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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第五百八十二章一指誅煉神
黑云蓋頂,兇威滔天!
陳淵此刻的形象,完全不像是一個正義的朝廷命官,而是一個兇狠強大的魔道強者,一聲聲怒斥,回蕩在天際。
趙如風(fēng)身子一顫,微微發(fā)抖。
雖然不知來人是誰,但看著其囂張狂妄的氣魄就知道,此人絕對是五境真人層次的強者,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他這個區(qū)區(qū)實丹宗師。
關(guān)海雙目泛紅,瞬間大怒,尤其是聽到梁山賊寇四個字更是暴怒不止,梁山立于血州,迄今為止已有百余年時間。
除了朝廷和幾個仙門外,外人誰敢說‘梁山賊寇’四個字?
這完全就是在找死!
“混賬,竟敢口出狂言!”關(guān)海一步踏出,腳下的山峰當即被震塌,猶如一顆出膛的炮彈直沖天際,攜帶著一股沖霄的氣魄。
偃月刀斜指面前的黑衣男子,關(guān)勝眉頭一皺,只感覺此人異常的熟悉,如此年輕,周身氣勢便如此強橫。
在想想最近的傳聞,他目光微凝,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是.陳淵!”
“陳淵!”
下面的趙如風(fēng)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這個名字他可最近可算是如雷貫耳了。
當朝萬戶侯,巡天司天字神使,曾經(jīng)涼州城一戰(zhàn)斬殺蠻神法身名動天下,近期更是被朝廷指派總督南方三州。
位高權(quán)重!
即便是放眼整個朝廷,能夠超過他的,一只手也能夠數(shù)得過來。
今日,為什么來血州?
趙如風(fēng)很不解,但也不敢亂說話。
在血劍門的一側(cè),數(shù)十道身影屹立,跟隨在莫白夫婦身后默不作聲,面帶敬畏和狂熱的看著虛空中那道猶如定海神針一般的身影。
莫白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們以為陳淵突襲來此,是想找個機會截住魔刀關(guān)海,之后再行誅殺之事,結(jié)果卻萬萬沒有想到。
這位聞名天下的武安侯有點太莽了。
知道魔刀關(guān)海坐鎮(zhèn)血刀門,便直接帶著人殺了過來,全然不在乎此處的護山大陣是不是被那些梁山賊子給修復(fù)了。
“正是本官!”
陳淵凝視著關(guān)海,但眼中卻有一絲失望。
垃圾!
連個氣運都沒有!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次前來,好歹也能遇上個氣運之子,現(xiàn)在看來,終究還是錯付了,這東西也得看緣分。
聽到準確的回答,關(guān)海眉頭微微一皺,正如趙如風(fēng)想的那樣,他對于這個名字也差不多算是如雷貫耳了。
“你不在蜀州追查魯仁甲身死,卻來血州,莫不是視我血州無人?”關(guān)海凝聲道。
“本官現(xiàn)在懷疑你就是襲擊魯仁甲的兇手,特來拿伱,你待如何?”陳淵俯視著關(guān)海,聲音很輕,但卻很有力量。
“笑話,陳淵,看來你是真的狂妄囂張,區(qū)區(qū)元神修為也想拿我?誰給你的自信?朝廷嗎?”
關(guān)海修為已至煉神境,甚至距離煉神巔峰都已經(jīng)很接近了,陳淵雖然也是兇名在外,但他可也不是吃素的。
想殺他,陳淵還沒有這個資格。
“那你還在等什么?動手就是了,磨磨唧唧,這就是梁山賊寇的行事風(fēng)格嗎?”皇屠刀懸于身前,陳淵氣勢猛然一變。
當發(fā)現(xiàn)關(guān)海身上沒有氣運的時候,他便不想再去耽擱什么時間了。
早殺早完事兒。
他還得去找元晶礦脈呢。
“好,好,好!”關(guān)海連道三聲好字,周身的煞氣瞬間一凝:
“你在涼州不惜一死,抵御外敵,關(guān)某本不想斬你,但你既然主動求死,那也怪不得關(guān)某了,今日,就讓我這偃月刀下,再多一個天驕亡魂!”
說罷之后,氣勢剎那間暴漲,一步踏出,周身虛空色變,一刀劈下,數(shù)百丈的刀芒顯于天穹,刀意漫天。
單單只是余波,便將天際上匯聚的黑云斬破,而在正中承受最大壓力的陳淵自然也是會迎接這關(guān)海的全力一刀。
只是他并不慌張,仿若閑庭信步一般,輕輕抬起了皇屠刀。
下一刻,長刀出鞘,龍吟震天。
六劫神兵在陳淵的全力催動之下,爆發(fā)出了真正的威能,一縷黑色刀芒,猶如一陣清風(fēng)吹在了那遮天刀芒之上。
看似毫不對等的兩道攻擊,此時卻發(fā)生了玄妙的變化。
那刀芒寸寸崩裂,爆發(fā)出轟鳴。
余波狂風(fēng)席卷天地,卻在陳淵周身三丈之外消弭于無形。
天地為之一靜。
關(guān)海瞳孔深縮,有些震撼。
那一刀是他含怒一擊,就算沒有十成的力量,也有八九成,但卻被陳淵輕飄飄的一刀給泯滅,實在是不可置信。
他們到底誰才是占據(jù)優(yōu)勢的一方?
難道陳淵的元神比他還要強?
掌控天地之地的手段比他還要高?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淵絕對沒有這么輕松,他是強撐的,是在虛張聲勢!
陳淵握住皇屠刀,沒有多言,但那眼神卻仿佛做說:
“就這?”
一擊互相試探,造成的動機非常大,云海翻騰,元氣激蕩,地面都在這一擊下而震顫不已,像是地震來臨了一般。
陳淵沒有廢話太多,不管如何,關(guān)海今天必須死。
誰來攔不住!
正好,自己十寸元神所帶來的神秘神通,可以在此人身上實驗一番。
他一動,天地隨之而動。
融于天地的武道真意恢弘如淵,他心境古井無波,再度斬出一刀。
這一刀,蘊藏刀意。
也蘊藏著極致的殺機,虛空為之顫動。
而在他動的那一刻,關(guān)海也沒有閑著,心中震撼歸震撼,但也不可能引頸就戮的等死,他就不信了,這小子還真有那么強的實力?
還是說,只是裝蒜罷了。
他要試一試此人的深淺。
雙手緊握偃月刀,元氣暴動,靈臺中的元神綻放光芒,直接就是一刀斬出,比之之前更加的強大。
這一次,是兩道至剛至陽的刀芒真正碰撞。
“轟!!!”
猶如一道驚雷落下,刀芒各自崩潰,余波綿延萬丈。
趙如風(fēng)心中惶恐不已,不敢在五境真人交手的中心待著,朝著左后方而逃,想要遠離此地,明哲保身。
只是,他一動,造成的動靜很快就被莫白所察覺,感知著這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莫白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安撫了發(fā)妻一句,御劍追去。
“誰!”
感知著后面驚人的劍意,趙如風(fēng)回頭一望,然后,便是大吃一驚,失聲道:
“嚴岳!”
嚴岳便是莫白的真名,也是他的師弟,是近百年中,血劍門天賦最高的幾個人之一,有望傳承血劍門衣缽。
只是此人無心于此,又心懷善念,不合血劍門的宗旨,才只能偏居一隅。
但因其天賦,還是很得掌門的信任,也知道元晶礦脈的真正地點。
“趙如風(fēng),你為何沒有死,還跟隨在魔刀關(guān)海的身邊?”莫白厲聲問道。
“你這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嗎?還要我親口說出來?”趙如風(fēng)冷笑了一聲。
“我要你說!”
“好,那我就告訴你,血劍門元晶礦脈的消息是我透露給梁山的,血劍門的護宗大陣也是我暗中做了手腳。
嚴岳,你可滿意?”
“為什么?”
莫白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盯著他。
“為什么,當然是為了覆滅血劍門,還能是為了什么?”
“宗門待你不薄,傳你武道,你就是如此欺師滅祖的?”
“嚴岳,你太天真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血州,整個天下最為邪惡的地方,為了地位和利益,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
門主瞧不起我,只讓我擔任一個長老,憑什么?我不服,我要他死,就這么簡單,別扯什么欺師滅祖,忘恩負義。
當年我入血劍門,是他娘的血劍門滅了我全家!我滅他不應(yīng)該嗎?”
趙如風(fēng)癲狂的大笑著。
“所以,你得到權(quán)勢和地位了嗎?”
莫白反問。
“只要找到元晶礦脈就可以得到這些東西,嚴師兄,幫我一把好嗎?”
“好,我送你上路!”
嚴岳伸手化作劍指,背負的鐵劍劃破長空,直指趙如風(fēng)。
另一方,陳淵和關(guān)海的大戰(zhàn)才是最重要的,經(jīng)過了最初的試探,二人便不在留手,硬碰硬的打了一場。
此刻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轟鳴的聲音不絕。
天地之間的元氣暴動,引動了天象變化,方圓數(shù)十里都為之變化,滾滾黑云,仿佛是漫天的魔氣沖霄。
陳淵沒有動用自己的肉身之力,單純的只是自身的煉氣修為而已。
原本單憑元神境界的實力,是很難擋住一位貨真價實的老牌煉神真人的,但陳淵畢竟不是普普通通的元神武者。
他是十寸元神!
至少在他的認知當中,目前似乎還沒有過這樣的傳聞,眼下,他便是唯一。
所帶來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是那個神通。
陳淵的各項能力都暴增了一波,就算是不依靠肉身力量,也能跟一位煉神武者打的有來有回,不分伯仲。
關(guān)海的實力在交手幾十息的時候,他的實力就已經(jīng)被陳淵給預(yù)估出來了。
實力還算是不錯。
有點東西,但東西不多。
至少以他的實力,只要真正的戰(zhàn)力全開,肉身之力加持之下,不超過一刻鐘的時間就能讓其元神俱滅。
而現(xiàn)在之所以不這么做,一個是陳淵想要隱藏一下自己的實力,另一個最主要的愿意則是接著關(guān)海打磨自己的修為。
他之前靠著蛟龍神珠修為暴漲,直接達到了元神巔峰之境,后面沒過幾日,修為剛剛穩(wěn)固的時候,便又有了新的機緣。
順勢成就了十寸元神,達到了圓滿境界。
這些暴漲而來的修為,讓他的元神有些虛浮,眼下有個正合適的磨刀石,何樂而不為?
然后,就有了下面勢均力敵的場面。
各自調(diào)動力量,瘋狂的宣泄。
數(shù)座山峰被打塌,之前經(jīng)歷過一番大戰(zhàn)的血劍門山門又被犁了一遍,變得更加的不堪。
陳淵此時只覺得痛快。
相應(yīng)的,關(guān)海也是如此。
他覺得自己試探出了陳淵的實力,確實很強,但他也能夠應(yīng)付,沒有了之前震驚模樣。
他覺得,陳淵有刀,他也有刀。
陳淵有實力,他也有實力。
何懼之有?
刀芒橫天,戰(zhàn)意沖霄,陳淵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了黑血山脈之中。
關(guān)海自覺自己不輸于陳淵,但終究還是實力上見真章,陳淵就是比他強,因為他的實力是在一步步提升的。
打的關(guān)海只能后退。
雖然并非沒有還擊之力,可還是被壓制的異常憋屈。
另一邊,莫白則是已經(jīng)解決了戰(zhàn)斗,從交手到結(jié)束,差不多只用了半刻鐘左右的時間,便將手中長劍插在了趙如風(fēng)的胸口。
他之前被傷到了本源不假,但實力仍然還在,對付一個實丹武者,用不了太久時間,趙如風(fēng)又不是什么當世天驕,沒有越階而戰(zhàn)的實力。
長劍插在胸口,趙如風(fēng)被釘在了一處血劍門練劍的石壁上,鮮血迅速將石壁染紅,血腥氣迅速逸散。
“嚴岳!!!”
趙如風(fēng)滿嘴鮮血,劍痕遍體,對方不僅要殺他,還想要他贖罪,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shù)百道劍痕,每一道痕跡都深可見骨。
衣袍也成了血色。
“趙師弟,你背叛師門,按門規(guī)要受萬劍問心之苦,現(xiàn)在我只給你身上留下了三百五十一道劍痕。
你也可以瞑目了。”
莫白目光平靜如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死了,你別高興.的太早,血劍門是被梁山覆滅的,你以為.僅靠著一個陳淵就能抵擋?
呵呵等到梁山強者齊至,你們?nèi)嫉盟溃椅以谙旅娴饶悖 ?p/>
趙如風(fēng)瞪著眼睛,有些不甘心,但生機的迅速流失,還是讓他無法再說出什么其他威脅的話。
人唯死而已,有何可懼?
他敢背叛師門,就曾想過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你且在下面等著。”
莫白說罷之后便不再多言,伸手一召,插在石壁上的鐵劍落入手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差不多成了廢墟的血劍門,輕嘆了一口氣。
往事如風(fēng),血劍門正式落幕了。
“陳淵,你殺不了我!”
關(guān)海斬碎已至身前的一道刀芒,凝聲低吼道。
“沒到最后一刻,不要太絕對。”陳淵目光始終平靜,自始至終都沒有多少變化,煉神而已,又不是陽神真君,不值得他害怕。
“本座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你絕對奈何不得我,今日你若愿意退去,關(guān)某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關(guān)海忍不住道。
他現(xiàn)在落入了下風(fēng),其實撐不了太久的時間,要是陳淵還有隱藏實力的話,他今日就有可能隕落此地。
“懲奸除惡,乃是陳某畢生所愿,梁山賊寇無惡不作,聚眾造反,更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你我安能相安無事?”
“你在湯山的基業(yè)難道不想要了?你可知觸怒梁山的后果?”關(guān)海威脅道。
對于一些明眼人而言,陳淵就是湯山的幕后之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太大的秘密,尤其是梁山還跟湯山來往密切。
“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擔就是了,關(guān)海,你無需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已經(jīng)向梁山傳訊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前來馳援。”
“你知道還敢繼續(xù)留在此地!”
關(guān)海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淵,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這小子表現(xiàn)的實在是有些太過平靜了,面對梁山都敢如此,實在是有點不太對勁,仿佛是有著什么后手一樣。
難道他真的不懼梁山?
“梁山一伙賊寇,百年都成不了事,又有什么可懼的?就算是十大仙門都不被我放在眼里,何況你們。”
陳淵不大不小的裝了一個小比。
“希望你待會兒還能笑的出來。”關(guān)海厲聲道。
“待會兒怎么樣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因為你沒有待會兒了。”陳淵淡淡一笑,似乎關(guān)海必死無疑。
關(guān)海心中一沉,知道陳淵準備動用真正的底牌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他魔刀關(guān)海縱橫血州百余年,難道就是吃素的?
以陳淵的實力有機會能勝過他,但想要殺他,幾乎沒有可能。
“那就動用你真正的力量吧,讓本座看看,能斬殺蠻神法身的武安侯,究竟有什么本事!”關(guān)海怒吼一聲。
手中偃月刀猛然一握,直接動用了秘法。
一道道虛無煞氣沖天而起,裹挾在其身邊,一股強大的元神波動毫不掩飾的爆發(fā)了出來,直接鎖定了陳淵。
單靠元氣殺不了陳淵,必須要仰仗自己的強項,以元神誅元神!
他就不信,初入元神不久的陳淵,難道在元神之上還能有什么手段能夠克制他,微風(fēng)拂動,關(guān)海一步踏出。
橫跨百丈距離,眨眼間便到了陳淵的近前,一尊環(huán)繞煞氣和火光的元神沖出了靈臺,直指陳淵。
而此時的陳淵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仿若未覺。
關(guān)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的弱點果然是如此,自己動用秘法,以元神滅元神,他根本擋不住!
只是,他高興的有點太早,就在他臨近陳淵只有一尺距離的時候。
周圍的虛空瞬間凝固,而陳淵則是抬起了一根手指,點向他的眉心!
補完了。
晚上還有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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