雙眼被扣出,但現場依舊殘留著眼球!
徐嚯戴著口罩,雙手穿戴好橡膠手套,站在這坐在沙發上,早已腐爛的尸體面前觀摩著。
沙發上到處都是褐色干涸痕跡,鮮血的臭味讓蒼蠅不斷在上空盤旋。
那兩個眼眶,此時空洞一片,只有兩根腐爛的視神經耷拉著。
兩個眼球懸掛在鼻孔兩側,眼眶中伸出的視神經拽著,這才沒墜落在地。
徐嚯頓了頓,伸出手,在眼眶,將眼皮扒開。
剎那間,一股腥臭自鼻孔竄進胸腔。
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蟲在眼眶中不斷蠕動的畫面頓時出現在眼中。
“嘔”
幾個拍照的警員沒忍住,被那從心底里傳來的反胃催動著嘔吐。
這畫面不用說,就能知道十分惡心。
他們幾個發誓,哪怕之前再怎么惡劣的案子,在這畫面前那都是小兒科!
這種畫面是直擊靈魂深處的,和膽量無關,哪怕你再怎么有膽子,配合上這氣味,該嘔吐依舊是嘔吐。
不過李建業只是稍微皺皺眉,沒什么問題。
他辦過一起‘投井案’,已經鍛煉出來了。
徐嚯就更淡定了,什么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將眼球放在手掌掌心中觀摩片刻。
接著,便將目光挪向地面。
地面是堆積的內臟,粘液干涸過后堆積的遺留物,經過近乎一星期的時間,早已沒了原本的畫面,成為一談爛肉。
“張家豪的雙眼是否遭受過一定的創傷?”
徐嚯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警員。
警員遲疑片刻,外出詢問后,這才繼續開口:
“沒有?!?p/>
這間別墅的主人,其基礎信息是從保潔的口中得到的。
對方在這工作了一年半,不說什么隱秘的信息,最起碼,基礎信息應該會知道不少。
“有沒有和陳安一樣,身上出現過什么毛病?”
徐嚯再次追問道。
“不知道,這信息剛才問了,保潔也不知道,她總歸只是個保潔,打掃完衛生就走?!本瘑T搖搖頭。
“或者,可以帶回警局,重新審訊一番?!?p/>
對方除了打掃衛生時的交流,幾乎不會再有其余的交集了。
而人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對著另一人主動說自己的病癥。
所以保潔身上絕大概率不會有什么重要線索。
徐嚯盯著尸體,看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道:
“帶回市局?!?p/>
尸體很難清理,想將其帶到市局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不過好在現場的警察都是老手,強忍著惡心,將尸體放進裹尸袋中,又將散落的內臟裝進各個不同的袋子內。
如此,在中午十一點時,尸體來到了法醫室。
法醫老頭看到尸體后頓時人都懵了。
“你讓我,給他做血液檢查?”
老頭看著徐嚯,又看了看早已腐朽的尸體,腦子里冒出幾個‘?’
“只是一個建議,如果尸體已經不允許最基礎的檢測的話.那就算了?!?p/>
徐嚯頓了頓,開口道。
“算了,我先看看吧?!?p/>
老頭咬了一口餡餅,隨即便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
他一開始有個實習徒弟的。
可惜,幾起案子過后,徒弟辭職了,現在就他一個人忙,挺勞累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個接班人。
“啪!”
門關了。
徐嚯李建業兩人在外無聊的等著尸檢報告的出現。
“嘖,這大過年的。”
李建業咂舌的開口。
這個年算是讓一整個警局的人記憶猶新了。
他表情微微收起,接著又看向徐嚯。
“張家豪的眼球有沒有什么異樣?”
“我又不是法醫,問我沒用?!?p/>
徐嚯搖搖頭,忽的將矛頭指向另一點。
“從目前來看,兇手并非隨機殺人,她殺人是經過某些東西篩選的。”
“指定性很強!”
“既然如此.死者之間必然存在什么關聯性,即便沒有,那也存在共同性!”
“張家豪和陳安的共同性在哪?”
是眼球嗎?
不對,從案發現場,張家豪的眼球還掛在臉頰來看,雙方的共同性不在這。
如果鎖定陳安的眼球,那問題只在于那半瞎狀態轉變為痊愈。
張家豪也存在一定痊愈的情況?
等下,兩人之間住所隔著不遠,或許兩人私下是朋友也說不定。
如果是朋友,那其中一人在做某些東西后,可能會拉著對方一起做。
聯合陳安眼球的問題.
想到這,徐嚯心中一動。
“李隊,查一下半年前,陳安發生車禍后,張家豪在干什么?!?p/>
“具體時間.錨定附近的便利店,從對方丟掉導盲仗,開始自主購物的時間點!”
“查下這時間左右,張家豪的具體行為?!?p/>
李建業一頓,臉上露出狐疑。
“你是懷疑,對方的共同性可能是在同一時間犯下的?”
“對。”
徐嚯點了點頭。
遭受到外傷的尸體腐爛后,很難提取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而一旦沒線索,警方破案的難度就會直線飆升。
再加上,黃金時間現在已經超出,如果干在法醫室門口呆呆的等報告
那這案子就懸了。
“好?!?p/>
李建業點點頭。
隨即不再言語,直接向著內部走去。
查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是動員人進行走訪,同時招呼內勤的人從檔案調查。
如果真和陳安一樣的話.
倒是好查的多。
在醫院等地方只要進行過診斷,必然會留下病例,以及確切的就診時間。
所以,只要查下張家豪的檔案。
之后觀察兩個死者的檔案重合程度那基本能確定此案的性質。
這算是排查重合性最好用的辦法。
不過沒多久.
李建業去而復返。
“查的這么快?”
徐嚯一愣,看著面前臉色鐵青的人。
李建業看著徐嚯,表情很是難看,片刻后,吐出一句話。
“尸體.”
“又出現了!”
中午十二點,江三市警局接到兩起報警電話。
第一起報警電話來源于兩個孩子,其兩個孩子在外喜歡踢別人壘起來的雪人,但可惜,一腳下去,踢出一個血跡斑斑的尸體。
第二起報警電話來源于一對中年人。
今年是春節后的第一天,江三市習俗是前往姑姑等親戚家中拜年。
而這中年人帶著孩子去拜年時,卻發現
親戚已然死亡。
全家身死!
“一共死了四人,共四具尸體?!?p/>
“其中一人是藏在雪人中的,另外三人是一整個家庭。”
“在家庭中,父母二人并非兇手的主要殺人對象,第三人才是,也就是其孩子。”
下午,兩點半。
李建業通體發涼,腦子里有了點慌亂,看著面前的尸體,久久無法平息心中情緒。
只是兩個小時
四具尸體出現!
算上之前的兩具,在立案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出現了六人死亡.
“別急,人越多,共同性就越好查?!?p/>
徐嚯出聲安撫了一句。
人多后果嚴重,但同樣的,人多了,也就更能清晰的看的出對方的目的!
“但這人也太多了”
李建業沉默的說道。
徐嚯沒再回話,他看向面前,渾身脫干凈,躺在擔架床上的尸體。
尸體都被法醫經過處理,但因實在太多,兩天兩夜法醫都處理不過來,所以只能在對方的指導下,由徐嚯王超稍微的初步檢測一下。
徐嚯面前的尸體則是那一整個家庭的。
毫無疑問,兇手對其進行了滅門。
而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四天前,也就是張家豪死亡后的一天又或是兩天。
尸體也早已發臭,露出腐敗的氣味。
父母二人的尸體并未有開膛破肚的畫面,不過身上倒是也有搏斗產生的傷痕。
不過可惜,盡管父親是個男人,但對方的職業卻是個碼農,這年頭碼農價值很高,但透支身體也很厲害。
所以,盡管是三個人,但在瘋癲的兇手面前
他們也沒抵擋住。
眼見喜!
徐嚯死死睜著眼,觀察著尸體各個部位的細節。
忽的,他的視線停留在指縫處。
父親右手中指指縫被一些東西所填滿。
這是搏斗中,兇手的血肉!?
徐嚯頓了頓,找來一個密封袋,又用鑷子挑出來放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觀察片刻,確保沒問題后看向李建業。
“你這邊如何了?”
李建業搖搖頭,感到咂舌。
“有地暖的情況下,尸體腐敗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蒼蠅和蛆蟲對尸體的破壞,很難找得到線索。”
徐嚯看向器官內。
確實,如果再晚發現幾天,估摸著內臟都要化成一灘黑水了,搜查的困難程度簡直突破天際。
徐嚯沒在意,他默默觀察著這孩子的尸體。
這是個男孩。
尸體表情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如果不出意外,在生前,臉頰兩側還有淚痕。
稍微大概一米五的身高,不過沒受到什么痛苦。
徐嚯看著對方脖頸那一擊斃命的傷口。
和之前一樣。
兇手沒有過多的折磨對方,而是用刀子,十分果斷的結束掉對方生命,隨后又活生生將肚子上的傷口,用雙手撕扯開。
之后在肚子里掏著什么。
而掏出來的內臟.
逐漸的開始腐爛,好在還沒腐爛成渣,依稀能辨認。
徐嚯眉頭皺了皺,索性將目光挪向第四人。
也就是那被孩子踢出來的血人!
“這是距離現在時間點,死亡最接近的一人,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晚上,從現場來看,對方應該是想放煙花?!?p/>
“不過可惜的是,在公園角落被人殺害,短時間內又落下了鵝毛大雪,導致尸體被覆蓋?!?p/>
這個尸體是最新鮮的。
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外面下的大雪又將尸體給進行了冷藏處置,現在清理完雪后,看起來宛若和剛宰殺的牛羊肉一般,沒有任何的腐爛痕跡。
換句話說,兇手針對其做出的事情也清晰可見!
這就好像是被一個屠夫所摧殘過的身體,上面內臟撕裂的痕跡清晰可見。
恍惚間,徐嚯那高強度觀察的眼睛一頓。
接著,他掏出一個鑷子,小心翼翼,在尸體那被剖開的肚子中,夾著什么。
“怎么了?”
李建業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鑷子,眉頭一皺。
“有東西。”
徐嚯死死盯著鑷子,上面的東西,哪怕是在開啟技能后也很難看得清楚.
“哪有東西?”李建業沒迷茫了。
徐嚯頓了頓,找來一張潔白的紙張,將鑷子夾著的那‘空空如也’的東西放在上面。
一道極其細小的東西,出現在李建業眼中。
一條黑色的線。
大概有多細?
可以揪一根頭發下來。
頭發細不細,用手捏著頭發在空中,常人都看不到。
但面前這東西并不是頭發的細度。
它大概是發絲的五分之一細。
甚至是更細!
而長度也沒多長,大概兩厘米左右。
“這是什么玩意?”
李建業皺眉,小聲說著,他生怕聲音稍微一大,將這玩意吹走。
“縫紉線?!?p/>
徐嚯開口道,隨即又補充。
“醫用縫紉線!”
說著,他伸出手,指著尸體的傷口處。
殘留著一個傷口。
被人粗暴拽下的鋸齒狀傷痕!
這是腎臟部位。
換句話說
“死者的腎臟動過手術!?“
李建業一頓,隨即了然,接著眉頭立馬皺起,腦子里浮現出些許猜測。
“先找出他的腎臟。”
徐嚯皺眉,將眸子挪向一旁那用大號密封袋臨時裝的內臟。
內臟運過來還沒來得及進行分散處理,此時混淆在一起,仿佛無數條蛇。
李建業和徐嚯連忙去找,也不顧血腥和惡心,戴上手套直接上手。
半晌后.
“沒沒有腎臟”
李建業喉嚨干涸。
“兇手將其腎臟帶走了!”
“死者生前在某個時間段,腎臟動過手術,只有出毛病了才會動手術,死后,兇手將其帶走?!?p/>
“陳安生前在半年前成了個半瞎,但誰都不知道在什么時間段,對方的眼睛痊愈,之后兇手將其殺害,眼球消失?!?p/>
“張家豪和第四個孩子”
李建業頓了頓,不用吩咐,連忙扭頭去那一堆惡心的腐爛物里搜查內臟。
徐嚯則是看向一旁的法醫。
“給案件,第四位指定性受害者做一次血液檢測?!?p/>
法醫老頭眉頭一皺,“之前做”
“再做一遍。”徐嚯開口道。
法醫點點頭,“好?!?p/>
“什么時候出結果?”
“三個小時?!?p/>
“好!”
徐嚯點點頭,隨即轉頭開始思索其余尸體的內臟。
尸體太多了.
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出現了六具尸體!
甚至因其腐敗程度,光現場打掃和轉移尸體就消耗以小時為單位的時間。
更別說細致的檢查了。
法醫老頭都忙瘋了,一天來了六具尸體,就他一個人忙瘋了也檢查不出多少東西。
更別提尸體那腐爛的都看不出人樣的內臟了.
不過,現在的話.
徐嚯好像逐漸知道問題所在。
下午,六點整。
一份報告出現在徐嚯手中。
“根據第六人,也就是‘血人’受害者的血液檢測來看,其血液指標存疑?!?p/>
“C反應蛋白(CRP)、白細胞計數等。這些指標較高,可能提示存在感染,炎癥等?!?p/>
“血液中淋巴細胞亞群的比例發生變化,T細胞、B細胞、自然殺傷細胞(NK細胞)等的比例與普通人不同?!?p/>
“總體而言,據我的推測來看”
六點,法醫手握一份文件,眉頭緊皺,看著上面的東西,開口道:
“死者.”
“移植過腎臟!”
聽到這幾個字,在場所有人齊齊陷入沉默。
這是第二次血液檢測。
和一次完全不同的結果!
明明都是同一起案件的受害者,為什么會導致如此?
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在檢測報告出現后,上面的指標讓人完全忽略隱藏的真相!
首先。
移植器官后,人體是必須要服用藥物來維持身體不排異,也就是抑制藥。
這種藥物并非短時間內吃,而是長時間服用,甚至可能需要一輩子都吃!
所以,這種情況下,只要血液檢測,那幾乎完全能判斷出一個人有沒有移植過器官。
問題在于,第一個立案的人是陳安。
對方所有器官都完好!
只有眼睛,但眼睛究竟是被兇手帶走,還是遺落在現場始終沒有明確的證據!
所以,徐嚯讓做了個血液檢測。
檢測狀況一切正常,沒超過標準。
但問題在于.
給眼部動手術,如眼角膜之類.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排異反應的。
概率對于其余的移植手術來說概率很低!
換句話說,陳安不需要吃抑制藥物
既然不需要吃,那檢測還有什么用?
沒用。
而第二具尸體,張家豪死亡時間在至少五天前。
尸體早已腐爛,血液檢測更不可能了
其尸體剛收到警局,還沒來得及吃兩口飯呢。
又是四具尸體出現
尸體的快速出現,壓的所有人都喘不開氣!
“死者的檔案如何?”
徐嚯看著這份報告,心中嘆了口氣。
但凡是今天立下案子,換個死者,都不至于如此多的迷霧。
但偏偏的,兩個流浪兒扯出了陳安的腸子
唯一一個不需要吃藥物的被警方以此為基礎的,立案了.
“查出來了,張家豪在一年前檢查出腎臟有問題,一直在等待器官的移植,卻始終沒能排上隊,但在半年前,對方撤銷了移植的申請。”
“被滅門的一家人也是如此,其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其家中卻存在大量,沒有來源的檢測報告,上面的數據顯示一切都在往良性轉變?!?p/>
“公園的血人腎臟同樣有問題,需要換一個腎?!?p/>
腎、心臟、眼球.
四個被破膛開肚的死者,消失了這些東西。
消失的全是從他人身上移植的!
警方陷入沉默。
“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一個回收器官的人?”
李建業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
“移植器官的人和她是什么關系?”
“她為什么要回收器官?”
“這些器官的來源是同一人?”
一個人可以捐贈器官。
但一個活人不會捐太多。
一個腎,又或是一個眼角膜都有可能。
但絕不會連心臟都捐出去.
除非,這是個將死之人。
但問題來了。
如果,這人.要不是將死之人呢?
不是將死之人,在自身擁有完整,健康的生命的情況下,還會捐嗎?
換句話說,你會愿意為了別人的死亡,捐出自己的心臟嗎?
如果是家人,可能會。
但若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呢?
不會,至少絕大多數人不會,這不是道德綁架,而是最基礎的自我保護就不能選這個選項。
至于器官回收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她想將器官,重新拼起來?”
忽然間,徐嚯說出一個沒有任何依據的無端猜測。
重新拼起來???
剎那間,現場包括法醫在內,所有人齊齊錯愕。
將捐出去的器官全都收回,然后拼起來?。?p/>
這怎么可能?。。?p/>
但眾人卻沒人反駁。
如果,這個器官來源人,真的和兇手存在莫大的關系的話.
對方有這個念頭,倒是十分有可能。
可同樣的
“不會有任何一家醫院.甚至是國家,官方本身就不允許一個健康的人,捐獻出自己的心臟!”
徐嚯話鋒一轉,投向另一處。
國家不允許正常人捐獻出心臟,這是寫在法例上的!
這是違法的,不道德且瘋狂的事情!
也就是說,捐獻者,要么是要死了,要么是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命。
但這起案件的器官來源者.
如果合法,那對方必然是絕癥患者或是無法救回的那種外傷。
不過假如對方和兇手存在某些關系,捐贈器官必然需要她簽字,一旦簽字就代表是她主動捐出的。
兇手自然也不會做下什么非法的事情。
而案件就擺在面前,那么只能說明.
這是一起非法性質的器官移植!
甚至說.
那幫人,可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拆解成了一堆碎片,隨后宛若汽車更新零件一般,安裝在他人身上。
而現在。
有一個人,在企圖收回這些碎片,重新拼接成一個人
“那么問題來了?!?p/>
“什么地方,才能背著官方,進行一場移植手術?”
徐嚯緩緩開口,眼神掃過眾人。
一場移植手術所需要的必要條件可不會少,甚至是十分苛刻!
首先是醫生,其次是設備。
對方想要移植能在哪移植???
海外?
游輪?
小島?
這個不用想,特五局和國安現在針對碼頭都快查到十年前了,根本不存在這個概率。
那就是內地。
如果是內地,敢如此囂張,必然不是在正規醫院。
不是醫院,不是海外,那還有什么地方.
具備一個移植器官所需要必須條件的場地!?
甚至,還要具備.不被任何人所察覺!
“這地方”
徐嚯沉沉的開口,聲音響徹在所有人耳邊。
這地方就在江三市內地。
“究竟在哪???”
ps: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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