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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獨行斬鬼神 第二百六十五章法詔,修士戰(zhàn)爭;煉制萬魂幡,鎮(zhèn)守宗門
在這一日,陸城正在積雷峰洞府當(dāng)中修行,突感天地元氣,異常變化。
他掐出一個法訣,身形驟然由一道虹光包裹,飛遁出洞府之外,卻見幻云谷上空的云層之上,有一道金符正自緩緩降下。
黃道鐘與柳鶴軒兩人已經(jīng)先一步遁出洞府,神色凝重的注視著那張金符。
“幻云谷,黃道鐘,恭請法詔?!?p/>
宗門太上長老黃道鐘上前,接下那道金符,放在手中察看片刻,雙手持符對天穹深施道禮。
而后轉(zhuǎn)身,對柳鶴軒與陸城道:
“兩位師弟,隨我去麒麟峰小聚吧。”
柳鶴軒與陸城兩人,自然不會拒絕。
洞府之內(nèi),茶香裊裊。
“元神老祖已下法詔,玄魔、幻云、浩然三宗,皆要派出兩位元嬰修士出戰(zhàn),抵擋天南修士的進攻。金丹、紫府修士人數(shù)亦有要求……”
“鐵師弟,你剛剛修成元嬰境界未久,這第一個十年就由我和柳師弟來抵擋,你在宗門當(dāng)中鎮(zhèn)守山門,讓我們沒有后顧之憂?!?p/>
在這個時候,柳鶴軒也說話了:
“鐵師弟,這十年時間你可以用來研習(xí)一門修仙百藝,若是有一門高深的修仙百藝傍身,就算到了前線也未必需要出戰(zhàn)?!?p/>
柳鶴軒這也是一片好意,他知道陸城修煉的是鬼嬰大道,神識法力都弱于正常的元嬰修士,若能夠避戰(zhàn)那自是再好不過。
“多謝兩位師兄照拂?!?p/>
坐在蒲團之上的陸城,持訣于身前深施一禮。
黃道鐘與柳鶴軒二人在臨走之前,最后把宗門傳承典籍,幻日大法也交給了陸城。
原本是要再考驗百年的,但是現(xiàn)在天地大劫臨近,宗門一個不好甚至有覆滅之患,多一個元嬰修士傳承這門典籍,幻云谷傳承便多一份保障。
更何況陸城若是在這個時候臨陣退逃,北域那幾位元神老祖的追殺,可不是好逃避的。
至此,來到鼎章大世界甲子之后,陸城實際執(zhí)掌了一個六階宗門。
傳承殿,宗門寶庫,祖師堂,一切重要之所在全數(shù)向其敞開。
有些時候神思飛轉(zhuǎn)之際,陸城也覺得修好度厄金舟后,卷帶宗門寶庫跨界而走,就算是元神修士也未必能追蹤到自己。
但有些時候又覺得,若是哪位元神修士肯付出代價,未必就不能施展跨界追殺的詛咒,將自身直接咒殺。
當(dāng)然,這些也只是想想罷了,陸城也并沒有卷帶宗門寶庫逃離此界的意圖,對于高境修士來說,靈石本身的意義已經(jīng)不太大了,六七階的典籍、靈物,以及龐大勢力,這些才是高境修士所需要的。
一個宗門上萬修士,每一個人都可能有其機緣,好的宗門制度,會讓得到機緣的修士,在思考之后將自己的機緣交給宗門,換取宗門與其的資源置換,雙方得益。
比如一名練氣修士意外采到一株五階靈藥,他自己是用不到這棵寶藥的,勉強使用其效力將百不存一,那么將這株靈藥上交宗門換取宗門賞賜:萬塊靈石,便是其選擇之一。而對于宗門來說,一株五階靈藥的價值,又遠遠高過萬塊靈石。
比如一名筑基修士意外在坊市中發(fā)現(xiàn)一塊六階靈礦,若是宗門不公,他會把這塊靈礦藏起來,作為傳家之寶,但若是宗門處事相對公允,也許他就會將這塊靈礦上交宗門換取宗門賞賜:或功法,或丹藥,或法器,或靈脈,或成為一位元嬰真君真?zhèn)鞯臋C會。
這就是宗門對于高境修士的意義,機緣是小概率事件,但是當(dāng)一個宗門的修士足夠多時,高境修士就可將整個宗門的大部分機緣集于己身。所以,通常情況下,宗門修士是比散修強的。
哪怕修煉到了高深的境界,宗門修士忌憚的也只是散修的性情兇狠而已。
有了幻云谷資源的支持,陸城可以煉制出更多的三階四階傀儡,輔助修復(fù)度厄金舟,使這支寶船的修復(fù)進度極大提升了。
這些年里,鐵氏一族的修士,越發(fā)驕橫,陸城初時不管,后來突然派人前往鐵氏一族,斬殺了幾個最為跋扈的,殺了一殺鐵氏一族的驕橫之氣。
在那一次,被斬殺的幾個人當(dāng)中還有鐵梟的表親,鐵虞霜都被親族求得無奈,登門想請大哥網(wǎng)開一面,然而鐵虞霜連積雷峰的洞府都未能進去,那幾個人還是被斬殺。
從此之后,鐵氏一族變得安分許多。
而在陸城看來,自己指點鐵虞霜修成地道筑基,幫扶鐵氏一族成為可以傳承數(shù)百年的修仙家族,已經(jīng)與鐵梟結(jié)清因果,這最后的殺人,反而是最后的一點情面了。
九黎世界,樹妖死界。
天色昏暗,烏云密布,陰風(fēng)怒號,天地間的幽光與陰冥死氣相互交織,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一個道人身披法袍,踏立在荒野之中,手中握著一桿長幡樣式的法寶。
“千魂萬魄,百萬障業(yè),鬼門,開……”
陸城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咒語聲,萬魂幡上的厲火越加旺盛,幾乎形成漩渦,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
在不遠處,在那陰木樹枝搖晃間,有陰森的笑聲與哭泣聲交織成一片詭異的回響。
無數(shù)細小的樹枝上盤踞著無數(shù)的魂魄,樹枝上掛滿了蒼白的面孔,男女老少孩童嬰兒,每一個面孔都帶著痛苦和絕望的神色。
鬼嬰樹妖于大地深處積修數(shù)千載,不知道有多少魂魄被其束縛,混同著陰氣,形成它的法力。
此時此刻竭力反抗道人的剝離,一股股濃郁的陰冥死氣從它周身各處噴涌而出,與陸城手中的萬魂幡相遇,爆發(fā)出刺耳的萬魂嘶吼之聲。
陸城修道至今兩百余年,符咒、煉丹,有些認(rèn)識,陣法、煉器、傀儡秘術(shù),亦有幾分造詣,只是以他的煉器水平,不可能煉制出六階法寶來,再修煉兩百年也是難說。
但是魔道法寶,與正道法寶有些區(qū)別,有一些魔道法寶,走偏門捷徑可以不用許多苦功就祭煉得出。
許多邪派魔道修士,只要自己的法器厲害法力高強,哪怕是殺多少人,他們也是肯干。
萬魂幡便算其中的一門經(jīng)典,只要材料承載得住,殺人越多,威力越強。
陸城好歹有接近五階煉器師的水準(zhǔn),他能為自己煉制出五行飛劍這樣的五階中品飛劍法寶,正道煉器術(shù)的底子是有的。
機緣之下得到幾件底材極好的萬魂幡,合煉之下,就成了陸城手中這桿六階萬魂幡。
陰冥死氣在萬魂幡的牽引下,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流光,被緩緩地抽取出來,匯入幡中。
鬼嬰樹妖也感受到強烈的威脅,樹枝間的那些面孔上的表情隨之變得更加扭曲和痛苦,但它無法逃離,只能無力地掙扎。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城法力法訣的不斷打入,萬魂幡上的光芒越來越亮,陸城感到虛空當(dāng)中飛騰的法寶傳過來隱隱的顫動,知道這是這桿魔幡已經(jīng)吸收足夠的陰冥死氣。
回去再重新祭煉加固一番,終有一日可以晉升為中品法寶。
萬魂幡與鬼嬰大法極為契合,人寶相合,就算神識法力弱上一些,也不懼尋常元嬰真君了。
就在陸城打算飛遁離開之時,耳邊突然傳過來這樣一句虛弱的低語:
“真君請留步,老身有幾句話要說?!?p/>
那道人凌空步虛回身,目光注視向下方那鬼嬰樹妖。這片天地之間,只有自己與這樹妖而已。
在鬼嬰樹妖所在的陰木大樹上,擴散開來縷縷白氣,凝成一個拄著拐杖的佝僂老婆婆。
蒼老的老婦面龐,滿臉褶皺,皺紋層疊,慈祥得一塌糊涂,正是之前陸城在樹妖身上看到的形象。
“你怎么敢在我的面前現(xiàn)身,不怕我直接捉住你做我這萬魂幡內(nèi)的主魂?”
陸城嘴角含笑卻透出著一股冷意,這些年他修煉魔功魔法太多,心思也更易轉(zhuǎn)入偏狹凌厲,只是自克自制,還有著察覺,每日以三昧真火煉體,《太上妙經(jīng)》超度魂魄,積攢外道功德,同時也修養(yǎng)自性
“真君雖修煉魔法,卻還有著自克自制,奠定的更是堅厚的道家根基,老身之前被陰冥死氣遮掩心智,一味極端狠戾,現(xiàn)在被真君抽去大半的陰冥死氣,卻反而漸漸生出幾分清明來。
按理來說我脈正法,當(dāng)是汲取地脈陰氣,慢慢滋長,反溯純陽,方得正果。可是,汲取一分魂魄便增一分法力,當(dāng)年我在地下時也不是全無仇敵、天敵,又怎么能忍耐得?。空f起來,還是真君救我,讓老身重返正途。”
陸城聞言,不置可否。
在修行當(dāng)中,采取到駁雜之氣這是自然而然的,幾乎任誰都無法完全避免。
本應(yīng)采取大日紫氣,結(jié)果采取到朝霞之氣,本應(yīng)采取大地之氣,結(jié)果采取到混雜部分銅鐵之氣,甚至因此法力雄渾精進,一時竊喜。
就算道法領(lǐng)悟透徹,也總會有心思飄忽,失手走眼的時候,一日兩日還看不出什么,但是法力的不純乃至莫名的修煉瓶頸、甚至走火入魔,也都是由此產(chǎn)生的。
金丹大道,精純?yōu)橘F,講究運轉(zhuǎn)隨心,若是法力雜質(zhì)太多,在成丹的最關(guān)鍵時刻往往就會出現(xiàn)丹毀人亡的狀況。但是一旦渡過后,法力就會極大提純。
甚至有修士功法練偏,以駁雜之氣成道,煉金丹,證元嬰,這則是險灘小路生生走通。
“真君日后,再想來汲取萬魂,老身會全力配合,接下來老身也會在這絕域當(dāng)中,再造自然生機,以求清償囚禁萬魂的罪孽,只是,老身還有一事相求?!?p/>
“何事?”
此時此刻陸城的心中還有著警惕,手中也緊緊執(zhí)握著萬魂幡。
“老身的兩個孩兒,經(jīng)千載孕育,真靈已成,老身不敢求真人保存它們的法體,但求真人將我這兩個可憐的孩兒送入輪回,可以轉(zhuǎn)世為人?!?p/>
在鬼嬰樹妖說這番話的時候,在她的身后處多出一個胖嘟嘟陰白色的鬼嬰,此時此刻,那鬼嬰畏懼的看著陸城緊緊抱著樹妖。
這兩顆鬼嬰果,若是能修得陰極陽生,由死轉(zhuǎn)活,定然是天地靈胎,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大造化。
可惜,從鬼嬰樹妖為求增長法力,大量囚禁生靈魂魄開始,就已經(jīng)損傷了冥冥中的功德氣數(shù),他們兩個事實上已經(jīng)不可能修煉到那個境界了。
原本鬼嬰樹妖是不管的,她甚至打算待這兩個鬼嬰修煉出一縷純陽之氣時,便將他們吞噬,彌補自身法體法力。
現(xiàn)在心思漸漸清明起來,便想著托付面前這個道人,以絕大法力送他們轉(zhuǎn)世輪回,不成天地靈胎,托生成人也不失為一場造化。
當(dāng)陸城聽到鬼嬰樹妖說:‘老身的兩個孩兒,真靈已成’時,他突然眼神閃爍,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被其壓制下去。
“老身自不會讓真君白白辛苦,據(jù)說老身的樹心,對于修道之人修行大有裨益,老身愿贈予真君以作償謝?!?p/>
那白衣老嫗說著行走至樹身主體面前,探手之間,就伸入樹身,將一塊木片摘取下來。
做完這件事后,白衣老嫗的身形瞬間虛化許多,幾乎完全透明了,而后,她有些吃力的將那枚樹心,以法力托送到陸城的手心。
養(yǎng)魂木,天地奇珍之一,佩戴在身上可以滋養(yǎng)修士的魂魄元神,使神識慢慢壯大,療魂養(yǎng)傷妙用無窮,還可以寄居魂魄,保其神智長久不散。
“好,我答應(yīng)你。這個鬼嬰,我現(xiàn)在也并不帶走,日后若有機緣,再來此帶走助他轉(zhuǎn)世成人?!?p/>
將那枚養(yǎng)魂木接在手中,直到此時此刻他方才算是信了對方所說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對方在九黎鼎內(nèi)無論如何也翻不了天。
言罷,陸城轉(zhuǎn)身踏出一步,剎那之間,便已經(jīng)離開那座世界。
而白衣樹妖則是魂體相合,轟隆隆的擴大樹身,汲取大地巖漿,固化滋養(yǎng)這片死寂的世界,這亦是她的修行。
鬼嬰樹妖,白衣樹妖,她們的變化,也讓陸城心中暗自警惕,自身修行有沒有行差踏錯,對于大道典籍的研讀,對于三昧真火的修煉,因此越發(fā)勤勉幾分。
數(shù)年之后,幻云谷,積雷峰洞府。
林清寒心算核對著各脈呈報上來的賬目,做出批注。
這位女仙剛剛結(jié)丹未久,法術(shù)、法寶,修仙百藝俱是欠缺,又趕上這次天地大劫。
帶她去前線等于是讓她去死。
所以黃道鐘與柳鶴軒兩位真君,這次所帶走的金丹、紫府修士當(dāng)中也并沒有她,讓她有個十年緩沖,有所籌措準(zhǔn)備。
林清寒左思右想,覺得十年時間修煉哪一門修仙百藝也是不夠用的,修煉法術(shù)也是難以大成,于是她選擇擔(dān)任職務(wù)管理宗門,這件事情做得好,也能分到不少的善功、靈石。
到時候購買丹藥、法寶、符咒,應(yīng)對大劫要比閉關(guān)苦修有用得多。
“為了一塊紫靈暖玉,這些年孔澤風(fēng)與張守誠鬧得不可開交,您不管一管?”
紫靈暖玉是輔助修士開辟紫府的寶物,修士開辟紫府不像修煉筑基那般兇險,沒有筑基丹保護經(jīng)脈,敗則身死。
多年修煉,法力沖盈溫養(yǎng)眉心祖竅,就算沖關(guān)失敗,反撲也承受得住,只是要溫養(yǎng)恢復(fù)多年,極為有礙道途。
“怎么管?這種道爭之事,有你無我,現(xiàn)在宗門戰(zhàn)爭,輔助開辟紫府寶物的開采,必然因此大受影響,這些宗門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他們現(xiàn)在就是在爭奪宗門的庫存,誰都不肯讓步。
我們嚴(yán)格按照宗門的規(guī)矩行事,誰的功勞大,誰的資質(zhì)好,紫靈暖玉就給誰使用,不需要我去管什么?!?p/>
既得宗門的供養(yǎng),就要承擔(dān)一些宗門修士的義務(wù)。
陸城不耐這些繁瑣的賬目,但還是抽取出幾個較為重要的,仔細研討,做出判斷。
反倒是修士爭奪晉升資源這種大事,不用去管。
阻人成道,這是修士之間最大的仇恨,只能用宗門法度去管理,哪怕元嬰老祖出面,人家不得不服,心里也會有著怨氣的。
“唉,可是張守誠的資質(zhì)悟性要好過孔澤風(fēng)很多,只是年紀(jì)小過孔澤風(fēng),善功積累得有些不足,現(xiàn)在宗門面對這天地的劫煞,不如去勸孔澤風(fēng)退讓一步?在其它方面對他做出補償?”
“按照宗門即定法度來,他今日年輕,明日亦有老的時候,未來他爭取結(jié)丹資源時,出現(xiàn)一位資質(zhì)比他更好的宗門弟子,他是不是也要讓步?立長維穩(wěn),立賢生亂,胡亂改易宗門法度,會損害宗門積攢多年的威信,造成下面的弟子離心離德。”
陸城與林清寒兩人正在洞府內(nèi)的閣樓中閑談,只見一名幻云谷的紫府修士急匆匆來到了陸城的洞府。
見他一臉驚懼憂色,陸城馬上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名紫府修士聞聲嚎哭拜倒:
“祖師,有魔修毀壞河堤,導(dǎo)致洪水泛濫,竟陵郡因此死傷數(shù)十萬人吶,祖師!”
茶杯粉碎,陸城這幾年研讀道法,自克自制,連冷臉惡語都盡量克制壓下,可是在這一刻,卻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天靈,令那道人原本如玉般的面容,都變得赤紅起來。
“哈哈哈哈,我沒有威信,以至于有魔修騎到本道脖子上拉屎了,竟陵郡這數(shù)十萬人,是因我而死??!”
厲嘯一聲,林清寒與剛剛闖入進來的岳中和,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再注目過去時,鐵梟祖師已然無影無蹤。
“混賬,你怎么敢!”
林清寒揚手就給了岳中和一個耳光,打得岳中和翻滾倒地。
“若是祖師因此有個意外,你便是宗門的罪人!還不快快敲響警鐘,組織人手?!?p/>
“啊,是,是?!?p/>
岳中和這一刻終于明白過來事情的嚴(yán)重性,因為他就是出身竟陵郡的修士,這一次死的人中甚至就有他的親族,因此一時亂了方寸,卻忘記了,幻云谷有一位元嬰祖師坐鎮(zhèn),和沒有一位元嬰祖師坐鎮(zhèn),是全然不同的。
若是今日鐵祖師陷入魔修的算計因此隕落,那接下來便不知道是死百萬人還是千萬人了。
一位元嬰真君可以鎮(zhèn)守數(shù)個國家,數(shù)千萬上億的人口,免于他們受到妖獸、魔修、戰(zhàn)爭,自然天災(zāi)的侵害。
一位元嬰真君的隕落,關(guān)聯(lián)造成數(shù)千萬上億人口的死亡,也是有的。
岳中和去敲宗站警鐘,匯集人手,林清寒原本御器飛遁,想要跟隨祖師前往竟陵郡,但飛至半途,想起自己的神通手段,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逆轉(zhuǎn)飛回,知道自己此時前去恐怕幫不上忙,反而添亂。
而在此時此刻,劍虹當(dāng)中,陸城仍舊覺得一股怒火直沖天靈,初時真的是純憑怒意御劍至此的。
但是飛至這里,心中也恢復(fù)回幾分清明,知道這也有可能是魔修要暗害自己的手段。
對于道行深厚的魔修而言一位元嬰修士的元嬰,要比數(shù)十萬普通人的魂魄都要更有價值。
但陸城仍舊是劍光直指竟陵,修道兩百多年,此心不改,大不了舍了這具元嬰傀儡不要,也要對方付出足夠慘痛的代價。
“我這一生修道,除了際遇之奇機緣深厚以外,憑借最多的便是心中的這份勇決,謹(jǐn)慎、穩(wěn)重、多智,這些是修道人的美德,但是勇決與精誠也是。誰殺我的人,我便要殺回去?!?p/>
當(dāng)飛抵接近竟陵郡時,已經(jīng)可以看到下方被洪流沖擊的慘象了,房屋傾塌,眾生在水中掙扎。
但陸城并沒有下去救人,而是喚出六階傀儡駕馭玄陰劍虹繼續(xù)前往竟陵,而他自身則與五行飛劍劍光相合,轉(zhuǎn)瞬之間投入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五行大遁配合天一真訣,融入自然無影無形。
六階傀儡是元嬰初期的戰(zhàn)力,陸城本身亦有著元嬰初期的殺力爆發(fā),此時此刻他越是怒火攻心,心神反而越是冰冷清凈。因為情緒殺不了敵人,劍才可以。
當(dāng)然,在陸城而言拳頭或者火焰也行。
本書的核心論點是勇氣、積累,可惜我寫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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