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透歷史：從三國開始 第432章 與關(guān)張功烈相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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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時代的兩千年里，土地兼并總是這么的了無新意。

苛捐雜稅向來是只斬百姓而難稅地主，破產(chǎn)的自耕農(nóng)又被地主兼并，一來二去之間國家愈窮而地主愈富，等到最終百姓再也榨不出油水之后，只余一個空架子的帝國就被這些地主壓得轟然倒塌，王朝更替之后地主依然還是地主，貧農(nóng)依然還是貧農(nóng)，一代代周而復(fù)始。

在宋徽宗新政之前，岳家在湯陰本地還勉強算溫飽，新政頒布之后岳家迅速完成了階級滑落，成了相州韓家的佃農(nóng)，四個兒子也接連餓死，唯有被喚作五郎的岳飛靠著天賦異稟的體質(zhì)頑強的活了下來。

整個家庭的壓力迅速壓到了岳飛的肩膀上，沒兩年長子誕生，十六歲的岳飛進入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境地。

這種情況下岳飛本該是在家庭重?fù)?dān)下埋頭田間蹉跎一生的，但就如我們此前說的一樣，宋徽宗單單在興學(xué)上還是有一些可圈可點之處的，比如將官學(xué)開到了縣里，比如對適齡學(xué)子不收錢。

而北宋末期民間已經(jīng)誕生了說演義的雛形，時人謂之“說話”或是“諸宮調(diào)”，在這類初步開始演義評說的舞臺上，三國一直都是熱門題材。

根據(jù)岳飛后人的家傳記載來看，岳武穆少年時極愛聽說三國，尤其中意被說書人贊嘆的關(guān)張，羨其萬夫不當(dāng)之勇，愛其忠義慕其俠烈。

也許就是在“偶像”關(guān)羽的影響下，年少的岳飛對《春秋》產(chǎn)生了興趣，在仗著身強體壯迅速干完農(nóng)活之后，岳飛就流連于免費的官學(xué)，自主“掃盲”之后看的書也越來越多。

根據(jù)岳飛日后的屬下、前太史局李廷珪留下的說法來看，脫離了文盲的岳飛非常自來熟，但凡聽聞對方有點學(xué)問就會想方設(shè)法請教，并很快在時代因素的影響下對兵法產(chǎn)生了興趣。

也是因此，成年后投軍的岳飛也才能借用晚唐杜牧寫的“河北視天下猶珠璣，天下視河北猶四肢”這種鞭辟入里的見解，從而得到張所的青睞。

我們不知道年少家貧的岳飛在困頓中讀書時的具體想法，是向往于三國評話中透露出的慷慨任俠之風(fēng)決心扶危挽傾，還是在關(guān)羽影響下開始讀春秋左傳之后向往于先秦英義的古烈風(fēng)韻。

但總之，成年之后的岳飛面對著危若累卵的北宋，完全沒有推諉避讓的想法，而是慨然而言落于青史：

“要使后世書冊中知岳飛之名，與關(guān)張功烈相仿佛爾！”

漢長安將軍府中驟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張飛前仰后合，拍著身旁的馬超肩膀道：

“孟起以為，這岳飛其志如何？”

雖并非馬騰的嫡子，但馬超也是自幼被要求讀書文武兼修的，只不過尋常時候行事多訴諸于更加簡單粗暴的武力手段。

而無論是先前玄德公遠(yuǎn)在荊州時給他寫的信，還是后來龐統(tǒng)的只言片語，皆讓他有所猜測，直至后來入了長安見了光幕之后，玄德公更是私下置小宴用了一下午將他并不復(fù)雜的命運和盤托出。

因此，見后世所說這岳飛是因云長將軍和翼德而立志，說不羨慕肯定是假的。

可此時親眼見張飛這大笑，馬超就不想承認(rèn)這份艷羨了，干脆轉(zhuǎn)了個角度，對著上首的劉備拱拱手道：

“得玄德公準(zhǔn)許，吾已讀過那《出師表》，果可稱壯烈也。”

“這岳飛出身貧寒而有遠(yuǎn)志，北伐之余仍不忘摹寫出師表以壯志，可謂勇略兼?zhèn)渲犊臼恳病！?p/> 說著馬超還對著孔明拱了拱手，中間全然目不斜視看都不看翼德一眼，這頓時氣的張飛哇哇叫：

“馬孟起，汝乃成心，是也不是？”

若論勇武雖然一直都略遜一籌，但馬超向來脖子硬因而也并不怕，就如此時也不過是側(cè)了側(cè)臉“哼”了一聲：

“那諸葛武侯之名，后世唐皇亦有禮讓，其志與這岳飛相合，如何不對？”

話都這般說了張飛也不再糾結(jié)，只是旁人也都聽得清楚，三言兩語間便已經(jīng)約定之后演武場見。

孔明笑笑，扭過頭去與劉備嘆息：

“五子餓斃其四，凄慘之事難容細(xì)想。”

“后世謫稱北宋君臣眼高手低，吾以為然。”

“亦責(zé)北宋變法之士人多妥協(xié)退讓，其言不錯也。”

“此等苛捐雜稅斬民而避豪強，無異于為虎作倀之舉也，我等當(dāng)引以警之。”

劉備也不去看自己義弟，而是對軍師慎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實際上這等言辨之解從成都開始兩人私下就說過不少，甚至也有嘗試思考其破解之道。

而此時眼見這送將官學(xué)開到縣城且令此等貧家子弟識得禮義而胸懷遠(yuǎn)志，劉備也再一次感慨教育的重要，并自嘆了一句：

“看來果如軍師所說，若欲止兼并，當(dāng)諸稅賦合一令百姓理解無礙，使得豪強與貧戶皆無所損益。”

這句仿佛是嘆息也仿佛是自問，但孔明從其中聽出了一點決心的味道，因此也不由欣慰笑了出來。

甘露殿中，李世民等人本來對這岳飛起于微末之事并不是很在意，但聽到“晚唐”“杜牧”等言，耳朵便立即豎了起來。

略微思忖了一下，李世民選擇將問題直接拋出：

“河北之珠璣四肢之言，何解？”

安史之亂的慘狀早已讓貞觀文武對河北的重要性有了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

沒辦法，不重視的結(jié)果就是那字字泣血的《秦婦吟》現(xiàn)在還在殿內(nèi)掛著呢。

因此長孫無忌直接冒頭道：

“天下與河北，皆不能獨存。”

“河北強則天下安，河北失則天下無寧日且氣短，如這宋。”

李世民點點頭，不過心中對長孫無忌的“如宋”之言多少感覺有點啼笑皆非。

房玄齡用筆將這句話抄錄了下來，手指頭點了點道：

“河北有健兒強馬山河交鎖，天下可憑其得豐饒安四方，故而貴若珠璣。”

“然若河北不存則夷狄擾邊，失險欲安則必支天下之財，無之難以為國。”

“以人易之，失珠璣難活身，失四肢則闕根本必為外人所辱。”

“吾唐文士乃大才，此高屋建瓴之言，為宋應(yīng)驗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