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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追殺,我獲得第一快劍 第四百六十二章 他瘋了
佛輪未落,強風便已經宛如垂天之云悍然落下。
楚青人在狂風之中,衣袂咧咧作響。
斬鯊刀散發微弱光華,磅礴的刀意也瞬間升騰而起!
破云霞,裂黃昏,無盡之勢一觸即發。
可就在這石破天驚的一擊即將出手,半空之中的巨大佛輪卻忽然一頓,緊跟著重新散落成了漫天碎石。
就連那仍舊還在匯聚,尚未完全凝結的佛像,也散落開來,碎石如瀑布流水,轟然流淌。
楚青眉頭一挑,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來到舞千歡等人身邊,身形一卷,帶著他們一起消失在了這萬佛林內。
嘩啦啦,嘩啦啦,碎石幾乎鋪滿了半個萬佛林,孟輝的尸身也留在了那里。
楚青等人現身于高處,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舞千歡看了楚青一眼:
“怎么回事?”
楚青啞然:
“總歸不是打算用這些碎石埋了我……力盡了吧。”
他眉頭微蹙,雖然是這么說的,但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方才那一擊應該是佛王爺傾盡一切的一擊。
威力之強,前所未有。
縱然支撐不住,反正身死在當前,哪怕拼到盡頭,也應該讓這佛輪落下才對。
可身為對手,楚青明顯感覺到,到了最后關頭,是他自己散去了力道。
雖然余力不多,真要拼死一搏,至少也能讓那佛輪再往下落十丈……可為什么放棄了?
是因為知道沒用了?
也不對……死在眼前,哪怕知道沒用,也應該用盡全力。
沒道理放棄?
“換舟經……”
楚青喃喃自語:
“難道說,孟輝并非是第一座舟?”
“你是說,佛王爺還沒死?”
舞千歡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天邪教的人,怎么邪性到了這個程度?”
“也算是題中之意了。”
楚青輕聲說道:
“還記得落塵山莊之內,我曾經打死了一個墓王爺的墓中身吧?
“他也是將意志降臨在其他的身體里,借用人家的軀殼和我交手。
“真正的墓王爺身在何處,無人知曉。
“佛王爺和墓王爺,都是十二圣王之中的絕頂高手,手段有些雷同,也是難免……”
“這么說來,倒是這墓王爺更加可怕了。”
舞千歡說道:
“你說他的墓中身千變萬化,數不勝數,這佛王爺只有孟輝這一個。”
“那倒不一定了。”
楚青想了一下說道:
“墓王爺的墓中身應該不是這么隨隨便便就能夠弄出來的,他必然也是經歷了許多手段波折,方才能夠駕馭。
“但,那些墓中身并非不朽,也不會因為墓王爺的降臨,而如同活人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他將那些墓中身,安置在棺材里,應該是在用特殊的手法蘊養。
“因此,墓王爺本身不能死,一旦他身死,墓中身就成了純粹的尸體,再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佛王爺……卻是能夠將自己完完整整轉嫁到另外一具身體里。
“這個法子必然還有其他的局限性,可就算是還有巨響,也足夠可怕……”
“你怎么知道,這個法子還有局限?”
牧童兒忍不住插嘴問道:
“如果沒有呢?”
“如果沒有……現如今的天下,就沒有三皇五帝什么事了。
“天邪教的教主,也不會是現如今的這位,而會是這位佛王爺。”
楚青說道:
“換舟奪舍,若無局限,便是長生不死。
“以方才一戰的情況來看,內力也會完整的轉移……試想一下,數百上千年的換舟奪舍,會塑造出一個何等可怕的怪物?
“他必然可以君臨天下,四域一州再無敵手。
“但事實是,三皇五帝如今仍舊是天下第一等的大高手。
“天邪教的教主,也另有其人。”
牧童兒想了一下點頭:
“這倒也是……不過,換舟奪舍,好生厲害。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于精神武功一道,有著這般深厚的底蘊,不知道能不能做這種事情?”
“做不到。”
楚青斷然搖頭。
精神意志又不是隨便拿出來玩玩的東西,佛王爺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是因為換舟經,而想要創出一門這樣的武功,要么是機緣巧合,要么是如同武帝厲絕塵一樣。
通過無數條人命,無數的鮮血,經歷許許多多的困難之后,方才能夠創造出來。
這樣的手段,毫厘之差,便是天壤之別。
哪有這么簡單?
“這倒也是……算了,不管了,他死不死的,以后若是有緣的話,總歸是能夠見到的。”
牧童兒輕輕拍手:
“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分贓了?”
萬春華咧了咧嘴:
“我可不想要這樣的緣分。”
天佛寺內藏著這樣的怪物,要是之前他就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來。
就算是知道楚青能夠護住他,他也不敢。
這佛王爺最好是就這么死了,就算是還活著,他也希望自己短暫的余生,千萬不要和這個人碰面。
楚青則回頭看了一眼天佛村的方向:
“走吧,確實還有點事情得處理。”
他不是那種殺完了惡人之后,就不去理會被救之人的大俠。
做事總是要有始有終,不能做到一半,就不管不顧了。
天佛村內的那幫人,還得經他的手,一個一個的剃去精神世界中的隱患。
這也算是從另外一個方面,防止佛王爺再度施展換舟經了。
四域一州,凌絕之地,云霧之巔。
一處恢弘的建筑之內,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一幅畫像。
畫像上用簡單的筆觸,勾勒出了一把劍。
劍勢凌空,去勢不可阻。
雖然神韻非常,但整體構圖卻非常簡單。
年輕人看的如癡如醉,似乎這畫上的劍,勝過是這世上的一切風景。
醇酒,美人,皆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倏然,年輕人低頭,一招手,就聽得遠處傳來嗡的一聲響。
緊跟著一把劍橫跨虛空,飛向了他。
年輕人原本還算銳利的目光,在看到那把劍的時候,卻忽然有些驚慌失措:
“不對不對,前面是這樣沒錯,但后面該怎么樣還沒想好呢。
“去去去……別過來!”
話沒說完,就聽得嗤的一聲,來的那把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肩頭。
年輕人默然低頭看著穿過了自己肩膀,正在滴滴答答流血的劍,半晌無奈的嘆了口氣,用另外一只手,將這把劍給拔了出來。
地上的鮮血默然回流,從地上跳起,落到了他的傷口上,傷口也跟著就好像是被拉上了拉鏈一樣,轉眼恢復如初,唯有衣服的破損不能避免。
“這可是蘇蘇姐姐給我縫的新衣服啊。”
年輕人輕輕嘆息,臉上都是心疼的表情。
卻聽得腳步聲傳來,一抬頭,就見一個宮裝女子,緩步來到了跟前。
深施一禮:
“啟稟教主,佛堂傳來異響,想來是老王爺醒了。”
“佛爺爺醒了?”
年輕人頓時大喜,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那宮裝女子點頭,正要開口,年輕人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輕輕晃動著:
“蘇蘇姐姐,你給我縫的衣衫,被那把破劍弄壞了。”
“我給教主重新縫好。”
名叫蘇蘇的姑娘,輕聲開口。
“太好了!還是蘇蘇姐姐對我好!”
年輕人頓時大喜,他舉起了蘇蘇姑娘的手,宛如看著某種珍寶一樣的凝望著:
“只是蘇蘇姐姐為何會有這樣一雙巧手?
“為何我就沒有?”
蘇蘇姑娘的瞳孔之中,忽然泛起了一抹懼意,她輕聲開口:
“婢子的手,不巧……教主的手,才是巧手。”
雖然她盡可能的想要壓住,可聲音之中仍舊透著顫音。
“蘇蘇姐姐不要哄我。”
年輕人笑著說道:
“我的手笨得很……真奇怪啊,明明都是一樣的手,為什么,你的手巧成這樣,我的手卻笨成這樣?
“它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拿起蘇蘇姑娘的手,讓她伸開手指,然后將自己的手貼了上去。
眸光之中透著些許渴望:
“好想把我們的手,全都切開看看,里面到對有什么不一樣的?”
蘇蘇姑娘瞳孔猛然收縮,再也壓不住內心懼意,正要開口求饒。
就見年輕人已經松開了她的手,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走,陪我去見見佛爺爺。
“既然是佛堂里傳來的動靜,想來是天佛寺里出了什么變故。
“當年我就寫信勸他,換舟經絕非正法,稍有不慎就可能出大問題……他還不信。”
說著急匆匆亡門外去。
可剛走到門前,又有一人來到殿前跪下:
“啟稟教主,老王爺打出佛堂,連殺我教七十七位高手,下山去了。”
“哦。”
年輕人語氣里帶著一絲失落:
“他瘋了啊。”
這話不是責怪,而是陳述。
轉過身來:
“雖然有瘋癲的可能,但是換舟經仍舊非比尋常,可以位列七密三寶六玄宗之一。
“對了,他往哪里去了?”
“南域。”
“南域啊……”
年輕人嘆了口氣:
“那幾個老不死的現在能護住的地方,沒幾個了,我現在要是去南域,他們肯定會一起出手,那就麻煩了。
“哼,老東西,不講武德,隨便站出來兩個,歲數加起來都夠當我爺爺的了。
“還聯手欺負我一個年輕人……
“罷了罷了,不去就不去,蘇蘇姐姐你快隨我來,我們回房間,研究一下,為何你我的手這般不同!”
蘇蘇姑娘本來已經驚魂稍定,聞聽此言,頓時臉色大變。
可想要掙扎,卻也做不到,被那年輕人直接領著進了房間之內。
片刻,凄厲的慘叫聲從房間里傳出。
有人端著托盤進去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托盤上放著一雙每一根指頭的皮肉都被剝開見骨的手。
最后被抬出來的,則是名叫蘇蘇的姑娘。
她沒死,但是已經沒了雙手。
對于楚青來說,想要拔除天佛村村民腦海之中的殘留并不難。
只是人數比較多,做起來也比較繁瑣。
不過好在他有耐心,自正午到了晚上,該處理的基本上全都處理過了。
而清醒之后的天佛村村民,也各自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他們大多都是這江湖上的好手,有許多都是成名角色。
比如說那大毛二毛,他們確實是親兄弟,江湖人稱瀚海雙俠,和孟輝一樣,也是自東域來南域,卻落入了這天佛寺內。
但也有一些,確實是尋常人。
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闖入此間,大夢一場,也不知道人間是幾度春秋。
知道楚青救了他們之后,全都千恩萬謝,滿心感慨。
夜幕逐漸降臨,已經許久不曾休息過的楚青,卻沒有睡覺的心思。
來到屋頂坐下,抬頭仰望滿天繁星。
忽然聽得一人說道:
“接著。”
楚青隨手接過,微微一愣,問牧童兒:
“酒?哪來的酒?”
天佛寺內的人,吃齋念佛,不沾葷腥酒肉。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你以為這幫假和尚真的能守住戒律?若是真能……那他們就是真和尚了。”
牧童兒腳下一點,身形倏然到了楚青的身邊,一屁股坐下,端起酒壺和楚青碰了一下: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楚青沒有說,而是反問: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不知道該去哪。”
牧童兒說道:
“或許可以去南嶺,看看我師父的腿好沒好。”
楚青扭頭看了她兩眼:
“這次見你和上次的感覺,很不一樣。”
牧童兒皺著眉頭看楚青,忽然抱住了雙手:
“上次那是假身份,但既然是身份,自然得演好,所以穿的不是很體面……你該不會只記得那些不該記住的東西了吧?”
“啊?”
楚青一愣:
“什么意思?”
牧童兒仔細的看了看他,嘆了口氣:
“沒什么意思,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你知道我最初打算如何報答嗎?”
“……如何報答?”
“以身相許。”
“莫要玩笑。”
“不是玩笑。”
牧童兒扒拉著手指頭說道:
“你長得也不錯,武功也高,人品也好,江湖名頭不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良配。
“不過現在我沒這念頭……以身相許是報答,又不是報仇。
“你身邊已經有了良人,我再這么做,不是給你添堵嗎?
“不過,我問你啊,那兩個你打算都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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