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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的棋局 第七百三十六章 亡羊補牢
李淵半晌長嘆一聲,對長子李建成道:“事實證明,你當時的建議是對的,暫時放棄河?xùn)|,集中兵力攻打隴右,如果當時聽你的建議,今天我們就不會這么被動了,現(xiàn)在悔之晚矣!”
李建成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的神情,他連忙躬身道:“父親,亡羊補牢,未為不晚,現(xiàn)在我們手中還有一點資源和實力,把這些資源和實力集中起來,相信我們軍隊在幾個月內(nèi)就能收復(fù)隴右。”
李淵焦慮道:“可如果我們?nèi)抠Y源都用來攻打隴右,晉王突然對我們發(fā)難怎么辦?我們拿什么抵抗?”
“父親,這就是裴長史剛才說的意思了,先忍辱負重,向晉王低頭,他登基,我們廢朝向他臣服,他要求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爭取到時間和空間,盡快全殲薛氏父子。”
李淵負手來回踱步,他當然理解長子和裴寂的意思,向蕭夏低頭臣服,集中兵力去打隴右,可如果臣服真的有用,他才不會在意什么顏面,該低頭一定低頭,他就擔(dān)心臣服也沒有用,一旦被晉王發(fā)現(xiàn)關(guān)中兵力空虛,他就會毫不猶豫出兵,李淵擔(dān)心的是這個。
良久,李淵嘆口氣道:“你們都退下吧!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李建成和裴寂都退下了,只剩下李淵獨自一人在大堂上來回踱步,長吁短嘆。
獨孤武都從洛陽趕回來了,獨孤陀立刻在書房召見了他,同時獨孤篡也一并參與會見。
獨孤武都對家主和大哥道:“我見到了元孝矩,和他推心置腹談了一番,元弘嗣之所以被任命為兵部侍郎是有原因的”
獨孤武都便把他和元孝矩的談話詳詳細細告訴了獨孤陀和獨孤篡。
獨孤陀臉色大變,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支持唐王八十萬貫,將來想要晉王原諒自己,獨孤家族至少得拿出雙倍的錢,這么龐大的一筆財富,獨孤家族怎么拿得出來?
獨孤陀呆了半晌,長嘆道:“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平衡的問題?”
獨孤篡也沉默了,他也意識到家主犯下了大錯,在關(guān)鍵時刻支持了唐王,晉王豈能放過他們?
想想元家,果斷退出武川會,離開長安去洛陽,這邊一文錢都不用負擔(dān),把錢花在刀刃上,元家重新崛起,是多么有遠見。
獨孤家族明顯是站隊錯誤了,想改正過來,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獨孤篡忽然對家主的老邁昏庸不滿了,家主的決策極可能葬送整個獨孤家族。
獨孤陀沉思片刻問道:“我們在洛陽還有多少錢?”
“回稟家主,大概五十萬貫左右。”
獨孤篡終于忍無可忍道:“家主,現(xiàn)在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們送錢給晉王,人家要不要的問題!”
“你什么意思,對我不滿嗎?”獨孤陀臉一沉道。
“家主,支援唐王八十萬貫是最愚蠢的決定,會徹底毀了我們獨孤家族!”獨孤篡也豁出去了。
獨孤陀大怒,一拍桌子道:“難道給唐王錢你不知情?你反對了嗎?你不是一樣參與了決策,現(xiàn)在把責(zé)任推給我,你的良心不痛嗎?”
獨孤武都嚇得連忙勸道:“現(xiàn)在不是爭吵的時候,爭吵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事情更嚴重,我們應(yīng)該面對現(xiàn)實,想想怎么解決眼前的困境?”
獨孤陀點點頭,“我是家主,后果我來承擔(dān),元孝矩說得對,態(tài)度第一重要,態(tài)度正確了,再捐錢,晉王應(yīng)該就能接受了。”
獨孤篡也認錯道:“剛才是我太情急了,說了不該說的話,家主說得對,態(tài)度第一重要,獨孤家族先遷出關(guān)隴,我建議去太原,我們在河?xùn)|有好幾座莊園,我們獨孤家族和太原也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當然,不是說我們就放棄關(guān)隴利益,而是我們的主祠遷走太原,將來稱為太原獨孤氏,我們在關(guān)隴的利益依舊保持。”
獨孤陀這次不再遲疑不定了,他果斷道:“當務(wù)之急是把財富和子弟轉(zhuǎn)移出長安,長安留個空殼,我來坐鎮(zhèn),唐王再來壓榨我們,我一文錢都不會給他,他要殺要剮,隨便他!”
獨孤陀和獨孤篡當即召集所有重要的獨孤子弟,在內(nèi)府議事,家族一致同意家主的方案,把財富和子弟先遷徙出去。
距離登基越來越近,登基的前一天晚上,蕭夏和妻子崔羽在花園里緩緩散步,崔羽笑問道:“明天夫君就登基了,緊張嗎?”
蕭夏笑著搖搖頭,“只是一個儀式而已,一切都不會改變,難道我現(xiàn)在不是皇帝?”
崔羽抿嘴笑道:“現(xiàn)在還是王爺,皇帝的排場可比現(xiàn)在大多了,而且皇帝也不能繼續(xù)親自出征,可不能像先帝那樣,動不動就御駕親征!”
蕭夏微微笑道:“御駕親征最多去長安,河北我打算讓手下去收復(fù),還有突厥,有可能我會親征,至于排場之類,我主張節(jié)儉,肯定不會像父親那樣鋪張,我覺得自己更會像皇祖父。”
崔羽嘆息道:“夫君的皇祖父確實有眼力,這么多年前就看出了夫君的不凡。”
“你不是一樣嗎?”
蕭夏笑道:“那么多年就看出夫君的不凡,委身與我!”
崔羽挽住丈夫的胳膊笑道:“真正有眼力的是小眉,不是我!”
“倒也是!”
正說著,大內(nèi)總管李安快步上前道:“殿下,上陽宮出現(xiàn)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怪事?”
“有兩個道士忽然出現(xiàn)在內(nèi)侍面前,留下一樣?xùn)|西又平空消失了。”
“一個很高很胖壯,滿臉虬須,另一個又瘦又小,須發(fā)皆白,他們說是殿下的故人,特來恭賀殿下登基!”
蕭夏心中一動,難道是張覺?
瓦崗軍投降后,就是找不到張覺的下落,張覺的一名手下說,看見他跟著一名老道士走了。
“他們留下的東西呢?”蕭夏急問道。
李安一揮手,兩名宦官把一個長盒子放在石桌上,蕭夏打開長盒子,頓時愣住了,一把快變禿的拂塵和一把飛刀。
這是袁守誠的拂塵和張覺的飛刀,還有一張紙條。
蕭夏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祝賀小友上位,我攜張道友再游西方,三十年后再見!’
是袁守誠的筆跡,蕭夏鼻子一酸,頓時萬般滋味涌入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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