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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九天攬月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三尖兩刃,變山變水出法體
嗆!!!
夏遂良眼看刀光當(dāng)頭蓋下,右手奇快無比,朝后頸一抹,似乎是從自己的頸椎中,抽出了一條金光。
兩種刀鳴聲,交織在一起。
一個浩大剛猛,猶如銅鐘壓下,一個蒼越如水,好似洞簫奏響。
夏遂良手中的金光在間不容發(fā)之際上撩,與刀光碰撞,金光隨之定型,竟然是一把長約兩尺的短柄三尖兩刃刀。
當(dāng)啷啷啷!!!!
兩刀碰撞之后,各自加壓,分毫不讓。
蘇寒山的白亮刀光之中,可以看到,有極端元氣沖撞旋轉(zhuǎn),形成無數(shù)個如雙子星般繞轉(zhuǎn)的元氣細(xì)珠,整個刀刃,都在持續(xù)震蕩暴鳴。
而夏遂良的三尖兩刃刀,韌性十足,刀脊中線有一條細(xì)槽,受到外力沖擊之后,細(xì)槽就不斷擴散出重重光波。
好像那一條細(xì)槽之中,蘊含著一座廣闊沼澤,外力的沖擊越快越猛,沼澤中的泥漿濁流,就越是強韌,被驚動的部份越多,反沖的力道就越大。
與此同時,襄陽王府的另外三人,也各展神通。
他們雖然不用直面蘇寒山那一刀。
但天地陰陽磁場,元氣魔性的交感糾纏,達(dá)到自動鎖敵的效果,讓他們每個人都要面對上下兩股氣息,對沖擠壓的局面。
就像是剪刀,或者說是鍘刀。
計成達(dá)驚喝一聲,頭頂八個肉瘤同時放光,變得不似血肉,而如同某種半透明的玉石質(zhì)地。
身上的亮片紛紛延展,如一根根修長的翎羽,又像成千上萬把飛刀,匯聚流轉(zhuǎn),形成一個梭形的護(hù)罩,把他整個人保護(hù)在內(nèi)。
這就是他以聚魔煉寶之術(shù),修煉出來的重寶,羽衣辟魔斬!
他頭頂?shù)陌藗€肉瘤,都被練成辟魔寶珠,與諸多羽衣飛刀交感,功力一旦運轉(zhuǎn)入腦,自然而然,就從八個寶珠位置,交替散出。
一大八小,共九個樞紐,控制飛刀高速精密運行,亦攻亦守,無懈可擊。
這才是“九頭”神雕的真正含義。
旁邊方天化的動作,也分毫不慢,雙臂張開,全身忽然籠罩在一團淡青微白的云煙之中,煙氣條條,周回盤繞。
《漢書·天文志》稱:“若煙非煙,若云非云,郁郁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云。慶云見,喜氣也。”
這就是方天化的聚魔重寶,“瓊脂玉髓長樂慶云”!
襄陽王則在抖袖之間,取出兩個紫金錘,錘頭都只有拳頭大小,柄長一尺半,上下分砸,對抗朝自己擠壓過來的氣息。
之前在沖霄樓中,就屬襄陽王的動作,相對最慢了一些,但這時候,他的錘子卻是三人中最剛強的一個。
轟然巨響之中,天地似乎都晃動了一下。
三大高手和天地氣場的對拼,讓整片天空像幕布般抖動,山頭上草木盡碎,頑石崩飛,山體更是被擠壓的矮了好幾丈。
蘇寒山之前留在天空中的銳利刀痕,因為這種晃動而變得歪歪扭扭。
可是三大高手,也付出了像彈珠般被彈射出去的代價,離蘇寒山越來越遠(yuǎn)。
這一刀主要的力量,都不是在針對他們,僅僅是刀氣刀意形成的感應(yīng)氣場,就把三名可以稱仙的一流強者,全部轟退。
狂飆為此從天降,地波無形透山揚!
僅憑一刀,宰執(zhí)天地,總理陰陽,刀法中的霸道,展露無遺。
夏遂良之前對蘇寒山的判斷是,武功風(fēng)格偏向于咫尺間的極巧凝練,所以才敢為了不讓飛天銀甲兵吸收生民魂魄,就孤身闖入沖霄樓。
可是現(xiàn)在,夏遂良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之前的判斷出了錯。
這個人殺進(jìn)沖霄樓的一刻,竟然不是拿自己最強、最具優(yōu)勢、最好的一面,來對付他們。
夏遂良露出氣笑的神色:“狂妄!!”
三尖兩刃刀的刀槽上綻放的層層光波,向下擴散的部分,在脫離刀身邊界的時候,就自然淡化消失,向上擴散的部分,在遇到兩刀交界處的時候,卻像是層層的絲綢堆積。
現(xiàn)在那些堆積的光波,驟然一凝,然后用一種比之前翻了倍的速度,爆發(fā)出來。
蘇寒山的刀沒有實體,這個時候終于暴露出來缺陷,極端元氣之間的糾纏被震散的時候,當(dāng)場就徹底被崩斷、崩潰。
但他這一刀,已經(jīng)完成了應(yīng)有的作用,招式形斷意不斷,雙手連環(huán)而上,手勢如刀如印,應(yīng)對前方海嘯一樣的金色光芒。
他的手,每一拍在那些金光之上,金光就像是實體的物質(zhì),被凝聚成大量圓珠,受到掌力的牽引,穿行向前,發(fā)出龍吟爆破,去沖擊更多的金光。
夏遂良海嘯般淤積沖壓而來的刀光,只讓他揮掌數(shù)十次,退了三步而已。
要說適應(yīng),蘇寒山才是真正在急速適應(yīng)對手的一個。
他出手之時,眼睛里面根本就沒有對手,沒有敵人的招數(shù),像是在面對一場自然景觀。
襄陽王三人在他眼里,算是幾塊比較堅硬,內(nèi)部還可能彈出幾個寶貴棱角的石頭。
夏遂良在他眼里,亦全然不是人,就是一場真正的海嘯。
無論是水波堆疊滔天之勢,還是浪花飛濺,小巧的穿透性刀氣。
在蘇寒山面前,都只是一場與海浪水珠的游戲,興致盎然,閑庭信步,拆解殆盡。
他的笑容興趣,來源于向大自然探險的新奇,甚至也是來源于,探險之后、取得紀(jì)念寶物的那種期待。
夏遂良橫行七海,予取予求,向來只有旁人向自己畏怖跪伏獻(xiàn)寶,或自己偶然動念,大肆搜刮寶物。
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敢把自己看成一個藏寶洞似的!!
“哈哈哈哈,你好膽色!!!”
夏遂良狂笑了起來,這也是氣極而笑,但是笑聲中,反而已經(jīng)感覺不出一點怒意,只有濃濃的戰(zhàn)斗心志,澎湃的廝殺情懷。
海嘯般的刀光,本來去勢將衰,這時候卻驟然一變。
皎皎龍騰,脫困而出,洞射九天,自在翱翔。
重重疊疊的光波刀影里面,像是迸發(fā)出了一條裂海長龍。
蘇寒山神經(jīng)一繃,眼光微變,右手腕上的五雷定心圈,極速旋轉(zhuǎn),揮臂向下一砸。
刀光翱翔九天,生生把他的身影上挑,沖向高處。
但在轉(zhuǎn)瞬之間,刀身又收縮回旋。
蘇寒山早預(yù)料到這一刀有極發(fā)極收,高速回縮的一刻,五雷定心圈上運轉(zhuǎn)的磁力,在碰撞的時候,已經(jīng)全力滲透,以大大小小的磁場生滅去鉗制。
刀身回縮的時候,蘇寒山恰好翻手一抓。
五雷之法鉗制,加上虎王太音令,應(yīng)該足可以打斷刀主和刀身的聯(lián)系,將這一刀奪過來。
可是,他伸手去抓的那一下,三尖兩刃刀,略微的偏轉(zhuǎn)刃口,琢刺勾切,就把大小磁場的鉗制,全部切破,斬開高頻的震蕩波。
在蘇寒山手掌合攏的時候,已經(jīng)無法夾住刀身,反而只能抓向刀刃,連忙一偏。
刀光已經(jīng)成功收縮而走。
這一輪交鋒之中,刀光的變化,是實實在在比蘇寒山的掌法更多了一籌。
這本來是不可能的。
蘇寒山以純陽根基、多重極境,修成萬化真身,又領(lǐng)略陀羅尼拳法真諦,拳掌的變化,可以快到打入同境界高手念頭銜接的間隙之中。
夏遂良這條刀光遠(yuǎn)離本體后,也無法靠武道本能驅(qū)刀,只能憑意念功力傳遞過去,再驅(qū)使刀光變化。
先念后變,刀身的變化,是絕對要晚于刀主一個念頭的。
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讓蘇寒山都意外的結(jié)果,只能說明,剛才不是夏遂良在控刀。
而是那把刀本身,展現(xiàn)出了一個玄胎極境刀法大宗師的造詣,展現(xiàn)出了一個度過水災(zāi)的絕頂?shù)犊偷牡滋N。
刀光回彈時,可見刀柄末端,一條金色的鎖鏈,直接延伸到夏遂良的手腕內(nèi)側(cè)血肉之中。
骨棱為鋒,血脈為索!
這把三尖兩刃刀,明明也是聚魔煉寶的產(chǎn)物,但是比起其他人的寶物,感覺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旁人聚魔煉寶,還是停留在寶物的范圍,一件精心積攢出來的大殺器,與自身隔閡很大。
歐陽春的龜靈七寶刀,倒是隔閡小,可刀的靈性極度單純,離了刀主便后力不濟,論刀法精妙程度,比主人差了不知道多少。
夏遂良的三尖兩刃刀,卻像是另一個自己,堅固框架,脈絡(luò)氣血,元氣魔性,武道見解,臨敵應(yīng)變,應(yīng)有盡有。
那甚至是一個,潛力比他自身更龐大、更易于調(diào)動的“夏遂良”。
刀光回縮的瞬間,人和刀在山頂上,展開了一場疾雷金電似的共舞,猶如海上的大風(fēng)暴,閃電不是在云層中亮起,而是在風(fēng)暴中閃爍流動。
金色的刀影風(fēng)暴,籠罩了整個山頭后,還在剎那間,沿著山體向下鋪開。
人和刀的潛能一同激發(fā),這套刀法太快,夏遂良自己也無法臨時加入新的變化,所有的步驟,都是按照從前演練萬遍的過程來進(jìn)行,亂中有序,分毫無差。
因此,整個刀影風(fēng)暴,竟然顯出了一種靜謐感。
包拯、智化等人,遠(yuǎn)遠(yuǎn)觀望,仿佛淡金色的云團,在山頂氤氳而生。
更亮更濃的金色光芒,則在云團之中流淌而下,似條條溪流,繞山而行。
但這種壯闊美麗的景象,帶來的卻是一種極大的不祥預(yù)感。
南北雙俠和公孫策,原本鎮(zhèn)壓住深谷,龍云鳳和包拯查漏補缺。
五種氣息把整個山谷圍得如鐵桶一塊,內(nèi)外隔絕,山崖上高手交戰(zhàn)的所有余波,都被他們五人分?jǐn)偦猓稽c也未驚動到那些飛天銀甲兵。
然而這時,公孫策托起沖霄樓的五鬼天羅扇羽毛,首先出現(xiàn)異樣,竟似要被山上刀光吸走。
整個山谷里積累了幾十年的冥界氣息,全都蠢蠢欲動。
文曲凈土的念力,雙俠的刀劍之氣,也都因此出現(xiàn)細(xì)微波動。
花神公主感受到,那山頂上隱隱約約,被撕扯出一些通向冥界的裂縫,陰氣閃爍卷入。
智化也看到天地間的種種不可見光,本來涇渭分明,各有源頭,這時候,卻出現(xiàn)了同一種趨勢,全都在朝著那個山頭拉扯過去。
天上陰云彌漫,徹底遮蔽日光,千山之中,似乎只剩那一座山頭上,金光奪目。
“這是什么?”
龍云鳳心頭一震。
二十年前,她還跟夏遂良交過手,也不過略微遜色一籌,二十年過去,明明雙方都還沒有度過火災(zāi),但對方的這套刀法,她竟看不懂。
若是她闖入那套刀法中,只怕?lián)尾涣硕嗑谩?p/>
聚魔煉寶之術(shù),原來能讓人在沒有度過火災(zāi)的時候,依然繼續(xù)進(jìn)步,達(dá)到這種程度?!
龍云鳳心亂之時,卻忽然一劍出鞘,凌空彎月,斬向深谷崖壁。
魔山掃魔,哪里魔氣最重,必定迎難而上,心再亂,劍中這一點特色卻不會亂。
恰逢崖壁破開,襄陽王的身影轟然沖出,紫金雙錘揮舞,與劍氣碰撞。
襄陽王根基頗厚,寶物極強,但戰(zhàn)意不夠,應(yīng)變差了一籌,這時居然精準(zhǔn)的雙錘交錯,砸碎了那輪劍氣。
展昭和歐陽春的身影,也已經(jīng)到來,逢上另外兩個敵人。
展昭出劍時,如同放慢了時光,九頭神雕的手腳有點沒跟上,飛刀卻跟上了,而且魔氣怒震,刀勁極重,竟不遜于展昭的劍。
歐陽春順手一刀斬切記憶,卻感自己的辟水神刀一去不回,方天化雙目血紅,魔性深重,外染入體,偏偏沒有真的入魔,以至于形成一種交錯護(hù)層,竟連記憶心性,也給護(hù)住。
一招交鋒之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襄陽王他們?nèi)齻€,渾身都被濃郁的金絲光芒,交織滲透。
蘇寒山奪取沖霄樓,一刀退三仙,逼迫襄陽王等人越離越遠(yuǎn),形成一股大勢,壓迫那三人的身心,為的就是徹底隔絕他們靠近飛天銀甲兵的可能,好盡情一戰(zhàn)。
夏遂良偏就要把那三個人全部拉扯回來,撞透山峰,襲向深谷。
金色溪流般的光芒,是全由三尖兩刃刀發(fā)出來的潛能,以寶御寶,以魔馭魔。
三尖兩刃刀只憑本能的釋放,就可以推動襄陽王他們?nèi)说木勰е貙殻_(dá)到平日失控才有的威力。
幾大高手在山崖和山地的交界處動手,龍云鳳揮劍之間,攔截余氣,猶有不足。
包拯向前一步,身影直直墜入谷內(nèi),站在無數(shù)棺材之間,手按棺蓋,放出凈土。
蘇寒山人在高空,沒有再急于插手深谷中的事,只是凝視著山頂?shù)牡队帮L(fēng)暴,眼中倒映出無數(shù)細(xì)長金痕,交織成團。
突然,他的身體也旋轉(zhuǎn)起來,速度攀升到極限的時候,脫手飛出一抹銅色光暈。
五雷定心圈,凝聚著濃厚無比的磁場,高速旋轉(zhuǎn)墜落,宛如一顆赤銅色的流星,轟然撞入了那些刀光。
咚!!!
山頂沉悶的震蕩了一下,刀影風(fēng)暴,猛烈向內(nèi)凹陷,致密的刀光,與磁場對沖,風(fēng)暴外層始終不破。
蘇寒山的身影旋轉(zhuǎn)飛縱而至,如同蒼龍咆哮,一掌轟在五雷定心圈上。
他攻擊的這個位置,正是全心觀測之后,選出來的唯一弱點。
但這還不是刀法本身的弱點。
而是指,攻擊這個位置的時候,刀法產(chǎn)生反應(yīng),對抗性的壓力,會有部分集中到山體上,讓山體承受不住。
轟隆隆隆隆隆!!!
籠罩在山頂?shù)脑茍F風(fēng)暴,被沖擊晃動著,卻保持著相對完整的形態(tài),轟然移走。
沖霄樓原本立足的這座山峰,上半截的山體,分崩離析,下半截殘山,也坑坑洼洼,溝壑萬千。
海量的泥土巖石,在碎爛之后,仍被刀影風(fēng)暴移走的趨勢帶動,形成一道道滾滾的高墻土浪,如潮洪流,在群山之間,沖刷流動。
隆隆隆隆的巨響,經(jīng)久不息。
蘇寒山推著那團金色的刀影風(fēng)暴,雙臂震蕩,凌空踏步,持續(xù)吞吐發(fā)力,使龍吟沖霄,半空綻放一次又一次的氣環(huán)。
沿途毀掉不知多少叢林,足足去到十二里開外。
直到五雷定心圈,這超古代文明遺留的重寶,都有了要承受不住刀光,即將被切割的趨勢,蘇寒山才驟然收手,飛空而上。
夏遂良的刀光,在近地面滾滾散散,沒入周邊山峰土石。
密集的刀光散開之后,他的身影也重新顯露出來。
修長的鎖鏈,擰結(jié)成桿,使原本的短柄三尖兩刃刀,化作一桿長兵器。
原本貌若半百的夏遂良,花白的長發(fā)須眉,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黑。
在他額頭多出一道豎著的赤金線痕,意味著他的三尖兩刃刀,也已經(jīng)進(jìn)入失控狀態(tài),魔氣反侵,與自身的功力交織了起來。
但旁人的魔氣反侵,是真失控,他的魔氣反侵,卻似神來一筆,不完全在自己控制中,卻比在自己控制中更好。
“想不到,我施展出陸地金燈、滄海橫流,你依然能夠把我推走。”
夏遂良抬頭看去,目光湛然,自信分明,“你那銅環(huán)雖然夠硬,仍不如我的刀,但你的肉身真是奇妙,與銅環(huán)相加,好像不遜色我與寶刀之力。”
蘇寒山在高空俯瞰大地,天上陰云交錯,悶雷滾滾。
“但我只是推走你那一招,卻沒有破掉你那一招。”
蘇寒山掃視著附近的三五座山頭,沉聲吐氣,“如果我沒有看錯,你這一招是為了……變山為水!”
咔!!嘭!!
蘇寒山話音未落,附近山峰接連炸響。
只見那一座座山體上,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破洞,內(nèi)部好像積壓了數(shù)以萬萬斤洶涌的水流,轟然噴發(fā)出來。
噴得遠(yuǎn)的,竟然噴出百丈才落地,噴得近的,也噴出十幾丈。
附近的幾個山頭之間,立刻濁流滾滾,來回蕩漾,轉(zhuǎn)動土石雜物,化為一大片渾濁洋流。
并不是那些山體內(nèi)部,本來就有這么充沛的水脈,而是夏遂良的刀法,發(fā)揮到極致之后,從微觀上將土石重組成了這類近似水流的新分子。
雖然還是不如真正神府強者,揮手間變更本質(zhì),從實體分子里,直接釋放出大量元氣,那么方便。
但已經(jīng)近似神府的手段。
這滾滾濁流間蘊含的能量,遠(yuǎn)比原本的天地元氣,山川自然,更易調(diào)動,甚至?xí)鲃哟負(fù)碓谙乃炝忌磉叀?p/>
浪卷如花、浪卷如樹、浪卷如座、浪卷騰空,紛繁的在夏遂良身邊呈現(xiàn)出來。
所謂三尖兩刃刀,原本是治水之器,演變而來,秦國李冰之子李二郎,治水?dāng)仳裕麚P千古,被奉為二郎神,就以此為神兵。
夏遂良反其道而行之。
刀耕大地,控千溪之勢,倒抽四海,水淹天下!!
“你把我看作無知愚昧的自然之景,我就把自然化為我的身軀。”
夏遂良舉刀指天,刀尖直向蘇寒山,露出邀戰(zhàn)的笑容,“天下只有水掠萬物的道理,又有幾個能從水中奪寶。”
“欲向驪淵采龍珠,就要有溺死水中的覺悟,你現(xiàn)在,還有嗎?!”
隨著他這一聲大喝,濁流浪濤之中,仿佛睜開了成千上萬只無形的眼睛。
那是被他重組的異水元氣,那是被他重組的山水魔性。
這些東西雖然看似是水,但如果夏遂良要飛天殺人,所有的水,也會主動飛天跟隨。
如食人的魚群,如告死的群鴉。
魔水咆哮,沖撞群山,要從中加速壓榨出更多的水流,浪卷襲天而上。
蘇寒山眼眶的筋絡(luò)凸顯,眼皮縮緊,更顯得眸子明亮,咧嘴而笑,卻并未回答,只是手一翻,把五雷定心圈戴在了頭上。
一眨眼的功夫,頭戴銅箍的龐大藍(lán)色身影,就浮現(xiàn)出來。
蘇寒山的真身如同心臟般,被這個身影包裹,為這個巨大的身影共鳴供能。
浩大元氣凝聚出來的影像,與蘇寒山的五官一模一樣,但雙眼只有熾白的雷光。
藍(lán)色的袍子表面,閃爍著陰暗的色澤,還有各種細(xì)小扭曲的魔王面孔,忽隱忽現(xiàn),魔氣匯流,共同鞏固形體衣袍。
天空中烏云暴動,紅、藍(lán)、黑、白、黃,五色雷霆,紛紛揚揚,劈中五雷定心圈,連接到這個元氣巨人身上。
五臟斗拳神雷法,玄陰魔王粉碎法……
合并一展真元法體!
百丈身形的巨人影像,于瞬息之間成長起來。
他寬袍大袖,席卷狂風(fēng),雙手向下一探,快得恍如燈閃,巨掌已經(jīng)掠過咆哮的浪濤,轟向夏遂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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