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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美人侍酒,圖窮匕見

作者:湖上明月亮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湖上明月亮 | 武道長生 | 我的修行有經(jīng)驗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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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長生,我的修行有經(jīng)驗 506 美人侍酒,圖窮匕見

煙雨渡口,花魁獻藝。

波光粼粼的碧落河上,遍布著一座座畫舫和游船,舫上的客人,一個個是搖頭晃腦,意興十足。

有奢華宴樂者邊上陪著一些鶯鶯燕燕,也有志趣相投之輩,暢聊著花魁美艷,風(fēng)流韻事。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無數(shù)人的神情一滯。

“怎么了?”

“哪來的聲音!”

“是出什么事了?”

“有人落水了!”

“快看那!是煙雨畫舫!”

距離煙雨畫舫比較近的幾座大型畫舫上,很快就有客人發(fā)現(xiàn)了煙雨畫舫內(nèi)的情形。

在煙雨畫舫的頂層側(cè)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有目力極佳之輩,甚至還能通過這個豁口看到其內(nèi)的情形。

裝飾奢糜,盡顯華貴。

不少人不明所以,面露疑惑,顯然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在煙雨畫舫上惹事。

“是打起來了嘛!?怎么動靜這么大!”

“爭風(fēng)吃醋!”

“是誰啊!膽子這么大,煙雨畫舫上都敢動手!”

“估計喝酒喝上頭了!”

“不可能吧!那里開始煙雨畫舫頂層,在的都是畫舫上最頂級的貴客!”

“難不成是刺殺?”

“也不像啊!這會兒沒動靜了!”

周圍各座畫舫上客人交頭接耳,紛紛擾擾,顯然對此事極其好奇。

在煙雨畫舫上打架,這事可沒這么簡單啊!

包括要遠些的中小型畫舫游船上的客人,一個個都面露好奇,探究著煙雨畫舫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登臺獻藝的花魁雖仍在表演,但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卻被煙雨畫舫吸引去了大半。

“哎哎哎,你們看,那人像不像是云夢仙子!”有人驚奇得發(fā)現(xiàn),看著雅間內(nèi)那個被人摟在懷里的女子。

豁口之下,煙雨畫舫內(nèi)頂層雅間內(nèi)的情景,有不少都顯露在外。

他這么一說,立時引起了眾人興趣。

“哪呢!?哪呢!?讓我看看!”有人好奇探頭道,張望著想要再睹云夢仙子風(fēng)采。

“不可能吧!云夢仙子前不久才剛剛登完臺,祝謝敬酒的時間也沒到,這會兒應(yīng)該是在歇息吧!”也有人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頂層雅間乃是宴樂之所,這個時間點,云夢仙子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在那里。

“老哥,你說的云夢仙子,應(yīng)該不是那個被人摟在懷里的女子吧!?這么可能!?”

“是啊,云夢仙子品性高潔,潔身自好,怎會做那鶯鶯燕燕之事。都不用想,可能性直接排除!”

“被人摟著啊!?那應(yīng)該是看錯了!”

“哎,兄弟,下次別瞎說了,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在看清了雅間內(nèi)的情況后,看到那女子是被人摟在懷里,不少人直接排除了云夢仙子的可能性。

云夢仙子蟬聯(lián)數(shù)屆百花仙子,何曾聽聞有此等之事。以云夢仙子的身價,尋常便是博佳人一笑,都是難得的美事。

至于像現(xiàn)在嬌柔地伏在男子的懷里,這等情形,想都不敢想。

“你們還真別說,還真有點像是云夢仙子!”一名年輕公子仔細觀察了幾眼,些許有些詫異。

“估計又是哪個云夢仙子的傾慕者,玩那腦補的戲碼!”

“哈哈哈,真不是東西啊!”

“我看看!好像是有點像哎!”

“這么遠你都能看出來?”

“廢話!我追云夢仙子都多少年了!這還能看不出來?”

“你追云夢仙子?”有人上下打量,目光中帶著審視:“沒聽說過啊!”

另一人干咳了兩聲,擺弄了一番:“怎么?不行啊!”

兩人還在聊著,一旁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部隊:“等等!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什么?”

“煙雨畫舫頂層的貴客,祝謝敬酒的時候,好像是能見到云夢仙子的吧!”

“是啊!所以呢?”

“所以,就算真有替身,他帶出來干嘛!不怕云夢仙子看了心生不快嘛!?”

“可能人家有這癖好,當(dāng)著本人的面專門玩這一出?再者說了,可能也沒那么像,隔得這么遠,我們也只看到了小半。”

“說的也是。”

各座畫舫上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看似時間漫長,實則人多口雜,多是同步進行。

眾人正議論之際,突然響起了一道震天怒吼,

“莽刀!”

聲音巨大,壓下四周喧囂,響徹了碧落河上空。

此時的薛光宇顯得極其狼狽,他的胸前一片血污,雙手隱隱有些顫抖,雙目熊熊怒火,但在這怒火深處隱隱蘊藏著一絲驚駭。

一招!

僅僅一招,他就這么敗了!

敗得毫無懸念,敗得摧枯拉朽!

但敗歸敗,他薛家兒郎,也不是任人拿捏之輩!

真氣流轉(zhuǎn),薛光宇身上的水跡迅速蒸干,他眉心靈光瘋狂閃爍,身形猶如驚虹掠影,瞬間飛掠至煙雨畫舫。

“你欺人太甚!”

莽刀雖強,但他薛家在這里也不是毫無布置。有這些暗手布置,再加上有姐姐在側(cè),他們等人聯(lián)手,這莽刀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只要拖延一點時間,薛家增援必至,屆時莽刀獨木難支,必將難脫重圍。

薛光宇想的雖好,但他身形飛掠,還未臨近陳平安,便被一道淡紫光芒攔在身前。

“姐!”薛光宇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錯愕,似是沒想到薛紫柔會在這個時候攔住他:“他剛剛讓你喂酒,是在羞辱你啊!”

“退下!”薛紫柔發(fā)絲飄揚,裙衫輕擺,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

“姐!”薛光宇的聲音急切,帶著一絲憤懣。

“退下!光宇!”薛紫柔神色平靜,美眸含威。

薛光宇一臉不甘,最終在薛紫柔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憤憤地看了一眼高坐上首,輕聲安慰著懷中美人的陳平安。

薛光宇猛地一甩衣袖,身形如離弦之箭般飛掠離去,幾個起落間,他的身形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莽刀!?是我聽錯了嘛?”

“莽刀怎么在這!?”

“剛剛那是.薛家天驕,薛光宇!?”

“所以說”

碧落河上,各座畫舫游船內(nèi),議論紛紛。薛光宇的一聲怒吼,讓本就洶涌的浪潮,變得越發(fā)愈烈。

莽刀陳平安在這里的消息,除了煙雨畫舫上的部分人,絕大部分的人并不清楚。

此前,陳平安雖是青光飛掠,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場景,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就是莽刀。

而現(xiàn)在,薛光宇的一聲怒吼,顯然揭示著莽刀陳平安,就在煙雨畫舫之上!

不單單是在煙雨畫舫上,而且還和薛光宇鬧出了極大的不愉快,觀此情形,方才將薛光宇拍落水中之人,恐怕就是莽刀陳平安!

這個消息,讓不少人開始心潮澎湃起來!

一場百花宴,享樂之余,他們竟然還看到了天驕風(fēng)采。

不單單是薛光宇,薛家當(dāng)代扛鼎天驕,薛紫柔,同樣也在煙雨畫舫之上,而且看情形,幾人還在同一個包廂雅間內(nèi),鬧出了矛盾!

薛家天驕,薛光宇被莽刀打落水中!薛光宇心中憤怒,意圖再戰(zhàn)!薛紫柔出面調(diào)和,攔住了薛光宇,將其喝退!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疑是太過勁爆!

不用多想,今晚之事,很快便會傳遍蒼龍州城。至于,會有幾個版本,那就全看信息的詳略程度,以及切入角度了。

“北蒼副鎮(zhèn)守,莽刀陳平安!”

“莽刀!莽刀也在!”

不少成名高手有些吃驚,包括那些登舫的天驕,也同樣如此。

他們的名聲雖盛,但比起莽刀來,無疑是差了幾個檔次!

“不是說,莽刀馬上就要成顧家的乘龍快婿了嘛!怎么這個節(jié)骨眼了,他還會在這!?”有天驕驚異道。

“莽刀風(fēng)流,金屋藏嬌之名,早有流傳,今夜在此,倒也不奇怪。”

“若是尋常時候,確實一點都不奇怪。但畢竟情況特殊,他稍有妄動,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

“莽刀,薛紫柔你們說他們在同一個包廂,是在干什么!?”

“哈哈哈你有點污哦!”

“瞎說什么,我可沒這么意思!薛紫柔是薛家當(dāng)代的扛鼎天驕!她在這里很大程度上,代表的就是薛家。莽刀與薛家交會,你說這是什么意思?”

“薛家和顧家最近可不太對付!莽刀在這里,是有內(nèi)情啊!”

“莽刀!莽刀!果然是行事無度,莽撞無比啊!都快聯(lián)姻了,還和薛家的人不清不楚!”

“確實。真的是毫無顧忌。就不怕顧家多想?”

“或許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

“哈哈哈你這罵人不帶臟字的!”

“別瞎說,我可沒這個意思!哈哈哈.”

“沒這個意思,你笑什么!?”

“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笑笑不行啊!”

“莽刀和薛家的人見面,但又把薛家的人打了,但薛紫柔又把薛家的人攔了。你們說說,這是個什么事,我怎么繞不清呢?”

“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薛紫柔在幫莽刀嘛!兩人有私情!”

“瞎說什么啊,認真點!”

“哈哈哈,開個玩笑!不過,事情確實有點小復(fù)雜,按理說鬧掰的話,薛紫柔應(yīng)該也不會攔了吧!可要說談的好,這薛光宇也不至于到出手的地步,看他那氣憤程度,可不像是作假!”

“估計是有什么內(nèi)情。”

“好了,好了,先不用想了,明天看消息就知道了。”

“哈哈,也是,也是。”

同樣的一件事情,所處地位不同,認知格局不同,討論的方向和深度,自然也是大不相同。

莽刀陳平安現(xiàn)身煙雨畫舫,引起一片波瀾,周遭議論紛紛。

有考慮內(nèi)情探究深層次緣由的,也有以此關(guān)心背后的大勢博弈的,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只關(guān)注在莽刀本人身上。除了莽刀之外,一些距離近的畫舫客人,看到了更多的場景。

“莽刀陳平安!”

“那人就是莽刀!”

“美人在懷,好生享受啊!”

“等等!你們看!”

“怎么了?”

“他懷里的女子,好像就是.云夢仙子!”

“怎么可能!?”

“對啊,怎么可能,剛剛不是說了嘛,最多就是云夢仙子的替身!”

“是啊,是啊,嗯?不對,等等!真的是云夢仙子!”

“啊!不可能吧!”

煙雨畫舫內(nèi)的情形,瞬間掀起一片狂潮。尤其云夢仙子依偎在莽刀懷中,這等沖擊,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心心念念的高潔仙子,如今卻在別人的懷中,此等感觸,何其劇烈!

他們當(dāng)中很多人,寧愿云夢仙子一直是天邊那虛無縹緲的一抹云彩,也不愿仙子跌落凡塵,化作他人懷中的溫香軟玉。

至少,前者,仙子高潔無暇,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他們還有幻想的空間!可以期待著有朝一日,仙子垂青!

但是現(xiàn)在

眼前的一幕讓人抓狂,夢想破碎。

“莽刀?”

木辰杰也有些驚詫。

他剛剛的好奇,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有了答案。方才那道青色掠影,正是莽刀陳平安!

“原來是他!”

莽刀聲名在外,年紀輕輕便位列龍虎,入主北蒼,坐鎮(zhèn)一方,已有巨頭氣象。

放眼蒼龍州境,乃至周邊數(shù)州,那也是最頂尖的天驕人物!

他沒想到今晚百花宴,還能見到這樣的絕世人物。

角度關(guān)系,雖然有豁口,但他也看不到煙雨畫舫頂層包廂的全貌。

“哥哥,你看那薛光宇,好狼狽啊!”木清瑤面露好奇,興致盎然。

“之前還那么裝,現(xiàn)在踢到鐵板了吧!”

有心想要換個地方一睹莽刀風(fēng)采,但是看著面前的妹妹,木辰杰暫時按捺住了心中想法。

他木家歸屬顧家派系,莽刀與顧家聯(lián)姻,那便是天然的派系同盟。

他身為木家天驕,與莽刀又是同代,總會有機會見面的。

只要顧家對外宣布聯(lián)姻,邀請各方共同見證,他自是能見到莽刀陳平安。

如此一想,木辰杰心中的念頭倒又是淡了不少。

莽刀雖盛名在外,天驕無雙,但在這蒼龍州境內(nèi),終究不是新秀榜首!

新秀榜第一,是他心中魂牽夢繞之人。

這才是他真正想見的對象!

不過,莽刀既娶顧家嫡女,成顧家乘龍快婿,那后面要是有機會的話,他還是要適當(dāng)交莽刀一番。

“紫柔小姐,這是薛家的意思?”

陳平安的語氣平淡,靜靜看著薛紫柔。

此時,令無數(shù)人抓狂的一幕,云夢仙子正乖乖巧巧依偎在他的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鼻尖清香縈繞,但從面容來看,陳平安心情可沒有好到哪里去。

薛紫柔面露歉意:“陳兄是我薛家誠心邀請的貴客,此事絕非是我薛家之意,請陳兄不要誤會。”

方才薛光宇出手,薛紫柔就大感不妙,她雖有意攔阻,但時機倉促,終究沒能攔下來。

但僅用了一掌就將薛光宇拍飛,這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

薛光宇雖然不著調(diào),但也是新秀榜前十的天驕!一身戰(zhàn)力雖未至絕頂,但要說正面硬撼百來回合,也不是什么難事。

陳平安聲名赫赫,戰(zhàn)力強橫,薛光宇肯定不是對手,但也不至于說一招都撐不下來吧!?

不單單薛紫柔這么想的,薛光宇出手前也是這么想的。

而現(xiàn)在無疑是好好給他上了一課。

也是這么一掌,讓薛紫柔真正見識到了陳平安的可怕!

莽刀陳平安,莽刀

他真正擅長的,可不是掌法啊!

這個看見,讓薛紫柔對陳平安的忌憚幾乎是到了極限。

陳平安此前舉動,逗弄佳人,上下其手,讓她感官有損,但無論如何,陳平安的戰(zhàn)力足以讓眾多天驕閉嘴仰望!

“舍弟莽撞之舉,還望陳兄莫要見怪。此等良辰美景,該是享樂才是,莫要因此事壞了心情。”

薛紫柔微微抬手,輕撫身上長裙,儀態(tài)端莊,向著陳平安欠身一禮:“紫柔代舍弟,向陳兄賠罪。”

兩人現(xiàn)在在的雅間,已經(jīng)不是方才那間,所以薛紫柔的舉動,外界自然是不知道的。

陳平安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把玩著懷中佳人的青絲:“既然紫柔小姐都親自賠罪了,那陳某要是再拿著不放,未免顯得有些太過小氣。左右不過一件小事,還不值得陳某勞心費神。此事到此作罷,不過”

陳平安的目光一轉(zhuǎn),帶著幾分玩味,看向一襲淡紫長裙的薛紫柔:“方才的酒,紫柔小姐,可還沒敬啊!”

“是紫柔失禮。”薛紫柔聲音清婉,神色平靜,內(nèi)心究竟如何作想,倒是看不分明。

陳平安只覺得一陣幽香襲來,薛紫柔便已走到了他的身前。薛紫柔神色柔和地為陳平安斟了一杯酒,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陳兄,紫柔敬你!”

懷中的佳人正要端起酒杯,送至陳平安的唇邊,卻被陳平安輕輕攔了下來。

“紫柔小姐,是不是誤會了。”陳平安似笑非笑地看著薛紫柔:“陳某說的敬酒,可不是這么敬的。”

薛紫柔深深地看了陳平安一眼:“是紫柔誤會了。”

“來,紫柔小姐,這邊坐。”陳平安輕輕地拍了拍另一側(cè)的席凳:“坐著也方便不是。”

雅間內(nèi)的老鴇和幾個侍女紛紛低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此等情景,她們哪里敢看。如果不是東家的命令,她們巴不得直接出去,走的越遠越好。

今日這幾幕場景,對煙雨畫舫的老鴇來說或許還能勉力接受,再怎么說也是見過場面的。但對邊上的幾個侍女來說,那沖擊無疑是巨大的。

云夢仙子甘愿委身,依偎在男子的懷中,這等畫面的沖擊力就已經(jīng)足夠強了。

但怎的,就連是新秀天驕,世家貴女的東家,都要親自下場作陪,為莽刀斟酒陪酒?

此等場景,太過匪夷所思,無疑是讓她們有些恍惚。

但不管她們?nèi)绾巫飨耄ψ先釁s是已經(jīng)在陳平安的一側(cè)落座,與云夢仙子一左一右,共同陪侍著陳平安。

要說與云夢仙子不同的是,那就是前者是依偎在陳平安的懷中,緊貼著他的身軀,而薛紫柔卻是刻意保持著半臂距離。

于世家貴女而言,這等距離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陌生男女間的界限,但此時此刻,薛紫柔卻是真真切切坐在陳平安身側(cè)。

不得不說,薛紫柔的姿容也是相當(dāng)能打,再配合上她的身份,不知能讓多少俊杰拜倒在她的裙下。

而事實也確實就是如此,遍數(shù)蒼龍州境,薛紫柔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于當(dāng)代天驕之中,聲名只遜色于顧傾城一人而已!

薛紫柔入席之間,陳平安笑口贊了一句。

若是尋常也就罷了,但在此等情形下,未免有輕薄之意。

不過,薛紫柔竟倒是沒有怒色,連帶著一絲不悅神情都沒能發(fā)覺。

這下子不僅僅是周邊的老鴇和侍女了,連帶著在陳平安懷中的云夢仙子都頓感詫異。

莫非這莽刀的魅力竟有如此之大?

“陳兄,這杯酒紫柔敬。”薛紫柔膚如凝脂,手腕纖細,帶著一串紫玉手鏈。

此時,她白皙的玉手正持著一杯酒,遞送到了陳平安的唇邊。

“那陳某就卻之不恭了。”陳平安神色迷醉,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著陳平安飲酒時的神情,薛紫柔心中隱隱閃過一絲厭惡。

此前事跡,讓她對陳平安的感官有所變化,但今日一見,陳平安的好色之舉,讓她的濾鏡徹底破碎,感官還不及當(dāng)初知曉陳平安拒絕聯(lián)姻之時。

此外,令她心中更為不甘的是,陳平安即是如此好色,可當(dāng)初為何要拒絕她薛家的好意。

難不成顧家還能給出更好的籌碼?

若不是這樣,她難道還不如一個顧家的嫡女嘛!?

可若是如此,有云夢仙子再懷,這莽刀為何又要如此作弄于她!

讓她陪酒宴樂,如同一個婢女一般。

莽刀陳平安!好一個莽刀陳平安!

念及此處,薛紫柔的心緒越發(fā)復(fù)雜。

但無論心里如何作想,但此時此刻一切以家族之事為重,區(qū)區(qū)屈辱只能暫作忍耐。

“好酒!”陳平安將薛紫柔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暢快笑道。

“紫柔小姐,此酒甚妙,不如再敬陳某一杯?”陳平安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薛紫柔,看著她的絕美容顏,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戲謔。

幾乎所有人都會以為薛紫柔會就此拒絕,但沒曾想?yún)s薛紫柔卻是應(yīng)了下來。

“那紫柔便再敬陳兄一杯!”

言罷,薛紫柔便提起一旁酒壺,又是為陳平安斟了一杯酒。就在她準備送至陳平安唇邊,準備“敬酒”的時候,卻是被陳平安攔了下來。

“既然是敬酒,那紫柔小姐也要喝上一杯才是。”陳平安的笑容里隱隱透著一絲玩味。

“陳兄此言有理。”

薛紫柔準備放下酒杯,去拿剛才給自己斟的那杯酒時,卻聽見陳平安朗聲一笑,悠悠開口。

“紫柔小姐,何須如此周折,就飲此杯便可!”

薛紫柔微微一怔,隨即輕搖螓首:“陳兄,這杯酒乃是紫柔欲敬陳兄的,紫柔豈敢越俎代庖,壞了這敬酒之意。”

“無妨無妨。”陳平安笑著道:“能與佳人共飲此杯,陳某求之不得。”

薛紫柔神情一冷,帶著幾分疏離:“陳兄,莫要如此玩笑,還望自重。”

薛紫柔的聲音如碎玉落盤,清冷如冰,帶著一絲寒意。

場中的氣氛變化,似是冰霜凝固,就在氣氛即將變得凝重之際,卻聽到陳平安輕笑一聲。

“陳某開個玩笑。紫柔小姐,莫要見怪,自便即可。”

薛紫柔看了陳平安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紫柔小姐,痛快!”陳平安贊了一句。

薛紫柔的神情稍顯柔和,放下酒杯,換成了案桌上的那一只,遲疑稍許,最終遞送到了陳平安的唇邊。

“紫柔敬陳兄。”

“好好好!”陳平安笑意漸濃,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薛紫柔這般舉動,倒是給老鴇整不會了。

剛剛不還請自重嘛!

怎么這會兒,就直接遞酒了呢!?

剛剛的清冷,到哪去了!?

不單單是老鴇,連帶著云夢仙子也是詫異莫名,美眸之中,浮現(xiàn)出些許異色。

陳平安微微瞇起了眼睛,神色間似有一抹愜意悄然浮現(xiàn),仰首便是將杯中酒水喝得點滴不剩。

酒水方盡,陳平安卻是忽然低頭,唇邊便是觸到了薛紫柔那如羊脂美玉般的纖細皓腕。

剎那間,便有一縷若有如無的幽香在陳平安鼻尖縈繞,清新淡雅,如空谷幽蘭。

薛紫柔未曾預(yù)料到陳平安會有這般舉動,心中一驚,急忙想要抽回手,但終究慢了半拍,皓腕被陳平安牢牢握住。

“你要干什么!”薛紫柔嬌叱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和羞澀。

“紫柔小姐,玉質(zhì)天成,氣質(zhì)高雅,今晚不如就留在此處,隨陳某共度良宵如何!?”陳平安神情迷醉,目光熾熱。

“荒唐!”薛紫柔柳眉倒豎,俏臉含霜,怒叱道:“休要如此放浪形骸!紫柔雖一介女流,卻也知禮義廉恥。”

薛紫柔猛地抽回手,裙衫翻飛,起身欲走。

“陳大人,你是我薛家邀請而來的貴客,紫柔不愿因此等荒唐之事,鬧得太過難堪,壞了彼此的情分。還請自重!”

薛紫柔走至雅間門前,回頭冷冷地瞥了陳平安一眼:“我薛家向來以禮待人,紫柔先前所言,照樣有效,陳大人請自便。”

說罷,薛紫柔裙裾飄揚,離開了這里。

“大人想必是醉了。”

一旁的老鴇滿臉堆笑,站了出來。

“云夢啊,還不快扶大人下去休息。”

有老鴇緩和著氛圍,薛紫柔雖是離去,但場面也沒有太過難看。在云夢仙子輕柔攙扶下,陳平安進了雅間邊上的一間臥房內(nèi)。

房間的角落里,放著一個鎏金香爐,香爐里正燃燒著熏香,青煙裊裊升起,彌漫整個房間。

才剛一進門,陳平安便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味,混合著麝香的味道,讓人心神一蕩。

房間的裝飾奢靡,每一寸空間都述說著旖旎的味道。

鴛鴦戲水,情意纏綿。

“成功了!”薛紫柔輕咬下唇,平復(fù)著心情。

此番算計,雖有波折,但終是平穩(wěn)順利。

酒水里下了迷情秘藥,清風(fēng)情絲散!

清風(fēng)情絲散為薛家寶庫秘藏,價值不菲,乃是極其珍稀之物。

其藥效,不單單是作用在肉體上的,還有精神方面的魅惑刺激。

莽刀陳平安戰(zhàn)力強橫,力壓宗師,此番算計,薛家諸多籌備,絲毫不敢小視。

各方面規(guī)格配備,完全是按照一尊正式宗師,量身定制。

那迷情秘藥的效力,便是玉衡中期的資深宗師,也很難說能完全抵御。

更何況是連宗師都不是的莽刀陳平安了。

秘藥效力之下,再有云夢仙子為伴,她就不信這莽刀陳平安還能不就范。

任憑那莽刀陳平安戰(zhàn)力如何高絕,今晚恐怕也難過美人關(guān)!

莽刀今夜留宿在此,與云夢仙子生米煮成熟飯,此一事在聯(lián)姻之事即將宣布的關(guān)口發(fā)生,那顧家恐怕是顏面盡失。

能不能破壞聯(lián)姻,倒是另說。但顧家的那些老家伙,勢必會對莽刀陳平安多有不滿。

還有顧家的那些小輩,對莽刀陳平安的態(tài)度,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另外,此事流傳發(fā)酵,連帶著顧家的聲勢都會有所影響。

兩者生隙,打擊顧家聲勢,便是薛家的算計。

當(dāng)然,在此算計制定之前,薛家還有另外計劃審議。

比如像是

借此機會,毒殺陳平安!

但相較于催情,此事難度太大,事后影響更大。

經(jīng)審議后,最終被薛家排除在外。

像同等品階的秘藥,往往毒藥是最容易被人察覺的。

此乃世間藥理,除了那些天地奇毒外,多是遵守此等之理。

像一些毒性剛猛的毒藥,可以做到毒殺宗師,但氣味刺鼻,形制明顯,太過容易發(fā)覺。往往還沒送到宗師面前,就早早已被發(fā)現(xiàn)。

當(dāng)然也不乏有那些無色無味的毒藥,但在宗師靈性之下,這等毒藥,往往也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

除了毒藥外,還有一些限制類的藥散,還有一些偏向于功能性的秘藥,像這等催情類的秘藥。

相對而言,這等催情秘藥,往往更不容易察覺,也更容易成功的。

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實際操作過程中,薛家還準備了一些手段,比如房間內(nèi)的一些催情之物,比如那陰陽酒壺.

陰陽酒壺,看似與普通酒壺一般,實則內(nèi)藏乾坤,陰膽和陽膽之分。

兩膽之中,可以裝不同之物。

到了陳平安這等境界,感官敏銳,尋常的器物可瞞不過他。像什么機關(guān)設(shè)計,操作之時,哪怕動靜再是細微,恐怕也瞞不過陳平安的耳朵。

但這陰陽酒壺完全不一樣,內(nèi)在驅(qū)動,縱然是宗師恐怕也難以察覺。

是為下藥秘器!

不過相應(yīng)的,其價值也是不菲。最核心的原理,涉及到千機袋神異。

在倒酒的時候,薛紫柔用的就是陰陽酒壺,為的便是防止陳平安起疑心,有所防備。

兩人同飲一壺酒,若有毒藥,兩人應(yīng)是一同中招。此舉,可大幅度降低陳平安警惕。

可實際情形卻是,薛紫柔在給自己倒酒的時候,用的是陽壺,酒水正常。在給陳平安倒的時候,用的是陰壺,含有催情秘藥。

其中的相互切換,薛紫柔嘗試許久,方才能掌握得毫無破綻。

在下催情秘藥的時候,薛家特意減少了調(diào)配比例,以此來降低暴露的可能性。

比例下降,同等酒水中,效力也會相應(yīng)下降。

為了保證效果,薛紫柔便是讓陳平安喝了兩杯。

此事波折不小,她第一次敬酒的時候,陳平安說讓她親手相喂,引發(fā)了薛光宇之事。

對于陳平安的要求,她自也是氣氛,不過為了家族之事,她自是忍耐了下來。但薛光宇并不知道此事,自是直接發(fā)作。

最終結(jié)果,也是顯而易見。

好不容易平息此事,以賠罪為由,再度向陳平安敬酒,第一杯一切順利,但第二杯卻又出了波折。

說實話,當(dāng)時她還以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陳平安讓她喝自己那杯酒,就算是沒有發(fā)現(xiàn),恐怕也起了試探之心。

不過好在,在她的臨場反應(yīng)下,順利度過這一關(guān)。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在喝第二杯酒的時候,陳平安竟是如此親吻了她的手腕!

薛紫柔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想著陳平安當(dāng)時的神情,心中泛起一絲惡心。

是藥效提前發(fā)動了?還是.本性如此?

薛紫柔不清楚,但她也不敢賭。

畢竟,她雖戰(zhàn)力不俗,但遠不是陳平安對手。此等情形下,她自是要盡早離開,讓陳平安和云夢單獨相處。

剛好陳平安給了她發(fā)作的機會,她一番嬌叱之下,自是順勢離開。

“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了吧!”估摸著時間,薛紫柔心中暗暗道。

她早已下了命令,那房間周圍不會有人打擾。

只要等到明日,那此事便是徹底落定。

諸多算計,便將迎來收獲。

后續(xù)運作,薛家早已安排妥當(dāng),一切就只等明日!

就在薛紫柔準備離開之際,心念一動,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雖說基本不會有什么偏差,但此等大事,還是要去確認一遍為好。

莽刀陳平安受藥力影響,對周遭的感知大幅度的下跌,她又擅長身法隱秘,同境之下,她悄然查探,對方絕無發(fā)現(xiàn)的可能。

如此想著,薛紫柔便是變了方向,悄然向著五層房間而去。

煙雨渡口,波光粼粼。

此前風(fēng)波,在一位位花魁的登臺獻藝下,也是漸漸平息。

花魁娘子身著華服,身姿婀娜,翩翩起舞,眼神流轉(zhuǎn)間,似有萬種風(fēng)情;朱唇輕啟,婉轉(zhuǎn)悠揚,如夜鶯啼鳴,撩撥著每一個人的心弦。

美人歌舞,絲竹雅樂,幾乎讓所有人沉浸其中。

今夜的燈火,不知為誰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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