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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zhǔn)備高考,離婚逆襲系統(tǒng)來了 第95章 暴雨,寢室夜話
下晚自習(xí)人太多,樓道如同沙丁魚罐頭。
江年也沒來得及多看,隨手叉掉了任務(wù)面板。跟著人流緩慢下樓,在三樓的走廊里,徐淺淺已經(jīng)等著了。
她背著包站在那,干凈的高馬尾,臉頰白皙。薄薄的校服外套裹著姣好的身材,時不時有人回頭看她。
“江年,你的錢我不還了。”
“憑什么?”
“咱倆之間談錢傷感情,我決定送你一本數(shù)學(xué)五三。”
“徐淺淺”江年嘴角微抽,伸手去抓她,“過來,哥哥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一躲,直接轉(zhuǎn)身往她教室跑。
“你干嘛啊,耍流氓,我告訴李姨!”
兩人在三班門口追逐,打鬧一陣。
徐淺淺氣喘吁吁,臉上莫名涌現(xiàn)了讓人誤會的紅色。在發(fā)覺某人眼神不健康的時候,她及時喊了暫停。
“不公平,我的包更重。”
“那先翻篇吧。”江年提議道,回家要緊。
“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年感覺徐淺淺從老家回來之后。整個人似乎開朗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沒那么
雖然她以前也不沉悶,畢竟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心總是活躍的。但以前只有江年惹她的時候,她才會躁動起來。
鯰魚竹馬和沙丁魚青梅。
差不多這個意思。
現(xiàn)在,不愛動彈的沙丁魚似乎有往鯉魚王方向進(jìn)化的趨勢。不過也好,總是一天到晚悶著也沒什么意思。
校園生活本來就沉悶且繁重,象牙塔太高,沒有八級大狂風(fēng)。多數(shù)時候只能苦中作樂,在自習(xí)間隙喘息。
如同闖入夢中的金魚,吐個泡泡就走。
路上,回家的街道上。
江年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今晚該不會真的下暴雨吧?”
“嗯,聽說要降溫了。”徐淺淺緊了緊書包帶子,加快了腳步,“我們班停電的時候,有男生差點(diǎn)打架。”
“為什么?”
“好像是因?yàn)槭蛛娬昭劬χ惖模凑o聊的。”徐淺淺道,“不過沒打起來,最后提前放學(xué)了。”
“你們班沒情侶嗎?”江年跟上前,拐過街角,“走廊外都是情侶牽手,還有偷摸親的,學(xué)霸也這么奔放。”
“和我說干嘛?我又沒出教室!”徐淺淺無語。
幾乎是快到家,悶雷在夜色中滾過,豆大的秋雨就從天上落了下來。從滴一滴雨,再到密集的暴雨只隔了半分鐘。
兩人在老巷子里左沖右突,誰也不讓誰。
“你等等我!”
“不等,短褲都要淋濕了。”
江年撞入黑漆漆的樓道,橘色的燈受驚立刻亮了起來。徐淺淺緊隨其后,摔入樓道,被江年扶了一把。
“都怪你,全濕了。”她抱怨道。
“沃日,你講不講道理,腿短都怪我?”江年抖落濕漉漉的頭發(fā),樓道里過堂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雨腥味。
“腿長了不起啊,走路打擺子。”徐淺淺哼了一聲,“怎么不怪你,都讓你走快點(diǎn)了,非得慢吞吞的。”
“行,你厲害。”江年的眼睛忙著上下看了,腦子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來。
雖然她穿著校服外套封印了身材,但濕漉漉的頭發(fā)掛著雨滴。眼角更顯得清冽,粉潤的唇看著就有食欲。
嘶溜嘶溜。
鄰家有雨哦不對,鄰家有女初長成。
徐淺淺也察覺到了某人的視線,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
“有沒有人對你說過.”
“帥?”
“變態(tài)。”
徐淺淺很想說你平時在班上也這么變態(tài)的嗎,然而還是沒說出口。蹬蹬幾步,越過江年,抱著書包上樓了。
書包里有金太陽的復(fù)印卷,比江年的命還貴,不能淋濕了。
她聽見了身后腳步,第一次有一種電流過背的感覺。一口氣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半瞇著眼睛往后看了一眼。
只看到了江年削瘦的脖頸,短袖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刀削似的鎖骨,勾勒出形狀的結(jié)實(shí)肌肉一覽無余。
她莫名想起了幾天前黑夜里的煙花,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江年。”
“嗯?”
“送你一件禮物,你.你先閉上眼睛。”徐淺淺忽然變得扭捏了起來,臉上出現(xiàn)了少女不正常的羞紅。
江年心臟一跳,暗道這不是十八禁的日輕橋段嗎,難道真的要在爺?shù)纳砩蠈?shí)現(xiàn)了?
濕漉漉的下雨天,神展開啊!
“啊,好。”他咽了一口唾沫。
徐淺淺臉更紅了,小聲道。
“這件事你要保密,不能告訴別人,我也是第一次.”
“我嘴比工業(yè)膠都嚴(yán),你放心吧。”江年點(diǎn)頭,又補(bǔ)了一句,“我能提個要求不,我想睜著眼睛。”
“也行吧。”徐淺淺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套金太陽的數(shù)學(xué)卷子,小臉嚴(yán)肅,“日后考差了,希望你不要將為師說出去。”
江年愣住了,機(jī)械接過了油墨香的卷子。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卷子,已知集合A{},真是卷子啊!
“冒昧問一下,你說的禮物.”
“嗯,我們老師給我的,你記得保密。”徐淺淺點(diǎn)頭,囑咐道,“希望你能洗心革面,爭做時代新青年。”
“不是,你.徐淺淺。”江年的日漫主角夢破碎了,“你這么正能量,整得我有點(diǎn)尷尬了。”
還得是中式青春,金太陽一拳干碎亞撒西的白日夢。
鎮(zhèn)南中學(xué),北區(qū)宿舍樓。
2棟女生樓。
踏踏幾聲,王雨禾拎著三分之二桶熱水匆匆進(jìn)了寢室樓通道。頭發(fā)衣服難免被打濕,她暗道倒霉。
晚上洗頭干不了,只能想辦法擦干了。
離熄燈只剩下五十秒,宿舍通道里依舊全是人。她面無表情的提著一桶水,跟著人流毫不費(fèi)力的上了樓。
女生的力氣也不小,她每次看見那些提不起四分之一水桶的女生都不禁感到疑惑。
王雨禾估摸著,如果是一滿桶水。或許只能一口氣提到二樓和三樓的中間,就要休息一下,誰讓宿舍在五樓。
她提水上樓到一半,宿舍樓的燈忽然滅了,樓道頓時傳出一大片女生罵聲。
“宿管傻逼吧!”
“就是!不知道下暴雨了,也不延后幾分鐘!”
“媽的,服了。”
王雨禾順勢在三樓休息了一下,又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感覺自己力氣和男生差不多,一拳可以打死一個董文松。
咦?為什么是董文松?
因?yàn)樗灿憛捬b逼的人。
待到眼睛適應(yīng)黑暗后,王雨禾接著提水桶往上走。不知道陳蕓蕓回宿舍里沒有,她負(fù)責(zé)打兩個暖水瓶。
水房的熱水分兩個熱度,一排是大棚區(qū)自來水管裝的是溫?zé)崴岵粺岫酂峥催\(yùn)氣,住校生提著桶來刷卡打水。
另一個邊是水房里面的開水,提著暖水壺打水。也是刷卡,有個大爺坐在那專門看管,一次三毛錢。
她一口氣上了五樓,走廊過道又滑又濕,透著一股濃重的水腥味。偶路過一個宿舍,濃郁的香水味讓人作嘔。
回到了宿舍,才發(fā)覺陳蕓蕓還沒回來。
果然,等陳蕓蕓后面提著暖水瓶上樓時。一身都淋濕了,頭發(fā)濕漉漉的粘在額頭,沖著室友狼狽的笑了笑。
“好大的雨。”
“拿毛巾擦擦吧。”王雨禾也在擦頭。
寢室里除了幾個中午錯峰洗了澡的女生沒被淋濕外,其他人也差不多狼狽,換衣服擦頭發(fā),擦眼鏡。
排隊(duì)打水每次都要花很長的時間,一般都是找搭子輪著來。
“好。”
陳蕓蕓將淋濕的校服外套脫下,順手把褲子也扒了,寬大的短袖正好如同睡裙一般遮蓋住了大腿根。
女高不會穿個內(nèi)衣走來走去,上身比下身更重要。上面如果只穿內(nèi)衣,對于女高來說和裸奔無異。
就算是夏天不穿,外面也要套一件小吊帶。
隔壁宿舍一兩個女生過來串寢,宿舍氣氛又活躍了起來。
有人打開了床上桌,掏出了小臺燈和作業(yè)。
輪到兩女洗澡時,陳蕓蕓從陽臺那拿出了一個粉色的桶。又掏出了一個神秘的小盆子,以及一包紙巾。
兩女默契的將一桶水一分為二,暖水瓶里的水留一點(diǎn)而后再細(xì)分。
狹小的獨(dú)立浴室里,估摸著快洗完了。
王雨禾忽然來了一句,“蕓蕓。”
“嗯?”
“我上樓的時候又突破了,感覺可以一拳打死董文松。”
陳蕓蕓贊嘆,“厲害,厲害,我估計要一拳半。一拳估計打不死,還得再補(bǔ)一拳。”
“那你得努力,就剩下高三一年了。”王雨禾道,“聽說大學(xué)有獨(dú)衛(wèi),不用提熱水,北方大學(xué)好像沒有。”
“那還是報南方的大學(xué),我想考鷺大.”
浴室的窗臺那,豎立著一個手電筒。微弱的光亮奄奄一息,如同馬上就要咽氣的尸體,只能模糊照明。
“手電筒該充了,明天帶教室去吧。”王雨禾提議道。
“好。”
稀疏瑣碎的日常過后,洗完衣服的兩女。怕半夜干不了,所以沒洗頭,用吸水毛巾擦干后用小電扇吹頭發(fā)。
像是晾曬面條似的,耷拉在床頭鐵欄桿上。
到這一步,女高的一天算是進(jìn)入了尾聲。劣質(zhì)的宿舍環(huán)境,早已習(xí)以為常,緊湊的作息也能擠出些許碎片時間。
半夜十二點(diǎn),512宿舍的女生陸續(xù)收起了小臺燈和作業(yè)。一人還在寫試卷,宿舍里只剩下一盞夜燈。
“我覺得宿管好賤啊。”
一句話牽頭,宿舍七個女生紛紛開口吐槽。你一言我一語,確認(rèn)了大家都沒睡意后,話題便朝著天南海北擴(kuò)散。
“三樓有個男生好帥啊,不知道是哪個班的。這么帥應(yīng)該有女朋友了吧,一想到有人搖他的桿我就心痛。”
“臥槽!!!你這”
“變態(tài)啊,太下頭了!”
“就是,真想把她那句話錄下來,放校園廣播站循環(huán)播放。”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水卡扣費(fèi)越來越快了?”
“感覺到了,好像漲價了吧。”
“赤石了,黑心學(xué)校!”
窗外雨聲嘩啦啦,伴隨著入眠的聲音。女生宿舍里卻沒一人有困意,個個都興奮異常,開始談人生理想。
前男友,初中的感情經(jīng)歷,談.朋友的戀愛。
有理有據(jù)的分析了兩個男生的純愛,并得到了宿舍全員參與。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這兩男的一定是彎的。
說著說著,說到了明年畢業(yè),幾個人又開始傷感。吐槽高三好痛苦,為什么時間過得這么慢,茜寶好可愛。
“生物老師也挺好看的,就是上課太嚴(yán)肅了,我決定叫她晴寶。”
“沒茜寶可愛,上次我路過辦公室,看見她在偷偷吃零食。哈哈哈,你們知道嗎?那場面多搞笑。”
“哎,我晚自習(xí)停電那會,聽到孫志成表白蕓蕓了。”
“別瞎說,沒聽見。”陳蕓蕓道,“同一個組的,還能怎么了?天天見都快吐出來了,你喜歡.?”
“別說我啊,不是我提的。”
“我知道,蕓蕓喜歡和江年玩。”黑暗中,有女生狹促提了這么一嘴,又有人補(bǔ)充,“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哪有!就是聊天而已。”陳蕓蕓反駁道,“我和班上挺多男生都聊,那么多人,我豈不是喜歡不過來了。”
“孫志成呢?哈哈哈。”
“滾!”陳蕓蕓當(dāng)場否認(rèn),解釋道,“我就是覺得江年這人說話挺有意思的,隨便聊聊。”
這時,話比較少的王雨禾忽然道。
“江年他們組那個張檸枝,長得挺漂亮的。”
“是啊,住在南江灣的人肯定有錢。”一女生接話道,“是姚貝貝他們帶她一起玩的吧,性格挺好的。”
陳蕓蕓忽然就說不出什么話了,莫名神傷了一會,又搖了搖頭。想太多了,只是朋友之間隨便聊聊而已。
話題再度變化,陳蕓蕓、王雨禾禁不住陸續(xù)參與進(jìn)去。
小小的寢室,低低的笑聲不斷。永遠(yuǎn)有人說不聊了,睡了睡了。但時間卻依舊一拖再拖,安靜一會總有人蹦出一句話。
如同飛濺的火焰,捧出來互相交換,室友感情在這一刻不斷升溫。
良久。
“都睡了嗎?”
“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睡覺。”
“反正我不生。”
陳蕓蕓迷迷糊糊,眼皮越發(fā)沉重。大概是夜聊提到了江年,或是晚自習(xí)停電那一幕過于深刻,夢里又見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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