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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清:從金田起義開始 第151章 和春這個就叫戰(zhàn)略轉(zhuǎn)進(jìn)
安慶城的戰(zhàn)事落幕,李奕留下一小部分兵馬鎮(zhèn)守安慶,護(hù)持大軍糧道。
而他則是親率唐軍主力繼續(xù)沿著長江東進(jìn),向著江南的方向殺去。
隨著唐軍東征,在太平天國覆滅之后,好不容易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的江南地區(qū),再次被戰(zhàn)爭的陰云所籠罩。
而與此同時,張國梁也是率軍過了銅陵,挺進(jìn)至了池州,距離安慶前線不足百里。
就在張國梁下令清軍于池州暫且休整之時,安慶和廬州方面的噩耗接連傳到了他的手上。
軍帳之內(nèi),張國梁臉色沉著的翻看著軍報。
而在他的面前,和春,向繼雄,鄧紹良等人各自落座,臉上的表情也俱是凝重。
張國梁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戰(zhàn)報合上,然后說道。
“最新消息,安慶和廬州都丟了,唐賊主力在拿下安慶之后繼續(xù)東征,距池州已是近在咫尺。”
“諸將都議一議吧,我部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張國梁話音落下,和春忍不住詢問道。
“張?zhí)岫剑矐c丟了尚且算是預(yù)料之中,可廬州是怎么回事?”
“唐賊難不成在主力東下的同時,還派遣偏師去攻廬州了?”
在和春看來,唐軍現(xiàn)在將主力匯聚在長江沿線,擺明是想效仿之前的太平軍,順江東下,攻取江南。
在這樣的前提下,又怎么會分兵去攻取廬州呢?
和春對此不能理解。
張國梁聞言,張了張嘴說道。
“和大人有所不知,攻下廬州的并非唐賊主力,而是被唐賊招安了的捻匪。”
聞言和春更困惑了。
“捻匪?捻匪是怎么攻下廬州的?”
在和春的固有印象中,捻軍就只是一群流寇而已。
騎兵多,機(jī)動性或許不錯。
但攻堅能力卻是極差!
他不認(rèn)為一群捻匪有能力攻下廬州堅城。
張國梁聞言,差點(diǎn)忍不住直接罵出來。
但他想到福濟(jì)滿人的身份,最終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怒意,欲言又止的將手中的軍報遞給了和春,然后說道。
“和大人自己看吧!”
和春神情略顯疑慮,但還是接過軍報翻閱了起來。
然后,下一個瞬間和春臉上的疑慮便被怒容給完全取代。
“該死!該死!”
“福濟(jì)誤國,福濟(jì)誤國啊!”
“還有這趙瑜銘,呂賢基,李鴻章,也統(tǒng)統(tǒng)都是奸賊,一群貪生怕死的奸賊,竟敢背叛大清,本官咒他們不得好死!”
和春憤怒的大吼的同時,也是終于明白剛剛張國梁為何欲言又止了。
這福濟(jì)是真尼瑪不是個東西。
但張國梁一個漢人,開口罵福濟(jì)這個滿人卻又實(shí)在不合適。
罵完之后,和春的怒氣才稍有收斂。
但他還是詢問道。
“安慶和廬州都丟了,安徽方面只怕是無法對唐賊的東征再造成阻礙。”
“我等接下來是繼續(xù)堅守池州抵擋唐賊,還是盡快撤兵回江寧,還當(dāng)早做決斷。”
剛剛才罵完福濟(jì),和春現(xiàn)在也是有了想要跑路的心思。
唐賊主力東下,黃石磯和安慶加起來都沒抗住一日,池州只怕是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在和春看來,他們?nèi)衾^續(xù)留在池州,那估計也沒辦法擋住唐軍太長時間。
如此一來,他們留在池州豈不就是白白犧牲了嗎?
所以,和春想跑路了。
不過,在和春看來,自己的跑路和福濟(jì)的跑路是不同的。
福濟(jì)是貪生怕死,棄城而逃。
可他卻是準(zhǔn)備要帶著大軍一起逃。
嗯,這個就叫做戰(zhàn)略轉(zhuǎn)進(jìn),保存實(shí)力,和棄城而逃自然是不一樣的。
張國梁聞言,稍稍點(diǎn)頭說道。
“我等此次西進(jìn),本就是為了增援安慶而來的。”
“可既然現(xiàn)在安慶丟了,那我等便也無需繼續(xù)西進(jìn)增援了。”
“撤回江南同大軍主力匯合備戰(zhàn),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張國梁同樣也生出了跑路的心思。
在他看來唐軍此次乃是主力東下,而他們卻只是大清的一支偏師,打起來非但占不到便宜,還容易被唐軍給各個擊破。
既然如此,撤回江南,保存實(shí)力和大軍主力匯合,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下意識將目光向著向繼雄和鄧紹良等人看去。
似乎是在詢問他們的表態(tài)。
向繼雄微微頷首道。
“提督大人,欽差大人英明。”
“對如今的我軍來說,撤兵確實(shí)是最好的選擇。”
鄧紹良也是隨之附和。
張國梁點(diǎn)頭說道。
“傳令全軍,在池州休整一夜,然后順江東下,撤回江南,不得有誤。”
江南大營眾將聞言,紛紛打千兒應(yīng)是。
和春等人告退出去,前去籌備撤兵事宜。
而張國梁也是埋首書案,準(zhǔn)備寫一封軍報,向江南方面匯報一下當(dāng)前安徽的具體戰(zhàn)況。
讓江南方面的怡良和僧格林沁等人做好迎接唐軍東下的準(zhǔn)備……
就在張國梁埋首書案書寫軍報之際,外邊進(jìn)來一名親兵匯報道。
“啟稟軍門,營外有人自稱是您的故人,前來求見。”
張國梁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然后抬頭詢問道。
“是嗎?我在安徽還有故人?本提督自己怎么不知道?”
“來人可有說他姓甚名誰?是何來歷?”
親兵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回軍門的話,其人自稱是廣東高要的大頭羊……”
張國梁聞言,忍不住蹙眉。
張國梁是廣東高要人,其在被清廷招安前,原名張嘉祥,外號便是大頭羊。
尼瑪,當(dāng)面報他小號是吧?
不過,在聽聞此言之后,張國梁也是確定了,來人應(yīng)該真的是自己的舊識。
否則的話,大頭羊這個外號可沒多少人知道。
蹙眉一陣,張國梁開口說道。
“將人帶進(jìn)來吧!”
親兵聞言應(yīng)了一聲,然后告退出去。
不多時,他便將一個長相富態(tài)的中年人帶進(jìn)了張國梁的軍帳。
當(dāng)然,不是羅大綱。
羅大綱雖然和張國梁曾有交情,但他現(xiàn)在畢竟是大唐參謀部的高層,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他即便再怎么頭鐵,也不至于自己冒險跑來勸降張國梁。
這不叫勇敢,這叫煞筆。
萬一他被張國梁殺了或是扣下,影響都實(shí)在是太大了。
派個使者,帶著羅大綱的親筆信前來勸降便已足夠。
在來人進(jìn)入軍帳之后,張國梁鏘的抽出自己的佩刀,將佩刀橫在面前的案幾上,冷聲詢問道。
“爾是何人?為何自稱本提督之故人?”
“本提督可不記得自己有你這么一個故人!”
張國梁在聽聞此人報出他曾經(jīng)的外號之后,本以為真的是自己的故人。
但一見面他便發(fā)現(xiàn),屁的故人,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
意識到被耍了的張國梁有些憤怒,心中生出了殺意。
只是,面對殺氣騰騰的張國梁,王守的心理素質(zhì)卻是很好,他絲毫不慌,只是拱拱手笑著說道。
“張?zhí)岫侥獎优!?p/>
“在下確實(shí)并非提督大人的故人,但在下今日卻是代故人前來,向提督大人問好的。”
張國梁聞言,冷哼一聲說道。
“別賣關(guān)子,有事說事。”
“若是讓本提督知道你在耍我,定叫你生死兩難!”
王守笑著說道。
“在下從西面而來,為提督大人帶來一封書信,提督大人還請觀之。”
說話間,王守將自己帶來的那封羅大綱的親筆信呈遞給了張國梁的親兵。
張國梁從親兵手里接過書信,然后翻閱了起來。
只是,隨著翻閱書信,他的眉頭卻是深深皺起。
片刻之后,張國梁將看完的書信扔在面前的桌案上,怒目圓睜的說道。
“好啊,原來你竟是唐賊,代羅大綱那賊子而來。”
“爾來本提督軍營,不畏死乎?”
王守?fù)u搖頭說道。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這是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
“在下久聞提督大人英雄一世,豈會做這種要遭人恥笑的事情?”
王守一句捧殺把張國梁給架了起來。
讓本來想命人將他推出去斬了的張國梁暫且收斂了自己的殺意。
見張國梁臉色稍有好轉(zhuǎn),王守繼續(xù)說道。
“提督大人話何必那么難聽?羅司長命小人送來這封親筆信,便是看在以往曾一起共事的份上,想要給提督大人一個棄暗投明的機(jī)會。”
“提督大人該當(dāng)領(lǐng)情才是!”
張國梁冷聲道。
“怎么?他羅大綱從賊后想拉本提督下水,本提督還得感謝他?”
王守說道。
“那是自然!”
“我王親率大唐主力東出,安慶半日即下,廬州更是望風(fēng)而降,天下何人能擋?”
“待我大軍東下,江南的清妖主力必將覆滅,南京也會易手。”
“到時候,江南轉(zhuǎn)瞬間便能為我大唐所得,清妖的覆滅便只是時間問題。”
“現(xiàn)在羅司長給提督大人一個棄暗投明的機(jī)會,提督大人不該感謝嗎?”
張國梁聞言,呵呵冷笑道。
“爾這賊子倒是自信。”
“但不妨告訴你,本提督既受朝廷招安,深受國恩,又豈會輕易反復(fù)?”
“唐賊派人來勸降本提督,可是打錯算盤了。”
王守瞬間抓住了張國梁話語中對清軍的不自信。
如果張國梁對江南之戰(zhàn)清軍能否取勝有信心,那他面對王守的勸降所要說的就是清軍必勝,而不是什么自己“深受國恩,絕不反復(fù)”。
王守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繼續(xù)說道。
“看來提督大人對此戰(zhàn)清軍能否取勝,也沒什么信心啊。”
“既然如此,何不早日棄暗投明?”
“如果提督大人是顧及自己的名聲,那大可不必。”
“提督大人是漢人,身為漢人‘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此乃民族大義,提督大人行大義而棄愚忠,天下何人不贊揚(yáng)?”
“反而提督大人若繼續(xù)愚忠清妖,留著那金錢鼠尾做漢奸,才是真的會遺臭萬年。”
“想來提督大人也不想將來自己的子孫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是漢奸之后吧?”
清廷不管粉飾的再怎么好,都改變不了其是一個異族政權(quán)的本質(zhì)。
在這樣的一個政權(quán)中,漢人從來不會被當(dāng)做自己人。
其國勢鼎盛之時還好說。
可其國勢一但稍有傾頹,那底下的漢人離心離德就是一個順理成章的事情。
否則的話,東南互保是怎么來的?
現(xiàn)如今也是如此,清廷在南方眼瞅著不占優(yōu)勢,地方上的漢官豈能沒想法?
一但漢官有了想法,那“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就是他們最好的借口。
張國梁也同樣如此。
聽完王守的話,張國梁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滯,顯然是被說破了心事。
因?yàn)楝F(xiàn)在的他對于江南的戰(zhàn)事是真沒什么信心。
原因無他,安慶敗的實(shí)在是太快了。
才半天啊!
要知道,這次唐軍東征和上一次太平軍東征可不一樣。
上次太平軍東征,是打了清軍一個措手不及。
清軍根本沒來得及在長江沿岸布防,所以被太平軍一口氣殺到了江南。
但是,這次唐軍東征卻是另外一種情況。
唐軍第一階段東征的時候,清軍便接到了消息,開始在長江沿岸布防,增加九江,安慶等重鎮(zhèn)的防御。
知道李奕率唐軍主力發(fā)起第二階段東征,在這個時間段內(nèi),清軍幾乎是一直都在備戰(zhàn),一直都在加強(qiáng)長江沿岸的防御。
可即便如此,安慶還是在短時間內(nèi)被攻破了,張國梁如何能不感到心驚?
這也是他在接到安慶陷落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決定帶人撤回江南的原因所在。
不是張國梁不想再池州守一守,而是他明白自己守不住,留在池州就是找死。
聽完王守的勸降,張國梁冷哼一聲說道。
“賊子,速速離去,勿要亂我軍心。”
“若在聒噪,本提督今日便砍了你的狗頭祭旗。”
語罷,張國梁便命自己的親兵將王守給趕出了清軍大營。
王守雖被趕出軍營,但卻并不失望。
反而是心情十分不錯!
因?yàn)樗靼祝瑥垏弘m在明面上斷然拒絕了他的勸降,但其實(shí)其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松動。
并為接下來的談判留了鉤子!
否則的話,今日離開清軍大營的,就不是他王守,而是王守的尸體。
只要接下來清軍在戰(zhàn)場上再有敗績,那張國梁便有極大可能會選擇陣前倒戈,投降大唐!
但是,既然標(biāo)錯了那就按錯的來吧,一共欠十章,還了五章(實(shí)際六章),目前還差五章,這個月一定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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