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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 第二百三十九章 自創(chuàng)功法
時間如梭,奔涌不息。
荀軻與小瑩成婚之后,升任了豫州布政使,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小院之中。
荀軻以不滿三十歲的年紀坐到如此高位,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是時候發(fā)光發(fā)熱,展現(xiàn)自身的才能了。
蒼如今也在藏經(jīng)閣之中任職,并不怎么回來。
顧家小院之中,僅剩下了顧擔一人在此。
而顧擔也有事要做。
他要推演一門適合自己的功法。
事實上,自從晉升大宗師之后,此前的所有功法,都已經(jīng)不再適合他了。
宗師的極限,僅是大宗師的底線而已。
再修行宗師之法,上品武學,對顧擔而言反倒是對戰(zhàn)力的一種束縛,并不能發(fā)揮出百分百的實力,反而束手束腳。
塵世之中,尚且沒有另一位大宗師存在,顧擔只能以自身為參照,以各種宗師之法作為推演的手段。
“我最大的優(yōu)勢,不是強于宗師的戰(zhàn)力,而是極強的恢復手段。”
小院之中,顧擔凝神苦思,想要創(chuàng)造一門功法,那立意就絕對不能出錯。
以戰(zhàn)力來論的話,大宗師自然獨占鰲頭,但更重要的是,有青木液的支持,他一個人就能頂?shù)纳弦蝗喝恕?p/>
便是受到什么創(chuàng)傷,體內(nèi)只要尚且有青木液留存,便可自行恢復。
縱使有人通過別的方式,也晉升到了大宗師的境界,內(nèi)息之術也絕對不可能與他比肩。
境界需要考量,但真實的戰(zhàn)力是多方面的顯化,舍棄自身優(yōu)勢不用,無疑是自斬雙手雙腳。
“所以,我需要的功法并不用過于溫和。恰恰相反,我擁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底氣。有些類似于‘七傷拳’,但可以更加極端。”
顧擔漸有所悟。
他最初修習的武學,便是自墨丘那里得到的上品武學《驚蟬》,取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之意,倒是恰好和他的情況有些相符。
只是驚蟬已經(jīng)跟不上如今他的修為,也不適合再當做自身的底牌去用。
但未嘗不可取其精華,當做啟迪。
如今距離他成為大宗師已有十年之久,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段突飛猛進期之外,自身的實力進境也越來越緩慢,最關鍵的是,沒有光明的前路。
已知唯一的前路便是沖擊那玄之又玄的先天之境。
但親眼目睹了姬老的下場之后,顧擔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根據(jù)清平子的說法,那可是真正登臨絕頂?shù)闹翉娬咚粝碌谋趬尽?p/>
一頭硬撞過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當初僅僅只是觀眾就差點要了他的命,真換自己上,哪怕晉升了大宗師,就能成功么?
顧擔并不這么覺得。
先天肯定要沖,但尚且不是現(xiàn)在,毫無把握的時候。
除了沖擊先天之外,還有另一件事也一直壓在他的心頭,甚至那才是顧擔真正隱姓埋名的關鍵之所在。
此時距離宗明三十三年發(fā)生的夜降天星,也已經(jīng)有了二十年時光。
二十年,歷經(jīng)三個皇帝,兩個朝代,一代人。
當初砸下那群仙石的仙人們,什么時候要回來呢?
二十年放在修行界,也不能當做彈指一瞬了吧?
時間越是往后,這懸頂之劍就越是下沉,已經(jīng)讓顧擔有了一定的危機感。
無論將要回歸的仙人是善是惡,是好是壞,顧擔都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不能不懂。
仙人可以不對他出手,可要對他的出手的時候,自己也不能沒有任何的準備。
所以創(chuàng)建功法的首要假想敵,并非是塵世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那群高高在上,尚未露面便已讓他如臨大敵的仙人們。
不求越階斬殺,自保之力必須要有。
“我不喜打斗,就算真的要打斗,也理當速戰(zhàn)速決,劍走偏鋒雖非堂皇正道,卻是很適合我。”
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中所求,顧擔已經(jīng)有了些想法。
但第一件事卻并非是立刻開始閉關嘗試。
他去了一趟夏朝的藏經(jīng)閣,將很多類似于《驚蟬》的上品武學都閱覽了一遍,甚至自身又修行了一遍。
以大宗師之身研習宗師之法,速度飛快,倒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顧擔細細揣摩其中的真意。
刨除掉他這個異類,任何一個能夠晉升宗師的存在,莫不是時代中的天之驕子,他們嘔心瀝血所創(chuàng)作出來的上品武學,灌注的是自身的理念。
哪怕這些人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留下的東西尚且能夠發(fā)光發(fā)熱。
顧擔就像是在時隔多年之后,通過對方所留下的功法,用另一種形式的坐而論道,來汲取其中的養(yǎng)分。
當夏朝留下的那些上品武學一一研讀、探究之后,顧擔又動身前往其余幾國。
大祈、大青、大越。
而大雍則是留在了最后一站。
來到大祈的時候,顧擔倒也未曾心急火燎的跑去皇宮,而是在市井中轉(zhuǎn)悠了好幾天。
面貌已大有不同。
曾經(jīng)將民劃分數(shù)等的制度已經(jīng)徹底取締,如今大祈的民眾已無三六九等之分,哪怕仍有窮人和富人間的差別,但人格上,不需要再去低人一等。
民間自發(fā)的傳頌著墨家的經(jīng)典,顧擔甚至找到了為墨丘豎立起來的神廟,數(shù)量還不少——單看大祈子民的虔誠程度,比之夏朝子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經(jīng)的大祈,很是富裕。
但那和大祈內(nèi)部絕大部分的子民無關。
一切的轉(zhuǎn)機都是因為墨家的崛起,圣人的出世。
起碼朝廷是這么說的。
而對于大祈子民來說,這已是恩同再造。
顧擔和人聊天的時候,提及自己是墨者的朋友,當即便有好些人要請他過去吃飯,還在他們的家中看到了墨丘的長生牌位,也不由得颯然一笑。
這天下,因為我來過。
不必知道我是誰。
其余幾國,也都有大大小小的轉(zhuǎn)變,墨家的經(jīng)義開始在各國之間流傳,甚至民間都有一部分武者開始效仿墨者行事——只不過大部分人都被抓了起來。
倒不是他們借著墨者的名頭干壞事,只是因為墨家的性質(zhì)本就頗為特殊,亂世還好,盛世哪里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便是墨家的大本營,夏朝之中,墨家也是掛靠在朝廷的手下,甚至墨家巨子就是名義上的國師,才給了墨者可以施展才能的機會。
畢竟,此時墨者的另一層身份,其實是沒有指定確切官職的官員,幫助子民理所應當,而非空口白話。
而單憑一腔熱血就想要去行俠仗義,那是在挑戰(zhàn)一個國度的國法。
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起碼因為墨家之義的流傳,民間的風氣也有了一些轉(zhuǎn)變,不說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但要是敢做出些違背道義的事情,是必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風氣一旦流傳起來,自然會有所彰顯。
和平年代,各國的武者數(shù)量明顯增多,雖是盛世,尚武之風卻頗為明顯。
十年的休養(yǎng)生息,已經(jīng)讓很多人富裕了起來,有錢當然就要花,縱使培養(yǎng)不出宗師,修習了武藝給人押鏢也總是可以的,怎么都有一條出路。
親眼見證凡塵之中的改變,顧擔若有所思。
他已經(jīng)有些理解當初清平子說仙道不希望凡塵過的太好的意思了。
人的欲望是永不滿足的,戰(zhàn)亂之時,能有一口飽飯吃就算不易,而亂世終結,和平年代有了飽飯,人心就會滿足不成?
當然不會。
富裕的人家會自然而然的追求向上的途徑,學文也好,練武也罷,都只是為了過的更好的一種選擇。
而如果能夠求仙問道呢?
哪怕只有萬一的機會,也自然會有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
這無可指摘,哪怕沒有機會攀登最高處,便是延年益壽,可以施展神通妙法,就足以讓人拼盡畢生去追求。
對于“砸鍋”一般的仙道而言,涌入的人越多,危險性也就越大。
萬一其中真就蹦出來一位得道者,全天下的所有修士都得涼。
縱使不能宰掉所有修行者,極大程度上減少修士本身的基數(shù),縮小可能,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特別是對于那些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先發(fā)優(yōu)勢的強者而言。
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凡塵中無論過去多少年,凡塵之中的變化好像都不大。
這里的歷史并非是螺旋上升,而是被仙人有意操控。
當達到仙人容忍的極限之時,便自然而然就會有各種天災人禍發(fā)生。
顧擔就曾經(jīng)在史書上看到過一些堪稱離奇的“歷史”,他甚至很難將其稱之為歷史,那比話本中的故事都更讓人難以置信。
比如一個強盛至極,想要人人如龍的國度,發(fā)下大宏愿的第二天,據(jù)說千百道流星一齊砸來,直接灰飛煙滅。
還有強勢吞并周邊近十國,正呈現(xiàn)鯨吞之勢席卷天下的皇朝,一夜之間疫病千里,藥石無醫(yī),直至人丁凋零,千里無雞鳴。
除此之外還有大水、大旱、地龍翻身.總有一款合適你。
如果仙人真的想對凡塵做些什么,凡塵之中是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的。
顧擔并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仙道的氛圍會有多好。
那些歷史之中所遺留的,隔著歲月留下的點滴烙印,足以讓人心底生寒。
這才是他為何不去干涉夏朝運轉(zhuǎn),只提出了兩個利國利民的政策后直接放手,乃至并不鯨吞掉四國的原因之一。
不是不能,而是顧忌極大。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顧擔必須要有所防備,境界被鎖死后,最立竿見影的方法,就是創(chuàng)造出一門能夠完美發(fā)揮出自身戰(zhàn)力的功法,為自己量身定做一張底牌。
夏朝十三年,顧擔又一次來到了大雍。
輕車熟路的走到皇宮中的那個潛藏著水潭的院墻內(nèi),一路上無一人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水潭一旁,清平子已不負昔日那般清雅俊逸,恰恰相反,此時的清平子胡子拉碴,衣衫散亂,頭發(fā)如同雜草般扭成一團,連眼珠里都滿是血絲,神情疲倦,卻還是目不轉(zhuǎn)睛。
在清平子的身旁,渾身上下都裹著繃帶,僅僅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的秦川誠在一同協(xié)助。
潭水深紅,那塊足足有半個人大小的骨頭奇異的呈現(xiàn)出晶瑩的狀態(tài)來,內(nèi)里的血紋似乎活了過來,在不斷的翻騰著。
這么多年過去,那些血紋也僅僅是略略減少了一些,消耗小的可怕。
此時二人目光皆是牢牢的鎖定那塊骨頭,準確的說,應該是注視著骨頭內(nèi)部的血紋。
顧擔靜靜的站在一旁,并未打擾。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的功夫,清平子猛然呼喝一聲,“就是現(xiàn)在!”
剎那間,秦川誠體內(nèi)血色的真氣洶涌而出,將那塊骨頭徹底覆蓋。
趁著這一個微不足道的間隙,清平子驟然間骨頭從潭水之中撈出。
骨頭內(nèi)部的血色紋烙閃爍了片刻,重新化作絲絲血紋充斥在骨頭的內(nèi)部,像是玉石內(nèi)部的紋理。
而潭水仍舊是一片鮮紅之色。
“成功了!!!”
清平子大喜過望,疾聲高呼,臉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厲害,竟真的做到了!”
秦川誠亦是驚訝不已。
別看他們做的事情看上去很簡單,可為了完成這一步,足足花費了他們十三年的時間,這還不算之前大雍對于這塊骨頭的研究成果。
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總算有了回報。
“什么收獲,能讓你們這么高興?”
眼看二人已經(jīng)從忙碌的狀態(tài)恢復過來,顧擔終于開口。
聽到他的聲音,二人連忙扭頭看去。
秦川誠顯得頗為訝異道“是您?這么多年沒見,我還以為您已經(jīng)將這里給忘了。”
“你來的正是時候。”
清平子將手中的骨頭放到水潭外,極為興奮的說道“經(jīng)過我這么多年的研究,總算是搞出了一些成果!”
他只在夏朝七年的時候回去過一次,也僅是草草留了幾天便又離去,可以說一門心思的扎在了上面。
哪怕對于宗師來說,十三年也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邁出了那至關重要的一步。
顧擔同樣被勾起了好奇心。
“愿聞其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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