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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wǎng) 964 團(tuán)聚第七日混沌歸元
三百年后,霍驚羽心中的一腔熱血不僅未被澆滅,反而越來越旺。
即便對他來說,戰(zhàn)死沙場的事情不過是睜眼前才過不久的事情
“霍帥請起?!币雇鞛懯忠粨],就將霍驚羽扶了起來,她微笑,“能有霍帥追隨,也是我之大幸。”
明君和良臣,永遠(yuǎn)都是不可分割的二者。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那么,她這個為君者自然也要有能讓這些賢臣心甘情愿追隨的能力。
得民心者得天下,坐在高位久了,最忌諱的是失去初心。
她不是圣人,她有缺點,她也不敢保證什么事都能夠做到。
但她會不斷地警省自己,要始終如一。
“殿下……不,是陛下?!被趔@羽目光灼灼,也笑,“昔年末將的愿望,便是能夠跟隨您一起出戰(zhàn)。”
神策軍畢竟不像其他門派,完全屬于江湖。
最開始的時候,是朝廷的秘軍。
夜挽瀾定定地看著他:“那么,我們共同的愿望終將實現(xiàn)?!?p/>
這何止是霍驚羽的愿望呢?
她最大的愿望也是有朝一日能夠跟鶴迦一起,堂堂正正地站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
縱心中有百萬雄兵,從不畏懼,可她更想將這百萬雄兵化為實質(zhì)。
這時,一道朗笑聲響起:“霍兄實在是不厚道,竟然一個人就出來了,搶了我們的風(fēng)頭?!?p/>
“鏘!”
是凌厲的劍鳴聲。
劍圣之劍!
云端之上,高大挺拔的男人臨風(fēng)而立,身負(fù)一把巨劍,劍眉星目,英姿勃發(fā)。
他不笑的時候,孤傲冷漠。
笑起來的時候,又如朗月入懷,含情脈脈。
不怪昔年謝臨淵行走江湖的時候,總是引得無數(shù)女子為之傾倒。
當(dāng)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謝兄這句話可真是給我扣了一頂大帽子啊?!被趔@羽笑容不變,“只是我心系陛下和樓主,當(dāng)然要先一步趕來,何況,先前梵音掌門她們還在打賭,到底是誰會先出來。”
聞言,謝臨淵飄然而落。
他率先看向林梵音,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緊張:“阿音賭的是誰?”
林梵音淡然:“我自然賭的是霍帥?!?p/>
謝臨淵驀地睜大了雙眼,一顆心碎成了七八塊:“為何不是我?”
“那自然是因為比起大師兄你,霍帥要更加靠譜。”夜挽瀾挑了挑眉,“聽聽,你說呢?”
晏聽風(fēng)的手撐著頭,慢慢點頭:“霍兄的確是最靠譜的,劍圣么,經(jīng)常找不到人?!?p/>
“咔嚓咔嚓……”
謝臨淵的心徹底碎成了粉末。
林梵音這時又說:“好了,誆你的,我賭的是你,輸了一百塊?!?p/>
“我給你!錢都不是問題!”謝臨淵一下子又活了過來,他再也無法忍住,上前抱住了林梵音,聲音哽咽、顫抖,“阿音,我……好想你?!?p/>
三百年前,他親眼看著林梵音死在了他的懷中。
七弦琴斷,劍折人亡。
林梵音并沒有推開他,幾秒后,她也抬起手,緩緩抱住謝臨淵。
她亦不記得上一次他們以這樣平和的方式相處是什么時候了。
自從她進(jìn)入天音坊,他被謝樂游帶回天山,他們就成了陌路人。
青梅竹馬,不過爾爾。
林梵音的回應(yīng),讓謝臨淵驚喜萬分:“阿音,你……原諒我了?”
終究是他先棄她而去,她就算打他罵他,一劍貫穿他的心臟,他也都會受著。
林梵音蹙眉,后退一步,淡淡地說:“少做點夢。”
謝臨淵的笑僵在了唇邊。
“你我之間要算的賬還沒有算完?!绷骤笠舨涣羧魏吻槊妫暗扔锌盏臅r候,再好好算算吧。”
“看來謝兄不怎么懂得討姑娘歡心?!币坏垒p佻玩味的聲音落下,“需不需要本王傳授你一些技巧?”
這句話剛落,又有人冷冷地問:“你有什么技巧?不妨先給本王教教?”
顏舜華笑吟吟道:“譬如秦王讓本王往西,本王絕不會往東。”
花映月冷笑:“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梵音,別讓這些男人打擾了我們的修煉。”
林梵音頷首微笑:“映月所言極是?!?p/>
原本緊張的氣氛意外地松弛了幾分,五大世家的子弟們也都放松了不少。
夜挽瀾忽然叫了一聲:“老師?!?p/>
在蓬萊觀主和星月的陪同下,沈明舒也到了。
“阿瀾?!鄙蛎魇娉c頭,“我沒事,看到你們,我真的很開心。”
項鳴玉上前一步,握住沈明舒的手:“明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可有的人……”沈明舒沉默了下來。
有的人,終究是回不來了。
鶴迦目光遠(yuǎn)望,聲音淡淡:“若王叔當(dāng)時沒有燃盡生命萬里傳音告知于我,或許……”
那也是他死都無法忘卻的一幕。
項擎天滿面鮮血,對著他大吼:“燕王,你聽到了嗎?本王可死,但神州不可入,燕王,用你的生命起誓!答應(yīng)本王!”
這一刻的他與項擎天,不是叔侄,而是肩負(fù)神州安危的四方王爵,只是燕王和楚王。
他們都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至死方休。
“王兄他……”項鳴玉默然片刻,許久后,才輕聲喃喃,“是一代梟雄啊?!?p/>
生逢于亂世,辭別于征伐。
楚王項擎天這一輩子都在戰(zhàn)爭中度過,中間也不過只得了幾年的安寧。
如今三王重聚,可卻唯獨缺少了楚王。
“王叔若能夠看到今天,也會很高興的。”夜挽瀾很輕地笑了笑,“王叔要神州萬興,那么,我們就讓神州萬興?!?p/>
鶴迦回頭,一字一頓道:“好,神州萬興。”
“距離第七天還有數(shù)個時辰,諸位先好好休息。”夜挽瀾微微一笑,“既然第二天還沒有到來,那么我們就先痛痛快快地把今天過了。”
“YN姐的話十分有道理?!甭劤鄙呀?jīng)十分麻利地掏出了一把瓜子,“俗話說得好,提前焦慮就是貸款吃屎,不僅沒用還難吃?!?p/>
達(dá)里安:“……”
達(dá)里安:“雖然很有道理,但你的話也太糙了?!?p/>
“我一個打鬼的,不比你們文化人?!甭劤鄙藗€白眼,“話糙無所謂,一針見血即可?!?p/>
眾人也都知曉,或許今天是最后一天,或許還會有明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家都在一起,那么沒有什么是不能共同度過的事。
其他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夜挽瀾也得以喘息片刻,她和晏聽風(fēng)一起回到了林家宅子。
門被敲響,林懷瑾去開門。
“阿瀾?”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林懷瑾睜大了眼睛,猛地上前兩步握住她的肩膀,驚喜萬分,“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
如此詭異的天象,就算是723局聯(lián)合羅曼諾夫家族以及靈異事務(wù)所也不可能用借口敷衍過去。
雖然前六日的災(zāi)難都被抵擋在外,只有陸地與海洋的交界處有部分人受傷,內(nèi)陸中的人們?nèi)栽诎床烤桶嗟厣?,并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但林懷瑾知道,末日的確到來了。
而夜挽瀾正帶領(lǐng)著五大世家弟子,戰(zhàn)斗在前線。
也正是因為他們擋住了這些危險,才換來了這幾日的安寧。
“飯點了,當(dāng)然是回來和叔叔一起吃飯?!币雇鞛憣⑹种械氖称反帕讼聛恚胺讲怕愤^南街的點心鋪子,剛好買到了最后一籠蓮花酥,叔叔嘗嘗?”
林懷瑾卻沒有動。
現(xiàn)在林家的宅子,只剩下了他。
許佩青也加入了亞特蘭蒂斯的作戰(zhàn)隊伍,林溫禮則是作為優(yōu)秀人才,緊急被召進(jìn)國際戰(zhàn)略研究所,加快速度研發(fā)更多的戰(zhàn)斗機(jī)器。
他,似乎總是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叔叔,作為一家人的最強(qiáng)后援,您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夜挽瀾一眼就能夠看出林懷瑾在想什么,她挑眉,“比如我要是吃不到您做的糖醋排骨,我可是發(fā)揮不了任何戰(zhàn)斗力的?!?p/>
林懷瑾這下急了:“我這就去市場上買排骨!”
夜挽瀾這一次回來,沒跟他打招呼,他自然沒有準(zhǔn)備。
“叔叔,不急。”夜挽瀾卻阻止了他,“我會來看看您,只要您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林懷瑾沉默片刻,才開口:“阿瀾,你那么早熟早慧,我們做長輩的……還是心疼啊?!?p/>
早熟早慧,就代表著經(jīng)歷了遠(yuǎn)比同齡人更多更難的事情。
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在知道夜挽瀾就是永寧公主的時候,這種心疼達(dá)到了巔峰。
林懷瑾雖然不像歷史粉絲一樣瘋狂地癡迷永寧公主,但他當(dāng)然知道那段歷史。
萬人奔喪,天下縞素。
重來一世,她卻不能做一個普通人,還要擔(dān)負(fù)著如此重任。
夜挽瀾笑:“不愧是叔叔,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之后,都不知道該如何和我相處了?!?p/>
“永寧公主怎么了?那也是我的侄女?!绷謶谚故窍氲瞄_,“你想吃什么,叔叔都給你做?!?p/>
“叔叔做的,我都愛吃?!币雇鞛懻f,“姑姑一直想見叔叔?!?p/>
項鳴玉到來之前,許佩青剛好也回來了。
“在下項鳴玉?!表楕Q玉朝著二人抱拳,“見過林先生、許女士,感謝你們對阿瀾的養(yǎng)育。”
林懷瑾瞪大了眼睛:“項、項……”
他的頭一歪,眼一閉,昏死過去了。
項鳴玉:“……”
項鳴玉大驚失色:“阿瀾,快……快救人啊?!?p/>
許佩青很冷靜:“懷瑾真正的承受能力,也就只有他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一二分罷了?!?p/>
對此,夜挽瀾似乎也早已得心應(yīng)手了,她一邊給林懷瑾塞進(jìn)了一顆藥,一邊安撫項鳴玉道:“沒事的姑姑,我給叔叔調(diào)理過身體,吃顆藥就好了。”
許佩青依舊很冷靜地開始倒數(shù):“三、二……”
“一”這個數(shù)字還沒有出口,林懷瑾已經(jīng)重新睜開了眼。
人是醒了,但魂兒還沒有回。
林懷瑾瞪著天花板,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的確不太好。
雖然他的確不在意夜挽瀾到底是不是永寧公主,可當(dāng)已經(jīng)死去的歷史人物真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時,他還是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項鳴玉是何須人也?
寧昭宗的胞妹,封號“靖安”,還是攝政王。
“林先生,今天能坐在這里,大家都是阿瀾的親人長輩?!表楕Q玉笑了笑,“不談身份,不用見外?!?p/>
林懷瑾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好半晌,才將劇烈的心跳平復(fù)了下來:“靖安殿下言之有理?!?p/>
“林先生還是見外了?!表楕Q玉搖頭,“早就沒有什么靖安公主了?!?p/>
史書上寫靖安公主被五馬分尸,她也的確死在了那一年。
林懷瑾想了想,猶豫地叫道:“項女士?!?p/>
“若沒有林先生和許女士,阿瀾身體被占那四年,還要受更多的苦?!表楕Q玉繼續(xù)道謝,“多謝二位對她不離不棄了。”
林懷瑾鄭重道:“這都是我們當(dāng)長輩應(yīng)該做的。”
“又聽阿瀾說林先生廚藝極佳?!表楕Q玉笑著問,“那么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給小輩們露兩手,讓他們好好地吃一頓?!?p/>
過了一會兒,鶴迦和花映月等人也到了。
林懷瑾和項鳴玉扎進(jìn)廚房忙碌。
一頓吃完,很快又到了新的一日。
原本平和的氣氛又在瞬間凝結(jié)了起來。
“報——!”冰河再次跑來,“夜小姐,少主,天空上的漩渦開始消失了,太陽也重新出現(xiàn)了!”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天空的變化。
哇哇哇,恢復(fù)正常了,末日是不是已經(jīng)渡過去了?
不要啊,我的作業(yè)還沒有寫完呢!
有些不太對勁,太陽是這個顏色嗎?我總感覺心臟跳得很快,還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不知道滅世七日的人們,都以為世界重新迎來了光明。
但夜挽瀾清楚,這不過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滅世七日前六日中的每一日,都足以毀滅一個世界。
可這六日在第七日面前,也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那么,這第七日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夜挽瀾站在最前方,仰起了頭。
太陽的確重新出現(xiàn)了,但光芒太過耀眼,并不正常。
先前黑色的蒼穹轉(zhuǎn)瞬變?yōu)榘讜?,天空白得驚人,像是一個巨大的白熾燈泡。
第七日,混沌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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