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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濟(jì)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 第一百九十章 狹路相逢,痛下殺手
一朵圣潔的白蓮在那人周身搖曳生姿,美輪美奐,遺世獨(dú)立。
真氣外放,武道宗師!
這是獨(dú)屬于宗師層次的殊榮,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彰顯宗師實(shí)力最為有效的手段。
也是最容易打擊別人信心的方式。
“白蓮教主?!”
來人的身份已經(jīng)無需誰去通報(bào),單看那極有辨識度的一朵白蓮,就足以讓人明白來者是誰。
“他不是在豫州么?前段時間還聽說白蓮教大敗的消息,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跑到萬壽山?”
吳勝面色大變,完全想不通。
這個時代事情的傳播自有其局限之所在,很多消息都需要足夠的時間來進(jìn)行擴(kuò)散,起碼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大月皇室和廟堂已被白蓮教主一網(wǎng)打盡的消息。
“白蓮教主.”
公尚過目光微凝,心中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
陳廣吳勝既然都敢打皇陵的主意,以造反出名的白蓮教當(dāng)然也可以。
畢竟此時的大月已經(jīng)成為了無數(shù)人的香饃饃,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狹路相逢,自然是誰強(qiáng)誰勝。
很遺憾,陳廣和吳勝這里并沒有武道宗師。
公尚過也不是。
哪怕他已經(jīng)完成了宗師級別的氣血見障,仍舊死死的卡在了宗師的另一道關(guān)隘,五行交感前方。
并非所有練臟大成的武者都能成為武道宗師,事實(shí)上,絕大部分練臟武者都無緣宗師才是事實(shí)。
就算站在凡俗角度而言,公尚過身具皇室血脈,祖上出過武道宗師也沒有用,過不去五行交感就是過不去,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
武道宗師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努力和機(jī)遇,天賦也同樣重要,甚至直接決定了能否攀升到那種高度。
這是一種幸運(yùn),也是一種不幸。
武道宗師的個人偉力已是初顯端倪,可視國法如無物,若非力終有竭時,不可能獨(dú)自勝于萬軍,恐怕所有皇帝都要變成別人的傀儡。
畢竟一個能夠跳出規(guī)則之外,偉力歸于自身的人,的確能夠?qū)ν馊松鷼⒂鑺Z。
幸運(yùn)的是,凡人仍有機(jī)會勝于武道宗師,哪怕付出的代價頗為慘烈。
公尚過看了看這些因?yàn)榻疸y財(cái)寶便對自己人痛下殺手的家伙,這些人真的能夠團(tuán)結(jié)起來,無懼生死的與宗師廝殺么?
答案是否定的。
這一點(diǎn)甚至無需他去說明,單從陳廣和吳勝的面色變化便能看的明白。
“怎么辦?!”
陳廣立刻便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公尚過。
雖然剛剛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可打擊歸打擊,他還不想死。
這里只有公尚過曾有過與宗師相處的經(jīng)驗(yàn),沒吃過龍肉總見過龍跑。
“對方?jīng)]有殺心的話,我的建議是跑快點(diǎn)。”
公尚過如此說道,“如果有殺心,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
吳勝眼前一亮,竟真有對付宗師的機(jī)會?
“以命相搏。”
公尚過認(rèn)真的說道。
陳廣、吳勝“.”
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跑怎么樣?
誰都知道宗師也不是力無盡時,可是力盡之前呢?
哪個人愿意去做消耗宗師力量的犧牲品?
連他們自己都對自己人沒有信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跑路,怎么可能號召的了手底下的人不要命的去做犧牲品。
沒有崇高的信仰,沒有讓人豁出命去的精神,甚至連死后對家人的保證都沒有,拿頭去打啊!
“兩個練臟,一個練臟大成.什么來路啊?”
三人交談間,白蓮教主卻是信步而來,那步伐看似緩慢,實(shí)則一步踏出便飄出數(shù)丈的距離來,速度飛快。
再加上那真氣凝成的蓮花映襯在腳下,便好似在塵世中踏蓮而至,端得是飄逸若仙,明凈出塵,一點(diǎn)也看不出這是一個殺人盈野,將造反當(dāng)做自身使命的反賊頭子。
“他過來了!”
陳廣面帶絕望之色。
這就是宗師啊!
想要辨別一個人的身份,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難。
但對武者來說,就簡單了很多。
因?yàn)闅庋绞前蹴纾愦碇粋€人的武道造詣也就越高,而越高的武道造詣,代表的是實(shí)力和地位也就越強(qiáng),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哪怕分不清誰是真正的頭領(lǐng),以宗師的眼光,一眼便能從漫山遍野的人海中找到氣血最為旺盛的幾個人。
就算他們想要隱藏都做不到,境界落后于人一個大境界,所謂的隱藏也好似掩耳盜鈴。
在人海之中,如果將那些尋常人的氣血比作火燭,那他們身上的氣血就如同火把,自然會先引來宗師的目光,這是毋庸置疑之事。
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人就算不是頭目,也絕對和頭目有著極大的關(guān)聯(lián),這總不會有錯。
“見見過白蓮教主。”
吳勝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幾分的微笑,禮貌的打著招呼。
“面生得很。”
白蓮教主臨至三人身前,略略掃了一眼,不容置疑的開口問道“你們誰是頭領(lǐng)?”
“在下陳廣,早就聽聞白蓮教主之英明,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在下愿投奔白蓮教,唯教主馬首是瞻。”
陳廣拱手一禮,幾乎沒有太多的遲疑。
在無可彌補(bǔ)的實(shí)力差距面前,先前心中很多的不滿和憤恨眨眼間就被放下。
“看來,就是你嘍?”
白蓮教主打量了陳廣兩眼,嗤笑道“剛剛邁入練臟不久的小輩,膽子還挺大,竟敢直接帶人闖入皇陵,野心倒是不小。”
“前輩說的哪里話,大月皇室乾綱獨(dú)斷、禍國殃民,天下苦大月久矣。無數(shù)百姓恨不得生食其肉,刨其祖墳,晚輩所做這些事,也只是想要為天下人出一口氣,萬萬沒有別的心思。”陳廣額頭自有冷汗?jié)B出。
必看白蓮教主現(xiàn)在看上去云淡風(fēng)輕,既然撞到了,甚至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那他們的命就不再由自己說了算。
“大月皇室?已經(jīng)沒啦。”
白蓮教主笑瞇瞇的說道。
“嗯?”
幾人聞言一怔。
“老夫已經(jīng)宰了大月皇室,還有該死的那些滿朝文武,所以,這份仇也不用你們再幫忙去報(bào)了。”
白蓮教主笑意盈盈的開口,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心底發(fā)寒。
宗師開口,總不至于信口雌黃。
關(guān)鍵是這種事情,就算夸大其詞也不沒有半分多余的好處。
一時間陳廣和吳勝面色大變,公尚過則是略顯茫然。
原來大月已經(jīng)沒了。
或者說,屬于大月皇室的大月已經(jīng)沒了。
舊朝已覆,新朝未起。
百姓頭上壓著的那片天露出了口子。
誰會填上?
幾人的目光看向白蓮教主,毫無疑問,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白蓮教主打的什么主意再明顯不過。
單單干掉大月皇室還不足以解氣,或者說不夠震撼,順便將大月的祖墳都一同給刨了,才算是盡善盡美,不留余地。
也難怪會在此處碰到白蓮教主!
這哪里是什么英雄所見略同,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
“教主能替天行道,實(shí)在是萬民之幸事!此消息一旦傳播開來,必將萬方來投,以成教主不世之大業(yè)!”
吳勝反應(yīng)極快的開口說道,只差納頭便拜。
“我也是這么想的。”
白蓮教主微微點(diǎn)頭,雙眸之中神采非凡,“只是,那和伱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吾等愿加入教主偉業(yè)之中,但有所令,絕不推辭!”
陳廣也反應(yīng)了過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xiàn)在不是什么七三分不七三分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面前,先前的一切都可以往后稍一稍。
“唔。”
白蓮教主手掌輕輕摩挲了幾下胡子,像是在細(xì)細(xì)思索著什么,然后微微搖頭,“若是換個地方,爾等前來投效,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陳廣吳勝面色一變。
“只可惜,既然在此地碰到,你們還先我一步,那就留之不得了。”
白蓮教主目光微冷,很是不滿的說道“你們什么檔次,跟我做一樣的事?傳出去還以為我給你們打下手呢!”
那墨丘宰了宗明帝,天下聞名,此后陣斬大青指揮使,帶著墨者守衛(wèi)羽州、揚(yáng)州,萬民敬仰;那黃朝在揚(yáng)州成立黃天軍,殺盡大戶,廣收民眾,又帶著黃天軍于揚(yáng)州之地抗擊四國聯(lián)軍,一世豪杰。
相比之下,白蓮教的存在感,白蓮教主的存在感遠(yuǎn)不如墨丘和黃朝,差之遠(yuǎn)矣。
所以,他也必須做出些大事,好讓天下人知曉白蓮教主的威名必不下于墨丘、黃朝二人!
白蓮教既然不爭氣,那就只好從別的地方尋摸。
比如滅了整個大月皇室,宰了滿朝文武,再掀了大月皇陵,也足以壯其聲威!
四國聯(lián)軍再怎么厲害,現(xiàn)在說到底也才打下兩州之地,但大月足有九州,真正深深烙印在底層民眾心中,余威猶存的,定然還是大月皇室更高些。
因此,只要做成了這兩件事,白蓮教主并不愁自己的名望會弱于墨丘或者黃朝。
懂不懂什么叫后來居上啊!
墨丘帶著三千墨者陣斬大青指揮使被引為美談萬民傳頌,那他孤身一人傾覆大月皇陵不也值得大書特書么?
這份戰(zhàn)果他并不想和別人分享,更不想有絲毫的瑕疵。
就好像說書故事中的主角做大事前都得有點(diǎn)節(jié)外生枝一樣,在他覆滅大月皇陵前有一股不開眼的人馬前來搗亂,更能豐富一下故事,好讓人津津樂道一些。
故事不傳奇,怎好做開國之君主呢?
“你不要太過分!”
陳廣、吳勝臉色黑的深沉,這就是完全不給活路了。
“過分?”
白蓮教主咧嘴大笑,“宗師的事,能叫過分么?”
話音剛落,一只手掌便已拍打而下!
公尚過率先反應(yīng)過來,便要上前迎擊,奈何這一刻白蓮教主身下的蓮花好似活了過來,層層蓮葉閃耀著滿目光華,真氣流轉(zhuǎn),好似千百層浪潮撲打,直接將他給攔了下來。
那一掌沒有什么特殊,只是快,快到極致,快到幾乎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吳勝分明已經(jīng)看到了那一掌,然而他只是努力的側(cè)了側(cè)身子,尚且沒有來得及有其余的動作,那一掌便已是落在了胸膛前。
霎時間沛然大力涌入身軀五臟、四肢百骸,吳勝整個人被拋飛而起,鮮血自各處奔涌而出,眼看已沒有了聲息。
僅是一掌,已斷生死!
“吳勝!!”
陳廣目眥欲裂,幾乎不敢相信朝夕相處的兄弟竟然就這么沒了。
“小輩,不要對著宗師大吼大叫。”
輕易而居的取了一條人命的白蓮教主面容毫無變化,平平淡淡的開口,輕輕松松的語氣,簡單寫意好似隨手碾死了一只螞蟻。
武者與武者不能一概而論,宗師之威,便是練臟武者也難擋一擊。
血肉沒有被真氣錘鍛之前,宗師的一拳一掌落在人的身上,觸之便是骨斷筋折!
更何況宗師還可真氣凝形,哪怕公尚過的肉身已經(jīng)完成過氣血見障,有機(jī)會跟白蓮教主碰一碰,但真氣無法離體的情況下,連彼此肉身接觸的機(jī)會都沒有。
相比起當(dāng)初顧擔(dān)和不悟禪師戰(zhàn)斗時的稚嫩,白蓮教主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可謂是極為豐富,百戰(zhàn)成材。
“我要你死!”
怒急的陳廣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非但不退,竟主動沖上前去,勢大力沉的一拳掀起赫赫風(fēng)聲,狠狠砸向白蓮教主的胸膛,像是要為吳勝報(bào)仇。
白蓮教主連動都未動一下,眼露譏諷之色。
那一拳終是落在了他的胸膛處,白蓮教主連晃都未晃一下。
反倒是陳廣自己的拳頭皮開肉綻,連退數(shù)步。
“感受到差距了么?”
白蓮教主譏諷的問道,“無能狂怒又有何用?不成宗師,螻蟻罷了。”
“你”
陳廣目中滿是憤恨,全力一拳,擋都未擋,他竟無法傷到分毫!
這其間的差距,差了十余年的修行歲月,少了最重要的氣血見障。
現(xiàn)在說什么時不待我已經(jīng)太晚了。
“甚是無趣。”
白蓮教主腳尖輕輕一點(diǎn),身影如同飛劍般前沖而去,并掌如刀,真氣凝聚。
掌刀劃過,大好的頭顱高高飛起。
全然沒有任何的掙扎余地可言。
鮮血染紅雙目,陳廣的眼睛瞪的極大,目中滿是血色。
他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軀,倒了下去。
昔日他也曾如此劃刀,今日竟應(yīng)在了自己的身上。
最初的理由已經(jīng)模糊,現(xiàn)在的結(jié)局誰會扼腕?
陳廣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隱沒了下去。
輕松寫意的殺掉了兩個人,白蓮教主目光落在了被真氣白蓮糾纏住的公尚過,淡漠的說道“就差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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