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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落網(wǎng),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138章 天生的罪犯
如何知曉真相?
有句話名為,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雙眼看到的,才是人會相信的玩意,但案件是六年前.
六年前的案子,對方能多大?
這么說吧,即便現(xiàn)在對方三十,六年前,對方可能也就二十四,二十三歲。
但,這個歲數(shù)和受害者可沾不上半毛錢的親戚關(guān)系.
“會不會是愛慕者?”
錢華想到掉入油鍋中的女人。
“那個女孩大概十六歲左右,如果存在愛慕者,那大概率是相差不多的年紀。”
“六年后,也就是二十二歲左右,和案件兇手的信息猜測相吻合。”
“有沒有可能是這一點!?”
報仇的前提,是和死者認識,相熟悉。
明面上六年前的死者只有兩人。
要么和菜婦沾邊,要么和那販花女孩有關(guān)!
若是和后者有關(guān).能滿足要求的也就只是所謂的愛慕者了。
愛慕者就是追求的人。
兇手或許是暗戀人員,也可能是恩愛的男女朋友。
但總的來說,都可能存在為愛殺人的可能性。
“兇手是什么?”
徐嚯突然反問。
錢華頓住,愣了愣,遲疑道:
“小偷?”
“如果是個為愛殺人的,對方不會有心思在六年時間內(nèi)學(xué)習(xí)偷竊行為,這和對方意愿完全不沾邊。”徐嚯搖了搖頭。
若是對方想用偷竊手段來殺人倒是可以理解。
對方真的偷錢了。
他就是個小偷,是個賊,是個貨真價實的賊!
“除非,對方在六年前,在愛慕對方的時候就是個賊了。”
徐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沒將話說死。
六年前就是個賊?
錢華眼角一跳,嚴肅起來,“有師承的?”
若是和愛慕沾邊,那和死者應(yīng)該差不多大。
十六歲便精通偷竊手法.還得往前推多久?
少說推個三四年!
為什么?
偷東西,這玩意并不簡單,訓(xùn)練手法,訓(xùn)練技巧,以及運用到熟練,這些都需要時間。
可再往前推三四年,對方便大概在12歲左右.
95年,誰會教一個12歲孩子偷東西?
除非是另一個小偷。
但若是存在另一個小偷,必然是以其家長的身份存在,沒人會愿意平白無故教另一個人自己的謀生之道。
即便是偷東西!
六年前存在兩個小偷?
徐嚯頓住,看向錢華。
他沉思半晌,吐出幾個字。
“把小偷瓢把子喊過來。”
錢華頓了頓,隨即點頭。
“好。”
四號,晚上十點。
李建業(yè)那邊傳來了消息。
陳哲和周虎死了.
沒有出乎徐嚯意料,兇手確實殺了他們。
陳哲吊死,他住在城中村內(nèi),即便尸體發(fā)臭也沒人發(fā)現(xiàn),死亡時間大概在十二月三號晚。
周虎則是滴水未進,活活渴死,對方在十一月二十五號,被人捆綁住,時間長達近乎五天的時間,在三十號早晨渴死。
和徐嚯想的一樣。
兇手既然盯上了他們,自然沒道理放過他們!
但同時.
如果,對方真是按照六年前案件受害者死法,對死者進行的報復(fù),那也意味著
六年前,案子至少還隱藏了三個死亡的人!
張家五人不該被判意外殺人,更不可能被判七年以內(nèi),表現(xiàn)良好還減刑
他們死刑才是正常流程!
“也就是說,對方知道的比警方還詳細.”
“大概率是六年前事件的親身參與者。”
“同時,對方還對死者懷揣著憤怒,身份由參與者轉(zhuǎn)變?yōu)槭芎φ摺!?p/>
晚上十點。
林嵐市一家干凈的店鋪內(nèi)。
徐嚯坐在椅子上,聽著李建業(yè)說的話,緩緩?fù)茰y。
此時,他的身邊站著幾個警察,幾個面色剛正的人,以及李建業(yè)錢華和一個年輕人。
這里是哪?
手機店。
“說說吧,這個人你們誰認識。”
徐嚯抬頭,看向面前的幾個面色剛正之人。
幾個人長相充滿正氣,方臉,眉頭大眼,留著寸頭,不過.
這幾人是個小偷。
被稱為瓢把子的小偷!
徐嚯讓錢華找的也正是他們。
至于所謂的瓢把子.
這是一種江湖黑話,指的是腦袋,也就是頭,代指某個區(qū)域某片人的老大。
“警官,真沒這個人,我手下個個好吃懶做,根本對不上.”
其中一個人五官皺起,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也是,我給兄弟們立下過規(guī)矩。”
另一個人也連忙說著,然后又補充了兩句。
“再者,都是一群老光棍,哪有什么孩子。”
“唯一幾個也沒教過孩子偷東西.”
“而且六年前,誰還記得六年前的小事啊,這太為難我們了.”
小偷,是有老大的。
不只是林嵐市,江三市,趙州,每片有人的地方,都存在瓢把子。
瓢把子頭頂上還有總瓢把子。
至于為什么不抓他們.
留著比抓了更有用。
警方知道他們的信息,如果有案子與小偷有關(guān),便會時常傳喚他們過來配合調(diào)查。
早年間,八十年代為了地方的管理,一些警察便利用這種行為穩(wěn)定當(dāng)?shù)刂刃颉?p/>
等哪天沒用處了,再直接一波端走沖業(yè)績。
“真沒有?”
李建業(yè)耐不住了,甕聲甕氣道。
七條人命的案子.
可這幫人精的跟猴一樣,又不會說謊。
“有沒有外地人偷東西的情況?”
徐嚯思索片刻,開口詢問。
“十二月一號到現(xiàn)在的時間點。”
地盤有人管,自然不會讓別人進來偷。
對方能從六年前待到現(xiàn)在還偷東西,難說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這”
幾個瓢把子頓了片刻,開口道:
“有很多,但和警官們給出的信息來看,并不是同一個人”
聞言,眾人陷入沉思當(dāng)中。
徐嚯沒猶豫,扭頭看向一旁的手機店老板。
“這段時間收到的黑貨都掏出來。”
老板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
他看了看周圍幾個瓢把子,內(nèi)心把他們罵了個邊,卻也沒反駁。
他這里是小偷出手東西的幾個點之一。
對方低價賣,自己稍微修一下當(dāng)新機賣,一來一回賺了何止兩倍。
自知自己狡辯無用,老板索性將收來的全放在桌上。
“都在這了。”
只聽‘嘩啦’一聲,一堆鐵疙瘩便堆積在玻璃柜上。
李建業(yè)錢華看著這些造型不同的手機,臉上露出咂舌的表情,很是頭疼。
東西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徐嚯沒理會他們,他抽了抽鼻子。
王蝶之嗅!
下一秒,一道若有若無,十分淡薄的血腥味道竄進鼻尖。
他頓了頓,在面前的手機堆里搜集起來。片刻后。
兩個手機出現(xiàn)在眼前。
一個普通按鍵手機。
“賣這手機的人是誰?”
徐嚯將手機擺出來,盯著老板。
身后的李建業(yè)和錢華愣了又愣,互相面面相覷。
這就挑出來了!?
老板盯著這手機,思索片刻后看了眼身旁的瓢把子,訕訕笑道:
“一個年輕人,陌生面孔,來我這賣過幾次好東西。”
“大概二十來歲左右,很年輕,沉默寡言著,一米七五的個頭,長得還可以,眼角有個痣。”
很快,李建業(yè)心里便構(gòu)建出一副有關(guān)對方的圖像。
不過還不等警察開口,身后的人就忍不住了。
“陌生面孔?不是說好了,有陌生面孔出手先給我打電話嗎!?”
一個瓢把子滿臉憤怒的看著他。
“他偷的你們偷不著,和你們業(yè)務(wù)也不沖突,伱管我”
老板嚷嚷著,不過話沒說完,便在錢華那陰沉的眸子下,訕訕的閉了嘴。
“你是說,他還出手了其余東西?”
徐嚯倒是沒理會對方的討論,他思索片刻后,看向老板。
“有沒有什么廉價的物品?”
老板想了想,指著手機道:
“他找我賣過最便宜的就是這手機了,之前拿來的都是翻蓋手機,又或是一種看起來很貴,我都認不出牌子的手機。”
“哦,還有一些高端的女士包,錢包,以及一些室內(nèi)的電子設(shè)備,都委托我出手了。”
除了死者的手機,賣的玩意全是高檔貨?
徐嚯眉頭皺起。
“只偷富人?”李建業(yè)納了悶了,“也就是說,他能隨意近身富人?”
“也能隨意在富人區(qū)里進出?”
“甚至這些饕餮還只能捏鼻子認了抓不到人.”
瓢把子也算是理解老板了,咂舌道:“那幫人都敢偷.”
偷窮人,和偷富人,基本是兩種情況。
首先是判罰,前者被抓了也就在留置室蹲個幾天。
后者,你偷得東西稍微看不懂,那恭喜你,幾年牢獄豪華大禮包。
再加上,對方自主出動的搜查力度甚至比警方還高,以及偷竊的難度,基本沒人會一直入室偷竊富人,偶爾一次才好。
但對方卻能一直在外面逍遙
“我擦,該不會遇到祖師爺轉(zhuǎn)世了吧”
幾個瓢把子七嘴八舌的交流著。
能在富人區(qū)那種電子鎖,以及各種監(jiān)控和報警器的加持下達成這畫面,祖師爺來了都沒辦法。
畢竟,他們這些神偷,到了富人區(qū),別說偷了,光是看到那些所謂的密碼鎖,指紋鎖就足夠迷茫一陣子。
“富人.”
徐嚯呢喃片刻,他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他在你這拿了多少錢?”
徐嚯詢問著。
“一共一萬七”
老板訕訕笑道。
“他娘的你心比我還黑啊,那些吃人家伙的東西,手機和包你就給一萬七的錢?”瓢把子震驚,好像是頭一次認識對方一般。
“你到底賺了多少啊!”
徐嚯倒是并不關(guān)心老板賺了多少。
他更關(guān)心
“一萬七,還只是其中一個出手東西的店鋪,他又是在最近一月內(nèi)大規(guī)模出手.”
“一共賺了多少?算上偷盜的現(xiàn)金十萬有嗎?”
“他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李建業(yè)匪夷所思,說出了徐嚯內(nèi)心所想。
“他很缺錢!?”
“十萬塊還不夠花!?”
十萬塊,如果不買奢飾品,能花多久?
這么說吧,你想一個月花完,那就得一天花三千三!
這年頭一人的月工資在六七百左右。
“記下來,這玩意可能是個重要線索。”
徐嚯稍微開口,錢華將其記錄在打本子上。
隨即,徐嚯便將眸子落到另一處。
“兇手.是誰?”
“從年齡來看,六年前,他最多也就十四歲左右,比預(yù)想的十六還少了兩歲!”
“十四歲的年紀精通盜賊能力,也就是說”
“十歲左右就開始學(xué)?”
“但其父輩若是具備這種能力,家中錢財也不至于讓孩子繼續(xù)做盜賊”
“十歲左右,與兩位死者存在莫大的關(guān)系,能為他們殺人,即便是在十四歲的年紀心中也能動怒殺人,一直到六年后,死者出獄后的現(xiàn)在.”
聽到這番話,周圍幾個警察也是滿臉的沉默。
小偷,是不缺小錢的。
兇手那種級別的小偷,一個月內(nèi),狂撈十萬,待著一堆富人薅羊毛,一月?lián)Q一地方,一年的時間比小企業(yè)賺的還多!
這些錢帶走開個公司,度過前期,公司穩(wěn)住就是撈錢的,合法還上的了臺面,沒道理繼續(xù)讓兒孫做盜賊.
沒道理的。
但,兇手的年齡段不可能存在自身領(lǐng)悟到這種級別,只有環(huán)境才能培養(yǎng)出,而環(huán)境.
孩子的環(huán)境只能是大人。
但大人具備這種能力,沒道理讓兒孫
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
難道是徒弟?
林嵐市要是有這種本土能人,這幾個瓢把子不可能不知道!
“從線索來分析,對方九成概率不存在。”
“但從邏輯上來看,兇手身邊必然存在這種人.”
徐嚯感到了一股違和感,線索與邏輯的互相矛盾,讓人心煩意亂。
他靜下心來。
“假設(shè),存在這么一個教導(dǎo)他的人。”
“那么,只要他在林嵐市出現(xiàn),瓢把子必然會發(fā)現(xiàn),換句話說沒發(fā)現(xiàn)就是沒出現(xiàn)在林嵐市。”
“也就是在其余的地方”
“兇手是十四歲時,獨自一人來的林嵐市?”
“不對,沒道理剛來就滿腔怒火為死者復(fù)仇,即便毫無血緣關(guān)系,也得存在至少三年的培養(yǎng)感情時間。”
“那就是十一歲來的?假設(shè)對方家長來到林嵐市便留下人離開”
“學(xué)藝三四年,往前推七歲!?”
“七歲開始教導(dǎo)偷盜!?”
李建業(yè)頓住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和錢華對視一眼,均看得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七歲,別人還在幼兒園上學(xué),上一年級的時候.
兇手在學(xué)偷竊!?
瘋了吧!
甚至,這還是保守估計,如果推個五六年,那對方就得是五歲.
“這他媽才剛出生沒多久啊!”
李建業(yè)沒忍住唾罵一句。
徐嚯突然眉頭一皺。
“剛出生”
對方大概二十歲,二十年前,也就是83年,八三年.
徐嚯頓住,他瞳孔猛地一縮。
他想起來了。
想起來被所有警察,遺落在角落當(dāng)中,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
“天生的罪犯!?”
恍惚間,徐嚯眼神中流露出錯愕,五官呈現(xiàn)震驚。
“什么罪犯?”
李建業(yè)連忙看來,緊了緊眉頭,雙手不自覺握緊。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兇手的身份,對方那神乎其神的偷盜手法,涵蓋各種匪夷所思犯罪能力的來源!
而這玩意
徐嚯看著周圍人,他嘴唇蠕動許久,片刻后,開口道:
“有一種人,被稱為天生的罪犯!”
“他們自出生,還在襁褓之中,便是”
“‘罪犯!’”
李建業(yè)眉頭一皺。
這種人.
是什么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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