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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第六百七十四章 十界迷悟,互為因果
“天哥,難道說要戰(zhàn)勝那位鬼神,是要天哥和前輩兩個人合作來對抗他?”
井川不禁問道。
畢竟在他看來,要戰(zhàn)勝鬼神,單打獨斗是沒有機會的,只有依靠合作,才有一戰(zhàn)之力。
“你這樣想的話,便落入下乘了。”
天搖了搖頭,“你不了解鬼神的想法,他本就是世間無敵了,任何麻雀士都沒有可能在單挑上戰(zhàn)勝他。
確實如果按照你的方式,兩個人頂尖上層高手合作,是有極其微渺的可能性能夠戰(zhàn)勝鬼神,但這絕非他所愿。
畢竟他若是真想要考驗配合能力的話,鬼神赤木理應(yīng)去找僧我和原田那對組合,只有這兩個上層高手的無間配合,才能對他造成一些危險。
然而他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顯然他并不是來看幾個上層高手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玩弄合縱之術(shù)的。
更何況,上層高手之間的配合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每一位頂尖的上層高手都是絕頂天才,身懷傲骨,不是誰都能夠屈就于他人的聯(lián)手,上層高手間的頂級配合,比心轉(zhuǎn)手和筑根要難得多,需要有那一絲心靈相通的默契。
我與傀或許有些許默契,但這點兒默契在因果律鬼神的面前不啻于小兒之戲,因果律可是玩弄人心的麻將之道,如果是配合對抗鬼神的話,最后只會被其分而擊之,合作可謂是必輸無疑的死局。
我們想要戰(zhàn)勝鬼神赤木的話,就必須用絕對的實力與之單挑。”
天的分析很透徹。
鬼神不請自來,絕不是來看幾個實力遠不及鬼神的上層高手在這玩弄不必要的合縱雕蟲之技。
他是要來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可是.”
井川卻納悶了,“天哥你也說了,鬼神不是能單打獨斗戰(zhàn)勝的怪物,我們不合作,要怎么戰(zhàn)勝他?”
“合作不充分,等于完全不合作。”
南彥看了井川一眼,微微開口,“如果是別的游戲的話,合作絕對是一加一大于二的,但是麻將不一樣,配合的不到位,麻將是會出現(xiàn)一加一遠遠小于一的情況。
對方是因果律的鬼神,我們這點配合對于他而言毫無意義,甚至很大可能出現(xiàn)反作用。
更別說我們不合作的話,其實也相當(dāng)于是在合作,畢竟就算是鬼神,是麻將領(lǐng)域的神明,也總會有疏忽的時候。
何況鬼神若是真想真刀真槍的打一場,我們自身的實力要遠遠大于配合的效果。”
井川此時無話可說了。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能贏么?
另一邊,地產(chǎn)商三井龍一找來了大辻,做思想工作。
“大辻啊,接下來只要你好好打,配合鬼神赤木,戰(zhàn)勝了對面公司的兩個上層,接下來你要和鬼神發(fā)起挑戰(zhàn),我會特地設(shè)個局如何?
這場牌局對我至關(guān)重要,你就別橫生枝節(jié)了。
吶,就算賣我一個面子,好好打行不?
哪怕你不輔助鬼神,也別橫加干預(yù),對面兩個上層,決計不是赤木的對手。”
本來找大辻來對付公司,也是因為他實力夠強。
但沒想到這家伙一見到鬼神,就跟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愣是要跟赤木一較高下,這讓三井龍一很難辦啊。
要是赤木壓著對面兩家打,結(jié)果被大辻突然一個背刺導(dǎo)致最終輸?shù)袅诉@場,那就搞笑了。
“不用多說了,三井。”
大辻卻是滿臉猙獰地搖了搖頭,“要是別人,我可以聽你的。
但你請來的這個人,可是當(dāng)代唯一的鬼神,只要能戰(zhàn)勝他,這可是無上的榮譽,比什么金錢財寶都重要。
而且牌局這種東西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現(xiàn)在這一場和你接下來組的局,不可同語。
現(xiàn)在鬼神赤木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但你重新組局的話,他恐怕只會應(yīng)付了事,所以我必須要在這一局戰(zhàn)勝他。
你別勸我了,我必須要拿下鬼神赤木!”
三井龍一氣炸,他請來的人,反而要跟自己作對,這合理嗎?
“算了,我也不勸你了。”
三井冷笑一聲。
大辻真要有撼動鬼神的力量,那也是他的本事。
但據(jù)他所知,鬼神赤木從出道以來,便是無敵之勢,延續(xù)至今。
除了鬼神,沒有任何上層能夠攖鋒。
所以他絲毫不用擔(dān)心出現(xiàn)變故。
牌局重新開始。
莊家南彥,南家赤木茂,西家大辻,北家天貴史。
開局南彥的起手牌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然而隨著赤木的鳴牌,后續(xù)的進張突然變得異常拉胯,連續(xù)四巡都是無效進張。
‘手牌進展太慢了。’
終于在第六巡摸上了一張有效牌來到了完全一向聽之后,南彥卻選擇即刻下車。
第六巡才一向聽,在這個牌局里實在是太慢,根本沒有繼續(xù)進攻的可能性。
在他的視角里,自從赤木鳴牌后,除了他以外的其余三家都先后成型,再繼續(xù)進攻放銃的概率極大。
看到南彥果斷下車,井川也不由得暗暗吃驚。
他記得在縣級賽上,不管有幾家對手聽牌,南彥也能夠靠著一手神級兜牌迂回作戰(zhàn)完成聽牌,甚至有時候兜成的牌會比直線做牌來的更大。
可是在這一場里,南彥感覺到別家聽牌后卻極其果斷的下車,壓力確實是太大了,根本沒有給你兜牌的機會。
三家聽的牌都不明確,南彥的手里還有兩組刻子,這就意味著兜牌的空間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繼續(xù)進攻大概率會變成滿手炮張了。
“哼!”
看了赤木的鳴牌壓制了南彥,大辻不由得冷哼一聲。
對方能壓制南彥,必然能夠壓制住他。
只是這一局明顯是南彥的運勢更強,所以赤木選擇壓制的對象不是他而已。
但大辻也不甘心就此退縮,直接橫板一張六萬宣布立直。
他的牌河已經(jīng)很明顯了,是平和型。
也就意味著最后橫板六萬的操作,聽的就是萬子部分。
赤木鳴的牌是一張七萬,也就是說這張七萬極有可能就是銃牌。
而在大辻立直之后,一張七萬的入手,讓赤木不由得眼神微瞇。
這張七萬對目前的他而言是一枚孤張,毫無作用。
如果留在手里,就必須要拆牌防守了,這樣一來需要好幾巡的兜牌才能重新聽回來。
要是開杠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放銃給大辻。
對方平和聽一四七萬的概率極大,七萬開杠完全就是給對方加番。
然而赤木再看了一眼大辻的牌河及手牌,隨后沒有多猶豫直接選擇了開杠!
大辻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赤木竟然如此果斷。
更讓他意外的是。
赤木開杠七萬之后,直接來了一手嶺上開花。
三四萬,三三六六六六七八筒,開杠七萬,自摸伍萬,寶牌三筒。
一副嶺上自摸的滿貫大牌,讓大辻的這手立直,直接做了無用功。
大辻有些無法理解。
自己的這手立直,毫無疑問是奔著七萬去的,鬼神赤木就算再莽也要考慮一手。
但他的開杠卻絲毫沒有猶豫,自己到底是哪里被看出了破綻。
大辻想不明白。
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因果律真能看穿人心?
如果真能看破人心,那這已經(jīng)是魔法和神通的范疇,而非人類的技術(shù)了吧。
“赤木前輩……您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井川忍不住問道。
剛剛他也是被大辻的表演給誤導(dǎo)了,認為大辻是在狙擊那張七萬,可是赤木從容的表情又說明他完全看透了大辻拙劣的演技。
可到底是從哪一個方面看出來的,井川實在是不明白。
“其實很多原理,說明白了反而不會覺得驚奇。”
赤木笑了笑,“我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有聯(lián)系,皆存在著因果,有些聯(lián)系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它卻會切切實實地影響著每一個人的行動。
就比如說,大辻早上是吃了仙臺麩對吧?”
仙臺麩?
井川愣住了。
所謂仙臺麩,實際上就是霓虹的油條,大辻這人不修邊幅,嘴角還殘留著一些油漬,加上附近確實有這東西賣,所以通過推測確實能猜到大辻早餐吃了什么。
可吃了仙臺麩就能斷定大辻沒有聽萬子部分么?
“仙臺麩這種東西,通常是圓的和長條狀的,而且視覺感官上實際上具有一定的沖擊力,尤其是早上這個時間段,對一個人一天的行動影響最為強烈。
大辻早上吃過了仙臺麩,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美味的一頓早餐,所以潛意識里對筒子狀和條子狀的牌有著某種潛移默化的偏好。
從上個半莊就能看出幾分端倪,他明顯丟的萬子牌要多一點。”
沒想到因為早上吃了仙臺麩,就成了破綻。
大辻趕忙擦了擦泛著油光的嘴角,表情有些惱怒。
看來以后跟鬼神赤木打牌,得先把臉洗干凈了。
而這番話,確實讓井川有些懂了。
可他還是有些無法解釋的地方。
“但赤木前輩不可能僅僅憑借這一點,就判斷大辻的手牌。”
照赤木剛剛這么說,實際上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有偏好,這點作為數(shù)據(jù)帝的井川最為清楚。
包括赤木也是如此。
像是南彥對發(fā)財這張牌的厭惡,尋常時候中發(fā)白三張牌各一張在手必先出發(fā),而風(fēng)牌則喜歡留南風(fēng)。
可是在關(guān)鍵局的情況下,這種所謂的風(fēng)格便會突然改變。
根本不可能憑借這些細節(jié)來斷定的。
“當(dāng)然,因果律也并非全能,只是能作為一定的判斷依據(jù)。”
赤木微微點頭,“還有就是,大辻的那張牌周邊的牌,至始至終變動的次數(shù)太少,是一張被孤立的牌。
人啊,不多跟人說話,就會散發(fā)著腐朽和孤獨的氣質(zhì),一張牌也是如此。
所以結(jié)合他更傾向于收集索子和筒子,我認為他手里的這張六萬大概率是一枚孤張,僅此而已。”
簡簡單單就破掉了大辻的偽裝,這也讓大辻難受至極。
頂級對局就是這樣,哪怕是一點點的疏忽和漏洞,都有可能被對手抓到破綻,從而輸?shù)魧帧?p/>
東二局。
大辻一張西風(fēng)打出,放銃赤木一個混全,雖說只有副露的混全一番,然而足以讓大辻心態(tài)更加失衡。
一本場,赤木第一次發(fā)起立直。
南彥和天兩個人眉頭微皺,心照不宣地選擇鳴牌拖赤木的自摸回合。
然而最終輪到赤木的回合,依舊自摸。
二二二三四伍六筒,一二三索,九九九萬
聽和一四七筒帶三六筒的五面聽。
這副牌即便鳴牌,也難擋自摸。
這一幕,看得三井龍一連連搖頭。
鬼神和上層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這樣下去,恐怕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公司的兩位上層,此前至始至終都不敢出手,是被鬼神給震懾住了,而現(xiàn)在即便出手,也無濟于事。
這就是鬼神的強大之處。
一本場。
第五巡。
赤木入手一枚二筒之后已經(jīng)是小七對聽一枚一筒。
一一七七萬,一二二三六六筒,九九索,東東,寶牌東風(fēng)。
赤木拿起三筒,本來打算宣布立直。
不僅是因為這一手立直,非常有望完成自摸,也有機會榮和,更是因為此時此刻,這三家均被他壓制,從氣場上來看幾乎沒有再戰(zhàn)的力量。
所以要用立直,直接殺死這場比賽。
許多麻雀士在優(yōu)勢的時候,常常會因為不夠果決,優(yōu)柔寡斷,從而被對手消磨點數(shù),被反敗為勝。
但對赤木而言,能贏就絕不會拖慢半步。
今天的這場牌局有些可惜,但也到此為止了。
可剎那之間。
赤木豁然看向了場上的某個方向。
一種因果的感覺,突然變得無比縹緲,仿佛被人為淡化。
正是南彥的方向!
在這一刻,南彥直接動用了反者道動的能力。
作為雀圣模版50才能獲得的能力,與人鬼模版的一念鬼神和雀娥模版的古役之神強度相當(dāng)。
在開啟的瞬間,能夠淡化南彥自身的一切因果。
沒有人能追蹤他的過去,更不會有人能夠勘破他的未來。
而這樣的變化,自然也能被赤木覺察,并驚異。
這一瞬間,赤木似乎感覺到南彥與整個世界的聯(lián)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截斷了……
見此,赤木罕見地出現(xiàn)了長考。
隨后切出了三筒選擇默聽,而沒有決定立直。
“碰!”
南彥直接選擇了鳴牌。
這張三筒直接碰掉。
實際上在碰掉三筒之前,他的手牌為三三筒,四四四五伍五六九九萬,五伍索
這副牌已經(jīng)來到了四暗刻一向聽的階段,完全沒有必要進行鳴牌。
然而此時此刻,南彥卻選擇鳴掉赤木切出的三筒。
這時候只需要切出六萬就能聽牌,聽和九萬和五索的對對和。
可是南彥下一秒直接選擇切出赤五索。
不僅是大辻有些看不懂南彥的出牌路子,就連赤木的目光微微一動,感覺到了異樣。
隨后赤木入手一枚六萬,看了一眼南彥的手牌后,直接切掉。
另一邊,大辻也已經(jīng)完成聽牌。
一二二三四四五六六七七八索,四萬,東
沒用的四萬直接切出。
“碰。”
南彥選擇的碰掉。
手牌再度一變四五伍五六九九萬,五索,副露三三三筒,四四四萬
切出五索之后完成了聽牌。
然而這副牌雖然聽牌,卻是無役,無法和牌。
緊接著,南彥又是一枚六萬入手。
這副牌切出四萬,才算成型。
聽和六萬和九萬的對對雙碰。
同一巡,赤木再進一張六萬。
而這一次,赤木卻將這張六萬扣在了手里,沒有打出了,因為他很清楚這次南彥是實打?qū)嵉赝瓿闪寺犈啤?p/>
但是六萬扣在手里,也就意味著赤木無法和牌,這一局的最后由南彥自摸九萬完成了和牌。
“對對,赤dora1,一本場,17003300點。”
雖然這副牌牌型并不大,然而卻是重大的勝利。
不僅炸掉了赤木的莊家,同時還是他對戰(zhàn)赤木鬼神,和出的第一副牌!
在網(wǎng)游里,只要是帶血條的,都能被殺死!
而在麻將領(lǐng)域,只要能和牌,一切都好說。
只不過隨著南彥的和牌,大辻和天都不約而同地沉吟起來。
他們沒弄明白南彥到底是通過何種手段,從鬼神這里完成的和牌。
尤其是大辻,完全搞不明白南彥為什么是碰四萬而不是直接進行開杠,也沒搞清楚南彥拆兩張五索的意義何在?
要知道這副牌只是碰三筒的話,直接就是聽九萬和五索,而且有兩枚赤寶牌,這不妥妥滿貫?
只有赤木看向南彥推倒的這副牌,若有所思。
非常精妙的一手。
沒猜錯的話,一旦四萬開杠,王牌上摸出的大概率是他的銃牌一筒,但是又必須鳴牌,將六萬鳴到他的手里。
他必須鳴牌,但又不能摸嶺上。
所以南彥最終選擇是碰掉四萬而非開杠。
至于兩度鳴牌,則是將六萬送到他的手里,這樣一來,只要他切掉第一張六萬,第二張還是銃牌的六萬入手,那么他的小七對無論如何都做不成,如此南彥才能從容自摸。
換而言之。
南彥是精心準(zhǔn)備了一個牢籠,將他關(guān)在了里面。
相當(dāng)不錯的計謀,他卻是著了對方的道了。
赤木不由得會心一笑。
要知道以前可是他用這種手段,請君入甕,偌大的麻將界可是有不少人中了他的招,沒想到二三十年之后,自己居然會著了小輩的招了,也算是因果循環(huán)。
沒有人能逃得掉因果,鬼神也不行。
東三局,大辻坐莊。
罕見地完成和牌之后,南彥深吸一口氣。
要戰(zhàn)勝赤木,僅僅憑借這些小計謀是行不通的,他唯一能戰(zhàn)勝赤木的地方,還是鷲巢老爺子賦予的強運和權(quán)柄。
所以,他必須依靠這些,來戰(zhàn)勝赤木!
這一局,一股強運沛然流轉(zhuǎn)。
南彥的起手配牌九萬,伍五八筒,三四伍六六七八索,東中中,寶牌一萬。
然而短短六巡,他的手牌就大變了模樣,并且完成聽牌。
一一一三四伍六六七八九九索,中中
每一次進張都是有效牌,還成功拿到了一九的燈座。
雖說切出六索不僅能夠引掛騙筋九索,番數(shù)不低。
然而這樣的一副牌,沒有人會只做紅中混一色。
南彥切出紅中,選擇往役滿的方向前進。
而赤木看到南彥切出紅中,才將手里的紅中切出,可以說穩(wěn)如老狗。
緊接著,一枚二索的進賬,讓南彥呼吸為止一窒。
來了。
役滿機會,九蓮寶燈!
只要能點和到九索,這副牌便是役滿天牌。
照理來說,這樣的一副牌完全不需要立直,因為立直一旦點和一四七索,那么這副牌就只是清一色。
完成役滿天牌的只有兩張九索,機會并不算大,一旦立直見逃了一四七索,就變成了永振,沒辦法點和別家手里的九索了。
然而,接下來的進張卻給南彥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一張一索,落入手中。
如果此時推倒手牌,這副牌就只是清一色的倍滿,要戰(zhàn)勝赤木這副牌遠遠不夠。
但如果要等九索,機會也小的可憐。
而面對鬼神,麻將領(lǐng)域的至高強者,這樣的一副牌更是可遇不可求。
錯過在赤木面前和出役滿的機會,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遇到了。
這個世界上,無數(shù)人都抓不住自己此生僅有的機會。
就像前世的他,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也是永遠地錯過了,成為了畢生的遺憾,直到后來的同學(xué)聚會,少女已成人妻之時,才知道曾經(jīng)彼此喜歡過,只可惜當(dāng)年的話并未說出口,當(dāng)年的機會也從未能夠抓住。
此生僅有,此生唯一。
如果不能抓住,必將抱憾終身!
前世之因,后世之果。
十界迷悟,諸般因果!
南彥瞳孔之中,一絲象征著瘋狂的紅芒涌現(xiàn)。
有些時候,你必須要那僅有的、唯一的縹緲機會,哪怕知道結(jié)果終將淪為遺憾,也是曾奮力一搏后的釋懷,而不是碌碌無為的無盡虛無!
等待自摸九蓮寶燈么?
不,可能性太低了。
而他確實不擅長九蓮寶燈這個役滿,強行等待九蓮必遭遇反噬,然而他有著他最為擅長的役滿方式。
“杠!”
南彥將前方的四張一索,用盡全力開了暗杠!
這一瞬間的氣勢,讓場上的所有人為之震顫。
仿佛從南彥的身后,看到了一位身軀無窮偉岸且同樣瘋狂的絕世老叟,所有人的耳畔,都仿佛響徹老人猖狂人世的笑聲。
一索暗杠。
王牌,赫然翻出了一張九索。
四張一索全部成了寶牌。
而且從這張九索,也讓南彥一陣后怕,如果說他要強行等待自摸九索完成九蓮寶燈,不是兩張,而是僅有的最后一枚了!
但這最后的一枚,一旦在王牌或者在被人的手牌中,他的九蓮寶燈也徹底化作泡影。
隨后從嶺上,抓取到了一張象征的役滿自摸的四索。
伴隨著這張四索狠狠落下,南彥才仿佛耗盡全身力氣般,緩緩宣布和牌。
“嶺上開花,門清自摸和,清一色,赤dora1,dora4,累計役滿800016000點!”
聽到南彥報出這副牌最終的番數(shù),場上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dāng)中。
累計役滿!
如果是在麻將館里,或是在比賽上,役滿并不算少見。
可是這個役滿,卻是在如今的麻將第一人,鬼神赤木面前和出來的,震撼程度完全不同。
三井龍一大腦震顫了片刻,眼鏡直接從眼眶滑落,在地上跌了個粉碎。
他想過赤木在三位上層高手面前大殺四方,和出役滿。
但從未想過會有別人,能在鬼神赤木的面前和出役滿天牌!
不僅是三井龍一,大辻、天、井川還有公司以及地產(chǎn)商的其他人,全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南彥。
累計役滿,還是在鬼神赤木的面前和出來的累計役滿。
這已經(jīng)不是正常人類了。
“累計役滿……”
赤木喃喃自語,渾濁但銳利的目光看向南彥開杠的一索。
曾經(jīng),這張象征鳳凰的一索,也差點成為那一晚絕妙的勝負手。
只可惜,斯人已逝。
但赤木在南彥的身上,看到了那個狂傲老者的影子。
“為什么不等等看?也許就能摸到九索,完成這副九蓮寶燈?”
赤木忍不住問道。
實際上,要完成這副操作的難度,比和出九蓮寶燈要難得多。
畢竟開杠未必能嶺上開花,也未必能中四張杠寶牌,少一番都完成不了這副累計役滿。
南彥抬起頭,注視著赤木。
“一次九蓮少九年,我還想活久一點,所以我選擇累計役滿!”
聽到南彥振振有詞的發(fā)言,赤木有些愕然。
這小子,原來這么迷信的么?
“主要是我確實不擅長九蓮寶燈,比起九蓮寶燈,累計役滿于我而言更容易完成,所以這才是我的役滿方式。”
南彥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而且,我無法判斷,最后的一枚九索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說的沒錯,因為最后的九索,在這里……”
赤木緩緩?fù)频故峙啤?p/>
最后的那張絕張九索,被死死地扣在了他的手里。
也就是說只要他不打出這張九索,南彥永遠也和不出九蓮寶燈。
但是即便他扣住了這張九索,南彥還是用自己的方式,和出了役滿天牌!
之后的牌局,南彥的運勢開始下沉。
然而和出了累計役滿的他,點數(shù)已經(jīng)來到了絕對的一位,只需要專心防守,來到南四就能獲勝。
見此,天也是知道這一點。
隨后的幾個屁胡,也是快速過莊,強行打亂了赤木的節(jié)奏。
甚至在南三局,看清赤木打算做大牌的空檔,還強行點和到了鬼神赤木。
連天也不敢相信,那個無敵于世間的赤木,居然會放銃。
毫無疑問。
如今的鬼神赤木,已經(jīng)不是巔峰的鬼神境界了。
他與他們這些距離鬼神僅一線之隔的上層巔峰的高手,不再具有無法逾越的鴻溝!
南四局!
最后的一局,天坐莊。
天看著他和南彥兩人遙遙領(lǐng)先的點數(sh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只要安然度過這一局,他們就徹底贏了。
居然能戰(zhàn)勝鬼神赤木,這是天從開局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然而在南彥這一手累計役滿自摸,然后在運勢下降果斷進入全面防守姿態(tài),由他來主攻,形勢便徹底朝著對他們有利的方向發(fā)展了。
由于點數(shù)已經(jīng)遙遙領(lǐng)先,只要這一局不被赤木抓一個役滿的大牌,他們就不會輸!
只要防守就好了!
不論是拼成流局,還是送胡小牌,都是他們勝利。
但是面對的敵人,是鬼神赤木,天不敢有半點小覷之心。
只要沒有到流局的最后一刻,他們都并沒有真正獲勝。
被鬼神赤木絕境翻盤的案例實在是太多,太多!
所以,即便優(yōu)勢巨大,他也必須認真對待這一局。
赤木要直擊他們役滿才能贏,這個難度著實高得驚人,他們只要避免被役滿直擊,就是勝利。
牌局開始,大辻就碰掉發(fā)財。
由于被南彥的役滿炸莊點數(shù)墊底,大辻也必須要做出役滿才能反轉(zhuǎn),而他碰掉了發(fā)財那就只剩下一個役滿能做,也就是綠一色。
大辻這邊很好猜,只要不打二三四六八索,大辻就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天把目光聚集在赤木的舍牌上面。
發(fā)財絕了,而且南彥也再出一枚發(fā)財。
這意思很明顯,國士也不可能。
“杠!”
緊接著,大辻杠掉了一組二索,已經(jīng)是明牌綠一色,隨后碰掉八索再進行加杠,并切出了西風(fēng)。
各家場上都出了西風(fēng),所以大四喜小四喜和字一色也都絕跡。
赤木出過九萬和一筒,九蓮寶燈只有索子部分有成功可能,但索子被大辻杠斷了二索,所以也沒有機會。
那剩下的役滿,只剩下四暗刻單騎。
天看向王牌的方向。
寶牌指示牌分別是白板,南風(fēng)和七索。
也就意味著赤木的手牌,不存在赤寶牌以外的寶牌,反倒是大辻靠著寶牌有機會完成累計役滿,但是只要不打索子,大辻的這副牌也構(gòu)不成威脅。
那么這樣一來,赤木就只能靠著役滿,來對他進行狙擊!
而能狙擊他完成的役滿,只有四暗刻單騎!
這樣想著,只見赤木緩緩打出一張白板,而那張白板竟然是直接橫置。
隨后聽到赤木用沉重而渾厚的語氣,緩緩地喊出了——
立直!
來了,赤木最后的進攻。
只要守住這一波,就贏了。
天非常明白這一點,但是他的手牌卻不允許他能從容應(yīng)對。
首先,他的手牌是刻子居多,每多一組刻子就意味著容錯變低,同時索子部分的牌一張都不能打,這也很好理解。
大辻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綠一色機會,七張寶牌在手是很有可能轉(zhuǎn)變成混一色的累計役滿,所以索子部分也絕不能出。
刻子不能打,因為是生張。
索子不能出,要防著綠一色。
所以他此刻的手牌,已經(jīng)的炮一色了。
四四五六七七索,四四四五筒,四四四萬
手上的每一張牌,都是危險張。
看了一眼南彥的方向,這小子從東一巡就開始拆,手里顯然還有絕安牌,所以南彥的表情顯得格外輕松寫意。
然而天不一樣,他撤退的比南彥慢一步,安全牌在赤木和大辻有聽牌氣息后的幾巡早就已經(jīng)打完了。
天不由得腹誹兩句。
還是這小子比較賊啊!
但不管怎么說,赤木可以確定是四暗刻單騎,大辻則是綠一色或者索子的混一色,還是比較好守的。
索子一張都不能打,任何一張都有放銃大辻的可能性。
因此只能從四五筒和四萬里選。
而緊接著摸上來的一枚東風(fēng),解決了天的燃眉之急。
這張牌是安牌,不會放銃。
能拖一巡是一巡,只要拖到場上安牌增加,又或者是赤木摸切的牌放銃了大辻,都是他們贏了!
要知道大辻是無比渴望戰(zhàn)勝赤木,因此赤木的立直不是沒有放銃大辻的可能。
輪到大辻摸牌。
一張九索手切而出。
這一幕,讓天不由難受。
赤木的牌河里是有一張五索的,也就是說如果知道大辻這一巡之前還沒聽牌,那么完全可以先出五索,留著那張東風(fēng)。
但現(xiàn)在不行。
大辻手切九索,基本可以確定役滿在握,現(xiàn)在出五索則會放銃給大辻,那么也是他們輸。
所以,只能賭下一張牌,是一張安全牌了。
隨著一枚四萬入手,天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赤木如果是四暗刻單騎的話,那他手里必然有一枚。
但是四張四萬都抓在他的手上,也就意味著四張四萬都不可能是銃張。
這樣就為他拖了四巡的安全巡目。
要知道這不僅僅是四巡這么簡單,還有赤木摸切的牌,大辻出的牌,都會變成安全牌,那樣一來,自己就完全可以靠著后續(xù)的安牌,拖到流局。
是他們贏了!
天深吸一口氣,隨后重重地將其中的一枚四萬打出。
盡管這張牌也有放銃的風(fēng)險,但這張牌必然不會放銃四暗刻單騎,哪怕點了赤木非役滿的大牌,如今的局面也不會逆轉(zhuǎn)。
而天的手里,也只剩下四萬姑且還算安全。
井川也是深深點頭,這樣一來,他們只需要拖到流局,即便赤木或者大辻自摸役滿,按照總分也是他們贏了。
即便被炸莊,首位依舊是南彥。
然而讓井川和天都沒有料到的是。
南彥看著四萬出手的一瞬間,沒有繼續(xù)摸牌,場面一度陷入了詭異當(dāng)中。
“怎么了,不摸牌么?”
井川詫異。
“已經(jīng)不用了。”
南彥緩緩搖頭。
沒等井川反應(yīng)過來,天瞪大了雙眸,好似預(yù)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是這張……四萬。”
赤木緩緩說道。
隨后他將手牌攤開。
三三三六六六筒,三三三五伍五五萬
非常怪異的一副牌型。
要知道這副牌,如果把之前的白板拿回去,開杠五萬后,那么這副牌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四暗刻單騎,可以單吊任何一張牌。
但是哪怕是四暗刻單騎自摸,也是公司獲勝。
赤木唯一能贏的方式,便是直擊。
而這副牌打出白板立直后,只是斷幺三暗刻,聽一個坎四萬,遠遠夠不到役滿。
“這副牌,只有四番而已。”
井川吞了吞唾沫,就算是榮和,也是他們贏了。
“不,還沒結(jié)束……”
天看著王牌的方向,目光之中有些恐懼。
這副牌要翻盤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押中三張里寶牌指示牌!
“我的四暗刻,在這里。”
赤木指了指王牌上的三垛,隨著大辻的無腦開杠,這里翻開的牌已經(jīng)露出了三枚,也就意味著赤木只要中三張里寶指示牌,就能夠完成役滿天牌的直擊。
要知道赤木手里的牌都是刻子,也就是說中任何一張,都等于直接中三張,番數(shù)會陡然暴漲。
“還能.這樣逆轉(zhuǎn)”
井川雙目失神。
這就是鬼神境么?
即便是絕對的大劣勢,也能靠著如此詭譎的一手,完成驚世大翻盤,不到最后的一刻,都無法斷定自己戰(zhàn)勝了鬼神強者。
第一張寶牌指示牌,被赤木翻開,并重重拍在了眾人的面前。
赫然是一枚.二萬!
“首先中了三張,跳滿!”
而第二枚指示牌,依然是二萬。
“這樣就中了六張了,倍滿!”
伴隨著赤木聲音古井無波的宣讀,天閉上了雙眼,仿佛地獄的罪人迎接神明的宣判!
最后一張,如果中了。
他們便是一步地獄!
被鬼神戰(zhàn)勝的人,此時沒有第二次戰(zhàn)勝鬼神的可能!
他的這一手失誤,連帶著傀也輸給了赤木。
所有人的心臟在這一刻都提到了嗓子眼。
鬼神赤木只要再中一張的話,便是九張里寶牌。
那將是毫無疑問的——
累計役滿!
這樣,便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驚天大逆轉(zhuǎn)!
井川的眼睛瞪大到了極致,他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用這種方式,翻盤對手。
然而。
戲劇性的一幕終是出現(xiàn)。
第三張里寶指示牌被赤木正面拍下,那竟然不是一枚二萬,而是一張一筒。
看著這張一筒的出現(xiàn),赤木的目光稍顯黯淡,甚至可以說有些失落和感傷。
他終究沒有押中,這最后一張能夠翻盤的里寶指示牌。
這一局。
是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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