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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竊神權(quán) 第177章 小說家忠義,志怪,親歷,春宮
天京衛(wèi)長官府邸內(nèi),臨近午時,炎炎烈日的悶熱傳到了屋內(nèi)。
拿起周鐵衣送來的賭斗文書認(rèn)真看了一遍。
他拿起筆,在幾張文書上落筆,隨后拿起旁邊的官印,一一上了印。
趙觀山對吳謙說道,“你將文書拿給他,等他簽了時間,地點,再將文書遞回來?!?p/>
這種文書都是一式兩份。
按理來說,應(yīng)該直接留一份在天京衛(wèi),保存檔案。
但是周鐵衣給的約斗文書上,連約斗的時間,地點都沒有填,所以根本無法存檔。
只有等周鐵衣辦完事,再將檔案存下來。
這樣做,當(dāng)然不符合程序。
不過也僅僅只是程序錯誤。
在大方向上完全正確,那就動搖不了他天京衛(wèi)長官的權(quán)柄。
吳謙上前一步,恭敬地接過文書。
這個時候趙觀山再次開口道,“賭斗只限兩人之事,他若是波及百姓,我趙觀山饒不了他,圣上也饒不了他!”
等吳謙離開之后,趙觀山看向自己的副官,“本官要午休,等會兒有人求見,一概不見。”
吳謙來天京衛(wèi),儒家肯定有人想要知道來干什么的,不過這件事他不會告知儒家,只需要拖一個時辰,一切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所以這一個時辰,剛好午睡。
午時過后,周鐵衣拿著已經(jīng)落了官印的約斗文書,對吳謙問道,“那趙觀山除了落印,還說了什么?”
吳謙想了想,沒有以第三人稱陳述,而是將趙觀山原話說了一遍。
周鐵衣笑道,“他心中有數(shù),我心中就沒數(shù)了嗎?”
當(dāng)周鐵衣的絕影拉著馬車,帶著五十親衛(wèi)浩浩蕩蕩從白虎城而出,所有人都意識到‘休息’了幾天的周鐵衣又要搞事情了。
只不過因為趙觀山午睡了一個時辰,所以當(dāng)周鐵衣的馬車駛向朱雀城著名的戲園‘泰安苑’的時候,眾人才猜測出周鐵衣是要對家動手了。
馬車之中,周鐵衣和胡文郎相對而坐,胡文郎將整理的紙張遞給了周鐵衣,上面羅列了幾個家嫡傳的姓名,實力,他們能力的分析和猜測。
這幾位家都在天京,年齡也都在二十五歲以上,三十歲以下。
其中弱的有六品‘見世間’的實力,強的有五品‘顯圣’的實力。
周鐵衣要分裂整個家,讓胡文郎幫助自己掌握至少四分之一的家,就需要堅定打壓家中的‘倒儒派’。
雖然家整體依靠儒家,但因為流派的不同,自然對于儒家的態(tài)度也有變化。
“家現(xiàn)在最鼎盛的流派是‘忠義派’。”
胡文郎一點都沒有出賣自己流派的愧疚。
“這一派的核心,就是幫助儒家弘揚‘忠義’之道,多數(shù)以武將,謀士故事作為背景,增添傳奇性,從而達(dá)到幫儒家揚名的目的?!?p/>
“這幾人之中,喬永恩的《薛仁新傳》就是典型。”
既然在云宮之中,喬永恩罵自己是走狗,胡文郎當(dāng)然不介意將喬永恩的名字加入要鏟除的目標(biāo)之中。
周鐵衣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你們家六品‘見世間’,你為了寫《齊小圣闖黃泉》,可是親自去黃泉走了一遭,薛仁是南北五朝的人物,他寫這話本能夠幫助他修行,提升實力?”
第一次見胡文郎的時候,周鐵衣粗略了解了家的修行之事,但也只是淺嘗而止。
雖然家是‘以假亂真’的流派,但也不能夠憑空想象一本,就能夠得到有效反饋。
如果這么簡單的話,家只需要將自己中的戰(zhàn)力等級拔高,那家恐怕就不止現(xiàn)在這個地位了。
相反,家的修行,越在前期,越需要依靠‘真’。
只有修為越精深,達(dá)到中品,甚至上品的層次,才有資格‘亂真’。
所以這個世界的話本和前世的古典一樣,最出名的,都有具體的歷史作為參照和依靠。
在此基礎(chǔ)上,再改編,神話。
“因為他們背靠儒家,所以有傳承啊?!?p/>
胡文郎解釋道,“一般的,就算是風(fēng)靡一時,但因為脫離現(xiàn)實,也會逐漸被其他話本取代,失去吸引力?!?p/>
“不過這種‘忠義’流派的,儒家會定期為其揚名,所以經(jīng)久不衰,甚至可以做到‘新編’,‘再編’,就比如喬永恩的《薛仁新傳》,就傳承自他師父的《薛仁忠義傳》,而他師父的《薛仁忠義傳》又傳承自其祖師的《薛將軍評話》。”
“只有那本《薛將軍評話》的前輩,是真的活在薛仁將軍的時代,并且親身經(jīng)歷過當(dāng)初的事情,才能夠以此為之基。”
周鐵衣微微頷首,示意自己聽懂了。
家‘忠義’流派在底層幫助儒家弘揚仁義禮智信的儒家五德。
那么反過來,儒家就會利用自己穩(wěn)固的權(quán)勢,幫助‘忠義’流派穩(wěn)定住陣腳。
這可以看作主編力薦。
只要伱一直有主編力薦,就算寫得再車轱轆話,讓人看了厭倦,但也有人反復(fù)看,不斷吸引新的讀者,接替老讀者的損失,維持住自身實力。
這就是流量密碼??!
胡文郎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這種傳承有一個最大的要求,那就是需要家三品‘弘名’的實力,只有擁有上三品的道統(tǒng),才能夠?qū)⒆约旱牧α空鎸嵉膫鞒薪o自己的徒弟?!?p/>
“因為有道統(tǒng)的傳承,所以一般而言,他們的實力也最強,那喬永恩‘顯圣’之法顯化出的‘薛仁’,在戰(zhàn)技上,幾乎有當(dāng)初薛仁在五品之時的八成實力?!?p/>
“除了‘忠義’派之外,第二大流派是‘志怪’派,天下之大,即使道尊,佛陀,儒圣也不能夠盡知,所以奇事志怪不絕,家收集風(fēng)聞,見識這些怪事,再以此寫作。”
“這個流派對于儒家的態(tài)度就更為中立,他們的手段也更為變化莫測。”
“第三大流派就是我所在的‘親歷’派,寫的話本,都是以自身游歷世間的經(jīng)歷,輔以文墨之法,寫成?!?p/>
周鐵衣想了想,問道,“按理來說,你們‘親歷’派才應(yīng)該是家最大的流派才對?!?p/>
‘忠義’派多數(shù)靠的是傳承,但傳承總得有個頭是吧,就比如《薛將軍評話》,寫這的祖師,就應(yīng)該算是‘親歷’派。
胡文郎笑了笑,“總旗難道忘了的‘以假亂真’了嗎?如果說《薛將軍評話》中的薛仁將軍,有七分真,三分假,那么喬永恩的《薛仁新傳》就是三分真,七分假了!”
經(jīng)過胡文郎的提醒,周鐵衣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儒家培養(yǎng)家的‘忠義’派,目的就是要弘揚仁義禮智信。
但仁義禮智信就算是圣人也無法全部做到,更何況是現(xiàn)實之中有著七情六欲的人呢?
現(xiàn)實世界中有著七情六欲的人難以成為圣賢。
連梅清臣這樣的人自己都可以誅心,阻斷他成為圣賢的道路。
但自己唯一無法誅心的,就是書中的圣賢!
而中的人可以輕易成為圣賢!
一代代筆墨扭曲之下,逐漸脫離歷史,化為儒家想要的圣賢的模樣,再來教導(dǎo)天下人!
這就是的核心修行之法,怪不得當(dāng)初胡文郎不肯對自己細(xì)講。
周鐵衣又順勢思考了一下‘親歷’派的經(jīng)歷,如胡文郎這種人,游歷天下,肯定見多識廣。
見識了儒家,法家對于天下人的剝削。
所以他們的最開始寫的時候,天然帶著一些批判思想。
儒家,法家作為如今天下局勢最大的受益者之一,自然也是被批判的一員。
因此家‘親歷’派,連‘志怪’派的中立都做不到,隱約有點排斥儒家的控制,想要將家撥亂反正,從儒家的手中徹底解放出來。
不過‘親歷’派的實力有限,這種想法不敢直接表露,只能夠隱藏在心中。
自己能夠拉攏胡文郎,不僅是因為自己承諾了家一品的機緣,同時也讓胡文郎看到了解放家的可能性。
周鐵衣笑著看向胡文郎,“那第四種呢?”
胡文郎露出會意的表情,“總旗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家第四大流派,‘春宮’派?!?p/>
黃色,從古至今都被打壓,但是從來沒有被消滅過。
因為‘性’本身就是人類的基本需求,對‘性’的好奇,解讀,自然會演化為黃色這個流派。
即使在這個諸子百家顯圣的世界之中,儒家也只能夠做到貶斥‘春宮’派,無法完全毀滅‘春宮’派。
家內(nèi)部當(dāng)然還有些邊緣的小派系,不過這些邊緣的小派系根本無法和上面四種派系競爭,也不用多贅述筆墨。
周鐵衣出手,自然要盯著‘忠義’派打。
而胡文郎已經(jīng)幫自己選出了喬永恩這個靶子,周鐵衣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這靶子不錯,當(dāng)然也不用換。
“說說喬永恩的實力吧。”
“他實力最大的來源,當(dāng)然是《薛仁新傳》,他書中的‘薛仁’,實力與歷史中的薛仁將軍五品類似,也就是你們武道中的五品‘鍛兵’。”
“記載之中,薛仁擅長槍法,其自創(chuàng)的千星墜明核心的力量是星辰之道,他有兩種方法發(fā)揮出這部分力量?!?p/>
“第一是直接演化出一具‘墨水之體’,這具身體大概能夠發(fā)揮出薛仁五品之時八成的實力,不過這八成只是指對戰(zhàn)技的領(lǐng)悟?!?p/>
“墨水之體終究是比不上兵家千錘百煉的血肉之軀,也沒有士兵們的加持,沒有相應(yīng)的絕世神兵,與真正的薛仁相去甚遠(yuǎn),能夠有其三成實力,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說完了缺陷,胡文郎說其優(yōu)勢,“不過相比于原本的薛仁,喬永恩憑借其師承,以假亂真,賦予了書中薛仁儒家的‘忠義’之道,讓這薛仁除了能夠御使罡氣之外,還能夠調(diào)動浩然之氣,這一點您需要小心?!?p/>
周鐵衣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這樣一加一減,有傳承的家能夠發(fā)揮出同品級兵家頂尖修行者三成到四成的戰(zhàn)力。
這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錯的戰(zhàn)力了。
要知道薛仁即使只能發(fā)揮出五品實力,但是作為史書中立傳,最后突破二品的強者,在五品之中,也屬于頂尖層次。
“那第二種方法呢?”
周鐵衣問道。
胡文郎認(rèn)真地說道,“第二種方法是以自身包容墨水之體,這種方法可以免去家本體脆弱的劣勢,不過真假混雜,會影響家的心神,讓其分不清楚自己是書中的人,還是現(xiàn)實的人,所以這種包容之法,家頂多維持幾十息?!?p/>
“除了能夠御使‘薛仁’之外,喬永恩在七品‘登臺’之時,擅長皮影之法,不過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顯露過自己的皮影之法,應(yīng)該是想要有意留作底牌?!?p/>
“結(jié)合我們家本體脆弱,我猜測他的皮影之法應(yīng)該能夠迷惑同層次對手的感知,讓對方誤判其真身。”
胡文郎有理有據(jù)地分析道。
不過對于周鐵衣而言,只要喬永恩的皮影之法沒有達(dá)到上三品的層次,就無法瞞過自己自帶的真實視野。
這對于自己反而是一個好消息。
“他的皮影之法除了能夠隱藏脆弱的本體之外,我猜測應(yīng)該還能夠演化出一定數(shù)量的‘士兵’,幫助他的主將‘薛仁’發(fā)揮出更強的實力?!?p/>
“這技能組合得合理?!?p/>
周鐵衣笑著說道。
家七品‘登臺’和儒家七品‘修身’一樣,都是能夠?qū)W會多種技能。
但是因為自身精力有限,所以一般會挑選一兩種有用的學(xué)習(xí)。
就比如自己知道的,胡文郎的‘口技’能夠騙過比自己高一個層次的修行者,胡文郎這家伙不動聲色,應(yīng)該還會其它的能力。
“皮影之法外,總旗還需要小心家六品‘見世間’的能力?!?p/>
“見世間的能力和夢境有關(guān)?”
周鐵衣猜測道。
胡文郎驚詫地看向周鐵衣。
一般的人聽到‘見世間’,都會往真實的景物上猜測,會認(rèn)為家能夠?qū)⒆约河H身經(jīng)歷的真實之景演化成為現(xiàn)實,但那樣就大錯特錯了!
“總旗是如何猜測到的?”
胡文郎試探地問道。
周鐵衣能夠猜測出來,一方面是因為墨妃那輛能夠穿梭夢境的云香車的能力一直沒有體現(xiàn)在家的能力之中。
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琯琯的提醒,家有能力追捕往來太虛幻境的人,他們一定有關(guān)于夢境領(lǐng)域的能力和手段。
不過周鐵衣可不會解釋清楚自己怎么猜到的,反正自己作為虎威將軍府的嫡子,母親又是道家的魚龍,有太多的渠道了解家的修行秘辛。
之所以主動說出自己的猜測,而不是等胡文郎一一陳述,就是隱晦告訴還沒有歸心的胡文郎一件事。
那就是我要分裂家,除了你這個人選之外,我還有渠道,能夠聯(lián)系到其他家的人物,并且也一直在暗中做這件事,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見周鐵衣不說,胡文郎在心中輕嘆一聲,果然,以周鐵衣掌握的資源,自己未必是他唯一的選擇。
胡文郎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xù)說,而是說起喬永恩實力的另外組成部分。
“家‘見世間’擁有制造夢境的能力,通過環(huán)境的變化,逐漸將人引入自己編織的夢境之中,若是無法分辨出真假,就會徹底陷入夢境之中?!?p/>
“而家見過的世間越多,越真實,那么他編織的夢境也就越具有迷惑能力?!?p/>
“擁有了制造夢境的能力,家也就有了通過夢境,穿梭真實世界的能力,我的云香車,就是這種能力的具體顯化?!?p/>
“不過現(xiàn)在正是午時,周圍又沒有人入睡,他‘見世間’的穿梭之能估計難以發(fā)揮,總旗大人只需要小心其迷惑之能。”
完整聽完了家九品到五品的各種手段,家果然不愧是有機會晉升上九流,成為第十大流派的大傳承。
各種手段相互配合變化,層出不窮。
“除了自身實力之外,喬永恩還有件寶物需要注意。”
“這件寶物是‘湖硯’,這是一方能夠源源不斷產(chǎn)生特殊墨水的寶物,憑借湖硯產(chǎn)出的墨水,他能夠臨時將這些墨水化作各種簡單的攻擊手段,書中的配角人物,就像我當(dāng)日凝聚‘偷油小鼠’一樣,這些攻擊手段肯定比不上他顯圣演化的‘薛仁’,但是也頗為難纏,最好不要讓他有時間,臨時大量演化出各種書中配角人物?!?p/>
“同時湖硯產(chǎn)生的墨水有污染的特性,只要被墨水沾染,寶物,乃至與人對于自身力量的控制,都會受到阻礙,就像是墨水沾染在彩色畫卷上,讓其失去原本的色彩一樣?!?p/>
召喚流。
周鐵衣用自己的方法理解道。
‘薛仁’憑借家八品‘立書’,是常駐的召喚對象。
家也能夠召喚其他的書中人物,只不過這些書中人物都只能夠臨時存在,下一次使用,要再召喚,這種召喚出來的人物,發(fā)揮的實力肯定更低,同時對于家也是巨大的消耗。
而有著‘湖硯’,喬永恩雖然無法提高自己召喚人物的實力上限,但是增加數(shù)量,同時能夠彌補召喚時的消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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