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抗戰(zhàn):野獸們的榮耀 第一百三十一章 許一刀
八三看書,抗戰(zhàn):野獸們的榮耀!
“你在恨他們的墮落和不爭氣?”
破舊房屋內(nèi),穿著白大褂的軍醫(yī)在為常戰(zhàn)處理傷口,當時許朝陽就在旁邊站著,眼看著醫(yī)生處理掉了常戰(zhàn)傷口上的膿痂,又進行了消毒和消炎后,將傷口縫合。
這本來是非常殘忍的一幕,可已經(jīng)數(shù)次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之后的許朝陽卻覺著能不在槍炮聲里感受這一切,已經(jīng)是一種幸福了,起碼老常沒有死在缺醫(yī)少藥的環(huán)境下。
“我是害怕咱們的人,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
這是許朝陽心里的實話。
是在他知道未來發(fā)展,和整個戰(zhàn)爭大結(jié)果走向之后的實話。
常戰(zhàn)咬著牙發(fā)出了悶哼,頭頂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往出冒,大夫卻用自己的方式將縫至傷口處的絲線拉緊后,很隨便的說了一聲:“忌口一個月,結(jié)痂后一周之內(nèi)不要沾水。”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許朝陽瞅了大夫一眼,他打心里覺著大夫說這種話多余,眼下的情況里他們就算是不想忌口,還能怎么著?
常戰(zhàn)大口大口呼吸著,昂起頭岔開了話題,盡可能的微笑道:“欠你兩條命了,這輩子都還不清。”
許朝陽看都不看常戰(zhàn)一眼,坐在門口的門檻子上回應(yīng)道:“我是來打仗的,不是個算賬的。”
“連長!”
碎嘴子跑了過來,先是探頭探腦往屋子里瞅,這才心不在焉的匯報著:“李海單給咱們的人安排了營房,還說讓咱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您看,咱提點啥要求?”
“人家就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常戰(zhàn)從木板床上站了起來,隨口說著:“這地方軍醫(yī)給咱縫傷口和清理膿痂的時候,連針麻藥都不給打,你覺著他們能滿足咱啥要求?”
“呦,不行,暈了暈了……”
碎嘴子趕緊沖進了屋里,一把扶住了打晃的常戰(zhàn),許朝陽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沒事,就是剛才咬著牙裝爺們的時候,給自己憋缺氧了,一會兒就好。”
常戰(zhàn)保住了,草原巫醫(yī)的酒精讓他的傷口沒在惡化,軍醫(yī)的消毒藥水和消炎藥,能讓他用不了幾天就再度變回那個生龍活虎的漢子……
可東北軍呢?
南京的消毒藥水肯定制止不住這種繼續(xù)腐爛的情況發(fā)生,除非整個時代即刻推進到巨人崛起的瞬間。
許朝陽起身看了一眼房門上掛著的‘月份盤兒’,這都八月初了……
“碎嘴子!”
“到!”
“回去告訴部隊,今天沒有任何作戰(zhàn)任務(wù),全員休整,傻吃孽睡,明天早上六點起床開始訓(xùn)練……另外,專門囑咐屈勇,就說我說的,決不允許離開大院往暗門子里鉆,敢去給他腿打折!”
“是!”
剛緩過來的常戰(zhàn)順手推了一把碎嘴子,似乎對許朝陽使喚他的手下一點怨言都沒有:“去吧。”
許朝陽讓碎嘴子在小跑中與自己擦身而過,沖著常戰(zhàn)問道:“自己個兒行啊?”
常戰(zhàn)立馬不樂意了,獨自從屋里走了出來:“瞧不起誰呢?”
倆人并肩,剛要從病房離開,大夫這才回來,喊了一句:“等會!”
他拿過倆大白藥片子,遞給常戰(zhàn):“一天一個。”
這東西眼下還沒成為最緊俏的戰(zhàn)略物資,可在內(nèi)蒙的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極為稀有了。
常戰(zhàn)也不在乎,隨手拿出一個扔進了嘴里,完全不喝水的往下咽。
許朝陽隨他向著碎嘴子奔往的營房邁步走去時,才說了一句:“部隊重新整編了一下,目前沒有你的職位,生我氣不?”
常戰(zhàn)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做的對。”
“王天浩是老楊的人,咱們幾乎把人家底都打空了,不給人家一個排長,說不過去;”
“如今手底下的兵又都是鄂倫春族,不給阿爾泰一個排長,那才叫該出事了。”
“我無所謂。”
“哎,我就不信你許朝陽真有一天當皇上了……嗚嗚……你捂我嘴干嘛?”
許朝陽直接罵道:“二逼吧?”
常戰(zhàn)是要說,許朝陽萬一有一天登上高位了,不可能虧了他,可這話能順嘴亂噴啊?
許朝陽瞪了常戰(zhàn)一眼,沒聽他胡咧咧的繼續(xù)往下說道:“我呢,想讓你在日常訓(xùn)練里,通過觀察,在咱們的人手中,組建一支‘特戰(zhàn)執(zhí)法隊’。”
“人數(shù)不用多,四五個人兒就行,平日里負責(zé)監(jiān)督訓(xùn)練;戰(zhàn)時則需要執(zhí)法;最關(guān)鍵的是,一旦有特殊命令下達,你們得頂上去,拔重火力點、打指揮部,這可是個十死無生的活兒,所以你們這幾個人沒有戰(zhàn)損限制,可以隨時從現(xiàn)有的部隊中挑人進行補充。”
許朝陽非常慎重的和常戰(zhàn)說完這番話之后,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給你時間考慮,就算是拒絕,也不會耽誤咱們兄弟的感情。”
“凈扯王八犢子。”????常戰(zhàn)樂了,站在剛剛分配下來的營房門口說道:“我欠你兩條命,還考慮個幾把?”
“干了。”
說完話他就鉆進了營房,直接翻身躺在了連褥子都沒有的床鋪木板上。
才躺下,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許朝陽看著這個將生命交到自己手里的兄弟,在面對如此沉重的話題時,可以這么坦然,忽然有種成就感。他覺著自己起碼有一件事作對了,那就是能讓手底下這幫人如此信任,否則誰愿意干這種既玩命還得得罪人的活?
“許連長!”
他正感慨著,門外一個小伙子帶人推著兩輛兩輪板車走了過來,車上被褥鋪的老高,軍裝堆砌成排,物資多的讓許朝陽連推車的人都看不見,卻看清了過來這個小伙就是剛才坐在麻包上差點要和他動手那個。
“許連長,這都是咱們后勤倉庫的貨底子,軍裝有些是舊的,可眼下就這么多了,不行你讓兄弟們先對付對付。剛才我也看了,你們這一路上個個造得跟小鬼兒似的……”
“童蒙!”
許朝陽趕緊回身喊了一句,童蒙立馬跑了出來。
“往屋里搬,給弟兄們身上的芥子都換換。”
“也別讓九旅的弟兄白對咱好,戰(zhàn)場上搜的日本煙呢?”
童蒙從兜里拿出了半盒煙的時候,瞅著煙盒上的貼畫兒還有點舍不得,許朝陽只看了一眼,立即轉(zhuǎn)身回屋,給余明浩上交磨平準星的盒子炮以后,打鬼子身上搜的南部手槍拿了過來。
“別嫌棄,我們是打戰(zhàn)場上剛下來的,窮。”那半盒日本煙是實在有點拿不出手。
這小子接過南部手槍眼睛都在冒光,嘀咕著:“這一看就是真跟鬼子臉對臉干過的……”
“這我還嫌棄啥?”
“這他媽夠我吹一輩子了!”
這年月能在部隊里搞后勤的都是關(guān)系戶,不頂風(fēng)不冒雨的,基本上也不參加戰(zhàn)斗,那對戰(zhàn)場上繳獲的東西都饞,看見這把南部手槍還好得了?
“許連長,以后咱們就是親兄弟,你們要是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童蒙此時連手里的半盒日本煙也舍了出去:“那什么,我瞧見院里有不少汽油桶都擺在那兒沒啥用,能給我們不?”
“你要那玩意兒干啥?”
“另外,炸藥包、雷管伍的,有多少要多少,實在不行,給我們火藥和引信也行,我們自己作。”
來人一指童蒙:“許連長,你兄弟這是要打算抄家啊?”
“你別聽他的,他前兩天還惦記讓我給弄艦炮呢,這孩子腦子有問題。”
許朝陽摟著人家肩膀越走越遠:“不過,火藥什么的,部隊肯定不缺吧?我手里有幾個能做土地雷的,你勻我點,這總行了吧?”
“另外就是,我們這幫人使喚的武器,都是從鬼子手里繳獲的,六五彈和七七彈,這些咱們九旅沒有裝備的對應(yīng)槍械的備彈,能給多少給多少……兄弟,你放心,我永遠記著你的人情,萬一有一天咱發(fā)達了……”許朝陽晃悠了一下此人的肩膀:“那不是多個朋友多條路么。”
許朝陽和童蒙好像給人家嚇著了,把這小子驚的連忙說了一句:“不能再要別的了吧?”
“不能,指定不能。”
這小子生怕許朝陽再張嘴的說道:“那就這么地……可這么多東西不能明著給,你等有戰(zhàn)斗任務(wù)的,等大伙都亂糟糟領(lǐng)戰(zhàn)略物資的時候,看我眼神兒。”
“妥。”
“哎,那火藥和汽油桶得提前給我們啊。”
“行。”
這小子走了,他原本就是覺著剛才自己對許朝陽態(tài)度不算好,加上這個許朝陽又是王參謀的舊相識,打算過來說兩句軟乎話,和解一下,畢竟以后還得在一個鍋里攪馬勺。可眼下無論怎么想都有種讓人莫名其妙宰了一刀的感覺……
他哪知道何止是他啊,自打許朝陽到了九旅,那是誰也沒放過,后來人們看他們連的人都躲著走,甚至傳出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赫赫威名,人稱‘許一刀’。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名聲可不是在戰(zhàn)場上傳出來的,全是許朝陽在軍營里依靠著悶里悶氣的實惠樣,抽冷子下手,于別人無法拒絕的情況下,硬生生宰出來的!
感謝‘滬言亂語’再次500賞,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感謝感謝。
(本章完)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