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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平之!開局送萬份辟邪劍譜! 第148章 挑一個分部,小小報仇一波先(1萬)
夜空密布烏云。
黑暗的星空下,是一排排望不到邊的烏黑樹梢,仿若一副黑色的二維畫,那些樹枝一根根朝天而長,如想要伸向天的不甘手掌。
陰森恐怖。
“嗷嗚”
山林之中,偶爾還傳來了野狼猛獸的低吼,讓這個荒野,增添了幾分毛骨悚然。
剛剛下過雨,陰冷潮濕。
森林里充滿了腐爛樹木的氣味,令人很不舒服。
“公子,已經(jīng)快要到鄱陽馬場了!”
咻咻咻……
黑暗中,有七八條人影在森林里飛奔。
轉(zhuǎn)眼就跳到了一棵比較大的樹梢上,他們站在大樹各個枝干之上,低聲開口。
站在最上面的,是一個身材略微消瘦的男子。
“嗯!”男子只是低沉回應(yīng)了一句,沒有多說話。
“行動!”
揮手,周圍的七八條身影立馬宛若皮球一樣彈射而去。
在森林盡頭,是一處燈火通明的莊園,莊園有高大柵欄圍著,柵欄之中,有巨大的篝火堆,宛若星辰一樣,排列在柵欄中,將里面,照耀得燈火通明。
柵欄之中,有許多馬廄,那些馬廄里,都是一匹匹上等好馬。
除了馬廄,還有一座看起來并不是很豪華的豪邁建筑。
為何是豪邁建筑?
因?yàn)槟墙ㄖ且桓执髮?shí)木建造的木屋,連墻都是一根根巨大的粗木壘砌而成,看起來很結(jié)實(shí)。
房子很大,整整有三層,房頂是巨大的木片封頂,原滋原味的大自然建筑。
在房子里,有一堆人正在舉行宴會。
其實(shí)就是聚餐。
桌子上,山珍海味是絕對沒有。
不過肉嘛管夠。
一般般比簸箕還要大的肉,堆滿了十幾平米的大方桌。
桌子上除了肉就是肉。
看不到一點(diǎn)素菜。
方桌前,坐滿了人。
正在滿口流油吃著肉,喝著酒。
真應(yīng)了那句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方桌盡頭,是一個長相儒雅,不過行為舉止卻極為粗鄙的男子。
他身穿青衫儒裝,頭束書生發(fā)飾,這裝束看起來應(yīng)該會酸腐,說什么之乎者也之類的話,可是男子卻一只腳踩著長凳斜坐在長條椅子上,一手拿著巨大的,被鹵熟了的熊掌,一手那些大壇子酒,痞子一般。
“大當(dāng)家,這熊掌如何?是今天剛獵殺到的,知道您要來,所以…特意孝敬您的!”左邊有一個男子堆笑著,殷勤地討好。
“不錯!”楊淵林評價著。
邊評價,還一邊大口啃著手中的熊掌,皮質(zhì)厚厚的熊掌物質(zhì),被鹵得滾爛,一口下去,輕易撕下一大塊。
滿口都是熊掌膠原蛋白以及鹵香味。
“咕咚咕咚…”
再將就一口小麥酒下肚,簡直不要太舒服。
看他吃飯,總能激發(fā)人的食欲。
“大當(dāng)家滿意就好。”左邊那個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今天不僅有好酒好肉,我們還找到了不錯的調(diào)料品,相信大當(dāng)家一定會喜歡的!”
“哦?還有什么好東西?”大當(dāng)家吃得滿嘴流油,爽快至極。
“帶上來!”左邊男子道。
隨后,有兩個小弟從外邊押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前來。
女子年齡十四歲左右,看起來還未全部長開,不過正是含苞未放的年紀(jì),容貌美如花,楚楚可憐,臉上淚痕點(diǎn)點(diǎn),弱弱的…一碰就出水的那種。
看到小弟帶上來的少女,楊淵林那個老色逼頓時眼睛一亮,嘴巴里的肉也忘了嚼,酒也停了,怔怔看著貌美的少女。
楊淵林這一生,酒肉美色貫穿他所有生活。
看到楊淵林那仿佛要一口吃掉人的表情,少女眼中的惶恐與不安多了一些。
害怕地低下頭。
“好…好啊…”
“這個好東西,可比今天的酒肉帶勁多了,小子…你很會來事!”楊淵林對著左邊的人,滿意地道。
“大當(dāng)家滿意就好!”那人聽了之后,臉上笑容燦爛。
“先帶進(jìn)我房里,待老子吃飽喝足再去收拾那個小娘皮!”楊淵林一雙眼睛,在少女身上肆意妄為掃著,宛若一只在人身上手上下摸索,把少女看得極為不自在。
“記住…別給她吃東西,老子喜歡柔弱的,無力感的…”楊淵林變態(tài)地道。
“知道了大當(dāng)家!”手底下的人,當(dāng)然知道大當(dāng)家的變態(tài)行為。
少女被人熟練地帶去楊淵林的房間,看樣子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做。
看到少女被送走,留有一地余香,楊淵林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門外收回來。
“兄弟們,來來來…繼續(xù)吃喝!”
“今晚老子高興,大家不醉不歸!”
楊淵林舉杯,對著長桌上的一眾兄弟舉杯。
老大舉杯,大家怎敢違背?
所以…一個個連忙起身,舉杯相迎。
“喝喝喝…”
咕咚咕咚。
大家一起舉杯暢飲。
“坐坐!”
連喝了三大碗,眾人這才重新坐下。
“該吃吃該喝喝,跟著老子,絕對不會讓你們過苦日子!”楊淵林道。
“大當(dāng)家好樣的!”
“這輩子跟著大當(dāng)家,值了!”
“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大當(dāng)家!”
底下人一片馬屁聲。
“那是自然,跟著大當(dāng)家,要女人有女人,要錢有錢,要地位也有地位,太舒服了!”左邊的人也不斷拍馬屁。
他們表面上是開馬場的,其實(shí)背地里,也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
本來干馬場已經(jīng)很賺錢了,也有身份地位,不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更加能夠賺錢,會讓人更加舒服,所以…
他們平常也會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
這個道理很簡單,明面上如果你喜歡一個東西,你去追求,不一定能夠光明正大拿下,可是如果使用一些暗地里的手段,那么你就會很輕松獲取,因?yàn)橐姴坏霉獾氖侄危憔筒恍枰偃プ袷匾?guī)則!
你就可以用最原始,最不道義的手段獲取。
這就是鄱陽馬場的手段。
也是楊淵林給他們灌輸?shù)乃枷搿?p/>
他最喜歡說一些奇葩的,詭異的思想。
大家也都被這位大當(dāng)家的深深折服,認(rèn)為這個大當(dāng)家雖然殘暴,不過對兄弟還是挺好的。
其實(shí)…他們哪里知道,這家伙的本職工作,并不是馬場場主,也不是單純的土匪頭子,而是!執(zhí)棋人組織成員。
他之所以在這里開設(shè)馬場,又暗地里干著土匪的行當(dāng),其實(shí)都是接受了執(zhí)棋人的任務(wù),擾亂這一帶的治安…挑撥這一帶的矛盾。
“今晚看大當(dāng)家這么開心,我提議…我們敬大當(dāng)家一杯。”左邊的人開口。
“來來來…大家敬大當(dāng)家一杯!”
“大當(dāng)家請!”
眾人推杯換盞,敬大當(dāng)家酒。
一起舉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坐下!
“嗯…怎么突然有點(diǎn)擠!”眾人一起坐在長條椅子上,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坐不下了,有點(diǎn)擠。
不光是小弟們覺得擠,就連大當(dāng)家坐下后,都感覺有點(diǎn)擠,自己兩邊坐了人,把自己擠在中間那樣。
他很奇怪,自己可是老大,獨(dú)享中間位置的長條椅子,誰敢和自己同坐?
可是他就是被擠著了!
“誰他媽那么不長眼?”楊淵林罵了一句,左右看了看。
發(fā)現(xiàn)有兩個黑衣人正坐在他左右,那些桌子上的熊掌,大口大口吃著。
熊掌一共就只有四個。
剛才楊淵林吃了一個,還剩三個。
可這玩意,不是其他人能夠享受的,是專屬他個人的珍品。
現(xiàn)在,居然被人抓著,大口大口吃著,恍若無人一般。
“嗯,這熊掌果然不錯,雖然味道比大廚的差了點(diǎn),不過吧…這么粗魯豪邁的做法,確實(shí)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一個黑衣人開口。
“你們他媽是誰!”楊淵林看著這坐在他身邊的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這兩個人,什么時候坐在他身邊的?居然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就出現(xiàn)在這里!
“老風(fēng),這玩意怎么樣,我就說肯定很好吃吧!”年輕的黑衣人并不理會楊淵林的喝問,依舊和旁邊的黑衣人吹牛,評價。
“不錯不錯,好東西啊,很久沒吃這東西,沒想到這么不錯,很好很好!”被稱作老風(fēng)的老者已經(jīng)須發(fā)皆白了,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不過此刻也雙手抓著熊掌,大口大口吃著。
一臉享受!
二人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無視大當(dāng)家,以及長條桌上的百來人口。
“云飛兄,你也嘗嘗,這東西可是很難得的!”年輕人說著,把大盤子里,最后一塊熊掌丟向長桌旁某處人群里。
“啪…”
突然,一只手從人群中穩(wěn)穩(wěn)接住。
那也是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們此刻并沒有蒙面,只身著黑衣。
被叫做云飛的俊俏男子抓住,隨手把自己剛才從桌子上撿到的豬蹄子一丟,大口大口啃著熊掌起來,并且道:“這個熊掌,確實(shí)是比豬蹄好吃哈!”
“嘩……”
周圍的眾人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才多了一個人。
陌生人。
可是…這是什么時候多出來的?
怎么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除了首位上,大當(dāng)家楊淵林身邊坐著的兩個人,大家陸續(xù)發(fā)現(xiàn)桌子周圍,大家團(tuán)坐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黑衣人混進(jìn)人群中,每隔幾個就圍著一個,而什么時候穿插進(jìn)去的,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這是見鬼了?
難怪突然感覺有點(diǎn)擠,突然插進(jìn)來這么多人,不擠才怪了。
“你們是何人?”大當(dāng)家喝問。
他心中膽寒,這些人…居然能夠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這里,手上的武功肯定不弱,要知道,此刻大廳上的人,武功都不弱,尤其是受到了武林內(nèi)卷風(fēng)波之后,更沒有一個弱者,但…這些人還是能夠悄然混進(jìn)了這里,還和大家坐在一起,不過此刻還算冷靜,沒有立刻出手,而是想要詢問一下對方的底細(xì)。
畢竟這么強(qiáng)大的能力…太驚人了!
大當(dāng)家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上面來人了?
除了執(zhí)棋人組織,江湖上哪個還能這么牛逼?
呵…難道還會是福威鏢局啊?
怎么可能!
“大家覺得這桌子?xùn)|西怎么樣?”林平之再問。
“還行,一夜趕路,沒想到到點(diǎn)了還能有這么一桌東西招待我們,實(shí)在是太好了。”
“鄱陽馬場的兄弟們,真是熱情!”
“吃吃吃!”
福威鏢局的人和林平之一起,當(dāng)在場的人不存在一樣,自顧自聊天。
這畫面,實(shí)在太古怪了。
什么人啊!
當(dāng)這里是你家?
反客為主?
“誰他媽是招待你們的,你們給老子停下,識相的趕緊報出名號,不然…”有個小弟忍不住怒罵。
“他們好像不喜歡我們,不想讓我們吃?”陳云飛道。
“還喜歡你們?你們誰啊!”有人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就是來找茬的。
“雖然你們潛伏的手段很強(qiáng)大,不過到了我們那場,數(shù)千之眾…你以為,你們能為所欲為?”楊淵林的副手喝問。
“來人啊!”他大喝,想要照顧門外的兄弟圍住這里。
可是門外…寂靜以前,沒有一點(diǎn)聲音,只有夜鴉的低語。
抬頭一看。
門外…院子里,橫七豎八,密密麻麻都是尸體。
巨大篝火通明了整個院子里,居然都是尸體。
而在尸體周圍,還站著幾個宛若標(biāo)槍一樣的黑色人影,那些人的劍…滴滴答答落下血滴,在黑夜下,看起來…宛若索命的厲鬼,陰森瘆人。
“這這這…”
在場的人慌亂了。
來人,不是好友…而是敵人。
“他們居然不歡迎我們,那這桌酒肉我們自己吃?”林平之道。
“正有這種想法!”桌子前,恍若無物的人,開始詭異笑了起來。
“錚…錚…”
突然寒光劍氣閃爍。
“撲通撲通…”
原本還站立著,熱鬧非凡的大廳,那些人一個個在倒下去。
嘈雜混亂的場面,一下子清靜了。
只剩下林平之和幾個黑衣人依舊穩(wěn)穩(wěn)坐在滿是酒肉的桌子前。
很寬敞!
他們殺了那么多人之后,好像一點(diǎn)也不在意一樣,依舊在吃喝。
好像,本來他們就是在這里吃酒,從未離開,從頭開始就在這里一樣,周圍那些尸體,也不存在一樣。
看到這種場景,楊淵林雙眸瞳孔一縮。
臉上驚駭無比。
他打量著這些人,修為…居然都不比他弱,或者說…比他強(qiáng)一些。
他都不知道這些人怎么出劍的,剛才還熱鬧非凡,圍在這里吃飯的百來人,直接被他們秒殺了。
“你們是誰?到底想要干什么?”楊淵林臉色凝重,冷聲問。
他知道今天估計是很難善了了。
說話的空檔,楊淵林右手微動,悄悄摸到旁邊,自己的九環(huán)大刀的刀柄上。
“碰…”
可是他的手指才摸到那柄刀,一股巨力卻把讓自己的手與刀脫離。
楊淵林抬眸一看。
原來是林平之一腳,直接把自己的刀…踩得沒進(jìn)泥土之中,一點(diǎn)也看不到了。
他知道自己反抗的想法被拆穿。
正等著對方瘋狂的報復(fù),或者…輕蔑地嘲諷。
可是誰知道林平之看也不看他。
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
招呼著門外那幾個黑衣人:
“香兒,知畫…你們幾個也別杵著了,進(jìn)來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待會還要趕回去,那可是不短的距離,你們不吃東西可受不了。”
咻咻咻…
身影一動。
門外院子里,房頂上等黑衣人瞬移一樣,通通出現(xiàn)在了桌子前。
“啊…”
同時,楊淵林捂著耳朵一聲慘叫。
在幾個女子出現(xiàn)的剎那,楊淵林的一只耳朵,居然被切下了,鮮血淋漓。
桌子右邊一根長椅上,座頭市的小短劍,慢慢歸入鞘中,顯然是她動的手。
座頭市的暗殺技術(shù),在林平之這些天的悉心教導(dǎo)之下,突飛猛進(jìn)!
“我最恨強(qiáng)迫女生的人,那個女生還那么小!”座頭市輕輕開口。
她知道公子還有話要和那個人聊,不然…掉下來的就不是他的耳朵,而是頭顱。
“碰…”
楊淵林耳朵落下,鮮血噴濺。
為了不讓鮮血濺到大家,風(fēng)清揚(yáng)一手把他拍到后面,不讓他和大家一起坐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楊淵林驚悚地看著這些可怕的黑衣人。
內(nèi)心恐懼無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瞇:“我明白了,你們…你們是…福威鏢局的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居然…從福威鏢局到了這里。”
“說,你們到底想要干嘛!”
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樣的楊淵林喝問。
不過…沒人回答他。
“怎么,你們嫌血腥味太濃?吃不下?”林平之對著知畫等人道。
“不是…這些東西太油膩,我想減肥…不過還是算了吧,趕這么久的路,是可以吃一點(diǎn)。”知畫道。
“對嘛,你那不是胖,而是豐滿知道吧!”林平之道。
然后…出現(xiàn)了一幅駭然的畫面。
尸山血海之中,福威鏢局的人,身著黑衣,在那有說有笑地就餐,就當(dāng)自己家一樣,完全無視那些死的凄慘的尸體。
就像一群地獄鬼差,在十八層地獄里,歡樂宴會一樣。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楊淵林的心理。
這群人…到底是一群什么變態(tài)?
居然,比他還要狠!
比他還要…恐怖!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鳩占鵲巢在自己地盤上吃喝,楊淵林卻沒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走!
一定要逃走,不然這群變態(tài),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思索著,他想趁林平之等人有說有笑,推杯換盞時偷偷離開,可他才想要有動作。
咻咻咻…
幾柄長劍飛來,精準(zhǔn)地命中他的四肢。
“噗噗…”
四肢直接被貫穿,釘在地板上。
跑也跑不了。
真的是讓人絕望。
這里,剛剛還是楊淵林的天堂,還是他的天下,現(xiàn)在…卻成了地獄,是他想要立刻逃跑離開的地獄。
“別…別殺我!”
“我…我愿意配合!”
楊淵林被嚇破了膽,唉聲請求。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話。
福威鏢局的人,依舊在吃喝,如果不是劇痛…如果不是自己一動就會被那群變態(tài)傷害,他都認(rèn)為自己是不是隱形了。
眼見沒人理他,他又逃走無望。
心中絕望。
楊淵林憤恨地道:“你們…欺人太甚!”
“哼,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到任何信息。”
他一臉決然,想要自盡…可是,下了很大決心,他還是不敢。
不愧和那些人透露的一樣,這個人…貪生怕死。
而…還是沒有人理他。
這讓他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想想,自己出道這么多年,曾經(jīng)也一手遮天過,曾經(jīng)也輝煌過,也被萬人敬仰過。
可是…此時卻如此卑微,被人如此無視。
林平之等人的眼神,似乎在說,他不敢死的!
其實(shí)…這只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已,林平之等人,根本沒有理他。
但是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所以…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咯吱…”
一咬牙,決心自殺。
楊淵林咬破了嘴巴里的毒囊。
見血封喉的毒素一下子擴(kuò)散。
讓他的喉嚨嘴巴干澀。
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很痛苦。
很難受。
“我…我要死了?”
“我居然…要死了!”
“這就是要死得感覺,好難受!”
楊淵林體會到中毒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心中充滿了惶恐。
他后悔了。
祈求地看著林平之等人。
“救命…救我…救我…”他嘴巴,嘟囔著,吐出一些聽不清楚的話。
“我…我…我…不…不想死…”
“救…救命!”
頭一歪。
死了。
他死亡之后,香兒才把靈眸投射過來。
“公子,他…好像死了!”
“不阻止嗎?”
林平之卻道:“吃飽最重要!”
“這么多好東西,給這群強(qiáng)盜享用太浪費(fèi)了,而如果沒人吃…那就更加浪費(fèi)!”
然后…繼續(xù)干飯。
沒什么能阻止一個干飯人干飯。
干飯人干飯魂,干飯都是人上人。
香兒:???
只有知畫和凌棋一臉笑意,不說話,靜靜的…小口小口吃著飯。
想死?
如今以公子的力量,你想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吃飽了嗎?”等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大家吃飽喝足。
“飽了!”
“都飽了?”林平之問。
“非常飽!”
大家都吃飽了。
看著杯盤狼藉的桌面,還有許多好東西。
只能說大家的戰(zhàn)斗力都不怎么樣。
但也只能如此了。
林平之點(diǎn)點(diǎn)頭。
“那開始干正事了吧!”
他伸了伸懶腰。
起身,轉(zhuǎn)身走到楊淵林尸體前。
他的尸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烏黑。
“啪…”
“神照經(jīng)!”
神照經(jīng)的力量發(fā)動。
楊淵林那淤青的皮膚,慢慢變得有光澤起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除了知畫、凌棋和座頭市…所有人都嘖嘖稱奇起來。
因?yàn)榱制街坪跤兄鹚阑厣纳裥g(shù)!
雖然剛才他們已經(jīng)猜到,不過親自看到林平之使出來,還是覺得神奇。
“真的是起死回生之術(shù)!”
大家感慨。
林平之太神秘了。
連這種神術(shù)都會。
“咳咳…”
“救…救命!”
“我…我不想死,救我!”
“噗噗…”
隨著神照經(jīng)的運(yùn)轉(zhuǎn),本來已經(jīng)死僵了的楊淵林,那雙眼睛開始有神起來。
然后猛地咳嗽。
似乎還帶著死前的惶恐和遺憾,不斷重復(fù)著死前的話。
他像睡了一覺,睡懵逼了一樣。
茫然看著周圍。
他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在和兄弟們聚餐的時候,被幾個來自于福威鏢局的黑衣大漢破壞了,所有兄弟都死了,最后自己居然自殺了,而那群人,竟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太可怕。
等他茫然的眼神清醒。
他看清楚了周圍的人,正是一臉面容的林平之。
楊淵林茫然的神色,變得恐懼…震驚!
“不…不是夢?我…我沒有死!”
“肯定沒有死。”林平之道。
“不好意思,剛才忙著干飯,沒有理會你自殺,主要是我不想一邊干飯,一邊還要提防著你搞小動作,自殺什么的,實(shí)在太分心,所以…只能讓你先死,別打擾我們,等我們吃完飯,再慢慢和你聊。”林平之道。
噗噗…
聽到這話楊淵林吐血。
不止楊淵林,在場的人也都古怪地看著林平之。
感情…您老人家剛才啥也沒干,就是怕吃到分心?
頭疼!
大家扶額…
不過,不得不說林平之的手段,太驚人。
你想死都死不了。
這也是對楊淵林的一種警告吧。
你以為你自殺可以死?
別逗了…
你除非和我們合作,不然…你就是想死都死不掉。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合作了!”林平之道。
“我是死都不會和你合作的!”楊淵林道。
“別別別,我聽別人說你挺怕死的,而且剛才你死前也挺后悔,一直在嘟囔著救我,我不想死之類…所以,你最好和我合作,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不然…”
“你可能會真的死,也可能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林平之的話很輕,也很柔和。
不過…沒人會質(zhì)疑他的話。
“你死了這條心吧!”楊淵林強(qiáng)裝鎮(zhèn)定。
“那就沒辦法了,得走走程序!”林平之道。
“我會的折磨人的方法,可是不少呢!”
“碰…”
林平之把楊淵林的手指頭,一根根掰彎!
反關(guān)節(jié)掰彎。
“啊…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五分鐘后!
僅僅過了五分鐘…
楊淵林看向林平之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魔鬼!
“惡魔…你是惡魔…”
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學(xué)過人體解剖學(xué),人身上的骨頭分部,肌肉…筋脈等等,他都了如指掌。
而且,關(guān)于怎么才能讓人痛苦這種事,他似乎也頗有研究。
“關(guān)于這件事,我得和你道歉,我本來不想這樣的,不過為了讓你配合,我不得不使用一些特殊手段,讓你受苦了!”林平之很有禮貌地道。
面上的表情,溫文爾雅。
最溫暖的人,做出了最殘忍的事情。
看到他這個表情…楊淵林又是渾身一顫。
楊淵林現(xiàn)在是看出來了,別看這個比一臉溫文爾雅,表面很和諧,很好說話…可那手段,真他媽狠!
“我…我說…我什么都說!”他再也不敢和林平之犟嘴。
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很怕死,可是現(xiàn)在…他只想要知道痛苦。
林平之這個比,太會折磨人了。
比自己還會折磨人。
關(guān)鍵是…你想死還不能,你死了他都能給你救回來繼續(xù)折磨。
這尼瑪…
有這手藝干什么不好,非要干這個?
楊淵林破防了。
他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
其實(shí),他知道的也不多。
因?yàn)樗菆?zhí)棋人組織里,最低級的那種。
能夠接觸到的東西很少。
除了自家領(lǐng)導(dǎo),甚至他都不知道上面還有誰。
“鄱陽湖劍莊?”
他只知道他的領(lǐng)導(dǎo)人在鄱陽湖劍莊。
每次任務(wù),也都是那邊的人給他下達(dá)。
至于那邊有誰。
有多少是執(zhí)棋人組織的人,他不知道。
“全國各地都有執(zhí)棋人組織的分部?”
就只有這兩個信息。
林平之只得到了這些。
“我就知道這些了,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我不想再被折磨,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楊淵林祈求著。
能夠讓一個極為怕死的人,祈求一死,可以想象他在林平之手上,都經(jīng)歷了什么摧殘。
“嗯!”林平之點(diǎn)點(diǎn)頭。
座頭市得到命令。
“唰…”
短劍出鞘,然后…貼近她的劍,慢慢歸鞘。
“咔!”
隨著她的劍歸鞘,地上的楊淵林頭顱“咔”一下和身分離。
臨死,他臉上的表情,居然不是害怕,而是解脫。
能夠讓一個人有這種滿足的表情去死,也算一種功德吧…吧?
“走!”
“去鄱陽劍莊!”
林平之看也不看這里的尸體一眼,身體一動…消失在原地。
其他人點(diǎn)點(diǎn)頭,立馬跟上。
“咻咻咻…”
黑夜里。
林平之和福威鏢局的人繼續(xù)奔馳。
不用多久,就趕到了楊淵林所說的劍莊。
這劍莊就比較豪華了。
坐落深山,有一些靜謐,不過卻不冷清,反而很熱鬧。
劍莊燈火通明,都是上好的精致燈籠掛滿整個龐大的劍莊…走廊,院子…各處都有。
房子是青瓦庭院,院里有梅蘭竹菊…看起來,很雅致。
門口牌匾上掛著鎏金大字深淵劍莊
許多守衛(wèi)在劍莊之中放哨巡邏。
看起來,是個正經(jīng)門派。
“噠噠噠…”
林平之等人,像雨點(diǎn)一般,從天而降,落在了劍莊很多房頂各處。
分散著。
像一個個黑色的木樁。
“是誰這么大膽,敢闖我劍莊,活得不耐煩了?”林平之等人立足未穩(wěn),房子下就傳來了一道道爆喝。
“咻咻咻…”
緊接著,一道道強(qiáng)大的氣息,從劍莊之中涌現(xiàn)。
粗略感受,居然…有上百道之多。
那些氣息,都有著宗師級別的波動。
隨后,一個個也躍上房頂,與福威鏢局的人對峙著。
林平之感受到這些人的氣息,終于確定了,這里…是執(zhí)棋人組織一個大魚塘。
里面全都是大魚。
他心中驚喜!
“殺!”
“轟隆隆…”
福威鏢局的人,開始動手。
他們修煉了這么長時間,這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多的高手。
林平之有意讓他們增長一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沒有過多參與。
只是把幾個最強(qiáng)大的制住便沒有再出手。
“咻咻咻…”
黑暗里。
座頭市身影飄渺,不知道踩著什么樣的身法,她的行蹤很詭異。
執(zhí)棋人組織有一個人只感覺一道風(fēng)吹過,自己脖子一涼,然后頭顱就從脖子上掉落。
飄渺,詭異…
“轟隆隆…”
風(fēng)清揚(yáng)手中長劍飛出,那長劍宛若有靈一般,殺向了一個宗師級強(qiáng)者面前。
劍氣一震,那宗師級強(qiáng)者居然直接爆裂…
“江上弄笛!”
陳云飛的劍,快到極致。
和一個同樣修煉了辟邪劍譜的宗師級別強(qiáng)者對戰(zhàn),兩人的劍招飛快,很多人都看不清他們出手。
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劍氣縱橫,兩人不知道打到了哪里去,再看到他們時,和他對戰(zhàn)的高手…居然被大卸成了幾十塊,如積木崩塌一樣,潰散。
“音…”
莫大先生拉著二胡,他的動作不像風(fēng)清揚(yáng)那般爆炸,也不像陳云飛一樣快速,只是拉著二胡…有兩個執(zhí)棋人以為可以撈著好處,可以斬了這位腐朽的老者。
可誰知道才上前,兩人的肚子直接被切開,腸子流了一地。
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中的劍。
同一時間…江南四友,曲洋風(fēng)清揚(yáng)。
知畫凌棋香兒等人,也有不俗的表現(xiàn)。
他們的修為今非昔比,居然能在眾多宗師級人物面前,占據(jù)主動。
林平之看到這個場景,非常滿意…
訓(xùn)練了這些人這么久,終于有了一些戰(zhàn)斗力。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不用獨(dú)木支撐。
一個人也可以,不過!一個人會很累!
“你們…我知道了,你們是福威鏢局的人!”劍莊兩位莊主神色復(fù)雜。
“你們要干嘛!”
“兩位莊主,先看戲再說!”林平之輕聲道。
劍莊的兩位莊主,眼睜睜看著劍莊的人,一個個被殺干凈。
“轟隆隆…”
最后一個,也被風(fēng)清揚(yáng)瀟灑斬殺。
這一戰(zhàn),風(fēng)清揚(yáng)打得痛快,雖然他也受了一些傷,不過這一戰(zhàn),很痛快。
很久,他都沒有遇到這種勢均力敵的戰(zhàn)斗了。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很舒服。
這一戰(zhàn),真正讓他們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林平之建立的核心戰(zhàn)斗力,終于小試牛刀。
林平之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不過他身邊二位,被他制住,不得不被迫看完自己屬下被全部殺死,劍莊全部被滅…
他們的表情,就很難看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二位莊主…”看著事情塵埃落定,林平之問。
“做夢!!!”
“癡心妄想!”
“你是不可能從我們嘴巴里得到任何消息的。”
“死了這條心吧。”
劍莊二位莊主冷聲譏諷。
“那林某就不客氣了…”林平之?dāng)偸帧?p/>
不過…這次這二人和楊淵林那人不同,無論怎么折磨,怎么做。
他們就是不開口。
硬骨頭!
林平之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哎…走吧!”林平之無奈,只好搖搖頭,毀了劍莊據(jù)點(diǎn)之后,回了福威鏢局。
這一趟,似乎收獲不多。
只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全國各地都有執(zhí)棋人的據(jù)點(diǎn)之類。
不過,也不算虧,至少…出了一口惡氣。
被執(zhí)棋人陷害那么多次,現(xiàn)在終于拔了對方一顆牙,狠狠惡心了對方一把。
也算復(fù)仇了。
或者說…復(fù)仇前,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利息。
他為什么只對莊主用刑,沒有對其他人用刑?
林平之也用了,不過似乎根本沒什么用。
執(zhí)棋人組織連普通成員都不信,不會告訴他們更多。
也就只有莊主這種人物,可是這種人物嘴很硬,也不知道是因?yàn)樗麄儽旧淼男愿袢绱耍€是說…他們更害怕執(zhí)棋人組織對他們的報復(fù)。
要知道,很多執(zhí)棋人,可不是孤家寡人,他們后邊…還有家人兄弟…
覆滅了劍莊。
林平之等人連夜班師回朝。
在天還沒有亮,就已經(jīng)回到福威鏢局。
天亮之后。
江湖中開始盛傳,江西鄱陽城,有兩個勢力被不知名
高手滅殺。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這種事情,成了武林中熱議的話題。
有人認(rèn)為是仇殺,有人認(rèn)為是報復(fù),有人認(rèn)為是…
總之,大家都認(rèn)為,那兩個勢力,肯定是惹到了他們?nèi)遣黄鸬臇|西。
當(dāng)然,這件事沒有引起多大的震動。
一兩個不出名的勢力被抹殺罷了,在整個江湖來說,有什么稀奇的?
他們自然不知道那是執(zhí)棋人組織的分部,只以為是普通勢力罷了。
江湖上沒有引起多大波瀾,可是執(zhí)棋人組織那邊,可就發(fā)生了巨大震動!
京城!
“碰…”
有執(zhí)棋人高層大怒。
“可惡,實(shí)在是可惡!”
“執(zhí)棋人分部被人抹滅,這在歷史上絕對是沒有過的事情!”
“這件事…一定要給我查個明白!”
對于執(zhí)棋人來說,這件事就是恥辱事件。
“大人,這是不是意外,江湖人不小心,誤打誤撞滅了那個分部?”有人道。
“愚蠢,怎么可能是意外,那么精準(zhǔn)的攻擊,而且你們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高手坐鎮(zhèn)?那可是整個江西執(zhí)棋人的總部!普通江湖人能滅?”那人大怒。
“這件事不得了,得趕緊稟報給大人…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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