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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第一侯 第三百零五章 謀逆
“李大仁,是個劍修,結(jié)丹境修為。”
蘇牧說道。
“是李大仁幫你斬殺了那追殺你的魔頭?”
吳一奇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口說道,“原來是他,那就難怪了。
以李大仁的實力,斬殺一個結(jié)丹境妖魔應(yīng)該易如反掌。”
“你知道李大仁?”
蘇牧并未解釋,而是問道,“他是什么人?”
說話的時候,蘇牧看了一眼楊政。
楊政也注意到蘇牧的目光,連忙說道,“蘇鎮(zhèn)撫,李大仁雖然是劍修,但他不是我們劍宗的人。”
“李大仁跟劍宗沒有關(guān)系。”
吳一奇也是開口說道,“他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
蘇牧愣了一下,李姓確實是大玄的皇姓,但李姓是大姓,除了皇室,還有許多姓李的人。
蘇牧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
“他跟恭王李川是什么關(guān)系?”
蘇牧問道。
“嚴格地說起來,李大仁應(yīng)該算是恭王的王叔。”
吳一奇道,“李大仁跟現(xiàn)在的皇帝陛下是兄弟,不過李大仁據(jù)說是先皇酒后寵幸婢女所生,所以一直沒有得到皇室的承認。”
說來這李大仁的人生經(jīng)歷是皇室子弟經(jīng)常會發(fā)生的。
皇帝的私生子,因為生母地位卑賤,所以得不到認可。
然后就是喜聞樂見的逆襲流,這李大仁表現(xiàn)出驚人的習(xí)武天賦,不但成了劍修,而且接連突破。
三十歲成為真元境,五十歲結(jié)丹。
隨著他實力的提升,他的身份也得到了認可。
按照正常的發(fā)展流程,他會被封為王爺,成為皇族的供奉。
可偏偏,這個李大仁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竟然奸淫了當(dāng)今皇帝的妃子。
出了這種丑事,大玄皇帝自然是震怒。
大玄皇帝性格優(yōu)柔寡斷,最后念及兄弟之情,只是將李大仁削職為民。
自那之后,李大仁便銷聲匿跡,好多年沒有了動靜。
“想不到,他竟然在相州,還出手救了你。”
吳一奇說道,“李大仁的人品雖然不行,但實力確實沒的說。”
“我們宗主曾經(jīng)說過,如果李大仁加入劍宗,有望在八十歲之前化嬰,可惜他為人偏執(zhí),拒絕了宗主的招攬。”
楊政開口說道。
奸淫自己兄弟的妃子,這是江湖上下三濫都最鄙夷的行為。
他簡直是天下劍修的恥辱,幸好他當(dāng)初沒有加入劍宗。
蘇牧眉頭微皺,李大仁雖然出身皇室,但既然已經(jīng)被削職為民,那他應(yīng)該就沒有太大的勢力來盜挖鐵礦山。
這就說明,他背后必定還有其他人在。
能讓李大仁這種人效力的,會是什么人呢?
事情好像比自己想的還要復(fù)雜一些。
“恭王還在松江府嗎?”
蘇牧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沉聲問道。
“在。”
東方流云說道,“恭王在松江府玩的爽了,有些樂不思蜀,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多天都泡在花間廬了。”
恭王在京城不受待見,但在松江府這里沒人管他,加上相州繁華之地,聲色甚至比京城還要豐富許多。
尤其是松江府這里,因為松江府白鹿書院的緣故,百花宗不少女弟子來此歷練。
還有天下聞名的花間廬。
恭王李川哪禁得住這些啊,早就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難以自拔。
“帶上他一起。”
蘇牧沉聲說道。
“帶他干什么?我跟你講,你別看恭王也算個武者,但是他那點境界,純粹是用資源堆積起來的,真動起手來,一個太平都尉都能虐他。”
東方流云隨口道,“你要是想通過恭王讓李大仁幫咱們,那也不行。
李大仁對皇室弟子可沒什么好感。”
“李大仁已經(jīng)死了。”
蘇牧道,“帶上恭王,可能會有些用。”
蘇牧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道挖鐵礦山的人是誰,不過既然有李大仁參與,幕后之人,恐怕非富即貴。
他雖然是松江府太平司的鎮(zhèn)撫使,但也不過是四品而已。
吳一奇也是一樣。
放眼大玄,四品官真算不得什么高官。
不過恭王就不一樣了。
恭王畢竟是當(dāng)朝皇子,哪怕再怎么不受寵,他的身份也擺著呢。
關(guān)鍵時候,適合背鍋、扛雷。
“李大仁死了?他怎么死的?誰能殺得了他?”
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李大仁是結(jié)丹境強者,而且是戰(zhàn)斗力極強的劍修,天下能殺得了他的人不多。
蘇牧看了一眼楊政,緩緩地道,“陳北玄。”
殺死李大仁的是陳北玄的劍意,所以說李大仁死在陳北玄手里也不是假話。
“宗主?”
楊政一臉錯愕,“宗主為什么要殺他?”
李大仁銷聲匿跡多年,如今突然出現(xiàn),又死在了宗主手里?
不對啊,宗主不是早就離開相州了嗎?
他怎么會出手殺死李大仁呢?
“不重要。”
蘇牧搖搖頭,“加快行動。”
他和入魔的付青竹糾纏了多日,鐵礦山那里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也不知道那些妖物還在不在。
松江府的行動效率還是很快的。
主要是松江府太平司和監(jiān)察司,都對蘇牧十分敬服,他的命令,能夠得到十足的落實。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直奔相州州府的金山鄉(xiāng)。
被臨時從溫香暖玉的被窩里拉起來的恭王李川還一臉懵。
“蘇大人,蘇大人,咱們這是要做什么?”
恭王李川有一種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
雖然是皇室弟子,但他真的一直都是處于弱勢地位啊。
別看蘇牧只是個四品官,但蘇牧是太平司的后起之秀,是大玄太平司重點培養(yǎng)的人,他是真的不敢得罪。
別說蘇牧了,他連吳一奇都得罪不起。
大玄當(dāng)朝皇帝性格軟弱,這導(dǎo)致皇室的存在感極低。
要不然,也不會有當(dāng)初逼宮設(shè)立監(jiān)察司的事情發(fā)生了。
皇帝都沒多少話語權(quán),更不用說皇子了。
“有人盜挖礦山,并且暗殺太平司鎮(zhèn)撫使。”
蘇牧跟在馬車邊上,解釋道。
“我人微言輕,所以需要恭王殿下替我們壓陣。”
“原來如此。”
恭王李川松了口氣,還好,是公事。
只要跟他沒關(guān)系就好。
不過是壓陣,這個活兒他熟。
露臉,少說,少做。
“什么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暗殺太平司鎮(zhèn)撫使!
蘇大人你放心,你盡管放手去做,需要本王做什么,你盡管開口。
別的不敢說,本王這張臉,還是能有幾分用處的。”
恭王李川拍著胸脯說道。
他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
除了恭王李川以外,蘇牧帶的其他人都是武者,修為最差也是脫胎境,所以腳程很快。
日夜兼程之下,第三天黎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趕到了金山鄉(xiāng)。
“我們來晚了,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
抵達礦山之后,眾人第一時間就展開了搜尋。
很快,眾人就回到蘇牧面前稟報道。
“真是觸目驚心啊,這么大一座鐵礦山,竟然被挖走了七成!”
東方流云沉聲道,“什么人有這種本事?挖走了七成的礦山,相州方面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挖走七成礦山可不是一件小事,少說也得需要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夠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
而且動靜必定小不了。
就算這礦山地處深山,但是要運走這么多的礦石也不容易啊。
“是啊,蘇大人,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再說他們挖走這么多鐵礦石干什么?”
恭王李川也是好奇地問道。
他頂著一對兒黑眼圈,在一種氣息彪悍的武者當(dāng)中顯得有些另類。
“鐵礦石,自然是用來煉鐵。”
蘇牧淡淡地說道,“鐵,自然是用來鑄造兵器。”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
霍真庭湊過來,眼神發(fā)亮地說道,“那些被挖走的礦石,少說也有數(shù)十萬斤,如果冶煉成鐵,應(yīng)該是十五萬斤到二十萬斤之間。
如果是我們神兵閣的手藝,這些鐵,至少能夠鑄造兩萬件凡兵刀劍。”
“兩萬件凡兵?”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裝備一支萬人大軍都夠了。
“挖走這么多鐵礦石,成本和收益不成正比啊。”
霍真庭繼續(xù)嘟囔道,“我要是他們,有這本事,挖金礦多好……”
“付青竹鎮(zhèn)撫使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這里,所以才被人害了?”
東方流云臉上帶著思索之色,忽然開口問道。
他知道蘇牧當(dāng)日離開松江府,就是奉命來調(diào)查付青竹失蹤案的。
后來蘇牧傳信求援,也是因為被入魔以后的付青竹追殺。
如今蘇牧又帶著他們來了這里,他很容易就將這些事情聯(lián)系到了一起。
“該不會,這些事情都是李大仁做的吧?”
東方流云思索著道。
“我來到這里的時候,負責(zé)看守這里的,確實是李大仁。”
蘇牧點點頭,“恭王,李大仁是你的皇叔,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為誰做事?”
“這我真不知道啊。”
恭王李川搖頭道,“我從來沒見過這個皇叔,他估計也看不上我……”
“如此的話,那就只能等孟萬鈞他們回來了。”
蘇牧皺眉道。
“不對啊,如果是宗主來了,那這里的人應(yīng)該一個都逃不掉才對……”
楊政忽然道,他還在糾結(jié)陳北玄殺死李大仁的事情。
李大仁好歹也是皇室子弟,就這么殺了他,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啊。
“是我用陳宗主留下的劍意殺了李大仁。”
蘇牧倒是不在意,隨口說道。
楊政長長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蘇大人,你是說,有人派了李大仁在這里盜挖鐵礦石,然后太平司的付青竹鎮(zhèn)撫使撞破了這些,所以李大仁殺了付青竹鎮(zhèn)撫使。
你為了給付青竹鎮(zhèn)撫使報仇,所以殺了李大仁。”
恭王李川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眾人:“……”
說了這么半天,你才剛明白過來?
“你懷疑,派李大仁在此挖掘鐵礦石的人是皇室中人,所以你才會讓我來?”
恭王李川問道。
“有這個可能。”
蘇牧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覺得,皇室弟子當(dāng)中,誰最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感受到蘇牧眼神中的冰冷,恭王李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是誰,太平司的兄弟都不會白死。”
蘇牧語氣冰冷地說道。
“沒道理啊,這礦山是大玄的礦山,皇室弟子,沒必要偷盜自己的東西啊,除非是他想——”
恭王李川下意識地嘟囔道,話還沒說完,他臉色忽然大變。
他只是武道資質(zhì)不突出,生母的地位沒那么高,但是他的人并不傻。
腦海中一浮現(xiàn)出這個念頭,他的臉上頓時嚇得沒有一點血色,渾身都開始發(fā)抖。
“想到了?”
自從看到有人盜挖鐵礦山之后,這些日子以來,蘇牧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心中隱隱有了想法,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而已。
他也猜不到,幕后黑手到底是哪位。
這都得等孟萬鈞查清楚那些鐵礦石被運送到了什么地方才能夠確定。
“不能吧。”
恭王李川弱弱地道,“父皇正當(dāng)壯年,誰敢膽大包天,謀反篡位?”
“怎么不可能?”
霍真庭嘿嘿笑道,“那么多鐵礦,除了用來裝備大軍,還能有什么用?
正因為你爹正當(dāng)壯年,所以你那些兄弟當(dāng)中才有人不想等了。
謀逆,這可是個大生意啊,成了,一本萬利。”
眾人都有些無語,這能當(dāng)生意?
大玄現(xiàn)在本來就已經(jīng)危如累卵,若是再來一場謀逆,那大玄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你那些兄弟,難道瘋了嗎?非要看著大玄滅國才高興?”
東方流云皺著眉道,亂世將至的征兆有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只是猜測,也未必是真的……”
恭王李川弱弱地道,“我兄弟太多,好多我見都沒見過,我是真猜不出來誰有這個膽子。”
他爹別的不行,就是能生。
恭王李川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兄弟。
“恭王殿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已經(jīng)清楚了。”
蘇牧沉聲道,“請你上書告知陛下。”
“這是應(yīng)該的。”
恭王李川連忙應(yīng)道。
不管真假,他只要把他看到的這些報上去就行了,至于如何判斷,如何處置,那是父皇的事情。
“另外,請恭王殿下帶領(lǐng)我們,繼續(xù)追查此案。”
蘇牧正色道,“將幕后黑手捉拿歸案,撫慰付青竹鎮(zhèn)撫使他們的在天之靈!”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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