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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開局相親女兒國王 第五百零一章 以身入局
“朱琳,你們平常晚上最好不要出來,也不要單獨(dú)走動。”
“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治安亂成什么樣?”
“前些天辦了個案子,一幫人在公交車站那里,光明正大的摸人家姑娘,肆無忌憚。”
“這還是城里,周圍的縣城,更夸張。”
“今年犯罪的案件數(shù)量極速上升,我們辦案子頭都大了。”
“很多人沒工作沒收入,做事也偏激。”
“前兩個月,有個知青就因?yàn)閷ο笊⒘耍弥ㄋ幘腿チ塑囌荆Γ ?p/>
飯桌上,沈君誠這時候正滿是感嘆的沖著朱琳他們叮囑說道。
李長河這時候也是沉默不語。
前世他只知道,這幾年社會混亂,然后引發(fā)了嚴(yán)打。
但是到底多混亂,李長河是沒有直觀的概念的。
而現(xiàn)在聽沈君誠這么一說,李長河才有了些明悟。
歷史上的短短數(shù)語,對于當(dāng)下的人們而言,卻是實(shí)打?qū)嵉娜粘NC(jī)。
李長河記得,嚴(yán)打貌似要到83年開始。
具體是什么因由,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的時間。
兩年多的時間,要是按照沈君誠講述的這種環(huán)境,只怕還不知道要多少人受害!
能不能提前推進(jìn)一下?
李長河心里忽然間暗暗的想到。
不過心里思考了一下,李長河覺得難度有些大。
這是整個社會大環(huán)境的問題,想要推動,不是你寫個報告什么的就能解決的。
更何況,他要是寫經(jīng)濟(jì)報告也就算了,寫社會治安報告算什么事?
“長河,你在想什么呢?”
看李長河一直在那里沒說話,沈君誠這時候又好奇的問道。
“沒想什么,先吃飯吧!”
李長河笑著岔開了話題。
隨后,一群人繼續(xù)吃飯。
與此同時,樓下的大廳里,陳兵一伙人也在一起吃喝。
此時的陳兵正在喝著悶酒,畢竟任誰,看到自己的“準(zhǔn)對象”跟別的男人一起上樓吃飯,心情都好不了。
“兵哥這是怎么了?”
“怎么看著悶悶不樂的?”
飯桌上,一個面容兇悍的男子看著陳兵在那里喝著悶酒,微微皺眉,好奇的問道。
他的一只手只有三根手指,這人正是東城這邊赫赫有名的八指。
“八哥,兵哥正氣著呢!”
旁邊有小弟,這時候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沖著八指講述了一遍。
八指聽完,冷冷一笑。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沈君誠這個王八蛋。”
“一個海淀那邊的小癟三,仗著自己成了公安,跑到這邊肆無忌憚。”
“兵哥,這事不能就這么完,哥幾個也看不下去。”
他湊到陳兵身邊是為了什么?
還不就是圖他高干子弟的身份,然后慢慢的給自己找靠山嘛。
這會聽道陳兵跟對方有恩怨,那更好了,這是天賜良機(jī)啊!
陳兵聽道八指的話,冷冷一笑。
“老八,聽你這意思,你敢對沈君誠下手?”
他雖然瘋狂的嫉妒,但是不傻。
沈君誠是公安,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那是他們幾個敢動手的?
要是這家伙不是公安,而是其他身份,陳兵早特么分分鐘下手了。
八指聞言,微微一笑。
“兵哥,沈君誠咱們是不敢動,可是他不是還有別人嘛?”
“聽說剛才他不是跟一幫朋友上去吃的飯嗎?”
“既然如此,我們就針對那些人,狠狠地落沈君誠的臉,為您出口惡氣。”
陳兵聞言,這時候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你這句話倒是有點(diǎn)意思,怎么個想法?”
“兵哥,我覺得你有一點(diǎn)沒考慮到,沈君誠他有執(zhí)法權(quán),你也有啊!”
“咱們廠里保衛(wèi)科,同樣也有執(zhí)法權(quán)啊!”
“我聽說,最近廠里丟了些東西,您不是正負(fù)責(zé)追查嗎?”
八指此刻意有所指的沖著陳兵說道。
陳兵聽完,腦海中瞬間明白了八指的意圖,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對,沒錯,是有這么回事!”
“今天咱們就發(fā)現(xiàn)了嫌疑人,是吧,有人看到了!”
陳兵腦海中一下活絡(luò)了起來,有了思路。
八指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兵哥,您這也是公開執(zhí)法,把人帶回去審問,他沈君誠憑什么攔著?”
“咱們這一次,就是要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的朋友給辦了!”
“看他有什么本事!”
“敢阻攔,那就是阻礙執(zhí)法,就是跟他打起來,咱們也不怕。”
“對,就特么這么干!”
陳兵一拍桌子,來了豪氣。
“兵哥,他們下來了!”
就在此時,有小弟沖著陳兵低聲的說道。
陳兵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沈君誠他們一行人,吃飽喝足悠然的走了下來。
然后,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往外走了出去。
“媽的,走!”
看到對方這姿態(tài),陳兵怒從心生,尤其是看著曲紅芍緊緊地跟在沈君誠的身側(cè),更是眼珠子都紅了。
看陳兵起身,八指微微一笑,隨后示意一幫小弟都起身跟著。
一行人呼啦啦的沖了出去。
“那你送紅芍一并回去吧,我騎摩托車”
飯店外面,沈君誠話還沒說完,一群人呼啦一下涌了過來,然后將他們圍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沈君誠面色一變。
轉(zhuǎn)過身,果然看到陳兵八指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想惹事?”
沈君誠陰沉著臉,冷冷的沖著對方說道。
“惹事?”
“錯了,我特么在執(zhí)法!”
“最近我們廠里丟失了一筆財物,有人指證,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我們要把他帶回去。”
“怎么?我們國營廠保衛(wèi)科抓人,難道也要你們公安批準(zhǔn)不成?”
陳兵此刻得意洋洋的沖著沈君誠說道。
八指此刻也是極為嘚瑟。
“哥幾個,還愣著干什么啊,抓啊!”
“還有那兩個女的,也是同犯!”
“一并抓了!”
八指就是故意惡心沈君誠,刻意的沖著自己的手下說道。
“你們敢?”
悶三兒他們擋在了朱琳他們的面前,厲聲喝問。
八指冷笑著上前:“我特么有什么不敢的?”
“老子這是在協(xié)助執(zhí)法,你敢攔著,就是抗法。”
“兄弟們,給我抓,誰敢攔著,一并抓了!”
“我看看誰敢!”
沈君誠這時候一下把腰間的槍拿了出來,指著八指他們,怒聲吼道。
不過就在此時,一只手握在了沈君誠的胳膊上。
“把槍收起來!”
李長河將沈君誠抬槍的手按了下來,然后看向了對面的陳兵他們。
“你們,還真的是肆無忌憚呢。”
“東來順飯店門口,也敢這么囂張。”
“不過,我得感謝你們!”
李長河此刻平靜的看著對方說道。
他之前還考慮,到底該怎么推進(jìn)嚴(yán)打,這一刻,忽然間來了主意。
王府井商業(yè)街,東來順國營飯莊,肆無忌憚栽贓陷害的高干子弟。
這劇本,完美啊!
“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我們不動手,跟著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陳兵這時候冷笑著說道。
他現(xiàn)在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里動手影響太大,可是奈何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等會你們誰都不要動手,尤其是你!”
李長河這時候回過頭,沖著沈君誠說道。
“長河,你.”
沈君誠話音還沒落地,只見李長河已經(jīng)閃電般出手,身前的一個青年,已經(jīng)被他一腳踹飛出去四五米遠(yuǎn)。
“我艸,哥幾個.”
八指怒吼著,正打算撲上去,然后就看到他那幫手下,一個接一個的跟爛泥一樣,被李長河廢在了地上哀嚎。
李長河這一次出手極重,全力出手,被他傷到的人全都斷手?jǐn)嗄_,用的皆是螳螂拳的狠辣招式。
“到你了!”
眨眼間,李長河已經(jīng)來到了八指的面前。
八指驚懼,一拳沖著李長河揮出,然后卻被他一下握住,隨后輕松一擰,整條胳膊一下被擰出了一個彎曲的角度。
八指這一刻,急痛攻心,慘叫著哀嚎了起來。
而李長河此刻又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頭上,八指偌大的身軀,直接橫飛了出去,然后重重落地,口吐白沫。
眨眼間,八指他們的人,只剩下陳兵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你你別過來!”
陳兵驚慌的看著李長河,此刻已經(jīng)傻眼了。
這特么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這么狠辣。
李長河卻是毫不猶豫,來到了陳兵的面前,然后對著他的膝蓋一腳重重的踢了過去。
陳兵可是主角,他不重傷,這事怎么能鬧大呢?
“啊”
眨眼間,陳兵慘叫著在地上哀嚎,一條腿同樣彎曲成一個驚恐的角度。
“去店里打電話,讓你們市局派人過來,然后,把我們一并抓進(jìn)去。”
“君誠,接下來,把這個事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通知他們的家里。”
李長河此刻回過頭,平靜的沖著沈君誠說道。
“長河,你這”
“行了,我自己有計(jì)劃,你們不要管,這事你們參與不了。”
“趕緊按我說的做!”
李長河此刻正色的沖著沈君誠說道。
沈君誠看李長河嚴(yán)肅的模樣,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
他看出來了,對方是刻意為之,至于為什么,他不知道。
“長河,你.”
朱琳這時候來到了李長河的面前,滿是擔(dān)憂的望著他。
“沒事,等會你跟小雪先回家,這事我自有打算。”
李長河寬慰的沖著朱琳安撫說道,然后站在那里,安靜地等著。
片刻后,市局那邊很快來了一群人,看到沈君誠,快步的走過來。
“隊(duì)長!”
“等會咱們醫(yī)院的救護(hù)車就過來了,把他們傷重的全都帶到那邊去治療,然后嚴(yán)加看管,不管是哪一方過來提人,沒我的命令都不許提!”
沈君誠此刻大聲的下了命令。
像八指和陳兵他們傷的太重了,這會肯定得去醫(yī)院。
不過他們市局有自己的醫(yī)院,就在附近,沈君誠果斷把他們關(guān)到了那里。
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李長河似乎在醞釀一起風(fēng)波了,要不然不會下這么重的手。
“走吧,帶我回去,對了,我開車,先把他們送回去!”
李長河這時候沖著沈君誠說道。
然后一行人上了車。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上了車,沈君誠無奈的沖著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笑了笑:“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把這事鬧的大一點(diǎn)而已。”
“放心吧,正常的給我錄筆錄,然后你就不用管了,這事后續(xù),不是你們能參與的了得。”
李長河也沒解釋太多,畢竟他也不能告訴沈君誠,他要推動國家嚴(yán)打。
本來他還在考慮,這事該怎么推動。
現(xiàn)在好了,瞌睡了有人給送枕頭,陳兵他們湊上來了。
高干子弟帶著一群街溜子對他動手,玩的還是最簡單但是又最常見的栽贓陷害,還是在王府井這種國內(nèi)的核心地帶。
這一下就讓李長河抓到了時機(jī)。
李長河很清楚,很多事情,高層處理,一來需要時機(jī),二來需要了解情況。
像如今的社會治安問題,底層看似很嚴(yán)重了,但是上面到底了解到多少,李長河也不清楚。
但是他可以以身入局,然后把這種情況,捅到最高層前面。
李長河相信,只要這種事情,捅到了高層前面,那么毫無疑問,這種情況就一定會進(jìn)入他們的視線。
到時候看看再推一把,或許事情就會有大突破。
只是這些思路,是沒辦法跟沈君誠他們說的。
先到舞蹈學(xué)校,放下曲紅芍,然后又將朱琳和龔雪送回了家,隨后李長河開著車,跟沈君誠來到了市局。
“接下來該怎么做?要不要帶個手銬?”
李長河進(jìn)來之后,滿是好奇的沖著沈君誠問道。
“帶個屁,我讓人給你做個記錄,你就如實(shí)的把事情經(jīng)過講講就行了。”
“反正又不是我們?nèi)鞘拢率裁础!?p/>
沈君誠隨后給李長河安排了一個人做記錄,至于他,則是快速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隨后,沈君誠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然后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
他得給沈玉川打個電話。
雖然李長河表現(xiàn)的信心十足,沈君誠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底牌。
但是自己這邊,肯定得先準(zhǔn)備好。
很順利,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了沈玉川溫和的聲音。
“喂,你好!”
“小叔,是我,君誠。”
“長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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