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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修仙我模擬,鬼才跟你講道理 第一百二十章 私奔
看到琴臺鶴有些意志消沉的模樣,阮幸有心想安慰他,但自己也不是很會安慰人,想了半天才道:“你不是跟孟茴師姐關(guān)系不怎么樣嗎?”
琴臺鶴聽后一噎,幽幽道:“那是和其他人相比而言不算太好。”
被阮幸這么一打岔,他剛剛醞釀出來的一點(diǎn)自毀情緒又消散了。
“那你過去跟孟師姐說說話嗎?”阮幸問道。
剛才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天衍峰女修便將回陽丹給孟茴服下,沒過幾分鐘,孟茴這時已經(jīng)醒了。
她語氣有些虛弱的和其他人說著話,懊悔著自己渡劫時的莽撞。
琴臺鶴躊躇了片刻,頹然道:“算了,也沒什么好說的,我們走吧。”
在他這里,除了師尊和銀風(fēng),孟茴是這些年來跟他相處,說話最多的人。
但在孟茴那里,他只是一個孤僻的,不好相處的同門。
兩人回到瑤光峰,琴臺鶴便說自己想靜一靜,讓阮幸?guī)сy風(fēng)出去玩,銀風(fēng)的爪子扒著琴臺鶴的房門,不讓它關(guān)上,看著里面的琴臺鶴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阮幸眼珠一轉(zhuǎn),有了新的想法,打開實(shí)景模擬,便不顧琴臺鶴的阻攔跟銀風(fēng)合力把門推開了。
“你還想干什么?”琴臺鶴語氣有些不好。
嘖,難怪他跟所有人都不親近,面對想關(guān)心自己的人都這么說話,誰能受得了熱臉一直貼冷屁股啊。
不過看在琴臺鶴認(rèn)為自己馬上小命就要沒了,阮幸也就不跟他計較這些了,她抵著門直奔主題,“欸,我有一個好主意,你有沒有想過逃跑?”
琴臺鶴冷著臉皺眉,“這算什么好主意?我不會逃跑的,師尊養(yǎng)我長大,我絕不會背叛。”
“你別混淆概念啊,逃跑不等于背叛,你好好想想,峰主她心里是不希望你死的,但這是宗門內(nèi)的決定,她在宗門中沒有話語權(quán),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換人這么個方法,現(xiàn)在換人的人選也沒有了,峰主她心里定然也是痛苦糾結(jié)的,可她身為玄冰宗瑤光峰的峰主,她不能主動告訴你讓你逃,但你真跑了,她絕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信不信?”
阮幸嘴上說的頭頭是道,但她其實(shí)也不敢肯定青虹真君會違背宗門規(guī)定放琴臺鶴逃跑。
但模擬嘛,沒走過的路總要試一試,萬一成了呢?
琴臺鶴愣了一下,開始沉思,然后搖頭,“不行,我跑了師尊就算觸犯門規(guī),她會受罰的,我不能如此。”
阮幸循循善誘道:“峰主畢竟是一峰之主,你真跑她肯定能察覺到,如果她不阻攔你,那就是默認(rèn)了讓你跑,你若不跑,那才是對不起峰主,辜負(fù)了峰主的一片好意,況且,你是不是從來沒回過西州?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嗎?”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她也是猜出來的,經(jīng)過跟琴臺鶴這段時間內(nèi)的了解,琴臺鶴是表面上倨傲,內(nèi)心里自卑,所以他不擅與人親近,整天冷著一張臉說話拒人千里之外,但阮幸真黏著他,他也不會忍無可忍的揍她一頓,而是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這和西州那些氏族子弟很不一樣,他們的功法傳承來自于血脈,每一個修士在家族中都是珍貴的一員,就算是凡侍生下的孩子,也不會有太差的待遇,都是能夠得到長輩關(guān)愛,被重視的孩子,性格絕不會和琴臺鶴這般別扭。
所以她覺得,雖然琴臺鶴七歲才到瑤光峰,但在七歲之前,他生活的地方也絕不是西州。
琴臺鶴突然沉默了。
表情變得迷茫起來,他真的能夠去西州看一眼那些自己血脈上的親人嗎?他明明早就已經(jīng)被拋棄了。
“你可能不知道。”琴臺鶴有些艱澀的開口道:“我的父親是西州世族琴臺家的人,但我是遺腹子,從出生起我就沒見過他,我的母親是玄冰宗弟子,她臨終前,帶著我回了玄冰宗,可是玄冰宗的人并不喜歡我,因?yàn)椤业膸熥妫褪且蛭夷赣H而死。”
“目前所有青字開頭稱號的真君和道君,都是師祖的弟子,除了師尊,他們大多數(shù)都不想看見我,多次給西州傳訊讓他們接我回去,可是西州那邊都了無音訊。我是一個被所有人拋棄的人,我……西州也不是我的家。”
“既然這樣,那你就更該去西州。”阮幸蹭的一下站起來,振振有詞道:“你該去好好質(zhì)問他們,為什么不要你,憑什么不要你?你不滿三十歲就已經(jīng)金丹了,放眼五州之內(nèi),難道不值得驕傲嗎?你的那些叔伯姑嬸,爺奶長輩,堂兄弟姐妹,問問他們,憑什么?”
琴臺鶴還是挺在乎琴臺家的,在他小的時候,母親經(jīng)常向他描述那個完美無瑕的父親,他從小就心生向往,以琴臺氏為傲,不然也不會對著別人強(qiáng)調(diào)他復(fù)姓琴臺。
看著阮幸比自己還激動的模樣,琴臺鶴弱弱道:“可能他們早就不記得還有我這個人了,而且,我從未出過仙元城……”
見琴臺鶴已經(jīng)不那么抗拒她的提議,阮幸直接拉著琴臺鶴的手朝外走,“再猶豫下去,天都黑了,明天就要出發(fā)去時空裂縫,你想跑都來不及,現(xiàn)在就跟我出城,如果峰主不同意,肯定會出現(xiàn)阻攔,她若是不阻攔,那就是同意你跑,你別在這個關(guān)頭違抗師命。”
“等等……”琴臺鶴還想再說什么,銀風(fēng)已經(jīng)有些興奮的在門口左右跳躍著轉(zhuǎn)圈,阮幸立即道:“銀風(fēng),走!”
銀風(fēng)趴下身,阮幸直接拉著琴臺鶴一起坐上去,仿佛是知道事急從權(quán),銀風(fēng)也沒有對阮幸發(fā)表任何反對意見,直接帶著兩人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山下跑。
琴臺鶴忍不住質(zhì)疑:“這是不是太顯眼了……這樣子出去,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我要跑吧?”
“你管他們看沒看見呢?只要峰主愿意裝瞎,那其他人看見和沒看見有什么區(qū)別?”阮幸緊緊的抱著白狼的后脖頸,口齒不清的說道。
白狼快速奔跑帶起的狂風(fēng),讓它身上蓬松的毛發(fā)幾乎都要吹進(jìn)阮幸的嘴里。
阮幸不得已只好把靈力護(hù)罩開的再大一點(diǎn),從貼在皮膚表面變成了距離身體十厘米外的地方,讓她的靈力消耗也變大了一些。
但是問題不大,她有預(yù)感,這次出城不會有人出來阻攔。
青虹真君雖然不一定會時刻盯著琴臺鶴,但給她身上的監(jiān)控還沒撤呢,青虹真君此刻肯定已經(jīng)知道她要帶著琴臺鶴逃跑了。
現(xiàn)在就看,青虹真君會不會出現(xiàn)了。
之前的模擬中,她替琴臺鶴去,或者偷偷去,都會被青虹真君攔下,也不知這一次的嘗試,結(jié)果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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