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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 第七百二十八章 陰火與因果
趙長河才想問呢,我在雙修呢你知道嗎?你在這干嘛啊……我一邊挺進(jìn),一邊和你說話,伱知道這是什么感受嗎?
還好靈魂對話歷來只是剎那,否則這都要對紅翎有負(fù)罪感了好不好……
還有神特么讓我有衣服就得有衣服,我現(xiàn)在肉體明明沒衣服你不是看著嗎?識海里披個假衣服逗誰呢,就像你閉著眼睛一樣自欺欺人。
故意說這個讓她指點也是進(jìn)一步試探,自己學(xué)天書、與她的指點,會有什么區(qū)別?
自己看“書”,無論是VR實景還是文字整理,那都算是跟著“視頻”或者教材自學(xué),都不算有老師教的。老實說這些東西倒也不是自己非要多避忌,始終沒怎么去碰的一個很大原因是——因果這類玩意兒不同于正常武學(xué),沒人教單靠自學(xué)還真學(xué)不會。
此前曾通過地底天穹去回溯南明離火,本來就有火在那兒,找根源在哪屬于最簡單的一種溯源,皮毛中的皮毛,靠自學(xué)天書能辦到,要再深入就實在太艱難了。
這種極為虛玄的東西可能晚妝她們學(xué)起來會更容易一點,但他趙長河的天賦確實不在這上面。但在搞不清天書后門之前,可不能輕易把晚妝她們帶進(jìn)這種坑里,自然五行那些還好,因果這類還是算了,過于危險……
如果埋后門屬于怎么都能埋,那既然書靈就站這兒,何必脫褲子放屁,非要用什么實景或文字顯示,不能面對面的教?不能有困惑直接問、直接答?那才能學(xué)啊。
但瞎子從來沒打算過做趙長河的師父啊!所求不同另說,單說做這廝的師父和上司哪有好事兒?當(dāng)初有個教鍛造的嚇得拔腿就跑,結(jié)果跑出了海都能被揪住。
可是既然你擺出一副希望他好好學(xué)習(xí)的樣子,自己又不教,那豈不就是明擺著在說讓他琢磨天書是另有目的的?他本來就已經(jīng)很避忌了,這么一來該更徹底當(dāng)草紙了……
瞧趙長河已經(jīng)變得斜睨狐疑的眼神,瞎子沉默了老半天,終于道:“你這一路醒來,都只靠自己,本來可以始終只靠自己。”
“我什么時候需求這種名目了,我有很多師父啊,孫教習(xí),紅翎,晚妝,情兒,龜龜,先后都教過我。”
“建議你把孫教習(xí)拿掉,然后再大聲念一遍。”
“……老崔也教過我,還有盜圣,甚至烈都算。”
“事實上,你確實沒有師父。這種東西只能叫做采納合理的提點,而不是誰在帶你前行,你真是靠的自己。”瞎子說著也忍不住有點贊賞:“該說不說,趙長河,你確實很厲害,當(dāng)年我并沒有想到你有這個水平。”
趙長河無語道:“高帽子這樣戴,意思是不教咯?”
瞎子沉默片刻:“我很早就對你說過,我不會有任何偏倚。你得到了天書,天書的自然顯現(xiàn),你能悟多少悟多少,我開口教的性質(zhì)就變了。”
趙長河失笑:“你在規(guī)則內(nèi)的春秋筆法都玩弄多少回了,包括通報的時間選擇都在玩弄心思,本就不是個老實的……明明是妖女一個,裝什么小古板。”
瞎子心中突然跳了一下,面無表情。
趙長河悠悠道:“以我所見,你絕不可能是一個甘于既定的規(guī)則、讓你干嘛就干嘛的侍從者……若連天書都御不了,反為天書規(guī)則束縛,那你能比龍雀高明多少?真把自己當(dāng)物品之靈,那是不是還要找個主人吶……那看看我可以不?”
瞎子忽然笑了,雖無明眸,笑容卻有著從所未見的嫵媚:“你?……哈……若你真有那資格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喲”
趙長河只是慣例調(diào)戲,還真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個回答,忽地渾身抽了一下,銀河傾瀉,可惜這次沒有帶來流星。
岳紅翎喘息著抱著他的脖子:“怎么今天有點快?”
趙長河:“……”
“沒事,已經(jīng)很厲害了。”岳紅翎軟綿綿地躺在那里,摟著不讓他起來:“先別起來……我不太習(xí)慣暴露在星空之下……感覺你剛才也有點走神?”
“呃,呃……是,我也不習(xí)慣。”趙長河咽了口唾沫,轉(zhuǎn)頭看時,夢中瞎子已經(jīng)消失,周圍也寂無人煙,就真像是爽得出幻覺了一樣。
岳紅翎道:“本來覺得和你雙修效果已經(jīng)好到極點了,結(jié)果和思思那死丫頭靠蠱出千的一比,頓覺差了好多。你都快沒事了,我現(xiàn)在筋骨還疼。”
趙長河回過神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雙修對于外傷的效果確實也不如內(nèi)傷那么顯見……我之所以恢復(fù)快,也是這血魔不滅體的功勞更大些。所以你的骨傷想要更快恢復(fù)的話,還是去看看靈族的巫法或有奇效……但我覺得沒必要那么急,我們在這里該消化的事還有不少。比如我這會兒就想歇歇之后再去墳山那邊看看……”
岳紅翎奇道:“這半夜三更的去墳山干嘛?”
“去感受陰尸之氣,夜半最濃。”
岳紅翎知道他在為下一步做準(zhǔn)備了,便也灑脫沒糾纏恩愛,起身穿衣:“走,陪你看看去。我和黑苗王打了一場,也有些感悟,說不定可以參考。”
女俠小姐姐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另類地牛了一回,趙長河也不敢說……
瞎子抄著手臂懸在后方不遠(yuǎn),看著兩人攜手回墳山的身影,嘴角一直掛著似有似無的譏嘲。
德性,還不是老實研究陰尸之力去了?
至于要不要教他因果這些……瞎子微微蹙眉,有些小糾結(jié)。
真是的,夏龍淵更沒有文化,怎么就能自己練?你堂堂大學(xué)生,滿腦子不是肌肉就是龍雀,要點臉么……
還想做我主人?
先去死吧你!
“尸傀的身軀鋼鐵化與巨力化,是個讓我一直費解的問題。”
月色之下,小倆口漫步在墳山,岳紅翎打量周邊白骨,低聲討論。
在日間還有許多靈族人在這重新把骷髏埋回去,尚未埋完。如今夜深,再大膽的靈族人也不敢在夜里施這個工,只得暫停。于是現(xiàn)在的墳山比平時看著更驚悚,四處坑坑洼洼,很多土都沒夯實,還能看見下方露出的白骨來,甚至部分白骨就擺在山坡上,月色之下明晃晃的一片滲人。
哪怕兩人藝高人膽大,也絕不迷信,看這副場面都難免頭皮有點發(fā)麻。
但恰恰是這樣的場面,特別陰祟,所謂陰尸之氣最盛之時便是如此。如果這時候另有一個懂玩尸傀的人在這,說不定就又是另一場亡靈天災(zāi)。
聽了岳紅翎活躍氣氛般的話語,趙長河道:“你不覺得真正最奇怪的事是已經(jīng)死了那么久的、明確死得透了的人,卻還能有靈光復(fù)蘇么?這與上古神魔本身沒死透而復(fù)活的概念可不同,這些枯骨是真死透了的。”
岳紅翎道:“如果我所想的沒錯,這便是所謂陰尸之力,以這種陰氣呼應(yīng)召喚了繚繞在尸骨身邊未散的魂火聚合。越是強者則未散的魂火越多,越能有點思維,一般的骷髏也就只能有點本能行動了,符合你我所見。我所見的黑苗王魂火可以存在于體內(nèi)任何一個部位而非我們所知的靈臺,可知靈臺早已失去原有的意義,放置在任何位置的效果都沒區(qū)別。”
趙長河精神在天書里看著陰馗的技能,對照岳紅翎的說法,口中道:“所以這根本就不是武學(xué)了。”
岳紅翎笑道:“以武通玄,武不過路徑罷了,何須糾結(jié)。”
趙長河點點頭,駐足在一具骷髏邊,蹲下查驗。
其實岳紅翎指的所謂未散的魂火,是肉眼都能看見的骷髏邊上那些點點磷光,那玩意兒現(xiàn)代人知道叫磷火,本質(zhì)和靈魂是沒有關(guān)系的。但岳紅翎基于這錯誤的前提得出的結(jié)論卻未必是錯,因為這陰尸之氣確實存在,強者生前尚有少許執(zhí)念之類被埋藏地底凝固未散,才聚合成魂火。
如果要學(xué)這種尸傀之法,先要御這種陰尸之氣,其次要找到屬于該尸體的執(zhí)念等等聚成魂火,再以自己的烙印控制……和大家所學(xué)的南轅北轍,現(xiàn)在去學(xué)是不可能精通的,但肯定可以從中找到九幽的能力運作的道理,知己知彼,應(yīng)對起來就不至于措手不及。
瞎子急吼吼的入夢,怕也主要是為了敦促這一點,看來九幽的強大讓瞎子都緊張了……
話說回來了,怪不得九幽要挨夜帝打。死亡、陰尸與火焰,這在夜帝體系里屬于朱雀,在自己離京之前朱雀也正在研究這一項了,可以說雙方有明確的神職之爭。就算不提“神職”,世間萬物的主宰也只能有一個,葉無蹤都想和風(fēng)隱比一比風(fēng)之御,自己也在和烈爭奪血煞,夜帝怎么可能容忍九幽?
當(dāng)然,雙方有重合之處,也有不重合的地方,比如寂滅,比如混亂。但無論如何,將來對上九幽,朱雀說不定要比自己更專業(yè)對口,要回去搖人。
“怎樣,可有所獲?”岳紅翎蹲在一邊問。
趙長河真覺得溫暖,這墳山鬼氣,明明看得出岳紅翎心中也有些毛毛的,可還是陪著自己壯膽討論。他伸手握住岳紅翎略微有些涼涼的手:“結(jié)合天書剖析,你的判斷八九不離十,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了解這陰氣,至少能看見它,以后就能有所準(zhǔn)備……”
岳紅翎道:“明明陰氣冰寒,所見的卻是火焰;而地底的火焰,卻引來了天上的雪,真真玄奇。所以此火算五行之火么?”
趙長河精神探入自然五行之頁的天書看了一眼,心中忽地一動:“確當(dāng)屬五行之火,是為陰火。而這里還有點其他相關(guān),是你起初那個問題的。”
岳紅翎愣了一下,起初的問題……“你指鋼鐵化與巨力化?”
“嗯,那并不完全是尸傀功法造成的效果,而是長年累月在地底吸收了金氣而成鋼鐵,吸收土之力而厚重巨力。他們尸傀的功法,只不過是把這些給夯實了,就像澆灌好模具一樣。所以陰馗喚醒無數(shù)骷髏行尸,都沒費他太多力,那大部分不是他的功勞。”
岳紅翎欲言又止。
趙長河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見女俠小姐姐有點小糾結(jié)的臉蛋,笑道:“你本來覺得他們這種強化的模式或許可以研究,以強化你的劍體?然后覺得這是死人用的,有點受不了?”
岳紅翎搖頭:“我的劍體與此何干?我是覺得合適你用啊……你的鍛體一直缺失防護(hù)性,天天受傷……”
趙長河怔怔地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用那么感動。”岳紅翎哼哼道:“死人用的,我、我……”
趙長河燦然一笑:“那就不用。”
岳紅翎本來真覺得有點那啥,可見趙長河這么果斷,她的心反倒又柔了下去,暗道為這點破事而讓趙長河繼續(xù)防御薄弱那才是本末倒置。
趙長河之前已經(jīng)確定了升級方向,想要破御,必先提升血修羅體;而血修羅體的下一步提升,必定需要彌補防御力缺失這個問題,這事至關(guān)重要,豈能因這點小問題而止?
為了給趙長河找個學(xué)習(xí)的理由,岳紅翎腦筋轉(zhuǎn)得飛快,很快找到了說法:“引五行之氣入體這種思路,總不能說是死人專有吧?嗯……世上應(yīng)該有不少相應(yīng)流派,我覺得他們佛門金鐘罩和神煌宗的鍛體說不定都有這方面運用,你有天書,說不定能另創(chuàng)一個法門!”
趙長河正想說算了,心中忽地一動,大喜起身:“岳姐姐你真是我的福星。”
岳紅翎莫名其妙地被他拉了起來,重重抱在懷里轉(zhuǎn)了個圈。
岳紅翎不知道他高興個啥,但這喜悅的情緒也感染得她笑了起來:“好啦好啦,總是孩子一樣。想到了什么說來聽聽?”
趙長河笑而不答:“基本上陰尸之力、金土之氣,我們有數(shù)了,就不要一直呆這了,滲人得很,回去休息。你骨傷未愈,還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
岳紅翎學(xué)了一天御風(fēng)到了現(xiàn)在半夜,骨傷確實也開始隱隱作痛了,便也不客氣,摟著趙長河的脖子跳了一跳:“背我。”
趙長河從善如流地把她背了起來,小倆口笑呵呵地下山。
瞎子撇了撇嘴,看著兩人老夫老妻了還一副青春樣的背影,忽然惡意地在想,之前你們做完都沒清理,你這會兒褲襠粘不粘的?
算了還是別問了問了那廝到時候用來清理的東西可想而知會是啥。
要問就問這個:
“你是掌握了陰尸之氣呢,還是找到了補完你血修羅體的辦法?莫名其妙笑得跟花一樣,墳也不看了。”
隱居的廬中,火盆暖暖,岳紅翎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趙長河一個人坐在窗邊烤火熱酒,似在自得其樂地享受,耳畔就忽然傳來了瞎子的問話。
趙長河抬眼一看,瞎子抄著手臂站在面前,不由有點好奇:“我說你平時出現(xiàn)的時候,是不是也只有我能看見你?”
瞎子淡淡道:“我想讓誰看見,誰才能看見。我不想的時候誰也看不見。”
“嘖,不要那么硬邦邦……”趙長河倒了一壺?zé)峋七f了過去:“那你這個靈體,能飲否?”
瞎子怔了怔:“你干嘛?”
“聊聊。”趙長河笑道:“終究熱酒也能分解為能量,我看你是可以喝的。喏。”
隨著話音,隨手一甩,酒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仫h到瞎子面前。
瞎子隨手接住,想了一想,索性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兩人左右隔著一個小茶幾,都懶洋洋地斜靠著喝酒。
趙長河喝完自己一口,轉(zhuǎn)頭看瞎子喝酒的模樣,心中莫名的感覺很是怪異。
瞎子吁出一口濁氣,忽地笑了起來:“倒也挺久沒喝過酒了……有點意思。”
趙長河微微一笑:“挺好。起碼這時的你我,是相識兩年多的熟人在飲酒交談,而不是有個高高在上的玩意兒天天在那裝逼猜謎。”
瞎子嗤笑:“現(xiàn)在做謎語人的難道不是你?”
“陰尸之氣,非一時半會可勘,但心中有了底這幾日多琢磨總是能看見的。你讓我研究的幾件事,至少這一件正在完成中。總不能什么都一蹴而就,總該慢慢來吧……”
“呵……”瞎子抿著酒,沒回答。
趙長河也悠悠喝了口酒,又道:“至于血修羅體,我還真有想法了。”
瞎子道:“你所謂的想法,該不會是去和本代白虎再多雙修雙修,就可以御金了吧?”
“有那個想法,但不是現(xiàn)在。遲遲得了東極道果,所以對青龍法則認(rèn)知遠(yuǎn)超其他,白虎這方面她并沒有跟上……我就算想借她的感悟,也是不夠的。”
“那你在高興什么?”
“我之所以攻強守弱,一則是戰(zhàn)法決定,二則是鍛體形成的肌肉構(gòu)成有其偏向,我的偏向是力量與攻擊,神煌宗他們則更偏向抗揍,當(dāng)肌肉血氣的構(gòu)成已經(jīng)定型,也就導(dǎo)致連龜龜都很難教我守御之法。”趙長河笑道:“既然引金土入體,元素可以改變自身的構(gòu)成,那是不是可以換個思維,引點別的也可以?”
瞎子神色微動。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靈族,烈是從靈族走出來的,他鍛體肯定不講五行……如果他需要引東西入體來短暫改變肌肉組成,由攻轉(zhuǎn)守,那他引的是什么?”趙長河笑道:“只可能是獸、是蠱。我身在烈之祖地,何必騎驢找驢?血修羅體之大成,依然著落在這里!”
瞎子不說話了,低頭抿酒,表示默認(rèn)他是對的。如果走烈的鍛體法,這就是正解。
該說不說這廝確實很聰明,可惜就他媽在肌肉上最聰明。
趙長河瞇著眼睛打量著瞎子如玉的側(cè)臉,忽然道:“剛才說到遲遲的金之御……她自己對白虎的造化都卡住了,是不是也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西行一趟?”
瞎子隨口道:“西方白虎,自然在西,這也要問?”
趙長河道:“剛才看陰火之時,我想到找朱雀來這邊對付九幽,現(xiàn)在又想到了找白虎也來這邊。所謂‘朱雀白虎匯于西南之野’,居然就這么關(guān)聯(lián)上了……難道這句話指的還真未必是時間,而真是代表了相關(guān)四象五行的人?”
瞎子道:“因為你從不同的事都想到了朱雀白虎來這里,所以就證明了那箴言和這有關(guān)系?你的邏輯學(xué)是跟門房大爺學(xué)的?中間的邏輯鏈呢?”
“我之前查案都這么玩的啊,從一個預(yù)設(shè)的結(jié)果去倒推驗證。”
“你那些查案本來就運氣居多,何況這次的推論更離譜,那叫腦補,不叫驗證。”
“那我如果一定要從這么一句話去倒推其因,需要如何驗證?是否需要去找其他可關(guān)聯(lián)的線索,比如陰馗為什么知道靈族隱秘,證明九幽那邊應(yīng)該有關(guān)于這件事的線?把類似所有線索都整理齊全了,真相也就出來了?”
“你這不是挺明白嘛……”瞎子聽著覺得簡直在說一加一等于二的廢話,隨口道:“因果之間一定有線關(guān)聯(lián),而不是憑空成其因果。只要掌握住中間的那條線,那無論是想由因?qū)す€是想要由果溯因,甚至倒果為因,乃至斬斷因果,文章都在這里。”
“所以這條線,在現(xiàn)實上是邏輯鏈,化作修行上是可具現(xiàn)、可看見、可掌控的。”趙長河忽地避席而起,拱手微躬,行了一禮:“多謝指點因果之道。”
“噗……”瞎子一口酒直接噴了出去,一時傻在那里。
這好像……雖然說得淺,但真的是把基礎(chǔ)本質(zhì)給說出來了。
自己真真正正的,教了他因果修行!
我到底來這里喝什么酒,問個什么鬼玩意?
看著趙長河笑微微的模樣,瞎子面無表情,半晌才道:“你之前很高興,高興的原來是找到了怎么套我的方法?”
“因為你想我上進(jìn),所以才入了這套,此即因果。”趙長河倒認(rèn)真起來:“謝謝。”
瞎子欲言又止。
這是個錘子因果,我希望你上進(jìn)個屁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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