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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221、師父,我回來了
十萬大山里的日月,分別是觀主的陽神和陰神。
那輪大日在排斥陳黃皮。
也就是說。
觀主要趕陳黃皮走。
“我不走!”
陳黃皮頂著那排斥之力,硬是往玉瓊山上走去。
師父不會害自己。
師父要趕自己走,肯定有他的顧慮。
但陳黃皮只想上去看一眼師父的安危。
不然,他放心不下。
“師父,你要讓我成為無家可歸的孩子嗎?”
陳黃皮艱難的邁步,像是在問師父,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是天地的寵兒。
是未來的黃天。
但天地不是他的父母。
師父才是。
僅僅一天時間,一切都物是人非。
下山的時候,陳黃皮步伐輕快,滿心都是將許州城釣到十萬大山以后,從邪道人那里獲得救師父的辦法。
可現在,他好似什么都沒有得到。
連自己的家都失去了。
上山的路,真的很難走。
陳黃皮每走一步,都仿佛是頂著一座大山一樣艱難。
大日的排斥之力越來越強。
陳黃皮的皮肉緊繃,骨頭都在咯嘣作響。
“放棄吧,咱們走不好嗎?”
狐貍山神苦苦哀求道:“觀主或許還有一絲清醒,所以他老人家才會想把你趕走,你現在執意如此,觀主不知道該有多傷心?!?p/>
其實,很早的時候。
狐貍山神就有預感,觀主早晚會讓陳黃皮離開十萬大山。
畢竟,連日月都煉進了他體內。
而且觀主還有言:十八歲那年,陳黃皮無論身在何處,都要回到十萬大山。
十八歲一到。
陳黃皮命里的劫數就會到來。
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他這個有自我意識的黃天死掉,然后以他合道。
只有在十萬大山里。
觀主才會護住陳黃皮,才會給他一場天大的造化。
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不……
其實也不快。
真要說快的話,早在陳黃皮腎廟大成的時候就該放他出去了。
畢竟,陳黃皮可不是真的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在十萬大山待了一萬七千四百多年。
距離十萬八千年,也只差五百多年的歲月罷了。
陳黃皮道:“狐貍山神,你不知我,所以勸我。”
“你若知我,又怎會勸我。”
他說完這一句,心中更加悲痛。
從小到大,他何時和師父分開過。
便是出了外界,在許州城廝混,也頂多待個一天就要回家。
沒家的孩子命比草賤。
師父在的地方才是家。
陳黃皮熟悉玉瓊山的每一塊石頭,每一處草木。
但現在,一草一木全都在排斥他。
“魔樹!??!”
陳黃皮喚出魔樹。
他現在舉步維艱,沒有外力相助,上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反倒是狐貍山神和索命鬼以及黃銅油燈不受影響。
嘩啦啦!?。。?p/>
一棵通天魔樹在陳黃皮身后顯現。
魔樹的樹冠無限膨脹,根須扎入大地之中,瘋狂的吸收著生機。
其實,它的力量也所剩無幾。
不過陳黃皮一聲令下,它自然要為其助力。
有了魔樹的助力。
陳黃皮的壓力減小了許多。
又過了許久。
在大日的映照下。
陳黃皮終于看到了半山腰的山門。
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
山門上顯現的,卻是鎮仙觀三個大字。
雖然十萬大山異變了,但現在還是白天。
白天凈仙,晚上鎮仙。
“師父,所以觀里的那個仙說的就是你嗎?”
陳黃皮腦海中轟然炸開了鍋。
這些年來,他從未想過凈仙和鎮仙究竟意味著什么。
因為他記事起就是這樣。
師父沒有回應。
陳黃皮看不到師父,他只能看到紫白青三色霧氣,以及那輪代表了師父陽神的大日。
走到這里。
陳黃皮已經無法再向前踏出一步了。
他的脊背都被壓彎,雙腿脹痛無比。
體內無窮無盡的精氣也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閻羅之影幫不了他。
不僅幫不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將其喚出來。
怕不是立馬就要擰陳黃皮的腦袋。
直至此時此刻。
陳黃皮才恍然發現。
他的力量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強大。
五臟煉神法,他只煉成了腎廟而已。
陰陽合和化神術,至今都沒有出六陰神。
“其實師父都已經給我安排好了?!?p/>
陳黃皮低聲道:“是我心思散漫,沒有危機感,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做一出又一出,若是我聽師父的話好好修行,我此刻應當會更加強大許多?!?p/>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教就會。
陳黃皮看著近在咫尺的山門,他怎么都再邁不出一步。
一步之差,如同天塹。
陳黃皮不甘心。
他已經直到悔之晚矣的意思。
可現在,他真的很像回到觀里,哪怕再往前一步也行。
“給我動起來?。?!”
陳黃皮咬緊牙關,倔犟的要踏出一步。
他的腿顫抖著。
他的身體也在發抖。
破破爛爛的道袍更是被汗水打濕。
“契主,放棄吧?!?p/>
索命鬼苦澀的道:“我聽到你的骨頭在砰砰響,或許你的腿骨會斷掉,你的力量和觀主比起來還差的太遠。”
“我們走吧,等你十八歲那年再回來?!?p/>
“那時,觀主一定不會攔著你,他會很開心?!?p/>
“阿鬼,他只是想再任性一次。”
這時候,黃銅油燈忽然幽幽轉醒:“出了十萬大山,他就是異鄉的旅人,不會再有人像觀主這樣包容他了。”
不知怎地,它漆黑的燈身仿佛也受到了某種壓制,正在從邪異的狀態迅速恢復如常。
“本家,我來助你!”
“黃二,你幫不了我?!?p/>
陳黃皮連搖頭都做不到,苦澀的說:“我只能依靠我自身的力量,別的外力都不行?!?p/>
“那可不一定?!?p/>
黃銅油燈大笑著道:“那豢狗經的下卷,我可一個字都沒敢忘!”
說罷,黃銅油燈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運轉起了豢狗經。
在去十萬大山里那條弱水黑河之前。
黃銅油燈和陳黃皮鬧了別扭,而后陳黃皮主動解除了豢狗經,還了它自由。
但現在,它為了滿足陳黃皮的一次任性,又一次甘心做狗。
“給本燈煉??!”
黃銅油燈本就有著豐富的做狗經驗。
可以說,除了金角和陳黃皮以外,整個凈仙觀就它最狗。
現在它運轉起豢狗經,就跟海浪回潮,倦鳥知返一般輕車熟路。
“好?。?!”
陳黃皮大喜過望:“黃二,給我變!”
下一秒!
黃銅油燈的燈身變得狹長,眨眼間就化作了一條黃澄澄的惡犬。
“遁一神光!??!”
黃銅油燈大吼一聲,雙目中有燈火燃燒。
剎那間,金光大放。
那金光將陳黃皮包裹,如同長虹貫日一樣沖過山門,沖向了家的方向。
紫白青三色霧氣籠罩的道觀之中。
金光一閃。
陳黃皮來到了大殿之外。
他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盤坐在蒲團上,背對著他,緩緩轉過頭來,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師父,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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