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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以牙還牙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職場 | 輕松 | 武文弄沫 | 飲食男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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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男女 第五百五十一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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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跳墻,兔子咬人。

這兩個詞語看似表達了結(jié)果的狠厲,其實更多強調(diào)的是因的無奈。

如果有了好結(jié)果,誰該用這兩個詞啊。

上岸最牛嗶的豪言壯語當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遍長安花啊。

關(guān)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看見自己的狗被打后受驚的兔子,望著墻頭兒正在猶豫不決。

要是能不跳這墻頭兒,關(guān)東還是想著不跳。

因為墻頭那邊有啥他也不知道,暴露了身體受傷的概率更大。

接到上級打來的電話他現(xiàn)在也沒了恭敬和涵養(yǎng),說是聲嘶力竭也不為過。

看因為抓著電話機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爆筋的手就知道,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根本就不想回答胡惠生的任何問題。

“你必須解決掉手尾!”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

聽到對面的要求,關(guān)東都沒經(jīng)過大腦便回了一句,等他再次想好怎么回答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掛了電話。

“特么的!”

回問了兩聲,電話里沒有應(yīng)答聲,關(guān)東將電話一摔,嘴里罵道:“一群螞蟥!餓鬼!王八蛋!”

“怎么了?”

一個貴婦人模樣的中年女人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關(guān)心地問了一句。

看見沙發(fā)旁小幾上吊著的電話,婦人語氣溫柔地問道:“是工作出了什么事嗎?”

“沒事”

關(guān)東搓著臉,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婦人就是關(guān)東的妻子,一個舊社會官僚家的小姐,知書達禮,溫柔賢惠,就是不會賺錢。

倒是花錢上面,這位婦人卻是能變著花樣地花錢。

這個時候工人家庭、干部家庭改善一下生活,最多也就是弄幾個肉菜。

可你看看關(guān)東家,飯桌上的飯菜從來不會出現(xiàn)大魚大肉,因為不健康。

富人的生活早已脫離了口舌之欲給他們帶來的趣味,更多的是生活品質(zhì)上的優(yōu)越感。

比如關(guān)夫人的真絲睡衣,客廳里的真皮沙發(fā),名貴家具、鐘表等等。

不上家里來,誰能知道關(guān)處長家里是這般的富貴生活呢。

一如這位關(guān)夫人一樣,這幢房子里的所有物品,都是襯托關(guān)東豪富氣派的鮮花、擺設(shè)。

可現(xiàn)在這些擺設(shè)在關(guān)東看來卻是刺在他胸口的利劍。

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有的這種生活,如果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這些物質(zhì)享受,做一個清白的干部該有多好。

古董字畫,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這些東西在現(xiàn)在的關(guān)東看來,帶不走,也拿不走了。

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東西,可能過了今晚就都不是自己的了。

享受?

這恐怕要打個雙引號了,因為他要表現(xiàn)出清明廉潔的一面,即便是享受,也是躲藏在夜色下的茍且。

就連這個貌似關(guān)心自己,實則虛偽貪婪的夫人,也是享受的比自己還要多。

如果自己倒了,那這個女人會毫不留情地撕碎感情的虛偽面具,轉(zhuǎn)身離自己而去。

能容忍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女人,還能對自己有多少感情依賴?

關(guān)東沒有回答夫人的關(guān)心,只是捂著臉靠坐在沙發(fā)上,大腦急速地旋轉(zhuǎn),找著屬于自己的生門。

食品廠被查了,老穆死了,可運輸隊還在。

寶局被掀了,馬六子死了,可那些押局的還在。

俱樂部被掃了,于敏跑了,可藝術(shù)團還在。

鋼城,一個畸形繁華的城市,給關(guān)東帶來了豪富的機會,也給他的命運套上了枷鎖。

“殷梅,打電話,叫海山去渡口”

想了許有五六分鐘,關(guān)東松開了捂在臉上的手,聲音低沉有力地對著妻子吩咐了一句,自己則是去拿還吊著的電話機。

“啥?!!”

關(guān)夫人像是沒聽懂關(guān)東的話一般,驚訝的站了起來,頓時將貴婦人的氣度和形象損耗一空。

這不是簡單隨口一說的話,這是關(guān)東和家人定下的暗號,逃跑的暗號。

關(guān)夫人是嬌小姐,是舊社會過來的,可她不是四六不懂的傻子。

自己所享受的東西與周邊人生活的對比,就知道這不是自己丈夫的工資能支撐得起來的。

雖然她從未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更沒有仗勢欺人的舉動,但這一天的到來還是讓她選擇了不敢相信。

關(guān)東沒有給她解釋更多,而是掛了電話又拿起來,要了一個地址。

關(guān)夫人驚慌失措的手腳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動了,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丈夫所說的海山,而是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首飾、衣服等等。

因為不愿受那生育之苦,又因為丈夫外面一直都有人,所以在生孩子的問題上,殷梅顯得尤為大度。

只要不在一起生活就行。

所以關(guān)海山,這個關(guān)東的獨子便一直跟著生母生活。

現(xiàn)在關(guān)東要走,當然是要帶著兒子一起走,他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如果自己的孩子留在國內(nèi)將會受到什么待遇他更清楚。

那邊關(guān)東打著電話,殷梅已經(jīng)去找箱子收拾東西了。

多么優(yōu)雅的事物在山呼海嘯面前都會變得跟尋常人家的事物一樣,因為本質(zhì)上就不存在差異。

煉鋼廠。

飯局過后便是客套的寒暄和再見。

李學武畢竟要在這邊駐留一段時間,所以大家都很收斂。

畢竟能坐在桌上的都是處級干部了,哪里會讓自己顯得那么不堪。

在送走幾人后,李學武和董文學則是就坐在了大廳的休息區(qū)內(nèi)。

一則是李學武已經(jīng)見著有人被帶回來了,另一方面則是大廳更寬廣,談些什么也更方便些。

董文學和李學武靠著角落坐著喝茶,有服務(wù)員給兩人續(xù)了茶水后便一直在吧臺那邊看著這邊。

李學武頗為不習慣地瞅了一眼,就是許寧跟自己說的,董文學的服務(wù)員。

呵呵,什么時候服務(wù)員都成專有的了。

李學武在這一點上其實對老師也是有些意見的,但作為分廠的一把手,自然是有些特權(quán)的,無可厚非。

這次來,也不是給老師諫言的,更不想介入到老師的家務(wù)事中去。

所以在瞅了一眼過后,李學武便跟董文學談了起來。

上午在辦公室其實很多話沒辦法說到位,李學武矜持著,董文學也信不過自己的辦公室。

這不是監(jiān)聽不監(jiān)聽的問題,而是單純心理上的防備。

如果不是因為李學武還有事情要忙,董文學其實更愿意帶著李學武出去走走。

在逛逛煉鋼廠的廠區(qū)的時候聊些什么更合適。

好在大廳還算空曠,給足了兩人空間,也讓李學武得以把心中的話跟董文學談?wù)摿似饋怼?p/> 院里不時的有大卡車回來,由廠保衛(wèi)和帶隊的負責人將抓回來的人帶進了大廳。

見著李學武和董文學坐在角落里談話,也沒人過來打擾。

所有的流程已經(jīng)通知到位,各人都知道自己的責任和任務(wù),把人送到一樓臨時隔離出來的羈押室后,便由紀監(jiān)和調(diào)查部組織出來的人手開始了審訊工作。

“啊!疼啊”

李學武正說著話,卻是被隔離區(qū)傳出來的嚎叫聲打斷了一下。

站在吧臺看著這邊等著伺候倒茶的王淑敏也被嚇了一跳,看著隔離區(qū)空蕩蕩的走廊,那聲嘶吼還在綿延回蕩。

女人本就膽子小,這會兒王淑敏嚇的臉色蒼白,不由得往大廳的角落走去。

在她的認知里,好像現(xiàn)在只有這個角落是能給她安全感的存在。

李學武皺著眉頭看了看走過來的服務(wù)員,對著站在隔離區(qū)執(zhí)勤的保衛(wèi)招了招手。

那保衛(wèi)自然知道李學武是誰,更知道李學武的招手示意代表了什么。

小跑過來的保衛(wèi)和服務(wù)員同時到達了角落這邊。

王淑敏本就被嚇的蒼白的臉,在聽見李學武對著保衛(wèi)吩咐的話更是變得錯愕慌亂。

“誰辦的事?手潮了是不是?”

李學武墩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在茶幾上發(fā)出“咔”的一聲,臉色嚴肅且不滿地對著保衛(wèi)說道:“告訴里面,再讓我聽見有動靜,就讓他們領(lǐng)導(dǎo)回來教教他們怎么做業(yè)務(wù)”。

“是!”

保衛(wèi)領(lǐng)了命令小跑著又回去了,獨留下服務(wù)員驚恐地看著李學武。

剛才可是慘叫啊,都聽見了的這個李學武是提也不提,倒是埋怨起了鬧出動靜的人。

“如若不是擔心影響,我就帶廠護衛(wèi)隊的來了”

李學武對著董文學解釋了一句,將茶杯往前推了推,繼續(xù)起了剛才的話題。

董文學則是看了一眼王淑敏,對著李學武的茶杯示意了一下。

王淑敏也是聽出李學武剛才話里的意思了,這哪里是嚇唬那個審訊的,分明是在點她啊。

用有些顫抖的手拿了茶壺,在李學武的茶杯里續(xù)了茶水,隨后便又緊忙閃開,回了吧臺。

看著坐在角落里,白襯衫短袖,黑褲子、黑皮鞋的疤臉青年,剛才那一陣發(fā)火,讓王淑敏從腳底板往上冒涼氣。

以前還只是聽說這個李學武的邪乎,今日一接觸,王淑敏切身體會到了這人的威嚴不比董書記差,反倒是更勝一些。

因為董書記看著為人親切,有文化,有涵養(yǎng),這人卻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狠厲和嚴肅。

自己也僅僅是因為害怕往角落里走了幾步,卻是被他察覺出來,直接就是一個指桑罵槐。

王淑敏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可看這個李學武的眼神她總覺得自己的那些小秘密無處躲藏。

無論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但現(xiàn)在自己作為董書記的服務(wù)員,身份在他的眼里卻是一文不值的存在。

這種憋屈讓正在做服務(wù)的她是想哭不敢哭,連臉上的情緒都不敢有變化。

“鋼城的位置正合適”

李學武疊著腿,給董文學比劃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解釋道:“倚著山,通著河,連著奉天,又占據(jù)資源優(yōu)勢”。

董文學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太困難了一些,即便是東西造出來了,你怎么賣出去?”

“這得看以后的變化了”

李學武這會兒撫了撫自己的手掌,雖然話里很有些猶豫,但語氣還是很堅定地說道:“基礎(chǔ)的便是鐵路,依托軋鋼廠的邊疆辦事處和京城的供銷社、聯(lián)合企業(yè)的關(guān)系網(wǎng)等等”。

董文學捏了捏眉心,道:“聯(lián)合企業(yè)暫且不說有影沒影,即使運作起來了,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更別說現(xiàn)在麻煩纏身的邊疆辦事處了”。

“這不一定”

李學武的手捏了捏,解釋道:“李懷德不會松口的,聯(lián)合企業(yè)能造成多大的正治影響力在我給他提這個建議的時候他就很清楚了,即使現(xiàn)在交給了別人”。

董文學嘆了一口氣,道:“變數(shù)太大了,就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做什么沒點兒風險”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繼續(xù)著自己的闡述:“第二條路便是李懷德了,我在設(shè)計處和生產(chǎn)處種下的種子他不會看不見”。

“收成也在不斷刺激他,更多的種子都在發(fā)芽,加上楊鳳山等人的阻攔,倒逼他撿著我蹚出來的壟溝往前走”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學武嘿然一笑,略微低著頭笑道:“當他走到壟地頭兒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再想轉(zhuǎn)身已是為之已晚,只能主動尋求突破了”。

董文學眼睛微微瞇著看向了自己的學生,這個時候的李學武有些讓他陌生了。

這份狡詐,這份算計,可不是他能教給李學武的。

依著這份計劃,那到底是老師教學生,還是學生領(lǐng)導(dǎo)老師了?

遠在吧臺觀望這邊的王淑敏也是被李學武的笑容弄的有些咧嘴,實在不知道這人有什么能力,叫董書記都為之動容。

“而突破的方法”

李學武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抬起頭看著董文學說道:“只有我能給他”。

“所以”

董文學瞇著眼睛,思量著對李學武說道:“你準備了馬車,我準備了貨物,揚著楊鳳山這條鞭子,趕著李懷德拉著的馬車往前跑?”

“呵呵呵”

李學武聽見老師的比喻不由得笑了出來,道:“雖然很形象,但我不能這么就承認了,畢竟馬兒跑的快,鞭子是一方面,草料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董文學看著自己的學生,再次嘆了一口氣,問道:“我是不是老了?怎么有種膽戰(zhàn)心驚的錯覺”。

“生活本身就是要有挑戰(zhàn)的嘛”

李學武知道董文學感慨的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個梗,也在點自己,做事要不要這么的驚險刺激。

去年十二月跟老師謀劃的事情經(jīng)過小半年的努力已經(jīng)達成了目標。

甚至是超額完成了既定的計劃,就連當初以防萬一埋下的種子都因為地震的東風發(fā)芽成長了起來。

風暴來襲,李學武現(xiàn)在跟董文學談的就是接下來的航程了。

楊鳳山的正治思想和為人品質(zhì)李學武已經(jīng)很清楚了,跟李懷德之間的矛盾是否能調(diào)節(jié)李學武也很清楚。

可以這么說,在接下來的爭斗中,如果楊鳳山?jīng)]有在五月底前將李懷德趕下馬,那他基本上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李懷德是一個為了自身利益沒有信仰,沒有底線,不擇手段的人物。

楊鳳山這種處處受制約,總想著平衡的干部,一定是斗不過李懷德的。

除非風浪沒起來,不然只要被李懷德抓住機會,那便是有多大浪,便要掀起多大的浪來。

所以李學武的政治傾向更多的是靠近李懷德的,董文學也是認同這一點的。

雖然現(xiàn)在兩人,以后的兩人,也不是完全任憑李懷德擺布,但在總體的方向上是一致的。

那么,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如何發(fā)展,便是當前要定下的緊要任務(wù)了。

只有錨定目標,才能處理好當前的矛盾,董文學和李學武都知道,這一次,一步都不能邁錯。

“還有呢?”

董文學在想過之后,看向李學武問了這句話。

在他的印象里,李學武從來都不會打沒準備的仗,但凡做一件事,上中下,保準最少三條路。

李學武咧嘴笑了笑,知道老師這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見,不由得看向了正帶著人進門的姬衛(wèi)東。

姬衛(wèi)東看見李學武對自己笑也是一愣。

“煞筆了吧”

他才不相信李學武會無緣無故地對著他笑,更不相信李學武是一個愛笑的人。

自己也特么沒干啥,這孫子沖著自己笑的這么壞干啥?

李學武沒搭理那邊的姬衛(wèi)東,轉(zhuǎn)頭看向了董文學。

董文學也是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不由的驚訝的挑了挑眉頭。

其實姬衛(wèi)東誤會了,李學武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聞三兒和張萬河。

董文學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的,調(diào)查部他沒什么關(guān)系,李學武也沒有,依著李學武的性格,除了會跟姬衛(wèi)東聯(lián)手做些什么,其他的絕不會越界。

“私下里的,還是公開的?”

董文學想問問李學武怎么操做,畢竟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還是不容易的。

公開的就需要有合理合法的手續(xù)和單位,只有私下里的,才能鉆空子。

李學武看著姬衛(wèi)東愣目愣眼的模樣,壞笑道:“這種特么的事情怎么能公開呢”

站在門口的姬衛(wèi)東看清了李學武的壞笑,轉(zhuǎn)頭看向聞三兒問道:“草,內(nèi)孫子是不是在嘲笑我?”

聞三兒翻了個白眼,他們幾個也是剛回來,主要是跟審訊的對接一下,一會還得走。

剛才跟張萬河溝通的時候這老家伙也不知道在尋思啥,一個勁兒地抽煙袋,只跟露面的大強子說了幾句,聞三兒問他也不說。

這邊李學武明顯是跟董文學在談事情,所以幾人也沒打算過去。

可姬衛(wèi)東進門口見著李學武的壞笑便一步一回頭的狐疑模樣,這會兒更是對著自己直接問起了李學武。

聞三兒跟李學武是啥關(guān)系,即使知道李學武是啥德行還能幫著外人說自己人了?

所以也僅僅是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姬衛(wèi)東。

“你翻了什么眼珠子啊,我問你話呢”

姬衛(wèi)東現(xiàn)在很懷疑李學武是在琢磨壞自己的事兒,跟聞三兒確定是最直接的辦法。

聞三兒耷拉著眼皮看著姬衛(wèi)東,語氣真誠略顯疑惑:“沒聽說你是孤兒啊,難道你的身世也跟我一樣凄慘?”

姬衛(wèi)東被問的一愣,啥玩意跟啥玩意啊。

這特么……我剛才是問你啥來著?

孤兒?

身世凄慘?

李學武的壞笑還沒確定啥意思,聞三兒這小子不會也在罵自己吧?

跟我裝蒜是吧?

姬衛(wèi)東才不相信聞三兒跟李學武以前都在一個院兒里住著,會不知道自己的家世。

可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回答?畢竟這孫子連他自己都罵了的。

姬衛(wèi)東狐疑地看著聞三兒,李學武這人操蛋,他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鳥。

“我當然不是孤兒,可這特么跟我的問題有啥關(guān)系?”

聞三兒的眼睛一撇身邊還在咕嘟煙袋的張萬河,道:“老張生在舊社會,家里七個兄妹”。

“嗯?”

姬衛(wèi)東和聽見這話的張萬河都頓住了腳步,不知道聞三兒說這個干啥。

只見聞三兒點著張萬河對著姬衛(wèi)東介紹道:“就這,老張爹媽都教會了他不能當著孩子長輩罵人家孩子,你咋就不知道呢?”

正在低頭使勁抽著煙袋想著事情的張萬河茫然地抬起頭。

我特么只是一個無辜抽著煙吃瓜的圍觀群眾啊,為什么突然就特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槍?

不就是先前沒回答你的問題嘛!

姬衛(wèi)東也是被聞三兒話噎得一哏嘍,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感情這聞三兒還特么跟李學武賃舅舅呢。

董文學很難得地拿了煙盒點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瞇著眼睛看著走向隔離區(qū)的姬衛(wèi)東等人。

“我倒是不反對你用這些人,也相信你的控制能力,但是”

董文學抽了一口煙,強調(diào)道:“雖然有些方式方法做起來更方便,但習慣了就很難再糾正了”。

李學武轉(zhuǎn)回頭,對著董文學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一點兒我深信不疑,所以,這些事情,不能在國內(nèi)干”。

“哦?”

董文學吊著眉頭看了李學武一會兒,并沒有問出李學武所準備的海外關(guān)系。

有些事情不用了解太多,既顯得不信任,又顯得多事。

李學武既然已經(jīng)開始鋪這邊的路,那另一邊的路顯然也已經(jīng)在行動了。

這可真真的給董文學帶來了思想上的沖突,畢竟有些事情他從來沒想過要這么干。

尤其是李學武的這種另類處理問題的方式,比聽到要撐著李懷德?lián)醯蹲佣荚尞悺?p/> 畢竟正治上的手段他還能理解和接受,但商業(yè)上的布局他還是承認自己的思想有局限性。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想著正在談?wù)摰氖虑椤?p/> 李學武商業(yè)布局的關(guān)鍵棋子就要落下,怎么落,力度用多少,下一步怎么走,都是這次來鋼城的目的。

李懷德不大確定李學武是否有其他的目的,但鋼城,他還是支持李學武和董文學的。

尤其是增加董文學在軋鋼廠的話語權(quán),更是他接下來布局的重中之重。

正因為李學武和董文學兩人確定的方向跟李懷德是一致的,所以李學武的這次鋼城行,關(guān)聯(lián)三地,疏通有無,其實就是李懷德解決軋鋼廠聯(lián)合企業(yè)和邊疆辦事處的關(guān)鍵。

“十點了”

董文學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對著李學武說道:“你說的問題我再想一想,你也不急著回去,時間還有,你早點休息”。

李學武跟著董文學起身,送了老師幾步,同時嘴里說道:“如果您為難,可以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下決定也行”。

董文學沒有搭理吧臺那邊看過來的眼神,神情疲憊地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要做,那一定是現(xiàn)在就開始準備,怎么能到時候再定”。

走到大廳中間,站住了腳,對著李學武說道:“我猶慮的是煉鋼廠這邊的壓力,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明白”

李學武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便目送董文學往樓梯那邊去上樓了。

王淑敏見著李學武站住了腳,董文學又上了樓,猶豫了一下,見著李學武走去隔離區(qū)后,這才跟著上了樓。

姬衛(wèi)東拿著幾張紙,從一間房里走了出來,見著李學武過來,撇嘴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美得你”

李學武懶得搭理他,從他的手上接了那幾張紙看了看,全是地名和人名。

“招出來的?”

“當然”

姬衛(wèi)東挑了挑眉毛,道:“搞抓捕你的人可能更專業(yè),但審訊嘛,你還得稱我們調(diào)查部為老師”。

李學武咧了咧嘴,嘲諷道:“是是是,殺豬匠的手法,二鬼子的招數(shù),你的人真厲害”。

“怯你這是嫉妒”

姬衛(wèi)東從李學武的手里搶走了那些名單,錯過身子,一邊往出走,一邊說道:“第二階段的時間到了,我們得去干活兒了”。

聞三兒無奈地對著李學武嘆了一口氣,只能繼續(xù)跟上。

這些天就屬聞三兒跟那些人打交道的多,有些問題還是聞三兒去確定的好。

看著聞三兒走了,跟在后面的張萬河站在李學武面前猶豫了一下,忍住了沒問出口便要跟著走。

倒是李學武笑了笑,開口道:“強子的能力還是可以的,該讓他們獨自承擔些業(yè)務(wù)了”。

“是”

張萬河站在李學武的身側(cè),苦大仇深的臉上盡顯猶豫。

“東家……東家多培養(yǎng)吧”

說完這一句,張萬河便緊走幾步,追趕姬衛(wèi)東和聞三兒去了。

他們這一股人主要就是去抓那些企業(yè)里被驚起來的蟲子,期間自然少不了有些齷齪事情。

張萬河還是心疼自己的老家底兒,怕有什么閃失,那是寸步不敢離了姬衛(wèi)東的身邊的。

大強子帶著吉城的人進了鋼城,就等今晚的行動呢。

利益多少的,張萬河不敢想了,再看花了眼,大頭兒還是李學武這些人的。

可要是傷了死了的,他是對不起弟兄在山里的家人的。

別指望李學武能有多心疼他的這些弟兄,怕不是這一場過后,還有多少場等著他們呢。

但張萬河也知道,自己這次能來鋼城參與這個案子,那就代表他以后都進不了山海関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往往皆為利往。

商人,天生的就帶有無奸不商的屬性,即使是在企業(yè),公有企業(yè)。

這也是為什么發(fā)生大的貪腐案件時,必有企業(yè)人員參與的原因。

食品廠是關(guān)東起家的地方,更是他賺取第一桶金的地方。

跟著他膽大妄為的,也當然吃到了第一波紅利,周邊的誰人不知食品廠的福利待遇好。

這食品廠的員工又有誰人不知道運輸隊的福利待遇更好。

食品廠有二十臺大卡車,主要是負責運輸食品廠原材料采購和副食品等貨物的配送工作。

當然了,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的是,這二十臺大卡車也時常會做一些暗地里的工作。

比如從碼頭把一些貨物運輸?shù)街付ǖ攸c,或者把指定倉庫里的東西送到碼頭等等。

這些任務(wù)完成后,都會由車隊長統(tǒng)一分發(fā)補貼。

說是補貼,卻是比他們在食品廠拿的工資還要多,這讓他們這些司機分外珍惜這份工作。

當然了,拿了錢,就得懂得規(guī)矩,不能看的不看,不能說的不說。

不過這些司機的嘴顯然不是每個月百多塊錢就能堵得住的,因為有人正拿著鉗子薅這些司機的牙,逼著他們說出心中的秘密。

“說不說?不說是吧!”

李學武站在屋里看得也是齜牙咧嘴的,說這些調(diào)查部的人是屠夫,他都感覺高估了他們了。

這手法,這技術(shù),咦

李學武嫌棄地咧咧嘴,對著正在“審訊”的調(diào)查部小伙子,和看直了眼的正在“監(jiān)督”的紀監(jiān)的干部問道:“就不能把業(yè)務(wù)做的文雅一點兒嗎?”

調(diào)查部的小伙子也是個混蛋,聽見李學武的話愣是捏著鉗子把已經(jīng)拔出來的牙又給那司機懟了回去。

得,這叫以牙還牙!

“嗬唔”

這群人也特么是聽話,李學武說不讓弄出動靜來,他們真就沒有再弄出動靜。

因為在“審訊”的時候都特么把人的嘴給堵著了。

堵著了還不算,還問人家說不說。

好么,運輸隊這個隊長的臉都成了豬肝色了,頭發(fā)更是被不停冒出來的汗水打濕成了一綹一綹的。

牙齒被拔下來的疼痛還沒緩解,牙根懟在牙齦上的疼痛更是讓他痛苦的眼淚都出來了。

牙疼不算病,疼起來要人命。

現(xiàn)在調(diào)查部的小伙子人為地幫著司機隊長嘗試了一次牙疼體驗。

效果很好,真是差點要了人命。

“李處長”

小伙子對著李學武有些不好生意地笑了笑,好像個還沒畢業(yè)的學生那么青澀。

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更是讓被堵住嘴的司機隊長直接淚崩了,嗓子眼兒里的哭嚎聲更是嘴里那團破布是擋也擋不住的了。

“太殘暴了”

李學武看著司機隊長的痛苦表情都覺得心疼了,對著小伙子擺了擺手,道:“趕緊的,把這收拾一下,我教你點兒絕活兒”。

“嗚嗚嗚?”

司機隊長見著李學武露出了憐憫的表情,使勁兒哭嚎著,希望得到李學武的同情和幫助。

尤其是見著李學武阻止了這個年輕惡魔的施暴,剛要心存感激,可他特么的聽見了什么?

絕活兒?

“哎!得嘞”

小伙子早就聽同事們私下里閑聊這個李處長了,有參加過年前那次行動的調(diào)查部人員說了,這個李學武那是專業(yè)審訊的存在。

有多專業(yè)?

在那次行動中,除了在他前女友身上栽了個跟頭,其他就沒有在他手底下過得去一招兒的。

歪果仁牛嗶不?

給你表演個破傷風好不好

外事部牛嗶不?

給你表演個戒指斷手指好不好

小伙子今天可下子逮著機會了,哪能錯過這個學習的機會,手里的鉗子再次一使勁兒,那根以牙還牙的牙又下來了。

“嗷”

車隊長瞪著大眼珠子,嘴里嗷叫一聲,不斷地對著李學武等人點頭示意,表示要說話。

李學武卻是揮揮手,理都不理,道:“趕緊打桶水來,記得拿條毛巾”。

屋里人一愣,還以為李學武是要他們收拾衛(wèi)生呢。

車隊長也是不嗚嗚了,眼看著那小年輕的出門拎了一桶水回來,手里還拎著一條白毛巾。

李學武接過白毛巾,示意小年輕的把水桶放跟前兒,隨后彎腰投濕了。

“李處長,那啥,這活兒我來吧”

小年輕的還挺客氣,準備接了李學武手里的毛巾打掃現(xiàn)場。

李學武卻是躲了,隨后示意車隊長的嘴,道:“把那團玩意兒揪出來”。

“哎”

小年輕的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后拿了鉗子,捏住了車隊長的腮幫子,伸著鉗子就把嘴里的那團襪子給揪了出來。

“噦咳咳”

車隊長干噦了兩聲,咳嗽了兩聲,剛想說話,卻是被李學武用濕毛巾直接糊在了臉上。

“我說……”

可他這話還沒說完呢,李學武用桌上的大搪瓷茶缸子舀了一缸子水,抓了他的頭發(fā),撕扯著他仰頭,一點點澆灌在了他的嘴上。

“咳咳嗚噗噗”

車隊長被綁在椅子上的四肢不斷地抽搐著,看得調(diào)查部的小伙子兩冒光。

而紀監(jiān)的年輕干部則是“呲愣”一下被嚇的站起來靠墻站了,用哆嗦的手指了指車隊長,道:“他剛才好像說要說了”。

“是嘛?”

李學武低頭看了看車隊長,松開了左手,掀開車隊長臉上的紅白毛巾問道:“你要招?”

“咳咳招招招”

很怕自己再因為咳嗽和喘息耽誤了表達,車隊長也是連聲喊著要招。

其實拔牙前他就想招了,可是特么嘴被堵住了,想要說招了也是說不出。

剛才耽誤的那一會兒差點兒讓他憋死,這會兒都不用李學武再問第二遍,機關(guān)槍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李學武將手里的紅白花毛巾扔進了桶里,身子往后躲了躲。

實在是這個車隊長說的太激動,太快,剛才牙上又開始出血,都噴出來了。

調(diào)查部的小伙子倒是機靈,拎了地上的水桶就出了門,不一會兒對面就傳來了“招招招”的機關(guān)槍聲。

紀監(jiān)的年輕干部手都不夠用了,實在是對面這位招的太徹底。

李學武聽了一會兒,算是把這些個線路摸清楚了個大概。

狡兔三窟算是讓關(guān)東這伙兒人給玩兒明白了。

所有的東西都不會在一個倉庫里存放,而存放貨物的倉庫也不會超過五個品種。

這特么管調(diào)度的車隊長也是個人才,有這個能耐用在正地方好不好。

“關(guān)東呢?”

李學武聽著這個車隊長把食品廠和相關(guān)的幾個負責人都說明白了,卻是沒有提及關(guān)東。

車隊長顯然是怕了李學武了,見李學武問,趕緊回道:“他他他不跟我聯(lián)系”。

李學武吊著眼皮,繼續(xù)問道:“那你怎么知道你是給他干活呢?”

“因為穆副廠……是穆海”

車隊長的牙有些漏風,不過話說的很清楚。

“穆海以前就是他的秘書,我原來是給穆海開車的司機,后來說要用車隊,我就調(diào)來了車隊,所以我知道是給他干活”。

李學武了然地點點頭,看了看車隊長,問道:“你覺得今晚你們出了事兒,關(guān)東會不會跑路?”

“這個……”

車隊長嘶呵著牙,努力想著他印象中的關(guān)東。

他跟關(guān)東見面的次數(shù)倒是不少的,畢竟他以前是穆海的司機,穆海又跟關(guān)東是這么親近的關(guān)系。

不過現(xiàn)在李學武的手段嚇著他了,他怕說錯了話,又是不知道遭受什么樣的折磨。

“我不知道他會怎么辦”

車隊長搖了搖頭,道:“穆海死的很突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敢相信的,因為穆海說關(guān)東很有關(guān)系,市里的調(diào)查沒什么事的”。

李學武吊了吊眉毛,問道:“知道關(guān)東都有什么關(guān)系嘛?”

“不,不知道”

車隊長搖了搖頭,誠懇地看著李學武保證道:“我就給穆海開過幾年車,我真的不知道關(guān)東有什么關(guān)系”。

說著話好像下了什么決定似的,祈求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我聽穆海無意間說過關(guān)東兒子的消息,我說了您能不能幫幫我,我真只是聽命令辦事的啊”。

李學武看著車隊長哭個嘰的樣子,點點頭,道:“你可以相信我,這么大的陣仗,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沖著你這種股級來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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