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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953、從前仇敵,血脈咒術
到了晚上。
俞杰履約,叩開衛圖房門,把那具六階中品煉尸親手送到了衛圖的手上。
“此尸,確實有晉級六階上品煉尸的潛力。”待俞杰走后,衛圖眸光一閃后,便一甩袖袍,取出了養尸袋內的六階煉尸。
這六階煉尸的樣貌,和他此前在下界所獲的“蟾水陰尸”有些相似,青面獠牙,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冷氣息。
不過,在尸氣上,這具六階煉尸就比蟾水陰尸強了不知多少倍了。
“有靈僵法意、乾鈞靈偶相助,最多三日,就可全面掌控這具煉尸……”
衛圖掐訣,往“俞家老祖”的體內打入乾鈞靈偶,并以“靈僵法意”輔佐,開始煉化此尸。
與此同時。
古圣之地,與俞家族地相鄰、間隔不遠的姜家族地的“議事大殿”內,姜家一眾高層亦商討起了如何覆滅俞家。
“俞家煉虛凋零,現在所剩的煉虛修士只剩三人。而我姜家,在最近數千年來,不斷興盛,煉虛人數達到了五人之多……炎風族叔,更是在千年前,得何前輩賞識,突破了煉虛后期……”
“以五打三,優勢在我姜家。”
坐在主座上的姜家族長,捋了一下長髯,嘴角露出了淡淡笑容。
話音落下,姜家眾修的目光不禁望向了坐在次座的一個中年儒袍修士。
此修正是姜家族長所言的“炎風族叔”。
察覺到族人的目光,姜炎風的臉上亦多了一些自得之色,他一翻手掌,一柄寒光凜冽的法劍便立刻懸浮于手,散發出了堪比煉虛巔峰的強大靈壓。
周遭,更是劍氣輕吟不斷,切割虛空。
“此劍,名為寒蛟劍,是我從師尊那里,借來的一件七階殘寶。以此劍對付俞家,當綽綽有余。”姜炎風神色自信道。
“只是——俞家也不太可能坐視家族被滅。晚輩聽說,前段時間俞家的少族長俞杰曾偷偷離開古圣之地,在外界大肆招攬修士,應對此次滅族之危……”一個化神族長見此一幕,說出了內心的擔憂。
他們對俞杰的行跡,盡管沒有具體探查到,但以腳后跟去想,也能猜出,其在外界必定搜羅到了不少強者,用以對付姜家。
“因利而聚,必也會因利而散。俞家饒是招攬了煉虛強者,在本座的出手下,亦必會棄戰而走!”姜炎風沉吟一聲,再道。
此話一落,姜家眾修臉上的愁容頓時消散了不少,有些年輕修士,看向姜炎風的目光,更是不乏崇拜了。
“況且,此次覆滅俞家,我姜家亦不是沒有準備。”姜家族長嘴角微勾,駢指一點,向外發出了一道符信。
下一刻,兩道遁光便從姜家族地而起,匯聚到了“議事大殿”。
待遁光落下,在殿內的眾修才得以看清來者的容貌。
這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女的貌美,分別穿著一黑氅、白氅,女的藕臂勾著男修的胳膊,二人神色親昵,顯然是一恩愛道侶。
“羿天奇!”姜炎風明顯認識這黑氅男修,在看到此修后,目光微微一縮,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羿姓,是一小姓。但在古圣之地,羿家的大名,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是三十六世家中的一員,為僅次于“明家”的世家主宰。
而羿天奇,便是羿家這一代赫赫有名的天驕人物。
只可惜,因出生庶脈,與羿家嫡脈有難以化解的恩怨。在多年前,便“叛”出了家族,甘愿淪為散修了。
不過——因此修“煉虛后期”的實力,再加上與羿家有著血脈關系,所以迄今為止,羿家亦并未因其叛逃而大力圍剿。
“想不到,你竟然與人結為道侶了。”
姜炎風掃了一眼白氅女修,見此女僅是煉虛初期,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我與內室結為道侶,此事,炎風道友可沒有資格去管。”羿天奇愛妻心切,見姜炎風輕視自己道侶,不禁冷哼一聲道。
“也罷,有你和我聯手。覆滅俞家,當也不難。”姜炎風搖了搖頭,主動退讓了一步。
“讓羿某人幫你們姜家不難。但在幫忙之前,姜家亦得把此前約定好的“焰月丹”拿出一粒……此外,俞家的族庫,羿某亦要分得三成。這點,炎風道友想來不會拒絕吧。”
羿天奇瞇了一下眼睛,重申出手條件。
此前,和他談判的是姜家族長。有姜家族長的點頭,這一契約應不至于有錯。
但為了安全著想,在出發之前,他亦得征詢姜炎風的意見,畢竟此修和他同境,實力不亞于他,是姜家的第一強者!
“焰月丹?”聞言,姜炎風不禁挑眉再度看了一眼白氅女修。
焰月丹非是普通靈丹,正是煉虛初期修士進階煉虛中期的破階靈丹……
毫無疑問,羿天奇找他們家族索要此丹,目的應就是為了這白氅女修。
“這是自然。”略一思索后,姜炎風便點了點腦袋,答應了下來。
羿天奇和他一樣,都是有望突破合體的世家修士,單是為這一點,他就得出手拉攏此修,舍棄小財,與此修結下友誼。
其外,不看僧面看佛面,羿家的威懾力亦是不俗,羿天奇盡管叛出了家族,但只要其家族的合體老祖不點頭,其便一直是羿家修士,享有尊崇身份、強大背景。
在竹園內安靜修煉了一月時間后。
很快,潛修的衛圖幾人,便收到了俞杰自俞家族地發來的求援符信。
“姜家出手了。”
青劍子率先飛身而出,以煉虛大修的從容,快步趕往俞家族地。
“水姑娘,也到了你離開之時了。”衛圖對鄰屋的金蠶雪女傳音,隨后升空,緊跟在了青劍子的身后。
此次俞家請的幫手,并無金蠶雪女。
金蠶雪女只是作為“中介”,帶衛圖來到古圣之地,與俞杰見面。
當然,俞杰倒是想過,花費重金也請金蠶雪女這煉虛修士出手相幫——新晉煉虛雖弱,但亦好歹是一煉虛大尊。
只可惜,面對此誘惑,金蠶雪女并未動搖心智,仍舊斷然拒絕。
而竹園內的另一俞家幫手“尤丹萱”,則美眸一閃后,落在了最后面,遙遙的跟上了衛圖的遁光。
竹園所在位置,距離俞家族地并不遠,僅有數千里。
是故,在俞杰發出求援符信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衛圖三人便趕到了俞家族地。
此時,層臺累榭、比屋連甍的俞家族地儼然已是一片戰火,只有升起了護族陣法的腹地,得以幸免。
但很快,隨著一艘巨大的樓舟升空,在其靈晶炮的轟擊下,這護族陣法很快便傳出了幾道“咯噔”、“咯噔”不堪重負的酸牙聲。
仿佛下一刻,就會立刻損毀一般。
“青劍道友來了。”護族陣法內,望見青劍子遁光浮現的俞杰面露驚喜,連忙傳音讓俞家眾修準備出手還擊。
“俞家請的援兵到了。”
懸空的樓舟甲板上,姜炎風、羿天奇二人此刻,亦遙遙感應到了衛圖、青劍子等人的到來。
“倒是下了狠心,竟然請來了一尊煉虛后期修士。”姜炎風面泛冷笑,嘖嘖感慨道。
“一尊煉虛后期修士可不是好請的。請了此修過來,俞家族庫內,就不知還有多少寶物可供掠奪了……”
羿天奇對青劍子的到來更不以為意,只是可惜起了,他戰后會減少的收獲。
古圣世家的修士,在血脈上,盡管還遠遠無法與三大霸族的修士相提并論,但憑借此“血脈天賦”,足可對普通的同階修士產生一定的碾壓之力了。
更何況,此次是他們兩人在場,二對一的情況下,哪怕青劍子不凡,亦只能飲恨敗北。
“炎風道友先出手,誘惑此修深入戰場,隨后羿某一錘定音,斬殺此修。”
羿天奇目光微閃,說出作戰計劃。
此作戰計劃,明顯對姜炎風這先出手之人大為不利——但礙于這是自家的事業,姜炎風也并未說什么,輕輕點了點腦袋后,便破空而起,攔在了即將接近樓舟的青劍子身前。
“道友,想要解決俞家修士,先過了姜某這一關。”姜炎風抬掌,喚出一枚玉印靈寶,不由分說的攻向了青劍子。
大戰一觸即發。
而青劍子也不愧是問劍山的高徒,察覺到此攻擊后,眸光微是一冷,道了一句“凝”后,無數青色劍光便如孔雀開屏一般,從他身后飛掠而出,迎向了玉印靈寶。
剩下的衛圖、尤丹萱二人,以姜家的余裕,亦不難派出相應的對手應戰。
當然,此刻的俞家煉虛,亦沒有龜縮在護族陣法之內,在此生死存亡之際,除了少族長俞杰外,其余的俞家煉虛盡皆升空,和姜家煉虛開始了生死大戰!
“杰兒,若事不可為,就啟動族內的祖器……離開族地。”俞家族長面露死志,殷殷叮囑自己的孫兒。
此次,姜家發動突襲,亦在第一時刻,就以陣法禁錮住了周遭的虛空,防止俞家修士憑借傳送陣法,逃離族地。
不過,這些禁錮虛空的陣法,也并非無法可破。俞家族長自信,只要動用祖傳的那枚“祖器”,便可讓俞杰死里逃生。
衛圖的對手,是姜家的一尊煉虛修士。
此修實力普通。
不過,衛圖也沒有心思張揚自己的實力。
收錢辦事,他不介意以自己的全部實力,對付姜家修士。
但出于戰場謹慎的考量,他不會一出場,就輕易動用自己的底牌。
他一邊操控“幽漓陰尸”,應對面對的姜家長老,一邊偷偷以渾厄邪瞳,窺探這群姜家修士的真正的實力。
然而,就在此刻。
衛圖忽然注意到了,在樓舟甲板上,有一白氅女修,突然目光緊緊的盯向了她。
他微微皺眉,抬眸以對。
根據他的記憶,他理應不認識此女才是。
“此人……此人是……”
白氅女修緊咬薄唇,面色不斷變幻,陰晴不定。
“瑤兒,你怎么了?”羿天奇注意到了自己道侶的異態,連忙出聲詢問。
“他是衛圖!”白氅女修一咬貝齒,說出了衛圖的姓名。
“衛圖?”聞言,羿天奇微是一愣。
同為煉虛修士,他雖是衛圖的“前輩”,但對衛圖之名,卻并不陌生。
早在百年前,衛圖突破六階煉體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一在圣皇域異軍突起的飛升之修了。
只是,他不解的是——自己的道侶按照時間,應與衛圖從無交集,怎會對衛圖抱有如此大的“成見”,乃至恨意?
“此事涉及我桑家隱秘,一旦泄露,就會被“血脈咒術”所咒殺,還恕妾身不能告知夫君。”
白氅女修抿唇解釋道。
“血脈咒術?怎會如此嚴重?”羿天奇驚駭出聲。
血脈咒術,亦涉及到了冥冥之中的天地規則,是唯有大乘修士才能施展的神通秘術。
此術一旦施展,所有身上留有此血脈的修士,必須聽從種下此術的大乘修士行事,否則就會被血脈反噬,身死道消。
然而,桑家亦是貴為三十六世家的“古圣世家”,怎會有修士會給其族人種下,有關于衛圖的“血脈咒術”?
“不!和其他古圣世家不同。桑家是玄靈仙子的仆族。既然是仆族,那么以玄靈仙子的做派,對桑家種下“血脈咒術”不是不可能之事!”
羿天奇心念電轉,很快就猜到了,桑瑤體內的“血脈咒術”很有可能與玄靈仙子有關,畢竟玄靈仙子是近代大乘,不可能有人會繞過玄靈仙子,給其仆族種下“血脈咒術”。
“而能讓衛圖、瑤兒、玄靈仙子三者產生交集的……莫非是玄靈仙子的傳承?”
羿天奇眼睛一亮,看向衛圖的目光,頓時不乏熱切之色了。
不過,也在這時,白氅女修的臉上隨即浮現了痛楚之色,一枚枚蠅蟲大小的黑色符文在她身上浮現,損毀她的法體。
“血脈咒術……我明明,沒有說出有關于衛圖的情報。怎會如此,不可能……”桑瑤面色蒼白,大驚失色。
“是我,小覷了這血脈咒術。”
桑瑤面色微變,頓時明白,在她道出衛圖與“血脈咒術”這四字有關的時候,已經無形中,觸發了這“血脈咒術”的激活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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