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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薩保

作者:大腦被掏空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大腦被掏空 | 野夫提刀錄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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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提刀錄 第二百二十二章 薩保

斗法是個和武者不相關(guān)的詞兒,但凡有能夠理解術(shù)法的腦子,一般都不會選擇去做武者的,更遑論,武者的修行路徑,也讓他們很難去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理解術(shù)法,這對武者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武藝,神意,武道內(nèi)氣,這些東西,都和術(shù)法本身一點邊都不沾。

武藝是武者自身的高超技藝。

神意則是武道神意,和其他修行者的神關(guān)都不太一樣,武者沒有神通,取而代之的則是武道神意,武道神意具備普通的神意難以企及的威能。

武道內(nèi)氣,作為一種‘氣’,也具備和其他氣都完全不同的性質(zhì),這是一種暴烈到幾乎無法被駕馭,無法被用來構(gòu)筑術(shù)法的氣。

眾所周知,術(shù)法是用氣來構(gòu)筑的。

不同的氣,有不同的性質(zhì),所謂的術(shù)法,其實在高見看來,原理就和機械或者電子設(shè)備是一樣的。

不同性質(zhì)的氣,就是不同性質(zhì)的材料,不同性質(zhì)的電極,有獨屬于自己的特色,比如金的導(dǎo)電好,黃銅很柔軟,橡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絕緣,諸如此類的性質(zhì)。

利用這些性質(zhì),讓不同的氣,通過各種組成方式,就是機器,或者說‘術(shù)法’的架構(gòu),然后就能夠?qū)崿F(xiàn)各種各樣不同的功能。

至于為什么有這些性質(zhì),那是因為世界就是這樣的,天地規(guī)則就是如此,大家只不過都在利用天地規(guī)則而已。

利用天地規(guī)則,就可以產(chǎn)生諸多的效果,任何地方都是一樣。

像是一些地方,工程師們就發(fā)現(xiàn),燃燒的固體變成氣體的時候,會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體積膨脹,就利用這一點,通過快速膨脹的氣體將一個鐵珠子從一個特定地方推出去,如此發(fā)明了‘槍’,就有了‘子彈’。

于是一個新的器具誕生了。

術(shù)法也是如此,新的術(shù)法,其實就是新的器具,或者說……這種器具,其實也是‘術(shù)法’的一種。

金水兩旺,金生水以制火,合丁化木,又能生火,這就是不息之妙,通過這樣,就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簡單的點火術(shù)。

再比如,陰陽二氣,而陰陽二氣,二者相碰的時候,生出來的便是雷霆之氣,這也是‘雷法’的根基。

而五行之中的水,則是地之血氣,如筋脈之通流。

水者,萬物之準,諸生之淡也,違非得失之質(zhì)也,是以無不滿,無不居也,集于天地而藏于萬物,產(chǎn)于金石,集于諸生。

意思是,水便是萬物的“根據(jù)”,一切生命的“中心”,一切是非得失的基礎(chǔ)。所以,沒有誰不可以被它充滿的東西,也沒有不可以讓它停留的地方,它可以聚集在天空和地上,包藏在萬物的內(nèi)部,產(chǎn)生于金石之中,卻又充滿在眾生的體內(nèi)。

水的這個性質(zhì),決定了水氣能夠負責(zé)運輸天與地的資糧,如同血脈一樣,將調(diào)節(jié)各個不同地方的氣,以此來維持天與地的活力。

這些不同的性質(zhì)的氣,就像是不同的‘化學(xué)元素’一樣,組成了各種各樣的物質(zhì),進而構(gòu)成了天地,也構(gòu)成了各種功效不同的術(shù)法。

但這所有不同型號的‘槍’,不同的術(shù)法,都有一個克星,或者說,所有氣的對立面。

一種特殊的氣,專屬于武者的‘武道內(nèi)氣’。

以上所說的所有性質(zhì),全都在武道內(nèi)氣上面不成立。

武道內(nèi)氣無法構(gòu)成任何形式的術(shù)法,無法參與到任何構(gòu)筑之中,其本身的性質(zhì)也和所有的氣相沖。

在武道內(nèi)氣面前,都沒有區(qū)別。

武道內(nèi)氣不能組成術(shù)法,就是一坨亂麻湯,任你什么精密的術(shù)法,都給你破壞掉,自然威能不存。

所以武者不能用術(shù)法,同理,武者的對手……也別想用,只要讓武者將武道內(nèi)氣打入對方的術(shù)法源頭,就可以破壞其中的構(gòu)成,最終毀滅術(shù)法本身。

一旦被近身,你就只能和武者一起在泥地里打滾。

這也是所謂的什么‘一劍破萬法’‘一拳破萬法’之類的原因。

這也是其他人看見武者斗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么驚訝的原因。

但是……高見實際上并沒有打開氣海。

也就是說,他實際上,并沒有武道內(nèi)氣,不開氣海雖然無法擁有這個大殺招,卻也給了他一個機會。

斗法的機會。

沒有武道內(nèi)氣,那么利用氣血本身,也可以展開斗法。

尤其是……高見的術(shù)法基本功,其實打的非常非常的扎實。

玄化通門大道歌,可是一整部修行原理大全啊。

高見不知道對方的術(shù)法到底是什么路數(shù),但怎么運行的,原理如何,利用到了哪些氣的性質(zhì),他卻一清二楚。

所以,在這場斗法之中,高見居然是優(yōu)勢!

對方所用的是饕餮紋,貪于飲食,冒于貨賄,天下謂之饕餮,鼎著饕餮,有首無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報更也。

同時,憲章性好囚,饕餮性好水,蟋蜴性好腥,蠻全性好風(fēng)雨,螭虎性好文,金猊性好煙,椒圖性好閉口,虭多性好立險,鰲魚性好吞火,金吾性通靈不寐。

以饕餮為跟腳,再加上是一個水缸,符合‘饕餮性好水’的根基,所以眼前這個水缸的術(shù)法跟腳,是借用饕餮的兇性,貪婪、食性,和無止境的肚皮,以此融合水的包容,形成了一種‘包容的封印’。

想來,他們就是想用這種封印來針對丹砂,壓制丹砂的威能,進而將其拿下,甚至是吃掉。

那么,想要破解眼前的術(shù)法,重點就要放在壓制饕餮之上,因為‘水’是無法被壓制的,作為五行之一,從位格上壓制水是幾乎做不到的,高見現(xiàn)在也沒有這個能力,他所能動用的就只有自己的氣血。

而另一方面,破解饕餮的方法,一個是尋找克制饕餮的氣或者物,另一個則是強硬的用位格和蠻力壓制。

恰好,高見雖然壓制不了水,卻有一件可以壓制饕餮的,在位格上強于饕餮的東西。

那就是……太歲神韻。

饕餮不過是地上的兇獸而已,而太歲星君可是高位天神啊。

此刻,高見的刀路之中,便帶上了太歲的氣息。

饕餮紋散發(fā)出強烈的吞噬之意!赤瞳灼云,獠牙嚙月,腹鼓若丘壑,涎垂成江河,怒而含五岳,噬三川,濁氣沖斗牛,腥風(fēng)卷玄黃!

而高見握住銹刀,刀鋒之上,太歲醞釀,太歲引行,病符官符皆作禍。

將太歲神韻賦予刀上,取的是太歲乃眾殺之主,若遇斗戰(zhàn)之鄉(xiāng),必主刑于本命,歲傷日干,有禍必輕,日犯歲君,災(zāi)殃必重!

水旱,天之所為,饑穰,陰陽之運也,非人力。故太歲之數(shù),在陽為旱,在陰為水。六歲一饑,十二歲一荒,天道然。

此刻,高見以太歲之陰,侵蝕這個法寶的水運,壓制饕餮神韻的同時,還要褫奪饕餮的水運,讓這個法寶徹底失效!

兩邊各自出招,而高見精準的識破了對方的弱點。

我可以破解饕餮,那你……能破解太歲嗎?

就在高見斗法之時——

在飛舟的上層。

一個穿著胡服,看起來有些異域特色的年輕人,正坐在飛舟的一處高級艙室之中。

這種高級艙室,得七八百金起步,其中的陳設(shè)自然也是華麗至極,

室宇精美,鋪陳華麗。

五彩金妝,玉鉤斜掛。

僅一面墻,墻上就畫有漾彩、硃鳥、白虎、玄武、飛羽、青鳧、陵波、道場、玄壇,還有方丈、蓬萊、瀛洲諸山,臺觀宮殿,栩栩如生。

仔細一看,這其實是一副觀想圖,而且品階不低,想來是讓乘坐飛舟的人都可以觀看,用來抬高整個房間的檔次的。

除此之外,各處古董文玩,碟皿合盤,酒檐動使,茗碗瓶花,器玩簾幔,妝奩冠鏡,這些東西全都品階不低,或放光明,或顯靈韻,俱是法寶。

整個房間,裝飾并非那種極致的奢華,只要稍稍有些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這里的狀態(tài)。

一個人,坐一次飛舟,就得花七八百金,價格比高見的要貴了七八倍,這個價格的房間,自然是要這么高檔的。

而此刻,坐在房間里的這位穿著胡服的年輕人,額頭冷汗直下,后背也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他整整出了兩場汗。

額頭的冷汗,是嚇出來的。

背后的熱汗,是累出來的。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斗法之中落到這個境地!

在這位年輕人的旁邊,有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嬤嬤,焦急的看著年輕人,口中稱呼:“赫侖薩保,怎么了?”

如果這話讓高見聽見了,他估計就能立馬知道這人的情況了。

薩保,是神朝之中,關(guān)于‘胡人’的官職。

神朝在對外貿(mào)易,或者對外征服的時候,常常都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胡人。

所謂‘東夷,南蠻,西戎,北狄’都是如此,基本上,他們都會被統(tǒng)稱為‘胡人’,像是草原王庭,就是典型的胡人。

關(guān)于這些胡人的存在,其中一部分自立在外,形成了國度,和神朝或是臣服,或是敵對,或是中立,勢力并不算小,當然,肯定是不如神朝的就是了。

還有一部分被滅掉了,類似于滄州,滄州以前就是胡人的地盤,然后被神朝征服,砍了腦袋,所以滄州有‘古戰(zhàn)場’,這個古戰(zhàn)場就是滅了當?shù)氐暮?,斬首九千萬級的地方。

還有一部分呢,則選擇了‘歸順’。

通過商貿(mào)往來,通過戰(zhàn)爭投降,或者主動臣服,胡人各種各樣形式往來于神朝之中,有些在千百年來的融合之中,就成為了神朝內(nèi)部的一份子了。

神朝的居民,甚至是一部分官員,都承認他們的地位,地區(qū)影響力,實力,甚至是承認他們‘自己人’的身份,不過……終究還是有些隔閡。

他們畢竟是胡人。

所以,在這種因素下,這些胡人肯定是主動自發(fā)的聚集起來,大家相熟的人一起生活,然后人越來越多,不斷集聚形成獨具特色的自治團體,隨著進入中原地區(qū)的胡人越來越多,逐漸慢慢呈現(xiàn)出了顯著的‘自治區(qū)域’的狀態(tài)。

在這個狀態(tài)下,就需要領(lǐng)袖的存在,來維系這種自治狀態(tài),而“薩?!本褪顷P(guān)于這一職位的稱呼,意為‘領(lǐng)袖’。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總讓他們自治,那神朝怎么管理他們?這些人在神朝到底算個什么情況?

他們和原本草原或者大漠的同胞已經(jīng)脫離了,但在神朝內(nèi)部卻又自治,屬于三不管的狀態(tài),并且他們的實力其實并不算弱,不能忽視,就算要剿滅也不是輕松就能做到的。

因此,神朝提出并制定一系列的策略,來加強對這些自治胡人的管理,從而逐步引導(dǎo)胡人有秩序的在中原大地與神朝原本的百姓共同生活。

隨著這種策略的實施,一些胡人之中的強者也在積極入仕,表忠心,甚至坐上高位,乃至于在神朝之中發(fā)揮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使得神朝不斷調(diào)整對胡人的制度設(shè)計,最后逐步轉(zhuǎn)變將這些自治的胡人區(qū)域完全納入神朝朝廷的正式管轄之中。

在這個過程之中,‘薩?!@種首領(lǐng)在管理上的特殊性使其受到神朝朝廷高官的高度重視,神朝朝廷希望利用這些‘薩?!?,間接對其自治區(qū)域的內(nèi)部胡人實施有效管理,進一步控制這些胡人。

所以經(jīng)過商議和談判,神朝給予了這些‘薩?!嬲墓傥?,賦予了他們較多的管理職能,從而更好的利用胡人來管理胡人,達到低成本‘以胡治胡’的目的。

神朝朝廷最終決定設(shè)立薩保府,而薩保也成為了朝廷的正式官職。

此后,這套措施卓然有效,吸引了很多原本不在神朝內(nèi)部自治的胡人部落投靠。

神朝考慮之后,也決定接納他們。

開明的政策愈加吸引周邊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的歸附,薩保的職能也得到了充分的發(fā)揮,遂將薩保官職開枝散葉出去,形成了一套以‘薩?!癁楹诵牡暮斯芾頇C制。

于是,這樣的胡人越來越多,薩保也越來越多,但大體上都是某個胡人部落或者自治區(qū)域的首領(lǐng),亦或者首領(lǐng)繼承人這樣的位置。

如果部落比較大的話,首領(lǐng)一般會入朝為官,成為某些高級官員,這個時候,首領(lǐng)繼承人,少族長這樣的人,就會成為薩保。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修為和年紀,應(yīng)該就是某個大部落的少族長,現(xiàn)在繼承了薩保的位置。

從他擅長使用‘饕餮紋’也可以看出來,這應(yīng)該是‘四夷’的人。

四夷之中的‘饕餮部’的薩保。

或者說‘饕餮族’,這是一批臣服于神朝的胡人。。

就是他在和高見斗法。

甚至,他汗流浹背!

此刻,在下面,高見贏了。

他切下了饕餮紋,將之握在了自己手中。

“胡人……首領(lǐng)?看起來地位還不低,就在船上,難道是個薩保?”作為熟讀百科全書的高見,馬上就讀出了這口青銅水缸其中隱藏的信息。

然后,他看向了旁邊的丹砂:“丹砂,幕后黑手就在上面,和這幾個嘍啰無關(guān),他們估計是被買通的,去上面。”

丹砂聞言,龍爪收起,重新化作青蔥柔荑,然后蹦跶著走到了高見的旁邊,好奇的問道:“薩保?什么薩保?”

“胡人的官,不過是受到神朝承認的,不是那種可以無視的東西,而且從這個來看,大概率是四夷的東西?!?p/> “四夷?”丹砂沒聽說過。

“書上記載:“饕餮,天下惡之,比之三兇。舜賓于四門,乃流四兇族,遷于四夷,以御魑魅,于是四門辟,言毋兇人也?!备咭娊忉尩?。

丹砂頓時了然。

別的不清楚,舜她可是認識的,畢竟她的姓氏就是‘舜’,她的名字是舜丹砂。

這段記載讓她記起來了,太古時期,舜帝制服四族,并將他們流放到邊陲,抵御那個地方魑魅魍魎,兇頑族群。

這些記載,也符合‘薩保’的誕生記錄。

丹砂點頭:“哦,這就是胡人四夷四部之中的‘饕餮部’?他們以饕餮為圖騰,擅長使用有關(guān)于饕餮紋的法門?”

“顯然是這樣的,只不過有點奇怪,饕餮部的人,地位甚至不低,那么他們乘坐在這艘前往神都陽京的飛舟,是為了什么?”高見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不知道。

高見不太清楚。

但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去問嘛。

對方試圖針對丹砂下手,那高見可不會當做沒看見。

于是,高見抬頭往上看去。

與此同時,從上方的直線,一道氣勁直沖而下!

高見一刀將氣勁斬碎,擋下。

但中間的通道已經(jīng)被打開。

從上面落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嬤嬤,還有另一個身著胡服,汗流浹背,眼神卻充斥著怒意的年輕人。

高見一看那個年輕人,腦子里就冒出來倆字兒。

頂真!

不是,真的很像誒。

皮膚稍黑,但并非是純粹的黑色,而是某種帶有野性的棕色,雙眼之中顯然帶著侵略性。

而且,很帥。

說實在的,真挺帥的,有一種雖然他是人,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狼王’的孤傲之感。

當然,前提是不認識頂真。

不然的話,就會覺得……這人是不是沒讀過書?。?p/> 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高見腦子里的胡思亂想而已,實際上就在這一瞬,對方那個中年嬤嬤出手了。

一出手,便是熟悉的‘巫覡’手段。

高見和左家打了這么久,對巫覡的手段算是輕車熟路了。

但是……并非是神朝的‘巫覡’,而是更加詭異,更加奇特的巫覡手法。

是詛咒。

那中年嬤嬤伸手,高見迅速反應(yīng)過來,持刀格擋,擋下了一記普通的術(shù)法。

好快,但并不是無法應(yīng)對……

只是,這時候,他突然感覺頭上一痛。

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縷頭發(fā)被摘走了。

摘頭發(fā)?

是詛咒!

剛剛的術(shù)法是佯攻,其實就是想要摘到高見的頭發(fā)!

高見立馬反應(yīng)過來!

丹砂也察覺到了,隨高見一起,手中火環(huán)猛的往前噴出!

但對方手中掐訣,?;饏s無法侵入分毫。

那是辟火咒。

對方的咒法,確實厲害——

而另一邊,高見深吸一口氣,將銹刀握在手中,猛的發(fā)起了沖鋒!

他這次沒有控制力量,而是明確的斬出了全力,同時也放棄了御風(fēng),于是刀鋒在空氣之中發(fā)出了強烈的呼嘯,盡管這種呼嘯聲會減少力量,可高見現(xiàn)在也顧不得這些了。

因為,給巫覡一根頭發(fā),巫覡就能要了你的命!

高見的沖鋒速度很快,但是……他很快就停下了。

那中年嬤嬤,手中已經(jīng)亮起了一盞燈。

燈芯,正是剛剛那一剎那拔下來的高見頭發(fā)。

燈很暗,那火焰并沒有放射出光芒,反而在吞噬周圍的光,黑影在燈上徘徊,黯黝的讓火苗都好似止而不動,黑影印在地上,如同墨染一般。

隨著燈點燃,高見沖鋒在半道的身體僵直了起來,中斷了所有行為。

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了他的身體,高見渾身上下青筋鼓起,眼白里充滿了血絲,嘴唇烏紫,想要呼吸卻又好像有什么東西扼住了他的喉嚨一樣。

甚至,他連心臟都不再跳動了,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皮膚,每一個內(nèi)臟和每一縷氣息全部停擺。

所有的生理機能,全都停止了。

那能斬碎山頭的刀光,也因此而停下。

詛咒已經(jīng)應(yīng)驗,她手里的燈,是高見的厭勝之物!

這種程度的束縛,一抬手就差點讓高見斃命,這個中年嬤嬤,是七境!

這也不是普通的咒法,是神通!

那中年嬤嬤舉著燈,一邊控制高見,一邊以辟火咒壓制住了丹砂的“不知道哪里來的小鬼,竟敢沖撞薩保,你們可——”

話音未落,有一股劍氣突然襲來!

噌的一聲,隨著好像有東西刮在玻璃上的尖銳聲響,劍氣縮微一點,極限突破,好像蒼鷹往天沖刺,要刺破天穹!

音波震響,廚房的瓷器,碗碟,迅速碎掉。

金氣肅殺,繁霜殞帶,萬物當之,無不破碎,主支離流血之災(zāi)。

那個中年嬤嬤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巫覡近身,就是很弱。

劍氣襲來之際,她甚至都沒能做出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就被直接貫穿,刺破了心脈,釘在了墻上。

與此同時,舒堅已經(jīng)站在了那個頂真薩保的頭頂,發(fā)出了聲音:“喂喂喂!當著我的面動手,什么意思?爺爺我只是喝醉了,可不是死了!”

那個薩保,原本憤怒的眼神,此刻也瞬間冷靜了下來。

七境!同樣也是七境!

沒想到,這個人身邊也有七境的大妖守護!

而另一邊,中年嬤嬤被釘在墻上之后,高見的詛咒也順勢解除了,他一下恢復(fù)了行動能力,長舒一口氣:“呼……舒長老,你耳朵還好能用啊。”

“笑話,那么大的聲音,死人都震醒了,老夫只是喝醉了而已,怎么可能聽不見?”舒堅兩爪叉腰,昂著頭說道。

是的,高見剛剛那一刀,并非是為了砍人,而是為了那一聲尖嘯。

他為此甚至停止了御風(fēng),故意讓這一聲刀鳴傳的又響又遠,以此來吸引舒堅過來。

對方有一個七境的護道人,舒堅不來的話,高見和丹砂還真不好搞定。

但是,中年嬤嬤并沒有死。

在舒堅叉腰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化作了‘影子’。

影子,是不存在于這個世間的事物。

沒有實體,當然不會受到劍氣的桎梏,所以她像是液體一樣流動了起來。

舒堅見狀,停止了和高見的閑聊,身后本來柔順油滑的金毛立刻根根豎起!

丹砂雙手一揮,火環(huán)張開,同時身上的諸多法寶也全部啟動,金色的瞳孔豎起,龍雷在其中醞釀。

而高見沒有動手。

同理,那個薩保也沒有動手。

因為他們都看向了廚房外面的那條道路。

在那里,一位美婦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

過來的第一件事,她就是一揮手,將那個廚師和‘劉姑姑’直接殺了。

兩顆人頭飛到天上,但卻沒有血跡,因為血液在那之前就已經(jīng)全部凝固了,兩具尸體被凍成了冰雕,一點都沒有弄臟周圍。

然后,她立刻躬身下拜,連忙對著高見和那位薩保說道:“二位貴客,息怒!息怒!我以這二人頭顱,向貴客賠罪了!”

高見立馬看向這人,表情稍稍有些不悅。

上來就殺人……這是賠罪,還是威脅?

而且,高見真的很討厭這種濫殺的行徑,雖然都說他殺性大,可問都不問就殺,還是不太符合

這美婦,生得肌膚似雪,髻挽烏云,紫衣青衿,著紅履,纖瘦如指,姿容美艷,作時世妝,

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想來應(yīng)該是這艘船的掌柜之類的位置,負責(zé)這艘飛舟的運營。

此刻高見和那個薩保動起手來,而且兩邊都有七境撐腰,她肯定是要露面的。

于是,高見率先說道:“賠罪?事情都沒問清楚,就直接動手殺了證人,是賠罪還是消除證據(jù)?你直接動手殺人,是因為你知道這位薩保做的事情?你是在給他開脫?殺了人,再來調(diào)解,就當沒發(fā)生過?”

高見開口便咄咄逼人,而舒堅則看著那些影子朝著自己涌過來,心知不妙,輕輕一跳,從那個薩保身上離開。

下一刻,那中年嬤嬤出現(xiàn)在了薩保身邊,將他護住。

舒堅也落到了高見的頭頂,站在他的頭上,兩爪抱胸,睥睨眼前的情況。

兩邊都護住了自己的核心人物。

那美婦見狀,松了口氣,然后連忙上前來,站在兩邊的中間,隔開兩邊,然后恭敬的說道:“二位都是貴客,想來是一時誤會,剛剛殺那兩人只是因為他們壞了船上的規(guī)矩,還請大人海涵,若有什么損失,我們一定承擔(dān)!”

“此次去神都,赫侖薩保日后也是要去太學(xué)精修的,還請公子海涵一二,畢竟……您也知道的吧?”

她不小心吐露出的話,反而把自己嚇了一跳。

然后馬上露出一副溫柔的苦笑,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有些話不太好說出來。

高見在一旁不禁感嘆。

美女就是厲害。

要是露出這種表情,其他人不就很難往下問了嗎?

有禮的君子不會問讓對方難辦的問題的。

不過,顯然這一切都是‘話術(shù)’。

他才不吃這套,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粗鄙武夫一個,不和你整這套。

至于那邊那個?用太學(xué)來嚇我?兄弟,這你可選錯人了。

于是,卻見高見撇撇嘴:“太學(xué)?那又如何?誰還不是個太學(xué)生了?我也考上了,這次坐飛舟,就是為了去神都上學(xué)?!?p/> 此言一出,那美婦突然拿出一塊玉簡,然后神關(guān)開啟,以神意掃了一遍玉簡,似乎是在觀察其中的‘書氣’。

書氣可以記載信息,想來這里面應(yīng)該是名單之類的東西。

然后,她看完之后,馬上又盈盈下拜:“原來是高見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赫侖薩保,這是你的同學(xué)呀——”

高見才不相信對方這個姿態(tài),以她剛剛露面的情況來看,她應(yīng)該是知道高見的身份,然后才來維護的,不然的話,她應(yīng)該會直接幫赫侖薩保說話。

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直接問對方的姓名是很不禮貌的,會顯得對方是無名小卒。

直接喊出對方的名字也不行,會顯得她提前調(diào)查過。

所以‘見面才恍然知道’,就是最好的反應(yīng)。

都是話術(shù)。

但不管怎么說,她這番話術(shù),讓高見和薩保都互相看向了對方。

該說不說的,微微點了一下這事兒,讓高見和那個什么赫侖薩保都知道了身份。

太學(xué)生,這個身份其實是相當大的,哪怕修為更高的修行者,面對太學(xué)生其實也很難擺的起架子,除非你高到八境九境甚至是十境。

因為……太學(xué)生基本上可以說是注定的,必然是未來的高位存在。

七境對他們來說是‘不成器’的意思。

八境是普遍水準。

十境往上才能被列入優(yōu)秀校友的名單里面。

其中有些名垂青史者,成就地仙的也不止一個兩個。

但顯然,這個時候,還不足以讓雙方休戰(zhàn)。

只是,還需要試探。

于是,那個赫侖薩保微微嗤笑一聲:“滄州,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贏了選拔,怕是也拿不出手吧,武者……去了太學(xué)學(xué)什么?那藏經(jīng)閣,你看得懂幾個字?”

眼見對方開始斗嘴,高見也不慣著,當即開罵:“兄弟,饕餮部是什么富饒地方嗎?我記得你甚至都不在神朝十州之內(nèi)吧?四夷的鄉(xiāng)下破爛地方,也好意思瞧不起滄州嗎?還有,剛剛是誰斗法輸了?我看不懂幾個字,你怕是連藏經(jīng)閣都進不去吧?”

赫侖薩保也沒有因此而羞惱,因為這只是言語上的試探,他只是繼續(xù)說道:“呵,還停在血祭階段的爛地,居然敢說我們,我們起碼不會拿人來換這些事?!?p/> 高見則回復(fù)道:“血祭已經(jīng)停了,我親自停的。”

“你停的?笑話,那左家呢?”

“滅了,我動的手?!备咭娙绱苏f道。

這話一說,四周終于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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