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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問長生 第六百六十章 修劍
開放“功勛”權(quán)限后,弟子們顯然都忙碌了起來。
他們出身世家,或許不缺靈石等修道資源,但一些稀有的傳承,宗門內(nèi)的聲望,乃至內(nèi)門的名額,都是要極力爭取的。
這本身也是一種隱形競爭。
誰的功勛多,意味著對宗門貢獻(xiàn)最大,越受宗門長老認(rèn)可,在弟子之間,話語權(quán)就越高。
大家都是天之驕子,即便表面客氣,講究同門之誼,但心里誰也不會真的服誰。
賺取功勛,既涉及自身利益,更涉及同門間的面子。
在他們這個年紀(jì),面子可能比“利益”更重要。
于是同門的弟子,紛紛熱火朝天,只要有空就去接各類“懸賞”,完成任務(wù),賺取功勛。
這讓墨畫,一時有點無所適從。
原本中午,他吃完飯,還能在草地上消會食,跟他們這些同門一起曬會太陽,聊會天。
結(jié)果現(xiàn)在“功勛”一開,大家都跑沒影了。
程默去看大門了。
司徒劍去掃大街了。
鄭方埋頭接陣法的任務(wù)……
其他人也都想辦法去賺功勛了。
反倒墨畫一個人,孤零零的,跟沒事人一樣。
只有小瑜兒陪著他一起曬太陽,偶爾在草地上歡快地打滾。
回到上官家,瑜兒就被要求行止坐臥,有禮有度,要有大世家弟子的儀態(tài),十分拘束。
到了宗門,沒人管束,他就活潑了許多。
即便是在草地上打滾,也沒人會責(zé)備,墨畫還會沖著他笑,瑜兒開心壞了。
見瑜兒這么開心,墨畫也就放心了。
至于功勛的事,倒也不是他不急。
而是他已經(jīng)看不上這些“入門”的任務(wù)了。
當(dāng)然,有些入門任務(wù),至今也看不上他。
比如看大門,掃大街這種……
墨畫就算真想體驗下,別人嫌他體弱,也不會讓他接。
而他現(xiàn)在的功勛,還有一千多。
是他這么長時間,抓罪修、畫陣法攢來的,然后買了不少陣法之后還剩下的。
此外,火佛陀的事,應(yīng)該還有一筆功勛進(jìn)賬。
只是道廷司一向冗陳,辦事也慢,上卡下卡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發(fā)下來。
但不管怎么說,一千多功勛,也是一筆“巨款”了。
而其他同門弟子,靠著這些入門任務(wù),要攢到這么多功勛,還不知要花多久。
墨畫忽而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畢了業(yè),然后看著同門的弟子還在“掛科補(bǔ)考”的從容……
但一千多功勛,將來肯定不夠自己用的。
尤其是還要學(xué)陣法。
稀有的陣法,若真貴起來,那就是無底洞了。
自己現(xiàn)在才筑基前期,因為跟著師兄師姐,還有道廷司混任務(wù),賺的功勛用來學(xué)二品中階陣法,勉強(qiáng)還能有些富余。
但將來學(xué)二品高階陣法,就有可能入不敷出了。
而萬一,太虛門內(nèi),還有絕陣呢?
絕陣又會要多少功勛?
墨畫都不大敢想。
所以還是要未雨綢繆,早做打算,多攢功勛。
功勛這種東西,總是多多益善的。
旬休的時候,墨畫還是去找了慕容師姐,想繼續(xù)跟著混混任務(wù),誰知慕容彩云卻一臉歉意。
“師弟,這一年,我們可能沒空外出做任務(wù)了……”
墨畫愣住了。
慕容彩云解釋道:“我們這些筑基中期的弟子,要進(jìn)煉妖山了。”
“煉妖山!”
墨畫眼睛一亮。
他記得之前,司徒劍好像跟他說過。
乾學(xué)州界內(nèi),是有一座‘煉妖山’的。
山中有很多妖獸,其中一些還是修士大能,特意抓獲放在山里的稀有品種。
為的就是讓宗門弟子,經(jīng)歷實戰(zhàn),磨煉道法,協(xié)作斬妖……
“里面有很多妖獸么?”
“嗯。”慕容彩云道,“煉妖山很大,地形復(fù)雜,里面妖獸也多,妖獸身上,有很多稀有的材料,是可以用來煉制靈器的。”
“這個煉妖山,是我們太虛門的么?”墨畫疑惑道。
慕容彩云失笑道:“不是,我們太虛門勢力雖然不小,但還沒能力,掌控整座煉妖山……”
“煉妖山名義上,是歸屬整個乾學(xué)州界的,由四大宗、八大門、十二流統(tǒng)一監(jiān)管。”
“所有門派的弟子,都可以進(jìn)山獵妖。”
“狩獵的妖獸,可以自己剝皮剔骨,獲取煉器的材料,也可以賣給宗門,換取功勛……”
“當(dāng)然,最好是你自己用。”
“一些特殊流派的劍修,煉制本流派靈劍所需的材料,只能從煉妖山里獵殺特定妖獸獲得,例如骨骼、爪牙、精血或是內(nèi)丹等……”
“一些極稀有的妖獸材料,賣給宗門,也能換取不菲的功勛……”
“因此到了筑基中期,大多數(shù)宗門弟子的功勛來源,就是煉妖山了的妖獸……”
墨畫聽得兩眼亮晶晶的。
獵妖!
功勛!
他感覺自己獵妖師的血脈,在蠢蠢欲動。
慕容彩云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嘆了口氣。
她跟墨畫相處了這么久,哪里還看不出,他這小師弟在想什么。
雖然有些時候,墨畫神識深邃,內(nèi)心深不可測。
但有些時候,他的心地又很單純,小心思都寫在臉上。
“你不能去。”慕容彩云道。
墨畫一怔,“為什么……”
慕容彩云一一數(shù)給他聽:
“第一,你才筑基前期,修為不夠;第二,你入門剛第二年,年限不夠;第三,進(jìn)入煉妖山,是需要門符的,這個門符你沒資格,所以買不到……”
墨畫小聲道:
“能偷偷進(jìn)去么?”
慕容彩云微微瞪了他一眼,“有陣法封著,你怎么偷偷進(jìn)去?”
墨畫眼睛一亮,“幾品的陣法啊?”
慕容彩云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但至少也應(yīng)該有五品陣法。”
“五品么……”
墨畫有些可惜。
五品的陣法,品階太高了,自己動不了手腳,不然說不定,還能偷偷開個門,溜進(jìn)去看看。
不過他也很好奇,五品的陣法,到底是什么樣的。
“總而言之,”慕容彩云叮囑道,“煉妖山的事,你就先別想了……”
“至于任務(wù)這些,你有麻煩的話,跟我說下吧,我有空一定會幫伱的。”
墨畫心中感動,點頭道:
“放心吧,師姐,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和慕容彩云分開后,墨畫就一個人往弟子居的方向走。
一邊走,他一邊在心里琢磨著。
“慕容師姐要進(jìn)煉妖山……”
“那上官師兄,楓師兄,還有淺淺師姐,他們應(yīng)該也會進(jìn)山……”
“畢竟煉妖山是筑基中期弟子最主要的功勛來源。”
這樣一來,就沒人帶自己玩了……
雖然說,道廷司那邊,自己現(xiàn)在也混得熟了點。
但道廷司畢竟是道廷司,不是宗門,里面很復(fù)雜,水也渾得很,賺的功勞,也未必就能轉(zhuǎn)成宗門的“功勛”。
即便能轉(zhuǎn),流程也又冗雜又漫長。
“那就……再拉些人一起玩?”
拉誰呢?
程默和司徒劍他們?
墨畫微微搖了搖頭。
他們修為都才筑基前期。
自己之前都是跟,筑基中期的師兄師姐,筑基后期的道廷司執(zhí)司,還有金丹期的顧典司顧叔叔一起玩的。
不升級也就罷了,怎么還能降級呢?
可想來想去,似乎也沒其他人了。
墨畫又琢磨了半天,嘆了口氣。
“之后再說吧……”
先把自己的事做好。
回到弟子居后,墨畫就在自己的房間里打坐,閉目修行。
待氣海充盈,經(jīng)脈微脹的時候,這才睜開眼。
“修行!”
從今以后,每日要多花些時間,放在修行上了。
雖說修行是水磨功夫,講究修煉不輟,水到渠成,但每天多努力一點,修為精進(jìn),自然也會快一點。
墨畫考慮過了。
在宗門的第二年,其實是很枯燥的。
他的神識境界被修為卡住了。
十六紋到十七紋的瓶頸,是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神識的瓶頸。
這個瓶頸,就像一道鴻溝。
即便墨畫天天畫陣法,磨煉神識,偶爾還會保護(hù)小瑜兒不受夢魘侵?jǐn)_,順便吃點“外快”。
但他的神識,畢竟超階太多了。
短時間內(nèi),很難突破這道阻礙。
神識卡住了,那墨畫的陣法水準(zhǔn),也沒辦法繼續(xù)拔高。
他也就只能拓寬陣法基礎(chǔ),繼續(xù)去學(xué)其他二品十六紋以內(nèi)的陣法……
只是這類陣法,畢竟沒什么挑戰(zhàn),學(xué)多了有點膩……
墨畫嘆了口氣。
他想學(xué)更高層次的陣法。
尤其是元磁類陣法,那些更高深的磁紋構(gòu)建和次雷紋運用,墨畫眼饞許久了。
但神識不突破,他現(xiàn)在也沒辦法學(xué)。
墨畫有些無奈。
之后一個月,因為慕容師姐他們都進(jìn)了煉妖山,墨畫也很少外出做任務(wù)了。
他一個人,接不到筑基中期以上的“懸賞”。
筑基初期的懸賞,功勛又太少了。
他一個人做,有點浪費時間。
還不如自己多畫些二品陣法,這樣不用奔波,賺的功勛還更多些。
墨畫就更覺得有些枯燥了。
不能外出做懸賞。
修為一點一點,緩慢增加,但突破不了境界。
神識也一點一點,漸漸增強(qiáng),同樣突破不了境界。
瑜兒晚上偶爾也還會遭遇夢魘,有妖魔滋擾,但沒有羊骨奉行。
法術(shù)的話,該學(xué)的也學(xué)差不多了。
小隕石術(shù)的術(shù)式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十分穩(wěn)定了。
其他二品功能類的陣法,他也學(xué)了不少……
短時間內(nèi),也沒啥追求了……
生活平淡如水,無驚亦無喜。
墨畫突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主動再找點東西學(xué)學(xué)……
他想了想,又把《斷金御劍訣》撿起來,想練練劍氣。
煉劍氣的話,墨畫根基太差了。
門內(nèi)其他修劍的弟子,本身就有著家傳的底蘊,耳濡目染之下,從小就開始練劍招,修劍氣。
而后修為每高一個境界,劍氣便凌厲一分。
修到后期,人劍合一,劍氣通天徹地。
墨畫是散修出身,筑基之前,基本沒摸過劍。
唯一一次碰到劍,是張瀾教逝水步時,為了展示陣法,讓墨畫拿劍捅他。
那把華貴沉重的寶劍,墨畫還沒拿動……
最后只能拿了根樹枝替代。
因此,真要修劍,墨畫一點根底都沒有,更別說跟其他劍修爭鋒,一較高下了……
但閑著也是閑著,人總要有點追求。
墨畫便將修煉劍法,當(dāng)成自己“益智消遣”的方式了。
哪怕修不出來,能知己知彼,克制劍修,也是好事。
這門劍訣,是斷金門的。
墨畫也不好當(dāng)眾修,便找了個僻靜的小樹林,買了把二手的破靈劍,自己練著玩玩。
斷金御劍訣,是金系劍法。
墨畫是小五行靈根,也含一部分金靈根。
練倒是可以練的。
只是練了一會,墨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劍氣這種東西,自己好像凝結(jié)得,的確十分吃力。
他見過的劍修,有張瀾張叔叔、歐陽楓師兄、上官旭師兄、還有跟自己同屆的司徒劍。
他們使劍時,激發(fā)出的劍氣,無一不劍形穩(wěn)固,劍氣銳利,威力不俗。
但自己修出的劍氣……
墨畫有些,很難評價……
那個凝結(jié)出的劍氣,首先劍形就不固定,說是“劍”吧,又跟“棍子”差不多,偶爾又像“樹枝”……
劍氣也不銳利,割個樹皮,有時都割不動……
威力就更別說了。
他隨手丟個火球,殺傷力都比這“劍氣”高……
墨畫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自己練劍的天賦……真的差到這種地步了么?”
“不至于吧……”
“還是說,萬事開頭難,自己只是還沒入門?”
墨畫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也沒其他可練的,先練著玩吧……
練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不必給自己壓力。
實在修不出來,就當(dāng)是在未雨綢繆,打點劍修的根基,為將來的《太虛神念化劍真訣》做準(zhǔn)備。
“神念化劍真訣”,顧名思義,應(yīng)該跟一般的劍法不是一個路數(shù)。
修不了尋常劍法,未必修不了“神念化劍”。
墨畫嘆了口氣。
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之后茶余飯后,墨畫有空,就會找個小樹林,隨便劈幾劍練練手。
劍氣紛紛,樹木巋然不動,唯有樹葉飄然落下。
好在墨畫也不氣餒。
就當(dāng)自己是在給宗門的樹木“修枝”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日。
一日墨畫回弟子居,路上遇到幾個弟子,正在交頭接耳。
墨畫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程默,司徒劍,還有另外三個不太熟的同門弟子。
墨畫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就聽他們斷斷續(xù)續(xù)道:
“后天……旬休……”
“清州城外……”
“冒充師兄……好不容易接到的……”
“不危險……”
“沒事……我們五個足夠了……”
“抓個人而已……”
“手到擒來……”
“……啊!!”
程默沒說完,忽然發(fā)覺有人站在他身后,嚇了一哆嗦,臉色一白,待發(fā)覺是墨畫,這才松了口氣。
“墨畫,你嚇我一跳……”
而后他抱怨道:“你怎么偷聽我們說話?”
墨畫一臉無語,“這是一條正經(jīng)的路,我堂堂正正走過來,堂堂正正停下,堂堂正正聽你們說話……”
“你們警惕性差,怎么能怪我呢?”
程默啞口無言,隨后嘀咕道:
“誰知道你走路跟貓一樣,不光聲音沒有,連氣息都沒……”
墨畫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在打什么壞主意呢?”
程默仿佛被“教習(xí)”抓住錯處的學(xué)生,立馬緊張起來,“我們聊些……修煉的事……”
墨畫一臉不信。
程默便道:“真的!”
說完他才覺得不對。
墨畫又不是長老,更不是教習(xí),區(qū)區(qū)一個教他們陣法,他們不敢得罪的“小師兄”,他這么緊張做什么?
程默立馬站直了身子。
墨畫低聲道:“你們想偷偷接道廷司的懸賞?”
程默一驚,“你怎么知道?”
墨畫撇了撇嘴。
都是自己玩剩下的,還搞得神秘兮兮的……
司徒劍壓低聲音道:“墨畫,你別說出去啊……”
程默也連連點頭,想了想,覺得這樣沒什么誠意,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要“賄賂”一下的。
程默便道:“墨畫,你保證不說出去,事成之后,我們……”
程默猶豫片刻,一咬牙,“……分點功勛給你!”
墨畫好奇,“分多少?”
程默糾結(jié)起來。
他們剛做這些任務(wù),本也賺不到多少功勛,賺了也不經(jīng)用的。
“分……”程默一狠心,“分你十點!”
墨畫:“……”
程默見墨畫不說話,有些震驚道:
“你不會還嫌少吧?”
“十點……也不多吧……”墨畫道。
程默痛心疾首道:
“你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這十點功勛,我得看多少天大門,掃多少次大街么?!”
“你以為這點功勛好賺么?”
“好了好了……”墨畫無奈道,“我不說出去,也不要你們功勛,但是外出很危險的,你們自己小心點……”
程默愣住了,隨后立馬笑逐顏開,摟著墨畫的肩膀道: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以后有事,我罩著你!”
司徒劍也感激地看了墨畫一眼。
但見程默這得意的樣子,還是有個弟子忍不住道:
“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墨畫哪里輪得到你罩著?”
程默道:“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呢……”
“你也是好漢?頂多是個爛樁……”
墨畫見他們吵吵嚷嚷,也懶得理會,只叮囑他們道:
“外出的時候小心些……”
“有些罪修很奸猾的……”
之后墨畫就離開了。
墨畫也不怎么擔(dān)心。
程默五人,雖說是筑基前期弟子,但都是世家出身,本身修為根基深厚,所修的道法也都不弱。
五人聯(lián)手,哪怕是遇到一般筑基中期,即便不能勝,也足以脫身。
更何況,他們這次抓的,應(yīng)該只是筑基初期的罪修,想來問題不大。
幾日后,墨畫看得清楚,程默幾人,果然趁著旬休,偷偷出宗門了。
不到兩日,幾人又志得意滿地回來了。
墨畫不用想就知道,顯然他們的任務(wù)順利完成了。
尤其是程默,似乎這次任務(wù),他立了不小功勞,整個人都得意洋洋。
太虛門現(xiàn)在,還不讓他們這些弟子,去接這種緝拿罪修的任務(wù)。
一是罪修大多歹毒。
而宗門中的弟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心高氣傲,陡然間與罪修交手,很容易被暗算栽跟頭。
程默他們本身實力不錯,運氣也不錯。
因為他們是偷偷接任務(wù)的,所以算是同門中,除了墨畫以外,第一批成功完成了這種通緝“懸賞”的弟子。
這種事,自然最出風(fēng)頭。
長老們不知道,又或者,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這件事在弟子中間,卻漸漸傳開了。
也有不少弟子,開始動起了外出的心思。
畢竟入門的任務(wù),攢功勛太慢了,而且枯燥乏味,遠(yuǎn)不如這類通緝“懸賞”,來的新鮮刺激,而且收益也高。
一些弟子,就偷偷請教程默,怎么接任務(wù),外出要注意什么,備什么丹藥等等……
程默更是得意。
不過他也沒忘了墨畫。
一日吃飯,程默就偷偷找到墨畫,“下次做任務(wù),我?guī)惆 ?p/>
墨畫一愣,“你帶我?”
“嗯!”程默道,“我們四個,加你一個,你什么都不用做,跟著跑跑腿,打打雜,到時候分功勛給你……”
墨畫心情復(fù)雜,還有些感動。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
他又不需要程默帶。
而且分的那點功勛,他也不稀罕……
程默卻以為墨畫不信任他,信誓旦旦道:
“陣法上,我承認(rèn)你是大哥!但真要出去做懸賞,緝拿罪修,你這小胳膊小腿就不行了,你得認(rèn)我做大哥!”
墨畫面無表情,“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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