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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我以武道問長生 第五百一十七章 各奔前程+第五百一十八章 欲待回歸
第472章各奔前程欲待回歸
“蘇長老,你為了一己之私,就煽動三峰弟子下山,無疑是陷同門于水火之中,如此做法,可對得起宗門,對得起祖師?”
重陽峰長老蘇童,痛心疾首怒喝道。
云水宗,觀天崖前,蘇憐雪、顧清秋、魚長生幾人,還著三峰總計(jì)近千內(nèi)外門弟子,背著大包小包,隨身攜帶武器,浩浩蕩蕩的就要下山。
不出意外的,在半山腰處,就被人攔了下來。
來的不但有蘇童長老,還有裁云峰的方寒、無相峰東離仲、日照峰鄭元秋、落雁峰趙中明等長老。
甚至,更遠(yuǎn)處,掌門云臺真人,也是靜靜望著。
沒有說話,從他眼睛里的悲憫,就可以看出,這位掌門真人,心中其實(shí)藏著深深的無奈。
他感覺到,今日這種情形,比起當(dāng)年那一次刀脈和劍脈互斗,還要難以處理一些。
刀劍兩脈爭個高低上下,那也只是理念的爭執(zhí)。
互相之間還是一條心,以宗門強(qiáng)大為己愿。
打來打去的,傷亡再重,也并沒有真正分裂出去的意思。
大家總算是斗而不破,在一個圈子里爭奪資源。
可是,這一次蘇憐雪、魚長生等人,卻是鐵了心,把弟子們拉出門派,連山門都不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是準(zhǔn)備搬家。
說得更難聽點(diǎn),就是要自立。
至于執(zhí)法長老、耀陽峰的顧清秋,卻是一句話都不多講,老婆往哪走,他也跟著往哪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妻管嚴(yán),沒有自己的一絲主見。
但是,這些長老和弟子們,對于耀陽峰的顧長老,那是熟悉得很了。
知道這位就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他不說話,也不爭論。
認(rèn)定了什么,就一意去做,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他要下山,唯一的解釋,就是顧清秋也對宗門失望,想要自行下山奔赴前程。
“你們都這樣認(rèn)為嗎?”
一直沉默著,只是下了一道命令,愿意跟隨下山的弟子,就在今日啟程,顧清秋還真不想說得太多。
此時(shí)見到蘇童攔路要說理,他踏前一步,笑出聲來。
“東離師兄,你今年一百一十三歲,早年間,與輪回魔宗哭道人戰(zhàn)于黑水河邊,傷到心脈。
雖然后來養(yǎng)好傷勢,卻也折了一些壽數(shù)。如今最多只有十年好活……
你就這么有把握,能在內(nèi)府洞天之中,得到一株七竅玲瓏草,煉就開竅神丹?”
顧清秋面上浮現(xiàn)一絲譏嘲。
他在執(zhí)法長老位置之上一呆就是三十六年之久,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雖然沒有讓云水宗強(qiáng)盛起來,但不知肅清過多少內(nèi)奸,又捉拿過多少外諜。
一生經(jīng)歷大小戰(zhàn)斗,足足有數(shù)百場,無數(shù)次的死里求生,卻也沒有如同梵天宗、純陽宗那些得意弟子一樣,得到內(nèi)府洞天賞賜,或者分配開竅丹。
宗門內(nèi)府洞天決策者,無論他們是不是早就忘了外峰這個云水道場,忘了當(dāng)年的起源之地,但是,有了好東西,那是真的只顧自己人。
其他宗門,百年間,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格外出色的得意弟子,踏入了真武之境。
可是,云水宗這百年來,外峰總計(jì)五千余弟子長老,竟然無有一人突破真武。
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鄭師弟,你在內(nèi)府洞天之內(nèi),也沒有長輩可以依靠,就算是拉下臉皮,去輔佐張仲書師侄……就沒想過,真有什么好東西剩下來,能落到你日照峰頭上?
來年打生打死,得不到絲毫好處,當(dāng)心你那門下三百弟子心生怨言,到時(shí)恨上你這個當(dāng)師父的。”
“趙師兄,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給了你落雁峰什么承諾?
但你幾時(shí)見過,煉丹堂的弟子長老,能夠優(yōu)先得奪得氣運(yùn)。就憑你那只能煉成上品丹藥的技藝嗎?
千年大劫來臨,強(qiáng)者為尊,可不會講究個什么優(yōu)待后方內(nèi)務(wù)弟子。
你做得再多,功勞不會分配多少,反而可能會成為敵方勢力優(yōu)先打擊目標(biāo),跟著他們走,你是要把座下弟子全都帶到死路上去嗎?”
這話,顧清秋說得理直氣壯。
因?yàn)椋溃坏亲约旱玫搅讼ⅲ扑谏仙舷孪氯嫉玫搅艘粋€重要的消息。
梵天寺與江州唐家聯(lián)手攻擊廣云郡,不但沒有得手,反而損兵折將,大敗虧輸,連昭山郡都快要失去了。
如今周平安麾下勢力,已是兵分三路,攻伐秋原、廣山、河池三縣,一日之中,連下三城,馬不停蹄,揮兵北上,兵鋒之強(qiáng),如烈火燎原,簡直是無可阻擋。
在這種情況下。
周平安只要不立下云水宗祖師堂,不祭拜道君,所得之恢宏氣運(yùn),就不會分潤云水宗絲毫。
這一點(diǎn),所有人都是明白的,有些人也是心中狂怒,卻又無可奈何。
宗門并沒有全力支持,不聞不問的,只是看著人家打生打死,那也怪不得弟子不立神像,不祭香火。
如果這位弟子幼時(shí)曾受宗門大恩,心向云水宗,那倒也罷了,就算是委屈了自己,也要為宗門作出貢獻(xiàn)。
但偏偏不是如此。
對周平安和林懷玉兩人有恩的,從頭至尾,只有翡翠峰一脈蘇憐雪,后來再加上顧清秋和魚長生。
其他幾峰弟子長老們不但沒有給他半點(diǎn)幫助,反而還多多少少的扯了后腿。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周平安怎么可能讓他們?nèi)谏仙舷孪滤腥藖矸譂櫄膺\(yùn)?
集兩郡之地,數(shù)百萬民眾聚攏的無邊氣運(yùn),用來奉養(yǎng)自己親近之人,這種做法,無論說到天邊去,也沒人可以挑理……
“今日,爾等可以看不上他,異日若是全取江州之地,爾等也不要眼紅就是。
畢竟,地盤雖大,能有足夠氣運(yùn)加持,能有益修行的位置就只有那么多,先行者吃肉,后來者,可能連湯都沒得喝。”
顧清秋干脆就把話給挑明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也不用玩什么聊齋。
嘴里說仁義,暗里講利益的話,他是沒興趣多說。
直接就把赤果果的好處擺到了臺面上。
你們支持,就有分潤。
不支持,那好,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誰生誰死,誰能長生久視?大家走著瞧……
“哼,悖逆狂妄之徒,云水宗看來已經(jīng)容不下你等這些欺師滅祖之輩……
這么多年過去,看來,你們已經(jīng)忘了,內(nèi)府洞天,還有那么多祖師。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外峰執(zhí)事長老,如此說話?”
一個聲音冷幽幽的傳來。
卻是臉色仍然略顯蒼白的曾靜曾長老。
這位內(nèi)府長老,當(dāng)日被周平安黑衣蒙面,假扮梵天寺僧人打傷內(nèi)腑,幾日調(diào)養(yǎng)下來,此時(shí)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倒也不曾損到根基。
今日正在洞府療傷,暗暗想著,是不是稟報(bào)內(nèi)府洞天之內(nèi),請示師尊,召來援兵。
卻不料,聽到半山腰處的喧嘩爭執(zhí)。
一時(shí)之間,他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好笑了。
什么時(shí)候,這云水宗,輪到這些人自專自為,還有沒有把各位祖師放在眼里?
魚長生一看到曾靜長老,再看他身后跟著的四位綁著白布,行動不良的內(nèi)府真?zhèn)鞯茏樱蝗痪托Τ雎晛怼?p/>
“我說是誰,這不是被梵天寺禿驢打傷的內(nèi)府長老嗎?傷好了,出來曬曬太陽得了,小心又有一個和尚跑上山門……”
“我說,那和尚差點(diǎn)把祖師堂拆了,搶走了本宗傳承寶物,你們這些內(nèi)府精英,怎么就不去討個說法,只懂得在宗門內(nèi)部作威作福,未免太好笑了吧。”
“放肆!”
曾靜被魚長生出言譏刺,再看向四面眾弟子的目光,一張臉氣得血紅。
想也不想,反手一掌壓下。
重重疊疊的真元罡氣,吸納半峰天地元?dú)猓Z隆隆化為一個巨大魚頭,猛然壓落。
他修為達(dá)到真武中期,氣與神合,虎鯨煉形如同活了過來一般,以虛化實(shí),給人的感覺,這不是什么煉形生物,而是真實(shí)的上古兇獸,力量滔天。
隨著半座山峰般大小的兇惡魚頭一口吞落,三個方向,同時(shí)響起厲喝聲。
“找死。”
只見魚頭下方,一道劍光如同縹緲白云,似有還無,突然出現(xiàn)。
隨著云光乍現(xiàn),天空似乎響起一聲尖銳激昂的清啼之音,天空就分成兩片。
如同山峰般壓下的魚頭,無聲無息,從嘴唇處,分成兩半。
云、空二相,飛羽劍。
魚長生一劍斬出,只覺心神俱暢,氣息猛然攀到極巔,四面天地元?dú)獐偪窬奂[隱要化為一頭振羽沖天的仙鶴。
那沉重如山的虎鯨,力量兩分,如同大河分流,根本就傷不到她半點(diǎn)。
第五百一十八章欲待回歸
“有點(diǎn)本事。”曾靜眼中寒光一閃,催動神念,單手加力下壓,被一劍撕裂開來的真形又要再度聚攏……
緊接著又有一道劍光出現(xiàn),無數(shù)霜花凝結(jié),虎鯨沖擊的動作微微一頓。
曾靜身體也同時(shí)停頓。
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低頭看向胸口,就見到一柄雪亮長劍,已然破胸而出。
身后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冷然說道:“曾長老,雖然我那弟子不怎么爭氣,但你也不能以大欺小……
她哪里做錯了,自有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懲罰,怎么也輪不到你呢?”
曾靜轉(zhuǎn)頭望去。
“你……”
心臟又是一痛,就見到一個白發(fā)白須,如同大猴子一般的老頭,笑瞇瞇的抽劍在手,輕輕拂去劍上的血水,眼中一片森寒。
“太上長老。”
四面八方,傳出一聲壓抑的呼喊。
在場所有長老和弟子們,全都知道,這位太上長老,最是不著調(diào),一年到頭,很少會安心呆在云水宗,總是四處游蕩,游戲紅塵之中。
而且,他們還知道,太上長老這個真武境高手,其實(shí)也沒多少本事,真遇到硬仗了,不是胡攪蠻纏,就是東逃西躲,從來沒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與強(qiáng)敵拼上一場的勇氣。
說白了。
自家太上長老,就是來搞笑的。
一般弟子,都不覺得他是什么大高手。
但正是這么一個人。
出手一劍,就是殺招。
甚至,就連曾靜這位內(nèi)府洞天長老,也被他一劍刺中氣脈,擊散血?dú)狻?p/>
倒是沒有一劍絞碎心臟,但也沒有多么留情。
曾靜伸手按住心臟,感受著身上那修練一百三十年的一身真元,如同破了口的漏壺一般,流失殆盡,眼中全是狂怒絕望。
“你,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為?”
“這話就好笑了,你都要?dú)⑽业茏恿耍瑧{什么就不能廢你修為?
若非給那內(nèi)府洞天之內(nèi)的各位師祖一點(diǎn)面子,今日就不是廢你武功,而是取你性命。
呸……真以為這云水宗就是你們說一不二的地方,什么好處都是你們的,有事了我們先上,憑什么?”
蘇游仙笑呵呵的說道。
指著軟倒在地的曾靜,蹦跳得像一個小孩,唾沫星子都快要噴得對方一臉。
什么東西。
仗著內(nèi)府長老的身份,一出現(xiàn)在山上,就發(fā)號施令,把外峰各長老弟子當(dāng)成奴仆一樣看待。
再說了,百年前,自己不能進(jìn)去洞天修行,就是這家伙搗鬼……
若非他擠占名額,暗中進(jìn)了饞言,憑借他這種擋不住自己一劍的三腳貓本領(lǐng),怎么可能進(jìn)得了洞天?
“走了走了,小雪兒、小魚兒,還跟他們糾纏做甚?我那個小徒孫現(xiàn)在雖然橫掃兩郡,威風(fēng)八面,卻仍然有那么多不要臉的想著欺負(fù)他,咱們也不能看著不管啊,總得去幫他一手。”
“下山。”
魚長生抿嘴輕笑。
看了曾靜和那四個面如土色的內(nèi)府真?zhèn)鞯茏右谎郏瑩]了揮手,大隊(duì)弟子,浩浩蕩蕩下山。
不再去理會其他長老們的說話。
“掌門……”
“云臺師兄,你就這么看著他們下山不管嗎?這云水宗還是云水宗?沒有門規(guī)的嗎?”
方寒一臉愕然,看著上千人就這么下山而去,眼睛都看直了。
他有心想上去阻擋,卻又有些不敢。
曾靜這位內(nèi)府長老,都被那老頭給廢了,自己若是不長眼,上去多說兩句,萬一那老家伙發(fā)了狂,不再顧忌自家祖父的面子,下了殺手怎么辦?
他頭一次覺得,太上長老蘇游仙,可能戰(zhàn)力很強(qiáng),往日那種嘻嘻哈哈的模樣,只是他的表象。
能夠無聲無息一劍就把真武中期的內(nèi)府長老廢掉,不管對方是不是身上有傷,又是不是一時(shí)大意,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本身就很不合理。
實(shí)際上,到了真武境這個層次。
神意融入天地,氣與形合,氣與神合,根本就不存在偷襲這一回事。
除非,蘇游仙的神意修為,本身就在曾靜之上,才能做到騙過他的感知出手。
但這又怎么可能?
頭一次,方寒甚至覺得自家祖父方成棟都不足為恃。
對方敢對曾靜動手,對方成棟好像也不可能存在太多敬意。
都是真武境,端的看誰的本事大,誰又會怕誰?
“別叫我掌門?我愧對歷代祖師,先前已經(jīng)在祖師堂上香,請辭掌門一職。”
云臺真人幽幽說道。
“我這個掌門啊,你們還當(dāng)真了啊?
你見過哪一宗哪一派的掌門,一點(diǎn)自主之權(quán)都沒有的?
隨便出來的一個內(nèi)府長老,都能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呶,你看看,那幾個真?zhèn)鞯茏樱紱]怎么把老夫放在眼里呢……”
“別說了,都別說了……”
云臺真人擺了擺手,止住還想說些什么的眾位長老。
“從今日起,大家各奔前程吧。
想要留在山上的也行,閉門苦修……
老夫突有所悟,接下來,也得好好閉一陣關(guān),有事沒事,不用找我。”
云臺真人說完這話,也不管別人怎么看,轉(zhuǎn)身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浮云山上。
想必是真的去閉關(guān)了。
人家說,多年媳婦熬成婆。
他連熬成婆的機(jī)會都沒有。
婆婆不但很多,而且,婆婆還很能活……
昭山城外。
南城門突然開啟,一支黑甲騎兵,約有兩千人,呼嘯著沖出。
為首一將舉起長槍,大聲呼喝。
身后騎兵齊聲響應(yīng)。
這些人身上白光隱隱,顯然得了佛光加持,斗志滔天。
只是奔出五里。
就見到前方也有一支騎兵,迎面沖來。
為首一將青甲玉冠,手提三尖兩刃刀。
身后五百騎緊緊跟隨,蹄聲響起,地面震顫,起伏之間,如同一人。
“等你們多時(shí)了。”
“聚血……”
五百聲喊響徹云霄。
整個騎陣突然亮起血光,速度猛然增加一倍,呼嘯聲中。
黑甲將領(lǐng)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眼前就亮起一道藍(lán)瑩瑩的刀光,連人帶馬,已經(jīng)被劈成兩半。
身后數(shù)十騎,也同時(shí)倒下。
隨著五百騎一個穿插回轉(zhuǎn),兩千昭山軍,已經(jīng)被徹底打崩。
戰(zhàn)馬亂竄,騎兵哭爹叫娘大聲悲嚎著向四方逃逸。
更有人逃向城池方向。
卻見南城門吊橋已經(jīng)早早拉起。
只得跪地投降,求得活命。
周平安只是沖陣之時(shí),隨手揮出一刀,斬殺數(shù)十人,接下來,也沒有多做殺戮,隨意擊落騎兵就已罷手。
他也不去多看身后的青女劍光之中響著悠揚(yáng)琴音,所過之處,倒伏一大片的異象……
而是勒馬看著城池,心神鎖定城池上空那浮顯的萬畝白光,微皺眉頭。
“這老和尚看來是真的不把百姓當(dāng)人,也不把麾下兵士當(dāng)人,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派兵出城了,明知是送死,偏偏還要出擊,嘿……”
“梵天寺治下勢力,難纏之處就在這里了。
我得到消息,昭山城內(nèi)約有八成百姓,都是信徒……
城內(nèi)高僧說一句話,甚至,比郡守還要管用得多。
那位玄山老和尚這般不計(jì)生死派兵出城,無非就是想要把周兄死死的拖在這里,生怕讓你逃走了啊。”
青女如今歷練出來了。
對眼前戰(zhàn)局那是洞若觀火。
一看就明白了玄山老和尚到底是怎么想。
和尚也明白,如果放任平安軍揮兵四處攻掠……昭山治下十一縣,撐不過半月時(shí)光,很快就會陷落。
時(shí)不時(shí)的派出一支軍隊(duì)出城,當(dāng)然是送死,他是想要拖住平安軍主力,想讓平安軍行動放慢一些,等到江州大軍以及各郡援兵趕來,此城之圍,自然可解。
說起來,周平安還真的不能放任對方派兵出城騷擾。
他甚至不能離得太遠(yuǎn)。
一旦讓老和尚發(fā)現(xiàn),沒人守在城池外面,很可能真的盡起大軍出城,隨意撲擊哪方,都會讓周平安麾下勢力吃上一個大大的苦頭。
“周兄刀意大進(jìn),已成宗師境界,也破不開那佛力加持的寶珠攻擊嗎?”
青女也是束手無策。
當(dāng)日,她也聽說過了,不但周平安破不開對方數(shù)十萬百姓誦咒加持的攻擊,就連白河這位真武法相境,也是擋不住這種聚眾信仰香火之力。
進(jìn)去試探的結(jié)果,就是身受重傷,再久呆一會兒,身體都會被轟碎。
也不知那老和尚是怎么弄的,城內(nèi)百姓,甚至分成日夜兩批,禱念不停。
一點(diǎn)空子都沒得鉆。
“破不開的,如今實(shí)力還差了點(diǎn)。刀意雖強(qiáng),量卻不足,擋不住那浩瀚佛力……”
周平安話音一轉(zhuǎn),又道:
“你那劍發(fā)琴音,琴劍合一的法門,的確是能讓劍意飛速增強(qiáng)。
但我不明白,為何你一定要執(zhí)著與琴呢?
這天地自然,萬事萬物,其實(shí)都有自己的聲音……你看看,那天空冷月無聲無形,卻又無處不在,閉上眼睛,就能體會到這靜美之音。”
“周兄是說,以天地為琴,萬物為劍……”
青女的悟性顯然也不差。
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哪里還聽不明白。
自己一直按照音律的法門,御使劍法,以廣寒心經(jīng)為根基,摧動劍光,的確是劍意強(qiáng)橫,但是,終究還是有了局限。
如果以天地萬物自然之音處劍,不是音律,卻勝似音律。
“這節(jié)奏……”
她一劍揮出。
天空冷月光輝,漸漸泛起層層波紋,有著風(fēng)吹竹葉,落木蕭蕭的聲浪,若有若無的震蕩半空。
相隔百丈遠(yuǎn)處,幾個性子強(qiáng)悍的黑甲騎兵,突破圍困,正向外逃。
被這股無所不在,而又無形無跡的音劍波及。
突然身體僵住,一頭栽倒馬下。
“我明白了。”
青女猛然揚(yáng)起俏臉,散發(fā)出驚人的美麗,喜滋滋的看了周平安一眼。
她感受到了識海深處,那股意志的凝聚,悄悄的又邁進(jìn)了一大步。
顯然,這一次是真的找到了最好的提升辦法,天人感應(yīng),自己也不是做不到。
只需要不長的一段時(shí)間而已。
‘林三小姐攻城掠地之后,以明月刀意幻化光圈,激蕩生機(jī),親自慰問軍營里每一個傷兵,治好他們的傷勢,不值辛勞……她根本不是在收買人心,原來是在修練武意啊。’
想到這里,青女心下郝然的同時(shí),心里又有些甜絲絲的。
雖然自己悟性不足,不能自主尋找到最正確的路,但不是有著周兄在身邊嗎?
感受到青女心里的一些小情緒,周平安忍不住展顏一笑。
“劍意可以慢慢磨,不急的。
這兩日,趁著三路大軍攻打各城吸引視線,你就以小如意功法,扮著我的樣貌,拿著三尖兩刃刀,領(lǐng)軍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我去去就回……”
“是又有所悟嗎?”
青女喜道。
“嗯,不會耽擱太久,你真遇到危險(xiǎn)了,就往白河那邊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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