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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我在德瑪西亞當(dāng)擺爛皇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處于一種想死,但又不想死的狀態(tài)
天色漸漸的暗下,外面的大雪始終還在下,沒有一點(diǎn)停下的意思。
外面地上的雪已經(jīng)積了厚厚的一層,都快趕上拉克絲的小腿高了。
時不時會有人清理營地內(nèi)的積雪。
即便帳篷內(nèi)有火爐保溫,再加上真絲綢緞保暖,但身上總有一層冷意驅(qū)散不凈。
“呼”拉克絲抱著膀子打了個冷顫,往外吐出的氣都化作一股白霧,她看著外面:“好想念泡溫泉的日子”
說實(shí)話,路奇也想了。
不過這地方上哪找溫泉泡呢,別說溫泉了,連個熱水澡都洗不了。
他真想邊關(guān)的亂子能盡快解決。
此時拉克絲注意到希瓦娜身上穿的斗篷很單薄,不由得問:“希瓦娜,你不覺得冷嗎?”
希瓦娜聞言,下意識搖搖頭:“還好吧?!?p/>
拉克絲想了想,眨了眨眼:“你的皮膚,為什么是紫紅色的呀?”
一住://boquge
波比的皮膚是偏藍(lán)的,不過她是約德爾人,這挺正常。
但希瓦娜從外貌上來看,與人類一樣,但皮膚卻是這種顏色,令人好奇。
“這”希瓦娜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解釋。
“你沒事能不能別總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路奇瞥了這貨一眼。
拉克絲也注意到希瓦娜有些為難的樣子,便不好意思的笑笑:“沒關(guān)系,我就單純好奇,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說?!?p/>
希瓦娜也知道她并無惡意,笑了笑:“因?yàn)橐恍┨厥庠?,我的皮膚生下來就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p/>
拉克絲沒有再問下去,之后頗覺無聊的找了一處坐下。
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
這么冷的天,這么大的雪,除了睡覺,好像真沒什么別的干的了。
隨著天色愈發(fā)黑了下來,眾女也是紛紛回了自己的帳篷,而卡特琳娜和希瓦娜休息的地方也安置好了。
看著準(zhǔn)備離開的卡特琳娜,路奇出聲將她叫?。骸翱ㄌ亓漳??!?p/>
卡特琳娜停下腳步,回過神,投來疑問眼神。
路奇笑了笑,邀請道:“如果沒事的話,聊一聊?”
卡特琳娜這會兒當(dāng)然沒什么事,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她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時,帳篷內(nèi)只剩下了兩人,路奇示意卡特琳娜坐過來。
關(guān)于她的問題,路奇思考良久,覺得不能再裝迷糊了。
將一個諾克薩斯的刺客留在身邊,等同于將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邊沒什么區(qū)別。
接下來還要動身前往山丘城,也總不能毫無防備的讓她跟到那去。
卡特琳娜在就近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著路奇的開口。
這是一個十分合適的距離,如果她想,她可以隨時揮動匕首,朝跟前的男人斬去。
路奇想了想,先問道:“你左眼上的傷疤是怎么來的?如果覺得冒犯,可以不回答。”
“也沒什么?!笨ㄌ亓漳饶抗忾W了閃,說道:“因?yàn)槲以?jīng)的一時大意,在一場狩獵中,我小瞧了獵物,被獵物劃傷了左眼?!?p/>
路奇恍然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這道疤痕,沒法去掉了嗎?”
卡特琳娜聞言道:“可以,但沒必要。我想用它來時刻提醒自己,永遠(yuǎn)不要再小覷任何獵物,戰(zhàn)斗中也一樣?!?p/>
“是個好方法?!?p/>
路奇再度點(diǎn)頭。
雖然他也覺得,不去掉似乎更有味一些。
隨后,他換了一個問題:“你原先在的村落,叫什么名字?”
“薩圖族。”卡特琳娜將路上聽到的一個被屠滅的部族講了出來。
“薩圖族”路奇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回憶了一下:“我聽說過,似乎是一個中立部落,但在諾克薩斯的進(jìn)攻中,頑強(qiáng)的選擇不服從,最終被屠滅。”
說到最后,他嘆息了一聲。
卡特琳娜適宜的陷入沉默,身上不可抑止的散發(fā)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悲傷。
“節(jié)哀?!甭菲嬖俣葒@一聲氣,忽然道:“關(guān)于薩圖族,我倒是了解到他們族人都擁有一種特殊的技能。”
卡特琳娜頓了頓,關(guān)于這些,她完全沒有了解。
這皇子竟然還真知道薩圖族?
再聊下去,豈不是要露餡?
她心中感覺不妙的時候,卻見路奇直接將這特殊技能說了出來。
“我記得是.反手摸鼻孔。就是將手繞過腦袋,從另一側(cè)能摸到相同邊的鼻子?!?p/>
卡特琳娜又頓了頓,心說這是什么特殊技能?
路奇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但的確挺厲害的?!?p/>
卡特琳娜瞬間想好了怎么說:“因?yàn)槲业淖迦硕忌瞄L使用短型武器,所以手臂更長利于發(fā)揮,我們會通過這種方式來訓(xùn)練,以此達(dá)到增長手臂的效果。”
“好厲害?!甭菲娌挥傻皿@嘆一聲,看向了卡特琳娜。
一臉你能給我表演一下的表情。
但是他不說出來。
選擇權(quán)就到了卡特琳娜這。
解釋了半天,不表演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于是卡特琳娜舉起右臂,放到腦后,用力的一繞,“咔擦”一聲輕響,她的手指順利的摸到了右鼻子。
路奇忍不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什么聲音?!?p/>
即使右臂疼的要死,但卡特琳娜依舊一臉淡定:“沒事,我只是很久疏于練習(xí),有些生疏了,正好活動了一下筋骨。”
感覺右臂要脫臼了,這真是正常人會的特殊技能嗎?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好厲害,我是做不到的。”
路奇有些佩服的看著她。
卡特琳娜淡淡的笑了笑,心說你要是胳膊脫臼了,也能做到。
路奇這時想起什么,站起身:“我去熱點(diǎn)水?!?p/>
隨后,他便轉(zhuǎn)身,往水壺里添了點(diǎn)水,放在火爐上加熱。
卡特琳娜趁他不注意,“咔擦”一聲,將幾乎要脫臼的右臂接上,期間愣是一聲沒吭。
熱完了水,路奇又重新坐了回來,問道:“對了,我可以知道你親人的名字嗎?”
卡特琳娜頓時蹙了蹙眉,眼神好像在詢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沒有別的意思?!甭菲嬲嬲\的說道:“只是薩圖族寧死不屈的精神,令我很是欽佩。我想你為了復(fù)仇,恐怕都沒有時間來祭奠你的親人,所以想在此為你的族人立個碑,祭奠他們。你不用謝我,在這種事上,我們德瑪西亞人見到了,肯定會幫一手的?!?p/>
他這番話直接讓卡特琳娜連理由都無法找,完全被堵死了。
她無言了一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口吐出一個名字:“我的父親叫柏金,我的.”
話未說完,她就見路奇微微一愣,重復(fù)了一遍:“柏金?”
隨即,路奇看向卡特琳娜:“我知道這個名字。”
卡特琳娜也是一愣,我隨口編的你都知道?
路奇說道:“我曾經(jīng)在德瑪西亞邊境住著的時候,就認(rèn)識過一個從境外來的叫做柏金的人,他的年紀(jì)大概四五十左右。難不成”
“那應(yīng)該不是我的父親?!笨ㄌ亓漳瓤吹铰菲嫫诖难凵瘢瑩u了搖頭:“我的父親已經(jīng)七十歲了?!?p/>
聞言,路奇不禁問道:“敢問你今年多大?”
卡特琳娜道:“二十?!?p/>
“也就是說,你父親五十歲才有的你?”
路奇吃驚的看著她。
卡特琳娜冷冷道:“不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路奇唏噓的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伯父真是老當(dāng)益壯,你的母親呢?也是一樣的歲數(shù)嗎?”
卡特琳娜沉默了一秒,點(diǎn)了點(diǎn)頭。
路奇問道:“他們老來得子,想必一定很疼愛你吧?!?p/>
卡特琳娜再度點(diǎn)頭,還沒等她說什么,就見路奇忽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砰!”
哪怕是卡特琳娜,心頭都頓時一驚。
隨即就看到,路奇一臉的生氣,像是一個憤青一樣:“然而,他們卻在本該安享晚年的時候,慘遭諾克薩斯人的屠殺!”
“諾克薩斯人就是一群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畜生!他們已經(jīng)爛到了骨子里,沒有一丁點(diǎn)人性可言,簡直就是一群死不超生的畜生!我愿稱他們?yōu)?,無媽人!不知有多少無辜的人被他們屠戮,他們還配做人嗎?就是一群狗屎!”
他罵的正起勁,就見一旁的卡特琳娜,一臉沉默的表情,不由得出聲問道:“你怎么不罵?”
卡特琳娜:“.”
是不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惡毒。
看到路奇臉上的表情變化,她立馬道:“我已經(jīng)在心里,罵了他們無數(shù)遍了?!?p/>
“我理解你,但是在這里,你不用再把心里話憋著了。”
路奇用心疼的臉伸出手,拍了拍卡特琳娜的肩膀,“來吧,將你心里的話大聲罵出來!在這里,我們所有人都會包容你!”
卡特琳娜張嘴:“諾克薩斯人都該死?!?p/>
“對,就是這樣,再大點(diǎn)聲,將你的憤怒,將你的不甘,將你的仇恨,都傾瀉出來!不要再壓抑你的內(nèi)心,釋放吧!”
此刻的路奇,活像一個站在講臺上的雞湯講師。
卡特琳娜被說服了,她猛地提高了聲音:“諾克薩斯人都是一群狗雜種!他們?nèi)际撬赖缷尩娜?!我詛咒他們生兒子沒有屁眼,我詛咒每一個諾克薩斯,他們都該被火活生生烤死!這群畜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們?nèi)浅艄肥?”
一連罵了幾分鐘,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給路奇都聽得人都有些不好了,不得不說,女人罵起街來,那攻擊力比之男人也是絲毫不弱啊。
就看卡特琳娜這罵了這么長時間都不帶重復(fù)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已經(jīng)痛恨諾克薩斯到了這種程度。
此時,罵完的卡特琳娜,也歇了下來,胸口微微起伏,臉色紅潤,喘著氣,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著。
她此刻罵的這些東西,可都實(shí)打?qū)嵉穆湓诹怂约旱念^上啊。
為了扮演現(xiàn)在的身份,她付出了太多
“喝口茶緩緩。”
路奇貼心的給卡特琳娜倒了一杯熱茶。
卡特琳娜這會兒正好有些口渴,接過茶杯,便慢慢喝了一口。
溫潤的茶水入口,她頓時感覺出什么:“這茶.”
“好喝吧?”路奇笑了笑。
“的確挺好喝?!笨ㄌ亓漳容p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喝了一口。
隨著這茶入腹,她甚至感覺出有一股暖流,漸漸的涌向了四肢。
“那就多喝點(diǎn)?!?p/>
路奇溫和的看著她,問道:“你們薩圖族,有什么習(xí)俗嗎?”
“習(xí)俗.”卡特琳娜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迅速的編了一個出來:“我們會在每年的一些時候,將捕來的獵物燒掉一些,獻(xiàn)祭回饋給大地母親?!?p/>
“是嗎?!甭菲骐S即問道:“那些獵物燒完后,你們還會吃嗎?”
卡特琳娜想也沒想的回道:“獻(xiàn)祭給大地母親的,當(dāng)然不會了?!?p/>
路奇疑問道:“可是我聽說,薩圖族的人,不是都很珍惜食物的嗎?這樣豈不是浪費(fèi)了?”
卡特琳娜一頓,立馬解釋道:“大地母親回收這些食物,然后化作養(yǎng)料,變成更多的食物,所以不算浪費(fèi)?!?p/>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波解釋真的妙。
但她此刻也頗覺心累。
當(dāng)你撒下一個謊后,就得用更多謊來圓。
她總算理解了這句話。
路奇又好奇道:“對了,你的身法和匕首使得都不錯,是誰教的?”
卡特琳娜道:“我父親?!?p/>
路奇感慨道:“難怪伯父老當(dāng)益壯呢,能教個這么厲害的女兒出來?!?p/>
卡特琳娜:“.”
此刻的她,有些無語。
為什么她先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皇子話怎么這么多呢?
讓別人別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結(jié)果他不就活脫脫一好奇寶寶嗎?
啥也要問上一下。
話咋這么密呢!
路奇又問道:“你還有沒有什么其他親人?”
卡特琳娜:“還有一個妹妹?!?p/>
然后,他就看到路奇的眼神又變了,再度感慨:“老當(dāng)益壯啊?!?p/>
不知為何,卡特琳娜忽然有一種,掏出匕首,給這家伙來上一刀的沖動。
為什么,這皇子總要在意老當(dāng)益壯這個細(xì)節(jié)呢?
一個正常人,會和一個剛剛被屠村的女子,聊這話題嗎?
這特喵不是一直往人身上戳刀子?
就在卡特琳娜心里腹誹的時候。
她看到路奇的眼神變了,沒了那種溫和,轉(zhuǎn)而變得有些冷和犀利。
她渾身頓時寒毛豎立,心里莫名的一驚。
此刻的卡特琳娜,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竟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沒有遮掩,一絲不掛的呈現(xiàn)。
她本能的感覺不妙。
“聊了這么多有的沒的,來點(diǎn)正經(jīng)的話題?!?p/>
路奇此刻微微笑了笑,看著卡特琳娜:“你來德瑪西亞的目的,是什么?”
卡特琳娜鎮(zhèn)定的反問:“什么意思?”
“其實(shí)你已經(jīng)聽明白了,不是嗎?”路奇又反問。
卡特琳娜的面色終于變了,她無法確定路奇是否真看出了什么,她不想賭。
看了一眼她慢慢移動的手臂,路奇不緊不慢的坐在原位,說道:“不用掙扎了,剛才你喝的茶里,我下了毒。”
這句話,落在卡特琳娜的耳中,頓時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但也令她有些想笑。
雖然不知這皇子是如何知曉她身份的。
但是,從小時候起,她就受到了最嚴(yán)苛的訓(xùn)練。
除了睡覺的時間以外,她的時間全都用來考驗(yàn)自己的體力、靈巧、以及對痛苦的耐受,以期把自己磨礪成一柄終極兵器。
她從城中最負(fù)惡名的藥劑師手里偷來了許多毒藥,用小劑量遞增的方式在自己身上測試毒效,漸漸地鍛煉出身體遠(yuǎn)超常人的耐受力。
可以說,到如今,她的這具身體,對毒素的抗性,達(dá)到了驚人地步!
她最不怕的,就是毒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看向?qū)γ孀砸詾榈贸训幕首?,她手中一晃,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匕首出現(xiàn)。
此刻帳篷里只有兩人,正是動手的好時機(jī)。
不過,她不準(zhǔn)備殺掉他。
她要挾持這個皇子,一路帶回諾克薩斯,當(dāng)做戰(zhàn)利品!
看著卡特琳娜的動作,路奇坐在原位上,絲毫不帶動的,還悠閑的喝了口茶。
“蠢貨。”
卡特琳娜冷哼一聲,看著渾身都是破綻的皇子,直接準(zhǔn)備上前將他挾持。
然而就在身體動的那一剎,心跳猛地劇烈加快了一瞬,卡特琳娜感覺仿佛渾身都受到了沖擊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栽倒下去。
眼中,也出現(xiàn)了一抹不可置信。
“叮當(dāng)”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聲響。
同一時間,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還有卡特琳娜。
她的臉上始終帶著難以置信,經(jīng)過測試,她如今的身體對毒素的抗性,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種很高的水準(zhǔn)。
即便路奇下的毒,很厲害,也該有抗性才對。
可是,此刻她竟然感覺失去了渾身任意一處的控制權(quán),完全的不能再動一下。
也就在這時,從心臟處,忽然開始出現(xiàn)一股如同攪碎般的疼痛,朝著全身席卷而去。
“你還是能開口說話的?!?p/>
路奇此刻看向地上的卡特琳娜,面露微笑。
身上的疼痛,卡特琳娜即便能忍住,但額頭還是滴落冷汗,她冷冷的抬眸盯著路奇:“你為什么會下毒?”
她此刻不理解的地方太多了,只能從下毒問起。
路奇回道:“因?yàn)槟闶侵Z克薩斯人,沒錯吧?”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卡特琳娜的確沒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她始終不解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份,我只需要知道,你對有惡意就可以了?!?p/>
路奇慢悠悠的喝著無毒的茶,給了她一個回答:“或者說,殺意。其實(shí)從一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你對我表現(xiàn)出的殺意。而從外面回到營地,這期間,你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我,我這么帥的人,你觀察的地方竟然不是臉。
而是脖子,再加上你若有若無展現(xiàn)出的殺意,我很難相信你是好人啊。”
卡特琳娜聽到路奇的解釋,沉默了,半響后才出聲:“這期間我的確有很多機(jī)會,直接殺了你?!?p/>
路奇自信的笑了笑:“從始至終,你就沒機(jī)會的?!?p/>
卡特琳娜并不質(zhì)疑這句話。
以路奇此刻表現(xiàn)出的反應(yīng)與警惕性來看,他這期間露出的破綻,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試探她。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大意。
大意的地方不是輕信了路奇。
而是她沒有收拾好殺意。
人這種生物,是有氣場的。
當(dāng)氣場與氣場交互,敏銳的一方,就會感受到。
而眼神,也是氣場的一種表現(xiàn),最為明顯的,就是殺意。
當(dāng)一個人以滿懷殺意的眼神盯著你的時候,你就下意識的感到不安,眉心發(fā)癢。
這都是感覺敏銳的人,能察覺到的。
而想要成為一個頂尖的刺客,第一點(diǎn)就要做到,剔除殺意。
只要是一個刺客,想要刺殺目標(biāo),那么必然會有殺意,不可能完全剔除。
一旦有殺意,感官敏銳的人,就會察覺,然后警惕。
往往很多經(jīng)驗(yàn)老道、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刺客,都是栽在了這上面。
所以任何一個刺客,都是將以殺意降到最低為目標(biāo)。
包括卡特琳娜。
這也是她現(xiàn)在心有不甘的地方。
沒想到,到頭來她始終是一個失敗的刺客。
就連殺意都沒藏好,早早的就被別人察覺到了。
雖然她并不是來刺殺路奇的,但在知道路奇的身份后,身為一個刺客,她不可避免的動心。
也就是這一點(diǎn),徹底的將她暴露。
卡特琳娜將失敗的原因歸結(jié)到了自身的弱小。
但是實(shí)際上,并不怪她。
只能說,路奇是開眼玩家,而且是感知超人。
卡特琳娜忽然意識到什么,冷眼看向路奇:“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造假的?”
路奇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
卡特琳娜忽然感覺胸口有一股氣,直沖她的腦門,然后“轟”的一聲,炸開了。
特么的!
這個皇子一開始就知道了她在表演,然后也不戳穿,還擱那兒配合的挺起勁!
卡特琳娜忽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丑。
她自以為是、洋洋得意的精湛演技,殊不知早被人家發(fā)現(xiàn),當(dāng)笑話一樣看待。
到最后,還被狠狠的玩弄!
什么反手摸鼻孔,什么地方習(xí)俗,什么老當(dāng)益壯。
全是這個賤人為了戲耍她,故意的?。?!
還特么故意讓她罵諾克薩斯那么多難聽的話,那和她罵自己有什么區(qū)別?
她就是諾克薩斯人啊!
想通這些的卡特琳娜,忽然感覺胸口爆炸難受,她用一種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路奇,恨不得將他生吞。
正兒八經(jīng)的德瑪西亞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皇子??!
如果,此刻她能動的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刀給這賤人來一刀!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路奇此刻恐怕已經(jīng)死了千百遍了吧。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有沒有搞清楚現(xiàn)在雙方的身份???”
路奇淡淡的笑著,一臉的隨意。
“事已至此,我還有什么好說的,殺了我吧。”
卡特琳娜知道,如果這男人愿意,她此刻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兩分鐘,她始終沒感覺身體得到緩解,那種劇烈疼痛還在持續(xù),即便是她,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如果不是,她從小起就經(jīng)過非人訓(xùn)練,鍛煉出了一身的抗痛性。
此刻,恐怕也會疼的尖叫出聲吧。
她不禁開始回憶自己失敗的一生,從擁有行動能力之后,她就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訓(xùn)練。
用石頭砸自己、砸到頭破血流,吃毒藥、吃到昏迷、出現(xiàn)幻覺、渾身瘙癢、痛不欲生。
不依靠任何設(shè)備爬到高處,再從高處一躍而下,一時不慎就會摔的口吐鮮血,再被用治療藥劑強(qiáng)行治療。
如此反復(fù)反復(fù)反復(fù)
她從小到大,不知在死亡邊緣行走了多少次。
如此換來了這幅千錘百煉,強(qiáng)大的身軀。
然而至今為止,她就只出過一次任務(wù)。
但是高傲的她,卻連這一次的任務(wù),都失敗了。
她的任務(wù)是去刺殺一個敵人的小隊(duì)長,然而因?yàn)榇笠?,不僅沒能刺殺掉目標(biāo),甚至險些害死父親。
他雖然沒死,但手下的優(yōu)秀刺客,卻死了一大批。
因此,杜·克卡奧大失所望,她被踢出了刺客協(xié)會。
在她離開后,父親直接派出了刺客,要將她這個家族和公會的恥辱解決。
精神渙散的她,直到眼睛差點(diǎn)被剜掉的剎那才看到有人來襲,但也因此左眼留下了一條傷疤。
她竟然大意到會被一個二流公會無名畜狗刺傷。
雖然最后她贏了那些刺客,也最終將先前的目標(biāo)刺殺,將他的頭顱帶了回去。
然而卡特琳娜知道,她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父親的器重,永遠(yuǎn)沒可能再挽回了。
她與杜克卡奧之間,并無多少父女之間的感情,從小起就是一個教,一個練。
說是父女,兩人更像是上下級。
除了必要的練習(xí)時間以外,就再也沒有了其余的交流。
所以卡特琳娜根本不在乎,能否受父親器重,能否重新喚醒所謂的親情、父愛。
甚至,她對于這個父親,是有恨意的。
因?yàn)槭撬皇执俪闪怂F(xiàn)在的人生與價值觀,但卻也輕而易舉的將她放棄。
她從小接受的價值觀,便是人命如草芥,一切都以家族的榮耀為重。
她想證明自己,想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失敗的刺客,不是一個比他弱的刺客。
在刺客之中,想要證明一個刺客比另一個刺客強(qiáng)大,那么只有一種方法。
高舉另一個刺客的頭顱。
而她的父親,是諾克薩斯最強(qiáng)的刺客。
最強(qiáng)刺客的稱號只能有一個,卡特琳娜希望那個稱號是她的。
然而,在那以后沒多久,杜克卡奧就失蹤了。
理應(yīng)由作為女兒的卡特琳娜暫時接替他的位置,然而先前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卡特琳娜,根本沒有這份資格。
她心有不甘,但毫無辦法。
她知道,唯有找機(jī)會證明自己,她才能洗刷之前的恥辱。
在此之前,她需要杜克卡奧的見證,所以他必須回來。
卡特琳娜要找到他,但是在尋找線索的過程中,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感覺到家族正在深陷一個漩渦。
除了家族的榮耀,她最在乎的,便是母親與妹妹。
她這世上,唯二的兩個親人,雖然因?yàn)楦赣H的關(guān)系,她與她們的關(guān)系并不親密。
但是,她在乎。
她始終記得,幼年時唱兒歌哄睡自己的母親。
始終記得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妹。
家族還有她們,就是她的一切。
此時杜克卡奧失蹤,家族與母親與妹妹深陷一場漩渦,一有不慎便會葬身其中。
她作為家里唯一有能力的,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為了調(diào)查這件事與父親的失蹤,她一路向西,就到了這里,甚至接下來還可能要混入德瑪西亞。
正巧這個時候,遇到了路奇的隊(duì)伍。
她本以為,自己的演技足夠精湛,再加上出手殺敵,便不會暴露。
但是,卻沒想到,因?yàn)橐环輾⒁猓捅┞兜娜绱嗣黠@。
父親說的果然沒錯,她的一生,注定會是一個失敗的刺客。
不甘。
卡特琳娜真的很不甘心。
這么多年來,她沒有一日的松懈過,幾度走在死亡的邊緣,她付出了這么多,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道就是為了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嗎?
難道就這樣毫無價值的死去嗎?
一切真相都未查明,母親和妹妹還深陷漩渦
她想活下去,她想要證明自己!
她不想死!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并沒有解掉卡特琳娜一身的神經(jīng)毒素,她始終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到最后,也放棄了。
現(xiàn)在她死與不死,只是路奇一句話的問題。
看著她視死如歸的眼神,路奇說道:“我還沒吭聲,你怎么就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我記得我沒說過要?dú)⒛惆桑吭僭趺凑f,你畢竟也幫我們殺了諾克薩斯的人,你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是諾克薩斯的叛徒了嗎?”
“對諾克薩斯而言,那些只是稍有一點(diǎn)價值的人罷了。對我而言,那些人是對立派的手下,殺了,不會有絲毫影響?!?p/>
卡特琳娜冷冷回了句。
人命在她眼中就是不值錢的,諾克薩斯人的也一樣,更何況還是對立派的人。
“你倒也蠻誠實(shí),這時候配合我一下,說不定我心情好就放過你了?!?p/>
路奇笑了笑。
卡特琳娜的話倒是沒錯。
他記得諾克薩斯那邊派系分明,因?yàn)樘厥獾墓芾碇贫?,每個人手下都有私立的兵團(tuán),還分為無數(shù)個由個人統(tǒng)領(lǐng)的戰(zhàn)團(tuán),最終組建成一支軍隊(duì)。
他們雖然共同受到一個大統(tǒng)領(lǐng)的管制,但是他們個人的權(quán)利也同樣不小。
可以執(zhí)掌一支軍隊(duì),倒是和路奇了解的軍閥有些類似。
而當(dāng)權(quán)勢產(chǎn)生沖突的情況下,那么自然就會存在派系,幾方互相沖突。
只要不影響大統(tǒng)領(lǐng)的權(quán)柄,他都不會理會。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要?dú)⒕蜌??!?p/>
卡特琳娜這會兒已經(jīng)煩路奇煩的不行了,干脆閉上眼,等死。
其實(shí)更多的是因?yàn)樘弁措y忍,開始感到虛弱了。
“你喝的毒藥,是致死藥,大概還有五分鐘,你就會在劇痛中死去?!?p/>
路奇慢悠悠的說著:“不過我的手里有解藥,而且我并不想殺你,現(xiàn)在我會根據(jù)你的回答,決定是否饒你一命。”
卡特琳娜始終閉著眼睛。
路奇也不在意,出聲問道:“看樣子你并不是來刺殺我的?!?p/>
“這期間你露出那么多破綻,如果我想殺你,早就動手了。”
卡特琳娜現(xiàn)在就很后悔,為什么沒直接動身把這皇子干掉。
想到自己離死還有五分鐘,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了。
只要是人,就肯定不想死。
她并不例外,只是她面對死亡時,已經(jīng)不會再感到懼怕。
看到她說話,路奇就知道,她還是有求生欲的。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來這邊是準(zhǔn)備做什么?”
卡特琳娜想要爭取一線生機(jī),便沒有隱瞞:“我的父親失蹤了,我是來找他的?!?p/>
“老當(dāng)益壯失蹤了?”路奇疑惑了一下。
聽到他的自語,卡特琳娜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
路奇隨即問道:“你父親失蹤,你跑德瑪西亞來干什么?”
卡特琳娜道:“因?yàn)樵谡宜臅r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件牽扯我家族和親人的事,就一路調(diào)查過來?!?p/>
路奇恍然點(diǎn)點(diǎn)頭:“也就是說,你父親和這件事有關(guān),這會兒可能是跑到了德瑪西亞?”
卡特琳娜沒有做聲,像是默認(rèn)。
路奇繼續(xù)自言自語:“你是刺客,那你爹就是刺客他爹,八成也是一刺客。一個刺客,千里迢迢跑來德瑪西亞,你說他不是來刺殺人的,我都不信?!?p/>
這邏輯很通順吧。
理順之后,路奇看著卡特琳娜,嘖嘖有聲:“你說這些,豈不是成了賣父賊?”
卡特琳娜聞言,卻是冷笑:“我來這里,本就是為了殺掉他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給家族和親人帶來了多大的麻煩,我巴不得你能將他找出來,讓我肅清門戶?!?p/>
她將證明自己,與家族榮耀與母親、妹妹視為了如今的一切。
一旦有任何事物,威脅到這些,她將會毫不留情的鏟除。
哪怕是那個,從小教了她一身技藝的刺客父親。
如今他正要為家族蒙羞,正要牽扯到母親和妹妹,所以作為他的衣襟傳入,她自然而然的要做出和他當(dāng)時一樣的反應(yīng)。
清理門戶。
要不然,她何至于大老遠(yuǎn)的從諾克薩斯跑過來,被這皇子一頓羞辱。
她很氣,但毫無辦法。
路奇聽完也是不禁吸了口氣,感慨道:“真是父慈女孝啊?!?p/>
父親想殺女兒,女兒想殺父親。
妙,太妙了。
“你的回答過關(guān)了。”路奇從懷里取出一顆小藥丸,然后走到卡特琳娜身前,直接伸手將她的嘴扒開,將藥丸塞了進(jìn)去。
她的嘴唇軟軟的,像是一塊軟糖。
藥丸無需吞咽,只需在嘴里化開即可。
當(dāng)感到一股極苦的味道在口腔里散開,渾身的痛苦也開始慢慢緩解,到最后消失。
而那種失去身體控制的感覺也隨之消失,她再一次登錄了自己的身體。
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她便猛地?fù)]手,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但是卻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看著面前這張露出人畜無害笑容的英俊臉龐,卡特琳娜緊咬銀牙,目光憤怒中帶著幾分無奈。
她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徹底落入了這個皇子的圈套。
到現(xiàn)在,想要脫身,唯有一死。
但是,她不想死。
“剛才你中毒,名為神經(jīng)元毒,只有我有解藥。每隔二十四小時會發(fā)作一次,所以別想離開我的視線做點(diǎn)見不得人的事。”
路奇大概的解釋了一下,看向卡特琳娜:“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想殺了你。”
卡特琳娜冷冷道:“我的命,換你的命,似乎很賺?!?p/>
“你只有一次機(jī)會,所以考慮清楚。當(dāng)我感受到你真實(shí)殺意的那一刻,我希望你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p/>
路奇一臉從容的坐下,繼續(xù)端起茶杯喝了起來,隨意道:“我之所以留你一命,是覺得活著的你,遠(yuǎn)比死了更有價值?!?p/>
他雖然的確感受到了卡特琳娜的殺意,但這股殺意并不是實(shí)質(zhì)的,只是一個刺客的本能作祟。
哪怕是小金毛被他惹毛后露出的眼神,也能被稱作殺意。
真正的殺意目光,遠(yuǎn)比卡特琳娜表現(xiàn)出來的,要惡劣十倍、百倍不止。
所以路奇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殺意。
他之所以沒下死手,也是因?yàn)榭ㄌ亓漳葟氖贾两K,也沒表現(xiàn)出過真正的殺意。
卡特琳娜聽到這番話,冷聲道:“我的命的確在你手里,但你不要覺得可以以此來要挾我做出賣諾克薩斯的事?!?p/>
當(dāng)被逼到一定程度,她絕對敢保證,一定會豁出命。
路奇輕飄飄的笑道:“說的好像,剛才罵諾克薩斯罵的最狠的不是你一樣?!?p/>
一句話,頓時讓卡特琳娜心中的火氣翻涌而起。
她偏偏還沒處撒。
路奇隨即問:“而且,你出賣你父親,算不算出賣諾克薩斯?”
卡特琳娜道:“不算,他的所作所為影響的是家族榮譽(yù),關(guān)乎的是我母親和妹妹的性命,根本不會對諾克薩斯有任何影響。不管他刺殺的是誰,成功了,未必會有多少榮譽(yù),但失敗了,家族一定會被牽連?!?p/>
“甚至,那些人更想看他失敗。”
說到這兒,卡特琳娜冷笑一聲:“之所以告訴你,也是因?yàn)槲蚁虢枘阒?,找出他。?p/>
在這種事上,路奇挺喜歡卡特琳娜的實(shí)誠,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笑道:“放心吧,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連殺意都藏不住的小刺客罷了,還不指望你能做什么事。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做我的女仆吧?!?p/>
兩句話,讓卡特琳娜的火氣翻倍翻涌。
偏偏她還沒處撒。
好氣!
她很不喜歡這種小命被人拿捏的感覺,于是看著路奇:“你不可能只是想讓我當(dāng)女仆這么簡單,你還想讓我做什么事?比如殺什么人,一部分諾克薩斯人,和德瑪西亞人,我會幫你解決?!?p/>
路奇愣了下,搖頭笑道:“你想多了?!?p/>
他還真就是想多收一個女仆罷了。
卡特琳娜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刺客,不過路奇還沒到利用她去做什么事的程度。
也更別說,試圖利用一個小刺客,去搞一個千年帝國。
怎么想也不現(xiàn)實(shí),卡特琳娜也沒那么大能耐。
他純是有一點(diǎn)私心。
作為一個他曾經(jīng)十分愛玩的中單刺客,再加上今天的立功表現(xiàn),足夠讓路奇為她留個燈了。
他的確不知,原來還有一個刺客,似乎已經(jīng)悄然混入了德瑪西亞。
看來要寫封信提醒一下父王。
不過父王身邊有趙信在,被刺殺的概率基本等同于零,擔(dān)心是多余的。
今天獲取的情報,對路奇的確有一點(diǎn)幫助,不過也只是一點(diǎn)罷了。
聊勝于無。
看著此刻如同一只炸毛的小貓似的卡特琳娜,路奇想了想,道:“期限就定在你父親被找出來的那天吧,到時候我會給你徹底解毒?!?p/>
聞言,卡特琳娜雖有疑心,但還是沒再說什么。
今天發(fā)生的事,讓她備受打擊。
雖然沒有被擊倒,但她也需要時間來緩緩。
她不明白,為什么忽然會落到如此境地,連小命都要看別人的意思。
這皇子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卻沒想讓她做什么。
這讓卡特琳娜始終不解。
他到底在圖什么?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如果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對路奇的評價,是深藏不露的話。
那么,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接觸,評價就變成了深藏藏藏藏藏不露。
太能藏了。
藏的她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家伙英俊非凡、人畜無害的表面之下,竟然是這么一顆陰暗的內(nèi)心。
卡特琳娜很后悔,她感覺自己徹底掉入了一個陷阱,很難脫身。
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就不該動歪腦筋,想著靠著軍隊(duì),混入德瑪西亞。
現(xiàn)在好了,人還沒混進(jìn)去,就先被抓個現(xiàn)行。
小命還被拿捏了。
回想起剛才被這個賤人戲耍的過程。
此刻的卡特琳娜,處于一種想死,又不想死的狀態(tài)中。
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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