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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衡山名宿開始笑傲武俠 番外鷹視狼顧之相
自正德五年達(dá)延汗統(tǒng)一北元部眾之后,蒙古便迎來了中興。
然后在正德十年,被歐藏華和正德皇帝聯(lián)手,將剛剛統(tǒng)一不久的蒙古再次打崩。
正德十一年,達(dá)延汗去世之前上書上書朝廷,請立第三子孛兒只斤·巴爾斯博羅特為新汗。
正德皇帝對此并未反對,畢竟巴爾斯博羅特是他親手抓的,有心理優(yōu)勢。
巴爾斯博羅特作為蒙古濟農(nóng),原本就很了解北元各個部落,在他的軟硬兼施之下,蒙古才沒有再次分裂。
而巴爾斯博羅特也按照達(dá)延汗的吩咐,選擇韜光養(yǎng)晦靜待時機。
可變化總比計劃快,正德十六年巴爾斯博羅特病重,想將汗位傳給五弟斡齊爾博羅特。
但這一次朝廷拒絕了他的請求,以‘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的祖訓(xùn),直接越過巴爾斯博羅特,冊封其嫡長子孛兒只斤·袞必里克為汗。
袞必里克同樣是正德皇帝擒回大明的,被抓的時候才九歲,他在大明生活了六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中原漢人的生活方式。
甚至就連身邊伺候的婢女,都是正德皇帝親自安排的同齡美人。
巴爾斯博羅特在憤怒之中去世,斡齊爾博羅特起兵反抗,然后就收到消息,內(nèi)閣大臣?xì)W藏華領(lǐng)五軍營出塞練兵,甘西總督兼安西巡撫王陽明領(lǐng)延綏、寧夏、甘肅三鎮(zhèn)十萬大軍北上,咸寧侯仇鉞領(lǐng)三千營抵達(dá)宣府。
這一回斡齊爾博羅特還沒來得及動手,其他蒙古部落的首領(lǐng)就已經(jīng)獻(xiàn)上了忠誠,絕對擁護朝廷冊封的袞必里克,甚至尊稱其為墨爾根汗,意為‘有智慧的汗’。
最后,斡齊爾博羅特所帶領(lǐng)的克什克騰部被歐藏華打穿,本人及其子嗣再次被俘虜,第二次被押送回了京城。
即便大明再一次干懵了蒙古,依然有不少蒙古勇士秉承著成吉思汗的傲氣,不愿意臣服。
海臺吉便是其中之一,他是蒙古喀爾喀部的霸都魯,由于不滿領(lǐng)主·孛兒只斤·阿勒楚博羅特對大明的跪舔,選擇帶領(lǐng)一支騎兵脫離部族。
此人來到遼東之后,多次剿滅女真部落,僅用六年,便成為天榜高手,也是第四位成就天榜的人物。
在遼東這一畝三分地上,海臺吉絕對屬于風(fēng)云人物。
有騎兵在手,即便是天榜前三的任盈盈、解白、胡平野都不愿與他有沖突,甚至還會主動退讓三分。
霸道慣了的海臺吉,面對洪齊天的背叛,自然是怒不可遏。
尤其是看到洪齊天啞口無言的模樣,更是確定了他心懷異心,二話不說便開弓搭箭,對著洪齊天一箭射去。
洪齊天原本就心神不寧,被海臺吉偷襲后更是大怒,拔出雙劍吼道:“海臺吉你這個蠢貨,他是”
歐藏華見此,果斷搶在洪齊天之前開口道:“洪教主莫慌,我等說到做到,定要協(xié)助教主,滅了這些蒙古韃子!”
“誒?!”
藍(lán)沏眨了眨眼睛,感覺伯父有點子狡猾啊!
歐岳立刻拔劍,配合著喊道:“我與蒙古韃子不共戴天,多謝洪教主提供了這個機會,讓我能手刃仇人!”
說完,他縱身一躍,運起輕功飛到蒙古人之中,長劍揮動,一招便切開了一名蒙古人的咽喉。
歐藏華的三大護衛(wèi)之中立刻分出一人,上前保護歐岳,另外兩人則守在歐藏華和岳靈珊身邊。
“張龍、趙虎,你們保護七公子和藍(lán)姑娘便是。”歐藏華推開兩人,神情平和的說道。
“是!”兩人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來到了歐華和藍(lán)沏身側(cè)。
蒙古人一邊應(yīng)付著歐岳,一邊朝著神龍教的人發(fā)起了進攻。
洪齊天憤怒不已,只得抽出蝴蝶雙劍與海臺吉交手。
“你”
“洪教主莫慌,我來助你!”歐藏華注意到這一幕,長劍單手一揮,長劍·風(fēng)和霽月瞬間出鞘,帶著刺骨的寒光掃向海臺吉。
洪齊天抬劍,為海臺吉擋下了這一擊。
海臺吉微微一愣,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緒了。
歐藏華卻臉色一沉,大怒道:“原來如此,洪教主是想黑吃黑么?哼!那也未免太小看我夫婦二人了!夫人,助我!”
岳靈珊聽聞此言,抽出寶劍·如雷一默,飛身便攻向了海臺吉。
藍(lán)沏看到這一幕神情一愣,有些呆呆的問道:“小七,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助伯母啊?”
“不必,”歐華觀察了一陣,開口道:“我娘是華山弟子,又得一位宗師真?zhèn)鳎瑔握撐渌嚕覀兗抑挥形业軇偎!?p/>
“伯母居然這么厲害?!”藍(lán)沏頗為驚喜,仔細(xì)的觀察起岳靈珊與海臺吉的對決來。
海臺吉在遼東混跡這么多年,見過太多厲害的女人了,日月神教教主任盈盈、衡山派掌門劍韻琴心張文雙、弈劍翁主李貞環(huán)、五仙教主藍(lán)鳳凰四人更是被譽為‘武林四大女俠’。
所以當(dāng)岳靈珊手持寶劍攻來之時,他沒有任何掉以輕心,一出手便是猛烈的搏殺。
而岳靈珊得東方不敗真?zhèn)鳎瑒Ψㄖv究快、狠、絕,自然也沒有留手的空間。
加上兩人皆為內(nèi)功深厚之輩,一經(jīng)交鋒,頓時狂風(fēng)大作、飛沙迷眼,枯枝敗葉在劍風(fēng)與刀影中四散紛飛,尋常人等根本無法靠近。
海臺吉緊握厚背砍刀,每一擊都蘊含著千鈞之力,掄、砸、錘、砍,招招致命,在岳靈珊招架之際,他身形忽地矮下,以橫掃千軍之勢直取其下盤。
岳靈珊盡管在力量上稍遜一籌,但她劍法靈動異常,每次在化解攻勢的同時,總能敏銳捕捉到對方破綻,予以精準(zhǔn)反擊。
一番交戰(zhàn)過后,雙方同時往后退了幾步,海臺吉身上已添數(shù)道血痕,而岳靈珊亦是面色凝重,雙方都意識到對手不好應(yīng)付,自然也不敢松懈。
“以你的武藝,不應(yīng)該在遼東籍籍無名才是。”海臺吉注視著岳靈珊,冷聲說道。
“哼!我好不容易和丈夫兒子一同出門踏青,皆被你們這些人毀了。”岳靈珊冷聲說完,腳底一蹬再次沖向海臺吉。
海臺吉則神情有些恍惚,這女人剛剛說什么?
他們一家只是出門踏青?
這一分神,就被岳靈珊抓住機會,直接出劍斜斬過去。
海臺吉反應(yīng)迅捷,身體后仰以避鋒芒,同時揮刀格擋,試圖化解這突如其來的攻勢。
岳靈珊劍法靈動,劍尖一轉(zhuǎn),如同游龍般勾住海臺吉的刀刃,雙手發(fā)力,猛地向下壓去。
海臺吉見狀,急忙回撤刀刃,卻也因此露出了上半身的破綻。
岳靈珊豈會放過此等良機,劍法快若流星,兩道劍芒幾乎同時劃破空氣,直指海臺吉面門。
海臺吉心中一凜,身形暴退,憑借著過人的身法與敏銳的直覺,在生死一線間避開了這兩記足以致命的劍擊。
然而岳靈珊并未就此收手,她單腿猛蹬地面,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身形在空中快速旋轉(zhuǎn),劍光如影隨形,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連綿不絕的向著海臺吉斬去。
從遠(yuǎn)處看,裙擺舞動,就像是盛開的洛陽紅。
海臺吉拼盡全力,接連阻擋了前四道劍芒,然而岳靈珊的第五劍卻如同破曉之光,銳不可擋,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嗚”海臺吉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緩緩的倒了下去。
他看著蔚藍(lán)的天空和盤旋的雄鷹,就像是他那永遠(yuǎn)也無法完成的野心。
岳靈珊落地后,身形一轉(zhuǎn),寶劍瀟灑入鞘,扭頭看向兒子時,正好對上藍(lán)沏那雙充滿了興奮和崇拜的眼眸。
小姑娘剛剛用苗家短刀殺死兩名蒙古人,保護了歐華。
她發(fā)現(xiàn)岳靈珊看過來,立刻鼓著掌,激動的笑著喊道:“哇!伯母好厲害!最后一招是怎么做到的?太好看了,伯母可以教教我么?”
“沒大沒小.”岳靈珊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這時,先前退走的護衛(wèi)領(lǐng)著近百將士前來,他們前排手持盾牌,后排持弓弩,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將雙方都包圍了起來。
歐岳乘此機會回到了隊伍之中,接管了指揮權(quán)。
另一邊,歐藏華與洪齊天也交上了手,兩人邊打邊走,逐漸轉(zhuǎn)移到了瀑布旁。
洪齊天手持雙劍,一劍指天一劍指人,神情冷冽的說道:“自我踏出歐府之門,便一心沉浸于武學(xué)修煉之中,經(jīng)過不懈努力,不斷磨礪并革新歐大人的功法,直至今日,它已徹底融入我的血脈,成為了我獨有的武學(xué)精髓,早已跟歐大人沒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歐大人,你來晚了。”
歐藏華眼神清澈,內(nèi)心卻各種念頭閃過,這人在說什么?
他的三大武學(xué)不是《鎖夢劍法》、《英雄三招》、《移魂大法》?
跟自己有啥關(guān)系?
想不通,歐藏華便套話道:“這么說來,你也承認(rèn)你的武學(xué)是脫胎于我咯?”
“可我已經(jīng)悟出了更好的。”洪齊天話音一落,足尖一點,身形若燕,疾射向歐藏華,右手長劍如電,劃破虛空,直取要害。
歐藏華身形一側(cè),輕盈避過這凌厲一擊,未料洪齊天左手劍緊隨而至,劍光一閃,再添殺機。
緊接著,他身形回旋,雙劍并出,猶如雙龍出海,氣勢磅礴。歐藏華不慌不忙,長劍一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這排山倒海的一擊化解于無形。
洪齊天見狀,腿部發(fā)力,猛然一蹬,意圖以腿法制敵,卻被歐藏華以更快的速度,巧妙抬腳壓制,反將一軍。洪齊天順勢借力打力,身形旋轉(zhuǎn)間,雙劍再度揮出,先是下劈,繼而雙劍橫斬,左右斜刺,可謂劍影重重,攻勢如潮。
歐藏華雖一一化解,但隨著洪齊天雙劍發(fā)出陣陣清脆劍鳴,音波蕩漾之間,竟讓他感到一陣心神不寧,頭腦微眩。
“此乃《鎖夢劍法》,敬請歐大人鑒賞!”
洪齊天的聲音仿佛水波一般,回響在每一個角落。隨后,他施展輕功,身形幻化萬千,如同分身無數(shù),自四面八方同時向歐藏華發(fā)動攻勢,雙劍閃爍之間,攻擊如驟雨般密集。
歐藏華如瀑布下方的巨石,無論攻擊來自何方,都被他擋了下來。
就在這時,洪齊天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歐藏華左手邊,以腕力帶動長劍旋轉(zhuǎn)攻來,其出劍角度之刁鉆、用劍方式之離奇,可謂聞所未聞。
這一招正是《鎖夢劍法》之中的魂勞夢斷!
洪齊天這是想要以此無雙劍式來一招制敵,從而鎖定勝局。
哪知歐藏華眼疾手快,腰部猛地一扭,便避開了這凌厲一擊。接著身形隨風(fēng)而轉(zhuǎn),瞬間之間,一劍如龍騰出海,直指洪齊天。
洪齊天見狀,臉色驟變,雙手同時揮劍,左手攻勢如虹,右手則嚴(yán)密防守。
可他忘了,歐藏華乃天下第一劍客,他的劍招豈會如此簡單?
果然,歐藏華手腕微顫,一劍刺出三道凌厲的劍氣,分別指向洪齊天的咽喉、心臟與丹田三大要害,殺機四溢。
“唰!”的一聲,洪齊天身形在空中一轉(zhuǎn),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巨石之上。
隨后他臉色一白,單膝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在生死存亡之際,洪齊天做出了最為明智的抉擇。
他以雙劍奮力抵擋,成功攔截了直指咽喉與心臟的致命劍氣。
然而他的丹田被劍氣所傷,原本渾厚磅礴的內(nèi)力,就如同被刺破的皮球,迅速消散殆盡,再也無法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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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歐藏華,敗也歐藏華。這就是我的命么?哈哈哈”洪齊天坐在了巨石之上,仰天大笑道。
歐藏華還是一臉淡漠,他是真沒認(rèn)出眼前這人是誰。
“爹!”
就在這時,森林之中飛出一道身影,看著蒼老的洪齊天,頓時眼睛紅了,劍指歐藏華吼道:“是你?!”
“勝一,不得對歐大人無禮!”洪齊天臉色一沉,冷聲道。
洪勝一呆了呆,有些不甘的回到自己爹身邊。
洪齊天卻面露回憶之色,緩緩說道:“二十年前,我在歐府當(dāng)家丁,有一次一個與我交好的婢女收拾完了歐大人的書房,帶出來了一疊草紙讓我銷毀。”
“我隨意翻閱了一下,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內(nèi)功心法。”
“于是,我騙了華管事,帶著那門內(nèi)功心法逃離了歐府,一路來到了遼東。”
“我知道歐大人在武林的地位,所以在修煉之余,我一直擔(dān)心歐府會追殺過來。可我提心吊膽了三年,什么風(fēng)聲都沒收到。”
“往后我又擔(dān)心被華山、衡山認(rèn)出內(nèi)功心法來,便自作主張進行了修改,這個過程中,我創(chuàng)造出了《鎖夢劍法》、《英雄三招》等諸多武學(xué)。”
“而那門被我修改過的內(nèi)功心法,被我命名為《移魂大法》。”
說到這里,洪齊天有些得意的看向歐藏華,說道:“歐大人,想必你也沒認(rèn)出來,《移魂大法》就是你創(chuàng)造的吧!”
歐藏華點了點頭,二十年前,他為了讓妻子妾侍換內(nèi)功,確實傾注心血,創(chuàng)造出了眾多內(nèi)功心法。只是這一切在《明玉功》的問世后,便畫上了句號。
那些被被遺棄的方案,數(shù)量之多,連他自己都已記不清了。
所以當(dāng)洪齊天說他未能認(rèn)出被盜的內(nèi)功心法時,歐藏華心中是略帶尷尬的。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種內(nèi)功心法在他的筆下誕生,又是在何時被遺棄。
可洪齊天卻很開心,不禁大笑著說道:“哈哈哈我洪齊天也不弱嘛!竟然瞞過了歐大人。咳咳.”
“爹!”
洪齊天抓住了洪勝一的衣袖,有氣無力的說道:“勝一,我心愿已了,神龍教就交給你了。不必為我尋仇,我死得其所,死而無憾!”
話音一落,天榜第九的高手·神龍英雄洪齊天含笑而亡。
甚至于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與蒙古人密會,則需要遼東巡撫去查了。
歐藏華沒有為難洪勝一,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森林中找到自家媳婦時,岳靈珊正被藍(lán)沏纏著要學(xué)劍術(shù),看上去不再對小姑娘抱有先前的疏離與排斥。
歐藏華見此微微一笑,這一趟遼東之行,算是完成任務(wù)了。
一家人繼續(xù)前行,看完瀑布之后,才返回岳宅。
第二日,歐藏華就被正德皇帝的圣旨叫回了京城,歐岳與他一同返回,岳靈珊則跟歐曲、歐華多停留幾日,陪一陪岳不群和寧中則再回來。
而正德皇帝之所以緊急召回歐藏華,是因為京城之中兩樁大事正在發(fā)生。
其一,甘西總督兼安西巡撫·新建伯王陽明回京述職,并上書請辭。
其二,由正德皇帝召開的大明皇族會議,即將在京城舉行,各路藩王已經(jīng)到位。
這一年,王陽明六十八歲,比原本歷史中多活了十一年。
歐藏華在乾清宮見到他時,只感覺小王這一回是真的老了。
“十八年前匆匆一別,璟玉還是風(fēng)度翩翩啊!”王陽明看到歐藏華,摸著自己雪白的胡須,爽朗的說道。
“倒是師兄,這些年在西北辛苦了。”歐藏華上前,拱手行禮道。
王陽明卻大笑著說道:“哈哈哈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我在西北的快樂,璟玉是萬萬理解不了的。”
這些年王陽明可謂功在千秋,有儒家圣人坐鎮(zhèn),又有江南之地的耕讀世家轉(zhuǎn)移過去,這十八年來,漢家儒學(xu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
這時,正德皇帝走了進來,兩人正要行禮,就被正德皇帝一聲“免了”給喊停了。
三人按照主次坐定,正式進入了今日的主題,恢復(fù)商朝分封制度,將大明各路藩王全部分到海外去。
王陽明認(rèn)真的聽完之后,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見,完善著正德皇帝與歐藏華的計劃。
三人從早上討論到了下午,三人從乾清宮出來時,正德皇帝忍不住挽留道:“王卿,你是朕的股肱之臣啊!再幫朕撐幾年吧!”
“多謝陛下厚愛,老臣這身子骨,實在是撐不住了啊!”王陽明有些感動,然后殘忍拒絕。
他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再不辭職,可就真的死在工作崗位上了。
“唉”
正德皇帝忍不住嘆了口氣,這王陽明是真好用啊!
沒了王陽明,誰還能鎮(zhèn)壓西北之地?
一行人過金水橋時,突然看到前方正發(fā)生著有趣的一幕。
得到正德皇帝的允許后,興王朱厚熜第一次進入京城皇宮參觀。
他走進來后,就感覺有些奇怪,明明自己以前從未來過,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自己應(yīng)該在這里。
這時,太子朱載垚從詹事府返回皇宮,恰好與興王朱厚熜相遇了。
“臣參見太子殿下!”
“快快免禮,”太子朱載垚連忙扶起興王朱厚熜,溫和的問道:“興王叔是第一次來皇宮么?要不孤帶興王叔參觀吧?”
朱厚熜看了一眼溫和的太子,心中只覺得無趣,性格這么好說話的人,怎么能治理好一個帝國呢?
他低下頭,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道:“多謝太子殿下,臣已經(jīng)參觀了文淵閣、文華殿、奉天門與奉天殿,早已心滿意足。”
“既然如此,孤就不強求了。”太子朱載垚點了點頭,又安排了兩個宦官跟在朱厚熜聽候差遣,才轉(zhuǎn)身離去。
朱厚熜看著太子遠(yuǎn)去的背影,各種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突然間,他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朱厚熜肩膀未動而回頭,目光銳利的看向視線投來的方向。
卻見金水橋上,三道身影成品字站定,為首之人乃大明盛世開創(chuàng)者正德皇帝·朱厚照,左邊是大明首輔·歐藏華,右邊是甘西總督·王陽明。
夕陽之下,金水之上,波光粼粼之間,三道身影巍然矗立,面容隱匿于橘紅的天幕之下,難以窺其真容,但那份超凡脫俗的氣勢,卻如遠(yuǎn)古神祇般,屹立于時間長河的盡頭,以一種近乎冷漠而又慈悲的眼神,淡淡地審視著這蒼茫大地上的萬千生靈。
而他朱厚熜,不過是萬千生靈之一。
王陽明瞇了瞇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緩緩道:“鷹視狼顧之相,好哇!”
歐藏華聞言,輕輕點頭,附和道:“此乃大明承天之佑,當(dāng)福澤綿長。”
朱厚熜此刻方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汗水已浸濕衣襟,連忙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臣弟朱厚熜,參見陛下!”
正德皇帝自歐藏華與王陽明二人之間穿行而過,走到朱厚熜面前,語氣平和而又不失威嚴(yán):“興王弟,對于海外藩邦之事,還需你多多上心,勤勉以對。”
“臣弟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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