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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無敵 250
“爵爺……”
林疏月修長的睫毛不停顫抖著,在室內(nèi)明亮的燭光映照下纖毫畢現(xiàn)。面對裴越越來越近的面龐,已經(jīng)能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氣息,她一時間心亂如麻。誠然在決定寫下那個“裴”字的時候,林疏月便做好付出一些代價(jià)的打算,可這來得也太快了些,讓她根本無法冷靜地思考。
“你很漂亮。”
裴越近距離觀察著這張出塵脫俗的臉,今夜她只是薄施脂粉,并不會掩蓋她嫵媚又優(yōu)雅的姿容。
林疏月感覺脖子有些癢,那是因?yàn)榕嵩捷p輕吹了一口氣。
她白皙的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從面相上判斷,林疏月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其實(shí)在清倌人當(dāng)中不算年輕,譬如同為九大家的謝新詞今年剛滿十六歲——與裴越同齡,其他人也不過十七八歲。但是對于裴越來說,眼下的林疏月恰似含苞待放,尤其是懷中的身軀窈窕有致,增一分則腴,減一分則瘦。
來到這個世界三年時光,他與女子之間真正的親密接觸僅僅是那次和葉七的短暫相擁。
至于初到綠柳莊時,桃花非要侍寢然后將他當(dāng)成枕頭呼呼大睡的記憶,在裴越看來自然不算數(shù)。
如今與林疏月這般絕色緊密相擁,裴越的呼氣聲不知不覺重了稍許。
自從淪落到大梁之后,林疏月歷經(jīng)人間風(fēng)雨,早就不是那個只知清風(fēng)明月的官家小姐,她很清楚當(dāng)一個男人對自己露出那種古怪的眼神意味著什么。
罷了。
已經(jīng)是這個身份,還有什么資格強(qiáng)求清白呢?早就洗不清了。
如果硬要安慰自己,或許只能說這位年輕權(quán)貴很有能為,相貌亦不俗,能夠與一州刺史抗衡而不落下風(fēng),終究是個剛烈人物,只盼他能替自己完成心愿,那般便是死也不算什么。
林疏月在經(jīng)過最初的慌亂之后,不斷地做著心理建設(shè)。其實(shí)如果她真的不愿然后強(qiáng)鬧起來,肯定會驚動外面的侍女,那些人都是程思清的心腹,自然不會視而不見。再經(jīng)過程思清與那些大人物說情,今夜裴越未必能如愿。
無論如何,這里是靈州。
芙蓉宴的規(guī)矩便是尊重這些花魁,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必須要她們心甘情愿。
可是……如果那樣鬧起來的話,縱然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可是肯定會觸怒裴越,到那時不僅辜負(fù)她對自己的囑托,也會失去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的一抹希望。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夾雜著些許羞意。
最終她微微閉上眼,一副已經(jīng)認(rèn)命的神態(tài),全然不知裴越已經(jīng)觀察她許久。
“林大家,你是不是很想睡覺啊?”裴越輕笑道。
“嗯?”林疏月滿面羞紅地睜開眼,只覺這人好生過分,明明是他一進(jìn)門就強(qiáng)摟著自己,如今反倒說是自己想……
裴越裝作不明白她的想法,悠然道:“你不是說為我準(zhǔn)備好酒菜了么?今夜你們也勞累得很,想必沒怎么吃東西吧?不如我們一起吃點(diǎn)。”
“吃……吃什么?”林疏月眨巴眨巴眼睛,秀氣的雙眉微微蹙起。
“吃飯。”裴越言簡意賅地說著,然后右手從她背后穿過,左手在她膝蓋處一抄,便將這位名動靈州的花魁打橫抱起。
谷lt;/sp“呀!”
饒是林疏月見過很多大場面,仍舊被裴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唬了一跳。
“你看著也不胖,為什么抱著竟然有些沉?”裴越一臉狐疑地盯著她。
林疏月又氣又羞,轉(zhuǎn)過臉輕聲道:“裴爵爺不是好人。”
“知我者疏月也。”
裴越輕快地笑著,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來到席邊,用腳勾住椅子往外挪了些,然后便大喇喇地坐下。林疏月未能逃離他的魔掌,反而被他橫放在腿上,兩人的姿勢顯得極為曖昧。
林疏月只覺得腦海中仿佛有萬馬奔騰而過。
她手足無措地坐在裴越的腿上,眼睛不知看向何處,雙手也不知該放在哪里。
裴越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窘迫,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夾菜,嘗了幾口后贊道:“之前只聽說你才學(xué)淵博,沒想到廚藝也如此精湛,殊為難得。”
他夾了一片兔肉放在林疏月面前,微笑道:“你也餓了,來吃塊肉。”
林疏月一怔,旋即猛地看向裴越,珠淚緩緩流下,哀聲道:“裴越,你不僅要輕薄我,還要羞辱我是么?”
裴越不為所動,依然保持著微笑道:“吃肉。”
林疏月緊抿雙唇,看著他的目光中終于有了一抹恨意。
裴越輕呵一聲,兔肉往前幾分,距離林疏月的雙唇僅有一絲空隙,他沉下臉說道:“張嘴,不然我把你帶回京都,交給朝廷處置。”
林疏月臉上的淚珠宛如斷線一般墜落。
她木然地看著裴越,緩緩張開嘴唇,然而裴越卻沒有將那片兔肉塞進(jìn)她的嘴里。
放下筷子,裴越順勢伸出雙手,環(huán)抱住她綿軟的腰肢,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很恨我?”
林疏月本就十分聰明,很快便意識到不對勁,小心翼翼地點(diǎn)頭。
裴越笑道:“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羞辱你,你心里很恨我,然后肯定會找機(jī)會報(bào)復(fù)我,這是很正確的思維邏輯。不用急著反對——”
他直接攔住她想要開口的欲望,繼續(xù)溫和地說道:“但是在今夜芙蓉宴之前,你我并不相識,我自問與西吳林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的境遇再怎么凄慘似乎也怪不到我的頭上。所以問題出現(xiàn),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想要把我卷進(jìn)這樁事情里?”
林疏月心頭巨震,避開他鋒利的眼神,低頭道:“我不明白爵爺在說什么。”
裴越雙臂稍稍用力,她便只能緊緊與他貼在一起,然而他的語調(diào)卻沒有任何曖昧的情緒,唯有讓人心底發(fā)寒的冷厲:“九大家放話,若是我不來就不會舉行芙蓉宴,或許你會說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但我偏偏就要認(rèn)定是你居中謀劃。你不必急著反駁,若此事非你謀劃,為何我在決定離席而去的時候,是你站出來擋住我?”
“林疏月,請你仔細(xì)看清楚,你面前的這玩意叫腦袋,它里面裝的可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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