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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卵胎化 第600章 故人,佛心算
在距離金沙村不過三十里的地穴里,幾個老魔于此共議開府阻道事宜。
他們在地穴中一連等了數日,只為等這次領頭的馬王小神前來匯合,在他們耐心漸失的前一日,馬王小神在一部陰兵的簇擁下,抵來于此。
活玉狐娘一見馬王小神來此,非但沒有歡喜,面上反而更顯憂愁。
她在石凳上晃著一對玉腿,道:“好冤家,你那孽債回龍姑已算是拿住了我命根,這次咱們怕是得委曲求全,折了一些面皮,向她告饒了。”
“還有我。”
扎道髻,披袈裟的梵志悶聲說道:“我那六尊空遁夜叉魔將都被她攝走,一個也沒回來,那些都是我從苦海之下,以血食生魂所召令上來的飛天夜叉所煉成。
沒了它們的幫助,我一身道力便是折損了一半,這還沒開府,就有這等大挫,實乃不祥之兆。”
坐在梵志身旁的粉羅剎憂心不已,“江心處,石泉谷,金沙村驛,這三處地方俱有我們糾集的朋黨埋伏,本意是待開府之時,攪渾局面,能使我等入府一探。
如今那些個賊道只略施手段便掃平兩處,顯然都是勁敵強人一類。
奴家估摸著剩下村驛一處里的余黨,乃是他們故意縱之,為的就是當個明餌,好引出我們幾個。”
馬王小神在聽了幾人的言語后,剛剛在外求引來一位強援的好心情,頓時就所剩無幾,他首先將不滿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姬妾活玉狐娘。
“你素來心靈神活,早前我已叮囑你,那林地已被「無相寶寺」的高僧推占一二底細,化隱在林中的三大外景俱難輕移。
你只需隔空斗法,將我所煉的那兩粒雷丸打下,震撼外景,印證高僧推占是否屬實便可。如若爾等在林中試探無功,再催法召我過來。”
活玉狐娘雖是馬王小神所納姬妾,可是心中并不怵他。
“這計劃再好,行事中也是瞬息萬變。
你那雷丸所發出的第一記神亢血雷,便引起林中一道人身上寶衣自發護主,抵消了一小半的威力,剩下的全被三個新晉真人承受了去。
輪到我要發第二記雷丸,那賤婢已是施出了玉樞神雷。
那神雷直抵我云空所藏真身之處,臨此險境之下,我只能用雷丸來抵沖那記玉樞神雷,可就算如此,我也是受了不輕的雷傷。”
“我知她道力,那玉樞神雷位列天下十雷之首,被稱為“靈空上界號令之雷”,專克陰魂鬼魄,對旁門左道之法有天然壓制力,她沒乃父謝掌教的功候,還不能掌握此雷中變化要機。
以她金丹圓滿的道行,發出一記玉樞神雷,已是在強耍威風,萬不可能再發第二記。”
“哼!”
活玉狐娘不滿的輕哼一聲,道:“我早有想到此處根節,所以才以千變靈幻魔法變化兩具靈身,率了梵志的六尊夜叉魔將,還有眾靈伴,一起逼向林間。
哪知梵志的六尊夜叉魔將死盯那六指賊道分化幻身,全不受我那靈身的指揮,使我兩根變化成靈身的狐尾被回龍姑和那六指賊道所繳獲,累我如今受制于人。”
“你”
梵志沒想到活玉狐娘竟是推卸責任,合十在胸的道:“孽障,休逞妄語,你的靈身,我的魔將,俱失于敵手,如今你在此怎么說都行。”
“不一樣,不一樣。
我那靈身雖被打回狐尾原形,可我元神之上還有些許感應,對當時情況略有所知,可是你不一樣,遙驅夜叉魔將,只能任它施為,難有切身之感應。”
“哈哈,真個好笑,我已事前驅令魔將聽汝號令,如今它們俱被攝走,我不曾怪你絲毫,反而被你所污。”
見活玉狐娘和梵志一副快要內斗起來的神氣,馬王小神只能將二人給勸開,他敏銳意識到除了回龍姑外,那六指道人定是個不俗的人物。
為了重凝士氣,他便將責任攬下。
“也是怪我,因無相寶寺的高僧事前有贈錦囊妙計,特意叮囑我到了時日再看。
我知那些禿驢頗有前知之能,強忍到了特定時日,這才打開一讀。誰知那所謂錦囊之計,乃是要我去固城西水河畔,等一位本領高強的故人。
囊中信簡沒有提我那故人之名,但是我深信禿驢之能,便依照計策,匆匆趕去那里一看。
果見一人在天際徘徊,待我看清那人面目,心中猶不敢信,只因我這故人千年前只有幾面之緣,他向來深居南海飛星島覆水洞里,除非有鐮鉤二老召喚,否則輕易不涉爭端。”
“是鼎海魔!”
活玉狐娘驚疑的道。
“愛妾不愧是天狐院出身,對于這等不世出的人物竟也知曉。”
馬王小神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同這鼎海魔冷翠山結緣,還是千余年前,他師傅鐮鉤二老大鬧天南,辦了數場群雄大會,我在那大會上與他結識。
那時他還沒得了妖仙遺寶「水王鼎」,也沒這什么鼎海魔的諢號。”
說著,馬王小神追憶過往,唏噓了幾聲,道:“同他重逢一見,才知他本受領師命來陸上辦事,不料遭受算計,被生平宿敵「金花神僧」那一脈的傳人困在一處山湖下。
后來運法脫困之后,新仇舊怨齊齊涌上心頭,便在寶光州中一連推翻數百凡間寺廟,將四萬余名比丘血祭,使自身一件至寶神梭煉成。
不過此舉引得無相寶寺的一眾高僧出面,以無上伏魔金剛禪法,將他給鎮壓到了重土之下的萬載苦泉地竅,直到現在才被他逃了出來。
那冷翠山自己也說,等他出來才驚覺此是那些禿驢們有意縱他走脫,使他承受此情,為的就是讓我在此時找到他,好辦成那錦囊中的大事。”
一旁梵志聽到此處,不禁口誦南無,道:“佛門高僧最善洞徹他人心性之纖毫微末,我料想那冷翠山必是板直之士,才會明知中此算計,亦陷其中。”
“是也不是。”
馬王小神點頭又搖頭,道:“冷翠山一向恩怨分明,落敗眾僧佛法之下心服口服,而承了眾僧之情,脫身于地竅之下,也自當還了此情。
不過他到底是妖中雄才,哪里能被肆意擺弄,如果那些高僧強令他做事,必是暗中存心使壞,十分力也只出個三分,叫高僧們好事多磨。
所以那些高僧才會授計于我,他一見到我來,就已苦笑數聲,與我明說此事,稱礙著我這故人情面,他便不好出工不出力,只得全心助我成事。”
經馬王小神如此一說,無人不對佛門手段感到心懼。
梵志小心的問道:“你與那鼎海魔會面,到底所為何事?同此次廣元水府出世,又有什么關聯?”
“雨下了很久了,我也該會一會這些正道人物。”
馬王小神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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