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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霸道的妖女,被迫的相公,無能的夫人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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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13章 霸道的妖女,被迫的相公,無能的夫人

銀月如刀,被遮掩于黑云之內,隱約落下幾縷月光。

纖薄水霧殘垣斷壁間彌漫,劍南城內的百姓大多避難,但還有些距離稍遠的江湖客,神情一片駭然,偌大劍南鎮,此刻半數已成廢墟……這定是武魁之威。

娘嘞……最近蜀地怎么這么多武魁啊?

沙沙————

偶有碎石在雨水沖刷下滾落在地,清脆作響。

稍早之前,一棟屋檐上,蕭遠暮望著趙無眠離去的背影,喘了幾口氣,默默調息幾個周天,便頓覺身后傳來一道極為冰冷的視線。

蕭遠暮無需回頭,也知出自何人。

她淡淡回首,遠處,陳期遠先前被丁景澄一拳砸進一棟屋舍,此刻將身體從殘磚瓦礫中拉出,一腳踹開身旁石磚碎屑,使其化作齏粉,他則提著九尺大槍,自廢墟中走出。

他先看了眼劍南城外的殘影,再看了眼提劍準備跟著趙無眠一同追殺的慕璃兒,繼而仰首望著遠處屋上的蕭遠暮,面無表情。

趙無眠死不得,否則大離會亂,他與趙無眠也有情分在身,于是前來幫忙,逼退圣教一伙,已是算是仁至義盡。

雖不知慕璃兒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又為何溝通天地之橋,但這估摸是趙無眠提前安排的吧,他腦袋瓜向來不錯……他去追殺,慕璃兒護佑,雖然有孟婆在,殺了丁景澄的可能性還是不大,但肯定不至于被反殺。

那他自然也沒必要跟著……不如省些力氣,了結自己的私事。

“呸——”

陳期遠吐了口血沫,用衣袖擦擦嘴角血跡,提著九尺大槍飛身站至屋檐,長靴壓在瓦礫發出‘咔嚓’一聲,他舞了個槍花,在雨中帶出幾抹水線,沿著屋脊朝蕭遠暮的方向緩步前行。

走的并不快,但那股擇人而噬的氣勢卻讓他周身的雨點都隨之輕晃。

蕭遠暮頓知陳期遠定然一眼看出她的身份。

她這副樣子,瞞得過世人,但瞞不過與她有血海深仇的槍魁。

當初忻州,槍魁胞弟陳澄宇一眼就能認出趙無眠的挽月弦……他一介宗師,何德何能有如此眼力,真當蕭遠暮的武功誰都能見?

不外乎日夜求索。

陳澄宇尚且如此,槍魁只會更甚。

恐怕在蕭遠暮與孟婆纏斗間,陳期遠就已在暗中觀察武功路數,最終得以篤定,但更多的,恐怕還是陳期遠身為武魁的執念與直覺,讓他剛來劍南便注意到了蕭遠暮……當年陳期遠在晉王的幫助下,入宮感悟奈落紅絲,滿腦子都是殺了蕭遠暮。

這執念已經成了他溝通天地之橋的基石……而武魁的直覺,很多時候都算半個未卜先知。

這讓他們逃過了許多必死之局,但直覺太準,有時也未必是好事……便如此刻。

“蕭遠暮……我沒猜錯吧?”陳期遠站在屋脊邊緣,與蕭遠暮相隔一條兩丈長街,隔雨觀望,淡淡道。

蕭遠暮側眼瞥著渾身是血,宛若煞神的陳期遠,美目望了眼劍南城外,自知趙無眠此刻難以趕來,便微微頷首,“是我。”

既然身份已經被仇家猜出來,那以蕭遠暮的心氣,自然不會藏頭露尾。

慕璃兒正飛身朝趙無眠的方向趕去,注意到蕭遠暮與陳期遠的劍拔弩張,忽的停步,柳眉緊蹙,知道兩人恩怨……

她沉吟幾秒,還是提著劍飛身站至蕭遠暮身側,“陳期遠,如你所見,她現在狀態很差,成了這副幼女模樣……堂堂槍魁,也會恃強凌弱了?”

“呸——”陳期遠又吐了口血沫,淡淡冷哼一聲,“江湖仇殺,不是比武打擂,蕭遠暮狀態差,趙無眠又不在,身邊更無太玄宮的人護佑……此時不殺,難道還等公平公平單挑嗎?小閻王莫不是以為我陳期遠是什么迂腐之輩?我可不是羊舌叢云。”

聞聽此言,慕璃兒頓知一場惡戰跑不了……她想去幫趙無眠一塊追殺丁景澄,但也不可能坐看陳期遠一槍挑了蕭遠暮。

她知道趙無眠與蕭遠暮的感情深。

觀云舒相比之下就沒慕璃兒如此俠肝義膽,善解人意……蕭遠暮死不死,半點不干她事,除非蕭遠暮求她,否則她可不會舔著臉迎上去幫忙,因此只是朝此地瞥了一眼便飛身趕向劍南城外。

可別讓趙無眠被反殺了。

蕭遠暮看了眼慕璃兒,她有和陳期遠廝殺一場的心理準備,反正兩人目前狀態都算不上好,陳期遠畢竟受了不少傷,真打起來,雖然肯定鬧不出人命,但孰勝孰負還真不好說,若再加上慕璃兒……

她剛剛突破,正是氣勢如虹之時,若同蕭遠暮一起圍剿陳期遠,勝算肯定不小。

沒想到有朝一日劍宗的人會幫她這妖女……有點古怪。

陳期遠對局勢當然清楚,但他若是就這么簡單放棄,也不配被喚槍魁……他看向慕璃兒,眼神微凝,“什么時候突破的?”

“方才劍斬慕不歸,以報殺父之仇……焉能不突破?”

陳期遠淡淡笑了聲,“巧了,我也要報殺父之仇。”

慕璃兒沉默,兩人境遇差不多,自然理解陳期遠的心情,但立場不同,也沒必要多言……陳期遠不可能放棄這仇,方才幫趙無眠逼退圣教一伙,已經是看在此前情分上,如今他想報仇,誰也挑不出毛病。

而江湖向來不是講理的地方。

慕璃兒淡淡提劍。

蕭遠暮則問:“你知道本座為何殺你爹?”

陳期遠淡淡道:“我需要和你分個對錯?堂堂太玄宮宮主也會如此天真?”

蕭遠暮微微搖頭,“老槍魁想要錯金博山爐,查到了展顏簪,更是順藤摸瓜,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絳珠玉,由此與趙無眠起了爭執,差點殺了他……就這么簡單。”

慕璃兒稍顯錯愕看了眼蕭遠暮,老槍魁查到了絳珠玉……不就是洛湘竹?

洛湘竹的娘親曾經是伺候辰國皇室的醫女……這種國仇家恨,沒必要讓她一個下人背負在身,加之她對燕王念念不忘,因此當初辰國太子妃衣兒才放她離去。

這么多年,蕭遠暮等人明知絳珠玉在洛湘竹體內,卻從未對洛湘竹下手,是看在她娘親當年的情分上,不愿將她牽扯進這江湖事……至少,也得等集齊其余琉璃四玉后再尋洛湘竹。

這算蕭遠暮,趙無眠他們對洛湘竹的一種保護……既然如此,肯定不能讓這消息被老槍魁捅出去。

于是趙無眠當年獨自去找老槍魁,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打……但沒打過,于是蕭遠暮勃然大怒,提著刀一個人去了無極天上門要說法,這才于鄱陽湖陣斬老槍魁,那也是蕭遠暮的成名之戰。

恩怨就是如此,難說誰對誰錯……而且如陳期遠所言,對錯也不重要。

自己爹都被人殺了,還講什么對錯?

他是人,不是圣人。

他練武,不是為了講對錯,是為了自己決定對錯。

陳期遠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抬起九尺大槍。

寂寥長街歸于沉默,寂靜無聲。

稍遠充當看客的江湖人面面相覷,怎么還沒打完啊?

嘭————

他驟然發力,掠過長街,長槍直刺,雖然鏖戰一場受傷不輕,但面對殺父仇人,明顯是拿出十二分的實力,威勢半點不減。

慕璃兒心底微沉,自己徒兒還在追殺圣教一伙,她則被陳期遠攔在此地,不由擔心,但廝殺間沒有失神的功夫,心中暗嘆一口氣便提劍迎上。

就在此時,劍南之外,劍光好似流星刺破雨幕,眨眼飛出百丈距離,好似雨夜驚鴻在兩人之間猛擦而過,在雨中留下一抹純白的水光尾跡。

颯颯————

此刻才傳出一聲‘咻’的破空聲,將幾人的刀光劍影驟然壓住!

嗤————

長劍刺入長街盡頭的樓閣,一連刺破數面圍墻,洞穿三棟屋舍,才驟然釘在一面刻著‘劍南’的鎮城之石上,石面遍布裂痕,劍身則不斷震顫。

劍鳴近乎響徹整座劍南,鎮上死寂一瞬后,驟然嘈雜,無數人齊齊朝著劍南鎮外看去,慕璃兒與陳期遠不由收招,回身落地,側目看去。

趙無眠提著無恨刀身化黑影,幾個起落便落在慕璃兒與蕭遠暮之側,觀云舒稍微落后幾步。

趙無眠氣喘如牛,鼻尖嘴角不知為何一直往外溢血,他用雨水隨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明顯是匆匆趕來。

慕璃兒與蕭遠暮稍顯啞然,沒料到趙無眠居然這么快趕回來……

陳期遠蹙眉看他,沒在意趙無眠有沒有殺了丁景澄,而是忽的問:“小子,你目前的狀態……”

蕭遠暮柳眉輕蹙了下,看向趙無眠,注意到他的手都在發抖。

趙無眠與孟婆談完后,其實天魔血解的時限就已經到了,得虧有觀云舒接應,否則他怕是得晃晃悠悠走小半時辰才能趕回來……觀云舒告訴他陳期遠要尋仇,趙無眠自然不敢耽擱,連恢復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咬著牙又調動了天魔血解趕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間隔如此之短使用這秘法,此刻只覺自己渾身發燙,好似火燒……完全就是在拼命。

不過趙無眠并沒有在意這些,抬起無恨刀指著陳期遠,“別扯這些虛的,不是要報仇嗎?今天我話撂這,不給我干趴下,你別想如愿。”

殺父之仇在此,陳期遠不會妥協,趙無眠也知道他不會妥協,因此沒必要多談……不似孟婆,趙無眠與陳期遠沒有和談的可能。

陳期遠就知道趙無眠會這么說,但顯然沒想到趙無眠會為了蕭遠暮拼命成這樣……他可沒有溝通天地之橋啊,如今這狀態,讓他毫不懷疑沒打幾招趙無眠就會原地暴斃。

蕭遠暮杏眼輕瞇,不由用團扇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一言不發……每次趙無眠在外說話時,蕭遠暮大多時間都不會插嘴。

說不定她其實是賢內助的類型……

以兩人的關系,也不必深究誰為誰拼命這種小事,多談矯情。

蕭遠暮不說話,但慕璃兒可不會如此,她眉梢緊蹙,冷眼望著陳期遠,“徒兒的狀態你也知道……既然要打,就約個時間,等你們兩人都恢復好,要么……”

“要么……你就死在這里。”觀云舒意識到趙無眠目前的狀態不不對勁,不由搶了慕璃兒的話頭,眼神也是極冷。

指望她們講武德,純屬癡人說夢,趙無眠目前狀態不好,能擼袖子一起上,肯定不會讓兩個男人單打獨斗。

趙無眠,觀云舒,慕璃兒,蕭遠暮,四人圍攻陳期遠……兩方其實都算老弱傷殘,除了慕璃兒,沒一個狀態好的,但真要打,也沒一個怕的。

陳期遠沉默,算是意識到趙無眠要保護蕭遠暮的決心有多么堅決。

“你能保護蕭遠暮一時,還能保護蕭遠暮一世?”

趙無眠跟吐唾沫似的吐了口血,而后道:“怎么不能?你想報仇,來一次我打一次,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得償所愿。”

這話已經是近乎將兩人商討余地盡數斷絕……但陳期遠就希望如此。

涉及到此等血海深仇,沒必要如此婆婆媽媽,磨磨嘰嘰,優柔寡斷。

陳期遠扛起大槍,“老子好歹方才還幫你逼退圣教……就這么不講情分?”

“等我給你干趴下,奪了你們老陳家的槍魁牌匾,照舊給你們無極天武魁待遇……夠意思吧?”

“嘿,口氣倒是挺狂,你唯一會的槍法還是老子教的天羅槍,真論槍法,你配和我比嗎?”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不知道?沒文化。”

“哈哈哈哈。”陳期遠笑了,“和這幾個女人說話沒意思,還是你這跟火藥似的嘴熟悉點,我就是鄉野武夫,大字不識幾個,的確沒什么文化……”

陳期遠頓了頓,語氣冷下來,“但殺父仇人在此,你不會妥協,我也不會,你我心知肚明……等幾日,發個宣告去,就說刀魁牌匾,唾手可得,下一戰,應天槍魁……如何?”

趙無眠也笑了,唇角溢出血,“你這不是逼著我將十武魁一個一個打過去嗎?”

“你不想嗎?”

“想,為何不想,行走江湖,不就為了這事?”趙無眠又用衣袖擦擦血,才發現自己袖子上已經染紅了血,他頓了頓,而后道:“趕緊走吧,現在打起來,若圣教再殺個回馬槍,可就都完了。”

“你沒殺丁景澄?”陳期遠暗道果然如此。

“孟婆斷后,殺不了。”

“呦,稀奇,你居然會在女人身上吃虧……把孟婆也抱上床不就結了……”

話音未落,陳期遠便感到對面傳來幾股極為森寒的殺氣。

方才說要殺蕭遠暮她們不急,說和她們談這事沒意思不急,提起孟婆她們就急了?

陳期遠微微搖頭,回身便走,繼而想起什么,回首冷聲道:“我來一次你就打一次……這話可是你說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放棄報仇,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百敗百戰。”

“對對對,還是你知道的多。”陳期遠冷笑一聲,“不過你我今日狀態都不算好,這才沒打起來,或許百敗百戰的人,是你才對……畢竟等老子殺了蕭遠暮,你一樣會來報仇的吧哈哈哈哈……”

陳期遠飛身而去,嗓音由近及遠,緩緩消散在雨幕中。

趙無眠不來,陳期遠自然想借機殺了蕭遠暮,但他來了,那便不可能打下去。

其實陳期遠就是怕給趙無眠打死。

趙無眠若真死了,那他此前勞心勞力幫忙逼退圣教一伙是作甚?直接反手轉投圣教不就行了?

知道趙無眠與蕭遠暮關系好,但也沒想到他能這么拼命。

眼看陳期遠走遠,緊緊繃著的氣氛當即平靜下來。

趙無眠放松,腳都站不穩,觀云舒正準備去扶,便看慕璃兒搶先一步將他攙扶著……趙無眠的臉枕著她纖細肩膀,大口大口喘氣,鼻尖都快碰到團兒,絲毫沒有男女之別。

觀云舒柳眉緊緊蹙起,微微搖頭,現在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飛身去找兩匹躲起來的千里馬。

“師父怎么跑劍南來了?太后沒事吧?”趙無眠還不至于失去意識,低聲問。

“慕不歸給我寄了信,讓我親手了結他的事……他已經死了。”慕璃兒一只手扶著趙無眠的肩膀,垂首側眼看他,嗓音柔和,說話間的香風撲在他面上。

她自懷中掏出一顆療傷丹藥喂趙無眠服下,心底不免擔憂,四處張望,已經是琢磨著尋個好去處幫徒兒雙修療傷。

蕭遠暮還側眼看向劍南外,擔憂圣教卷土重來,待觀云舒牽來兩匹千里馬,撿回趙無眠釘在石上的劍后,四人沒有多言,馬蹄清脆,踩過積水,掠過街道兩側的廢墟殘骸,疾馳而去。

踏踏踏————

馬蹄在水霧中隱約。

此時趙無眠才忽的察覺,偌大的劍南鎮,已經被他們摧毀了一大半。

“明早派人來談受損情況賠償吧。”

“為師會安排。”慕璃兒扶著趙無眠,讓他坐在身前,倚靠在自己身上,雙手緊握韁繩,夾緊馬腹。

等幾人走后,隔著很遠看熱鬧的江湖人們才敢靠近交戰中心,面面相視。

“武魁之威啊……”

深夜,劍南北側另一鎮上,幾人匆匆下馬,租了間院子。

雪梟在雨夜展翅而飛,在別院上空滑翔而下,雙足緊緊抓著只金雕尸首。

它身上落了不少根羽毛,看上去還有點狼狽,但難得昂首挺胸,得意洋洋一次,再無平日憊懶……趙無眠打架時,它也沒閑著,跟丁景澄的金雕在天空大戰三百回合,終是斬敵而歸。

它把金雕尸首帶回來,打算待會讓趙無眠幫它把這鳥的毛給拔了烤著吃。

觀云舒正在院中準備草料喂馬吃,瞧見它飛過來,朝它招手,抓著金雕的腳將它倒提著,上下打量幾眼,“還挺厲害。”

雪梟渾身濕漉漉,跟走地雞一樣站在馬背上,好不得意,便看觀云舒小手在金雕身上輕撫了下,內勁探出,金雕羽毛瞬間向外激射,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它毛全拔了,成了光溜溜的無毛雕。

“正好給趙無眠烤了加餐。”

雪梟眨巴了下眼睛,腦袋歪了近一百八十度盯著觀云舒,幾秒后有點害怕地從馬背跳下去,躲在馬腹下方。

它就說觀云舒這個女人可怕吧,拔毛拔得這么熟練……

屋內,黃燈幽幽,灑在屋內茶海,桌椅等家具陳設,濕漉漉的披風與帶血衣物整齊迭好放在屏風旁的椅上,衣物上橫放著無恨刀,青徐劍與傷竹劍。

趙無眠赤裸著上半身,坐在榻上,端著碗咕嚕咕嚕喝藥。

藥是觀云舒熬制的,這尼姑貌似有點全能,什么都會一點。

慕璃兒身著白衣,臀兒壓在軟塌邊緣,打量著趙無眠身上已經包扎好的傷勢,輕咬朱唇,若不是蕭遠暮還站在身側,她現在就想脫了鞋子,撩起裙子跨坐上去療傷……

蕭遠暮也坐在床榻邊緣,小短腿垂下,繡鞋都挨不到地面,她上下打量著趙無眠,“感覺如何?”

“不礙事,只是這次估計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了。”趙無眠放下藥碗,琢磨片刻,道:“近半個月我都不可能打架……等明天回青城后便動身回京吧,你也跟我一起去。”

蕭遠暮瞥了趙無眠一眼,“作甚?”

“不是你說我是個單純的人,只想每天一早睜開眼睛就瞧見你嗎?這就是理由。”

蕭遠暮半點不信趙無眠的情話,“怕我被陳期遠殺了?”

“不該擔心嗎?”

“是你太小覷我。”蕭遠暮微微搖頭。

“變成這副樣子,一用全力就會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哪里小覷了?”

蕭遠暮沒搭這話,而是微微彎腰,將繡鞋與襪子脫下,整齊擺在榻下,而后起身,赤裸的腳兒踩著床單,站在床上。

只是她的衣裙向來大一號,裙子下擺都托到床單上,擋住腳兒,個兒也矮,與剛好與盤腿坐著的趙無眠平視,就和站在床上玩鬧的閨女似的。

此時趙無眠才知道,蕭遠暮這幼女居然穿了‘增高鞋’。

趙無眠與慕璃兒都側眼看她,稍顯茫然。

蕭遠暮雙手抱胸,個兒矮但氣勢足,“本座教你《柳無盡》,是為了讓你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反正殘不了,以傷換傷還是很好用的,許多時候都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倒是拼命。”

“說什么廢話?你現在成這副樣子,我不拼命可怎么行。”趙無眠笑了笑,擺了個自己很強壯的姿勢,“方才聽師父說了,原來你是為了給我出氣才殺老槍魁……放心吧,這會兒輪到我保護你了。”

趙無眠沒想說什么情話,說的都是心里話。

蕭遠暮沒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眼趙無眠,后歪頭琢磨了下,一言不發提起自己過長的裙擺,露出內里穿著的薄褲,當著趙無眠的面,將薄褲脫下,一寸寸露出白皙動人的肌膚,不過有裙子阻擋,加之蕭遠暮這幼女身體,因此趙無眠其實也沒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有疑惑。

將薄褲脫下,隨手扔至一旁,蕭遠暮才朝趙無眠挑釁似的勾了勾手指,以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道:“過來。”

“作甚?不會又要揍我吧?你知道我是傷員嗎?剛剛還義無反顧擋住陳期遠……”

趙無眠說著,湊上前幾分,便看蕭遠暮向前走了幾步,就這么站在床上粉唇輕湊貼上趙無眠的嘴唇。

一直默默旁聽盤算著蕭遠暮什么時候走的慕璃兒驟然瞪大眼眸,望著眼前這幼女親著自己男人,眼底帶著不可置信。

知道你們兩人感情好,但蕭遠暮你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嗎?

但不可置信的場面還在后面,只瞧蕭遠暮腰后的如墨黑發肉眼可見拉長,嬌小玲瓏的嬌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裙擺后顯出挺翹臀兒的弧度,小小荷包也眨眼變得鼓囊囊。

隨著身形長大,蕭遠暮也從站在床榻上,逐步調整著姿勢,很快便跪在床上。

雙手扶著趙無眠的肩膀,與他擁吻,而后用力一推,竟是主動壓著趙無眠。

緊緊壓著趙無眠,本是稍顯寬大的衣裙合身之余甚至有些緊繃,大大又被壓成了小小。

碰到趙無眠的傷口,痛并舒服著,趙無眠有點疼,動了動,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在床單上拉出一道又一道褶皺,怎么看都是動情男女在榻上用力擁吻,讓慕璃兒毫不懷疑下一瞬兩人就會衣袍紛飛,坦誠相見。

慕璃兒僵在原地,已是不能言語,繼而心底便升起滔天怒火!

這畫面不對吧!?

和徒兒擁吻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剛才就該讓陳期遠給你殺了……我還護什么護啊?

呸!妖女!

慕璃兒怒至心頭,正用蠻力將兩人分開,但此間劍卻敏銳感知到趙無眠的傷勢宛若孤木逢春,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蕭遠暮在幫趙無眠療傷?怎么這么快?

趙無眠知道蕭遠暮這是在用《柳無盡》幫他療傷。

蕭遠暮的水準,明顯比趙無眠不知高到哪里去。

趙無眠本身也在用這門功法,再加上奈落紅絲,竟也發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但趙無眠現在根本不想這些。

之前在青城不算,一觸即分,匆匆而過,加之蕭遠暮那會兒還是也沒長大……但如今不同。

趙無眠嘗試叩開齒關,品嘗著妖女的香甜唇齒。

靡靡之音細微響起,屋內當即帶上幾分桃色。

慕璃兒坐在榻上,屢次伸手想打斷兩人,卻因為趙無眠的傷勢,猶猶豫豫,半點不敢開口。

熟美面龐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活像霸道的妖女,被迫的相公,無能的夫人。

嘎吱————

觀云舒將金雕烤熟,切片,擺盤,端著盤子推門而入,“趙無眠……”

觀云舒話音未落,蹲在原地,神情輕快的俏臉當即一愣,瞧見眼前這窒息般的場景,愣是沒說出話。

也不知這場景是不是對于尼姑而言有些過于刺激。

“這,這是療傷,尼姑你別誤會……”慕璃兒眨眨眼眼睛,反而開始幫兩人解釋。

結果話音未落,便看觀云舒隨手就把自己精心烤好的雕肉扔下,大踏步上前,一把就將兩人分開。

她可沒慕璃兒那么溫柔。

趙無眠沉迷于妖女溫柔鄉,一時之間都沒注意到屋內聲響,等面前出現觀云舒面無表情的俏臉,他才驟然回過神。

“恩?觀上僧,你……”

觀云舒盯著趙無眠看,一言不發,以趙無眠的口齒一時之間都沒找到什么話頭。

“貧尼什么?”

趙無眠支支吾吾。

蕭遠暮鴨子坐在床榻上,用手帕擦著一片濕潤的朱唇,慢條斯理,瞧見趙無眠這模樣,不由眉眼含笑,“你說句話啊。”

觀云舒冷眼看了眼蕭遠暮,繼而才道:“你不用給貧尼解釋什么……貧尼雖與你兩情相悅,但沒什么關系,你和誰上床,都與我無關。”

“生氣了?”趙無眠聞言反而一樂。

觀云舒冷眼看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趙無眠又蔫了下來,“抱歉……”

蕭遠暮微微搖頭,“所以才說你小覷我……我只是不能用全力,但不是不能變大,陳期遠還殺不了我……只是也有時效,”

說著,蕭遠暮又開始緩緩變小,衣裙又變成了大一號,稚嫩小臉瞥了趙無眠一眼,拉了拉蓋住小手的衣袖,笑道:“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現在這副樣子,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突然變小,要么,夾斷你,要么……”

蕭遠暮指尖輕滑趙無眠的腿,“你很快……”

趙無眠來了精神,“我肯定想辦法幫你恢復……”

“趙無眠。”觀云舒冷冷打斷趙無眠的話。

“恩?”趙無眠正襟危坐。

觀云舒想了想,自己貌似沒有生氣的理由,看向慕璃兒,“你和她有關系嗎?”

正在看戲的慕璃兒微微一愣,心里慌張,“能有什么關系……師徒唄。”

觀云舒柳眉輕蹙,又冷冷掃了趙無眠一眼,才淡淡收回視線,“貧尼沒有生氣的理由和身份,但現在心底不痛快……你以后別做這種事。”

“什么事?”

觀云舒俏臉紅了下,“淫穢之事。”

“那能和你做……”

慕璃兒與蕭遠暮的視線射來,趙無眠當即閉嘴,“肯定不做那種事。”

“在騙我?”

“恩,為了讓你心情好點。”

觀云舒柳眉緊蹙,察覺自己又犯了嗔戒……她打量趙無眠一眼。

趙無眠面露疑惑。

觀云舒微微搖頭,心里煩雜,沒再多言,離開屋子,“好好養傷吧,雖然你在騙我,但貧尼信你。”

等觀云舒離開,蕭遠暮才歡快笑了幾聲。

這尼姑平日挺能說會道,結果一瞧見這事,立馬慌的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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