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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威逼

作者:孤獨麥客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孤獨麥客 | 晉末長劍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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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末長劍 第五十一章 威逼

石庸這廝當天晚上就抵達挺縣城外說是縣,其實就是一個木頭營建的軍寨罷了,騙開之后,一舉突入,襲殺縣令,占據(jù)城池。

混亂一直持續(xù)到二十四日晨,石庸又將三千兵分作三隊,至幾個僑鄉(xiāng),鎮(zhèn)壓可能出現(xiàn)的叛亂。

這些北方來的僑民為蘇峻掌控多年,最是不穩(wěn)定。

當天傍晚,他集結(jié)一千人,沖向鄰近的掖縣,結(jié)果敗了,被一幫青州武裝流民殺敗了.—.

遣人飛報堂邑后,石庸狼狐退回挺縣。

該縣有人聽到消息,奮起反抗,雙方好一場大戰(zhàn)。也幸好挺縣的青州流民被突襲打癱瘓了指揮機構(gòu),最終被石庸勉強鎮(zhèn)壓,很是殺了不少人。

陳嚴聽到后氣得不行。

怎么他手下都是些平庸之輩呢?怎么就沒一個腦子清醒、能力上佳、干事也很利索之人呢?全他媽是走關系塞進來的廢物。

嗟嘆一番后,他接受了事實:若非石庸這個關系戶在,他也不可能如此利索反正不是?

二十五日,他還扣下了江南來的信使。

這信使稀里糊涂,壓根不知道堂邑發(fā)生了什么,直接被綁起來一頓拷打,讓陳嚴、殷義以及新近帶著橫沖、黃甲、鐵騎三營兩千一百余騎前來的仆固忠臣得到了許多消息。

首先,建鄴局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至少表面上穩(wěn)定了,人心則難說。

丹陽及宣城大族欲聚兵數(shù)萬,先期集結(jié)起來的萬余人在劉超的率領下,直趨陽羨。

雙方戰(zhàn)于永世,周氏前鋒潰敗,劉超收復永世、平陵二縣,復東進。

雙方又于二十三日戰(zhàn)于漳浦亭以西,周身披重甲,勇猛沖殺,身負數(shù)創(chuàng)而不退,劉軍稍卻之后,周札遣兵猛攻,劉超前軍潰敗,丹陽豪強時健戰(zhàn)死。

劉超遂退后十余里扎營,等待援軍到來。

這個消息讓陳、殷二人頗為憂慮,不由地暗罵周札不干人事,得罪秣陵陶氏做甚?人家現(xiàn)在擺明了要你死。

丹陽、宣城豪族兵馬集結(jié)起來,壓都壓死實力大不如前的周氏了。

第二個消息是劉琨分出了五千兵馬,加入圍攻金城的行列。

這讓仆固忠臣大為緊張。

天子讓他統(tǒng)御數(shù)千精騎,結(jié)果他前后送了接近四百人過江,看似豪邁無比,其實心中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

不是后悔這些人會死,而是擔心天子失望。

殷義也有些不滿。臨行之前魯王面授機宜,盡可能接應已經(jīng)渡江的人,如果不行,也要想辦法讓他們撤回來,免得折損士氣,將來軍士們不敢孤軍渡江。

第三便是江東豪族還在征集兵員、艦船,首批就位的已經(jīng)自會稽、吳郡出發(fā)了。

這個消息讓眾人神色一凜。

不管他們來了多少人,這卻是生力軍無疑了,一旦投入戰(zhàn)場,有極大可能改變戰(zhàn)局。

「立刻出發(fā),搶在賊援軍抵達之前,渡江直取建鄴。」殷義一拍案幾,怒道。

「殷公,建鄴水師還在江上,如何南去?」陳嚴面色發(fā)苦。

「我問你,周有多少船?」殷義說道。

「百余艘總是有的。他把人分成兩半,一半巡視江面,一半休整。」

「五十多艘船,能封鎖江面么?」

「若不想為人于江上截殺,最好不要。」

「若拼著死人呢?」

陳嚴有些吃驚,隨后默然。

土兵的命不值錢,渡江撞上建鄴水師死了,那算他們倒霉。

沒撞上的就繼續(xù)前進,在江南登陸。至于登岸的過程中會不會受到阻擊,那還要看他們的命好不好。

像五馬渡那種地方,江闊浪急,第一次是打了個出其不意,現(xiàn)在再從那里渡江,以陳嚴淺薄的軍事常識也覺得不可。

「可現(xiàn)在沒兵啊。」陳嚴無奈道:「不如等王師大至之時再渡江。」

「不可!」殷義不容商量地說道:「徐州大軍南下,能不能抵達廣陵還是個問題呢。

淮南大軍過來,亦需不少時日。等他們來了,吳地大族兵馬早已嚴陣以待,船艦蓋江,旗甲星燭,還怎么過去?現(xiàn)在不過百余艘艦船,將來可不止千艘!」

「但無兵啊。」陳嚴嘆道。

殷義愜了一愜。

要怪就怪這場戰(zhàn)爭毫無準備,對梁晉雙方都是如此。

等天子發(fā)現(xiàn)鐵騎縱橫江北,晉軍都不敢野戰(zhàn),且有人自瓜步渡江南下的時候,決意在江北攻城略地。而這個時候,江南叛亂頻發(fā),晉廷手忙腳亂,一個滅普良機似乎出現(xiàn)了,

只可惜天子還不知道。

他若收到錢鳳、周札叛亂的消息,這會可能已經(jīng)動員府兵和禁軍主力了,但動員是需要時間的,再加上行軍趕路,哪怕少許動作快的先鋒先行抵達,至少也得大半個月后了,

等主力抵達,怕是要一兩個月,這還算快的。

這個滅晉的良機真的存在嗎?

殷義臉色陰晴不定。到最后,終究還是抵擋不了潑天功勞的誘惑,死死看著陳嚴,

道:「全椒那邊有數(shù)千人馬,大不了不攻淮陽丘了,可全數(shù)調(diào)來堂邑。你休要推,將石庸的郡兵派過江去。」

殷義說話的同時,有人在仆固忠臣耳邊翻譯。

他聽了有些憂慮,但又想救回江南的丘孝忠等人,更想立功,于是就沒說什么。

陳嚴被殷義所逼,最后只能說道:「老夫可調(diào)撥一部分郡兵過江,但船只不夠,一次最多渡千人。」

「船呢?」殷義問道。

陳嚴苦笑:「殷公莫要玩笑。多年前開始,建鄴朝廷就不太準許流民過江。江北各處,唯有東關、歷陽有水師,廣陵偶爾有京口過來的水師艦船駐泊。便是這些水師,也只歸山遐、劉琨二人調(diào)遣,你問問蘇峻如果想渡江,京口、廣陵水師聽不聽他的?怕不是如臨大敵。我搜羅的船只,也只是江北民家渡船,倉促之間只得這么多。若殷公愿意等,興許能調(diào)來更多船,不知——」

「船你先搜羅著。」殷義立刻擺了擺手,道:「兵貴神速,今日一一最遲明日就調(diào)撥一部分船只,載運兵士直奔五馬渡。」

「那個地方不好渡江。若無備便罷了,今必然有備,去了不是送死么?」陳嚴苦勸道:「不如換個地方。」

殷義左右看了看,然后拉著陳嚴到一邊,輕聲道:「你揀選一批老弱,下午自五馬渡過江,聲勢弄得大一些。待入夜之后,再選精壯至江乘渡。仆固將軍或許也會調(diào)發(fā)一部分精銳南渡。你照此做便是,如果夜間他們還是遇到賊軍水師,那是他們命不好,不怪你。」

陳嚴嘴里發(fā)苦。

這是想要去五馬渡的那幫人死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一旦惹得魯王殿下震怒,我看你怎么收場!」殷義恐嚇道。

陳嚴確實被嚇了一跳。

在殷義滿是冰冷的目光逼視下,他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道:「仆盡量多找些船只。」

正月二十六,夜已深,一絲光亮也無。

西北風卷起細碎的雪頭子,抽得人面頰生疼。

石庸緊了緊身上的「堅甲絮衣」,又將幾乎凍僵的手使勁搓了搓。

風浪稍稍有些大,間或發(fā)出濤濤之聲。

渡船在江中浮沉不定,搖搖晃晃,仿佛隨時會傾覆一般。

「將軍仔細了!」舵工嘶啞著嗓子提醒道。

石庸點了點頭,抬頭望向天空。除了隨風飄落的雪屑之外,幾乎什么都沒有。

他又看向?qū)Π叮h遠地似乎有點黃豆般的光暈,在浪濤中忽明忽滅。

他不清楚那是船上的火光還是岸上的燈盞。

艙中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很快被人喝止住。

石庸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隨船南下的郡兵在哭泣。登船時似乎有兩個十幾歲的少年,應該是他們了吧。

遠處隱隱傳來了呼喊聲。

風太大,聽不清,天太黑,也看不清。

「別出聲。」船工們一邊劃槳,一邊對坐在艙正中央的郡兵們說道。

郡兵們臉色發(fā)白,死死握緊了手里的器械。

在江面上,他們真的很無助,

如果遇到那種高大的敵艦,從窗口伸出密密麻麻的弓弩,能夠輕易地將他們這船人盡數(shù)射殺一一不,那已不是射殺,而是虐殺。

幸好黑夜遮蔽了他們的身影,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之機。誰若真被敵人碰上了,那就真的是命不好。

石庸則比他們想得更深一些。

其實這便是偏安江南的政權(quán)為何一定要守江北的原因。

沒了江北的城塞、駐軍,讓敵人自北岸隨意涉渡,簡直防不勝防。

如果據(jù)守江南渡口的軍隊能戰(zhàn)便罷了,還可以將小股偷渡上岸的軍隊殲滅,或者讓對方不敢偷渡,覺得沒意義。

如果據(jù)守南岸的軍隊人心渙散,戰(zhàn)力不濟,那可就危險了。

這會歷史還短,石庸沒法找出歷史上對應的例子,但不妨礙他有這種認知。

胡思亂想之間,江面上的呼喊聲漸漸遠去。

夜漆黑如墨,時間過得很慢,又好似很快,石庸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身處何地。

他只知道濤濤浪花不斷拍擊在船舷上,把綿衣都打濕了。

「收帆!快收帆!」船頭響起了低聲呼喝。

船工們跟跪著走來走去,調(diào)整帆桅,降下帆面。

浪濤聲更大了。

石庸有些疑惑,難道到了江中心了?

「將軍,快到岸了。」舵工討好地說道:「那是江水拍擊崖岸的聲音。」

石庸如釋重負。

猛然之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綿衣被江水浸濕了,就連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很快,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灰撲撲的石階———

是夜,五百堂邑郡兵、二百鐵騎營、一百橫沖營騎兵攜部分糧草登岸,抵達了蒲洲津渡江過程中,另有三百步騎或被晉軍水師攔截,或慌亂之中不慎翻船,葬身魚腹。

而當天下午,四百郡兵自瓜步出發(fā)前往五馬渡,大部在江灘被晉軍俘斬。

戰(zhàn)至今日,金城內(nèi)騎兵已然不足二百,就連丘孝忠本人都已負傷不能戰(zhàn)。

錢鳳部每晚都有人偷偷出城投敵,順帶送去城中情報,他手頭能掌握的人已經(jīng)只剩五百。

石稹還剩三百人。

就這剩下的不到千人,負傷者還比比皆是。守到現(xiàn)在,已近油盡燈枯。

當天夜里,以丘孝忠為首的受傷將士、瑯琊國上下一千人盡數(shù)隨船北返。

這可能是短期內(nèi)最后一個撤離窗口了,再不走就是死。

鐵騎營督軍婁國昌(匹婁氏)領城內(nèi)黃甲、鐵騎、橫沖三營計四百四十騎。

石庸、錢鳳、石稹領步卒一千二百人。

二十七日,得知金城來了援軍后,晉軍上下無不破口大罵。

以趙為首的將領聯(lián)名上書,要求將京口以下江面的水師調(diào)來,加強封鎖。

二十八日,幾乎與趙的奏疏前后腳,劉超在義興擊敗周氏,陣斬周札之子周澹,進圍陽羨城的消息也傳到了建郵。

一喜一憂,局面似乎有些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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