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仙俠版水滸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江衍李清照?
“小生憑三寸不爛之舌,盡一點忠義之心,舍死忘生,直往北京說盧俊義上山,如探囊取物,手到拈來。只是少一個粗心大膽的伴當(dāng),和我同去。”
李逵一聽吳用所言,立即自告奮勇,扮作啞道童,跟吳用去了北京大名府。
進(jìn)了北京城,吳用和李逵徑直來到盧俊義家門前,要價一緡靈錢算一命。
別人都認(rèn)為吳用要得也太貴了。
只有盧俊義認(rèn)為:“既出大言,必有廣學(xué)。當(dāng)直的,與我請他來。”
于是,盧俊義家的小廝將吳用和李逵請到盧俊義家里,命人取來一緡靈錢交給吳用權(quán)為壓命之資,接著說:“煩請先生給我看看。”
吳用問過盧俊義的生辰八字,道:“員外這命,不出百日之內(nèi),必有血光之災(zāi),家私不能保守,死于刀劍之下。”
盧俊義笑道:“先生差矣!盧某生于北京,長在豪富之家,祖宗無犯法之男,親族無再婚之女;更兼俊義作事謹(jǐn)慎,非理不為,非財不取,又無寸男為盜,亦無只女為非。如何能有血光之災(zāi)?”
吳用直接將一緡靈錢付還,起身便走,同時嗟嘆而言:“天下原來都要人阿諛諂佞。罷,罷!分明指與平川路,卻把忠言當(dāng)惡言。小生告退。”
盧俊義見此,有些慌了,挽留道:“先生息怒,盧某錯了,愿聽指教。”
吳用重新坐下,說道:“員外貴造,一向都行好運。但今年時犯歲君,正交惡限。百日之內(nèi),尸首異處。此乃生來分定,不可逃也。”
盧俊義問:“可有回避之法?”
吳用答:“除非去東南方巽地上一千里之外,方可免此大難。”
盧俊義道:“若是免了此難,當(dāng)以厚報。”
吳用笑道:“命中有四句卦歌,小生說與員外,寫于壁上,后日應(yīng)驗,方知小生靈處。”
盧俊義不疑有他,親自在墻上寫下了四句詩:
蘆花叢里一扁舟,俊杰俄從此地游。義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難可無憂。
做成這一切,吳用和李逵連夜回乃頭山,準(zhǔn)備騙盧俊義的下一環(huán)節(jié)。
再說盧俊義。
吳用和李逵走后,盧俊義將他的兩個心腹燕青和李固叫來,說道:
“今日我找高人算了一命,道我有百日血光之災(zāi),除非出去東南上一千里之外躲避,方能化解。”
“東南一千里外便是泰安州,那里有東岳泰山天齊仁圣帝金殿,管天下人民生死災(zāi)厄。我一者去那里燒炷香消災(zāi)滅罪,二者躲過這場災(zāi)悔,三者做些買賣,順便散散心。”
不等別人說話,盧俊義就做出安排:
“李固,你裝十輛貨物,跟我走一遭。小乙看管家里庫房鑰匙,只今日便與李固交割。我三日之內(nèi)便要起身。”
李固勸道:“主人誤矣,常言道:賈卜賣卦,轉(zhuǎn)回說話。休聽那算命的胡言亂語。只在家中,怕甚么?”
盧俊義道:“我命中注定了,你休逆我。若有災(zāi)來,悔之晚矣。”
燕青勸道:“主人在上,請聽小乙愚見。這一路去山東泰安州,路上必經(jīng)竹口渡、梁山泊、對影山、乃頭山、陪尾山等,近年那里多有強人打家劫舍,尤其是那梁山泊,被江衍所占,好大聲勢,官兵捕盜,近他不得。主人要去燒香,等太平了去。休信那算命的胡講。說不準(zhǔn)就是哪家歹人假裝做陰陽人來扇惑,要賺主人那里落草。小乙此前不在家里,若在家時,三言兩語,便盤倒那陰陽人,給主人看場笑話。”
盧俊義道:“休要胡說,誰人敢來賺我,那些賊男女有甚么打緊的,便真是那江衍來賺我,我亦視他如同草芥,不瞞你幾個,他不來捉我,我還要去捉他,不然我這一身天下無敵的本事如何顯揚于天下?”
盧俊義才二十五歲的娘子賈氏也來勸道:“自古道:出外一里,不如屋里。休聽那算命的胡說,撇了海闊一個家業(yè),耽驚受怕,去虎穴龍?zhí)独镒鲑I賣。伱且只在家內(nèi),清心寡欲,高居靜坐,自然無事。”
盧俊義道:“你婦人家省得甚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古禍出師人口,必主吉兇。我既主意定了,你等都不得多言多語。”
李固、燕青、賈氏再勸。
盧俊義怒了:“若是那一個再阻我的,教他知我拳頭的滋味!”
眾人誰敢再勸?只能各自散了……
不提盧俊義中計,安排李固做準(zhǔn)備,不日便要前往山東。
只說,江鴻飛從召家村搞回來了十四萬石糧食,讓王倫松了一口氣。
可王倫也只不過是松了一口氣而已。
——江鴻飛兵發(fā)召家村的這幾日,又有不少災(zāi)民來到了梁山泊,糧食消耗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所以王倫說:“若想安穩(wěn)渡過今年,怕不是還需上百萬石糧食。”
江鴻飛對王倫說:“峰山答應(yīng)三月之內(nèi)幫我籌集五十萬石糧食送過來,我再親自去青州一趟,定然不會缺了你這里的糧食。”
于是,江鴻飛就帶人來到了青州,高舉“替天行道”的大旗,四處借糧。
這時的青州,是京東東路治所所在地,管轄青、密、沂、登、萊、濰、淄七個州,加上濟南府、淮陽軍,領(lǐng)三十八個縣。
經(jīng)過這幾年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江鴻飛已然將大半個青州的農(nóng)村地區(qū)變成了水泊梁山的了。
——為了不招惹慕容彥達(dá)不顧一切的反彈,也為了不讓鎮(zhèn)守青南地區(qū)的花榮等人為難,江鴻飛始終沒有向青州的州府益都所在的青南地區(qū)發(fā)展,而是就止步于青北地區(qū)。
而這明顯會耽誤水泊梁山的發(fā)展,所以水泊梁山已經(jīng)開始向密、沂、登、萊、濰、淄等七個州以及下轄的縣發(fā)展了。
這日,水泊梁山接到實名舉報,說濰州范公亭有一個姓趙的世家大族,為富不仁,家境十分殷實,有良田兩萬多畝……
其家所擁有的田產(chǎn)是宋家莊十倍。
別的不看,就看其家積累了這么多田產(chǎn),那梁上好漢去他家替天行道,肯定沒錯。
關(guān)鍵,江鴻飛現(xiàn)在缺糧,不打一些家產(chǎn)豐厚的豪門世家,怎么劫富濟貧,怎么借到救濟災(zāi)民的糧食?
沒說的,江鴻飛親自帶隊,前往范公亭……
幾十年前,趙宋王朝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文學(xué)家范仲淹以戶部侍郎知青州,兼淄、濰等州的安撫使。他才高志遠(yuǎn),為官清廉,深得百姓愛戴。
范仲淹為政時,青州一帶流行一種病,蔓延很快。
為此,范仲淹親自汲水制藥,發(fā)放民間,很快制止了瘟病的流行,百姓感激不盡。
恰在那時,南陽河畔有泉水涌出,且水質(zhì)純凈,甘甜可口,百姓以為這是范仲淹的德行感動了蒼天,就取名“醴泉”。
范仲淹在醴泉上建造了一座亭子。
后來,范仲淹病逝于赴潁州途中,人們感念范仲淹,就把“醴泉”叫做“范公井”,把亭子叫做“范公亭”。
那一片區(qū)域也以“范公亭”為地名。
來到范公亭,舉報的村民指著一大片一望無際的田地,說道:
“這一大片好田皆趙家所有。”
“其中有二十畝好田,原我家所有。”
“那年趙相公得勢,成了宰相,他家管事找到我父,扔下一百緡靈錢,教我父將地契送過去,還說教我父想好了,趙相公現(xiàn)今是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我家興,我家便興,要我家亡,我家便亡。”
“我父不敢招惹權(quán)傾朝野的趙相公,便只能以一百緡的價格將我家二十畝好田賣給他趙家。”
“當(dāng)時,我家這二十畝好田,不說能賣四百緡,三百緡總能賣得,可是卻教他趙家一百緡買走。”
“我父因此郁郁成疾,沒兩年便去世了。”
“我弟兄幾個,沒了田地,淪為客戶,這些年一直給趙家做佃戶。”
“就像天大圣恁說的,他趙家有彌望之田,我家無桌錐之地。我家?guī)资冢瑥哪觐^忙到年尾,不僅分文不剩,反而越欠他趙家越多。他趙家管事,鞭笞驅(qū)役我家人,有如奴仆。我家嫁女兒,皆得有他趙家管事點頭方可。我家除繳納地租外,還要承受他趙家各種科派及無償勞役。我家困苦,恁可想而知。”
一畝田地,大概十緡左右,若是好田,還要再貴一些。
趙家花一百緡買走這家的二十畝好田,肯定是巧取豪奪了。
事實清楚無疑。
所以,江鴻飛一揮手,李忠和周通率領(lǐng)步五軍從東面攻入范公亭,劉廣和劉麒率領(lǐng)步六軍從西面攻入范公亭。
為防萬一,江鴻飛派孫靜和朱武各擔(dān)任一面總指揮,又派唐斌和孫立率領(lǐng)各自統(tǒng)領(lǐng)的馬軍聽孫靜和朱武的命令接應(yīng)和行事。
也就半個多時辰過后,江鴻飛的便宜老丈人劉廣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稟報:“賢婿,俺們打下范公亭了。”
見劉廣在自己面前,腰都不敢直起來,江鴻飛忍不住想起劉廣剛被捉到的時候。
那時的劉廣視死如歸,表示他生是趙宋王朝的人,死是趙宋王朝的鬼,絕不會投降。
可后來,隨著政治教育,隨著陳麗卿的勸降,隨著劉廣的兩個兒子劉麒和劉麟先后歸順,隨著江鴻飛納了劉慧娘為妾,劉廣看明白了,其家已經(jīng)牢牢地跟江鴻飛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江鴻飛要是成大事了,他家就是皇親國戚,江鴻飛要是完了,他全家都得跟著問斬。
于是,劉廣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主動將家眷全都接到了水泊梁山。
江鴻飛投桃報李,令劉廣和劉麒領(lǐng)步六軍,將劉麟帶在自己身邊當(dāng)個親隨頭領(lǐng)。
劉廣明明四十大多了,卻精力充沛,事事不讓人,拼命地練兵,生怕被別人給比下去。
而劉廣對江鴻飛的態(tài)度,也是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怎么形容呢?
現(xiàn)在的劉廣,就跟江鴻飛的狗腿子差不多,見到江鴻飛時,永遠(yuǎn)都是點頭哈腰的。
江鴻飛知道,劉廣畏懼的不是自己,而是權(quán)力。
劉廣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當(dāng)官,可是卻始終都沒能如愿,一直蹉跎到了現(xiàn)在快五十歲,才好不容易掌管了五百正軍、五百輔軍,共一千人。
這要是放在趙宋王朝那邊,妥妥地是一個指揮使,甚至能成為頭領(lǐng)。
入職后,那一千人,劉廣讓他們上東,他們絕不去西;劉廣讓他們打狗,他們絕不罵雞。
那感覺,太讓劉廣迷醉了。
而且,在水泊梁山混得久了,劉廣越發(fā)得覺得江鴻飛厲害,他隱隱感覺江鴻飛真的有可能成大事。
劉廣還問過他最信任的劉慧娘江鴻飛能不能成大事,劉慧娘說了三個字——有機會。
劉廣又聽別的梁山好漢說,江鴻飛就算不能當(dāng)上皇帝,也能帶領(lǐng)他們這些梁山好漢去琉求當(dāng)個國王。
劉廣因此暗暗發(fā)誓,他一定要為他們劉氏在新朝打下一片基業(yè)來,使劉氏成為新的世家大族。
所以,劉廣對江鴻飛言聽計從。
說穿了,劉廣就是一個官迷,而江鴻飛有可能讓他夢想成真。
江鴻飛問:“村里甚么情況?”
劉廣答:“東面不清楚,西面只有二百護(hù)村兵丁,被我部一個照面就給射殺了大半,他村上兩個教師,皆教我手刃了。”
江鴻飛心想:“難怪他親自來報捷,原來是立了功。”
江鴻飛笑道:“此役記老將軍大功一件,老將軍再接再厲啊。”
劉廣要得就是江鴻飛這句話,他心花怒放,同時朗聲應(yīng)道:“諾!”
隨后,江鴻飛邊跟劉廣往范公亭走,邊問:“陳道長還沒消息?”
“我留在老家的人沒等到他來。”劉廣答。
兩人邊隨便聊著家常、邊走進(jìn)進(jìn)范公亭。
江鴻飛人剛進(jìn)入范公亭,就看見一條大蛇立地而起,劉廣手下的十幾個梁山士卒,連滾帶爬地從一個高門大戶家里逃了出來。
見此,劉廣大怒,他雙手握住大刀,就想去斬殺了這個給他上眼藥的煉氣士。
江鴻飛說:“這人我替老將軍料理了,老將軍速去指揮軍隊,不可大意。”
劉廣老臉通紅!
他光想著邀功了,卻忘了一個前線將領(lǐng)應(yīng)盡的職責(zé)。
劉廣趕緊領(lǐng)命,然后就去指揮步六軍了。
見劉廣貪功還顧頭不顧尾,江鴻飛暗自搖頭,覺得劉廣熱情是有,但成就注定有限。
江鴻飛頭也沒回道:“誰去將這個煉氣士除掉?”
剛剛生下一個兒子回歸的扈三娘,早就手癢了,所以,江鴻飛話音一落,她就應(yīng)道:“我來!”
下一瞬間,扈三娘就沖了出去!
到了扈三娘的攻擊范圍內(nèi),她的紅綿套索立即就飛了出去,正好套住了那條大蛇的大頭。
扈三娘腰身一用力,那條大蛇就被扈三娘從那家給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不等扈三娘將那條大蛇拖到近前,大蛇就變成了一個侍女裝扮的二十七八歲的少……看她發(fā)式,應(yīng)該還是少女。
而扈三娘的紅綿套索此時就套在這個大齡少女的脖子上。
見大蛇的本身是個女人,扈三娘猶豫了一下,沒有一刀砍死她。
就在這時,這個院中響起了一個醉兮兮的女聲: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guān)》,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yuǎn),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yīng)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