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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雙城開始的幕后法師 第二百零二章 我叫波比,我正在找一位英雄
諾克薩斯邊境。
蒼翠的群山層層交疊,高聳入云的山巔之上,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積雪,從沒有人到達(dá)過那座山頂,誰都不知道積雪深處埋藏著什么。
這里很難見到高聳雄偉的城堡,密集的城邦,更沒有漂浮在云霧中的浮空城,只有一望無際的廣袤平原,以及目之所及卻永遠(yuǎn)都無法抵達(dá)的山巒。
“哇,真是壯觀啊。”
薩勒芬妮踩在發(fā)光舞臺上,望著眼前群山交疊的壯麗景色,下意識發(fā)出了感嘆。
不僅是她,其余魔法系的小家伙們急不可待地從馬車上跳下來,眸光晶亮地欣賞眼前的風(fēng)光。
一路行來,帝國境內(nèi)無數(shù)奇特的風(fēng)景讓他們大開眼界,直呼新奇。
趙信的面色一如往常,他騎乘著黑虎身姿筆挺地立于空地前方,向身后的一眾嫩苗介紹道:
“北邊那座山峰,名叫土庫群峰,翻過山就是土庫古爾平原,帝國的軍隊(duì)剛剛將那里解放...南邊的山脈叫做爍銀山脈,山脈直通德瑪西亞的哀傷之門。”
“哀傷之門...”薩勒芬妮重復(fù)了一遍,“我有聽過它的名字,那里能直通德瑪西亞腹地,當(dāng)時塞恩將軍就是從那里殺入德瑪西亞,殺死了嘉文一世。”
“確實(shí)如此。”趙信說話的同時,視線微抬,看向前方,“那里是拉普澤斯,曾經(jīng)諾克薩斯的邊境要塞,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帝國平民居住的地方。”
“拉普...澤斯...真拗口的名字。”薩勒芬妮皺了皺眉,小聲說道,“在地圖上看,可沒覺得帝國的領(lǐng)土有這么廣闊。”
“諾克薩斯的領(lǐng)土將不止如此”趙信底氣十足地說,“休整一下,今晚我們在拉普澤斯安營。”
他說完,驅(qū)使著黑虎向隊(duì)伍尾部走去。
看著趙信離開的背影,薩勒芬妮的嘴角輕輕上揚(yáng),露出一個微笑。
只有在介紹地理位置和必要的注意事項(xiàng)時,趙信的話才會多起來,其余時候,他都是騎在黑虎上默默游走在隊(duì)伍兩側(cè)。
短暫地休整過后,隊(duì)伍再次踏上了前往德瑪西亞的旅途。
離開前,薩勒芬妮再次回看了一眼身后,天邊垂掛著橙紅色的晚霞,紅彤彤一片,像是旅社門前指路的明燈,讓人感到溫暖與安心。
這一次,他們的行程安排并不緊湊,不一定要抓緊時間趕路,盡早抵達(dá)雄都開展交流。
交流本身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魔法系的孩子們,乃至她自己都增加一部分外出游歷的經(jīng)驗(yàn)。
哪怕只是坐在馬車上,通過雙眼觀察沿途的地貌,路過的村莊,淌過的小溪,頭頂飛過的小鳥...薩勒芬妮都覺得備受啟發(fā),多了不少關(guān)于靈魂天賦的感悟。
之前她在書籍中看到的只是黑白色的文字,直到踏上了這次的旅途,那些黑白色的知識才鮮活了起來。
薩勒芬妮將它們消化、分解,最后轉(zhuǎn)化為了自己的感悟。
噠,噠,噠。
馬車的車輪碾過林間泥濘的路面,土地潮濕偶有積水,看起來剛下過一場雨。
隊(duì)伍井然有序地在林間穿行,薩勒芬妮降低了舞臺飛行的高度,淺藍(lán)色的眸中忽然多了一抹驚奇。
緊接著,就聽見前方傳來一聲稚嫩、卻又氣勢十足的高喝:
“看——錘!”
“咚!!!”
孩童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的悶響,期間還摻雜著幾聲野獸吃痛的嘶吼。
“她并不弱。”趙信簡潔地評價(jià)道。
“這里是帝國的領(lǐng)土,我們?nèi)タ纯础!彼_勒芬妮讓舞臺靠近趙信。
“遵命。”
趙信微微點(diǎn)頭,一拉韁繩,和薩勒芬妮一同脫離了大部隊(duì),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兩人從茂密的叢林穿行而過,沒過多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塊綠草茵茵的平地。
草地上,此刻正躺倒著一頭荊棘狼,它的嘴角掛著暗紅色的血跡,扁平的腦袋上深深地凹進(jìn)去了一塊,它的腹部沒有上下起伏,口鼻也不再發(fā)出微弱的喘息。
看來這場殺戮,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fù)。
至于贏家...
薩勒芬妮降低視線,在荊棘狼巨大的狼軀前,站著一個扛錘的矮小身影。
“你們是誰?”
矮小的身影眉頭緊鎖,目光卻一直粘在趙信的身上,上下左右地打量,似乎在確定著什么。
薩勒芬妮并沒有感知到對方的惡意,她微笑著往前飄了飄,自我介紹道:
“我叫薩勒芬妮,你是約德爾人嗎?我還是第一次見。”
呆萌的小個子,兩個尖尖的大耳朵,傳說中稍稍有別于普通人的面容...一下讓薩勒芬妮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在諾克薩斯,她只聽過一位開國元勛是約德爾人,但她至今還沒有見過。
不過她老師也曾說過,約德爾人天生變幻無常,奇思妙想,總是追求一些有別于正常人的事情。
“我是波比!薩勒芬妮...真是奇怪的名字。”
波比說話的同時,目光掃過薩勒芬妮腳下發(fā)光的小舞臺,露出奇怪的神色:
“你為什么不踩在地上?”
“呃...”薩勒芬妮的表情頓時僵住,但她很快回過神笑道,“因?yàn)橐恍┫忍斓脑颍也荒軓倪@上面下來。”
“哦我懂了,你真可憐!”
波比憐憫地瞧了眼薩勒芬妮的雙腿,眼神和語氣都流露出真誠的同情。
被這種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薩勒芬妮轉(zhuǎn)了轉(zhuǎn)大眼睛,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那個...波比?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附近有約德爾人的聚居地嗎?”
說起這個,薩勒芬妮就暴露出了好奇的本質(zhì)。
她曾在老師的中看到過,約德爾人大多住在一個神秘的地方,前往那里的唯一方式,是通過魔法傳送。
至于為什么要這樣,薩勒芬妮也問過自己的老師,得到的答案是,約德爾人住在一個名為“班德爾城”的地方,那里是處獨(dú)立的空間,依托于符文之地存在。
并且,約德爾人天生具有一定的魔法天賦和悠久的壽命,他們開辟了通往符文之地各個角落的傳送門,可以在世界各地任意游歷。
“我才不是約德爾人,我跟那群天真的家伙們可沒有共同語言,我是偉大且光榮的德瑪西亞人!”
波比舉起手中的超長巨錘,像是舉起自己國家的旗幟,滿臉的莊重、認(rèn)同和自豪。
“唔,好吧。波比是德瑪西亞人,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薩勒芬妮詢問的同時,心中生出了怪異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喊得不是對方的名字,而是在喊一個族群的統(tǒng)稱。
她甚至在猜測,是不是所有約德爾人都叫波比...
“嘿,問得好!我正在找一位德瑪西亞的英雄。我翻越了一座路途很長的大山,最后來到了這里。”波比揮動了一下身后的錘子。
“你翻越的應(yīng)該是爍銀山脈,尋常人翻越不了那兒,一般都是在這翻越到山那邊的平原,再從哀傷之門前往德瑪西亞。”趙信推測著波比的行動軌跡。
雖然他的話語毫無起伏,但他此刻望向波比的眼神卻充斥著警惕。
一位可疑的德瑪西亞人出現(xiàn)在了諾克薩斯的地界,這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要想翻越爍銀山脈可不是件輕松的事情,山上常年被冰雪覆蓋,怪石嶙峋,幾乎沒有一條可以安穩(wěn)通過的好路。
起碼得擁有他這種,可以無視大部分險(xiǎn)峻地形、阻礙的體魄,才有可能橫渡爍銀山脈。
“波比可真是厲害,從德瑪西亞走到這里,估計(jì)要跨越幾百公里的山路吧。”薩勒芬妮雙手合在一起,為波比的行為鼓了鼓掌。
她并不能聽見波比的心聲,這說明對方至少和趙信將軍處在同一層次。
再弱一些的英雄級人類,她已經(jīng)能完全聽明白他們的靈魂心聲。
在她臨走前,辛德拉女士說過,這是一次她能夠突破英雄級的游歷。
嗯...言外之意,如果她沒有突破英雄級,辛德拉女士和她的老師應(yīng)該不歡迎她回不朽城堡。
據(jù)說...她的兩位老師都是天生的英雄級法師,覺醒就有了遠(yuǎn)強(qiáng)于普通法師的天賦,讓她不由得心生羨慕。
聽完薩勒芬妮的話,波比察覺到不對勁,皺起了眉頭:
“等等,你們的意思...這里不是德瑪西亞?”
直到這會兒,她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
“這里是諾克薩斯,我們是代表帝國出使德瑪西亞的交流團(tuán),之后會前往德瑪西亞雄都。”薩勒芬妮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波比解釋說。
“你們,是諾克薩斯人!!!”
波比此刻滿臉的崩壞,瞬間舉起了比自己還高的錘子,往后連退了三步,看薩勒芬妮和趙信的目光立即充滿了警惕。
噢,德瑪西亞列位英雄在上,她剛剛居然會覺得一位諾克薩斯人會是德瑪西亞的英雄!
還好她沒說出來,不然這得把德瑪西亞人的臉都丟盡。
“波比,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壞人。”薩勒芬妮擺擺手,面帶無奈。
“諾克薩斯都是大惡人,他們背負(fù)雙翼,身有四手,面色猙獰,殘暴兇狠...”
波比的嘴如同機(jī)槍,一口氣吐出一連串很壞的形容詞。
聽到這些不帶重樣的形容,薩勒芬妮的眼角抽動了兩下,她趕忙攔住想要動手的趙信,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那你看,我們像是你說的那種人嗎?”
波比上下打量起薩勒芬妮和趙信,片刻后,她自顧自地?fù)u了搖頭,小聲嘟囔:
“嗯...不像,一點(diǎn)也不像...哎,你們是不是假的諾克薩斯人?”
她以為對方剛剛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或許實(shí)際上,眼前兩人都是英勇且美麗的德瑪西亞人!還說不定有一位是她要找的英雄!
薩勒芬妮聽后,哭笑不得地看著波比,語氣真誠地說:
“波比,我們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諾克薩斯人,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諾克薩斯人也是人,德瑪西亞人也是人,二者又有什么分別呢?
不等波比答話,薩勒芬妮繼續(xù)說:
“難道自號公正、平等的德瑪西亞人,也會帶著臆測否認(rèn)他人嗎?”
波比果斷搖了搖頭:“不會!德瑪西亞人,實(shí)事求是!”
現(xiàn)在波比不懷疑對方的身份了,反而心里和臉上生出了羞愧的情緒。
她可是正義的德瑪西亞人,剛剛的行為,和邪惡的諾克薩斯人又有何異?
啊,不...自己面前就站著兩名諾克薩斯人,他們無論是長相還有語氣都不邪惡。
“波比,好好想想,你是從哪里聽到了‘關(guān)于諾克薩斯人’的傳聞呢。”薩勒芬妮眼睛微彎,唇角上翹,笑得相當(dāng)友好。
看見波比,她心中多了一個好主意。
老師曾經(jīng)說過,每一位約德爾人的才能都不該小覷。
“你說哪里...?”
波比眨了眨眼睛,露出茫然的表情,她低下頭看著草地,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
“沒有哪里...在德瑪西亞大家都這么說,村民們都說諾克薩斯...呃。”
波比頓住了,她不好意思地眼神上瞟,看了眼靚麗可愛的薩勒芬妮,實(shí)在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
總不能說,諾克薩斯人都披著一層好看的皮囊吧...
她可從來沒聽過這方面的傳聞,作為一個真正的德瑪西亞人,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波比鼓了鼓腮幫,垂下腦袋,在心中告誡著自己。
緊接著,在薩勒芬妮和趙信毫無預(yù)料的情況下,波比忽然收起腳步立正站穩(wěn),筆挺地朝兩人鞠了一躬:
“對不起,兩位諾克薩斯人,我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抱歉。”
“波比,你不用道歉的。”薩勒芬妮邊說著,邊讓舞臺漂浮向前,俯下身將小波比拉了起來。
“不只是你,德瑪西亞人都這么想我們。”
薩勒芬妮安慰道,似乎是不想讓波比太過于內(nèi)疚,她又補(bǔ)充說:
“之前咱們就算不打不相識啦,現(xiàn)在我們剛好要前往德瑪西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捎上你一程。”
“我能原路回...”
波比張開口,剛想要倔強(qiáng)的拒絕,但回望了一眼周圍的景象,頓時尷尬地低下了頭。
她壓根就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如果真讓她自己在諾克薩斯的領(lǐng)土內(nèi)轉(zhuǎn)...
噢,德瑪西亞的列位英雄在上,她怕是永遠(yuǎn)回不去了。
圣錘...我的老朋友,奧倫...
不行!她是德瑪西亞人,她還沒找到圣錘最適合的主人,她一直要尋找的英雄!
“沒事啦,你翻越爍銀山脈這么久,肯定沒吃上什么好東西,我們帶你體驗(yàn)一下諾克薩斯的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
薩勒芬妮露出自己的招牌式微笑,向波比伸出手發(fā)出了自己的邀請。
感受到對方聲音中的誠懇與熱情,波比心中的愧疚更甚。
多好的諾克薩斯人啊!她怎么會有剛剛那種想法,真是羞愧...
她在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把他們安全護(hù)送到德瑪西亞。
波比收好錘子,再一次立定站穩(wěn),面色鄭重道:
“感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
她以前沒去過前線,只是在德瑪西亞境內(nèi)聽過諾克薩斯人的傳聞。
顯然,對方的表現(xiàn)和傳聞中的諾克薩斯并不一樣。
“來吧,前面就是拉普澤斯,我們走!”薩勒芬妮說。
她踩在小舞臺上率先向前飄去,波比和趙信跟在她的身后,幾人邊融洽地聊天,邊朝隊(duì)伍的方向走去。
車隊(duì)并未因?yàn)樗_勒芬妮和趙信的離開而停下,他們先行到達(dá)了拉普澤斯,正在要塞的入口處等待。
學(xué)生們紛紛從馬車內(nèi)走了下來,或是呼吸空氣,舒展四肢,或是好奇地東張西望。
安妮最后一個從馬車上跳下來,她的左手抓著永不離手的小熊,她先是四處張望了一眼,繼而失望地低下頭,開始百無聊賴地踢石頭玩。
她的身邊圍著不少朋友,但她完全沒有交流的興趣,還是踢石頭比較有意思。
當(dāng)薩勒芬妮的身影在要塞門口出現(xiàn)時,安妮無聊的眼神瞬間消失,抱著小熊一臉欣喜地小跑了上去:
“薩勒芬妮姐姐,你回來了!”
“你好,諾克薩斯人!我是波比!”
一旁的波比似乎是吃過了上次的虧,這次剛一見面,就立正身形,滿臉鄭重地打了聲招呼。
雖然她覺得這么可愛的小女孩,完全跟印象中的諾克薩斯人不符。
“唔...”安妮歪著頭看了眼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新朋友”,臉上帶著友善,“你好,我叫安妮,這是我的小熊,提伯斯。”
噢...德瑪西亞的列位英雄啊,多么可愛的孩子。
諾克薩斯人,好像和德瑪西亞也沒什么分別嘛...
“安妮,帶波比去認(rèn)識下你的小伙伴吧,她會跟著我們一同前往德瑪西亞。”
“好的,薩勒芬妮姐姐。”
安妮的小臉上掛著難得的聽話,她一手抓著小熊,一手拉起波比朝隊(duì)伍里走去。
對于薩勒芬妮說的任何事情,她都會無條件地遵從并且完成。
在戰(zhàn)爭學(xué)院的日子,帶給了安妮從未有過的家的溫暖。而這一切的來源,她心里很明白,正是薩勒芬妮對她的愛護(hù)。
波比被那雙溫?zé)嵊秩彳浀男∈掷行┎缓靡馑迹傧嗷ソ榻B了幾次后,她們之間也熟絡(luò)了起來,一群差不多身高的孩子和波比一起,嘻嘻哈哈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趙信將軍,您是在疑惑我的所作所為嗎?’
一道直達(dá)靈魂的聲音在趙信的腦海中響起。
趙信的表情中沒有任何驚訝,只是微微搖頭:
“薩勒芬妮團(tuán)長,您才是交流團(tuán)的首領(lǐng),我得到的命令是尊從你所有的指示。”
薩勒芬妮無聲地笑了笑,比起第一次見面時能模糊聽見,她現(xiàn)在反倒是聽不到趙信的靈魂心聲了。
不是她變?nèi)趿耍勤w信將軍在她老師的指導(dǎo)和幫助下,突破了英雄級的界限,達(dá)到了更高的層次。
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哪怕聽不到靈魂心聲,她也能明白趙信現(xiàn)在心里所想。
這是一個永遠(yuǎn)以服從命令為優(yōu)先的可敬將軍,哪怕他心中有疑惑或是不滿,也永遠(yuǎn)不會說出來。
‘趙信將軍,您今天也看到了,波比其實(shí)代表了大部分德瑪西亞人的心思,德瑪西亞的人民對我們并不了解,只是依靠不知真假道聽途說的傳聞,將我們魔化了。’
聽到腦海中的傳音,趙信認(rèn)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曾追隨瑞恩兵發(fā)德瑪西亞之時,遭到了那里人民的強(qiáng)烈抵抗。
德瑪西亞不同于其他公國、王國,他們的人民不會受到壓迫,能夠安居樂業(yè)的生活。
諾克薩斯的入侵,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奮勇反抗。他們并不將諾克薩斯視為拯救自己的人,反倒視作邪魔,寧愿被殺,也不屈服。
趙信思緒間,腦海中薩勒芬妮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也是剛才通過與波比的談話,我才明白我們這次出使的任務(wù)。交流只是其次,我們需要讓德瑪西亞認(rèn)識到,諾克薩斯是個制度優(yōu)越、能用努力換來回報(bào)的帝國,讓那些人自然而然地心生向往。’
‘向往安逸與平靜,可以選擇德瑪西亞。但想要實(shí)現(xiàn)抱負(fù)、追求實(shí)力,諾克薩斯永遠(yuǎn)歡迎你。’
宣傳諾克薩斯的理念嗎...
趙信的眼中帶著一絲了然。
現(xiàn)在的諾克薩斯和往日完全不同,在崔法利的統(tǒng)領(lǐng)下,他相信現(xiàn)在帝國就是最適合居住且奮斗的國家。
每個人,都能在帝國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每個人,都能在帝國發(fā)揮自己的長處。
每個人...
這也是他心中所認(rèn)可的諾克薩斯。
趙信感受到來自心神的震顫,他微微側(cè)頭,望向臉上掛著微笑的薩勒芬妮,眼中帶上了幾分敬意。
他在薩勒芬妮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瑞恩和斯維因的影子。
雖然還略顯稚嫩,但成長起來卻也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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