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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獵戶開始 82.立威(大章)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蘅蕪酒樓有了之前成功經(jīng)驗(yàn),第二次釀酒在維持原樣的基礎(chǔ)上一定幅度地?cái)U(kuò)大生產(chǎn),結(jié)果是依然賣的很好。
第三次,蘅蕪酒樓又嘗試了下添加果酒新品,再度大獲成功。
頓時間,酒樓里的人便都有了信心。
于是酒坊開始了擴(kuò)建,并準(zhǔn)備在第四次釀酒時,更大批量地進(jìn)行生產(chǎn)。
冬天過去,時入三月初。
需得冰雪釀造的“雪醅酒”沒了。
可冰雪解凍,山泉卻正清冽,混雜著青草、花朵與山間特有的香甜。
于是乎,這便成了釀酒的原料和噱頭。
而在李元的提議下,這新酒又按著酒水的檔次,分了三種。
酒精度最小的叫春水釀,價格只有六錢一壺。
酒精度稍微大點(diǎn)的,且有些果味的叫春天釀,一兩銀子一壺。
酒精度最大點(diǎn)的則叫春夢釀,價格為二兩銀子一壺,限量。
而對外打出的招牌,便叫:三春酒。
李元也是從穿越前某個酒系中學(xué)的,于是便用到了自家酒樓里,這一波,噱頭直接拉滿。
喝春夢釀的人顯然不缺銀子,而普通人也可以喝春水釀。
時間飛逝,轉(zhuǎn)瞬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次,擴(kuò)建后的蘅蕪酒樓酒坊足足產(chǎn)出了800斤的酒。
一個個酒壇上了封泥,堆壘起來,塞滿了蘅蕪酒樓的地下室。
而在次日,酒博士便在外吆喝起來。
“陽春三月,喝三春酒咯
三春酒!春水,春天,春夢
總有一款適合您咯
快來品一品,嘗一嘗”
這一聲聲吆喝,很快吸引了路人。
畢竟蘅蕪酒樓酒水的名氣已經(jīng)打出去了,再加上之前又是量不夠,許多人都沒喝到,此時自然來了興趣,想常常。
不會兒功夫,蘅蕪酒樓前便是來了許多客人。
銀溪坊里有錢的不少,偶爾點(diǎn)一壺酒吃些菜還是可以的。
閣樓頂,老板娘臉上滿是歡喜,她手里抓著賬簿和算盤,喜滋滋地對身側(cè)男人道:“相公,這一批酒若都賣出去,當(dāng)是可以純賺一千六百多兩銀子呢
而且酒水也促進(jìn)了樓中生意,最近山筍燒豬,秘制腌肉,油爆花生都賣的很好呢.還有人喜歡吃野豬豬蹄
等我們名氣再打出點(diǎn),周邊就該有其他酒樓來問我們買酒了,到時候酒坊還可以再擴(kuò)建。”
李元道:“需要多招收些護(hù)院,到時候我藏在屋后挑人。”
“嗯,那那就三天后吧,我先準(zhǔn)備告示,到時候貼起來”老板娘思索著。
蘅蕪酒樓熱熱鬧鬧的時候,不遠(yuǎn)處卻傳來了些動靜。
卻見兩個體魄迥異于路人的男子正走在街道上。
看模樣,這兩人都是血刀門新收的供奉,或者說,叫野供奉。
畢竟這些供奉和之前李爺那一批截然不同。
后者可以被委以重任,而前者.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拿資源,占好處,然后幫著和孫家消耗的供奉。
事到如今,其實(shí)無論血刀門還是孫家都感到了這些供奉的麻煩,可誰也沒辦法和這些供奉撕破臉皮,畢竟對方在用,己方就不得不用。
此時,這走著的兩人里
左邊一人叫常魁,他身高八尺,雙目銳利,面目兇狠,周身有些狐臭,手背上更是覆蓋著長長的汗毛,而衣領(lǐng)之中隱約見到內(nèi)里的貼身暗甲,腰間則是掛著把便于砍殺的彎刀。
在成為血刀門野供奉前,這常魁是個馬賊頭子,他經(jīng)常帶著手下去縣里搶劫,只可惜有此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才拋棄了其他馬賊,連夜逃跑,繼而隱姓埋名,輾轉(zhuǎn)之下來到山寶縣附近,聽說血刀門和孫家都在招收供奉,便跑過來了。
他作為八品圓滿的刀法高手,自是小試牛刀便被錄用了,今日剛領(lǐng)了些妖獸肉和銀兩,正要往最亂的大同坊去。
右邊一人叫阮阿飛,這是個身形偏瘦,眼珠子總咕嚕嚕轉(zhuǎn)著的男子,在來山寶縣之前,他有個外號叫“十步插一花”,是個身法極好的武者,可惜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盜”。
他不僅盜財(cái),還采花;不僅采花,還催花只不過,沒人見過他模樣,自然無法將他和“十步插一花”聯(lián)系起來。
他和常魁一樣,而且還是同一批。
當(dāng)然,兩人名字都是對外的化名。
此時兩人走在一處,因?yàn)槎际且黄疬^來的,所以對對方實(shí)力也大體有個估計(jì)。
此時,阮阿飛忽地壓低聲音道:“常兄,你真打算給血刀門賣命?”
常魁喉頭咯咯地冷聲道:“你呢?”
阮阿飛眼珠子拐了拐四周道:“誰傻啊?”
“可我們現(xiàn)在都得去大同坊。”
“不如.卷一筆好處,然后直接離開山寶縣。血刀門難不成還能追我們?”
“怎么卷?”
“去銀溪卷。”
“你想打劫?成功不了的,只要發(fā)出動靜大一點(diǎn),馬上就會被血刀門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我們可是插翅難飛。
而且伱點(diǎn)都沒探過,怎么劫?你知道錢放哪兒嗎?知道對方有什么層次的護(hù)衛(wèi)么?知道從哪兒進(jìn)去,又從哪兒撤退么?
老子告訴你,打劫沒這么容易的!”
“不用劫不用劫,我有個好點(diǎn)子,夠我們發(fā)一筆財(cái)。”
“說來聽聽,說得好,我們合作。”
阮阿飛湊到常魁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后者銳利的瞳孔逐漸閃過光亮和幾分笑容。
天色漸暗,彤云暗卷。
銀溪坊可謂是山寶縣里最安穩(wěn)和最富裕的坊,故而即便外面鬧饑荒,這里依然是喧嘩熱鬧,人頭攢動。
而蘅蕪酒樓則因?yàn)槿好谰频年P(guān)系,乃是最熱鬧的幾個地兒之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酒客漸去。
夜半三更,當(dāng)最后一個酒客離去后,店小二關(guān)上了店門。
而酒樓之后,一位長著蓬松胡須的中年男子正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走出酒坊。
他是酒坊里釀酒的幾人之一,也是蘅蕪酒樓從梁龍山帶來的家仆,叫林四郎。
林四郎看到遠(yuǎn)處馬廄臺子上坐著的男人,喊了聲:“周先生,還沒睡啊。”
周甲似乎沒看到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遠(yuǎn)方,目光滄桑,好似沉浸在回憶里,又好似在某種思索里。
林四郎也沒期待周甲回答,他轉(zhuǎn)身鎖好門,又把鎖送入酒樓,再出來時又笑著道了聲:“周先生,我回去了啊。”
這一次,周甲好似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和他說話,便側(cè)頭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
林四郎也笑著離去。
他雖然很累,但心里卻很充實(shí)。
在看到老板娘找到了新歸宿后,他們這些仆人也都感到開心。
原本也沒多想什么,可這姑爺實(shí)在是太有本事了,老板娘隨著他,臉上的幸福和滿足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而且這姑爺顯然是個人物,如今在這銀溪,蘅蕪酒樓可謂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屹立不倒。
他們這些仆人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對未來啊,這是充滿了盼頭,一頭的干勁。
老板娘讓他去干酒坊的活兒,這本身也是一種極大的信任,他家娘子也讓他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辜負(fù)了姑爺和老板娘的信任。
林四郎捏了捏拳頭,他當(dāng)然會好好干!
想到這里,他又加快了腳步,他要趕緊回家休息,明早才能早早來到酒坊,爭取早早地把下一批酒釀出來。
在經(jīng)過一個巷口時,忽地一只滿是汗毛的大手從陰影里閃電般地探出,快速捂住他的嘴,猛地一扯,將他粗暴地拖入了黑暗中。
同時一陣藥味傳來林四郎鼻中,他頓時失去了知覺。
次日,早。
李元日常隨著老板娘的馬車來到了蘅蕪酒樓。
壹蟬閣比他想的識趣的多,這也避免了許多麻煩。
而這些日子他的生活又開始變得規(guī)律起來:
修煉刀法,捧著《吐魄功》里那六品的“有形而無神”的生命圖錄觀看,去黑市逛逛看是否有合適的目標(biāo),思索如何建立勢力、利用勢力去開拓渠道等等.
今日,李元便打算去黑市逛逛,蘊(yùn)藏六品生命圖錄的功法是別想了,但妖獸和技能卻還可以考慮一二。
可他和老板娘才來到酒樓,便有掌柜從柜臺后跑上前來,輕聲道:“小李爺,老板娘,昨兒晚上林四郎失蹤了,他婆娘找來了,正在哭呢。”
兩人愣了下,迅速隨著掌柜走到后院,卻見個長眉大眼、身穿寬大布襖的婦人正在哭著,見到有人走入,這婦人瞧了一眼才匆匆走來,道:“小李爺,老板娘.我家那口子.昨晚就沒回來他.他是不是出事了.他要出了事,我.我可怎么辦啊,嗚嗚嗚”
老板娘頓時上前,安慰起婦人來。
而李元則是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周甲,周甲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是在這兒出的事。
李元掃了掃四周。
磚石砌成的酒坊在晨間的微光里已然運(yùn)作起來,屋門雖然緊閉,但門縫里卻依然飄出一縷縷稻谷、酒曲混雜的氣味。
這些氣味濃郁無比,似乎是掩藏了其他所有的味道。
李元推門而入。
酒坊里正在干活的釀酒工急忙行禮,這些釀酒工身上都穿著厚厚的工衣。
李元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僅剩的一件厚布工衣,道:“這是林四郎的?”
“小李爺,這衣服是林四郎的.”旁邊的釀酒工忙回答。
李元點(diǎn)點(diǎn)頭,組織了正要跑過來的釀酒工,道:“你們忙你們的。”
說罷,他默默運(yùn)起了尋息術(shù)。
頓時間,空氣里的氣息變得有了層次感。
一縷縷蘊(yùn)藏著不同味道的氣息可謂涇渭分明,在李元鼻中清晰的顯現(xiàn)出來,有稻谷的濃烈氣味,有殘余的烈酒酒香,有木桶的潮濕木味,有炭火的淡淡熏味,有泥土味兒,有甜味兒.
各種各樣的味兒形成了一條條宛如樂譜般的絲線,又各有著其特殊的氣味
李元站在這些氣息中,細(xì)細(xì)分辨著,很快.他攝取到了林四郎衣物上的味道。
這氣息往門外散去,但沒多遠(yuǎn)就已經(jīng)斷了。
除非李元靠近了林四郎,否則就再難聞到這氣息。
他快速抓著林四郎那件工衣走出酒坊,然后道了聲:“薛姐,我去內(nèi)城,把小黑帶出來。”
“老烏,你去告訴在外的巡街的血刀門弟子,就說蘅蕪酒樓有人失蹤了。
這次失蹤,是對我銀溪治安的蔑視!讓他們來樓前等我。”
烏管事忙應(yīng)了聲。
事實(shí)確實(shí)如此,若是連李元酒樓里的人都失蹤了,那豈不是意味著銀溪坊已經(jīng)不安全了?
李元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又看向林四郎家的婦人,道:“大姐啊,你先別急,在樓里喝點(diǎn)茶。”
那婦人哭哭啼啼,連聲道謝。
老板娘則是關(guān)切地道了句:“相公,小心點(diǎn)兒啊。”
李元看了看周圍,道:“老周,你跟我一起。”
周甲早就起身,蓄勢待發(fā),此時低頭、垂目、持刀,便隨在了李元身后。
李元迅速回了馬車。
能以勢壓人,他就不想親自動手
被一群可以被自己秒殺的友軍保護(hù)著,他才能感到安全。
這一次,對方瞄準(zhǔn)了林四郎,十有八九是為了酒坊中的釀酒秘密。
既如此,這次無論是誰,都得立威,否則別人還當(dāng)他李元是好欺負(fù)的,當(dāng)蘅蕪酒樓是好欺負(fù)的.酒坊今后這生意也難做了。
馬車一來一回,花了沒多久時間。
一會兒功夫后,銀溪寬廣街道之上,李元背著斬馬刀與獸角弓走在路中,而身側(cè)隨著周甲,兩側(cè)跟著不少血刀門外門弟子外圍弟子,錢大也在其中。
而在眾人之前,一條人立高的黑獒正嗅嗅聞聞,在到處亂逛。
這只黑巖妖獒早攝取了林四郎的氣息,如今正在尋找。
可若在深山老林里,那氣息還好辨認(rèn),這在鬧市里卻是極難。
黑巖妖獒走走停停,不一會兒就斷了,轉(zhuǎn)身對李元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聲音里透著一股挫敗感。
李元悶哼了一聲,妖獒會意,又拐向另一個巷子找了起來。
雖然鬧市里氣息很亂,根本無法辨別,但若是靠近了.它還是可以的。
而李元身后的眾人,甚至是周甲看著這妖獸那乖巧勁兒,都是有些發(fā)愣.
他們什么時候見過妖獸這么乖的?
怕是除非從小養(yǎng)大的,才可能如此吧?
眾人又走了會兒,李元神色微凝。
這么走下去似乎不是辦法。
可他也怪不了小黑,因?yàn)樗约河弥皩は⑿g(shù)”同樣尋不到。
李元略作思索,掃了一眼面板:
姓名:李元
加點(diǎn):417點(diǎn)
技能:宗師級尋息術(shù)(1/160)
既然找不到,那就加滿。
他對著“宗師級尋息術(shù)(1/160)”直接點(diǎn)了個“”。
瞬間,159點(diǎn)投下,而全新的記憶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
他能夠熟練地隱藏身形,迅速地不被發(fā)現(xiàn)地追蹤目標(biāo),且擁有著九品妖獸般的敏銳,尤其是對氣息的敏銳達(dá)到了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但這不夠,他希望自己能夠通過一丁點(diǎn)氣息便追尋到目標(biāo),這是他的畢生希望。他反復(fù)練習(xí),實(shí)戰(zhàn),頓悟,然后又得遇高人指點(diǎn),而經(jīng)過歲月的反復(fù)磨礪,他終于將所有的一切融匯貫通。
這一日,他行走于鬧市,所有的氣息依然是那般清晰、條縷分明地呈現(xiàn)在他眼前,即便同時炊餅的香味,他也能辨認(rèn)出兩家的不同。
不僅如此,這一次,還多了更多不同。
他不僅可以察覺氣息,還可以屏蔽氣息。
當(dāng)他屏蔽掉所有無關(guān)氣息后,那一縷他希望追尋的氣息就變得無比清晰,好似在寂夜里尋找聲音,好似在黑夜里尋覓燈火。
李元頓下腳步,所有人也跟著頓下了。
但當(dāng)李元再睜眼時,他屏蔽了所有氣息,只保留了對林四郎氣息的尋覓。
此時,妖獒又到了個岔路口,左看右瞧,有些茫然。
李元輕輕嗅了嗅,左邊不遠(yuǎn)處的石頭下傳來一抹極淡的氣息
他矮下身子,摸了摸妖獒的腦袋,手掌用力推了推左邊,同時道:“小黑,別緊張,再聞聞。”
小黑腦袋受力,自然而然地往左而去。
李元道:“左邊!”
一群人便往左去了。
小黑:???
不一會兒,又到了岔路時刻。
小黑茫然地站在銀溪邊緣,一會兒看看左邊的溪流上游,一會兒看看右邊溪流下游,顯然又失去了目標(biāo)。
李元嗅了嗅,到了這里,反而氣息變得清楚了。
和林四郎氣息糾纏在一起的,還有兩道氣息,其中一道氣息帶了點(diǎn)女人的香水味,另一道氣息則有些狐臭。
這三道氣息妥妥地往下游去了。
于是,他又矮下身子,揉了揉妖獒腦袋,手掌悄悄往右邊推了推,道:“不確定的話,就再多聞聞,不急。”
“哦”
“右邊?”
李元道:“它說是右邊!”
隨后,李元牽著妖獒往右而去。
一群人震驚地看著小李爺。
小李爺擅馴獸,此言果然不虛,居然能聽懂妖獸的話。
小黑:.
于是,它又被李元牽著往右而去。
眾人斷斷續(xù)續(xù)地走著,一會兒居然出了銀溪坊,而來到了野外。
到了野外,氣息就變得越發(fā)容易辨認(rèn)了。
妖獒在前歡快地帶路,片刻后,就來到了個河邊的破舊廢棄漁屋前。
妖獒停下腳步,瞅著漁屋,搖著大尾巴。
顯然,目標(biāo)就在這漁屋里。
李元也確定了,林四郎和另外兩個人都在。
而就在這時,他猛然側(cè)頭,正好和不遠(yuǎn)處一道藏在樹后的身影對上了視線。
那是個身形偏瘦,眼珠靈活的男子,女人香水味就是從他身上飄出來的,而他頭頂上正浮著“6064”的字樣。
雙方,都是一眼就確定了對方身份。
李元明白了,這男子應(yīng)該是野供奉。
阮阿飛也知道了,小李爺神通廣大,不知怎么居然找來了。
他也不提醒屋里的,忽地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足尖踏草,好似在草尖上飛著。
李元道了聲:“老周。”
周甲猛然抬眼,身形一弓,右手握住刀柄,好似狩獵的豹子,爆踏泥地,一騎絕塵,須臾十?dāng)?shù)丈外,往那逃跑的阮阿飛快速追去。
而李元則帶著其他人開始慢慢靠近木屋。
木屋里,動靜逐漸清晰,又忽地安靜下來。
緊接著,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拎著個傷痕累累的中年男人走出,常魁掃了一眼對面來人,再看看四周,他已經(jīng)明白狀況了。
那阮阿飛沒提醒他,他也不意外。
常魁舉了舉林四郎,然后嘶啞著咯咯道:“人,我沒殺,放這兒。我立刻離開山寶縣,如何?”
李元側(cè)頭看了看身側(cè),錢大正警惕地看著遠(yuǎn)處,如今他也入了九品,雖未圓滿,可卻也堪一戰(zhàn),可此時見到李元目光,他有些沒明白意思。
但另一個隨來的名為岳靈的外門弟子則是靠近了,輕聲道:“小李爺,這人叫常魁,是剛到的供奉,正接了任務(wù)要去大同坊。”
李元點(diǎn)點(diǎn)頭,瞥了眼對方身上“6270”的綜合數(shù)值,道:“人放下,我數(shù)到十,你能逃就逃,不能逃就別怪我。”
常魁二話不說,忽地把人往前丟來。
“錢大。”
李元喊了聲,錢大頓時跑了出去,去接林四郎。
而李元則是彎弓,搭箭,一氣呵成。
箭瞬間射了出去,常魁急忙轉(zhuǎn)身,彎刀一揮,“叮”一聲,將箭擊飛。
這情況他也不意外
而李元身側(cè)的諸多血刀門弟子則是持刀沖了過去。
因?yàn)橘Y源重組的緣故,這其中也不乏八品初期的,比如岳靈、于茂、田奉便都入八品了.
此時隨在李元身后的正是今日主巡街道的岳靈,她握住刀,敏銳地盯著那常魁,快速掠去。
常魁自然不想打,繼續(xù)跑。
李元又射一箭。
這一箭,常魁又是躲無可躲,只得繼續(xù)格擋。
他這這邊一慢,頓時就被圍住了。
血刀門弟子們一擁而上。
那常魁只能靠八品血衫硬耗,可耗著耗著便覺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他幾番想突圍,但李元總是及時用箭打斷他突圍的節(jié)奏,讓他無法脫身。
另一邊,錢大已經(jīng)把林四郎救下來了,他檢查了一番,喊道:“小李爺,人沒事。”
常魁想喊話,但沒機(jī)會。
忽地,他一咬牙,爆喝一聲,周身浮紅,馬靴“噔噔”地猛踏大地,他如發(fā)了瘋的熊瞎子般,什么人都不管,硬生生捱了一刀后,便盯著李元直沖而來。
這情形他也算看清了,不抓住小李爺,今兒是別想走了。
至于抓住后,他肯定要帶著小李爺一起撤出山寶縣,之后自然殺了以泄心頭之恨。
反正他走了之后,也不會再回來,管他什么血刀門。
李元看著沖來的壯漢,松開獸角弓,轉(zhuǎn)手抓住斬馬刀的刀柄。
長刀出鞘,寒光明亮。
“滾草連斬!”常魁怪叫一聲,身形忽地矮下,手掌拍地,連同蹬踏之力,帶的他如利箭激射而出,彎刀“嗚嗚”,徑直往李元的下路攻去。
他這一刀,不僅沒有因?yàn)橄亩势\浿畱B(tài),反倒是在危機(jī)之下,變得更強(qiáng),更猛,竟隱隱有幾分要在實(shí)戰(zhàn)中突破的模樣。
常魁目光里閃過一抹喜色和暴戾,可旋即他看到一刀劈下。
刺目的刀光在狂風(fēng)中如同擊穿天心的閃電,威不可當(dāng),速不可追,剎那之間便已臨身,繼而摧枯拉朽地撕裂了常魁的力量,將他從頭到腳,連著背脊狠狠地剁成了兩截。
后面追來的血刀門弟子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都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李元緩緩收起斬馬刀,看著地上那尸體,道:“真蠢,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么?強(qiáng)弩之末,也敢來殺我?”
說罷,他又想了想,看向周圍弟子,問:“我們?yōu)槭裁匆獨(dú)⑺俊?p/>
眾弟子愣了下,旋即有弟子道:“他挑釁血刀門秩序,破壞銀溪治安,他”
李元看向錢大。
錢大會意,道:“他肆無忌憚抓人,私刑,被發(fā)現(xiàn)后,還直接對我們出手,意圖殺人滅口!若不是小李爺?shù)斗ň浚f不定還真讓他得逞了!”
李元又補(bǔ)充了一句道:“他本該去大同坊,但沒去
被抓住后,是直接出手偷襲我們,可沒打算逃跑啊。
記住了嗎?”
“是!”眾弟子忙齊聲應(yīng)答。
一旁長草間,林四郎疲憊地抬眼,喊道:“小小李爺.”
李元看向他,溫聲道:“好好休養(yǎng)。”
林四郎顫抖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道:“他他們問釀酒,我什么都沒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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