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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獨(dú)行斬鬼神 第二百六十一章講道,論道,實(shí)證道法;刀劍雙行殺
風(fēng)起云涌之勢,如蒼龍騰飛;紅霞金光閃耀,亦璀璨奪目。
一條寬闊的紅金大道,從天際遠(yuǎn)處延伸而來,連接著宗門內(nèi)外,直到蔓延至陸城道人腳下。
“幻云谷弟子,拜見鐵祖師!”
“為祖師長生賀,為幻云谷歷代先賢賀,仙子起舞,力士執(zhí)戈,仙鶴銜芝,白龜獻(xiàn)瑞,同賀祖師天壽無極。”
數(shù)千上萬人的共同賀聲,字字句句,匯成一片莊嚴(yán)肅穆的意志,匯合宗門千年傳承之威,震撼天地人心。
“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書千萬篇。
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只聽高空當(dāng)中,那個道人遠(yuǎn)遠(yuǎn)的做謁回道。
他修煉古之道法,變化飛升之術(shù),其中法理也暗合這道謁。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自看到那虹橋當(dāng)中,有一清俊的年輕道人移步走下,似緩實(shí)疾。
看似悠然,卻又很快自天邊走入谷內(nèi)。
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因此心中暗嘆:
“當(dāng)真俊俏好道人!”
有詩云: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dú)絕,世無其二。”
僅僅只是這道人的樣貌,便讓在場許多女仙身在邊隅,心馳神往。
男修的美好容貌,有些時候是比女修的絕色姿容更有價值的。許多高境界的女修,往往為此舍上身家性命也無怨無悔,相比之下,男修卻少有如此的。
在場低境界的修士,心神注意在那道人的容貌上。
而在場玄魔宗與浩然院的金丹、元嬰境界修士,他們的心神注意卻集中在那道人衣袖當(dāng)中。
在他們的神識感知當(dāng)中,眼前道人的袖內(nèi)似乎有一團(tuán)混洞,貪婪吞噬著四周的靈氣。
“這是,某一門身外化身之法?化身于其外,真身處其內(nèi),幻云谷幻日大法,不就是喜歡玩這套顛倒乾坤的把戲?卻不知道,假的永遠(yuǎn)都是假的。”
通玄大世界附近,有鼎章,通天,烈火,玄空,句芒,玉清,陰陽七大世界。
鼎章大世界所處在的界域,傀儡之術(shù)并不發(fā)達(dá),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具六階傀儡,即便是有,也都掌握在元嬰乃至元神修士手中。
再加上幻云谷這個幻法宗門的行事風(fēng)格,玄魔宗與浩然院的金丹、元嬰境界修士一見陸城這般“頭重腳輕”的模樣,心中就默認(rèn)面前這清俊道人,不過是一個化身甚至幻術(shù)。
幻云谷長于幻術(shù),玄魔宗長于魔道化身之術(shù),這兩者也都影響了三派修士的思維方向,將之引向一個錯誤的猜想。
“鐵師弟,今日前來觀禮的都是本宗友人,師弟不如一抒胸意,開壇講道?”
“恭敬不如從命!”
陸城微笑著應(yīng)了一聲,知道這是元嬰大典必然要走的古禮法度。
就在陸城與黃道鐘師兄錯身而過的時候,有一道灰暗的暗影,極隱蔽地投入到陸城袖內(nèi)。
同時而來的,還有黃道鐘的神識傳念:
“鐵師弟速速煉化此寶,我觀那浩然院修士,神色有異,怕是來者不善,鐵師弟暗中煉化此飛劍防身,可莫吃虧。”
黃道鐘堪稱是人老成精,他在看到浩然院歐陽逸與鐘慕寒兩人的時候,心中就暗道:“不好!”
浩然院的浩然正氣訣,正大剛烈水火不侵外魔不染,鐘慕寒雖然沒有修至大成卻也已經(jīng)有幾分火候了。
若是對鐵師弟出手,鬼嬰大法怕是很難討到好去。
所以黃道鐘方才忍痛,舍了一件劍寶給予陸城,不然,本宗元嬰祖師顏面掃地,他的臉上也絕不好看。
不動聲色,接過暗影。開設(shè)法壇,陸城身著紫色法袍,于數(shù)萬修士面前,開始講道。
他自身并沒有修煉到元嬰境界,積累的不是很深,但是陸城開始講的,卻是元始天魔策中的法理:
重道而輕法,重法而輕術(shù)。
尤其陸城處在幻云谷的立場,在大概了解蒼云山脈玄魔宗的傳承后,就選擇他手中天魔策中的某些相反道法講。
“宇宙本暗,黑暗占據(jù)宇宙的十之八九……道就在那里,道本身沒有正邪善惡之分……大道僅只是客觀規(guī)律存在。”
元始天魔策從未在此界中出現(xiàn)過,其中深奧玄異的大道之理,只要能夠略有領(lǐng)會,便會皆有所得。
陸城并沒有照本宣科,還在其中摻雜了許多自己的理解,他不怕被他人聽聞去,有所得益,反希望有人有些領(lǐng)悟,自己得見,可反照自身修行。
若是對方得個只言片語,就可以超越擁有半部元始天魔策的自己,那陸城認(rèn)賬,才不如人而已。
一日,兩日。
初時,黃道鐘與柳鶴軒兩人還是頗為高興的,鐵師弟開壇講道,在場之人聽得如癡如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漸漸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在場許多原本附庸宗門、附庸家族的宗主、族老身上,竟?jié)u漸透出些許魔功氣息,越是心神投入者越是如此。
“鐵師弟在講什么?我幻云谷可是道家宗門!”
柳鶴軒有些急了,這不是在引導(dǎo)本門附庸投靠玄魔宗?
只是,下一刻柳鶴軒被師兄黃道鐘按住,他素來聽奉師兄之命,因此此刻也沒有掙扎。
“等等,我總覺得鐵師弟所講的道法,別有深意。”
“有什么深意?”
“我一時間也想不清楚,但是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可鐵師弟似乎并非是輕浮之人。我們,暫且靜觀其變吧。”
玄魔宗前來參加此次幻云谷元嬰大典的,仍舊是上一次的玄魅,赤魁兩位魔道真君。
初時二人對于陸城的講道是不在意的,玄魔宗在幻云谷內(nèi)的暗探,比浩然院的更加厲害。
他們確定這位新晉升的鐵梟真君,不過是借著鬼嬰果的機(jī)緣一步登天之徒。
這樣的修士,面對金丹真人尚可,論道,未必能論過金丹真人,他能講出什么道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聽兩人越是覺得不對:
怎么,對方不但講得頗有道理,而且隱隱之間,契合自己的修行?
魔道修行,修煉到元嬰境界本身就已是千難萬難,修煉到元嬰境界,就算是最正統(tǒng)的道家修士,法力精進(jìn)也已經(jīng)很緩慢了,更遑論魔道修士,玄魅,赤魁二人都是陷入瓶頸多年,此時漸漸忍耐不住,按照法臺之上那紫袍道人所說的法理行功運(yùn)氣。
隱隱之間,竟似大有所得?困頓自身多年的法力瓶頸,似有松動跡象?
然而這兩人又哪里知道,陸城是專門為他們講述的這篇元始天魔策,雖是魔功正典,卻與玄魔宗法脈所修煉的體系南轅北轍,他們驟然一聽,當(dāng)然會覺得受益,卻也因此與玄魔正法背道而馳了。
就算一時法力精進(jìn),日后想要兼修水火,其難度也要遠(yuǎn)遠(yuǎn)高過,一心一意主修玄魔正法。
“……天行有常,不為道存,不為魔亡。”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
兩日之后,不斷魔染攻心之下,鐘慕寒終于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擊碎自己面前的長桌憤然起身。
他修煉的是浩然院的浩然正氣訣,這兩日不斷聽陸城講道,時而覺得有理,時而覺得不對,漸漸得身心飽受其折磨。
今日,終于無法再忍耐了。
“嗯?怎么這位小友可是覺得本道所講之道法不對?大道至理,誰又敢認(rèn)為自己講的就一定是對的,終究不過是各抒己見、盲人摸象而已,小友若是覺得不對,自可以提出我們彼此探討論道便是。”
法臺之上,那紫袍道人溫和親切,絲毫不動無名忿怒之火。
浩然院的金丹真人鐘慕寒剛想要開口反駁什么,卻一時又說不上來,剛剛他只是覺得面前之人,所言法理處處都是不對,處處都與自己自幼所學(xué)的理念不合,但在此時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同時鐘慕寒注意到,就在此時此刻,四周有無數(shù)雙眼睛極為憤怒的注視向自己。
因?yàn)樽约捍驍嗔怂麄兟牭乐v法,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低境修士,高境修士沒有幾人如此失態(tài),但一時之間幾乎也是千夫所指。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只白凈纖長卻充滿力量感的手掌,按在了鐘慕寒肩膀上,浩然院元嬰真君歐陽逸。
雖然僅僅只是一人,但歐陽逸的道法修行,已到極深的境界,浩然正氣訣也極具火候,本人更擅長劍術(shù)。
只他一人,玄魔宗的玄魅,赤魁二人聯(lián)手,卻也未必能在他面前討得好去。
“真君見笑了,我這個師侄一向心慕貴宗林清寒仙子久矣,只是近期聽聞,林清寒仙子已與真君有了婚約,因此一時按捺不住心緒做下這等丑事,還請真君見諒,各位道友見諒。”
那中年儒士歐陽逸環(huán)顧四周施禮,在場眾多修士雖然忿怒,但是誰又真的敢不給這位真君臉面?
少年慕艾,雖然鐘慕寒已經(jīng)幾百歲了,但是在這些元嬰真君面前還是小輩,此事便也輕輕揭過。
只是陸城聽聞自己已與林清寒有了婚約微愣,一旁的林清寒女仙亦是俏臉微白,知道此事已然全無回轉(zhuǎn)余地。
本來,林清寒雖然被黃道鐘,柳鶴軒兩位祖師嚴(yán)令,但是考慮到鐵梟真君畢竟曾是自己的弟子,就算他倚靠機(jī)緣一步登天,又怎敢做那大逆不道有違師倫之事?
未必便不能拖個幾百年,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林清寒自幼一意苦心修道,對于合籍雙修之事,一直都是采取回避態(tài)度,道侶?純?yōu)樾薜滥笤谝黄鸬模ハ嗖裳a(bǔ)的男修女修,就算法力精進(jìn)快些,怕也是心魔魔障叢生,得不償失。
數(shù)百上千年朝夕相對,反成怨偶,何必如此。
然而,在歐陽逸的眼中宗門聲望高于一切,他不能讓師侄鐘慕寒失禮。更何況,他也不是不給這位師侄機(jī)會。
“講道,論道,最后終究還是要實(shí)證道法,我儒家最忌諱的便是無事袖手談心性,一生修行卻落不到實(shí)處上來,這個小輩今日沖撞了道友,不如就讓道友來指點(diǎn)他一番,讓他知道天高地厚的道理。
打死,不論。”
金丹真人挑戰(zhàn)元嬰修士,打死不論。
今日之事,傳揚(yáng)出去,世人只會說浩然院果然不愧是儒家宗門,禮法深重。
這還是陸城真的把鐘慕寒當(dāng)場打死了,若是陸城法力不濟(jì):鐘慕寒全身而退,鐘慕寒與之相持,鐘慕寒金丹勝元嬰。
每進(jìn)一步,都是浩然院踩著幻云谷的臉面提升聲望。
若真的出現(xiàn)金丹勝元嬰這種千古一遇之事,幻云谷今日這場宏大的元嬰大典,便是此界千年以來的第一大笑話。
“浩然院果然不愧是儒門大宗禮法森然,那么貧道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法臺之上,那一身華貴紫袍的年輕道人聞言大喜。
他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要求:既然你要求我打死他,那我就一定打死他!
一念殺心起,天地大不同。
這天地之間,修行法界:
先天,練氣,筑基,紫府,金丹,元嬰,元神,修行七關(guān),層層遞進(jìn),壁壘森然分明,絕難跨越。
先天境界修士法力不足,斂氣于身,無法施展法術(shù),難以驅(qū)用靈符法器。
練氣境界沒有神識,一舉一動皆在筑基修士心念之中。
筑基境界法力遜色于紫府修士十倍,紫府修士甚至可以純以法力鎮(zhèn)壓一切法術(shù)法器。
金丹修士神思運(yùn)轉(zhuǎn)如電,元嬰真君初步感悟天地法則可以做出一定影響。
修士每一個境界的提升都艱難無比,卻又進(jìn)步巨大,否則前人也不會總結(jié)出這七個境界劃分。
但事無絕對,總有天資橫溢之輩,試圖沖破那森然的天塹,達(dá)到更高的境界。
通玄界千年以前的尸棄道人如此,十八金尸與玄陰煉尸術(shù)橫絕天下,每一具金尸都有不弱于金丹真人的法力,十八金尸成陣,金丹境界足以與元嬰初期爭鋒,不落下風(fēng),生死交手勝負(fù)未知。
鄧東源真人所修的七圣秘魔魔法亦是如此,血祭七名與自己同樣境界的金丹期修士,于魔燈當(dāng)中的孕育禍絕兇胎,一旦功成圓滿,可以憑此燈在金丹頂峰境界,與元嬰初期修士爭鋒。
陸城的三昧真火神通亦是如此,雖然僅僅只有一擊之力,但是他溫養(yǎng)多年的三昧真火,一旦吐中,怕是就連元嬰中期的修士都燒得死,是真正名副其實(shí)的六階殺伐道法。
陸城看出那中年儒士的險惡心思,略微動怒,面上神色分毫不變,但是這天地之間卻莫名充斥起一股肅殺之意。
甚至就連宗門山谷上空的風(fēng)云,都為之涌動,隱隱顯化出一條猙獰兇惡的蒼龍,盤旋嘶吼。
“你若是能守得住,便沒有罪責(zé),你若是能贏他個一招半式,我保你迎娶林清寒真人,抱得美人歸。”
一見那道人隱隱間有天人交感,歐陽逸就心道不好。但是他還是如此給鐘慕寒傳念,讓他窮盡潛力。
金丹真人向元嬰真君發(fā)起挑戰(zhàn),陸城當(dāng)然不能率先出手。
而這天地間的殺意雖然凝聚可怖,但鐘慕寒修煉的是浩然正氣訣,最不可能為大勢所強(qiáng)壓。
這位儒門真人先是祭出一件蓮花狀的法寶,剎時,一朵燃燒的蓮花緩緩旋轉(zhuǎn),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
突然,一聲長嘯劃破夜空,鐘慕寒的赤紅飛劍劍光,已然直指接近法臺之上的紫袍道人。
劍道絕技,劍氣雷音。
要真正修成這門絕技,絕不是說飛劍劍速突破音障就算成了。先天練氣境的修士施展飛針,突破音障也并不難。
而是劍修身隨劍走,在近乎人劍合一的狀態(tài)下突破音障,換而言之也應(yīng)是修士遁速突破音障,這個就難了。而且若能做到,飛劍之速達(dá)到何種快狠的境界也是可想而知。
鐘慕寒在這樣短的距離內(nèi)發(fā)劍,剎那劍光撕裂大氣,陸城一眼就知道,此人已經(jīng)真正修成劍氣雷音這門絕技。
然而,卻是無用。
陸城的身后似乎有一面長幡似緩實(shí)疾地升起,又似一輪黑暗混洞。赤色飛劍刺入其中,璀璨劍光爆發(fā),卻盡數(shù)為混洞吞噬。
六階下品法器,萬魂幡。
這半年以來,幻云谷籌備舉辦元嬰大典,而陸城則獨(dú)自在洞府當(dāng)中靜心潛修,琢磨道法。
他沒做其它事,大部分精力都用在重創(chuàng)鬼嬰樹妖,抽取其體內(nèi)陰冥死氣上了。
鬼嬰樹妖類似于落魂藤,在陰氣匯聚深重之地食鬼生長,世間生靈魂魄亦潛入大地,重入輪回。
鬼嬰樹妖在汲取陰氣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大量吞噬束縛魂魄,也因此啟發(fā)靈性,也因此嗜血惡生。
它若是可以修煉數(shù)萬載,修至至高境界,也許可以修煉成道籍中所記錄的“人道血樹”。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bǔ)不足。
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貪奪天下,只奉己身。
陸城將之收入九黎鼎內(nèi)也并不打算培養(yǎng)此妖,只是頻繁出手將之重創(chuàng),抽取其陰冥死氣入萬魂幡內(nèi),日后以《太上妙經(jīng)》超度,積累外道功德。
但是此時此刻的六階萬魂幡,配合著元嬰傀儡,的確是威力無窮,將陸城的奪天魔功演繹到極限。
六階元嬰傀儡威力強(qiáng)大,不過受到煉制傀儡材料的限制,在爭斗之時的變化卻不夠用,很容易被人針對克制,比如陸城的破滅天尊,以鬼嬰為核心就只可以施展陰冥暗死類的法器法術(shù)。
在這一點(diǎn)上來說,是被浩然院的修士料中了的,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陸城的神通手段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們的想象。
飛劍被制,鐘慕寒面色微變,同時雙手迅速結(jié)印,那口赤色仙劍上頓時紅光爆發(fā),驅(qū)散開混洞的不斷吞噬與束縛,逆飛而歸。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陸城手上一揮發(fā)出兩道玄光。
那兩道玄光仿佛瞬息而至,一瞬間就斬到了那口逆飛而回的赤色仙劍上,鏘得一聲,就將鐘慕寒放出的飛劍斬斷。
這道玄光是陸城最近修煉成的一道極其厲害的法術(shù),名叫寒煞修羅刀,是寒陰冰煞訣中所記載的一門道法,近半年時間獲得大量陰冥死氣,也讓陸城培煉修成。
“啊!”
被斬破性命交修的飛劍,鐘慕寒已然是低呼一聲口噴鮮血。
但是那兩道凌厲玄光其勢分毫不減,復(fù)又?jǐn)卦诹绥娔胶懦龅幕鹕彿ㄆ髦稀?p/>
一旁的歐陽逸一見,心中暗道不好。
他實(shí)在沒有想到,只是區(qū)區(qū)一個鬼嬰元嬰修士竟然會兇厲到這個地步,若鐘慕寒真的這么快便被當(dāng)場斬殺。
那么浩然院不僅僅是損失一位金丹真人修士而已,更是會對其聲望產(chǎn)生莫大影響。
所以,歐陽逸不得不暗運(yùn)玄功,極為隱晦的傳輸功力試圖助鐘慕寒一臂之力。
兩人修煉的都是浩然正氣訣,同出一源又功法玄妙,虛空傳遞之下,居然真的就無人一能夠發(fā)現(xiàn)。
只是,歐陽逸正在隱蔽地傳遞法力,兩者之間的連接,卻驟然被一股熟悉的魔氣所侵蝕阻斷。
歐陽逸驟然睜開雙眼,神識怒道:“赤魁,你做什么?”
暗自出手之人,正是玄魔宗兩位元嬰真君之一的赤魁真君。
“哈哈哈哈,不做什么,雖然我也察覺不到這浩然正氣訣的暗自傳功,但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會這么做的。”
“啊啊!”
有那赤魁真君一阻,鐘慕寒也就再也等不到支援。
第一記寒煞修羅刀修就已經(jīng)劈殺得那火蓮法器悲鳴裂響,當(dāng)那第二道玄光化為一縷劍絲游走鉆進(jìn)來的時候,鐘慕寒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亡魂大冒:“煉劍成絲,你是劍修!”
這句話已然是鐘慕寒此生所能夠說出的最后一句話了,再下一刻劍絲閃過,直接就截斷了他的六陽魁首斷絕生機(jī)。
鼎章大世界的修士,注重道法修行,道行積累,這是正途,因此這一界的元神修士在附近幾座大世界中不算少的,但是在丹道、劍修、傀儡術(shù)等等修仙百藝上,就不如許多世界了。
在鼎章大世界煉劍成絲在元嬰境界也是極為厲害的神通,而在通天大世界金丹劍修便已可煉劍成絲,如此才稱得上人杰天驕,陸城得了黃道鐘的六階下品劍寶,祭煉兩日半,一舉便施展出煉劍成絲刀劍雙行,斬殺鐘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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