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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先天之體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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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31章 先天之體

遼闊無際的東海,一輪旭日燃燒著爬上海平線,步散烈烈朝暉。

觀云舒穿著一席白底金紋僧袍,也裹了身涂了防水蠟的漆黑披風(fēng),行在海邊。

海風(fēng)輕卷,偶爾撩起披風(fēng),可見她手里提著自趙無眠那兒討來的傷竹劍,墨青劍身在淡金晨光下,閃爍微光。

雪梟撲騰著翅膀,落在海岸一截枯木上,歪著腦袋哭著臉,望著觀云舒,嘰嘰喳喳叫了幾聲,繼而抬起爪子,遞給她一截信筒。

信是蘇青綺寫的,只是知會觀云舒一聲,趙無眠回來了。

觀云舒外出搜尋逐北盟遺址與避世鞘許久,已有小半個月不曾回華亭,單靠著雪梟與蘇青綺等人傳信兒。

于她而言,逐北盟一事興許關(guān)系著洞文方丈與趙無眠未來究竟是刀劍相向還是和睦相處,自是上心。

觀云舒取出短信借著晨光粗略掃了一眼,神情一如往日平靜,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驚訝于趙無眠居然還帶了個姨娘回來。

原來趙無眠在這世道還有親人啊……這是好事。

觀云舒打心眼里為趙無眠高興。

不像她,時至今日,觀云舒也不知自己的親爹親娘是誰。

雪梟站在枯木上用喙梳理了下羽毛,便抬起翅膀指向華亭城的方向。

一塊回去不?

觀云舒沉吟片刻,卻是搖頭,自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炭筆與信紙,紙張按在掌心粗略寫了幾句話,口中則道:

“避世鞘流落東海,定沒有比翡翠宮這地頭蛇更容易找到它的勢力,那翡翠宮宮主口稱避我不見,但實則定是外出尋鞘,近些時日,我查到了些線索,可不能就此回去。”

言罷寫罷,她將短信卷起塞進(jìn)信筒,遞給雪梟。

雪梟抬爪接過,大眼睛瞇成一條縫,又指了指華亭城。

真不回去?

觀云舒搖頭,只是道:“你可讓他來此助我一臂之力,畢竟若真找到了避世鞘,貧尼怕也不是歸一歸元等人的對手。”

雪梟只得頷首,振翅飛去,但沒飛多遠(yuǎn),它卻又被觀云舒叫停。

“下來,貧尼還有事兒要問。”

雪梟腦袋近乎歪成了一百八十度回首看向觀云舒,茫然落下。

觀云舒問:“趙無眠可有提及貧尼什么?”

雪梟的腦袋又豎著歪了九十度,眉眼與地面平行,肉眼可見的茫然。

“罷了……去吧。”

雪梟只是一只鳥,根本理解不了人類的想法,只想干完活趕緊回去睡大覺。

待雪梟離去,觀云舒才看向遠(yuǎn)處海面上一座郁郁蔥蔥的小島。

近些時日,她在東海見過不少島嶼,惡補(bǔ)了許多知識,雖在內(nèi)陸人眼中,島嶼大多一個樣,但觀云舒卻能一眼認(rèn)出。

此島名為銀沙,因日光灑落時,沙灘好似銀屑而得名,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島嶼,但被不少江湖人造訪過,不可能是逐北盟遺址。

可根據(jù)觀云舒查到的線索,翡翠宮宮主近些時日在此地現(xiàn)身過。

她運起輕功,踏波而行,入了島內(nèi),站在燦似銀屑的沙灘上,身為天人合一者,感知何其敏銳,繞著沙灘走了一陣兒便忽的彎腰捧起一點沙子,依稀可見內(nèi)里帶著血跡。

“不足三個時辰……”根據(jù)血液痕跡,她判斷出爭斗時間。

血沙自觀云舒指縫滑落,隨風(fēng)而逝,她淡淡起身,拍拍小手,尋著蹤跡,凝神戒備入了島嶼中心的山林。

待去了山林,便好辨認(rèn),不少樹木被攔腰截斷,明顯有人在林中廝殺過。

觀云舒天資聰穎又極為刻苦,生在名門大派,因此天底下近乎沒有她不認(rèn)識的武功,觀察著林中蛛絲馬跡,她便看出這是出自武功山的八卦游身掌與太極劍,除此之外,還有翡翠宮的功夫?

翡翠宮雖然從江湖定位上看不太正經(jīng),一副只愿搞花間新聞的做派,但能在江湖立足,靠的從來都是武功底蘊(yùn)。

翡翠宮的拳掌功夫,便在江湖稱為一絕。

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纳⑿奕瑩?jù)說曾經(jīng)便是從翡翠宮出來的,只是不知是叛出師門,還是單純登門拜訪學(xué)了點東西。

瞧這痕跡,觀云舒便知翡翠宮宮主定然與歸一歸元兩人起過沖突……能讓同為三宗六派的武魁撕下明面臉面直接動手,定然是為爭奪九鐘。

觀云舒的心頭微微火熱幾分,雖然避世鞘與逐北盟興許沒關(guān)系,但這可是九鐘……傳聞中,只需多感悟一分,便可距離羽化飛升更近一步。

但就在觀云舒暗自琢磨之際,側(cè)前方的山林間隱隱傳來輕聲細(xì)語。

觀云舒猝然屏息凝神,悄聲潛去,便瞧林中一片空地,四方山林早已化作齏粉,地上坑坑洼洼,滿地戰(zhàn)痕。

三道人影相對而立,每個人身上基本都帶著傷,兩位身著道袍的老者,身上的深紫道袍已是破破爛爛。

觀云舒藏在樹后,眉眼微凝,正是歸一歸元兩人。

可站在兩人對面的男人,卻是一位戴著斗笠,圍著黑底金紋披風(fēng)的浪子……莫驚雪?

怎么不是翡翠宮宮主啊?

觀云舒眼底浮現(xiàn)幾分錯愕。

歸元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血跡,瞥著莫驚雪,冷聲道: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等與他爭斗,你卻藏身在暗……你曾拜入我道門之下,卻是忘了正大光明四字該怎么寫?”

莫驚雪身上也是帶傷,聞言淡淡一笑,“我愛怎么干怎么干,關(guān)你屁事。”

歸一老道神色平靜,狀態(tài)似也最好,衣裳雖有血跡,但明顯不是自己的血……他沒有說話,只是瞥向觀云舒的方位。

莫驚雪與歸元簡單嘴臭一句,話音也便忽的一滯,目光落在茂密林間。

呼————

海風(fēng)輕撫,林中枝葉搖晃,漫天翠葉隨風(fēng)而落,繁似密雨。

觀云舒自知暴露,大大方方自林間走出,身上圍著的漆黑披風(fēng)隨風(fēng)而動,露出下方雪白僧袍一角,朗聲道:

“如此看來……諸位是找到了避世鞘的線索,才會大打出手。”

嗓音空靈悅耳,帶著佛門中人特有的平靜與一絲圣潔,明明眼前便是三位武魁,卻半點聽不出驚慌懼意。

莫驚雪側(cè)眼望著觀云舒,眉梢緊緊蹙了下,卻瞧不遠(yuǎn)處的歸元吐了口血沫,語氣微惱。

“觀云舒……京師那次,你倒是傷我不輕。”歸元隨意撩開道袍衣領(lǐng),露出胸膛前一抹疤痕,眼神卻帶著三分警惕。

“但你既然在此,豈不說明,趙無眠也在附近?”

趙無眠三字一出,在場三人氣場皆微不可查凝然幾分,顯然是做好了出手準(zhǔn)備,以防被趙無眠偷襲。

觀云舒望著三人神情,忽的一笑,“得‘恐眠癥’了不成?莫不是以為他是活閻王,時刻在爾等身后?”

在場三人自有武魁氣度,不會因口舌之爭惱火,更不會以此相信趙無眠不在附近。

歸元甚至還提醒了歸一一句,“趙無眠那人捉摸不定,上次我去青樓喝花酒,他都能跟鬼似的忽的現(xiàn)身,將我擒住,如今是否在島上,還真不好說,切莫大意。”

聞聽此語,歸一真人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忽的問:“洞文……可好?有段時日不見他了。”

“歸一道長還認(rèn)識方丈?”

“在江湖混到我們這個歲數(shù),總會因各種各樣的事有過交集與恩怨情仇。”

觀云舒柳眉輕蹙,“你可知他與逐北盟是什么關(guān)系?”

“逐北盟?”歸一真人神情微怔,后是啞然失笑,“逐北盟的事,你該去問翡翠宮宮主,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觀云舒眉梢蹙得更緊,“他人呢?”

“跑嘍。”此刻一直默默旁聽,一言不發(fā)的莫驚雪忽的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譏諷。

“這兩道士費勁千辛萬苦,自魚嘴里搶回避世鞘,卻被翡翠宮那家伙截了胡,從昨夜打至今早,到現(xiàn)在……”

莫驚雪瞥向歸一歸元,“也不知,避世鞘已被那翡翠宮的搶了去,還是說,依舊在你們兩人身上?”

觀云舒上下打量一眼歸一歸元,“他們身上可沒見什么避世鞘。”

這世道可沒什么儲物戒指,所見即所得,行走江湖便是武魁高手也得帶一堆行囊。

“道門袖里乾坤,佛門掌中佛國。”莫驚雪側(cè)眼瞥向兩個道士,忽的一笑,“雖只是上古典籍記載的大神通,但這兩人究竟會不會,可是難說,更何況……”

“扯什么王八羔子呢,老子要會袖里乾坤,第一個收了你這孽徒!”歸元這暴脾氣,直接打斷莫驚雪的話,視線則看向歸一。

歸一微微搖頭……他話少,自是在聚精會神感知周邊。

趙無眠似是當(dāng)真不在附近。

歸元微微頷首,又吐了口血沫,瞥向觀云舒,

“若是他日你登門拜訪,同為三宗六派,貧道免不得好生招待一番,但今時不同往日,你與趙無眠關(guān)系匪淺,此刻避世鞘的事不能被他知曉,否則定然生亂……

而你只是天人合一,未至武魁,真打起來,不是我等對手,但我們可以給洞文方丈一個面子……束手就擒,便絕不為難你。”

這倒是實話,歸一歸元兩人此刻雖因立場與趙無眠為敵,但本質(zhì)也不是什么喪心病狂的亡命徒,閑的沒事肯定不會為難觀云舒這江湖小輩。

但觀云舒若是就此認(rèn)慫,那她也不可能天人合一。

她只是冷笑一聲,披風(fēng)下的手緩緩抬起,傷竹劍在漫天落葉下橫指歸元,有落葉擦至劍鋒便干脆利落被一分為二。

“來試試。”

莫驚雪側(cè)眼瞥著觀云舒,聞言淡淡收回視線,瞥向歸一,與他對視。

歸一可沒忘了莫驚雪在側(cè),歸元去擒觀云舒,他則來對付莫驚雪……否則他們還能在這兒看戲不成?

至于合作一塊先抓觀云舒……別說傳出去,就是有這個念頭,他們都得臉紅一番。

好歹也是武魁高手,還不會如此沒皮沒臉。

“上次在京師,老道傷勢太重,被你與那蘇家小姐打得落荒而逃……今日貧道依舊傷勢不淺,但你可試試,還能如京師那次得利?”

歸元隨口一句落下,眼神緊緊便盯著觀云舒,上前緩步走了一小段兒距離,長靴壓在松軟的落葉內(nèi),沙沙作響,忽的驟然發(fā)力。

轟隆————

足下落葉猝然被氣勁震碎,化作齏粉旋即震蕩升空,形如煙塵,可緊隨其后,這煙塵便被一席道袍撞出空洞,裹風(fēng)攜葉,眨眼橫跨山林直逼觀云舒眼前。

速度快得令人咂舌,根本看不出歸元有半點身負(fù)重傷的樣子。

擦擦————

凄厲劍鳴猝然響徹,寒光不退反進(jìn),自漆黑披風(fēng)下驟然彈射,觀云舒雖然因趙無眠這情劫,遲遲無法溝通天地之橋,可一身武功扎實得可怕,此劍之刁鉆,直點歸元眉心,便是蕭遠(yuǎn)暮來了也得夸一句前途無量。

歸元精通拳掌,赤手空拳與長劍貼身戰(zhàn)也半點不怕,在空中似有殘影,微不可查隨意偏身。

劍身便自側(cè)臉擦過,他則五指如鉤,好似黑蛇吐芯鉗向觀云舒白嫩脖頸。

以歸元手勁,觀云舒若是真被鉗住脖頸,哪怕不當(dāng)場昏厥,少說得留下五道惹眼淤青。

可哪成想,眼前這尼姑卻猝然來了句。

“你來啦!?”

嗓音驚喜萬分,普天之下能讓觀云舒這般說話的人,恐怕只有她的情劫……

趙無眠!?

歸元驟然收招,好似驚弓之鳥,身形在地上一彈而起,剎那間向后倒退。

師兄雖沒感知到附近有人,可歸元作為趙無眠的手下敗將,自知此人有多難纏……他可是會劍宗絕學(xué)此間劍!先天在隱匿氣息與感知上高人一等。

師兄經(jīng)由翡翠宮宮主與莫驚雪兩人車輪戰(zhàn)后,其實也受了內(nèi)傷,感知未必有以前那般敏銳,這才當(dāng)即收招,以防不測,穩(wěn)健到了極點。

要說歸元有什么所謂的‘恐眠癥’,明顯夸張,但他心底的確對這名字明顯有些敏感,時至今日,午夜夢回,也時常想起那高若遠(yuǎn)山的淵龍驤首。

可歸元一經(jīng)后退便察覺不對,眼前尼姑口說一句便劍若銀龍,在落葉紛飛中滑出一道肉眼可見的痕跡,再度挺身直刺。

“你他娘的一個尼姑打誑語!?”

歸元郁悶得幾欲吐血,但他傷勢不輕,此地又被觀云舒詐了一下,露了破綻,無力再躲,只能硬接,當(dāng)即抬掌,磅礴氣勁噴涌而出,可瞧掌心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陰陽魚形。

轟隆————

磅礴掌勁近乎在林中拉出一道丈長凹槽,觀云舒更是身形猝然向后倒飛,劍尖甚至都沒碰到歸元掌心,但尼姑明顯游刃有余,空靈飄逸,甚至還回了句。

“貧尼可不曾說他來了,是你自己有‘恐眠癥’……”

不遠(yuǎn)處的莫驚雪聞言,抽空側(cè)眼瞥了下,眼神打趣。

真以為這尼姑要和你死磕到底啊?她又不傻,此刻將情報傳出去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因此觀云舒明顯是在利用歸元氣勁,拉開距離。

觀云舒乃是天人合一的武者,本就可以與武魁過招,只是肯定打不過……但打不過,難道還不會逃跑?

歸元可不是全盛之態(tài),這道士從昨晚一直打到今早,體力恐怕早就快要見底,如今全靠一身高強(qiáng)武功撐著。

莫驚雪和觀云舒此前并不認(rèn)識,但能讓歸元這老道吃癟,他還是不免大笑一聲,痛快道:“不愧是趙無眠的女人!”

觀云舒冷冷看了莫驚雪一眼,若非局勢不允許,定提劍刺去。

情劫歸情劫,但尼姑至今可和趙無眠連嘴都沒親過,怎能被人憑空污了風(fēng)評。

而歸元已是收斂心神,江湖廝殺經(jīng)驗豐富,根本不會因為言語影響心態(tài),長靴重踏,卻是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劍光近乎籠罩觀云舒眼前視線。

方才用拳掌,是想生擒,如今動了兵刃……明顯就是想讓觀云舒吃番苦頭。

但這尼姑可不是什么江湖雜魚,當(dāng)初在京師能在歸元重傷之際將他逼退,如今再度與歸元為敵,不說戰(zhàn)而勝之,拉扯著遁逃可不成問題。

叮叮叮————

林間火星四濺,金鐵交擊聲自銀沙島嶼一直延續(xù)至海面之上……

雪梟尚未飛得特別遠(yuǎn),耳邊就隱隱聽到觀云舒的方向傳來一聲悶響,它猝然一頓,歪頭看去,茫然聞了聞,觀云舒的氣味距它越來越近……跑這么快,不會是在逃跑吧?

雪梟聰明的小腦袋瓜讓它敏銳察覺到不對勁兒,便往觀云舒的方向飛了一段距離,身在高空遙遙便看到觀云舒在海面運起輕功,朝華亭城的方向且戰(zhàn)且退。

一兇神惡煞的道士緊追不舍,劍光似雨,密不透風(fēng),觀云舒的肩膀甚至都浮現(xiàn)一抹血痕,明顯是被劃傷。

只是那道士似是體力不支,正被尼姑緩緩拉開距離……尼姑料想是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是免不得受些傷。

但即便如此,還是把雪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用吃奶的勁兒朝華亭飛去。

此地距離華亭有百里之遙,即便雪梟全力飛馳,待它趕回城內(nèi)時,也已是響午。

天宮府后院,趙無眠經(jīng)由師徒兩人的貼心服侍,雙修一番,恢復(fù)不少,便在屋內(nèi)靜養(yǎng),盤腿調(diào)息,感知自己的身體。

青玉佩本就有保靈臺清明之效,如此才得以讓趙無眠免受奈落紅絲的副作用,如今化虛入體,這buff也算永固體內(nèi)。

不過截至目前,趙無眠尚未遇見什么蠱惑人心的邪門異法,因此這靈臺清凈的功效,除了確保他不會走火入魔與使用奈落紅絲外,倒也沒什么其他用處。

而內(nèi)視一瞧,根本找不到青玉佩的蹤跡,也不知這玉佩到底去了何處,但趙無眠篤定,自己體內(nèi)定然發(fā)生了質(zhì)變。

這并非是指他借此便能溝通天地之橋,而是整個人的生命形態(tài)似有變化……從一個人,成了一塊玉?

這么說明顯有些夸張,但他相比俗世之人,定然更為靠近了傳聞中的仙人幾分……無關(guān)武功,純是體質(zhì)。

便如別人都是后天之體,而他卻修成先天境界,身無雜志,體內(nèi)經(jīng)脈比起往常更是寬闊數(shù)成,內(nèi)息流轉(zhuǎn),用勁發(fā)力,更為行云流水。

往常習(xí)武,興許還得練上幾遍,而如今恐怕一眼就能學(xué)會,游刃有余使出。

境界雖還是天人合一,但實戰(zhàn)卻是不知強(qiáng)了多少,上限更是不知被拔高了多少。

要不怎么說九鐘乃天地之寶,世人苦求……這效用,說是逆天改命都不為過,足以讓一個碌碌無為的俗世之人當(dāng)即有了成為天下第一的潛質(zhì)。

湘竹郡主的習(xí)武天分恐怕也是江湖前列,只是礙于絳珠玉的特性,修不出內(nèi)息,才給人一種她是廢材的錯覺。

趙無眠覺得小啞巴可能很適合當(dāng)主角……看似廢柴,實則只是沒有掌握竅門,一旦掌握虛實流轉(zhuǎn)之法,當(dāng)即便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這還只是青玉佩,若日后待趙無眠徹底掌握空間之法,把其他九鐘也化虛入體……嘶,不敢想,不敢想。

青玉佩能化虛入體,是因它本就是錯金博山爐的香芯,說它是空間法則的一部分都不為過。

其他九鐘,估計壓根就沒可能化虛入體。

但收益者,不單單是他……

屋內(nèi),蘇青綺一覺睡至響午,穿戴整齊,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長發(fā),肌膚比起往常似是更為水嫩細(xì)膩。

她眼神恍惚,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看似是在自戀臭美,實則是在內(nèi)視。

她內(nèi)視片刻,忽的放下梳子,看向榻上的趙無眠,眼神錯愕,“公子,我,我似是察覺溝通天地之橋的關(guān)隘,松了幾分。”

趙無眠聞聽此語,微微一愣,語氣又驚又喜,“可是破了什么心魔?”

能修到天人合一者,向來不缺溝通天地之橋的天賦與積累,差的只是一個契機(jī)。

但難得就是契機(jī),有人如慕璃兒,替父報仇,念頭通達(dá),關(guān)隘自可迎刃而解,但也有人如宋云前輩,都多少年了,還沒看到溝通天地之橋的機(jī)會。

溝通天地之橋,皆是可遇不可求,不是說有天賦,有九鐘感悟,便可批量生產(chǎn)。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心魔,倒是沒有……”蘇青綺不似觀云舒,沒那么多心魔,她覺得自己和公子只要平平安安就挺好的。

她歪頭琢磨良久,才看向正站在水盆前梳洗的蕭遠(yuǎn)暮,問:“師父可有感覺?”

蕭遠(yuǎn)暮個兒嬌小,好似小貓洗臉,用毛巾擦著略帶嬰兒肥的俏臉,聞言微微搖頭,“不曾……但關(guān)隘松動,定有緣由。”

“但昨晚……”

蘇青綺臉不免紅了下,想起一夜荒唐,抿唇不語。

昨晚除了干,可就什么都沒干。

蕭遠(yuǎn)暮放下毛巾,柳眉輕蹙,瞥了趙無眠一眼,上下打量,后推測道:

“感悟九鐘,便是溝通天地之橋的捷徑……可以說這本就是感悟天道,如今你將青玉佩化虛入體,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也算一部分九鐘,所以同你雙修,豈不是負(fù)距離感悟天道?”

蘇青綺大驚失色,天分如她這般武者,對于用九鐘來溝通天地之橋,向來是嗤之以鼻……畢竟那不是自己的道。

蘇青綺不免憂心,“這豈不壞了我的武道?可我細(xì)細(xì)感悟,并未有什么錯金博山爐的道則縈繞心間……”

“不被錯金博山爐干擾,那就是好事。”趙無眠安慰蘇青綺,道:“我是我,可不是什么勞什子的青玉佩,若我翻不清這理兒,自詡一塊玉,定要走火入魔。”

“只是同我雙修竟會武道有益……”趙無眠斟酌片刻,后自信一笑,打趣道:“我是否也能自詡‘半仙’玩玩了?蘇小姐你感悟的可不是錯金博山爐,而是我的道才是。”

蘇青綺笑出了聲,笑容很甜,語氣輕快似是林間小鹿,“巴不得如此哩!”

蕭遠(yuǎn)暮稍顯無奈瞥了眼蘇青綺……這都被趙無眠迷成什么樣了。

閑言碎語間,慕璃兒忽的推門而入,提著雪梟的后脖頸,“無眠,有信兒!”

雪梟萎靡不振,吐著舌頭,不知是被慕璃兒揪住后脖頸,還是因為太累。

但一見趙無眠,雪梟當(dāng)即精神,嘰嘰喳喳,揮舞著翅膀,羽毛紛飛。

趙無眠知道雪梟的大致意思,聽這語氣,是有人被追殺了,它才連忙過來報信。

現(xiàn)在誰還在外面?

尼姑啊!

趙無眠猝然從床上起身,“當(dāng)今東海江湖,誰能追殺那尼姑?莫驚雪?還是歸一歸元?”

不等雪梟回話,趙無眠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出門吹了聲口哨。

“嘎……”雪梟被掐住脖子,本能叫了聲。

照夜玉獅聞聽哨聲,嘶吼一聲,奔至后院,嚇得一眾丫鬟連連后退。

幾位姑娘匆出屋,蘇青綺抱著兵刃,也是吹哨,喚來自己的白娘子。

慕璃兒本也想一塊去,卻被趙無眠留下……大本營總不能無人駐守,家里也不能沒人照顧。

念及此處,慕璃兒也便停步。

蕭遠(yuǎn)暮更不會跟著一起去……此去救人,又不是郊游,她傷勢未愈,沒太大戰(zhàn)力的。

蕭冷月倒是饒有興趣,牽了匹馬,打算一同出行……單純是想見見這個叫觀云舒的女子。

聽遠(yuǎn)暮提起過,這尼姑可是把趙無眠迷得不輕。

“你們且安心待著,我去去就來。”

由雪梟引路,言談間,三匹馬便已經(jīng)載著人影匆匆離去,馬蹄如雷,驚得周遭行人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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