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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山校尉 第五一四章布局
祖山。
墳山葬土,陰風怒號。
“砰”
“砰”
“砰”
“這都是什么鬼東西!”
迷霧中,有怒喝和轟鳴齊響。
一團霧氣轟然破開,血色飛濺,兩截殘尸被撕開,一個身甲染血的高大身影帶著兇煞之氣沖出,鼓漲的豹眼帶著大片眼白,猶如兇獸一般,看著這座紙張紛飛的迷霧山林。
不一會兒,其身后出現五六道身影,個個都像是剛經歷一場血戰。
“魏將軍!”
“這些人好像都是死人,似乎是從那些墓里出來的。”
身后有人開口,眼神驚凝,看著前方。
他們這些人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但此時語氣帶著一種驚疑,感覺到一種驚悚。
這地方好生古怪,自進來后,五感被削弱大半,束手束腳
此時他們這一行人身處迷霧森林,在他們前方,四處聳立著一座座樣式不一的墳墓。
青煙彌漫,紙張紛飛,一座座墓破土而開,棺材散開,里面是空的。
魏武震開臉上,皮甲上沾染的鮮血,一雙透著兇氣的豹子眼如點漆,看著前面那些散亂的棺材,
“去!”
“把那些完好的墳墓挖開!”
那些墓碑新舊不一,有的像是過去很久了,上面的字顏色都褪掉了。
聽之前進去的那批人說,這座山是附近縣城的一座墳山。
魏武沉著臉開口,為了驗證猜測。
幾道人影當即縱身,唰唰向前,來到更前方幾座未開的墳墓前。
只是,有的剛靠近,墓葬突然砰的裂開一個口子,有東西從棺材里跳了出來。
例如,一個穿著黑色勁裝,長著絡腮胡,閉著眼的男子,眼睛猛然睜開,雙眼沒有神彩,揮刀朝著來人斬去。
還有一個頭戴綸巾,手持長劍,血肉慘白的青年,睜開滿是眼白的眼珠子,揮劍出手。
這些人,修為不高,有煉氣,有體玄。
可他們明明已經死了,卻從墳墓里跳出來,襲殺來人。
幾個呼吸后,這些“尸體”都被幾人斬的支離破碎。
隨后返回來,落到魏武面前。
“魏將軍,這些人古怪,不像是墓主人,血肉都還很新鮮,與墓葬年代不一樣。”
至于這些人明明是死人,哪里來的,為什么會主動攻擊他們,都要打一個問號。
魏武沉吟,眸綻銳利精光,
“之前世子傳給外界的消息,說被困在一座青銅棺材里。”
“這些人不管是誰,我們的目的就是找到世子。”
“給本將軍一個個挖開,說不定世子就被困在里面的一座棺材里!”
“另外,不要分散,此地不僅削弱五感,還能擾亂感知,把來之前賜給你們的寶珠都祭出來。”
魏武說著,抬頭,雙眼穿透重重青煙迷霧,看著山上密密麻麻坐落的墳頭,直皺眉頭。
這地方一進來,他就感覺到不對,感知被壓制大半不說,體內丹田,神藏都受到一股無形之力壓制,恐怕越深入此山,就越兇險。
不過,對于一位尸山堆里筑京觀的活閻王,他還不至于怕,加上還有后手。
而隨行的五人,此時紛紛喝了一聲,祭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懸于頭頂,里面擁有強大的煞氣,這叫替劫珠,能擋劫消災,是戰場上用大量兵煞,配以秘術煉制成的異寶。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上墳山,挖墳刨墓,斬殺“尸體”。
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越往山上走,墳墓里的尸體氣機越來越強,都是天關。
過了不知多久,他們挖到了熟人!讓他們吃了一驚。
“這好像是世子身邊的一位近侍,姓吳!”
魏武神情一凜,世子可能就在里面,“繼續挖!”
接著一行人繼續,魏武開路,經過一路鏖戰,又“挖”到北涼的人馬。
“這是左長史身邊的屬官!”
“這是今早上進來的那批人中的一個!”
一行人越挖越心驚,他們知道墓葬里的人都是哪里來的了,都是消失在這座山里的人,而無一例外,都死了,而且死的無甚傷口,透著詭異。
而世子的蹤跡,依舊全無。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山腰,除了魏武這位頂尖的半步龍虎,其余人已經現出了疲態,并且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漫山墳墓,那些失蹤的北涼人馬被埋在里面。
而魏武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一路上,雖說沒有遇到大麻煩,但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好像被某種存在窺探。
他猛然頓住身子,隨后轉頭,豹眼環伺,雙眼如兩盞大燈,掃視著死一般寂靜的迷霧山林,但一切都沒發現。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從不遠處響起。
“這是什么?”
接著,一聲悶哼,其中一人如遭重擊,倒飛了出去。
魏武的心神立即被牽引,疑神疑鬼的思緒被這聲驚呼打斷,身子一動,來到發聲處。
隨行一人開墳,在棺材下面挖到一副石刻,高大厚重,露出古老的氣息。只是被挖出一截,就把這人彈飛。
魏武豹眼一猙,抬手隔空朝著那墳坑就是一轟,一聲轟隆震動,大片泥土紛飛,將那坑轟開,露出一個大坑。
只見坑中,里面一面高大石刻矗立,受到轟擊沒有半分變幻,露出外面的足有十幾丈,還有一截在里面埋著,上面流轉著歲月古老的氣息,令人心驚。
魏武身子徐徐騰空,繼續打出幾掌,將深坑繼續挖掘,直到石刻完全顯現而出。
其再定睛一瞧,眼中神光流轉,在石刻上見到了一副壁畫。
畫中的內容,是一些人正與妖魔大戰,打的驚天地泣鬼神,天崩地裂,生靈涂炭,而畫中的妖魔,有的金翅擊天,有的如同長著翅膀的真龍.魔相驚人。
魏武眸光大熾,依稀可以辨認出,這些好像是蜀地十兇!
而看這十兇形態,似乎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那與十兇戰斗的這些人是誰
跟這里,又有什么關系?
魏武眸光大熾,心里忍不住冒出這么一個疑問。
他不知道為何這陰森詭異的墳山會出現這樣一副石刻,壁畫上的氣機流轉著玄妙古老的氣機,預示著不凡,這代表著什么
魏武腦海中已經開始思考各種可能。
“繼續挖!”
他聲音變得大了一些。
同時自己也親身參與了進來。
山中無歲月,不知又過了多久,發現了更多熟人尸體的同時,又有兩幅石刻在山中被挖了出來,其中一副就是被魏武親自發掘出來的。
第二幅圖刻壁畫中的意思,就是其中一人在與十兇大戰的過程中戰死,他的同伴去某座神山中擊殺一頭鳳凰,將其鳳巢神木拿來作為棺槨,將這人埋在里面。
第三副圖刻,則是在某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棺材里死去的人突然睜開了眼!
這里面的信息量非常大,狠狠沖擊了北涼那位猛將的心神,讓其一下子聯想到。
這座詭異的墳山就是那畫中人的埋棺之地,能擊殺鳳凰真靈,與十兇妖王廝殺,并用風巢神木做棺槨,死而復生的人,魏武難以想象這些人達到了何種境界。
他突然腦中電光閃過,在世子失蹤前后,那些跟隨的門客傳遞的情報中,就曾有一條關于傳言鳳凰飛入此山,世子為尋靈木而入山尋寶的情報。
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是某位巔峰大神通者的埋葬之地!
或是一位人間武圣!
想到這,就連這位震懾西域諸國的將軍都心臟忍不住狂跳起來。
“還有一塊!”
此時,又有一聲驚呼炸起。
魏武飛身竄去,一馬當先,準備一睹為快。
可就在這時,
“轟隆隆”
整座山開始轟隆大震。
接著,他們腳下的山體裂開,似乎張開一張巨口,想要將他吞噬進去。
魏武幾人頓時面色一變,沖天而起。
伴隨著一行人散開,整座墳山突然大變。猶如發出怒號,轟轟轟,整座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砰”
“砰”
“砰”
山中,一塊塊墓碑迎風漲大,化作轟天石碑,漫天激射,朝著他們轟來!
漫天飛舞的元寶紙錢青氣一化,化作一個個猙獰的紙人兵馬。
剎那間,天地怒號,天翻地覆!
紙人兵馬朝著五名隨行沖殺,密密麻麻,將他們淹沒。
五人頭上的替劫珠在這恐怖的殺機中,快速崩碎,根本沒撐過十幾個呼吸時間,
接著幾聲慘叫,有紙人飛出鎖鏈,將五人的魂魄從腦袋中沉強行拉出,隨后被斬為碎片,接著,幾人的尸體直接墜落下去,落到山腰處,被自動裂開的地面吞入,接著,一座墳墓憑空生出。
與此同時,鎮天石碑朝著北涼那位北涼王義子狂轟。
魏武暴怒,化作一尊披著赤紅鎧甲的持刀高大法相,一柄黑鐵斬馬刀,刀尖狂斬,猶如萬千生靈哭嚎,同時兵煞之氣洶涌而出,化作護體罡氣,與一座座碩大墓碑相抗絞殺。
“轟”
“轟”
“轟”
一座座墓碑被其崩碎。
一時轟鳴不絕。
可這些墓碑和紙人兵馬仿佛無窮盡,石碑狂轟魏武刀罡,密密麻麻的紙刀,勾魂索將其高達百余丈的法相包圍,似乎要將其元神勾走。
其中蘊含的大恐怖讓人膽寒。
隨著時間過去,就連這位北涼猛將也有些招架不住,加上其本身就在里面受到壓制,一時連連發出怒吼,使出渾身解數。
“轟”
一盞茶后,一聲巨響。
這位北涼武將的兵煞被轟破,一瞬間,密密麻麻的繩索如藤蔓一般,蔓延其身一捆一緊,將其法相逼小,并朝著下面裂開的山體中拉去。
宛若千軍萬馬拉著一頭巨人!
而被捆縛住的魏武,此時眸子暴凸,死命掙扎,甚至血絲涌上眼眶,最后其眉心突然大亮,一股神光綻放熾出,開始崩碎其體表的繩索。
伴隨著的是一股強大而恐怖的氣機洶涌!
是龍虎氣機!
有什么要從這位北涼武將泥丸中沖出!
而就在這時,天上,迷霧遮掩的上空,一道金光倏然激射而出,猶如撥云見日。
金光激射,落在這位北涼武將的身上,將其定住,其眉心洶涌而出的龍虎氣機驟然一滯,隨后一漲一縮,似乎要沖破金光,強行出來。
但下一刻,金光破開的迷霧上方,一個巨大的陰影飛速而下!
是一具巨大的赤金色棺槨!
敞口大開著。
直朝著下面的魏武籠罩而下。
魏武那雙豹子眼在見到這赤金色棺槨之后,眼皮狂跳,瞳孔大驚,這,,好像就是方才壁畫上的那一尊棺材,不對,看制式又好像只是一尊槨!
就在這位北涼武將瞪大的瞳孔中,這尊赤金色巨大棺槨直接將此人蓋了進去。
轟隆一聲,合上!
而隨著這具赤金色棺槨出色,那漫天密密麻麻的紙人兵馬砰砰砰爆碎,化作一片片紙錢,碩大的墓碑也倒飛而回,迅速縮小,重新飛入下面山中。
整座暴動的墳山迅速恢復平靜。
當這一切結束后,那赤金色棺槨迅速縮小,沖入迷霧中消失不見。
一聲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飄散在風中。
“瞌睡來了枕頭。”
“只是時候不到。”
“再等幾日。”
很快,這聲音消失不見了。
另一邊,數萬里之遙。
一座偌大飛舟行駛在云海之上。
此時,天際的幕布悄然拉開,云海似無邊無際的雪浪,在山巒間翻涌奔騰。天邊泛起魚肚白,那抹微光小心翼翼地暈染著云海的邊緣,漸漸地,霞光似被點燃的火焰,從云海深處噴薄而出。
晨光破曉,金光跳出云海,剎那i綻放!
這時,在金光掩映下,飛舟上的一間房間外,有腳步快速接近。
一位身穿緋紅色衣袍的人影來到這扇房門前,此時,房門外,一位戴著斗笠的人影正守在門前。
“老先生,陳將軍還沒結束修行嗎?現在我們已經過潼關了!勞煩與陳將軍通稟一聲,該下船了!”
公孫羊抬頭,
“公子正在修行,老奴也不好打擾。”
“勞煩徐大人與那位慕總兵說一聲,再稍等些時間。”
“好!”徐少卿點了點頭,然后離開。
直到半炷香后,
這門才打開,陳淵從里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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