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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大當家 探春番外(二)
女孩子們到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
探春早就看梅家不順眼了。
因為大伯母邢氏的侄女邢岫煙和薛家二房的薛蝌成親,寶琴也常跟她嫂子過來。
只是老太太因為薛姨媽和嫡母,不太喜歡,但探春、賈玥跟寶琴都很對脾氣,每常她來了,都帶她到東府去玩。
聽說她交了真真國的女孩子為朋友,人家還給她寫了一首詩,連大伯娘都好奇的請過來一看。
既然是朋友,自然希望她好。
梅家一直裝聾做啞,不過是欺她沒了爹媽,又是商家。
她們姐妹在私下說起時,都很為她不值。
這邊,賈玥也正好過來找姐姐玩,她在姐姐們跟前長大,每個姐姐出嫁,都要哭上幾天。
如今三姐姐也在說人家了,賈玥就跑得特別勤。
李綺、李紋當然也知道這位小妹妹,彼此見過后,聽她們說寶琴,賈玥笑得特別開心,“這事我知道,是寶大姐姐找皇后娘娘給牽的線。”
“這里面還有皇后娘娘的事?”
這一點李綺和李紋倒是不知道,聞言都甚驚奇,“快說說。”
“嘿嘿,三姐姐,不是我不跟你說,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賈玥抓住姐姐要問罪的手,笑道:“寶大姐姐不是又升官了嗎?皇后娘娘問她有什么想要的,她就請娘娘給寶二姐姐說門差不多的親事。”
她看出來了,寶大姐姐是不想嫁人了。
要不然她給她自己求,也完全可以。
“也是巧了,皇后娘娘正在愁她娘家的族侄陸思博的親事。”
賈玥的眼睛里閃著別樣的光芒,“娘娘原以為,他要被人榜下捉婿,誰知道,別人都被捉了,就他剩下了。”
“哈哈!這個我也聽說了。”李紋笑了。
陸大人是皇后娘家族里的。
據(jù)說家貧,從小是靠族里資助著長大。
但陸家族里也不富裕,哪怕因為皇后被封了承恩公府,早些年,也因為跟晉王、唐王等走不起禮被人笑話。
最后就差閉府了。
這些年雖然好些了,可他們家低調(diào)慣了,也再不跟人隨隨便便的走親。
就是原來的幾個親戚,都因為打著皇后娘娘的旗號都被他們家告了。
按理陸大人二十四歲考中進士,也算少年英才,黃榜下他該被豪強捉回家當女婿才是。
可是因為陸家,因為皇后,其他二十多歲沒成親的,都被捉走了,就他剩下了。
“我聽我伯父和伯娘說,”李紋道:“那些人都眼瞎了。”
她們姐妹都定了親,要不然,看伯父的樣子,都想把他捉回來。
“嗯,我娘也這樣說。”
賈玥大力點頭,“皇后娘娘給他們拉了線,成功后還跟我娘說,幸好剩下了,陸大人和寶二姐姐是天作之合。”
她在宮里,是喊皇后為姨母的。
只是在姐妹們面前,不愿意讓她們覺得她是特殊的。
“行了,就你話多。”
探春扯了妹妹一下。
皇商出身的薛家,哪怕薛大哥哥開拓不足,守成還是行的。
更何況,他們還有寶姐姐保駕護航。
探春知道薛二哥哥是疼妹子的,他們二房的產(chǎn)業(yè),幾乎劃了一多半給他妹子當嫁妝。
寶琴嫁到陸家……,從薛家這邊看,陸家是天作之合。從陸家這邊看,薛家也是天作之合。
不過,皇后娘娘可以說幸好剩下了,但妹妹還小,傳這樣的話……
“我就只在家里說。”
賈玥抱著姐姐的胳膊撒嬌。
李家家風好,她不擔心李紋姐妹在外面亂說。
再說了,皇后姨母說那話,就是給別人聽的。
那些人看不起陸家。
聽說就她侄子被剩下了,她還跟她娘吐槽過。
“哈哈,我們也只在這邊說。”
李紋大笑。
后罩房一時快樂無比,女孩們的笑聲讓賈母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些。
不過,這一次李嬸娘是過來給探聽賈母口風,給探春說親的。
“……是南陽我娘家那邊的侄子,今年十七,才考中舉人。”
該寒暄的,都寒暄的差不多了,李嬸娘開始說到正事,“我娘家在南陽也是大族,堂弟在任上沒了,弟媳性子單純,那家里啊,一直都是我嬸子當家。”
大家族爭產(chǎn),表面不見血,其實內(nèi)里血流成河。
也幸好她嬸娘輩份高,壓住了。
但嬸娘年紀漸大,三年后侄子考中還好,這要是考不中……
幾代在族產(chǎn)周邊置的產(chǎn)業(yè),只怕都要被吞并了。
聽到她進京,和賈家這邊還走的近,她堂嬸就生了點希望。
“其實中了舉人后,他也該進京趕考的,只是他娘突然之間生了重病,這才誤了的。”
事實上就是被暗算了。
某些人就是不想他進京趕考。
生怕他考中了,再看不上她們娘家的姑娘。
這事雖然在最后查清了,也給了懲戒,可對外,一家子還是和和氣氣。
李嬸娘因兩個女兒也進了女學,跟著長了不少見識,對娘家這事,心里挺不舒服的。
一個進士對家族有多重要啊!
那幾個糊涂人,就那么生生的給堵在了家里。
“唉,我老了,這事兒……”
賈母看了一眼臉上有些僵的大孫媳婦李紈,道:“得聽她大伯的。就是東府那邊,我那侄媳婦一向疼愛三丫頭,只怕也會過問。”
少年舉人確實挺好,但大昭的少年舉人多著了。
“這樣,回頭我跟她大伯說說。”
“那好那好。”
李嬸娘也沒想過一下子就成。
侄子的最大缺點是沒有長輩幫襯。
家世跟賈家更是沒法比。
可能是所有跟賈家提親的人中,最差的一個。
但不說一下,心里總是不得勁。
她來說了,成不成的,就看天意了。
李紈沒想到,她嬸娘是來給三妹妹說親的。
嬸娘出身南陽唐家,唐家在開國的時候還好,但這些年,族中子弟好多都止步在秀才、舉人上。
“嬸娘,您該跟我說一聲的。”
回梨香院的時候,李紈嘆氣。
“唉,嬸娘也是沒法子,跟你說,你要是阻了我,我可能就再也沒法跟老太太開口了。”
李嬸娘道:“我這侄子,他曾祖父也曾是京中御史,可惜開國那會,被人刺殺,去的早,他祖父在長沙任知府沒兩年,又因為剿匪中箭,高燒不退后,也沒了。
他爹……”
李嬸娘嘆了一口氣,“我那堂兄在蘇州任上,一場大水,至今連個尸骨都沒找到。”
一家子都是能干人。
可就是這個命……,難的很。
堂兄去世那年,太上皇才退位,朝中正是亂的時候。
他們好些人都懷疑,堂兄是被人害了。
“您說的是唐五叔?”
李紈聽父親提過。
姻親中,唐五叔是她父親最可惜的一個人。
“是他。”
李嬸娘又嘆了一口氣,“那回進京,我們路上還曾遇到一個,他曾救助過的女孩子,叫妙玉的。”
一家子一直積德行善,按理不該是這樣的。
李嬸娘絮絮叨叨,李紈想了想,到底沒再說什么。
唐家這一脈確實挺可惜的。
這事……,就聽長輩們的吧!
長輩們怎么說,她就怎么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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