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獵魔人到帝國之主 第二百一十四章 國王與前任國王

西風(fēng)勁吹，海浪拍打著岸邊發(fā)出雷霆般的響聲，巖石的縫隙間一次次升起白色的噴泉。

克拉茨裹了裹身上的披風(fēng)，凝視著眼前的露臺，他知道一會有人會過來。

“克拉茨大人。”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克拉茨的身后響起，“今天，那位辛特拉的雄獅就要過來了嗎？”

克拉茨·安·克萊特伯爵，史凱利格的領(lǐng)主，克萊特家族的族長，被尼弗迦德人畏稱為“海之野豬”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發(fā)出問題的地方。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海島女人：手腳粗大，胸圍囊鼓，皮膚粗糙并且被曬成了棕色。她手上拿著一籮筐的貝殼，顯然正要去干活；她微微弓著身子，用肢體語言向著領(lǐng)主大人表達(dá)尊敬。

但是這種程度的“尊敬”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對于一名平民來說，就這么直沖沖地、沒有禮貌地與領(lǐng)主大人說話，是絕對不行的，甚至連接近領(lǐng)主大人這么近的距離都是一種失禮。

要是放在內(nèi)陸的一些地區(qū)，一些殘暴的領(lǐng)主光是憑借剛剛這名女人的言行就能夠下令割掉她的舌頭。

但是這里不是內(nèi)陸，甚至不是大陸。這里是史凱利格群島，島民和群山之子的家鄉(xiāng)，所謂的階級在這里非常模糊，民眾們對于貴族有尊敬、有崇敬，但是絕對不會誠惶誠恐地卑躬屈膝。

因此在聽到女人的問題之后，克拉茨居然也頗有閑心地反問她：“怎么了？你也想見識見識辛特拉的雄獅？”

“是的，克拉茨大人……我聽說那是一個極其英俊的騎士，而且勇武無雙。”

“水手滿足不了你了，你開始尋求英俊的騎士了？那伱可能要失望了，我們的蘭尼斯特伯爵早就名草有主了。”

女人毫不在意地回答：“是辛特拉的公主吧？我們不在乎，其他人也不在乎，這樣反而更好……”

克拉茨這回終于黑臉了：“你說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女人回身指向城堡：“里面正在準(zhǔn)備宴會的其他廚娘、侍女、洗衣工，等等，都等著一睹辛特拉雄獅的風(fēng)采呢！”

克拉茨的脖子僵硬了。

他看向女人的身后，那是他心愛的名為“凱爾卓”城堡。

因為知道蘭恩一行人的到來，他特地召集了大批的侍女準(zhǔn)備宴席，而此刻能夠看出來這些人都只有七分、乃至五分的心思在手上的活計，更多的心思則通過她們的目光投射過來了——在克拉茨身上，或者說，克拉茨身后的陽臺上。

克拉茨正想大聲呵斥她們，卻突然感覺到身后刮起了一陣無根之風(fēng)，吹得他的披風(fēng)烈烈作響。

一個火紅色的傳送門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

當(dāng)先出來的是一個身穿銀黑色鎧甲的金發(fā)騎士，他披著用整塊大獅鷲的皮縫制而成的斗篷。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鼠灰色頭發(fā)的少女，她穿著白色長衫和紅棕色的鹿皮腰帶，披著一塊小一點的獅鷲披風(fēng)，緊緊抓著前面的騎士。

隨后走出來的是三名有著琥珀色眼睛的劍士，他們分別掛著狼、蛇、獅鷲的造型的徽章，身子搖搖晃晃，好似暴風(fēng)雨中的水手。

再之后是一名腰挎獅首銀劍的侍衛(wèi)和一名身背等身紅木長弓的女射手，他們的身后又跟著四十名侍衛(wèi)。

最后出來的是有著黑色長波浪卷發(fā)的女術(shù)士，她帶著星形的黑曜石項鏈，身上散發(fā)著丁香和醋栗的香氣。

憑空出現(xiàn)的一行人在一瞬間吸引了城堡內(nèi)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其中不乏包含好奇的熾熱目光。

克拉茨在第一時間大聲呵斥分心的自己人：

“沒看到我們的客人都已經(jīng)來了嗎？還磨磨蹭蹭得像什么樣子！要知道一會布蘭王都會光顧我的城堡，你們要用這樣的面貌來款待我們的國王嗎！”

眼見領(lǐng)主發(fā)怒，城堡內(nèi)的侍者們再也不敢沒大沒小了，急忙低著頭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克拉茨搖搖頭，轉(zhuǎn)身正想打招呼，卻看到一陣鼠灰色的旋風(fēng)撲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那巨大的力道讓他不由地騰騰騰地后退了好幾步。

“克拉茨，我好想你！”希里尖叫起來，“還有哈爾瑪和凱瑞絲呢？我也好想他們！”

希里年幼的時候經(jīng)常在史凱利格度假，和克拉茨所在的克萊特家族往來密切。按照輩分，克拉茨算是希里的舅舅，蘭恩的表兄。

“哈爾瑪和凱瑞絲出海了，他們晚上回來。”提到自己的引以為傲的兒子和女兒，克拉茨的臉上也多出了海風(fēng)一般的溫情，他緊了緊懷里的希里，“我的公主，你長高了……力氣也變大了。”

“還有你，蘭恩。”說著克拉茨轉(zhuǎn)向蘭恩，感慨道，“你也長高了，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想起來你的年紀(jì)。你跟我的哈爾瑪才差不多大，沒想到居然已經(jīng)做出這樣的成績了。”

克拉茨在之前辛特拉被攻破的時候曾經(jīng)過來支援，在布洛奇隆之外和蘭恩碰過面，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發(fā)育期，還是說系統(tǒng)加強的體質(zhì)，蘭恩現(xiàn)在身高又往上竄了幾厘米，現(xiàn)在能夠有六點二英尺——也就是一米八八的身高了。

當(dāng)然，這個發(fā)育速度跟希里比起來還是差遠(yuǎn)了。

面對克拉茨的夸獎，好不容易壓下傳送門不適感的蘭恩終于擠出笑容：“這個過程很不容易，也是因此我今天才來找你。”

“我很高興你來尋求幫助，真的。”克拉茨上前用力拍了拍蘭恩的肩膀。

“我給你們在城堡里面安排了住處，管家會先給你們帶過去甜點和酒水，可以稍作休息。”

“我還給你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到時候伊斯特舅舅和布蘭王也會過來，我們再討論其他的事情。”

一切都被安排地井井有條，蘭恩一行人自然客隨主便，沒有絲毫異議。

克萊特家族的管家團(tuán)在領(lǐng)主的召喚下很快前來，各自引路，將客人帶到該去的地方。

蘭恩注意到，在葉奈法經(jīng)過的時候，克拉茨似乎欲言又止，想要上前搭話；而杰洛特的目光閃爍，面無表情，卻又似乎把情緒寫在了臉上。

反觀女術(shù)士，她一臉的冷淡，甚至毫不在乎。

前男友見現(xiàn)男友，有種熟悉的修羅場的味道。

“小孩子別瞎看，快走。”蘭恩一把攬過探頭探腦的希里，快步跟上管家。

這動作引得小公主一陣不滿。

他們很快分開，被引到了各自的房間里面。

“辛苦了，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吧。”

管家朝著蘭恩鞠躬致意，隨后緩緩?fù)肆顺鋈ァ?p/> 蘭恩打量著周圍。這間臥室用來當(dāng)會客廳都綽綽有余，屋內(nèi)擺著書架和一張長書桌，床更是大得足夠躺下五六個人；十步外還有一個陽臺，上面現(xiàn)在正立著三只海鳥好奇地看著自己。

蘭恩輕笑一聲，拍了拍背后的黑魔法彎刀。立刻有翡翠色的虛無火焰在上面燃燒，卻沒有傷到蘭恩分毫。

緊接著，一個身穿哥特風(fēng)長裙的窈窕身影出現(xiàn)。她緩步走到蘭恩的身邊與他并肩而立，看著下面的海景。

“這里就是史凱利格了？我以前只在書里看過關(guān)于這里的描述。”

“是的，愛麗絲，這里就是史凱利格。”

在得到蘭恩肯定的回答之后，美麗的畫中魂靈不由地感嘆出聲：“真美。”

他們的位置可以將海景一覽無余。

正前方海峽對岸的是小史凱利格島，該島南部低矮平坦，北側(cè)則是深邃的峽灣；左方遠(yuǎn)處是綠意盎然的史派克魯格島，其獠牙般的輪廓與險峻的峭壁屹立于波濤之上，山頂遮蔽在云層之間；右方能看到烏德維克島的懸崖，以及聚在那里的海鷗、海燕、鸕鶿和塘鵝。

“聽說這里由七個家族共同治理，國王不是繼承制度，而是他們推舉出來的？”

蘭恩點頭：“沒錯，七個家族分布在六個島嶼上面，各自統(tǒng)治。所以這里的政治很復(fù)雜——但是在某種意義上，又很簡單。”

愛麗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評價道：“奇妙的國家，奇妙的習(xí)俗，奇妙的制度。”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蘭恩的側(cè)臉，從一名畫家的角度欣賞那上面的線條和肌肉走向，沉醉于其中的美感。

“我猜你叫我出來不單單是讓我陪你欣賞海景的吧？公主殿下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蘭恩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要麻煩你畫幾幅畫了。”

“幾幅？”

“七幅，每個家族都送一幅畫過去。數(shù)量可能有點多，這是一個大工程。”

“作為一名畫師，我會享受的。”愛麗絲瞇起眼睛，深色的眼影勾勒出好看的輪廓。

憂郁的臉上只要出現(xiàn)一抹笑，就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或者說需求——我需要去各個島嶼上面采風(fēng)，才能夠畫出符合各個家族品味的畫。這需要之后你一直帶著我。”

聽到這句話，雖然愛麗絲臉上還有淡淡的笑容，但是蘭恩卻知道這位女士是在隱晦地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在之前凱爾莫罕的時候，蘭恩一直讓愛麗絲附身在肖像畫中，將她留在城堡里面，而自己出去狩獵；回到布洛奇隆之后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如此。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蘭恩已經(jīng)把愛麗絲以繪畫老師的身份介紹給了希里，小公主對于畫中魂靈的接受度也很高。但是現(xiàn)在看來，愛麗絲對于這種安排有點不滿了。

“抱歉，愛麗絲。”蘭恩很干脆地做出了言語的讓步，“之前涉及到了很多戰(zhàn)斗，而你不喜歡參與進(jìn)這些血腥的場景里，所以我對你的附身物做了別的安排；而且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因為你是一名畫師，當(dāng)初我們約定好的、要給予你的新生活也是這樣的。”

愛麗絲輕笑著等待蘭恩解釋完畢，然后輕輕地上前一步。

這下她跟蘭恩幾乎只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了，雖然她是虛幻的，但是蘭恩依舊能夠感覺到她的頭紗在海風(fēng)的吹拂下輕輕蹭弄自己的臉頰。

“我喜歡畫畫，當(dāng)初你帶我從畫中世界出來的時候，也承諾過我新的生活——成為公主的繪畫老師，同時讓我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

“我喜歡畫畫，我很感激你，蘭恩。”愛麗絲說話間，身體不由自主地又微微前傾，“但是我現(xiàn)在喜歡上別的了。”

蘭恩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蹭自己的手腕，他知道那是愛麗絲被海風(fēng)吹起的裙擺。

他稍稍低眉，而愛麗絲正好微抬下頜。

愛麗絲不是人類，沒有呼吸，但是此時此刻蘭恩依舊覺得自己的面部被一股熱流掃中了。

“那么，你現(xiàn)在喜歡上了什么呢？愛麗絲。”

畫中魂靈輕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她最后踏前一步，在碰到蘭恩的一剎那化成了翡翠色的火焰，將蘭恩全身包裹起來。

溫?zé)帷⑷彳浀挠|感轉(zhuǎn)瞬即逝，蘭恩只覺得自己被一片絲綢蓋住了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翡翠色的火焰已經(jīng)重新凝聚到了他背后的黑魔法彎刀上面，只留下空谷幽蘭般的聲音在回蕩：

“除非是你有別的任務(wù)需要，不然我不想再進(jìn)畫里面了。如果有戰(zhàn)斗的話，我也想?yún)⑴c進(jìn)去，我覺得我應(yīng)該也挺厲害的。”

“蘭恩，可以嗎？”

蘭恩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彎刀的刀柄，輕聲道：“當(dāng)然。”

大史凱利格島和小史凱利格島之間的海峽里，接二連三出現(xiàn)了龍船。紅白相間的風(fēng)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掛在船側(cè)的青銅盾牌也閃閃發(fā)亮。

“圖爾塞克家族的紋章，是外公來了！”希里看到龍船上面的標(biāo)志之后興奮地大喊。

“來的還有布蘭王。”蘭恩補充道。

國王的座駕到來，凱爾卓的眾人卻似乎習(xí)以為常。

這些船根本沒有什么國王的排場，除了那船上格外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之外，根本就看不出來上面的人有什么尊貴的。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就是城堡衛(wèi)兵一路崇敬、敬仰的眼神。

因為從船上下來的這兩個人，都是眾人推舉出來的國王。一個是曾經(jīng)的，一個是現(xiàn)在的。

在看到伊斯特·圖爾塞克的第一時間，希里就撲了上去。他們兩人之前在莫斯薩克的幫助下已經(jīng)見過一面了，而蘭恩在辛特拉被攻破后，還是第一次見到伊斯特。

英俊的海上騎士肉眼可見地滄桑了，白發(fā)、皺紋在一年的時間里占據(jù)了他的臉。他和布蘭王站在一起，知道的以為兩人是兄弟，不知道的估計會誤會成叔侄。

但是蘭恩可以感受到這副滄桑外表下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在壓抑，在等待暴發(fā)。

“辛苦了，蘭恩。”

伊斯特只說了這一句。

然后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蘭恩。

布蘭王的樣貌和伊斯特幾乎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但是他比伊斯特更高、更壯，與有著“海上騎士”稱號的伊斯特相比，就身材上面反而更像“海上野豬”克拉茨。

他的身高能有六英尺半，腰比肩寬，上面綁著三條熊皮腰帶。他穿著鎖子環(huán)和皮革縫制的背心甲，里面是顏色和層次分明的棉衣。

他站在眼前的時候，蘭恩仿佛看到了一頭熊。蘭恩也相信無論是多大的海浪和暴雨，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會在船上有一絲搖晃。

跟沉默的伊斯特比起來，布蘭王的性格也豪爽很多，此刻他用雙手抓著一只足有希里的小臂一樣長的龍蝦在啃，面前也已經(jīng)堆積了不少扇貝、牡蠣的空殼。

希里坐在伊斯特和布蘭的中間，在專心致志地對付一只跟她臉一樣大的螃蟹。

伊斯特倒是比較注重用餐禮儀，熟練地運用刀叉。因為他時不時就要摸一下希里的頭，所以不能弄臟了手。

“如果說要在我的城堡里面找出最喜歡布蘭舅舅的人，那一定是我的廚娘。”克拉茨打趣道，“每次舅舅過來，廚娘總是覺得自己的廚藝進(jìn)步了。”

克拉茨的身邊還坐著兩個跟蘭恩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一男一女。

男的留著半長的深棕頭發(fā)，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開始留胡子。

女的則有一頭紅棕色的頭發(fā)，簡單地扎成馬尾披在身后。

這是哈爾瑪與凱瑞絲，克拉茨的一對兒女。他們此刻都專心致志地看著蘭恩，只不過眼神中的意味不盡相同。

好在蘭恩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別人的視線，他面不改色地飲下一杯酒，朝著伊斯特問道：

“姑父，我從莫斯薩克叔叔那里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您的情況。”

伊斯特點頭：“那他一定跟你說了我想重登史凱利格王位的事情。”

這句話說得毫不掩飾，哪怕史凱利格的現(xiàn)任國王就坐在自己身邊。

而即將被篡位的國王也毫不在意，他意猶未盡地放下龍蝦殼，吸吮自己的手指：“不用看我，對于這件事情我是樂見其成的。當(dāng)初是伊斯特主動放棄了王位想要出海游歷，那時候克拉茨還小，其他六大家族的族長要么無心政治、要么腦子遭了山崩，我不愿意讓群島在這些人手里沉淪，因此同意競選國王。”

“我在位的這些年里雖然過得也精彩，但是大臣們也都有抱怨：因為相比起解決群島的政治問題，我更愿意帶人出海去劫掠。甚至還起了一些流言，說我這么做是為了躲避我家里那喜歡饒舌的妻子——哈，群島之子怎么會怕老婆？”

“在內(nèi)心深處，我是羨慕伊斯特的。所以現(xiàn)在他愿意把丟給我的包袱重新接回去，我求之不得。”

布蘭王非常直接地獨白了自己的想法，放在大陸其他國家都是沒人敢聽的話。但是餐桌邊的群島人對于這些言語中的抱怨習(xí)以為常，顯然是聽得多了。

蘭恩飲下一口酒，政治場合說話這么直來直去，他反而有些歡喜，不自覺地就被同化了。

“但是我聽說遇到了阻礙？”

伊斯特點頭：“國王讓位并不能指定繼承人，尤其是我這個曾經(jīng)放棄過王位的人，很多領(lǐng)主覺得太過兒戲。”

說到這里伊斯特不屑地笑了笑：“其實是他們自己想當(dāng)國王。”

蘭恩思考道：“但是姑父您在群島應(yīng)該也有不小的威望吧？”

伊斯特肯定回答：“我本來就有一批支持者，再加上布蘭的力挺，按照正常的投票制度想當(dāng)國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想要的不僅僅是成為國王，我還需要各大家族的支持，出兵尼弗迦德，幫助辛特拉。”

說到這里的時候，伊斯特溫柔地看了一眼希里，隨后轉(zhuǎn)向蘭恩：“因此我需要合理地堵住那些族長的嘴——以島民的習(xí)俗。”

“這個方法有點冒險。我注意到你身后的這幾名勇士，他們是獵魔人吧？我看到杰洛特就在他們里面——我可能需要他們的幫助。”

蘭恩一愣，伊斯特應(yīng)該是知道獵魔人不參與政治的，他當(dāng)國王有什么忙是需要獵魔人出手的？

伊斯特很快解釋道：“烏德維克島在不久前——大概是兩個月吧——出現(xiàn)了一頭寒冰巨人，我們不知道是什么將它從沉眠之中喚醒，但是它出現(xiàn)之后大肆破壞，小島都因此毀了大半。”

“而不僅僅是烏德維克島，這頭巨人據(jù)說還能夠使用寒冰魔法在不同的島嶼間流竄，還有著號令女海妖的神秘力量。各個領(lǐng)主不止一次組織軍隊去圍剿這頭巨人，但是每次都大敗而歸。”

“而我要去狩獵這頭寒冰巨人，取得它的頭顱。”

“用最強大的怪物，來賦予最勇猛的戰(zhàn)士以榮耀，以此幫助我重登史凱利格的王位。這就是我的計劃。”

就在伊斯特語音落下的那一瞬，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這個時候隨之響起：

發(fā)現(xiàn)任務(wù)冰川之怒：

未知的天文現(xiàn)象將冬眠中的巨人提前喚醒，它大肆破壞、摧毀眼前所有會動的東西，美麗的烏德維克島因此遭到了駭人的破壞；巨獸的危險正在擴散到整個史凱利格，勇敢的海上騎士則希望通過討伐怪物，為自己贏得王冕。獵魔人，你或許可以給予幫助，畢竟這也是在幫助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