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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慈母系統(tǒng)后,我擺爛了 第138章含光派?
一番酒巡過后,耿老漢頂著一絲醉意,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蘇二郎,你若想拜在我門下,必須先要遵守我們的三條門規(guī)。”
村長差點(diǎn)兒被嗆死。這梗老漢又想瞎咧咧些什么?
蘇云亭喜出望外,放下酒杯,坐直身體,鄭色道:“師傅,你莫說是三條門規(guī),就是千萬條,只要能傳授我真本事,我都能遵守。”
耿老漢的氣勢發(fā)生驚人的變化,他不像是田間悠然散步的農(nóng)人,而是像一把塵封許久的利劍,殺意凜然。
一時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發(fā)出丁點(diǎn)兒動靜。
“第一條,但凡我們,必須遵紀(jì)守法,不得作奸犯科,欺辱百姓,以強(qiáng)凌弱。”
蘇云亭抱拳:“是,師傅。”
耿老漢聲音沉了沉:“第二條,要尊師重道,不可欺師滅祖?!?p/>
蘇云亭想了想,回答的十分周全:“只要門派不做違法之事,不對我永昌侯府不利,這一點(diǎn)我能做到。”
耿老漢倒也沒非讓蘇云亭在親人和門派中做選擇,而是繼續(xù)說:“這是最后一條。”
他神色頓了一頓,語氣森然:“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
此言一出,就連村長都驚駭?shù)媚勘{欲裂:“耿老漢,莫要胡說!”
說完,村長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的人,這才長舒一口氣,只是警告在場的眾人。
“方才,耿老漢什么都沒說,你們什么都沒聽見,可知道了?”
眾人也知道此事的嚴(yán)重性,忙不迭地點(diǎn)頭。
只有蘇云亭意氣風(fēng)發(fā),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看向老漢:“我永昌侯府鎮(zhèn)守邊關(guān)多年,此事我義不容辭?!?p/>
耿老漢卻不信的:“你不是一心向往江湖?”
蘇云亭咧嘴一笑:“先趕走他們,我再去闖我的江湖?!?p/>
“好,你要記下你所說的話。我們的門派叫含光派,掌門信物是含光劍。”
“含光劍?承影劍,含光劍,宵練劍,并稱為商天子三劍?!碧K云亭心中一驚,這門派自上周便開始吧。
果然,耿老漢的目光悠遠(yuǎn),聲音如同穿越了滾滾時間長河:“我們門派。自商末周初便存在了。期間一度經(jīng)歷了秦王滅六國,大漢驅(qū)逐匈奴。幾經(jīng)戰(zhàn)亂,我們最后決定把門派定在幽州?!?p/>
蘇云亭和其他人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幽州,那不正是大周朝割讓出去的十六州之一嗎?
怪不得,耿老漢對北面的敵人有那么深的恨意。
“那其他的師伯師叔,師兄師姐們在哪?”蘇云亭輕聲問。
老漢的眼眶濕潤了,他拿起一杯酒,仰頭慣入喉中,火辣辣的感覺壓下心中的酸澀。
“埋骨幽州。”
蘇云亭突然想起《孤城》中,那和云孤城一起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八大門派。莫非這是真事兒?
只是沒有說出真的門派之名,而是杜撰了幾個其他門派。
如果說含光派是八大門派之一,那么云孤城又是誰?
剎那間,蘇云亭覺得阿娘的身邊埋藏著無數(shù)的謎團(tuán)和迷霧,自己原以為撥開了第一層云霧。沒想到,里邊是一層又一層,叫人看不真切。
是什么原因讓阿娘不得不折服后院數(shù)十年?
是什么原因讓阿娘沒選擇和離?
是什么原因讓阿娘突然撕下偽裝,露出鋒芒?
蘇云亭覺得自己的腦瓜子不夠用,的王阿娘總說自己是這永昌侯府最聰明的人,可是自己卻連阿娘的一點(diǎn)用意都看不明白。
“師傅,你可認(rèn)識我阿娘?”
耿老漢沉默片刻,這才說道:“曾經(jīng)深受永昌侯夫人的大恩,無以為報。”
聞言,蘇云亭直抽冷氣,串上了!
一切都串上了!這是阿娘故意引自己前來,獲得這份機(jī)緣??!
至于阿娘是否還有后招。那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了。
認(rèn)下一個徒弟,耿老漢心中酸澀又暢快。
一群人再次喝第二輪酒,直到太陽西落,染紅了整片山頭,蘇云亭這才依依不舍地告辭。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村盡頭,村長哐當(dāng)一下,照著耿老漢的后背重重拍了一巴掌。
“你作甚這么忽悠蘇二郎?還有什么含光劍,含光派,說的真像那么回事兒!若不是你我打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我也差點(diǎn)被騙了過去。”
耿大娘心疼自家漢子,急忙插到二人中間:“這蘇二郎是何等聰明的人物?不編得像樣點(diǎn)兒,他哪能信?”
“忽悠就忽悠了,作甚和那幽州扯上關(guān)系?那等軍國大事是我們能插手的?”
耿大娘昂脖子道:“莫忘了永昌侯夫人的那場書院考核,!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我們便是提了,又能如何?”
村長氣得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女生外向,你就護(hù)著他吧?!?p/>
耿大娘的臉就像六月的天,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小弟,這個是你姐夫,在你的外甥面前,給他留點(diǎn)面子。”
村長拿這個大姐沒辦法。又知道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只能硬著頭皮認(rèn)下這個事兒,還得跟村里人一起合計合計,別叫這謊被戳穿了。
村長也告辭離開了,耿大娘這才轉(zhuǎn)過身一把揪住耿老漢的耳朵,氣囊囊的。
“你個口無遮攔的老貨,你可知道你差點(diǎn)闖下多大的禍!你說萬一,這蘇二郎真去上了戰(zhàn)場,想要收復(fù)幽州,你到時候如何跟永昌侯夫人交代?”
耿老漢焉噠噠地潤抽煙,任由耿大娘把他的耳朵左擰右擰,擰的痛紅。
耿大娘見狀,長嘆了口氣,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你外出的那十幾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回來就蔫巴巴的,若不是你后背上的胎記沒有變,我還以為是有人冒名頂替了?!?p/>
在耿大娘不滿的親罵聲中,耿老漢一個人坐在院中的凳子上,獨(dú)自看著西邊的太陽落下,皎潔的月光升起。周而復(fù)始,永恒不變。
記憶深處里的刀光血影,血染大地,也在這一刻,重新浮現(xiàn)在眼前。
那些或視死如歸,或滿目猙獰的面容,就像一條條的毒蛇,撕咬著自己這顆蒼老的心。
耿老漢倒了一壺酒灑在地上,輕聲呢喃:“還是有人記著你們的。還把你寫們進(jìn)了畫本子里。好多人都在看呢,都說寫的極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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