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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保鏢 第四百五十三章 種瓜得瓜
保鏢們被下了手槍,白齊抱起海藍,一行人從地道下方走到密室,再從坍塌的墻面走到大廳中。
面對端槍環顧自己的歹徒,多蘭很鎮定:“看來我沒有其他選擇,我唯一的條件安全離開。”
女首領道:“不如先說說有什么辦法找到端木。”
多蘭道:“我們的手機是統一系統。通過總部技術人員幫助,只要我和他通話時間夠長,就能精準定位他的位置。”
女首領道:“請。”
多蘭道:“如何保證我們的安全呢?”
女首領道:“既然我們能友好的交談,說明我們未來存在合作的空間。我現在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死了,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所以,現在請說明你們的名字和職務。既然是合作,我希望大家都能真誠一些。”
多蘭道:“你知道我們的名字,你不知道的是我們在騎士團的職務。”
女首領低頭看海藍:“我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有她的,他和他。誠實的說,我只知道安東尼、多蘭和趙書你們三人的名字。”
端木低聲道:“我去藏手機。”
崔建和桂奕點頭。
崔建目送端木遠去,悄悄掏出七殺手機,發了一封簡短的郵件。桂奕的眼角看見崔建的私下的操作,她不敢問,也不敢看,鬼知道這群人在干什么。相比之下,自己在這圈內純的如同嬰兒。
里面還在談判。基本情況已經確定,多蘭同意幫女首領釣出端木。唯一的問題是,女首領能拿出什么保障,讓多蘭相信他幫助她之后,她會釋放他們。多蘭這群人不是普通人,只通過生命威脅或者威脅同伴的手段,難以達到目的。
幾分鐘后,端木摸回來了,還將木曜和小菜帶回來,由于他們戰斗力較低,將他們安排到50米外的掩體中。
桂奕手機來電話,出勤時他們電話都進行設置,藍牙耳麥長掛耳上,點下耳麥,電話接通,桂奕輕聲:“哈嘍。”
勝子:“找端木。”
桂奕拿下耳麥遞給端木,端木:“哈嘍。”
勝子:“我七殺,需要幫忙嗎?”
端木回頭四望:“你們有人在大冶山附近?”
勝子:“嗯。”
端木想起來了:“你們要殺多蘭。”
勝子:“……”沒回答
端木道:“有什么條件?”
勝子:“我們只能給你提供一定的幫助。沒有條件,雙頭犬說你不僅是一位合格的合伙人,而且還是我們七殺的朋友,既然遇見你有危險,我們就有幫助你的義務。廢話少說,你們有幾個人,除了你們之外的人,是否都可以殺死?”
端木道:“我、崔建、桂奕、小菜、一個土耳其人,還有被人挾持的海藍。”
勝子:“我這邊沒有小菜和土耳其人的照片與資料。”
端木道:“在安全情況下,他們會跟在我身邊。”
剛說到這里,靠著窗戶聽墻角的崔建揮手,端木立刻敲擊兩下耳麥,表示自己無法說話。桂奕靠到另外一邊。三人不敢貿然露頭,專心聽著里面的聲音。
多蘭給端木打電話,始終無人接聽,露絲聯系騎士團技術部,技術部回應:“確定了大概位置,目標手機使用的是趙家莊園的基站。你們繼續撥號,通過信號反饋,可以逐漸的縮小范圍。”
女首領聽見技術部的回應,點頭,多蘭繼續撥打端木電話,連續四次之后,技術部給出準確地點,位置在黑水潭。
女首領:“沒錯了,前不久黑水潭人員失聯,連援軍都杳無聲息,還有直升機在上空盤旋。”女首領并沒有再派遣援軍攻擊黑水潭,而是移動其中一組防空小隊,讓其防御區域覆蓋黑水潭,希望能打個出其不意。
現在已經確定端木人在黑水潭,那就沒有什么可猶豫的,女首領聯系隊長,調動20名武裝人員包圍黑水潭。同時她帶上現場的兩組人員和他一起離開,留下阿明等十名歹徒看守多蘭。
祠堂沒有直達黑水潭的道路,女首領需要先開車到崗亭,再順著道路走,到達距離黑水潭數百米的位置。至于是否直接開車進入黑水潭區域,就要看具體路況。
女首領離開后,阿明掏出香煙,友善的示意:“來一根?”
多蘭擺手:“謝謝,不用了。”
阿明招呼道:“拿幾個坐墊來。”
門口歹徒從汽車內拿下幾個坐墊,還有地毯送了過來,多蘭等人也確實站累了,坐在地毯上。繼續站立的只有白齊一個人。
阿明不友善的眼神看過來:“白先生,請坐。”坐下來的人想發難,難度要高于始終站著的人。
白齊無奈坐下。
阿明道:“白先生,我也當過保鏢,久仰你和李然的大名。”
白齊呵呵一笑,順著話題問:“你也當過保鏢?”
他們閑聊中,崔建和端木左右通過回廊摸到了宗祠大門,門口有兩名哨兵。崔建手上沒有消聲器,但沒有關系。
崔建抽出匕首,靠近到十米位置甩出匕首,同時端起槍。畢竟他甩匕首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還得防備對方傷而不死。
匕首飛出,穿透哨兵甲的臉頰,被牙齒擋了下來。同時,端木那邊飛出匕首,匕首在旋轉中,刀柄砸在哨兵乙的腦袋上。
崔五十步在內心吐槽端一百步:豬隊友!
沒等哨兵反應過來,兩聲槍聲,兩名哨兵齊齊倒地身亡。
槍聲一起,剩余八名歹徒立刻轉向大門,崔建起身,隔著窗戶對著里面開了兩槍,阿明下令:“掩體。”
八名歹徒接到命令,第一時間跑向距離最近的承重柱。位于后方的桂奕踮起腳,通過窗戶舉槍瞄準,8名歹徒雖然正面有掩體,但后面卻沒有掩體,在桂奕看來他們就是8個死靶。
扣下扳機,子彈出膛,從阿明左耳穿入,阿明應聲倒地,當場死亡。
桂奕一槍之后,立刻貓腰換位,心道:讓你戴紅色蒙面巾。所有歹徒要么是滑雪帽,要么是黑灰蒙面巾,只有阿明和阿紅佩戴的是紅色蒙面巾。桂奕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
再有一人被擊斃后,歹徒們索性不藏了,端著阿卡步槍對著墻體一通掃射。迫使崔建三人翻下回廊,利用臺階做掩體。
端木和勝子保持聯系:“喂,你們的人呢?”
話落,一顆子彈飛進大廳,打中一名歹徒胸膛,子彈穿透防彈衣。入口只有一個小孔,出口是一個大洞。
老日曜瞄準鏡中是墻體上半部分的木制雕花,他無法看見目標的全貌,只能透過雕花中的空隙找到目標部分身份部位,他再通過這點推算出目標的位置。他在祠堂的側面,在Y字的左邊,在他的瞄準鏡中,歹徒沒有掩體。
第二顆子彈再打倒一人,這下歹徒開始慌亂,有人朝坍塌的密室跑去,于是其他歹徒跑向了密室。歹徒放棄陣地之后,崔建和端木立刻反撲,將歹徒們壓制在密室之內。只不過距離比較遠,他們的手槍不如對方的突擊步槍實用,因此也不敢快速逼近。
崔建打光一個彈匣,靠在承重柱,換上新的彈匣,然后舉槍將一名坐在地上的保鏢爆頭。這名保鏢是騎士團保鏢,原本趴在地上,這時候突然站起來,崔建毫不客氣的將他擊斃。
安東尼指責道:“崔建,你在殺人。”
崔建再開一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安東尼打死:“不想死的,別TM亂動,我現在沒空防備你們。”
趙書驚恐,多蘭和露絲見老友尸體,目眥盡裂,難以相信。
法官:被告,你為什么要殺死死者?
墨翎:他們綁架挾持我的當事人,我當事人逃脫之后再次遭遇他們,因此我當事人有充分理由懷疑他們會攻擊我當事人。
崔建:沒那么麻煩,我用的歹徒的手槍。
剩余四名歹徒已經失去戰斗欲望,他們在密室中找不到掩體,要么和崔建他們正面火拼,要么只能撤向地道深處。一名歹徒道:“走。”帶領其他人朝地道深處而去。
他們決定先藏匿在地道之中,向女首領求援,再前后夾擊消滅敵人。這無疑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驅趕走歹徒,崔建招呼桂奕和自己一起警戒,對端木道:“三分鐘。”
三分鐘是給端木處理多蘭的時間,端木內心是抓狂的,怎么處理?能怎么處理?自己下不了手殺多蘭,又不想和多蘭一起逃命,就只能放了他們。端木走過去,蹲身檢查海藍的生命體征,然后將海藍抱起來。
后退兩步,端木道:“我們要進山。”
多蘭點點頭。
端木道:“我們的事之后再談。”
多蘭:“好。”
端木點頭回應,轉身離開:“桂奕,聯系小菜,讓他和土耳其過來集合。”
桂奕連線完畢,和崔建開始后退,崔建槍口一轉,對準了多蘭,扣下扳機。槍聲響起,端木回頭只見多蘭倒在血泊之中。端木的聲音還沒發出來,露絲被打爆了腦袋。然后是一臉驚恐的趙書。騎士團的保鏢妄圖逃跑,可惜子彈跑的比他快。
最后只剩下白齊。
端木破音怒吼,問:“你在干嘛?”
崔建道:“我殺了安東尼。”
端木所有的話被堵住。對啊,崔建殺了安東尼,多蘭怎么可能會放過崔建。崔建不想被騎士團報復,就必須滅口。端木不是一個喜歡推卸責任的人,想通這個環節后,他把鍋背在自己身上,在他看來,崔建殺人是被迫自保。
桂奕: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要被滅口呀。
崔建橫了一眼:閉腦。
桂奕:是。
端木愣神許久后,問:“那現在是呢?”
白齊深嘆氣,苦笑道:“開槍吧。”他自認為以自己和崔建的交情,不可能獲得崔建赦免。
似乎大家都這么認為,叛逆的崔建卻是一收手槍,問:“一起走嗎?”
白齊還沒回神,崔建再問了一遍,白齊問道:“你們要進山?”
“嗯。”
白齊道:“那我就下河。”
端木道:“漁船十有八九已經被破壞。”
白齊:“我會游泳。”
端木:“確定?”夜晚在沒有適合裝備情況下在野河游泳,并不是什么好事。看不出喝水深淺,容易被割破身體。看不見河水急流,會導致身體撞擊在石頭上。
白齊點頭,看向歹徒的尸體,見崔建沒有反應,于是走過去拿了一把手槍,再拿回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在此期間,白齊做好隨時被崔建打死的心理準備。出乎他、端木和桂奕意料,崔建并沒有開槍。
白齊在搜刮武器時,崔建三人已經退出了宗祠,和木曜、小菜碰面。沒有廢話,五人朝右邊的小路走。崔建當排頭兵,利用手機定位系統,領著大家進入大冶山。
白齊晚了兩分鐘離開,他剛離開祠堂,就看見疾馳而來的車燈,加快腳步進入向下的狹長臺階,一路到了河邊。在大冶河飄了一個多小時,白齊終于找到機會上岸,第一時間聯系了警方。面對警方的盤問,白齊實話實說,只是隱去了多蘭等人被崔建殺害一事,只說是歹徒殺害了多蘭等人。
72個小時后,李然領著律師接走了白齊,在只有兩人的汽車上,白齊問了自己的疑問:“崔建為什么沒殺我?”
李然回答:“因為你做過善事。”
白齊:“我認真的。”
李然:“我也是認真的。”
白齊擰眉思索,李然從座位左邊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到白齊懷中道:“這是我找人幫你做的身份。”
白齊打開檔案袋看了一眼,里面有護照,社會安全卡等證件,還有一萬美元的現金。白齊道:“這我理解,可是……”
李然問:“那你就想一想,你曾經幫助過哪個組織?”
聽李然提示,白齊想到一個不太靠譜的答案。
幾個月前,還是尼莫執行隊隊長的他抓捕了七殺管家。當時他敏銳的察覺到管家是誘餌,由此推斷出七殺近期將有一次大行動,并且查到了蜘絲馬跡。但他選擇了閉嘴,并且在血色圣誕行動之前卷款跑路。
嚴格來說,白齊并不算幫助過七殺,他只是沒有說破七殺的計劃,并且放任七殺的血色圣誕順利執行。
如果崔建是因為這件事不殺自己,那豈不是說崔建就是七殺?
白齊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些事?”
李然嘆氣道:“和你齊名,是對我的最大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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