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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雪夜殺人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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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29章 雪夜殺人

“唳——”

雪梟似是天高任鳥飛,興奮啼叫一聲,雪白雙翅并攏俯沖,化作一抹白芒刺破雨幕,后臨地時又猝然向上,朝著燕云北地飛掠而去。

踏踏踏————

在它身下,兩匹駿馬沿道疾馳,官道上的過路商隊聽得激昂馬蹄,不等讓路,疾行如風(fēng)的兩匹駿馬就以一前一后自商隊兩側(cè)擦過。

驚鴻一瞥間,只能瞧見一抹被勁風(fēng)撩起的雪白狐裘。

趙無眠緊握韁繩,腰桿在風(fēng)雪中筆直,狐裘下可見腰后兩柄連鞘兵刃,讓小巧玲瓏的湘竹郡主靠在懷中。

他不喜麻煩纏身,自然是想和媳婦待在京師過著優(yōu)哉游哉的小日子,但他卻時常與麻煩為伴。

不過一想起燕云北地還有觀云舒與慕璃兒,他又轉(zhuǎn)眼將心底對麻煩的厭惡拋之腦后,轉(zhuǎn)而心底一陣熱切。

他抬眼望著已經(jīng)化作天邊一抹白點的雪梟背影,心底稍顯艷羨,這世道定然是有仙者無疑,也不知什么時候他才能進窺到那一境界,遨游天際,瀟灑自在。

不過雪梟也不是精力旺盛到處亂飛……它也是領(lǐng)了命,前去聯(lián)絡(luò)觀云舒與慕璃兒。

去了燕云,兩眼一抹黑,自然是該先想辦法與兩女匯合,不過現(xiàn)在也不知她們在哪兒,才暫且先往錦州趕路。

錦州,便是燕王王府所在,也是洛湘竹自小長大的地方。

蕭冷月跨在馬上,手里攥著燕云輿圖,垂眼望著,馬匹顛簸,她卻身形極穩(wěn),輿圖在手中紋絲不動。

在心底估算了下路程,她才轉(zhuǎn)眼看向洛湘竹,笑道:

“即便胯下寶馬皆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良駒,此去錦州也得顛簸幾日,往常小郡主出行,定是坐著馬車,舒舒坦坦,如今倒是得同我們兩個江湖人受罪了。”

洛湘竹裹著白色披風(fēng),小臉被冷風(fēng)凍得有些泛紅,聞言連連搖頭。

她也是能吃苦的,可不是什么嬌滴滴的大小姐。

面對趙無眠的長輩,她唯恐自己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蕭冷月收起輿圖,笑了幾聲,而后才接著對趙無眠道:

“根據(jù)你那兩位佳人傳來的消息,洞文與莫驚雪是在錦州以北百里之遠(yuǎn)打起來的,已是接近邊關(guān),此去錦州只能說的確順路,但莫驚雪身側(cè)聽說還跟了個中年人,也是武魁……”

蕭冷月斟酌片刻,才看向趙無眠,“聽說是溫?zé)o爭。”

趙無眠眼神動了動,默然幾秒,而后才道:

“我認(rèn)識他,之前與酒兒查錯金博山爐時,也查到了逐北盟,后順藤摸瓜才結(jié)識了溫?zé)o爭……我們那會兒還時常待在一塊喝酒。”

蕭冷月還真不知這事兒,好奇問:“他與逐北盟也有幾分淵源?”

“他爹是易將軍左副將,也是當(dāng)年的逐北盟副盟主,溫?zé)o爭自是根正苗紅的逐北盟后裔。”

蕭冷月琢磨片刻,才柳眉輕蹙,忽的問:“《江湖絕色譜》,你寫的?”

“若不是因為當(dāng)時姨娘已經(jīng)退隱江湖,安心在聽瀾莊賣酒,那江湖第一美人的名頭,我肯定要寫姨娘。”

趙無眠笑了幾聲。

“姨又不是貪慕虛榮的愚婦。”蕭冷月白了他一眼,話雖如此,但語氣卻是挺輕快,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蹙眉問:

“溫?zé)o爭當(dāng)年能重傷莊半仙,實力比之姨娘也是毫不遜色,如此人杰,你就沒嘗試過把他拉進太玄宮來,討個什么左右護法當(dāng)當(dāng)?”

話音未落,蕭冷月便有了猜測,“他是不是你留在外面的暗樁?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與莫驚雪廝混在一起。”

蕭冷月的猜測不無道理,畢竟莫驚雪一介幻真閣閣主,實在沒道理與翡翠宮宮主一同行動,似乎還成了朋友。

趙無眠聞言倒是搖頭,

“那些年洪天皇帝與朝煙的父親皆在嚴(yán)查我等,我又怎么隨隨便便向他人袒露心扉,告訴他們我是太玄宮人?而且溫?zé)o爭平生最厭反賊,只想維護天下太平。”

“最厭我等……”蕭冷月稍顯啞口無言,后冷哼一聲,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朋友,你不交也罷……他身為翡翠宮宮主,卻同莫驚雪來往,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趙無眠笑了笑,“我每交一個朋友,您就要重復(fù)一句這種話。”

“有問題嗎?”蕭冷月覺得趙無眠到了‘叛逆期’,居然都開始嫌她這當(dāng)姨的嘴碎,便瞪了他一眼,教訓(xùn)道:

“行走江湖,要知人心隔肚皮,今日和把酒言歡的兄弟,明日就能因為什么原因斗得頭破血流,背后捅兄弟刀子,在江湖更是不足為奇……別說交朋友,就是同人喝酒,你都該多幾分防備!”

趙無眠聞聽此言,收回視線,望著北方遠(yuǎn)處隱隱可見的一片雪原。

“并不是不該同人喝酒,只是不該交錯朋友……姨娘說的沒錯。”

蕭冷月輕哼一聲,“江湖上的朋友,興許都會因什么緣由害你,但姨和遠(yuǎn)暮永遠(yuǎn)不會。”

“我知道。”

“知道就別頂嘴。”

洛湘竹聽著兩人說話,從衣袖里摸出一把瓜子,聊以解悶,倒也有趣。

燕云近些時日江湖人不少,明顯是因避世鞘的線索流傳出去,多的是來此賭一把的江湖人。

別看趙無眠他們溝通天地之橋如同吃飯喝水,只要契機到了自可破關(guān),但要知如宋云這般天人合一的刀客,幾十年過去都不曾跨過那道關(guān)隘。

蘇青綺與觀云舒如今也卡在天人合一,但卻對九鐘避如蛇蝎,唯恐這玩意兒壞了自己的道。

可這其實也算某種程度的‘何不食肉糜’,要知對九成九的江湖人而言,九鐘已是此生僅有的武魁契機。

但也只有江湖人一路向北,百姓則大多在燕王的調(diào)集下,穩(wěn)步有序朝南方避難,以防被戰(zhàn)火波及。

高句麗與戎人聯(lián)合,圖謀自燕云入關(guān),已是近乎板上釘釘?shù)氖隆?p/> 趨福避禍,人之常情,燕云百姓大多也都自覺南遷,一路甚至還有官兵相護,自然都是燕云麾下的兵。

拜此所賜,趙無眠對這未曾謀面的岳丈也多了幾分好感。

沿路趙無眠也幫忙解決了不少圖謀百姓財物的匪類,一路行俠仗義,倒也瀟灑快意。

蕭冷月作為魔門巨擘,見狀倒是暗自驕傲,想著自己果真沒把無眠教歪,品行端正。

雖然作為反賊,她如此想有幾分古怪,但蕭冷月與蕭遠(yuǎn)暮向來敵視的都是大離洛氏,而非普通百姓。

途中自有官兵遇見洛湘竹,有人認(rèn)出,當(dāng)即便是連忙行禮,操著粗獷的燕北話,笑著說:

“郡主可算回鄉(xiāng)啦,大家伙可都知道,您這次回來領(lǐng)來了王爺?shù)某她埧煨隽ǎ ?p/> “對對對,王爺本來說要大擺筵席,等未明侯回來,直接就將郡主的婚事辦了,一了百了,讓咱們也沾沾喜氣。”

“可惜那狗日的戎人和高句麗近來不安穩(wěn),這事兒也只能緩一緩。”

洛湘竹被他們這話說的面紅耳赤,全然沒想過這么快就和趙無眠成親。

趙無眠毫不在意,下馬與這些粗狂將士在野外一同喝了幾杯酒,倒是讓他們受寵若驚,沒料想這位大名鼎鼎的未明侯如此接地氣,毫無王侯身段。

他們當(dāng)即聊得更快活,不少人還拿出壓箱底的葷段子當(dāng)酒桌笑話,后被洛湘竹冷冷掃一眼才連忙住嘴,顯然是擔(dān)心他們作為‘娘家人’,給湘竹郡主丟了臉。

“岳丈不在錦州?”

雪地上隨意鋪了張獸皮毯,趙無眠與幾位軍官端著酒碗,毯子上放著臘肉,火腿,烤肉等物。

一旁官道密密麻麻坐著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的百姓,正在休整。

冷風(fēng)攜著雪花呼嘯而下,隨著踏入燕云境內(nèi),綠樹紅花,也已被白雪替代,雪地車轍馬蹄,腳印密布。

一位官兵連連點頭。

“若有戰(zhàn)事,王爺向來都是身先士卒,早年王爺便一席白甲,被譽為‘劍槍麒麟子’,如今哪怕湘竹郡主已到了婚配年紀(jì),他也半點不服老……”

“他在何處?”

“王爺收到高句麗與戎人聯(lián)軍出兵的軍情,幾天前便隨軍趕往北地鴉鶻關(guān),整頓兵馬……”

“鴉鶻關(guān)?”趙無眠眉梢緊蹙,望著酒碗,雪花自天垂落,融進酒液。

他知道這關(guān)隘,鴉鶻關(guān)靠著長白山險地而修,算是大離朝的最北端,也是燕云第一道關(guān)隘。

燕王直接跑去那兒,擺明了就是一道關(guān)隘都不想給戎人與高句麗,鐵了心不愿送出一點土地。

豪氣雖豪氣,可這不就讓趙無眠等人撲了個空?

蕭冷月抱起一堆草料,正俯身喂馬,聞言側(cè)目看來,斟酌片刻,又看向洛湘竹。

“小郡主,你是想回錦州老家待著,還是想去關(guān)隘尋你爹……再者干脆跟著我們在燕云到處跑?”

洛湘竹正乖巧坐在趙無眠身側(cè)為他倒酒,聞言也是蹙眉,稍顯茫然。

在小啞巴原先預(yù)想中,肯定是先回錦州帶情郎與親爹見一面,彼此聊一聊,熟悉熟悉,如此也方便讓趙無眠日后提聘禮。

但戎人與高句麗來勢洶洶,竟都沒給他們相聚的機會,害的燕王早早便披甲親征。

小郡主心底對戎人與高句麗又多了不少厭惡。

如今燕王要去守關(guān)忙正事,她再帶著情郎過去聊家常,自然便顯得不識大體。

趙無眠看出洛湘竹的心思,將碗中酒一飲而盡,道:

“總要去見一見岳丈的,或早或晚無傷大雅,咱們心底其實也怕岳丈被刺不是?你若想去,這燕云千里之地,哪里我都能帶你去得,誰也攔不住,擋不了。”

洛湘竹聞言回過神,雙手扶著酒壺,很是賢惠,又給趙無眠倒了碗酒,繼而微微搖頭。

還是不去邊關(guān)給爹添亂了。

“也稱不上添亂,我的確怕岳丈被烏達(dá)木摸進來刺殺……”趙無眠沉吟片刻,又聽蕭冷月在一旁道:

“咱們來燕云,要找莫驚雪,又要尋無相皇,還得擒薩滿天……苦守鴉鶻關(guān),可是不合適。”

以趙無眠的武功,單去邊關(guān)當(dāng)岳丈一人的護衛(wèi)的確稱得上浪費,難免分身乏術(shù)。

趙無眠斟酌幾秒,后才想起燕云可是劍宗的地盤,自己作為此間劍少劍主,在劍宗也能稱得上一句有頭有臉的人物,讓劍宗分出人手去鴉鶻關(guān)幫忙,自不算難。

他便問:“近些時日,劍宗可是被什么要緊事纏身?”

官兵面面相覷,他們作為官家的人,自是對這些江湖勢力的動向不甚了解,只得搖頭。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知,便有人回憶片刻,才道:

“近些時日聽說有賊人惦記劍宗的九鐘,他們?nèi)谏舷陆允菄?yán)陣以待,將許多四散各地的弟子也召集回宗,可他們在這種情勢下卻專門分出人手,好幾位劍宗高人南下,皆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做什么去。”

趙無眠眉梢輕蹙,與蕭冷月對視一眼。

蕭冷月猜測道:

“楚汝舟莫不是怕了莫驚雪,打算背地里將出世劍送去別地藏起來,如此哪怕莫驚雪打進劍宗,也只能撲個空?”

楚汝舟,當(dāng)代劍魁,劍宗宗主,慕璃兒的師兄,趙無眠的師伯。

“若真想藏出世劍,定是偷偷摸摸護送,那這情報咱們也不可能知道。”

趙無眠沉吟片刻,也便微微搖頭,將酒液一飲而盡,長身而起,拍了拍身上雪花。

“猜也是白猜,反正現(xiàn)在雪梟還沒回來,聯(lián)絡(luò)不上尼姑與師父,咱們便先去尋劍宗,讓師叔派些人手,最好他自個去邊關(guān),幫忙當(dāng)一段時間岳丈護衛(wèi)。”

蕭冷月抬手拂去馬鞍上的雪花,聞言不免一笑,“你就這么大面子,能指揮當(dāng)代劍魁去當(dāng)燕王護衛(wèi)?”

“我沒什么面子,但師父在劍宗面子很大。”

趙無眠翻身上馬,又拉起洛湘竹,讓她在自己身前坐下。

燕云軍士紛紛起身,趙無眠朝他們拱手行禮。

“我是一介粗人,殺的了無相皇,卻殺不了戎人與高句麗的十萬大軍,若他們當(dāng)真出兵叩關(guān),燕云安穩(wěn),還需有勞諸位護持……保重。”

“侯爺說什么話,應(yīng)有之義罷了……保重。”

話音落下,趙無眠與蕭冷月策馬離去,在雪原中留下兩道蔓延至北的蹄印。

與此同時,一座淹沒在鵝毛大雪中的鎮(zhèn)子,迎來一隊衣袍月白,身披毛茸茸皮草的江湖人。

打扮如此騷包,定是劍宗弟子無疑,但騷包歸騷包,在燕云,劍宗便是不可置疑的龍頭,無人膽敢找他們的不快。

小鎮(zhèn)上的客棧不大,已是盡可能擠滿了劍宗弟子的隨行馬匹。

一些被風(fēng)雪所阻,來此落腳的江湖人被占了位置,卻也不敢有所不滿。

但劍宗也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邪派,相當(dāng)熱情邀請這些落腳的江湖人拼桌喝酒,烤火取暖。

這么多江湖人聚在一起喝酒,少不得有番爭斗,若是再惡劣點,見血都是很常見的事。

但有劍宗在頭頂壓著,一時間這小鎮(zhèn)不大的客棧內(nèi),倒是熱熱鬧鬧,氣氛火熱。

劍宗為首者,正是慕璃兒早年的師父,柳葉琴。

一位看上去三十余歲的熟婦。

當(dāng)初在晉地,趙無眠與柳葉琴也有過不少交集。

當(dāng)時柳葉琴便充當(dāng)洛湘竹的護衛(wèi),一直隨身護佑,直到洛湘竹被慕璃兒帶去京師后,柳葉琴才功成身退,回了燕云劍宗。

所謂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如今慕璃兒已是江湖前列的武魁高手,但柳葉琴依舊尚未突破那層關(guān)隘,即便多次感悟出世劍,也遲遲無法溝通天地之橋。

想來,她這一輩子的成就潛力,也便如此。

其實她的武功已是極為高絕,頂尖宗師,便是在劍宗也是排名前列,放去江湖,更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

只是放眼武魁,才顯得不入流了些。

柳葉琴心底雖暗藏失落,卻也不甚在乎,畢竟她的徒兒是此間劍劍主,徒兒的徒兒又是江湖風(fēng)頭最甚的未明侯。

她閑暇之時也會自酌自飲,默默笑出聲,感到幸福。

這輩子也算有番成就,不枉此生。

柳葉琴作為這批劍宗弟子的頭頭,坐在角落,自顧喝酒暖身,在她對面,則坐了個手持書冊,認(rèn)真翻看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時不時感慨一句‘人生長恨水長東’,一副很有文采的模樣,但若細(xì)細(xì)看去,便可看到這書冊內(nèi)含一頁頁暴露粗鄙,不堪入目的插圖。

這是本極為下流的黃書。

柳葉琴喝了會兒酒,便看不過去,放下酒杯,冷聲道:

“楚長東,你天天翻著此等傷風(fēng)敗俗之物,你婆娘倒也不管?”

楚長東,正是當(dāng)初在晉地小西天,贈與趙無眠《后宮秘史》此等神書的分舵舵主。

莫驚雪藏在暗處圖謀出世劍,楚長東武藝不錯,也便被召來總舵,如今領(lǐng)宗主之命,同柳葉琴一同護送一寶物南下。

楚長東聞言毫不在意,隨口便道:

“老柳啊,你一輩子沒喜歡過什么男人,根本不曉這其中的妙處,這可不是傷風(fēng)敗俗之物,相反,這里面的學(xué)問可大著呢!”

“我婆娘又怎會嫌我學(xué)習(xí)此處奧妙?她巴不得我多學(xué)些東西,好回屋伺候她。”

“要我說,你也一把年紀(jì)了,也該趁早找個男人,可別最后,你徒兒都比你早成親……”

嗆鐺————

柳葉琴默然拔劍,出鞘聲嚇得楚長東脖子一縮,不敢再嘴賤。

楚長東轉(zhuǎn)而嘿嘿一笑,連忙扯開話題,

“等咱們南下去京,見了未明侯,那小子指不定多么高興,說不得就能抱著慕劍主親兩口。”

“你再口無遮攔,定剁了你的舌頭……璃兒豈是會和徒弟茍合的放浪女子?”柳葉琴眼神更冷。

“你這女人真是無趣,半點開不得玩笑……”楚長東嘀咕一句。

不過想起趙無眠,柳葉琴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這徒孫本事太大,每每看到熟人,她們總會說‘聽說你徒孫就是那位未明侯?’

這可讓柳葉琴在劍宗好生揚眉吐氣了許久,如今他們領(lǐng)命南下護鏢,也是柳葉琴主動提議,親自來辦。

她不著痕跡摸了摸懷中一小木匣,觸感極為冰涼,哪怕隔著木匣,柳葉琴也只覺胸口冰冷,森寒一片。

但她依舊不敢取出,兀自承受寒意,非要貼身攜帶,如此才可萬無一失。

這是劍宗送給趙無眠的寶貝……倒也不是突然送禮巴結(jié)未明侯,而是他們知道,趙無眠需要這個東西。

趙無眠時常與太玄宮打交道,只知自己是太玄宮少主,卻渾然忘記了他也是劍宗少劍主。

有什么所需之物,竟也向來不來劍宗打聽。

天色漸漸黑了,但客棧內(nèi)的熱鬧絲毫不減,火盆里已添了多次煤炭,劍宗與同為過路人的江湖客把酒言歡。

但能選來護鏢者,皆是精銳,留了心眼,說是喝酒,但也沒喝多少,單單湊個熱鬧,以防喝酒誤事。

但劍宗雖不少謹(jǐn)慎,可行走江湖,向來不缺麻煩。

尤其便是他們要送給趙無眠的東西,本就代表著麻煩。

大廳內(nèi)的歡笑聲猝然停頓,所有人都感覺到客棧大門那厚厚的棉布簾子被風(fēng)撩開。

一道黑影站在門外,大廳內(nèi)的燭火向外灑在他身上,可他依舊似與夜色融為一體,連火光都近不得他身。

此人站在門前,掃視客棧大廳一圈后,才緩步向前,踏入廳內(nèi),眾人這才看清他的模樣。

此人身材頎長,單手提著柄紅鞘長劍,戴著斗笠,斗笠上壓著不少積雪,他也未曾抖落。

斗笠下則是一張冷硬的面龐,已有番歲月的痕跡,眼角帶著不少皺紋,可他的眼睛卻不顯暮態(tài),反而極為鋒銳,好似草原的野狼。

有江湖人眉梢緊蹙,朝他喊道:

“是朋友,坐下喝酒,是尋仇,外邊打去。”

這人無視此語,也對朝他射來的諸多目光視若無物,反而竟是來至柳葉琴與楚長東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兩人。

但客棧內(nèi)卻無人阻攔……所有人都從此人身上感到一股極其險惡的氣息,好似自己只要一開口,下一瞬便要人頭落地。

楚長東側(cè)眼瞥著這人,在腦中搜索了下自己的仇家,發(fā)現(xiàn)沒這號人物,便猜這家伙是來‘劫鏢’的,淡淡開口。

“若以為我等是在押送出世劍,那你便是太不將我等劍宗放在眼里,宗主乃當(dāng)代劍魁,自有傲骨,豈會在莫驚雪還未登門之際先藏九鐘?這豈不就是率先認(rèn)慫……”

楚長東話音未落,那冷硬劍客忽的打斷,輕聲開口。

“柳葉琴,楚長東……凝冰淚,在你們二人手中?”

這冷硬劍客,雖說著中原官話,卻不甚純熟,帶著明顯口音,聽著有幾分滑稽。

但此話一出,廳內(nèi)劍宗弟子猝然盡數(shù)起身,十幾張木凳向后摔在地上,哐當(dāng)作響。

他們皆是拔劍出鞘,目露兇光,望著冷硬劍客,嗓音從牙縫里擠出。

“來者何人?”

不待這冷硬劍客回答,柳葉琴便已是率先認(rèn)出他的身份,目光微凝。

“無相皇的得意門生,惜花劍……不在高句麗稱王稱霸,竟跑來燕云江湖出起風(fēng)頭?”

燕云與高句麗相距很近,兩地江湖人也沒少打交道。

高句麗地小人稀,出不了幾個江湖天才,燕云自是從未將高句麗放在眼里……但高句麗江湖整體雖比不得燕云,但頂尖戰(zhàn)力,有無相皇稱門面,倒也不差。

無相皇年歲近百,收了不知多少弟子,但最為出色的,便是眼前這位惜花劍。

有花間獵蝶,人頭滾滾,卻不傷寸花之美譽。

柳葉琴全然不知這惜花劍如何得知凝冰淚在他們手中。

他們也未曾走漏過凝冰淚的消息,外出的劍宗高手,也不止他們這一批。

此刻燕云多的是他們劍宗的人外出探查莫驚雪,但實則就是為柳葉琴他們打掩護,不管誰來搶凝冰淚,都得先押寶。

但怎么就偏偏尋到了他們

若是高句麗有什么感知凝冰淚的獨門秘法……柳葉琴該慶幸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南下押鏢。

不過此刻這也不重要了。

惜花劍聞言,面容依舊冷硬。

“劍宗偷了我高句麗的凝冰淚,我來此尋回,有何不可?”

“天材地寶,德者居之,想搶……看你本事!”

這是送給自家乖徒孫的寶貝,聽說他一直想要的緊,柳葉琴豈會拱手讓人?

話音落下,客棧大廳猝然劍光四起,可緊隨其后,便是干凈利落的入肉聲。

有江湖客連滾帶爬沖出大廳,還未出聲,一抹劍光一,人頭便是沖天而起。

劍宗弟子,惜花劍要殺,無辜江湖客,他也要殺。

便是殺雞儆猴。

幾天后。

蹄噠,蹄噠。

慕璃兒牽著馬,走在街上,在一處鎮(zhèn)子內(nèi)買酒,卻有劍宗弟子忽的飛身而來,遞來一封信。

“劍主,宗主的信。”

“恩?”慕璃兒柳眉輕挑,稍顯好奇,拆信一瞧,臉色當(dāng)即一變,“全死了!?”

“不,柳長老不是對手,卻也不至于逃不出來,只是受了不輕的傷,唯獨楚長東楚舵主被砍了一條胳膊,傷勢最重……”

“其余弟子呢?”

這劍宗弟子沉默。

慕璃兒當(dāng)即了然,銀牙緊咬,氣得渾身發(fā)抖,翻身上馬。

“凝冰淚也被搶了?”

“恩……”

“我去尋!你那尼姑,她就住在這鎮(zhèn)子里唯一客棧,你讓她暫且繼續(xù)尋洞文大師,我去去就來!”

話音落下,慕璃兒策馬沖出鎮(zhè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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