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天尊 第687章 價值

“轟”驚人的時空波動，瞬間席卷了無盡時空。

這一刻，無論是亂海真圣，還是吳淵、羅泉等一位位強大存在，或是那些位列真圣榜前三百，乃至僅位列前一千的真圣強者，一個個眼眸中都流露出渴望之色。

甚至是瘋狂！

這么大的波動，必定是混沌源心。

“三萬八千年，終于出世了！混沌源心，我都快要放棄了?！庇姓媸ミ駠u。

“混沌源心！”

“終于誕生了?！?p/> “爭！爭奪！”眾多真圣眼眸中都是瘋狂渴望之色：“這是我跨入至圣的唯一希望?！?p/> “一旦奪取，使用掉，必定跨入至圣層次。”并非這些真圣癡迷于混沌源心的作用。

而是，這是在歷史上得到了驗證的，歷史上奪取了混沌源心的數(shù)位真圣，除了有一位是奪取前已踏出己道第四步，其他的都是奪取后方才功成突破。

當(dāng)然，這和時代有關(guān)系。

之前的幾個時代，從未像如今這么瘋狂，一下涌現(xiàn)出五六位踏出己道第四步的真圣。

“無妨?！?p/> “強者爭鋒，總有一線生機，從歷史上來看，實力最強的，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未必能成為最后贏家?！?p/> “殺！”

“大不了付出生命代價?！北姸嗾媸ソz毫不懼，敢一直留到現(xiàn)在，甚至敢爭奪混沌源心，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走！”

嗖！嗖！吳淵法身、源身化為了兩道流光，飛向了時空波動源頭處：“按照情報，以及我冥冥中的感應(yīng)，似乎離我很遠(yuǎn)，估摸要飛行三千年才能趕到。”

吳淵頗為無奈。

三千年？要知道，他如今實力堪稱真圣中第一，飛行速度亦是如此。

可以說，混沌源心出世的方向，幾乎和他所在方位截然相反。

“相信命運吧?！?p/> “若我趕到時，混沌源心已被人奪取，那就是命運不讓我奪到手?！眳菧Y心中也頗為平靜。

已奪取兩枚混沌玉晶，兩大本尊都已有至圣之基，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混沌源心?！?p/> “小雨，這次吳淵和鳴劍聯(lián)手，實力比我們強得多?！?p/> “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在暗，我在明。”

“只有我先聯(lián)合銀羽、亂海他們兩個，爭取先聯(lián)手將吳淵他們兩人轟出局，你再爆發(fā)出手，我們才有勝利希望。”羅泉真圣傳音道。

“嗯，夫君，就按你的計劃行動。”白袍女子微微點頭。

“混沌源心？”

“吳淵兄弟倒是厲害，竟直接踏出了第四步，倒不必我?guī)兔Α！睎|翼真圣站在虛空中，氣息之強，仿佛橫壓了整片星空。

“不過。”

“需不需要我?guī)兔?，是吳淵兄弟的事?！睎|翼真圣咧嘴一笑：“幫不幫，卻是我的事。”

“我東翼，一諾永恒！”

已隱匿上萬年歲月的東翼真圣，也在向著波動源頭處趕去。

各方真圣云動。

“歷史上，前幾次墟界開啟，都是至多一萬多年，混沌源心就會出現(xiàn)，這次竟拖延到了近四萬年?！倍鞣酱髣萘ψ罡邔拥闹潦?，則透過神虛境觀戰(zhàn)的感慨著。

“或許是有些特殊變故?！?p/> “應(yīng)該是。”

“這次，第十墟界開啟，本就有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

“難道是有兩枚出世？”雖然大部分至圣推演能力不像后土祖巫那般厲害。

更沒有天虛道人主動傳遞來的情報。

但是，他們身為至圣，站在域海巔峰，對原初運轉(zhuǎn)的推演也是極為厲害，能察覺到這次第十墟界誕生的特殊。

……巫庭境，祖巫殿內(nèi)。

那一方因第十墟界開辟的特殊宮殿內(nèi)。

之前數(shù)千位真圣匯聚的盛景，已然不復(fù)存在，如今還待在神殿的僅有數(shù)十位真圣。

因為。

幾位至圣祖巫已陸續(xù)下達(dá)了命令——沒有真圣圓滿實力，不可參與混沌源心的爭奪。

隕落概率太高，實力太弱者參與，徒增傷亡。

歷史上，奪取混沌源心者，實力最弱者，也是天鵬真圣、穆景真圣這一層次的。

無數(shù)光影匯聚，一道白袍身影浮現(xiàn)在神殿中央，立刻引動了四十多位真圣注意。

“拜見后土祖巫?！眳菧Y、東翼真圣、蒲陽真圣他們紛紛恭敬行禮。

“混沌源心之爭。”

“就靠伱們了?！焙笸磷嫖啄抗鈷哌^一位位真圣：“你們中，吳淵實力最強，東翼次之，奪取混沌源心希望最大。”

“但我不奢求其他人為了誰去爭，這是改變命運的機緣，機會把握在你們自己手中，你們是為了自己而爭！為自己而戰(zhàn)。”后土祖巫道。

四十余位真圣都默默聽著。

他們，就是巫庭最強大的一批真圣，個個都是真圣圓滿實力，至少都位列真圣榜前三百。

“我只有一個要求?！?p/> “那就是團(tuán)結(jié)?！焙笸磷嫖奏嵵氐溃骸敖^不允許自相殘殺?！?p/> “若你們中誰奪取到混沌源心，那么其他人務(wù)必全力幫助，若誰因此隕落，由我代表巫庭承諾，彌補全部損失?！?p/> “若最終，由我巫庭真圣成功奪取了混沌源心，那么，凡參戰(zhàn)者，盡皆獎勵一千萬玄黃功勛。”后土祖巫道：“望你們別嫌少?！?p/> 所有真圣都聽著。

“諸位?！逼殃栒媸ズ鲩_口，聲音震耳：“此戰(zhàn)，可愿盡心否？”

“至死方休?！碧禊i真圣笑道。

“戰(zhàn)！”

“戰(zhàn)吧！奪取混沌源心！殺光仙庭的雜碎！”

“殺。”

“哈哈，奪寶是其次，關(guān)鍵是好不容易趕上這樣的大廝殺?！?p/> “痛快一戰(zhàn)?！币晃晃徽媸ラ_口，彼此感染下，戰(zhàn)意愈發(fā)高昂。

吳淵心中也頗為感慨，巫庭能屹立域海無盡歲月，亦有其道理。

單單這團(tuán)結(jié)二字，就非一般勢力能比擬。

相比之下，血夢聯(lián)盟最高層，就差遠(yuǎn)了……至少，在血帝、夢帝他們向煉氣本尊提出了條件后，吳淵都懶得多理會他們。

……祖巫殿，隸屬于后土祖巫的位面內(nèi)。

“后土祖巫。”吳淵恭敬行禮。

“你也總算成長起來了。”后土祖巫微笑看著吳淵：“不久后，你也有資格，在域海祖巫殿擁有完全獨立的位面?！?p/> 吳淵心中一動，域海祖巫殿，那是指祖巫殿本體。

唯有至圣，才有資格擁有獨立位面。

“祖巫過譽?！眳菧Y笑道。

“我來尋你，想來你應(yīng)該能猜到一二?！焙笸磷嫖滓琅f微笑著。

“混沌源心？”吳淵心中一動。

“嗯?！?p/> 后土祖巫點頭：“無論是混沌源心、混沌玉晶，終歸是對真圣有大作用，對至圣雖也有效，但效果不算大……論奪寶之希望，你法身源身聯(lián)手，當(dāng)屬第一。”

“我希望，若你能奪取到混沌源心，能夠交給巫庭來使用?！?p/> “你兩大本尊，境界上都已達(dá)到至圣層次，用之，難有質(zhì)變。”

“若能由我們，交給一位潛力極大的真圣使用，未來大概率能使我巫庭，再多一位至圣。”后土祖巫道。

吳淵心中微動，思索著。

“當(dāng)然，不會讓你白白冒險?！焙笸磷嫖孜⑿Φ溃骸拔淄ィ敢饽枚畠|玄黃功勛來換?！?p/> “且這些玄黃功勛，可以任意換取混沌靈寶，不受任何限制，如何？”后土祖巫看著吳淵。

吳淵心中暗嘆。

二十億玄黃功勛？不受任何限制？相比血夢聯(lián)盟的條件，的確大方太多了。

要知道。

縱然在巫庭、仙庭，換取混沌靈寶的條件也非?？量蹋⒎菃渭冃S功勛足夠就能換。

實際上，像那些真圣圓滿強者，耗費數(shù)十個天地輪回，慢慢積攢，攢出十幾億玄黃功勛不算難，但為何擁有混沌靈寶的真圣屈指可數(shù)？

就是因為難換??！

據(jù)吳淵所知，巫庭內(nèi)，也就后土祖巫、祝融祖巫能不斷煉制出混沌靈寶。

其他至圣祖巫？或許也能煉制混沌靈寶，但代價非常大，得不償失。

因此。

后土祖巫給的二十億玄黃功勛，足夠吳淵換取四五件混沌靈寶了，不可謂不大方。

而后土祖巫的目的，不過是想為巫庭，多誕生出一位至圣來。

“好。”

“若我能奪取混沌源心，會交給巫庭。”吳淵心中也做出了決定，直接道：“我定會竭盡全力?！?p/> 倒并非他完全因這些寶物而動心，這只是其一。

而是他想到了更多。

像后土祖巫，實力何等強大，卻愿意來和自己交易、付出大代價，而非一味逼迫，更沒有用感情脅迫，足以讓吳淵動容。

“不再多考慮下？”后土祖巫不由道：“吳淵，不必?fù)?dān)心巫庭其他至圣對你不滿，你若不愿交易，巫庭亦不會逼迫?！?p/> “不必?！眳菧Y搖頭道：“巫庭強大，亦是我之心愿?！?p/> “再者?！?p/> 吳淵忽然笑道：“我的家鄉(xiāng)有句諺語，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我在想，我也該成為撐起巫庭這片天的高個之一了?！?p/> “雖還不是最高個，但至少能分擔(dān)些壓力了?！?p/> 后土祖巫聞言，不由笑了。

光陰似水，轉(zhuǎn)眼便是三千多年過去。

一直在全力趕路的吳淵法身、源身，終于趕到了時空波動源頭處。

遙遙的，吳淵便見到了虛空盡頭，那一方浩瀚無盡的時空旋渦，一道道五彩霞光沖擊四方，就仿佛一口巨獸吞噬四方，蘊含著無盡危險。

“彌散九光年的時空旋渦？”吳淵暗道：“真夠大的！”

強如吳淵，都感到一陣陣心驚肉跳。

除時空旋渦。

吳淵也感受到虛空四方，那一位位散發(fā)著強大永恒道韻的身影，盡皆是真圣，且都是真圣中都極強存在。

也對。

到這時，還敢摻和進(jìn)來的，根本沒有太弱小的。

吳淵迅速靠近了其中一群真圣，正是巫庭真圣們匯聚之地。

“吳淵兄弟?！?p/> “吳淵真圣來了，終于來了?！?p/> “吳淵?！睎|翼真圣、蒲陽真圣、天鵬真圣等紛紛上前打著招呼，連啟光真圣都趕來了。

他們直接將吳淵簇?fù)碇?p/> 實力決定地位，第十墟界開啟的數(shù)萬年，一次次大戰(zhàn)交鋒，吳淵已證明了自身實力。

“吳淵來了。”

“吳淵？”無盡虛空中，那一處處真圣匯聚之地，立刻都察覺到巫庭大群真圣的動向，緊跟著便都感應(yīng)到那股新出現(xiàn)的強大氣息。

“他竟還是趕到了?！?p/> “之前聽說他離的很遠(yuǎn)，還以為他會錯過，可惜了?！?p/> “竟還是趕來了?！痹S多真圣暗自嘀咕，頗為遺憾。

在他們看來，若吳淵來不及趕到，他們奪取混沌源心的希望就大多了。

“吳淵到了，鳴劍恐怕也不遠(yuǎn)了?！?p/> “嗯，估計是暗中跟隨。”

“他們兩個，可是形影不離，從未聽說分開過。”許多極強真圣面露凝重之色。

吳淵到來，不止代表他一個，更代表另一位神秘強大的鳴劍真圣也來了。

……“我這小師弟，似乎沒打算和我相認(rèn)?！泵申P(guān)真圣身軀龐大，待在那群血夢聯(lián)盟強者中，也頗感無奈。

當(dāng)然，他能理解。

在此前，他從未和吳淵交流過，更談不上什么感情，吳淵不來相認(rèn)很正常。

“還是天虛前輩看人準(zhǔn)啊。”

“他說小師弟恩怨分明，果然沒錯?！泵申P(guān)真圣暗自嘀咕：“該通知天虛前輩了?！?p/> 他口稱吳淵小師弟。

卻根本不敢稱呼天虛道人為‘師尊’。

虛空中。

“似乎都很忌憚我？”吳淵感受到無盡虛空中，那一股股窺伺過來的強大意念。

“哈哈，當(dāng)然忌憚你?！睎|翼真圣笑道：“論實力，你絲毫不亞于亂海真圣，甚至威懾力更強，畢竟你敢硬扛著大群真圣攻擊，亂海可不敢?！?p/> 吳淵不由一笑。

的確！

在其他強者眼中，自己的物質(zhì)攻擊未必趕得上亂海真圣，但其他方面？自己更強。

“況且，你還有那鳴劍真圣幫助?！睎|翼真圣唏噓道：“你們兩個聯(lián)手，簡直是所向睥睨，任誰都會頭皮發(fā)麻?！?p/> “怎么？羨慕我？”吳淵揶揄笑道。

“羨慕？我可不羨慕?！睎|翼真圣一瞪眼，旋即笑道：“吳淵，不讓鳴劍真圣出來？”

“等到他該現(xiàn)身時，自然會現(xiàn)身。”吳淵道。

東翼真圣點頭，不再多追問，他畢竟和鳴劍真圣不太熟悉。

“吳淵?！睎|翼真圣這才認(rèn)真道：“待到爭奪混沌源心，我會全力幫你?！?p/> “不必，我已踏出第四步?！眳菧Y搖頭道。

“我的承諾，向來有數(shù)?！睎|翼真圣咧嘴笑道：“我不管后土祖巫怎么和你說的，我東翼，說到做到?！?p/> “好?！眳菧Y點點頭，也不再強求。

他很清楚，這就是東翼真圣的道心所在，永恒強者們，甚至一些長河生命，許多行事看似魯莽、不知變通，似乎有些愚蠢。

但正因這種執(zhí)拗，才令他們的道心無比堅韌，實力一步步變得強大，直到走向巔峰。

“東翼，你來得早，這時空旋渦，一直無法進(jìn)入嗎？”吳淵指著遠(yuǎn)處那龐大近九光年的五彩時空漩渦道。

“嗯?！?p/> 東翼真圣點點頭：“我們，也派遣了不少法身、傀儡嘗試進(jìn)入，盡皆隕落……甚至九重山一位真圣本尊嘗試，但剛一觸碰到霞光，就隕落了。”

“顯然。”

“混沌源心，尚未到出世的時候?！睎|翼真圣道：“你算來的較晚的，如今已匯聚近千位真圣，這么久還沒趕來的真圣，再往后怕也很難趕來了?！?p/> 吳淵微微點頭。

近千位真圣？來自各個大勢力的都有，巫庭反而算數(shù)量較少的一方勢力。

但巫庭參戰(zhàn)的真圣，實力都極強，個個都能發(fā)揮些作用。

“不過?！?p/> “按我們猜測，這次混沌源心出世，怕是有些特殊?！睎|翼真圣低沉道：“歷史上，之前數(shù)次混沌源心出世，從未動靜這么特殊過。”

“之前，這時空旋渦至多彌散一光年，但這次，足足有九光年之廣闊。”

“我們都猜測，說不定會有兩枚混沌源心出世，甚至更多?！?p/> “兩枚？”吳淵心中微動。

忽然。

“嗯？”吳淵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震驚，旋即又不動聲色隱匿了。

血夢境，作為血夢聯(lián)盟強者彼此聯(lián)系的神虛境，吳淵煉氣本尊的意識，很少降臨此地。

吳淵順著感應(yīng)，抵達(dá)了血夢境的一處神秘所在，這是一片并不算廣闊的世界，僅數(shù)十萬里。

遠(yuǎn)遠(yuǎn)的。

吳淵就見到，站在不遠(yuǎn)處山峰上的那道青袍虛影。

“天虛前輩？”吳淵忍不住問道：“是您嗎？”

雖是背對著自己。

但那股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卻做不得假，讓吳淵隱有猜想。

“嗯?！鼻嗯厶撚稗D(zhuǎn)過身，微笑看著吳淵：“吳淵小子，好久不見?！?p/> “是好久不見?！眳菧Y點頭。

對吳淵來說，數(shù)十億年，已是很久的時間了，根本沒意識到天虛道人話中真意。

青袍虛影也只笑笑，不多解釋。

“我已從輪回中歸來，已恢復(fù)真圣實力?！鼻嗯厶撚拔⑿Φ溃骸安痪煤螅瑧?yīng)該會重新跨入至圣之境，你或許比我更快突破。”

“恭喜前輩。”吳淵連道，心中也頗有些震撼，真快啊。

而吳淵心中也有些疑惑，這數(shù)十億年，沒聽說有誰自證永恒。

不過，天虛道人不解釋，吳淵也不多問。

“原本，不想這么早來見你，只是第十墟界開啟，不得不來。”天虛道人笑道。

“前輩請說。”吳淵若有所思，

不得不來？

按理，就算是有兩枚，甚至更多混沌源心，也不值得天虛前輩如此吧。

對方是誰？

整個域海，堪稱最為富有的至圣，強天帝、后土祖巫雖也富有，但要照顧麾下眾多至圣、真圣。

而據(jù)吳淵所知，天虛道人雖是血夢聯(lián)盟開辟者之一，但根本沒耗費太多心力，這也是他在聯(lián)盟中地位不及血帝、夢帝的原因。

“這次第十墟界，會有多枚混沌源心?！碧焯摰廊酥苯拥溃骸傲硗?，還會有一件不可思議的重寶。”

“重寶？”吳淵瞳孔微縮。

能被天虛道人稱為重寶，會是什么寶物？

“哈哈，不久后，你便會知曉了，能不能奪到，也看你的機緣?！碧焯摰廊诵Φ溃骸拔抑挥幸粋€請求，你若能奪取到混沌源心，給我一枚?！?p/> “混沌源心？給您一枚？”吳淵眼眸中露出一絲疑惑。

“不必驚訝，我不用。”天虛道人笑道：“只是，你的另外一位便宜師兄‘蒙關(guān)’，他一直被困在瓶頸難突破，我想幫幫他。”

“當(dāng)然，不會讓你吃虧?！?p/> “五件混沌靈寶。”天虛道人道：“其次，若蒙關(guān)能突破，十個天地輪回內(nèi)，他會聽從你的命令?！?p/> 吳淵錯愕。

后土祖巫給的代價就不菲，如今，天虛前輩給的價值就更驚人了。

“前輩，說笑了。”吳淵連搖頭道：“前輩大恩，晚輩一直難報答，難得有一件能幫到前輩的事。”

“讓蒙關(guān)真圣聽命我之事，就不必提了?！眳菧Y道：“只是，我已承諾后土祖巫，若能奪取到混沌源心，得給巫庭一枚?！?p/> “行?！?p/> “若你奪取到第二枚，交給我?！碧焯摰廊诵Φ溃骸澳悴幌腧?qū)使蒙關(guān)也好，那就給你六件混沌靈寶，或是等價值寶物?！?p/> “不必拒絕。”

“我手中混沌靈寶多得很，放在手中也是吃灰，或許你對還有些用?！碧焯摰廊诵Φ馈?p/> “是。”吳淵點頭，也不再拒絕。

心中也暗嘆。

人和人真沒法比，像山道人，給自己一件混沌靈寶都摳摳搜搜，天虛道人卻是大方無比。

忽然。

“前輩，我們在血夢境對話，血帝和夢帝他們不會知曉吧?！眳菧Y忍不住問道。

“不會?！碧焯摰廊诵Φ溃骸斑@血夢境，本就是我開辟的?！?p/> “我想讓誰知曉，誰便能知曉。”

吳淵恍然。

“去吧！去吧！”天虛道人揮揮手：“我很久沒在這里逛逛了，還要獨自待會?！?p/> “這里？”吳淵好奇，目光掃過四方，看起來很普通的一方小世界。

都遠(yuǎn)不及最初的中土世界。

“這里叫‘昌風(fēng)’。”天虛道人一笑：“你不會懂的。”

“晚輩告辭?！眳菧Y拱手，心中隱隱明白。

這座小世界，恐怕涉及到天虛道人心中的某些執(zhí)念吧。

第十墟界，昏暗虛空下，唯有那一座龐大時空旋渦照耀四方。

“都想要混沌源心？”

“看來，這東西，的確對真圣突破為至圣，有著不可思議的妙用啊?！眳菧Y暗道，心中也有些期待：“多枚混沌源心？”

“重寶？重寶會是什么？天虛前輩似乎篤定，他能提前洞察一切”

吳淵心中也想透徹了，混沌源心最珍貴，但對已突破的自己，作用的確沒那么大。

交易，既是報答恩情，亦是換些混沌靈寶。

“別的不說?！?p/> “若跨入至圣后，源身能用九柄混沌靈寶戰(zhàn)刀，威能之強，恐怕也僅次于玄黃道寶了。”吳淵默默思索著。

該為成就至圣做準(zhǔn)備了。

吳淵盤膝靜修，默默等待著，轉(zhuǎn)眼又過去了百余年。

忽然。

“轟隆隆”一股更為恐怖的時空波動，再度席卷向四面八方，立刻將吳淵以及虛空四方近千位都在或是靜修，或是一直觀察的真圣都驚動了。

“那是？”

“這！”所有真圣都震驚望著時空旋渦。

只見伴隨時空震蕩，原本彌散九光年的時空旋渦中，忽然激射出一道道耀眼無盡的霞光，這霞光直接超越了時空束縛，瞬間籠罩了方圓數(shù)十光年。

整個星空，都陷入了五彩的天地。

這一刻，原本等候在時空旋渦四周的上千位真圣，都置身于這方天地中了。

“五彩天地？”

“時空被隔絕了。”許多真圣心中都生出一股不妙的想法。

吳淵、東翼真圣等強大存在，亦滿是警惕，感應(yīng)著四方。

五彩霞光籠罩天地四野，令他們就仿佛置身于另外的一重時空位面中，難以掙脫。

而最初的時空旋渦，卻已急劇縮小到了一光年大小了。

忽然。

嘩！嘩！嘩！又一道道耀眼光芒，從五彩天地四方?jīng)_起，緊跟著沖擊向了一個方向，最終竟是完全凝聚形成了一道青色身影。

他面容約莫十余歲，像是一少年模樣，但氣息卻極為縹緲。

不似生靈。

更為詭異的是，這青衣少年站在虛空中，卻能讓一位位真圣即便相隔數(shù)十光年，都仿佛臨近觀看。

無處不在。

“諸位?！鼻嘁律倌晡⑽⒁恍?，目光掃過，讓每位真圣都感覺對方在看向自己。

這一刻。

在場所有真圣都知曉，肯定有了不得的事發(fā)生。

“你們，不必知曉我是誰，只需要安靜聽我接下來的話，然后做出決定?！鼻嘁律倌甑溃骸暗谑娼?，乃是混沌墟最終墟界，因此最為特殊，出世寶物也最為貴重?！?p/> “你們現(xiàn)在所處的五彩天地，會出世共三份混沌源心。”

混沌源心？三份？

剎那間！幾乎所有真圣眼睛都紅了，太瘋狂了！

這次第十墟界情況特殊，有許多永恒強者猜想，會誕生兩枚混沌源心。

而三枚混沌源心？讓所有真圣心頭一震。

“混沌源心，只是添頭?！鼻嘁律倌甑溃骸白钫滟F的寶物，則在時空旋渦深處，乃是一件不朽道兵?！?p/> “嗯，用你們的話來說，應(yīng)該叫做‘玄黃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