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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助我長生 第三一四章 小伊,好久不見
六千萬零一塊靈石。
當(dāng)新的價格出現(xiàn),不僅是負(fù)責(zé)主持拍賣會的老者,拍賣場中所有修士都靜了一瞬。
本以為塵埃落定,沒想到又起風(fēng)波,第三人突然出現(xiàn),插足其中,要將這場沖突送上另一個高潮。
而后不少人的神情便更加興奮起來。
他們只是最為普通的吃瓜群眾,劇情越刺激,他們越愛看,甚至巴不得打起來。
萬寶商會財大氣粗,真打了起來,商會給的安慰賠償就足以值回票價。
要是客人被無辜牽扯,死在他們的商會總部,那賠償就更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了。
至于說會不會因為言語不當(dāng)惹惱了當(dāng)事人,招來事后報復(fù)。
這自然是有可能的。
不過一般而言,敢在此刻出聲的人,又豈能沒有幾分依仗。
真正沒底氣的修士,這會兒比鵪鶉還安靜,生怕被殃及池魚。
“我早就聽說玄陰宗圣女風(fēng)華絕代,仰慕者不知凡幾,這一號亭的主人怕也是萬妙真君的裙下之臣,如今要為心愛女子出氣呢。”
有人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只恨未能一睹圣女殿下的真容,此次拍賣會事了,定要得償所愿。”
也有色批癥發(fā)作的。
“我更關(guān)心毒龍真君的反應(yīng),哪有加價只加一塊靈石的,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這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拱火的。
“此人能夠被萬寶商會安排在一號亭的位置,身份必定不同凡響,毒龍真君到底只是一介散修,勢力單薄,不一定會翻臉。”
還有故作理智的。
魚玄機(jī)見有人給她們出氣,正憋屈的臉上轉(zhuǎn)陰為晴,語氣帶著幾分欣喜的責(zé)怪。
“師妹,你還叫師姐去調(diào)查人家,原來人家早就對你有意思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過這家伙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女人,還敢來撩撥師妹,卻是有些不妥了。”
“就算要撩,也得把其他女人給藏好嘛。”
“但是我還有一點(diǎn)想不通,一個明面上靠女人撐腰的小白臉,有什么資格坐上萬寶商會的一號亭位置,難道真如我所料,這家伙有異常之處。”
“師妹,你……”
魚玄機(jī)絮絮叨叨的分析,卻是忽的聲音一頓。
在她身旁的陳伊仍是一言不發(fā),臉色還是平淡如水,似乎并未因為場中發(fā)生的事情有任何影響。
但一直觀察著她臉色的魚玄機(jī)卻是心中一個格登。
因為哪怕同樣是面無表情,但生氣和開心之間還是有細(xì)微差距的。
如果說剛才師妹的平淡是暗藏殺機(jī),那么現(xiàn)在的平淡就還藏著一種欲拒還迎的羞赧。
不是吧,難道真讓她說中了?
可是師妹的行蹤她再清楚不過,她雖然名義上師姐,但平時就和師妹的丫鬟差不多,照顧著師妹的生活起居,幫她應(yīng)付人情往來。
所以魚玄機(jī)很清楚師妹向來對男人不假辭色。
唯獨(dú)年少時有過一份已經(jīng)了斷的情緣,還是她親自陪著去了斷的呢。
能夠讓師妹產(chǎn)生這樣的情緒,莫非那大愛真君就是昔日師妹喜歡的那個男人。
可是那家伙據(jù)說資質(zhì)低劣,還沉迷女色,不思修行,這會兒不應(yīng)該早變成了骨頭渣子嘛。
魚玄機(jī)百思不得其解。
而陳伊的目光透過珠簾,看了一號亭一眼,心想這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
回想著剛才場中的議論,她的身份并未有什么隱藏。
加上師姐的名字早被她替用過,所以被發(fā)現(xiàn)了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過也說明其實(shí)他一直關(guān)注著自己。
陳伊莫名有些欣喜,開始主動給余閑找起了理由。
余閑從未對她隱瞞自己的心意,哪怕當(dāng)年他是那般弱小,可以被她一根指頭碾死的情況下,仍舊堅持著自己的原則,說他喜歡三妻四妾的生活,免不了對于女人的新鮮感。
所以這么多年過去,余閑才比之前多找了三個,已經(jīng)是一個很小的數(shù)字了。
至于說余閑為何不來尋找自己。
那只是因為他還未完成當(dāng)年的承諾,他這條在水里游著的魚還未躍上龍門,蛻變成真龍。
他并沒有忘記自己,他只是想以最好,最完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畢竟她可是道體呢。
而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正是說明他正在努力變得更好嘛。
她是天生道體,有玄陰宗相助,走至今日都并非一帆風(fēng)順。
而余閑不過一普通出身,哪怕有些資質(zhì),但難道還能比得上道體不成。
而且他的身旁還有玉蘭等人拖累,竟在今日做上了萬寶商會的一號貴賓位置,他暗地里付出的努力和代價或許是她的百倍不止。
他正在努力變得越來越好,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去責(zé)備他。
說到底,初戀終歸難忘。
尤其是初戀變得越來越優(yōu)秀之時,這種時光的濾鏡加上其自身優(yōu)渥的條件,就會變成一種絕殺。
如果說少年夢中的那個單純的白裙少女變成了滿臉橫肉的大媽,水桶腰,大象腿,還穿著擠出肉眼的漁網(wǎng)襪,討論著世俗的家長里短,充滿了對家庭,對社會的怨氣。
想必少年的夢會就此醒來,并且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是如果說當(dāng)初的白裙少女變成了一個光鮮亮麗的都市麗人,談吐優(yōu)雅,姿態(tài)自信,渾身上下都仿佛閃耀著光。
哪怕少女已經(jīng)嫁為人婦,但少年的夢依舊會得到升華,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會成為一生都為之難忘的美好。
反之同理。
女孩喜歡的永遠(yuǎn)是那個穿著白襯衫,身上有淡淡皂角香味,喜歡打籃球,高高瘦瘦的陽光少年,是那個身材筆挺,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社會精英。
不是那個有著啤酒大肚腩,喜歡說三流顏色笑話的中年禿頭大叔。
短短的一次加價。
陳伊就完成了一次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
而成為某人工具人的毒龍真君則很是生氣。
他作為元嬰大修士,向來我行我素,霸道慣了,哪怕是玄陰宗這樣的大宗門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愿意得罪了他。
所以他明知道加價的人乃是坐在一號貴賓位置,萬寶商會的重要客人,他仍舊沒有半點(diǎn)忌憚。
再尊貴的客人,關(guān)他屁事。
“藏頭露尾的家伙,有膽子報上名來,老夫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毒龍真君冷笑一聲,面前亭子珠簾掀開兩旁,露出一個神情陰翳的灰袍老者,目光就如毒蛇的信子,帶著危險的信號看向一號亭子。
這一切說來很長,其實(shí)不過發(fā)生在短短十來個呼吸之間。
負(fù)責(zé)主持的老者回過神來,以一種客氣的語氣插入道:
“貴客說笑了,這顆萬年木魁之心每次拍賣加價不得低于十萬靈石,毒龍真君不必氣惱,想必是剛才這位貴客見現(xiàn)場氣氛有些緊張,所以與大家開個玩笑。
老夫宣布,剛才那次加價無效。
這顆萬年木魁之心的價格還是六千萬靈石,由毒龍真君出價。
六千萬靈石,第三……”
老者舉起手中小木槌,就要一錘定音。
“慢著。”
余閑平靜的聲音再次傳來。
“既然加一塊不行,那就加十萬靈石吧。”
毒龍真君被安撫下的面色再次冷漠。
“杜理事,不是老夫不給你們商會面子,實(shí)在是此人欺人太甚,好,今日老夫就陪你玩到底,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六千五百萬!”
“嘖!剛才還說是縱橫一境的元嬰大修士呢,原來就這點(diǎn)身家。這樣吧,也別一次次加上去了,你就開一個價,無論是多少,本座只高你十萬靈石。”
亭子中的余閑嗤笑一聲,一副就是吃定了你的樣子。
就在此時。
戚少威在外輕輕說道:
“前輩,如果您要萬年木魁之心,雖然我們商會倉庫現(xiàn)在沒有,但最多三個月,我們就能為您調(diào)貨過來。”
余閑卻是回道:“三個月的后的禮物就不合心意了。”
搞笑,他要的是萬年木魁之心嘛,他要的是陳伊的心。
遲了三個月,禮物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再者說,他便是想要當(dāng)冤大頭,伸出脖子給人宰。
但商會這邊難道就會真那么傻,對他下刀,他們以后還想不想在玄陽境混了?
今天商會宰他多少靈石,都不用多久,明天就得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他那位剛剛顯露真身的尊者師父現(xiàn)在還沒過氣呢。
所以他看似給了毒龍真君一個無底線的天價,但一個懂事成熟的商會一定會清楚自己該干什么。
“好好,為了一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就敢下這樣的血本,倒是讓老夫高看了一眼。”
另一邊,毒龍真君被余閑那滿不在乎的語氣氣到七竅生煙。
但他越是生氣,這個工具人的角色就發(fā)揮得越好。
“既然你讓老夫隨便出價,那老夫就給你一個向萬妙真君獻(xiàn)好的機(jī)會,十億靈石!”
“如果你出十億零十萬靈石,這顆萬年木魁之心讓你又何妨?”
結(jié)果就聽到余閑譏諷一笑:“欸,毒龍真君,到底是什么限制了你的想象力,給你機(jī)會你不中用啊,以后出去了,切莫說跟本座爭過拍賣物。
那就十億零十萬靈石,我想沒有人會出比這個更高的價格。
杜理事,落槌吧。”
拍賣臺上,杜理事拿著小木槌,感覺有萬鈞之重,落下十分艱難。
從商會角度考慮,這場生意他們賺大了,只要他輕輕落下木槌,那么他們商會就凈賺十億靈石,不是營業(yè)額,而是凈利潤。
但理智告訴他,這個木槌落不得。
見杜理事僵住不動,本是臉色鐵青的毒龍真君卻是忽的笑了起來,不由催促道:
“杜理事,為何還不宣布成交,難道你還指望老夫再加價不成,老夫可不像一些敗家子,為博美人一笑,豪擲萬金,不對,應(yīng)該是萬萬金。
老夫雖是丟了小小的臉面,但有的人卻是丟掉了十億靈石。
連老夫都未曾想過,老夫的臉面居然值十億靈石,不虧,不虧啊!
哈哈哈……”
毒龍真君越說臉色越喜,最后反而他好像才是那個打了勝仗的人一樣。
杜理事聞言,反而更加不敢落槌。
好在他沒有猶豫多久,神色忽的一動,就輕松落下木槌。
“十億零十萬靈石,成交!這顆萬年木魁之心就歸屬于一號亭的客人了。”
但這句成交,再配合著毒龍真君的笑聲,分外刺耳。
“誒呀,這大愛真君看起來挺厲害的,結(jié)果怎么這么糊涂,白白讓那毒龍真君囂張,還不如一開始不加價呢。”
亭中,魚玄機(jī)一邊埋怨,一邊觀察著師妹的神色。
陳伊也是皺了皺眉。
“或許他有自己的打算。”
她不是那種庸俗的女人,十億靈石對于她來說,也不是什么不可承受的數(shù)字,不僅不能砸暈她,反而讓她覺得現(xiàn)在的余閑好似個暴發(fā)戶,反而失分。
她之前不再加價,只是因為不值。
再加上那毒龍真君已有了取死之道,她更加不必要浪費(fèi)靈石。
“慢著!”
就在商會侍女將萬年木魁之心送到一號亭之時,毒龍真君再次穩(wěn)定地送上助攻。
“老夫懷疑此人就是虛張聲勢,根本出不起靈石,所以老夫希望萬寶商會能夠公開此次交易,給大家一個真相。
萬一此人是商會的托,故意出高價來讓商品流拍,以后誰還敢相信萬寶商會的信譽(yù)。”
杜理事面色一冷。
“毒龍真君,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商會公平交易,不會強(qiáng)求。”
毒龍真君回以從容笑容。
“老夫只是說了一句公道話,相信在場的諸位同道都想看看吧?”
毒龍真君話音落下,不少人開始響應(yīng)。
“沒錯,誰知道是不是托呢?”
“看一看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真的有鬼?”
“我們要真相!”
“一號亭的貴客,你就再拿十億靈石出來,好好打一打毒龍真君的臉。”
其實(shí)能夠出上十億的價格,哪有當(dāng)托的這么囂張,還敢坐一號貴賓席位。
但還是那句話,看熱鬧的從不嫌事大。
眼見群情激蕩,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諸位想看我們貴客有多少靈石,這個問題還是有老夫來回答吧。”
就見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笑吟吟地走來,正是商會會長劉岑。
“想必老夫有這個資格吧?”
“原來是劉會長,你老人家自然有這個資格。”
“誰不知道劉會長乃是赫赫有名的鐵口直斷,從不弄虛作假。”
“有劉會長在,誰敢有意見!”
眼見劉會長露面,便無人再有意見了。
這可不是毒龍真君這種散人,得罪了劉會長,以后不提別的,這萬寶商會的渠道就算是斷了。
越是高階修士,對于萬寶商會的渠道就越依賴。
否則光憑自己滿世界搜羅靈物修行,要白白浪費(fèi)多少時間。
所以在沒有特殊的情況下,這個面子一般都會給。
而劉岑的露面,也將拍賣會的氣氛再度推上一個高潮。
他走上拍賣臺,手往下壓了壓,聲音漸止。
“現(xiàn)在老夫就為大家回答,一號亭的客人的資金是無限,因為他在我們?nèi)f寶商會有無限借貸權(quán),只要他想,不管是十億,還是百億,千億,萬寶商會都愿意為他放款。
當(dāng)然,這一次貴客也不必出十億靈石。
因為本次交易恰好是我們商會第八千八百八十八件拍賣品,所以無論拍賣額是多少,我們商會都將只收取一塊靈石。
大家總不能懷疑有人連一塊靈石都拿不出來吧。”
劉岑嘴角一咧,像是個老頑童,說了個自認(rèn)為好笑的笑話。
但場中沒人笑得出來。
因為這下子大家終于認(rèn)識到一號貴賓到底是有多么尊貴了,居然能讓劉會長親自出來為其背書,還說出了無限借貸權(quán)和一塊靈石這種離譜的話。
不少人咽了咽口水,開始回想自己剛才的言辭是否有點(diǎn)激烈和沖動。
若是的話,待會該以什么樣的姿勢賠罪才顯得自然為好。
“嘖嘖,看來本座今天很是幸運(yùn),這種好事都叫我遇到了。”
余閑浮夸的語氣傳出,氣死人不償命道:
“對了,剛才說自己臉皮值十億的那誰誰,不好意思,現(xiàn)在你的臉皮只值一靈石了,真是貶值的厲害啊。”
當(dāng)啷。
一塊下品靈石扔出亭外,磕在一塊石頭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誒呀,真不小心,居然直接把那誰誰的臉皮丟了出去。”
“誒誒,你干嘛,別動,這誰誰的臉皮又不值錢,就不用去撿了。”
場中一下子靜得嚇人。
所有人都能察覺到毒龍真君此刻就像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這時候再敢說些風(fēng)涼話,那就真是得罪了一位元嬰大修士了。
毒龍真君看向劉岑,眼中滿是壓抑著的怒火。
“劉會長,你們?nèi)f寶商會就是這樣做生意的?”
劉會長老神在在道:“毒龍道兄,我們商會做生意一向都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若有不對,還請你指出。”
“老夫怎不知道還有什么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優(yōu)惠?”
毒龍真君冷哼一聲。
劉會長搖搖頭,暗自嘆息,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毒龍道兄,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商會內(nèi)部的規(guī)矩,如果說出來就不算了。要是你剛才也加價下去,一靈石的優(yōu)惠同樣屬于你。”
他給毒龍真君留了最后的顏面。
“好好好!!”
毒龍真君憤然起身,離場而去。
“萬寶商會的規(guī)矩,老夫今日算是見識了!”
萬寶商會的名聲擺在這兒,他還沒有那么不理智,當(dāng)著人家的面出手。
到時候反而給了他們出手的借口。
但他會像一條毒蛇般死死盯著這個給他帶來恥辱的家伙,然后在必要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亭中。
魚玄機(jī)卻是比自己壓了毒龍真君一頭還要開心,抓著陳伊的手以一種壓抑著的聲音激動道:
“師妹,我現(xiàn)在好像知道他有什么特長了。”
“好霸道,好毒舌,我好喜歡!”
“要不是他對師妹心有所屬,我就先上了,不過在你們一起前,我可不可以先睡他一次?”
陳伊淡淡瞥了師姐一眼。
魚玄機(jī)遺憾地嘆了口氣。
“不可以就不可以嘛,難得遇到這樣的男人啊。”
聞言,陳伊的嘴角卻是不由地上揚(yáng)了幾分。
花十億靈石的余閑,她不喜歡,但花一塊靈石的余閑,她很滿意。
毒龍真君離場之后,并未對場中氣氛帶來多大的影響。
畢竟他人的悲喜與己無關(guān),對于大多數(shù)人不過一場熱鬧罷了。
隨著拍賣物品再次出現(xiàn)極品,眾人此起彼伏的加價聲再次響起,讓此次拍賣會的營業(yè)額再向上推進(jìn)一步。
只是每當(dāng)一號亭的主人開口之后,大家便會默契的停下動作,不再加價。
余閑見狀,也就不怎么出聲了。
剛才萬寶商會才給了他一個面子,這會兒他出聲截胡,讓拍賣品無法拍賣到應(yīng)有的價格,那就是他做人不懂事了。
該囂張時囂張,該低調(diào)時低調(diào),方是長久之道。
“前輩,那毒龍真君的名聲可不太好,不僅精通毒功,還會對老弱婦孺下狠手,這才是大多數(shù)人不愿得罪他的原因。您莫要大意,萬一讓他傷了身邊人,就后悔莫及了。”
這邊,戚少威拿到毒龍真君的資料后,就急匆匆前來通知。
前輩可是大同會的靈魂人物,如果他出了事,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無妨,待會要是有人打探起我的信息,除了我?guī)熥鹬猓渌亩伎梢赃m當(dāng)泄露出去。”
但余閑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修行至今,之所以仇人很少,除了心地善良,待人和善,不輕易與人結(jié)仇之外。
另一個原因卻是他一旦確認(rèn)結(jié)仇,向來都是斬草除根的。
這毒龍真君出了萬寶商會之后,就如同一條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潛伏在外,死死監(jiān)視著進(jìn)出入口,還收買了幾個萬寶商會的侍從,企圖套取他的信息,卻不知道這一切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jìn)行。
要不是他還有最后一波助攻價值,這會兒他已經(jīng)成天魔傀儡了。
雖然這種傀儡會失去全部潛力,也沒了自身意志,但用來干干雜活,當(dāng)當(dāng)炮灰卻是不錯的。
也就是他心地善良,講規(guī)矩,有底線,否則這會兒玄陽境的元嬰修士中早全成了他的天魔傀儡。
一個境界的差距,便是天地之別。
否則化神尊者也無法一人統(tǒng)治一域,成為事實(shí)上的無冕之王。
聞言,戚少威便知自己多慮了。
“好的,前輩。”
拍賣會漸漸進(jìn)入尾聲。
化嬰丹出現(xiàn)的頻次開始增加,這次拍賣會一共賣出了五顆化嬰丹,可謂是歷屆之最。
畢竟以往萬寶商會的拍賣會和獸潮頻率差不多,六十年左右一次,以元嬰真君的壽元來計算,算是很短的一個周期。
而拍賣會的壓軸寶物則是一頭四階上品傀儡,堪比元嬰大修士的實(shí)力。
這傀儡不是余閑制作的那種取材簡單的血肉傀儡,而是正統(tǒng)的傀儡術(shù)。
以一頭巔峰妖皇的肉身作為傀儡骨架,而后填充各種高階材料,以煉器手法融合,變成了半血肉半機(jī)關(guān)的存在,再繪以各種玄妙符文,不僅能自行吸收天地靈氣,還能激發(fā)出肉身血脈潛力。
更備有核心能量匣,可以放置高階內(nèi)丹,極品靈石等能量源,實(shí)現(xiàn)短期爆發(fā)。
當(dāng)然,這不是這具傀儡最大的優(yōu)勢。
而是制造這具傀儡的大師以一種特殊手段,降低了操控傀儡的難度。
哪怕只有金丹巔峰的修為,也能勉強(qiáng)操控。
最后,這具傀儡被陳伊,魚玄機(jī)兩人用一千五百塊極品靈石拍下,算是讓大家見識到了玄陰宗的財力。
這就使得早早離場的毒龍真君更落得里外不是人了。
總的來說,這場拍賣會算是圓滿結(jié)束。
而余閑大愛真君的名聲也隨著這場拍賣會開始傳播。
雖然正常拍賣會中大愛真君的名字都未出現(xiàn)過,但架不住有心人的打探。
余閑對此樂見其成,大愛真君的名聲傳得越遠(yuǎn)越好,以后大同會統(tǒng)治他們的時候,大概就能少上一部分抵觸了。
是夜。
萬寶號,第三層空間。
余閑觸動甲等區(qū)十二號房的禁制。
魚玄機(jī)打開禁制,看到捧著錦盒的余閑,臉上露出頗為曖昧的笑容。
“今天的夜色挺美,我去外面看看月亮。”
拍賣場散場后,她也不是什么都沒做。
起碼對于大愛真君的形象是知道的。
對于曾經(jīng)的窮小子余閑,她千防萬防,生怕師妹情迷深處,一不小心誤了自己終生。
但現(xiàn)在師妹已經(jīng)突破元嬰境界,不再是她能夠管束得了的。
而且面前這位可是連萬寶商會都為他當(dāng)場修改規(guī)矩的人物,她覺得很配自己的師妹。
雖然他的女人是多了點(diǎn),但這完全不是問題。
如果師妹真的和他結(jié)為道侶,其他女人就不算什么了。
余閑沒想到這位魚師姐如此懂事,自己什么都沒說,她就全懂完了。
魚玄機(jī)離開不久,一道清淡的聲音傳來。
“你想在外面站上多久?”
余閑聞聲看去,就見陳伊站在閣樓燈火下,清冷的小臉,單薄的身形仿若當(dāng)年初見,像一朵纖弱的雪蓮花,她似乎失去了當(dāng)年上陽城重逢的強(qiáng)勢。
余閑的面容一點(diǎn)點(diǎn)變成了他真正的模樣,露出了陳伊熟悉的,溫柔的笑。
“小伊,好久不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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