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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懵懂純情男青年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職場 | 輕松 | 武文弄沫 | 飲食男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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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男女 第770章 懵懂純情男青年

“李姝啊,你跑什么啊?”

李雪好像老鷂鷹似的,一把捉住了李姝這只小雞仔,問話的語氣好像要吃她似的。

李姝干笑著回頭看了看小姑,道:“我——我還得回家做飯呢。”

“嗤——哈哈哈——”

屋里正在看熱鬧的幾人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小家伙總有驚人之語。

劉茵笑著走過去要拍開李雪胳膊,解救大孫女,可怎奈李雪稀罕大魔王的緊。

“跟誰學的這句話啊——”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李學武笑著解釋道:“小心思可多了。”

“你們家是你做飯啊?”李雪從后面抱起穿著棉襖像小肉團似的李姝,笑問道:“那你說說,你平時都喜歡做什么菜啊?”

“說不上來不要緊,你也可以說說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都說我啥了。”

“爸爸——”李姝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搬救兵,路過奶奶的時候更是抓住奶奶的胳膊不撒手。

“快別鬧了,哈哈哈。”

劉茵一邊勸著,一邊看著熱鬧,只是心疼大孫女,一把搶了回去。

“李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李雪壞笑著威脅道:“你敢說我壞話,我上你家找你去。”

“快說下次不敢了。”劉茵抱著大孫女逗笑道:“跟小姑認個錯。”

“你上我家找我——我也不在家啊!”

李姝嘴多硬呢,現在有奶奶撐腰,更是嘰嘰喳喳地說道:“我現在上幼兒園了。”

“啊,你上幼兒園我就怕你了。”李雪作勢要走過來,卻是嚇的李姝趕緊摟住了奶奶的脖子,嘴里更是尖叫了起來。

“這是何苦的呢——”

劉茵被孫女的嗓音震的耳朵都嗡嗡響,笑著拍了拍大孫女,哄著她不要喊了。

李雪哪里肯放過大魔王,嚇唬她道:“今晚你別回去了,咱們倆一被窩,我好好收拾收拾你。”

“不要——”李姝有點想家了。

“瞅瞅誰回來了。”

劉茵抱著她往門口躲了躲,指著玻璃窗外給李姝示意。

是李學文和趙雅芳兩口子下班回來了,剛進院。

“大爺,大娘——”

“哎,咋這么熱情呢?”趙雅芳進屋便接了李姝過去,好笑地問道:“是不是看見你小姑激動的忘乎所以了?”

“大哥,大嫂。”李雪卻是真有些激動地打了招呼。

因為早在單位就已經見了二哥,所以二哥一家進屋的時候她還沒有這么激動。

同家人半年沒聯系,李雪真想家了。

等李順帶著李學才和姬毓秀進屋,這全家團聚的熱鬧才算是圓滿了。

“爸——”李雪見父親回來,便已經哭了出來。

“哎,好,回來就好。”李順有些笨拙地回應了閨女的招呼,點頭安慰道:“哭啥。”

“就是,這都到家了。”

劉茵這半年也想閨女,不過下午那會兒見面激動的心情已經有所緩解。

這會兒被父女兩個又勾起了思念之情,眼角也濕潤了。

“快收了金珠子吧,進屋這會兒哭幾呦了。”趙雅芳已經脫了大衣裳,主動安慰了小姑子,“半年沒有你消息,爸媽都想你呢。”

“嗯嗯,甭哭了,不挺好的嘛。”

李順比李學武還不會安慰人,這會兒坐在了八仙桌旁,眼睛里全是小閨女。

從小李雪的待遇就比李學武他們哥幾個高,畢竟是家里的老小嘛,還是個女孩。

李順打罵兒子,可從未對閨女兇過臉,只是嚴厲地批評都要惹李雪掉眼淚。

而李雪也是膽小的,更是懂事的,有幾個哥哥做榜樣,自然更乖巧。

離開家大半年,李雪想父母,李順和劉茵也想念閨女,說起來早晚要受這份苦的。

這次還只是外出培訓,下一次就有可能是送閨女出嫁了,那更是用刀割心頭肉似的。

重逢的喜悅伴隨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更加的濃郁,眼淚收了,換做笑臉。

老太太和劉茵已經問了李雪一下午,有關于在港城學習培訓和生活的狀況。

現在家人聚齊了,免不了又要被問一遭。

李雪倒是沒有不耐煩,除了有組織紀律要求不能說的,其他的都耐心地回答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刁鉆為難的問題,無非是對港城的好奇和對她的關心。

李學武沒怎么問,因為他對小妹在港城的情況很了解,不能說了如指掌吧,可也沒脫離他的視線。

婁曉娥這半年每次來消息都會在末尾提到李雪的情況,而這半年姬衛東也回來過幾次。

都知道他小妹去了港城,在港城的這些人又哪里會不照顧她。

李姝得了空隙,見小姑姑沒時間搭理她,又膽大包天地用手指刮了刮臉蛋,笑話小姑姑剛才哭鼻子。

正巧這會兒沈國棟過來招呼大家吃飯,李雪趁李姝一個不注意,便將她抱了起來。

“呀——哈哈哈——”

“還敢不敢了?”

“哈哈哈——”

“港城是不是一年四季都很熱啊?”飯桌上,小燕好奇地問道:“說是最南邊了。”

“最南邊是海南島。”沈國棟糾正道:“港城還要往北不老少。”

“是嘛?”小燕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李雪求證道:“港城比海南島還要往里呢?”

“嗯,就在羊城的邊兒上。”李雪點頭確定道:“其實很近很近,也很小很小。”

今晚的飯桌上她是主角,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恨不得也能去港城長長見識。

“見著過三舅嗎?”傻柱笑著挑了挑眉毛,問道:“現在三舅得老闊了吧?”

其實無論從哪里論,傻柱都叫不到這聲三舅,他可比聞三大的多。

只是倒座房和回收站支吧起來以后,他便在這邊廝混,大家關系相處的好。

他跟李學武賃哥們,總不能跟老彪子和聞三兒論平輩,只能玩笑著叫了。

不過這三舅的稱呼更多的像是個外號了,尤其是聞三結婚以后,大家給面子都叫三舅。

當然了,李雪也叫三舅。

“見著了,每個月都能見著。”這話是李雪看向三舅媽費善英說的。

就在傻柱開玩笑的時候,李雪明顯能感覺到費善英的目光有所變化。

其實早在她同家人來倒座房吃飯的時候,費善英的視線便一直在她的身上。

如果說這屋里有誰對港城最是羈絆,那必然是費善英了,剛結婚兩口子就分開了。

“三舅怕我在食堂吃不好,經常來培訓基地接我出去吃好的。”

“是胖了還是瘦了?”傻柱擠眉弄眼地示意了費善英的方向玩笑道:“快說說呀。”

“嘿嘿嘿——”眾人都笑了起來。

費善英原本是孤傲的性子,年紀輕輕就守寡,親戚不睦,性格難免有所偏激。

不過同聞三結婚以后,尤其是她帶著兩個兒子回京城生活以后,受李學武他們照顧頗多,同大家相處下來已經溫和了不少。

以前大家都不敢同她開玩笑,現在也都打趣熱鬧了。

就是費善英自己,當舅媽的也得有舅媽的樣,鬧幾句是正常的。

她瞪了傻柱一眼,又看向李雪,手拉了她的手說道:“明天晚上來舅媽家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

這話說的坦然,就是想從李雪這里打聽聞三的情況,不過有些話還是要私下里問詢。

李雪嘴里答應的痛快,不過看向二哥的目光里盡是為難。

李學武已經收到了消息,這會兒懂她的意思,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今天李家人盡數都在家,傻柱一家、沈國棟一家,再算上王亞梅等人,可是熱鬧。

其實從周日搬家開始,這院里的氛圍眼看著的冷清了下來,連人氣都消散了不少。

倒座房守著垂花門,這院里鄰居們進進出出的都能從窗子里見著。

就這么個小門,每天人來人往的,恨不得一刻都不得消停。

現在呢?

后院只兩戶人家,整座大院以垂花門為界,算上李家和傻柱家也才四戶人家。

倒是垂花門以外,東院住著于麗和李學才,西院是回收站,倒座房是大姥。

這外院的人氣倒是比內院多多了。

眾人坐在倒座房里吃晚飯,從垂花門往里看卻是空落落的。

就是連門房現在都沒有值守了,到了晚上直接落鎖,每戶人家拿著一把鑰匙。

李雪也是沒想到出去培訓一趟,回來以后大院的變化這么大。

她驚訝于大院的變化,眾人也驚訝于她的變化,今天晚飯的話題核心便是變化了。

李順和大姥話很少,都是年輕人們在熱鬧,在講著這半年各自的收獲和付出。

大家從李雪的話里了解了另外一個世界,李雪也從大家的話里了解到了現如今的形勢。

傻柱見妹子雨水的視線幾次落在李雪的身上,便笑著問了李雪的年齡。

其實他知道,只是給話題起個頭罷了。

“可不是嘛,過年十九了。”劉茵看著閨女感慨道:“一晃,好像昨天還上學呢。”

“上班都兩年了,可不是小孩兒了。”

老太太也是笑著,看著李雪怎么都覺得欣慰,欣喜,是對晚輩的認可和驕傲。

傻柱問起這個,哪能沒有后續,卻是聊起了找對象的話題。

一屋子人都在看李雪,李雪也羞紅了臉。

“二哥。”

飯后眾人各聚成一堆,聊著閑話。

李學武見妹子過來,玩笑道:“放心,我給你做主,你要是看不上的沒人能逼著你。”

“哈哈哈——”傻柱等人又是一陣大笑。

李雪掐了二哥的胳膊,紅著臉要他別說。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李學才坐在板凳上,坦然地講道:“如果明年我能畢業,那我一畢業就結婚,一個月都不待多等的。”

“誰有你大臉白啊——”

沈國棟笑話他,而后示意了李雪道:“李雪從小就臉兒小。”

李學才說的可樂,想的確實是正經事。

他是65年上的大學,到明年可不就要畢業了嘛。

明年李學才就21了,姬毓秀也同他一般大,卻是等了他幾年。

兩人感情很好,像李學文和趙雅芳那樣一畢業就結婚不是正好嘛。

所以李學才說這個的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姬毓秀聽見了也是有點臉紅。

不完全是害羞,也是心動。

只是屋里這些人都不知道明年他能不能畢業,畢竟比他早兩屆的都還沒畢業呢。

李學武心里有底,面上只是笑著,心里已經在琢磨明年三弟分配和結婚的事了。

這家里隱隱已經由他做主,父親常年在山上的研究所里工作,大哥又不耐管事的。

如果說長媳大嫂當家,可她畢竟是個女人,所以就是父親李順也愿意他掌家。

這里說讓他掌家,卻不是管所有閑事的意思,畢竟是分家單過了。

當初說好了的,大兒子養老,二兒子和小兒子都要分家出去單過。

早先說父母在不分家,怕兒女們不孝順,在這個時代,在李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李順和劉茵都想的明白,他們還年輕,上面還有個老太太呢。

分家另過,兒子和兒媳婦們省的嘰咯,彼此之間經濟上沒有矛盾和沖突。

其實就算是老大家,老兩口也沒有要他們的工資,這些錢一直都是趙雅芳把著。

李順還上班掙錢呢,全家的嚼用都夠,缺的卻是一個撐起門戶,掌握大方向的人。

從李學武回來后的第二年開始,李家的“掌權”便在悄然之間完成了交接。

沒有什么特別的會議,也沒有民主投票表決,自然而然的,李學武主動站了出來。

家和萬事興,團結力量大。

在這個年代甭說是城里,就是在農村兄弟多的也是個優點,至少不用受人欺負。

李學武同妹子開玩笑,說他不同意就沒有人能逼著她選對象結婚,這話也是不假的。

李學才的工作和婚事,李雪的工作和婚事,都是要他來操心。

再延伸一點,現在李學才對象,姬毓秀的工作不也是他操心的嘛。

未來李雪對象的工作也難免會請他看顧。

有人說這樣會很累,兄弟姐妹和睦相處,懂得感恩還好,要是不懂的,往后多糟心。

李學武卻沒有這個顧慮,更不會在這方面小心眼。人要是沒有了家人,這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孤魂野鬼了嘛。

“三舅的情況如何我也不清楚,我最后一次見他,那時候他還沒出事呢。”

東院,李學才這屋。

李學武帶著妹子過來,就是要聽她講一下港城發生的事。

剛剛在家里和倒座房不能講的,現在都能講了,李雪的臉上滿是嚴肅。

“具體的過程你知道嗎?”

李學武眉頭也微微皺著,看著妹子問道:“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來找你?”

“沒有,我們培訓基地管理的可嚴。”李雪微微搖頭,“就是婁姐他們來接我,也得征得領隊的同意,每一次都是這樣。”

“培訓基地有咱們的保衛,外面的人很難進來,我們也很難出去。”

李雪看了二哥,道:“所以他們那邊具體發生了什么,他們沒跟我說,我也不知道。”

“就是三舅出事,還是我出發的時候,婁姐過來送我,告訴我們會一船回來。”

“在船上你沒見著他?”

李學武捏了捏手指,瞇起眼睛問道:“婁曉娥那邊有沒有讓你帶什么話回來?”

“沒有,婁姐怎么可能讓我摻和到這里面。”

李雪看了眼二哥,解釋道:“這半年她接我出去應酬和交際,卻從未讓我接觸過那些……那些工作。”

哪些工作?

這半年李雪真是長了見識,港城的繁華無法掩蓋那些齷齪和腌臜,甚至有點恐怖。

恰巧,她就從側面了解到,聞三兒在港城的發家之路就帶著這種恐怖。

其實不只是聞三,包括帶著她出去玩的姬衛東也是很多人見了都要點頭哈腰的狠角色。

雖然沒見過他們動手,可也從一句半句里聽到了經營上的血腥競爭。

一切都是那么的直接、原始、不講規矩。

婁曉娥私下里給她講了港城繁華的另一面,驚得她目瞪口呆。

這就是所謂的天堂?

分明是地獄嘛!

婁曉娥把她保護的很好,卻又要她接觸和了解到資本主義社會最現實的一面。

所以大院眾人看見她都會覺得她變了,變得成熟了,穩重了,也內斂了。

“嗯,我知道了。”

李學武的語氣里并沒有失望,反而是放下心來。

聞三兒同李雪他們一起登船,卻從始至終都沒見面,就說明沒有人把李雪卷進來。

同樣的,婁曉娥只是送了她,并沒有同她說聞三的情況,也沒讓她帶什么話。這就說明形勢還在掌控之中,更不想讓李雪牽扯其中。

李學武既是放心聞三的狀況,也放心對婁曉娥的狀況。

聞三的問題可以回來慢慢溝通和了解,港城那邊的工作問題又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所以他并沒有著急,甚至消息都按了下來,沒同任何人講。

但有一件事需要他做好準備,那就是張萬河死了。

是按照他曾經設想過的那樣,以他希望的形式死的,這足以說明港城那邊的嚴重性了。

張萬河死了,聞三受傷了。一死一傷,可謂是損失慘重。

婁曉娥來消息,除了讓他安排人過去接替聞三兒,還有請他安排更多像張萬河那樣的人過去,看樣子是要決戰到底,不死不休了。

這沒有什么好意外的,細數港城那些混社會的,哪個社團的背后沒有經濟大佬的支持。

婁曉娥要是帶著那么多黃金只身一人過去,沒有聞三和二孩等人的保護,她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還能有今天的勢力?

姬衛東可是個膽大妄為的主兒,配合聞三和二孩,與婁曉娥配合默契,該出手時不含糊,從吉城來的那些人可是賺了不少錢。

這些人都能賺錢,就說明是賣命了。

張萬河不走運,沒能堅持到最后,只由著聞三兒帶回來最后一筆賣命錢。

見二哥皺眉沉思,李雪站在一邊也不敢打擾他,可她來這邊還想說說婁姐的。

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是好。

首先不能為婁曉娥抱屈,因為二嫂對她也很好;其次不能為婁曉娥抱怨,因為她不知道二哥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都怪二哥花心大蘿卜。

好一會兒,李學武回過神,見妹子依舊站在那看著他,便也沒再繼續想。

李雪都到家了,聞三兒就算身體再虛弱,也應該是在津門呢。

楊召已經去接人了,具體怎么安排,還是要看聞三兒的實際情況。

李學武沒著急打電話問,有問題楊召會給他打電話,或是去津門,或是等在京城,最晚明天就能知道。

“這半年你的變化很大。”李學武仔細打量了妹子,看著她說,“你的情況婁曉娥跟我說過了,休息幾天,回去好好工作吧。”

“二哥——”李雪擔憂地看著他,問道:“沒事兒吧?”

“嗯,沒事兒。”李學武自信地一笑,道:“你有見你二哥被什么事絆住嗎?”

“那——”

“剛剛飯桌上柱子哥逗你。”不等李雪開口,李學武先開口了,“你是怎么想的?”

他好像知道妹子要提婁姐的事,所以先發奪人,反問起了妹子的感情問題。

“這會兒就咱們兄妹兩個,放心大膽地說。”李學武看著她說,“畢竟你都十九了。”

“就算是要處對象,爸媽也是認同的。”

“我……我還沒想好呢。”

被二哥打岔,她現在哪還有心思提婁姐的事,低著頭臉色又紅了。

家里人打趣,鄰居們鬧笑話,她都可以忽視,因為當不得真。

但二哥說了,問了,就是認真的。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說說,我也好幫你參考。”李學武笑了笑,問道:“到底要不要找對象,我聽說彭曉力對你有點意思?”

“沒——沒有——吧。”李雪的回答有些心虛,低著頭坐在炕沿上,“我沒想跟他處對象。”

“我知道。”李學武點了點頭,有些理解地說道:“你走的那天他來碼頭送你。”

“嗯,他送了我手表,我沒要。”李雪坦白道:“我跟他不合適。”

“二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她抬起頭,看著二哥說,“彭曉力和我不合適。”

“我想找個彼此能心靈相通的,最好不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這樣還有點安全距離。”

“心靈相通的啊——”

李學武倒是很認同妹子所說的不在一個單位找,這也是他的現狀。

其實在不在一個單位,還是要看彼此的性格,看大哥和大嫂不是挺好的嘛。

只要大哥足夠擺爛,大嫂拿他就沒有任何辦法,給洗洗涮涮還得給他買書做飯。

現在看大嫂怎么伺候李唐的,就是怎么伺候大哥的,除了擦屁股和喂飯了。

在一個單位有利也有弊,不在一個單位,就像李雪說的,彼此之間還有距離感。

真有在一個單位的夫妻,在單位吵完了回家吵,一直吵到離婚為止。

李雪還年輕,對另一半的要求自然高。

基礎條件就不用說了,只一個心靈相通就要刷掉多少年輕人啊。

“還是要現實一點。”李學武看了妹子,微笑著說,“我不是否定你的愛情觀,但提條件還是要落在實處的。”

“如果有人安排你去相親,人家問你的要求和條件,你怎么說?”

他好笑地攤了攤手,道:“你說年齡人家能比對,你說職級人家能匹配。”

“你哪怕說要房子,要自行車,要三大件、68條腿兒人家都能給你說明白了。”

李學武看著妹子問道:“你說要心靈相通的,人家上哪給你找去,這沒辦法測驗啊。”

“你還不如說要找一個看起來順眼的呢。”

“那就聽您的,找一個順眼的。”

李雪卻是沒有同二哥較真,只是態度有些無所謂,“您就按剛才您定的標準給我找吧。”

“年輕就是好啊,年輕就是牛啊!”

李學武笑著搖了搖頭,只能是感慨。

其實他也沒著急,畢竟才十九歲,他十九歲以前不也還是個懵懂純情男青年嘛。

李學武是在俱樂部見到聞三的,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二孩以及老彪子。

于麗把辦公室收拾了出來,幾人就在這里見的面,不過只有聞三兒是躺著的。

“武哥。”

“武哥。”

屋里幾人主動同他打了招呼,李學武只是點頭,徑直走向了單人床邊。

聞三兒躺在那斜歪著頭看他,眼里滿是自責和愧疚。

見他徑直往里走,沈國棟、老彪子和二孩等人滿眼的擔憂,很怕他發火甚至動手。

李學武怎么可能動手呢,躺在床上的聞三兒看起來就剩半條命了,他一拳頭下去,人可能直接送火葬場了。

“死不了吧?”

“嗯,死不了。”聽李學武這么問,聞三兒的眼淚就下來了,抿著嘴角說,“死不了。”

“嗯,死不了就行。”

李學武也是點頭,好像這就是他給兄弟們劃出來的底線,“死不了就還能起來戰斗。”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丟了就完蛋了。”

他就坐在聞三兒床邊的凳子上,看著他說道:“站著出去的,躺著回來的,采訪你一下,感受如何啊?”

“感受……”聞三兒苦笑,“感覺渾身上下哪都難受。”

“呵呵呵——”老彪子幾人對視一眼,齊齊笑出了聲。

看起來武哥并沒有生氣。

“從港城上船時我就說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家里,不能死在外面。”

聞三兒抬起手抹了把眼淚,道:“當時我真以為自己回不來了呢。”

“多大點事啊。”李學武將床邊放著的紙抽薅出來塞進了他的手里,“不至于的啊。”

“就是,我還想聽你說說在港城的風光呢。”老彪子調侃他道:“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逃荒去鋼城要飯呢。”

“呵呵呵——”眾人再一次笑了。

“喝茶,暖暖身子。”于麗給幾人端了茶水后并沒有出去,就站在了辦公桌旁。

李學武打量了聞三兒一會兒,問道:“要不要跟三舅媽說,讓她來伺候你。”

“慚愧,沒臉見妻兒了。”

聞三兒出去這幾年人沒胖,矯情的勁卻多了不少,眼淚汪汪的。

小時候看他就這德行,出去混了這么幾年還是這個德行,一點沒變。

老彪子幾人都抽了板凳,圍著床邊坐了,像是要三堂會審聞三兒一般。

“那就再等等,等你把問題交代清楚,不慚愧的時候,我再跟三舅媽說。”

李學武看了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有些事還得你自己去談,兩口子總不能一輩子不見面,是不是。”

“嗯嗯,是。”聞三慚愧地點頭,嘴里應著是,眼淚卻是收了收,整理了情緒。

“那就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李學武臉上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張萬河的死我總得有個交代,吉城山上可都看著呢。”

“是,是我的疏忽,我的錯。”聞三兒坦誠地承認了錯誤,“我來承擔這份責任。”

李學武沒接話茬,他不否認聞三兒現在有承擔責任的基礎,可有些事港城能辦,內地他卻辦不了。

“唉——都是我的錯。”

聞三兒躺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一五一十地講了港城發生的事。

有點狗血,有點俗套,可往往有些現實情況就是這么狗血,這么俗套。

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聞三兒記得自己有老婆孩子,也知道資本社會的女人靠不住。

可誰讓他年輕,對方更年輕呢。

他也沒想著長長久久,只是日子久了,就有所疏忽,疏于防備,讓人家鉆了空子。

能算計他的,就說明人家早就把他的底子調查清楚了,甚至敢動手。

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想要反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倒是張萬河憤死反抗,用一條命換了他的求生,臨死前說了這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這是記得在鋼城,周亞梅家里,李學武要弄死張萬河的時候,聞三兒替他做了擔保。

現在張萬河把命還給他,倒是成全了這份江湖義氣,到底是江湖人啊。

“敢動手干條子,你是真有種啊。”

李學武看著聞三兒感慨著說道:“條子也就算了,竟然是白條子。三爺,在京城怎么不見你這么有種呢?到港城倒是支棱起來了。”

“但凡有別的出路,我也不會下死手。”

聞三兒苦笑,看起來更像是哭一般地說道:“咱們做事的風格,要么不動手,要動手一定下死手。”

“當時甭管是黃條子還是白條子,只要擋著咱們發財路的,就都是死條子。”

他說起這個的時候也是發了狠,咬著牙說道:“我不后悔,哪怕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后悔,江湖人不狠,江湖站不穩啊。”

“你倒是狠了,怎么站不穩了?”

李學武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問道:“怎么?力氣都用在腰上了,腿軟了?”

“誰能想到呢,白皮子也是人家算計來的,就為了給我們擺一道。”

聞三兒抬起手掌捂住了自己眼睛,“現在想想,我還是有些沖動了,進局子也不是不行。”

“進局子就真的不行了。”沈國棟開口道:“你現在的選擇是最正確的。”

“嗯,大不了重頭再來嘛。”老彪子也是這么認為的,“至少咱們的名氣打出去了。”

“名氣?呵呵——”聞三兒慘笑,“七條人命換來的,這名氣也太沉重了一些。”

“他們賺的不就是這個錢?”

老彪子在東北這幾年別的長進暫且不說,就是這股子狠勁是越來越鋒芒畢露了。

因為有李學武壓著,倒是不敢張牙舞爪的,可一旦遇到問題了,便要吃人似的。

說別人是這個態度,說吉城那些人也是這個態度,同聞三兒的狠是兩種情況。

李學武微微瞇著眼睛,看聞三兒問道:“姬衛東那邊怎么說?”

“他能怎么說?”聞三兒搖頭,“他現在上岸了,是有身份的人,輕易出不了手。”

“不過他也說了,往死了干,除了人沒有,其他的他什么都有。”

“他倒是真大方——”老彪子有些抱怨,“我倒是希望他除了人什么都沒有。”

“那要咱們還干什么?”

沈國棟倒是清醒,很是冷靜地分析著問題,“剛剛你不也說了,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賺什么錢,出什么力。”

他看了老彪子一眼,轉頭對李學武說道:“人家沒有錯,這就是咱們的活兒。”

“嗯,就是活沒干好。”聞三兒點頭承認這一句,“我要做檢討,當時是我大意了。”

“居安思危忘了吧?”

李學武態度淡淡的看了他,道:“舒坦日子過久了,忘了自己干什么去了。”

“這話婁總已經批評過我了。”聞三兒苦笑,“我接受一切批評,就是那邊的局面還得盡快安排人過去維持,否則時間長了……”

“我去吧,正想去見識見識呢。”老彪子嘴角翹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倒是要去看看,這白條子有多霸道。”

“還是我去吧,東北離不開你。”沈國棟使勁抽了一口煙,這話他已經思考良久了。

從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思考誰去港城接班的問題了。

“冰城正緊咬著,其他的布局也都是你安排的,再換手太麻煩了。”

沈國棟點了點手里的煙頭,說道:“京城這邊就交給三舅,養傷也不耽誤干活。”

“不行,你還是留在京里。”

老彪子一口否定了他的意見,皺眉說道:“三舅這樣的去了都躺著回來,你這小身板還不讓人煮了吃了。”

聞三兒瞅了親外甥一眼,這可真是他親外甥啊,一點都不拿他當舅舅。

說就說唄,非要點他一下干啥。

老彪子在意的不僅僅是沈國棟的安危,還有這老弟的心思。

要是想去港城,沈國棟早就同李學武商量了,連鋼城和津門都不愿意去,更何況是港城了。

沈國棟的性子保守,最大的理想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恨不得一輩子不出京城才好呢。

這次是有了麻煩,可也輪不到他出頭,雖然他和小燕結了婚,可還沒有孩子呢。

老彪子是照顧兄弟的心,畢竟他已經有了虎妞,就算去了港城下狠手也無所顧忌。

同時,床上躺著的是他親舅舅,這報仇的機會哪能留給別人。

兩人爭論的時候,李學武是在看著,也在思考著,直到他們不說了,看著自己。

“彪子去港城,國棟還是留在京里。”

李學武一句話便把事情定了下來,“京里一直是國棟維持的,現在這個節骨眼不能亂。”

“你去港城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他說完了沈國棟,又看向了大胸弟,“但有一樣,報仇是報仇,命不能丟,地盤也不能丟。”

“武哥,您放心,我不是死腦筋。”老彪子爽快地說道:“那小破地方能藏著幾條真龍,我也讓他們見識見識猛虎下山的威力。”

“吉城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一趟。”

見大胸弟如此說,他便把這個機會讓給他,山上的人還得跟著他走,用著也方便。

山里哪有什么猛虎,無非是一群對溫飽生活充滿了渴望的普通人,只是白山黑水生活不易,自幼掌握冷兵器和熱兵器的生存技能罷了。

這冷兵器也好,熱兵器也罷,打熊瞎子,打狼可以,打人不也可以嘛。

在這片土地上是要講法律的,他們只能打野獸。但如果有個地方告訴他們可以直接打人,那他們又怎么會費事去打野獸換生存呢。

張萬河都可以死,聞三兒都可以受傷,那塊破爛地還有誰是不能死,不能傷的呢?

“我回去就做準備。”老彪子認真地應了,隨后問道:“鋼城的攤子我交給誰?”

這個時候,他是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舅舅,幾個人里也只有舅舅能去鋼城主持大局了。

只是三舅傷的嚴重,三五個月沒法工作,這耽誤下來就怕……

“你回去以后跟周姐做交接,她來負責鋼城的業務。”李學武果斷地講道:“再有一兩個月我就去遼東了,這邊的事不用你擔心。”

“明白,你要去遼東,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老彪子笑了,道:“就是交給周姐我也是放心的,她可不像看起來那樣柔弱。”

這還用他說?

第一次見著周亞梅的時候,那可是叼著香煙同他周旋的。

“你好好養傷,有用得著你的時候。”

李學武拍了拍聞三兒肩膀,見他目光里的蕭索,表情玩味地說道:“東風建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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