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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醫(yī)無疆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發(fā)現(xiàn)疑點
蔣奇勇道:“反了他們了,來我們濟州考古,讓我們出錢出力我們都沒話說,怎么到我們找他們幫忙就不行了?我找他們,如果他們連這件事都不肯幫我們地方上做,以后也就別指望咱們配合什么了。”
旁觀者清,楊文國看得清清楚楚,許純良三言兩語就成功挑起了蔣奇勇的憤怒,不過蔣奇勇是有底氣這么說的,如果聯(lián)合考古隊真不幫忙,那么以后他們的考古肯定會遇到不少的阻礙。
許純良起身告辭,這次蔣奇勇沒留他。
等許純良走后,楊文國道:“蔣局,恕我直言,這次的事情不小啊,你得做好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
蔣奇勇道?:“楊局,你只管放心,需要我們配合的,我們會全力配合,濟州文旅不是藏污納垢的地方,我也相信這里面不止張玉成一只老鼠,肯定還有其他人參與。”
楊文國道:“張玉成一死,很多線索就斷了,你剛剛給我的這封匿名舉報信,雖然列出了人名,但是沒有證據(jù),我們警察辦案最講究的就是證據(jù),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要坐實了,禁得起推敲。”
蔣奇勇連連點頭道:“所以這就是我沒把這封信給紀(jì)檢的原因。”
楊文國道:“希望只是張玉成個人出了問題,不然影響就大了。”
許純良聯(lián)系溥建,得知他和黃望麟師徒兩人正在仁和堂喝茶,夏侯木蘭也在。
許純良頗感驚奇,夏侯木蘭這次來又沒跟自己打招呼,估計這次過來一是為了自己,還有一個原因是和黃望麟商量疲門中的事情。
許純良掃了一眼消息,看到好幾條未讀消息,有溥建的,有趙宏的,還有夏侯木蘭的。
一個多小時前夏侯木蘭就給他發(fā)了擁抱的表情,只不過他今天一直忙于工作,壓根就沒顧得上看。
許純良后知后覺地回了一個親親,夏侯木蘭很快回應(yīng)——忙完了嗎?都等著你呢。
許純良表示這就過去,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看到趙宏開著水上治安管理大隊的車過來了。
趙宏落下車窗道:“許主任,我正找您呢。”
許純良這才想起他也給自己發(fā)了消息,自己光顧著給夏侯木蘭回信息,把他給忘了。許純良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沒看,笑了笑道:“我正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呢。”
趙宏道:“去哪兒,我送您。”
許純良的車還在分局,還沒顧上取,他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趙宏把車開出大門,方才道:“有些話電話里不方便說,要不我也不會專門過來找您。”
許純良暗自慚愧,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啥,讓趙宏先送自己去仁和堂。
趙宏一邊開車一邊道:“張玉成的尸體是我們最先發(fā)現(xiàn)的。”
許純良笑道:“我知道啊,不好意思,你剛來就攤上這晦氣事兒。”
趙宏道:“我們當(dāng)警察的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沒啥顧忌,我來找你有幾句話說。”
許純良估計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他在電話里早說了,也不至于專門跑來一趟。
趙宏道:“張玉成死前應(yīng)該遭受過毆打,我在他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幾處傷痕。”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他對張玉成的死因一直存疑,認(rèn)為張玉成十有八九是被別人給滅口栽贓了,先有那封匿名信,再聽到趙宏這么說,越發(fā)覺得張玉成可能是被殺的。
許純良道:“有沒有跟警方說?”
趙宏道:“說了,他們的態(tài)度比較敷衍,可能是覺得我不專業(yè),也可能認(rèn)為我管得有些寬了,這些事情沒必要向我交代。”
許純良道:“有證據(jù)嗎?”
趙宏道:“發(fā)現(xiàn)尸體之后,我第一時間拍了幾張照片,本來想提供給他們,可人家來到之后就接手了,讓法醫(yī)鑒定,我是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也就沒硬往上湊。”
許純良讓趙宏把照片傳給自己。
趙宏道:“我本來也不想管了,可現(xiàn)在外面消息滿天飛,多半都說死者是畏罪自殺,我看法跟他們不太一樣,辦案這件事最怕就是方向錯誤,如果一開始方向錯了,以后只會越走越遠(yuǎn)。我是個外來戶,本身也不是刑警,思來想去還是跟你說一聲。”
許純良道:“行,我回頭找辦案的警察問問情況。”
趙宏把許純良送到仁和堂,許純良請他進去,趙宏沒下車,最近水上治安管理大隊正在幫著警方排查張玉成溺亡當(dāng)晚的情況,他的確抽不開身。
許純良繞到仁和堂后院,小門開著,夏侯木蘭和黃望麟師徒兩人正在后院茶室飲茶。
夏侯木蘭隔著落地窗向他揮了揮手。
許純良推門進入溫暖如春的茶室,笑道:“一陣子沒來都不知道后院改造成這個樣子了。”
夏侯木蘭道:“甩手掌柜當(dāng)?shù)氖娣桑俊?p/>
許純良道:“還不是多虧了木蘭小姐的關(guān)照。”
溥建道:“你倆就別假惺惺的了,你們啥關(guān)系當(dāng)我不知道啊?”
黃望麟瞪了溥建一眼,顯然是責(zé)怪他居然對門主無禮,溥建也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在師父面前的確不能跟夏侯木蘭開玩笑。
許純良道:“木蘭小姐是經(jīng)商奇才,能跟她合作是我的福分。”
他在黃望麟身邊坐下,夏侯木蘭主動幫他倒了杯茶。
黃望麟何嘗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密切關(guān)系,可這種事輪不到自己管,低聲道:“博物館的事情是不是有解決方案了?”
許純良道:“上級領(lǐng)導(dǎo)對這件事極為重視,要求我來牽頭,要徹查博物館贗品事件,這是給您老下的聘書,請您務(wù)必給我們幫忙。”
黃望麟道:“我對這種偷梁換柱以權(quán)謀私的行為也是深惡痛絕,他用假文物糊弄了多少老百姓,這個忙我?guī)停徊贿^,濟州博物館是國家二級博物館,藏品不少,就憑著我們師徒兩人恐怕有點不夠吧?”
許純良微笑道:“這件事我考慮過了。”他把濟州文旅局向聯(lián)合考古隊求援的事情說了,黃望麟點了點頭,有聯(lián)合考古隊那些專家?guī)兔Γ虑榫妥兊萌菀琢嗽S多。
溥建道:“許主任,咱們公是公私是私,師父不好說,我總不能不說,我們總不能白忙活吧。”
黃望麟道:“溥建,你胡說什么?”
許純良笑道:“這可不算胡說,我當(dāng)然不能讓你們白忙活,生活工作條件按照最高標(biāo)準(zhǔn)提供,勞務(wù)費另計,對了,你們?nèi)绻€有其他要求,我也可以幫忙申請。”
溥建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
黃望麟道:“我們沒什么特別要求。”
許純良道:“三爺,您沒要求還是想不起提要求,這樣,我?guī)湍胍粋€,這件事辦完以后,我們濟州文旅聘您為我們的高級文化顧問,主要工作就是幫我們指導(dǎo)并監(jiān)督水下沉城的考古工作。”
黃望麟聞言雙目一亮,他這輩子最感興趣的就是,雖然不是考古專業(yè),但是有這樣的機會他當(dāng)然想親眼見證。
溥建笑道:“純良啊純良,你小子就知道我?guī)煾赶矚g什么,繞了圈子又挖了個坑讓我?guī)煾柑!?p/>
黃望麟道:“我樂意,行,就這么定了。”
許純良建議黃望麟先好好休息,可黃望麟決定盡快開始工作,喝了幾杯茶之后叫上溥建去博物館馬上開始鑒定工作,他對住宿要求也不高,讓許純良就近安排住宿,只要干干凈凈就好。
師徒兩人走后,許純良感嘆道:“三爺真是老當(dāng)益壯。”
夏侯木蘭道:“他可跟我說現(xiàn)在是力不從心,無法肩負(fù)重任了。”
許純良哈哈大笑。
夏侯木蘭啐道:“有什么好笑?我原指望他多干幾年呢,這次他過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堅決辭去長老的位子。”
許純良道:“黃三爺既然志不在此,你就放他自由吧。”
夏侯木蘭道:“也就是你開口,不然我才不會輕易答應(yīng)。”輕聲嘆了一口氣方才道:“主要是門里人才凋零,實在是無人可用。”
許純良笑道:“不是無人可用,而是值得信任的人太少,不是有人給你推薦了梁文靜嗎?”
夏侯木蘭道:“她應(yīng)該下了不少的功夫,有許多人在我面前推薦她。”
許純良道:“你怎么打算?”
夏侯木蘭道:“我聽你的。”
許純良笑道:“你這話若是讓門中人聽到,不得說你是我的傀儡,我才是掌權(quán)的那個。”
夏侯木蘭道:“你若是愿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門主的位子讓給你。”
許純良知道她的心意,抓住她的纖手,低聲道:“晚上去老宅住。”
夏侯木蘭俏臉飛起兩抹嫣紅,小聲道:“人家這次過來又不是為了這件事情。”
許純良道:“業(yè)精于勤荒于嬉,沒有我的鞭策你何時才能修成先天境界?”
夏侯木蘭啐道:“臭不要臉。”
這時候仁和堂的負(fù)責(zé)人林紅過來了,夏侯木蘭慌忙將手抽了出來。
林紅也是最近才知道,許純良才是她的大老板,她敲了敲門,獲得允許之后,方才進入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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