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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卵胎化 第689章 太陰,性功論
在漱石洞中,季明和鐵背姑小論了一下性功。
他們皆認為“破我執”在于一瞬間反觀內心波動,看清貪懼的虛幻本質,這是極度違反本性的,需以強大覺性來壓制自己深層習氣。
鐵背姑無疑已到了知天命的時候,這些年頗有改頭換面之勢,便是與人為惡之時,也是尚留一線,不至于結下死仇,由此正教人士皆知其縱無大德,也無大過,并不為難于她。
兩人一時談得深了,竟開始論起破我執之后的坐忘。
坐忘代表著情緒未起時的「先天清凈境界」,到此坐忘之中,心中無“收”亦無“進”,純粹隨大道流轉而動,舉止如雁過寒潭,不留痕跡。
修士若是性功已經精深至此,便是修行那大兇的魔法、邪戾的魘術,也無法勾動內心中的一絲波瀾,照樣可以得道成仙。
只是這等高深性功,就是在真仙之中,亦是難見,何論這世間浮沉的修士。
對季明和鐵背姑而言,能在“破我執”中敬畏無常,而進退有度,已是極為艱難之舉。
這一番性功小論,二者均有收獲。
無論正旁兩道,多有縱性恣意之輩,便是正道之中,要其違背本性,從入道之初便自覺守戒持正,克制貪嗔癡三毒,也是困難之事,旁門散流之中更不必說。
大多數都是歷經一番世事浮沉、人道滄桑,這才恍然有悟,迷途知返。
不過因為自幼的教導,及其所處環境的影響,正道之修更容易在性功上頓悟有成,而旁門之士卻是要經歷許多困苦,更需抵擋旁門之法的影響,才能痛徹前非。
當談到五仙教和談誠意之時,鐵背姑稱愿贈予八百年老藥一株,以及養形補神的靈丹一爐。
另外鶴觀還可以參與到黎嶺內幾處坊市的經營,一同在坊內開辦道產,不斷的從這些坊市中獲得巨利,但是鶴觀只有兩三百年的經營期限。
季明叫來鼠四和溫道玉一起同議此事,他已久不管理具體的道務,在這坊市經營上不具備判斷力。
最終在鼠四和溫道玉的建議之下,季明沒有接受這些條件,而是提出了一份倡議——在谷禾州、黎嶺、南荒之間,建立一處靈市大坊,使三家互通有無。
以此市坊之利益勾連,保將來數百年和平之愿景。
鐵背姑親眼見到靈虛子在同門和屬從的建議下,果斷的提起這等倡議,沒有選擇唾手可得的利益,心中不無感嘆的道:“深謀遠慮!”
這份倡議如若能成,利益三方,共保一地和平,于她鐵背姑也是一份不小的陰德。
念及于此,她的心中已有偏向,但是終究還是無法自個做主,只能同季明說要回去五仙教,向教中仙老們請示一番,季明自是同意。
這非是一件小事,南荒天騰山那里也得說動,不然單憑鶴觀和五仙教來辦,雙方稍有一點摩擦,此事便要前功盡棄,終是不得長久之功。
半月后,黎嶺之中又下了一場雨。
這一場雨乃是布雨法旨送達雷部所降,較之先前那一場大雨,更令嶺中的土地得到滋潤。
同時這場由五仙教和鶴觀兩家共同商議而降的大雨,也標志著天南邊陲之地的再一次安穩,而不少嶺中蠻寨內,一座新的土廟立起,模仿著北邊谷禾州道土內的國人,供奉起了名為「旱魔靈虛」的牌位。
洞府內,關于靈市大坊的穩步推進沒有讓季明感到喜悅。
又或者說,在他前面收到小壽姑從瀛洲的來信之后,便一直在為這信中之事而發愁,除卻自己道行精進之外,已是難得再展顏歡笑。
如果說神霄副帥是第二元神之身·蚩神子頭上的懸劍,那他自己頭上的懸劍,無疑就是.昴日星官。
不過這發愁歸發愁,但是要說自己惶恐不可終日,那倒也不至于,對于昴日星官一直在暗中窺探自己一事,他的心中早有預判,小壽姑的信簡,更加讓季明確定了這一點。
所幸蒼天在上,昴日星官這等皈正仙官行事,還有極大的克制。
至于這敵友之分,如今還未真正的論定。
無論季明是將自己放在昴日星官的敵人,或者是友人的位置上,這都有些太過于高看他自己了。
他連陽神地仙都未曾成就,而昴日星官在上古之時,就已是天上神真之一,可謂是名壓仙班,二者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在昴日星官盯上自己之后,季明不需要杞人憂天,而是先認清自己的位置,擺正自己的心態,最后安靜的等待昴日星官主動接觸他。
在這一期間,他要做的就是了解對方的目的,蓄勢以待天時。
像自己計劃著等待瞳子神恢復玄妙,好來推算昴日星官,就是縮減二者信息差的一個舉措。
回想小壽姑寄來的那封信簡,季明心中暗道:“按信中所言,老金雞截住白鶴童子,就是來確定我所煉之寶,還有老星君是否愿意助我。
只是寥寥幾句,也可看出老金雞死死拿捏住白鶴童子的性子。
由此可見,老金雞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幾句話會在白鶴童子身上起反效果,倒激白鶴童子幫我在老星君處求情,以出其心中一口惡氣。
或許老金雞心中明白老星君智深似海,知前了后,自有決斷,難受旁人的影響,所以才無所謂白鶴童子受不受他一番言語的刺激。“
季明心中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令他內心之中稍感寬慰一點的是.如今老星君已經知悉了老金雞之事,若是老金雞真的對他有邪心損念,那老星君大抵不會縱容姑息。
“太陰神姥!”
季明心中念了一聲。
不管老金雞是何目的,單是從自己請下白鶴童子,便已刺激老金雞現身這一點來看,要是太陰神姥愿意幫忙開光,那什么問題都將迎刃而解了。
本來他還想等等看老星君的反應,但是小壽姑一直沒傳第二封信簡,以告知他白鶴童子與老星君的商談內情。
想來或許小壽姑也無從了解此事,所以才遲遲沒有發出第二封信簡。
季明想到這里,也覺苦等無味,于是決定再入太陰,拜謁月宮神姥,無論此行結果與否,都好讓他能早早的思量這下一步棋該如何下。
待到子時,月華正濃。
季明在自己頂上一撫,陰神持著符箓脫身而出,往蓮臺之中一坐。
他將白鶴童子的那根靈羽鄭重持于手中,心中向天上那輪月盤拜了三下,心中默禱不斷,很快陰神之上便已感受到了接引飛升之力。
在孤寂暗空之下,眼前的月宮仍是雪洞銀砌,冰檐玉柱之狀。
其中隱約可見一二人影閃動,應是宮中那霜、姮二娥,衣廣寒綃,佩冰綃帶,抱玄冰之弦,游走于瓊臺曲廊。
一位姮娥自宮中來至,一條仙綬纏于臂彎,于身后化作飄圈,其對季明漠然說道:“神姥神游四維四象,有所感應,知爾心誠,薄有功德。
爾所求煉寶一事,關乎如意形制,非為邪佞一途,本該特降法旨,允爾所請。
然.天機流轉,四象有變,太陰有缺,不能化身降世,只可遣一念而往,此乃定數使然,爾可靜候佳時。
若覺一念法微,也可再尋他助,此實無可厚非,不必他想。“
季明神色復雜,明白神姥未將他的事情放在心上,這也本是無可厚非,于是拜道:“神姥靈感有應,小道敬謝大德!”
陰神自太陰之上回降于肉竅,季明沒有過多的思索,將一封信簡從洞中送出。
與此同時,東海仙山之處,先天蟠曲神木之上,一輪晴光寶焰之中,昴日星君一時間心血來潮,隨即掐指細推起來。
“玉屏峰上月華清輝凝煉,定是金童之陰神剛受太陰境界接引。
這陰神才受接引,便往亟橫山紫融峰中去信一封,金童這是要同賈火龍秘商煉寶事宜,難道神姥果真允他所請,如此倒是該見上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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